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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存者偏差-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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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医院,是很开心的,问了这两句也只是有点别扭而已,他这一天恨不得放个屁都通知一下关铭,关铭却总是不声不响的。
“这才算有时间,”关铭说,“之前实在是没空。”
他大概知道郑余余不开心,又补了一句:“人家说我恢复得不错,没看出我天天折腾。”
郑余余果然开心,说道:“他们能保证做了有效果吗?”
“说了也不一定是真的,”关铭告诉他,“自己求一个心理安慰吧。”
但这两天终于有了一件开心事,郑余余难免有一种一切都在慢慢变好的感觉。
不管这样的人事调动是因为什么,关铭的人际关系被彻底地调查过了,这一点是肯定的。俩人也没有再聊腻歪的话,尽管谁也没说,但是心里都清楚,他俩的电话都不一定是安全的。
郑余余隐约有不好的预感,果然,下午的时候,通知重组专案组,之前的人都在,唯独他被剔除出去了。
他被剔出去之前,小赵刚刚联络上叶安琪,说给他们五分钟的时间,打视频电话,郑余余真是气得肝疼,他跟了这么久的案子就这样撒手了,就算不是为了关铭,他也得生几天的气。
鲍家忠亲自接手这个案子,卢队开始给他当跑腿的,郑余余还在愤怒中,没有给关铭联络,收拾了办公室的东西,也准备请假回武羊养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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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个案子这长度,真像你们说的似的多写几个,可能我就要猝死了。

第48章 英雄葬礼(十一)
鲍家忠这个变数谁也没有料到; 但关铭怎么想都不怎么影响自己; 所以也就没当回事。郑余余回家睡了一觉,第二天扁桃体肿了起来; 疼得不敢咽口水。第二天早上的飞机; 他嗓子干,水过不了安检,他只好在机场买了一杯星巴克,又咽不下; 感觉糟糕透顶,怀着一肚子的怒气登机; 又赶上了管制; 延误了。
郑余余在机场玩了俩小时手机,终于登机了; 在飞机上又等了一会儿; 等起飞时已经中午了,郑余余感觉这一天的主题就是倒霉,不宜出行,所以心情忐忑,果然,等下了飞机; 他自己去了关铭家里; 一敲门; 没人。
郑余余想打电话; 但手机就剩百分之九的电了。
郑余余:“……”
他索性就不给关铭打电话; 坐在楼梯口等。他走了一年,关铭的邻居还是没变,对门的屋里住着一对年轻夫妻,郑余余走的时候,他们还没要孩子,这次回来,他都看见那女人怀抱着襁褓了。
郑余余向她打招呼,女人仿佛他没走过一样,还说:“又没带钥匙吗 ?”
“嗯。”郑余余说。
女人邀请他进屋来坐,郑余余也没进,他自己什么也不想,在楼梯口坐了很久,直到他们家的男人都下班回来了,郑余余才反应过来,已经下午六点了,关铭还没回来。
他又有些不敢联系关铭了,怕听到不好的消息,在邻居家充了电,拨通了关铭的电话。
“你在哪呢?”电话拨通,郑余余马上问。
关铭说:“你猜猜。”
郑余余心道:“不会吧。”然后一时沉默。
“你猜我在哪。”郑余余问。
关铭也沉默了,然后说:“你不是吧?”
“你去九江了?”郑余余要崩溃了。
“在分局楼下,”关铭说,“你呢?”
“在你家门口。”
俩人都服了,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郑余余感觉自己要疯了,说道:“你不是不能乱跑吗?”
“鲍家忠叫我啊,”关铭说,“他要跟我谈,说要见我。我还怕你乱动,赶紧就过来了。”
“专案组都没我事儿了我怎么可能不来找你啊,”郑余余说,“你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你也没告诉我啊。”
郑余余没词了。
“行,”关铭说,“你找小区开锁的先把锁打开,我晚上就回。”
好好的事让他俩弄得一塌糊涂。郑余余又不免担心,问道:“你那边什么情况?”
“刚聊完,你先等我买张票回家。”
等他俩见面的时候,已经晚上九点钟了。郑余余起了个大早,赶了个晚集,他在关铭的卧室里躺了一会,和刘洁聊了一会天,刘洁说,现在一切都进展得很顺利,所有线索都在明面上,只要顺藤摸瓜就可以了,但是具体的细节却不能说,就算是她跟郑余余,也要保密。
郑余余无意让她破坏规则,也知道其中的艰辛,所以没有多问。等到关铭回来,在卧室里找到他,问:“吃东西了吗?”
郑余余:“吃什么?”
他这一天就喝了几口水,嗓子难受得厉害。
“电话里听见就不太对,”关铭走过来,郑余余仰躺在床上看他,他问,“感冒了?”
“上火了。”
关铭伸手去摸他额头,然后去书房给他找药箱子,郑余余跟着他站起来,寸步不离地问:“鲍家忠问你什么了?”
“就那点事,”关铭还纠结上一件事,“他本来要电话联系我,我争取了一下,好不容易去了九江,白跑了一趟。”
“到底说什么了?”郑余余急得不行。
“问我知不知道什么情况,”关铭一边翻药一边说,“试探一下我,没什么新鲜的。”
他找到了药,然后转过身来,冲郑余余张开手臂,说道:“刚忘了。”
郑余余和他拥抱,这才感觉到了自己的想念。
关铭给他烧水,随口说:“你们这个案子怕不是有什么问题啊,捂得好严,你等着,怕还有什么东西要摸出来了。 ”
关铭这句话真是一语成谶,第二天郑余余还没醒,早上八点半的时候,他接到了电话,刘洁在那边声嘶力竭地喊:“郑余余啊!天呢啊,叶局要被放了!”
郑余余一个激灵从床上翻坐起来,彻底醒了。
关铭已经醒了,在客厅走进来,问:“怎么了?”
刘洁说:“叶安琪联系我们了,妈的啊,这是一个什么组织啊,这案子有十三个杀人犯!”
“这还只是叶安琪知道的,”刘洁爆豆子一般地说,“他们杀人是每个人都要动手,在一条船上,这样才不会有人向警察招供,余斌就只是其中一个人。”
郑余余嗓子哑得不行,勉强发出气音,问道:“只有证词?”
“昨天追到了氯化钠的来源,”刘洁说,“其实马上就追到了,就在派出所里关着呢,暴力伤人进去的,我们联系了家属,让家属来做思想工作,利诱威逼,招了不少,而且指认了被害者。”
郑余余其实之前就大概猜到了这个案情的走向,他能猜到叶安琪应该是有把柄在这些人手上,所以把叶局也卷进去了,但是他没想到的是,真正有把柄的是叶明易,叶安琪就是他的把柄。
“就是因为那些视频,”刘洁说,“我们已经拿到了,但是这视频还不知道有多少份。”
关铭本来在听着,后来自己手机也响了,王局通知他去局里,要求穿正装。
郑余余心提到嗓子眼,举着电话跟着他一起出门。
关铭那边,得知的关于案情的陈述就更清晰了。
目前确定的十三个犯罪嫌疑人,年龄均不超过二十八岁,最初的几个成员是通过《生死场》的游戏论坛认识的,大部分人都精通电脑,当年的网络管制不强,在论坛上贩卖装备和游戏账号。余斌也是其中一员。
其中有一个成员家世非常不错,大学本科是在首府读的,是叶安琪的男朋友。情侣之间相处,有些亲密行为也实属正常,但男方却拍了些东西。不光是如此,大巴上的录像也是出自他手。一群人以此为筹码,勒索叶明易父女多年。叶安琪袒露自己多次自杀,直到现在还在每周做着心理辅导,叶明易把她送到国外,自己一个人在国内面对,他落网时,也为了保护女儿,并未泄露什么,只在最后的时候暗示了关铭一下。
“不光是在九江,”刘洁说,“那群人已经分散到各地了,有的之前就被抓起来了,就是咱们猜是范常志看见的那一起,但是不确定范常志到底和他们有没有关系。”
“这他妈还说什么了?”郑余余爆了脏话,“怎么可能和他没关?他肯定是只认这一个,不认其他的啊。多少条人命,他背得起吗?”
一群年轻人用同样的手段作恶,又因为手上有很多的信息资源和财力,总是能脱身。有时候杀人不需要什么原因,只是觉得杀了也没关系。
“他们在余斌落网的时候有点慌了,”关铭和他一起等在会议室门外,点了根烟,跟他分析,“你觉得呢?他们想把余斌杀人动机合理化,给你寄了U盘,想让咱们以为,余斌自己杀了人,想为民除害。”
“那咱们动作这么大,他们为什么不发视频了?”郑余余问。
关铭比他反应快一些,说道:“因为可以勒索的人已经进去了,再发也没意义,而且会暴露线索。”
这样看来,叶明易有鱼死网破的意思。
郑余余说:“自从余斌落网他们一直做错,范常志落网就没有。”
“那是个蠢蛋,”关铭略有些不屑,“而且情况也不一样,我从那个绑架你的司机那一会就已经感觉他们是团伙作案了,不然那个人没必要替余斌趟混水。”
“真厉害。”郑余余捧他。
关铭颇有些不自在,感觉郑余余好像是讽刺他。
郑余余就是讽刺他,又说:“自己闷声干大事,谁也不告诉。”
“但我没想到叶明易,”关铭说,“这样鲍家忠去九江就合理多了,要查我和叶局有没有私仇。”
郑余余:“你一个小小的队长,怎么可能和总局局长结仇?”
叶明易最后的时候把关铭支到之前余斌的案子,也就能理解了一些。
他说着说着又想起来了,说道:“那刘队怎么处理?”
“他可能没那么好命,”关铭也不清楚,猜测地说,“不知道他知道多少,动机又是什么,没准能反转吧。”
会议室的门打开,里面的人叫关铭进去,关铭整理了下衣领,走了进去。
会议开了半小时,出乎意料得快,关铭停职观察一年,扣了点钱。
郑余余松了一口气,觉得这结果即合理又庆幸。
鲍家忠的电话打过来,关铭接起来,发现手出了一手的汗,一碰屏幕都滑,鲍家忠说:“哥们,我给你求了好长时间的情。”
“不是你要查我的时候了。”关铭说。
“一码归一码。”
郑余余又去给他爸妈打电话,通知情况,想了想,又挨个地告诉了刘洁卢队他们。卢鹏接起电话的时候还在审讯室,其实案件还没破,还在审讯阶段,挨个审还要不少时间,卢鹏说:“报喜来了?不必了,鲍局已经报过了。”
“要谢谢你。”郑余余郑重地说。
“我也谢谢关队,”卢队说,“没他也破不了。”
郑余余走的时候,这个案子已经临近结束,却没体会到瓜分成功的感受,这是唯一的遗憾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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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要跟大家分享的比较多:
1,中午打开电脑准备写,但是因为外卖来了所以打算找个视频先吃饭,然后在B站看见了一个国漫叫少年歌行,我的妈啊啊啊啊好看啊啊啊啊震惊!不看不是中国人。于是就到了晚上,我才开始写。
2,因为一些原因,我要修文了,修改的幅度尽量不让大家感受到不适,也可以不用看,主要是一些人物安排上得改,也要实话告诉大家,原定结局也改了。
3,要完结了,相信大家也能感觉出来,我尽量多写几张,但是因为不怎么擅长日常,大家别抱希望,预计五章之内就解决完了。
4,之前有朋友问我玩的游戏,我告诉大家啊,和平精英……我菜得抠jio,所以不拖你们下水。

第49章 英雄葬礼(十二)
之后就是漫长的等待; 等待审讯阶段度过; 等待送检之后的判决,但已经和郑余余无关了。余斌死了; 关铭的处分下来了之后; 郑余余整个人处在一种仿佛升天了一般的飘飘然之中,关铭让他省心了,日子也顺了起来,感觉心情非常不错。
八月底的时候判决陆陆续续地下来了; 郑余余那天有空的时候瞟了一眼,他那时候正在九江; 他的调令还没那么容易下来; 关铭来九江陪了他几天,又因为郑老身体不好; 他又是闲人一个; 便回武羊去陪郑老,那时候刚走没几天,郑老住进了医院,一开始是因为腿疼,他这两年腿弯了不少,做检查时后来又查出心肺有问题; 关铭要他多住两天医院; 郑老本来不乐意; 但关铭提了这个建议之后; 郑家的人跟关铭说本来没病; 一住院就弄出了病,关铭毕竟是外人,一时也立场尴尬,郑老生了气,索性就住进了医院。
郑余余这两天觉得关铭心情不好,想尽办法逗他开心,关铭都兴致不高,这天出了一批审讯结果,他看了一眼,有叶明易的名字,发现判了两年多,都说法外有情,也未尝不是。
他心里唏嘘,给关铭打电话,关铭说:“减一减,就不剩几天了。”
“郑老情况怎么样?”郑余余问。
关铭说:“说是心肺有问题,但医生说,就是年纪大了。”
郑老今年也七十六了,但现在的老人活到九十岁的也多了,关铭还是报了侥幸,希望他是个身体硬朗的老人,能长命百岁。他企盼的心和旁人表露的方式有些不同,关铭是总给郑老买一些现在用不上,用不完的东西,在八月份买了过冬的羽绒服。郑余余那天登了关铭的淘宝账号,看见了订单里一排的老年蛋白粉和钙片,才感觉出,关铭的焦虑都在骨子里,没有看上去那么从容,也自然心里就更加难受起来,郑余余也和人不一样,他就偏爱不爱哭的孩子。
在第二批审判结果出来之前,在郑余余调任之前,先等来的却是卢队的调任和刘洁的婚礼。
卢队调到了临市,离武羊和九江都很近,但成年人都被工作焊在了办公室的小小格子里,真调走了,就未必能在见面。至此,九江分局的警力才算是大换血,丰毅驹自然就上来了,各位调到九江的新人们都是以后的老人。
郑余余盼着自己能调,盼星星盼月亮,但就是盼不来,卢队调了,他的希望也就来了,可能就是这一两个月了。就在这段时间里,刘洁结婚了。
郑余余觉得刘洁这个女的不简单,案子没结的时候,她一边跟案子一边筹备婚礼,案子结了,婚礼也差不多了,干脆极了。日子定在八月二十九,好像是个好日子,关铭也从武羊赶了回来。
刘洁有几个关系好的朋友,以女性居多,伴娘团也有四五人,郑余余和关铭去看的时候,刘洁坐在伴娘中间,穿了件中式的喜服,还真有点喜庆。
郑余余有些意外说:“可以啊。”
刘洁说:“人可以?还是什么可以。”
“都可以,”郑余余没想到她说要结婚就结得这么完整,“给个红包吗?”
“问男方那边要啊,”刘洁说,“你傻吗,你是我娘家人。”
郑余余说:“要不过来才问你要的。”
刘洁给了他一个一百的红包,又说:“一会儿到了酒店别就顾着吃,可能有人要抢我鞋,跟我看一下。”
郑余余本来不想参与婚闹,关铭更不想,他腿还没好,不能剧烈运动,俩人就想吃顿饭,看看她老公是什么样的人,然后就走了,但又得了刘洁这样的任务,郑余余只好跟着去了。
男方那边的同学很是有些过分,没有眼力价儿,酒宴开席之前,要抢新娘子的头纱和婚鞋,郑余余本来觉得大喜的日子,别闹得太过分就可以了,所以放了水,俩男同学把他架住的时候他没当回事,让一个小姑娘把婚鞋藏起来,把头纱留下给他们玩吧,但他在人群里听见有人嚷嚷着抢到了头纱要拿八千八百八十八的红包来赎,郑余余顿时一个小擒拿术:“……”
关铭差点笑抽过去,郑余余出来的时候整理了下衣服,看着文质彬彬,关铭还在笑,郑余余说:“他们不知道刘洁是干什么的吗?我是她同事,要不是想放水,能让他们嚣张那么久?”
刘洁在婚礼上一滴眼泪也没掉,他爸妈倒是哭得动情,刘洁搀着他父亲的手臂走到男方面前,司仪说了一些没完没了的套话,刘洁没有不耐烦,但也不怎么感动,就等着司仪讲完,司仪可能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女人,他说什么这女的都一副“这个逼还要说多久”的平静样子,就去调动她父母的情绪,这边倒是顺利,刘洁父母嫁女儿的心情强烈,总觉得失去了一块心头肉,就算是她还活在这个世上,都像是死别。
郑余余看着这场面,刘洁站的舞台就离他几步远,他虽然也为眼泪动容,但却总觉得,这画面像是一场闹剧,他尚且有这样的想法,不知道刘洁又是什么样的心情。
两家人为了婚礼也花了几十万,房要装修,车也要买,酒店定的很豪华,但是菜品却难吃,席边是请来的歌手,一边弹钢琴一边深情歌唱,但是这后面又都是男方掏钱和女方掏钱的争执扯皮,当婚姻两个字具体到这个程度摆在他的面前的时候,郑余余觉得没意思极了。
他觉得自己作为一个普通凡人,肯定是被刘洁在心里鄙夷了,婚姻不过如此,婚礼也just so so。
司仪把流程走到了最后一步,说:“请你深情地拥吻你的新娘。”
刘洁还配合着闭上了眼睛。
郑余余看了一眼关铭,关铭在吃菜,狼吞虎咽,郑余余问:“早上出门不是吃了早饭?你饿得像逃荒一样。”
“不吃白不吃,”关铭随意地回答,他看了眼台上,郑余余问他有什么想法,关铭说:“没想法。”
关铭总是一个自己为自己负责的人,很少找客观原因,所以也不评价别人的人生,成年人的选择的代价都很大,关铭也甚少同情。
郑余余觉得他很强,但又想到,关铭很多时候的铁石心肠,都是因为自己受过更多不曾被人同情的苦。而且他的铁石心肠都是虚张声势。
刘洁下来敬酒,大家都说恭喜,郑余余不知道刘洁想不想听恭喜,想了半天,说:“希望你能开心。”
刘洁想起来之前她还想勾搭关铭,她觉得这事情搞笑,就拿来打趣,这一桌子的人都是局里的人,听说了关铭和郑余余的关系,她的玩笑其实让大家有些尴尬,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
郑余余倒是觉得无所谓,关铭倒了一杯白酒敬她酒,刘洁的老公给拦了一下,关铭却不需要他拦酒,说:“你不用喝,我干了。”
那男人着实是个普通男人,皮肤虽然挺白,但中年发福,有一个圆润的啤酒肚,四肢却不是很胖,怎么看,刘洁配他也是足够的。
刘洁手挎在那个男人的胳膊上,说道:“我们关队不可能灌你的。”
男人有些尴尬,连连点头。
大家在饭桌上举杯,卢鹏喝了一些酒,但没到醉的程度,借着酒劲跟那男人说话,无外乎是照顾好刘洁云云,人类的酒席永远没有新花样。
喧嚷吵闹得倒是有了点欢快的气氛,队里的人不乏真心为刘洁感到开心的,也不乏来看热闹的,但大家的基调都很统一,要为这件事情欢欣鼓舞。
刘洁也被带动的有了些笑容,举杯向他们敬酒,酒杯磕在所有人杯子沿的下面,话也说得难得的恭敬保守:“之前还要谢谢大家的照顾。”
大家都觉得结婚是一个新起点,刘洁以后多半就改变了,话里话外也都透露着对以后的盘算。把一个桀骜的女孩子拉下来,掉在泥里头,总让人觉得心情舒畅。对于所有不耻刘洁的旁观者来说,这都是一个好结局,而爱刘洁的人又总是欲言又止。
郑余余没有一种参加了什么神圣的典礼的感觉,仪式本身不重要,唯独是举办仪式的人的真心才可贵,父母的期盼和朋友的关心,才是令人动容的地方,人类很多行为到了最后都失去了初衷,成了形式化的空壳,只留着繁文缛节来自我感动,仿佛做了多么了不得的事情。
刘洁这一天很忙,酒席之后还要照顾外地来的亲友,晚上还有一顿饭要请,不知道洞房闹不闹,郑余余在下午帮忙收拾完酒席之后就走了,他们毕竟只是同事,有心想做很多,人家也不需要,有更亲的亲戚在等着呢。所以他也就没有久留,下午就和关铭出去玩了。
俩人看了场电影,去吃了肯德基,晚上郑余余假借加班之由没回家,跟关铭回了宾馆。他和关铭在一起总觉得无比快乐,所以数着指头过日子,手机都玩得不安心,要盘算着关铭后天就要走了。
郑余余正拿着关铭的手机在外卖app上定西瓜,他填写地址的时候弹出了条微信消息,他没看,扯着嗓子问在厕所洗澡的关铭:“这房间号几零几来着?”
关铭说了,郑余余写完着的时候他自己的手机也响了,郑余余一心一意地定这个外卖,想在关铭洗完澡出来后能吃上,下单支付,指纹识别刚刚成功,电话响了,郑余余忽然袭来一阵心慌,觉得这个电话不能接。
电话那边的人说:“刘洁跳楼自杀了。”
郑余余蒙在原地,反复确认了几遍,还是不相信。

第50章 英雄葬礼(终)
刘洁的新房在二十七楼; 她把婚纱脱了; 穿着T恤牛仔裤,从楼上跳下来; 一句话没留下; 当场死亡。
郑余余见过、处理过很多起自杀案件,不管是否真的死亡,一句遗言也没留下的,刘洁还是第一个。就算是绝望透顶的人; 死之前也想留下些什么,或者宣泄; 或者斥责; 或者不舍,但刘洁一句也没有; 甚至没给任何人交代两句话; 她仿佛对这个世界无话可说。
郑余余还是不能相信她死了,巨大的悲痛让人感统失调,郑余余有时候会以为,刘洁还活着,来到办公室没看见刘洁,还会在心里等她; 于是刘洁在郑余余的心里迟到了一次又一次。
逝者已矣; 逝者已矣。
家属来收走刘洁的东西; 郑余余迟钝的悲伤再次袭来; 躲在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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