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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存者偏差-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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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局把卢队单独叫出去聊天,两个人聊了有半个多小时; 出来的时候卢队说:“咱们分局怕是也要换天了。”
“怎么说?”
“任局要调了; ”卢队说; “不出意外; 就是叶局那个位置。九江不能没有总局局长。”
刘洁:“我靠; 产房传喜讯,升了啊!”
“任局不一般了,”卢队说,“但是咱们可能要完了。”
“新局长是哪位大仙?”按理说他们的新局长该是副局,但是他们分居从去年副局被调走之后一直空着一个职位,总说有人要调过来,但是一直也没合适的人。
卢队问:“你有几天没见到丰队了?”
“我靠?!”刘洁又爆发一声怒吼,“不会吧!”
“确实不会,”卢队说,“他是要升了,但是和咱们没啥关系,丰城分局副局要来了,丰队不声不响的,回去继承大业了多半是。”
郑余余早有经验,说道:“就算是不继承大业,他这个时候也得回去,他在不一定怎么样,不在的话可能就凉了。”
刘洁:“我也赶上人事变动了,你们谁知道丰城的局长什么样啊?”
“什么样也得受着了,”小赵说,“咱们这样的硕民,有什么选择的余地吗?”
“跟我念,”刘洁说,“庶民。”
小赵:“哦。”
像他们这样的小蝼蚁压根没报过希望升官,高层变动对他们而言唯一的区别也就是领导人好不好这样的问题了。
但是没想到,调过来的真的是丰队,只不过不是局长,是大队长。九江分局一线警察其实已经不缺人了,丰队为什么被调过来,这件事真的是匪夷所思。
这消息来得非常快,且准确,连上任时间也告诉齐了,卢鹏知道后郁闷到极点了,他一个支队长,丰毅驹直接成了他手下的兵,如果是一般的刑警也就算了,丰毅驹警龄和工作经历都比他稍微好了那么一点,卢鹏瞬间压力山大。
郑余余说:“这怎么回事?那咱们的大队长怎么办?”
“人事调整,”卢鹏说,“局里要招人了。丰毅驹手底下得有兵。”
郑余余:“什么?”
“什么什么?”卢鹏挣扎着站起身来,“我去问谁去?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郑余余忽然有种预感,拿起手机来给关铭打电话,关铭似乎一切如常,问:“吃了?”
“你跟我说是不是你搞的鬼,”郑余余开口就问,“丰毅驹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调到我们局里了?”
关铭好像是刚知道这回事:“啊?”
“大队长,”郑余余说,“丰毅驹降了?”
关铭马上反应过来:“那就是降了啊,你们也没比清河强到哪儿去,怎么会这么调整的,你们不是要换局长了吗?换了谁?”
郑余余:“这谁猜得到啊,上面的人都是怎么想的。”
“我以为是要把你调过来,”郑余余说,“想也别想,你要是调过来,大队长都满了,只能是在丰毅驹手底下,你比他还惨。”
关铭:“不会吧?”
郑余余催促他:“快让王局给你打听打听。”
郑余余是真的害怕,关铭之前也说过,九江这边其实是满编状态,不缺人,这主要是说,队长都一个萝卜一个坑了,从一开始打算,关铭和他都没想过要降级来这边,关铭如果降到这边来,那怕是真的要完蛋了,再来十年也够呛能爬起来。郑余余都想到他爸了,想问问他爸能不能知道点什么,但是冷静下来之后又庆幸没问。
“不用着急,”关铭说,“去九江那边也不错。”
郑余余说:“你扯呢吧,这能一样吗?”
关铭为了安抚郑余余,就真的去找王局了,回来之后郑余余得了一个算不上好,也算不上差的答案。
“让我等消息,”关铭说,“我不能再插手这案子了。丰队那边应该是另有安排,是往你们九江插人呢,等着吧,这两天还有厉害的人要去。”
“不进专案组?”郑余余问。
关铭:“借人事调动控制你们那边的分局,专案组能干得了这事儿吗?”
郑余余听出问题:“我们分局怎么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关铭说,“肯定是觉得你们警力有问题,要换血呗。我给你说,这案子还没完,六七年了,这六七年死的人,都可能和这案子有关。”
郑余余从没见过这个阵仗,吓也吓蒙了。关铭叮嘱他不要往外说,郑余余哪敢说,卢鹏来问关铭的情况,都说不知道,要等通知。一个案子,搞得所有人人心惶惶。
他们这边的物证科下午把视频处理的结果发过来了,做了清晰处理之后,视频里巴士上的标识清晰可见,他们很容易地确认了,确实是当年那一起强/奸案。但新闻里没有提到女方的信息,遮盖得非常好,这是情有可原的,为了保护受害者,但是他们也查不到受害人,这事儿就怪了。
“案宗被动过了,”刘洁收拾着东西准备走,“我出去查了,问问当年的民警。”
卢队还在说:“你要走?晚上任局可能要请客。”
“请吧,”刘洁骨子里就没有这一套形式主义,说道,“他在的时候我都没和他吃过饭,走就更不必了。”
郑余余也跟着站起来:“咱俩一起去。”
卢队指着他:“你坐下,让小赵去。”
郑余余又坐下,卢队说:“晚上回来吧,给任局一个面子。”
这怎么可能是给任局面子,卢队这么说,是给刘洁面子。
果然,刘洁说:“那你给我打电话吧。”
“大姐,”卢鹏说,“你是我姐。”
郑余余只好在局里忐忑,总觉得像是要有大事发生,卢鹏也忐忑,俩人一天下午喝了局里一桶的水,一趟一趟地上厕所。卢鹏掂量着看郑余余,说:“你是不是瘦了。”
郑余余心想,那何止,我魂都要离体了,不是瘦,是要死了。他羡慕死了刘洁的无忧无虑,想不看领导脸色就不看,领导要走了就更屁也不是,仿佛天上的一朵云飘走了。郑余余是做不到的。
比饭局先回来的是刘洁,只改卷宗想掩埋受害者的作用不大,大部分原因可能是身为人父的含辛茹苦,不想让自己的女儿的名字留在卷宗里。
刘洁没费力气,带回来的结果,也如他们所料,就是叶明易的女儿,姓叶,叫安琪,但这个女孩现在在国外,父亲入狱之后也没有回来过。
刘洁试着要联系,但一时没找到联系方式,叶明易妻子坚持说自己没有女儿的联系方式,态度也很恶劣强硬,因为她看上去色厉内荏,实际上既失去了丈夫,女儿又有受到伤害的危险,刘洁不想硬逼,当天便走了,他们倒是有很多种方法找到叶安琪,但是她妈妈为什么要隐瞒她的踪迹,却很奇怪。
晚上九点多的时候,支队的人一起去吃烧烤,郑余余对烧烤兴趣不大,没什么爱吃的东西,他和刘洁就隔了仨人,用手机聊天。
刘洁的猜测是,叶安琪怕是知道些什么,但是不敢说,找到她是关键,郑余余的建议是:“你去问关铭。”
刘洁:“?”
“他肯定查了,”郑余余说,“但是你不问他不可能说。”
刘洁:“这是为什么?咱们这不算是帮他吗?”
那肯定是不算的,他们算是正常上班破案,其实跟关铭关系不大。郑余余不想争辩,说:“你又不是没和他一起工作过,他那人,你得求着他。”
“那我偏不,”刘洁说,“我自己还不能查了?”
郑余余:“那我去问。”
刘洁没话说了。
郑余余转头就去跟关铭聊天,这个点儿,关铭估计也没事可做,前两天忙着接受处分,开会,现在彻底成了闲人一个,要不是不能离开武羊,也琢磨着来九江了。
他一问,关铭果然知道的,回他:“我有叶安琪电话,要吗?国际漫游,记得公费打。”
郑余余当然要,然后发给了刘洁,刘洁服了,说道:“他为啥不告诉咱们,让咱们自己费这么长时间?”
郑余余说:“不费时间,你最晚明天也查到了,他就这个毛病,你还不习惯?”
“那我不可能习惯,”刘洁说,“要习惯你自己习惯。”
郑余余想说:“对,我确实习惯了。”
关铭对不怎么确信的线索是决口不提的,尤其是这个线索大家都能想得到的时候,他反而什么也不说,只有那种别人忽略了的线索,他不说可能影响案情进展的时候才会说两句,是一个狗屁毛病,但是他这样引导,在办案的过程中也能平衡大家的感情倾向,不过多的倾斜。
郑余余觉得自己能考取一个关铭学十级学者,帮你了解并驯服一个龟毛关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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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是我自己瞎想的,无映射,无考据,都是假的,不合理就当是架空处理,如有雷同你可以算我抄你。
第45章 英雄葬礼(七)
任局在举杯; 感谢大家这么多年来的配合工作; 祝大家都有光明的前途。任局自己确实拥有了光明的前途,所以致辞说起来慷慨激昂; 他破了一个大案; 是举国震动的反贪案,所以晋升虽然比想象中的快,却是理所当然的,但他只是因为做了正确的选择; 郑余余难免觉得不公平。关铭只是缺一个时势,关铭一直什么都有; 但是就是没机会。
按理说做警察不该掺杂太多私欲; 否则早晚都要如叶明易一般被吞没,但是真正做起来; 又很难一心想着为人民服务; 从不为自己做打算。坐在饭桌上,大家心情都有些复杂,任局年纪不算大,但多半只能走到这一步了,仕途有多少事在人为,又有多少天注定; 大家都看得出。今天是你得意; 或许明日就要消寂; 这都是很难说的事情。但肯定还是羡慕的; 有总比没有要好。
郑余余更是可以说有些嫉妒; 甚至不甘。他本来也不是这种不祝福别人的人,只不过近日的境遇实在不算好,难免觉得,有时候命要比能力还重要,不是你的是怎么也求不到的。德不配位才是世间常态,人没办法都求一个公平。
任局走到他们这边敬酒,卢队站起身来,干了一大杯,眼圈泛红,但可能是被天之蓝给辣的。任局多跟卢队说了两句,他一直对卢鹏比较平淡,看不出喜好,但卢队在他手底下也没有受过委屈,任局说:“你要把步子放慢!”
卢队这回怕是真的要哭了,但这一滴泪也未必是因为任局,而是为自己,卢队想要晋升的心情强烈,但没什么门路,他家里压力很大,与这里的人都不同。
郑余余的手机响了,他一低头,看见刘洁的微信:“人都是为自己哭的。”
郑余余觉得极端,再一想,也是对的。
任局走到了刘洁面前,她慌忙按灭了手机,任局说:“整个分局,最放心不下你。”
这话一出,郑余余都觉得有些感动,刘洁却笑着说:“我也放心不下您。”
是铁石心肠的样子。
任局说:“队里的年轻人多,我跟着你们也学到了不少,你和余余我非常看好,尤其是你,小洁,我觉得你和我爱人年轻的时候很像。”
刘洁想说,那她过得可能不好,但是喝了酒之后她更冷静了,维持着社交礼仪,开开心心地对任局说:“您也不老,也是局里的年轻人。”
任局:“都是有野心的年轻人,就是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他看向郑余余,想寻求赞同,郑余余并不赞同,他一直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他在警校时的老师夸他稳重,不浮躁,和其他年轻人不同,那才是真的了解他。但是郑余余还是笑着点头。
“少玩手机!”任局畅快了不少,“多干实事,早晚会有机会的!你们都是好样的!”
刘洁沉默地翻了个白眼。
这个饭局漫长极了,充斥着积极与消极,悲伤与畅快,郑余余都快对这种氛围过敏了,刘洁跑出去抽烟,回来的时候带回来一身味儿,她去年把烟戒了,还是第一次复抽,郑余余说:“这么伤心啊。”
刘洁又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他,后来就再也没说话,一直到回去的时候,两个人都没车,郑余余也没喝醉,他酒量确实是不错的,所以也不想那么狼狈地从酒席上走,坐车可能要因为晕车吐了,所以和刘洁一起搭伴走回去。
刘洁给他讲案情,说:“余斌不会说,所以从当年的涉案人员查起吧,这案子不难,顺藤摸瓜就出来了。”
郑余余不想说话。
刘洁讲了一会儿,做了一会儿假设,又忽然义愤填膺起来:“我必须要见叶安琪,我要当面告诉她,这世上有比强/奸恶心一万倍的事情!你为这件事感到痛苦你才是真的被强/奸了!”
郑余余去捂她的嘴,说:“闭嘴。”
周围还有好多人,郑余余实在不想被人注目,刘洁这会儿又疯了起来。
“我要告诉你,”刘洁说,“人类手中空无一物!”
郑余余去附和她:“对对对,咱俩还是打车吧。”
“我听见爱惜羽毛论就想笑,”刘洁说,“人类手中空无一物,屁也不是,珍惜个鬼!”
郑余余:“你下辈子不入轮回,直接成仙吧,人间不适合你。”
“狗屁人间,”刘洁唾弃,不屑,“狗屁你。”
郑余余懒得和她一般见识。
关铭给郑余余打电话,郑余余拿出手机看了一眼,但是没接,刘洁瞥了一眼,问他为什么不接,郑余余说:“咱俩一起走呢。”
郑余余很注重这个,他自己就不是很喜欢关铭抽烟,健康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关铭在抽烟的时候郑余余感觉很孤独,那时候的关铭像是在想自己的事情,在自己的世界了,但那个世界里是没有郑余余的,同样的,郑余余也不喜欢他在和别人在一起的时候,另一个人一直在打无关紧要的电话,都很寂寞。
刘洁没搭话,没到两分钟,郑余余手机又响了,刘洁听见那铃声,忽然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她哭个不停,非常伤心,郑余余也跟她一起坐在路边的马路牙上,周围偶尔有夜跑和加班的人路过,看他们的人不是很多,现在的时尚是不多管闲事。
刘洁崩溃地说:“老天爷,我操/你妈啊。”
郑余余对着天空说:“我替她说声对不起哈。”
“你接电话。”刘洁命令道。
郑余余把手机给她看:“挂了。”
“你打回去。”
郑余余只好照办,他知道关铭根本没什么事,多半就是问他到没到家,换药了没有,打过去一听,果然如此。
关铭诧异:“几点了?还没回?”
“走着呢,”郑余余没什么着急事,闲在地说,“我和刘洁坐在马路牙上聊天。”
“早点回,”关铭说,“不是告诉你注意安全了吗?”
郑余余早把这事儿给忘了,他一想也是,就说:“那不聊了,一会儿打车回了。”
关铭:“上车后把车牌号发给卢鹏,……他是不是醉了?你还是发给我吧。”
“知道了,”郑余余说,“没什么事我不说了啊。”
“换药,”关铭赶紧说,“我现在在郑老家,一会儿他睡了,我不方便再给你打电话,就不打了,你记得换药。”
“你去那儿干什么?”
“他身体不怎么舒服,腿疼。”
郑余余又问了两句,两人聊着聊着又有些收不住的意思,刘洁靠在郑余余的肩头,偷听墙角,但是他也不是很在意。
一个电话打了五分钟,但其实都是些有的没的,郑余余有些不好意思,对刘洁说:“打车回吧。”
刘洁冷静下来了,仿佛和刚才不是一个人,说道:“走吧。”
晚风吹得人很舒服,郑余余和她在街口分手,他先把刘洁送上出租车,刘洁回头冲他挥了挥手,非常潇洒的样子,郑余余说:“到家给我发微信。”
“没问题,”刘洁带上车门,说,“你也注意安全。”
郑余余心里忽然涌上了一阵强烈的不安,几近将他扑倒淹没,他忽然把住车窗,司机已经开出去,被他吓了一跳,急踩刹车。刘洁也吓着了:“怎么了?”
郑余余看着她的眼睛,半晌后说:“没什么。”
刘洁却反应过来,爽朗地笑了:“你在想什么啊!”
“到家给你发微信,”刘洁笑话他,说道,“傻/逼啊。”
有那么一刻,郑余余以为自己要失去刘洁了,那感觉来得迅猛,他以为是真的。回到家之后,看见刘洁给他发的微信,他给自己的那种感觉找到了一个理由,他可能确实是失去了刘洁,失去了作为一个独立的个体的刘洁。而事实上是,如果你不是你,而变成了这个社会上的其他人,你也未必是活着的。
第二天之后,整个分局都大变模样。任局第二天还来上班,但是下午就走了,丰队在任局走后的半小时来了,大家都是老熟人,但是还是觉得有些尴尬,郑余余和刘洁为了躲避尴尬,外出了。
关铭说得没错,这件事还没完,等他俩回来的时候,气氛又不一样了,单位又来了两个新人,有一个又是降职来了这边,另一个是平级调整。
卢队的阴郁好像可以实体化了,谁叫也懒得搭理,郑余余找了个机会跟他汇报工作,说道:“叶安琪的电话也换了,但是我们又找到了她在国外的同学,今天下午应该就能联系上她。”
“联系吧,”卢队说,“当年涉案人员是谁在跟?”
“小赵他们,”郑余余说,“丰队好像也跟了。”
卢队一闭眼,说:“去吧。”
“队长,”郑余余说,“你要是真撒手了这个案子,就更完了,你不觉得吗?”
“我不撒手,”卢队说,“这是我的案子,凭什么撒手?”
“好。”郑余余放下心来。
卢鹏坐直了身体,说道:“好好干吧,做好眼前事。”
叶安琪那边应该是知道他们的一些进度,居然换了电话,郑余余想,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上头要调整他们分局的警力,也不是没有道理。
叶安琪还是联系不上,给他们办案造成了一定的困难,她作为嫌疑人的证据不足,走程序难度很大,更何况也要考虑情感方面的问题,不能轻易这样做,所以刘洁还是去做她妈妈的思想工作,只有这样才是各方面都很经济的了。
小赵他们去提审当年的涉案人员,主犯一人、从犯三人,主犯判得是死刑,从犯最少的量刑也有十五年。
但是提审的结果也不算好,时间久远,犯罪嫌疑人除了一遍又一遍重复过的案情经过,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能交代。
一时之间,案情还是没有更新的进展,但是关铭所说的控制和渗透却已经要到来了,专案组现在算上丰队也只有五个人,丰毅驹以前和他们相处过,工作负责,人也挺和善,看他的意思,好像是暗示上面要重组这个专案组。
郑余余除了自己其实其他人都不算多么信任,并不觉得如果换了人就一定能办好这个案子,所以压力很大,想在局长上任之前,把这个案子赶紧查清楚,以免再出意外。
卢队的意思是,明确告诉她妈,如果再不交出叶安琪,就走刑事程序,定叶安琪为主要嫌疑人,走引渡的办法。但郑余余觉得这应该作用不大,叶明易也是警察出身,做到局长的位置,他如果不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不会把他女儿送出去。
引渡成功的可能性太小了,她们应该也是知道的。
晚上的时候,刘洁打听了叶明易他妈有约,等她九点多快回家的时候,第三次又去拜访了她。
郑余余本来也要跟着去,刘洁没让他跟,说有男人在反而不好。刘洁走之前说:“我三顾茅庐,她是一块顽石,也要让我捂化了。”
郑余余觉得她工作还挺靠谱的,也跟着挺有自信的,但主要还是觉得,叶安琪是无罪的,所以叶母或许可以被他们感化。
但刘洁仍旧是让人给赶出来了,话都没说上两句。他们几个人都毛了。
卢鹏说:“可能专案组换人了,她就愿意说了。”
“她恨咱们吧,”刘洁身心疲惫,“咱们把人家老公搞进局子了。”
郑余余:“恨是正常的,但她都不管他女儿吗?”
“没给你说吗?”卢队说,“专案组换人了就会管了。”
这接二连三的事弄得郑余余都没有力气再生气了。
晚上给关铭打电话的时候,郑余余抱怨了两句,关铭安慰他:“没关系,这证明这案子肯定是要破的。”
“你懂不懂我的意思,”郑余余脾气有些压不住,“不是破不破的问题,是谁破的问题。专案组换血,那还有你什么事儿?等着被处分吧。”
关铭说:“你如果提前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就会觉得其实也没什么。”
郑余余说:“我不,我要争取。”
他俩总是理念不合,关铭老是不愿意抱有希望,郑余余却从来不做最坏的打算,但关铭倒是很欣赏他的性格,说道:“那你要加油,我等着你了。”
郑余余又泄了气,说道:“还不知道从哪入手,一团乱麻。”
关铭试着建议道:“你不如从游戏入手。”
郑余余没有立马明白过来。
“这个游戏可能还是有问题的,”关铭说,“你想想范常志、范常军他们兄弟俩,查查范常志的朋友,顺着刚开始的思路试试。”
“如果那个人是把视频里发到游戏论坛里才引来的这些人的杀身之祸,”关铭说,“那这应该和范常志没什么关系的,但范常军居然也被扼死了,我觉得不像是巧合。”
郑余余一刻也不想等,此时已经十点多,他穿了衣服就要回局里,匆匆忙忙地要挂电话,说道:“我先挂了。”
“等等,”关铭赶紧说,“换药!”
“换个屁!”郑余余说,“我要破案!”
关铭又叮嘱:“注意安全,而且我说得不一定对。”
“关铭,”郑余余突然严肃地说,“你说得一定对,你是最棒的。”
关铭笑了。
郑余余想,如果关铭不爱表达观点,他就一直夸关铭,让他自信爆棚,总会有一天也能像别人一样,就算不确信也能勇敢表达的。
郑余余说:“我要挂了,你要跟我说什么?”
“爱你,”关铭说,“爱郑余余。”
郑余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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