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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媚,路过那年夏天-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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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不起床?难道还要我们来给你请安吗?”她只觉得婆婆面目可憎,今天还这么凶神恶煞的。
  她无可奈何起了床,真受不了自从结婚以来,每天早晨,她都要在张阿姨热情地监督下,硬着头皮喝下一碗热气腾腾的汤。
  黑乎乎的汤,虽然难以下咽,她却受宠若惊,还以为是富贵人家的养生汤。后来她才知道,是婆婆给她准备的调理身子备孕的汤。
  “都什么年代了?我又不是生孩子的机器!”她委屈极了!
  “理解一下,我父母年纪大了,急着抱孙子也是人之常情。”她老公一边哄一边劝。
  一向思想独立的新女性林夕,怎么可能受别人的摆布?翌日起来早餐,她借口身子不适拒绝喝汤。
  坐在对面的婆婆放下手中的汤匙,眼角露出凛冽的寒光,那么陌生,如匕首一般,嘴角划过犹如刀锋一般的冰冷弧线。
  “为什么不喝?”半天扔过来一句冷冷的话。
  林夕向老公拋过去一道求救的目光。
  “喝了吧。对身体好!”毫不出乎她意料的一句话。
  “我,胃口不佳……”她小心翼翼地说。
  “做我们家的媳妇,要识抬举。”说罢,婆婆起身离座,拂袖而去。
  他的眸色黯淡的像是洒了一层灰,黑如点漆的深色之中,满是冰冷,没有任何特意的伪装,却让众人清楚的看到他眼里那丝丝点点的冰冷和漠然。
  “我去学院了。”他惜字如金,头也不回,走了。
  “林姑娘,你让夫人生气了。”张妈如履薄冰,战战兢兢,见院长夫人走进去了。赶紧凑过来,“你知道,他一直很孝顺母亲呀!”
  “他唯母是命,嫌弃我,去娶个名门闺秀啊!”林夕气得眼泪哗哗流。
  “林姑娘啊!你不知轻重啊!徐家就你老公一个独苗,36、7岁的人啦!这徐院长家大业大的,夫人早就盼着添个男丁。再说母凭子贵……”她在那里语重心长地劝说。
  林夕却心如刀割,她知道,作为美院院长夫人的婆婆,是一位女强人,经营着几家珠宝店,当初就十分不满意娶她这个儿媳妇进门。她知道张阿姨的话是为她好,她却悲哀地叹息:难道我的幸福还要靠生一个孩子来绑架?!
  “徐子贤,你这个懦弱的男人!唯唯诺诺的。”她倚靠在咖啡店的沙发上,从未感到像现在这样孤立无援,却不知道一场更大的噩梦在等着她。
  她也不知道,一周前的情人节,她过得欢乐无比,她的老公徐子贤却是忐忑不安。
  情人节前夕,她不在家。徐子贤刚回到家,见母亲冰冷着一张脸坐在沙发上,“子贤,坐下,妈跟你谈谈。”母亲如此严肃,他走过来坐在母亲身边。
  “我说,你当初一意孤行非要娶这个排骨女人,虽然门不当户不对,我们也依了你。”太太顿了顿,“你年纪也大了,也该有个孩子了!这林夕肚子迟迟不见动静,是怎么回事?”
  “母亲大人,您的圣旨,我哪有不从的道理?我天天都在努力呀!”徐子贤讨好的口气。
  “不知天高地厚!我吩咐张姨熬的汤也不喝。你带她去体检一下。身子骨单薄的像什么话?!”
  他有点焦头烂额了,知道林夕讨厌别人主宰她的生活,一边是神圣不可冒犯的母亲。而他在这样的家庭里已经习惯这样亦步亦趋听从母亲的安排。
  第二天,徐子贤为了哄骗林夕去医院体检,他带她去他们家的珠宝商城买礼物。只见柜台内光影流动、绚烂夺目。林夕看得眼花缭乱,最后选了一条精美的手链,剔透玲珑的珍珠和闪闪美钻,演绎花卉盛放最美丽的一刻,配戴在她那白皙的手腕上,更加明艳动人。
  “陪我去医院体检一下吧。我身体不大舒适。”徐子贤淡淡地说。
  林夕沉浸在情人节的幸福中,高高兴兴地陪着他去了。
  他体检完毕,轻描淡写地说:“你也来检查一下吧。看你瘦成这样子。”
  他眼睛里流露出心疼的爱意,林夕想都没想好,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可是没过几天,她却隐隐地发觉,在餐桌上,他不再谈笑风生,低垂的睫毛,带着点儿拒人千里的冷调。眼波流转,黑如深潭,不知其想……
  此时,林夕坐在咖啡店里的一角,看窗外的阳光慵懒地洒下来,她的心飞到了千里之外,也不知道昔日的朋友现在怎么样了。想找个人说话,不知道离异的秦月现在怎么样了,夏沐晴呢?她竭力在心中想删除这个让她嫉妒的名字。
  想了半天,终于拨通了余欢的电话。“喂,余欢,我,林夕。”
  “哦。我的贵妇人终于记起我了。”还是那副玩世不恭的腔调。
  “呵呵,最近还好吗?”她有气无力地问道。
  “哎!还不是老样子啊!怎么敢和你相提并论啰?”没想到大家心中的“开心果”余欢也会唉声叹气,她只有沉默。
  “你真有福气呀!上辈子一定烧了高香,有一个英俊多金的好老公!好久咱也来参观参观你的豪华大别墅。”
  “好好好,随时欢迎!”她心中荡起一丝苦涩,多少人站在远处羡慕别人光鲜的生活,却不知道这光鲜亮丽的壳里面有多少难言的隐痛和苦衷。
  “林夕,告诉你一个消息吧,夏沐晴怀了双胞胎哦。”余欢兴奋地说。林夕不以为然,却蓦然惊觉时间过得太快了。
  她在咖啡店待了大半天,迈着沉重的步伐又要回到那个令人窒息的家。
  

  ☆、何处笙歌

  徐子贤坐在沙发上,神色慵懒,眉似远山,薄唇微抿,一双乌黑的眼不经意地扫来,眉眼之中一点温度都找不到,那眼底深处却是绝对的冷漠。
  她的婆婆此时从里面走出来,高高昂起的头颅,似乎目空一切,脸上露出藐视的神色,傲气凌人。
  “林夕,你自己看吧!”他终于开口说话了,顺手递过来一份体检报告。
  林夕接过来一看,如雷轰顶,她疯了般地冲向自己的卧室。
  “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我居然不能生孩子?!”她疯狂地撕扯着自己的头发,仿佛看见她婆婆嘴角扬起丝丝缕缕的嘲讽。
  为什么?为什么夏沐晴怀了双胞胎?苍天为何这样对待我?难道这是我拆散他们的报应吗?
  徐子贤也没进来安慰她,她一夜难眠,徐子贤不是爱我吗?为什么在我最需要的时候,连一句安慰的话也没有,曾经卿卿我我现在却冷若冰霜。
  習日早晨,她起床来吃早餐,发现桌子上没有那平时深恶痛绝的黑汤了。他已经出门去了,餐桌旁只有那个面目可憎的婆婆了。她默不作声的,一向毒舌挑剔的婆婆却难得和颜悦色地说:“小林啊,你是个聪明的姑娘,我们婆媳一场,你能理解一个母亲的心吗?”
  林夕心中涌起一片悲凉,这是在下逐客令吗?!难道他在婚礼上郑重其事的承诺都是一纸空文吗?难道我们的婚姻要靠一个孩子来维持?!
  后来老太婆说了什么,她没听进去,一个人从家里走出来,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走过车水马龙的街道,穿过拥挤的人群,她不知道自己要走向何方,不知不觉的,她走进了格调酒吧,一个人要了一杯烈酒,坐在幽暗的角落里,默默玩弄着手中的酒杯,晶莹的液体似有微光。她泪光盈盈,往胃里灌着那滚烫的液体。她知道,那个曾经在街上奋不顾身救她的人,就要从她的生命中消失了,此时陪伴她的只有音乐的问候:
  独自面对晨风西雨
  是不是因为你的心事没有人听
  看透朝花夕拾,富贵浮云
  是经过多少人间沧桑,才让你体会世事变化的无常
  是走过多少人间歧路,才让你将所有感情遗忘
  你又将飘向何方……
  似水流年,何处繁华笙歌落,一醉解千愁,曲未终,人已散……
  这正是人间四月,鸟语花香,草木葱茏,阳光倾城。林思齐迎来了一对呱呱坠地的儿子。他无限爱怜地看着床上疲惫的夏沐晴,沉浸在初为人父的喜悦中。粉嘟嘟玉琢琢的婴儿让他爱不释手,兴奋地说:“多可爱呀!老婆,你看老大,眉清目秀,好像你哦!这老二,英俊可爱,像我!”
  “不害臊!嗯,看把你美的。给孩子取名字吧!”夏沐晴贬一脸满足。
  “希望他们长大了像他老爸一样玉树临风,嗯,叫林风怎么样?”他十分得意。
  “还有一个呢?”
  “那就跟你姓吧?这正是初夏时节,就叫夏天吧!”
  “好,这个名字好。夏天,林风。”
  两个人谈笑风生,其乐融融,空气中都飘荡着甜蜜的滋味。
  四月的阳光漫洒下来,穿过透明的玻璃窗,照在办公桌上,凌冽坐在椅子上焦灼不安。眼下许多文化传播公司看准了婚庆市场上的这一块肥肉,遍地开花的婚庆策划公司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这对凌冽的风摄影基地冲击力巨大。
  凌冽在文化传播公司会议上决定,把目光放得更加远大,不局限报纸、杂志这方面的广告业务,以婚庆策划公司为辅,开发文化性质浓的网站,在K城最繁华的地段建一个画廊。
  “画廊不是一个短线的投资项目,我们的资金这么紧缺。何时才能见到收益?弄不好还血本无归!”他的建议遭到了合伙人的激烈反对。
  “僧多粥少,大家都想分一杯羹。周围已虎视眈眈,难道我们不另谋出路还在这里坐以待毙吗?”他舌战群雄,大家面面相觑。
  “当然收益是不能立竿见影马上见效的,这需要整合挖掘优质资源。我们办画廊不妨依托各大美术院校,与院校结成‘对子’,发掘、包装新的代理艺术家,积累供发掘的后备艺术资源。”
  凌冽主意已定,“只要齐心协力,成功指日可待!大家有难同当,有福同享!”他宣布自己先来扛起这副重担,大家也纷纷响应。
  凌冽三顾茅庐,经过几次攻关,终于约好了美院院长洽谈合作事宜。
  这徐院长真是一个风雅之人,约他在听雨轩见面。凌冽早早地来到了这里,等待徐院长的到来。
  服务员泡了一杯茶。他坐在古朴的椅子上,静静地欣赏。只见洁白如玉的茶杯中,片片嫩茶犹如雀舌,色泽墨绿,澄澈的碧液中透出缕缕幽香。一片片茶叶舒展开来,在水中翩跹起舞,如同一个个灵魂在水中游走。欣赏着茶的舞姿,倾听着怀旧的音乐,过去的时光仿佛又回到了眼前。
  “对不起,我来晚了!见谅。”他被打断了思绪,回头一看,一位30多岁的男子被服务员带进来,抱歉地说:“你好。我是徐子贤。我父亲临时有事脱不开身,委托我前来谈谈合作的事情。”
  凌冽站起来和他热情地握手,招呼服务员泡茶。两人坐下,非常爽快地直入主题相谈甚欢。他们谈好了相关事宜,正要签合同时,徐子贤的电话响了。只见他看了一眼,按掉了电话。那端依然不罢休,又打了进来,“对不起。别人打错了。”他干脆关掉了电话。
  两人签完合同,正打算离开的时候,一个女人风风火火冲了进来,“徐子贤!为何挂掉我的电话?我看你和哪个狐狸精在约会?!你一一”愤怒的的声音却戛然而止。
  凌冽也惊呆了,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失态的女人怎么是愤怒的林夕?!原来徐子贤是她丈夫。
  “你闹够了没有?好聚好散!脸都丢到这儿来了!”徐子贤皱着眉头,说罢扬长而去,留下一脸尴尬的林夕。
  凌冽招呼她坐下来,“你这是怎么了?跟踪你家男人了?”他不相信高傲自信的林夕变成现在这个胡搅蛮缠的样子。
  林夕像见到亲人一般,把一肚子的委屈诉说了出来,最后又愤愤地说,“我决不放手!”
  “你这是何必呢?何处阳光不倾城?”他欠了欠身子,“人不能失去自我,走出来吧!你会活得更加精彩!”
  “什么叫精彩?事业成功,实现梦想?我,我……”她欲言又止,刚到嘴边的话深深地压了下去。
  “我的画廊刚好缺人管理,你是专业人士,你过来吧!”
  “我再考虑一下。”林夕无惊无喜。这个做惯了笼中金丝雀的女人,她怕失去眼下优渥的生活,有点犹豫不决。
  多日的奔波忙碌,凌冽的画廊正式挂牌经营了。他的画廊取名为“情爱画廊”,地理位置独特,在K城古镇一处古色古香的客栈,三面环水、流泉悠悠,翠竹依依,好似人间仙境,空中散发着自然的气息,令人心旷神怡、留连忘返。走在画廊中,视觉感受在木色与白色,光与影之间变幻。
  这天凌冽正在店中忙碌,林夕走进来了。她神色憔悴,一个在一年多的婚姻里耗尽了一生热忱的女人,此时一张忧伤漠然的脸上写满了疲惫。
  “林夕,你来了?”他关切地问。
  “我决定了,来你这里上班。”这个从婚姻牢笼好不容易挣脱出来的女人,一双眼睛里写满了茫然无措。
  “欢迎你加入画廊!”一个走投无路,一个雪中送炭,凌冽喜出望外,她自然很高兴他能够给她提供一个展示能力的舞台。
  “不过,你这画廊的名字我不太喜欢。”林夕怏怏不乐。
  “是不是让人想入非非?”凌冽幽了一默,“做大事要不拘小节哈。”他把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的那只香烟深深吸了一囗,在眼前袅袅吐出烟圈。
  林夕望着他吞云吐雾的样子,散发出一股颓废的艺术家气息,说:“叫雪茄画廊吧,不是更符合你这个画廊主人的气质?”
  对于美院毕业的林夕来说,她在这里工作简直如鱼得水。画廊也经营一些色彩唯美淡雅画面有些情调的小幅作品,有水墨、版画、水彩、油画,有些还是K城美院学生的作品。
  虽然是一个商业画廊,却有浓浓的艺术氛围。在林夕的建议下,画廊常常举行非营利的项目,如举办教育活动或学术研究出版等。画廊的经营渐渐走上正轨,凌冽很是感激。
  凌冽同时扮演着经纪人、出资人、顾问与朋友的多层角色,帮艺术家办展览,带艺术家参加艺术博览会,制作画册,接待潜力藏家前来参观。画廊集策划展览、收藏培训、拍卖运营等综合服务为一体。
  一个有较高的艺术审美天赋,一个出谋划策市场运作,两人合作的天衣无缝。渐渐地,凌冽的画廊在业界声名鹊起,颇有口碑。
  

  ☆、醉翁之意

  这一天,夏沐晴坐在办公室看完文件,刚刚打开电脑,准备写一份会议讲话稿。
  小谯凑过来说:“沐晴姐,今天王美珺的生日,凯悦酒店,去吗?”
  她揉揉疲惫的眼睛,不假思索地说:“我还要回家照顾孩子呢!咱不去凑这个热闹了!”
  “晴姐,还是去吧。免得别人又要说你这文人清高自命不凡了!”
  这话倒不是空穴来风。自从部门来了那个烈焰红唇披着大波浪卷发的风骚女人,马部长色迷迷的眼睛就在她身上滴溜溜地转。不久风言风语就传到马部长家里那个黄脸婆耳朵里了,然后马部长脸上就被“九阴白骨爪”抓得挂了花,然后部门里就有人被莫名其妙地穿小鞋了。
  夏沐晴犹豫不决,小谯愤愤不平,“晴姐,我说句掏心掏肺的话吧。论能力,论资历,我们哪一点不比王美珺强。她后来居上粉墨登场,我们这些埋头苦干的人猴年马月才有晋升的机会……”
  “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不去。”夏沐晴态度坚决。
  “还是去吧。免得那长舌妇又吹妖风祸国殃民!再说谁又想去看那孔雀开屏卖弄风骚呢?都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呀!”她摇头叹息,转身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拿了一本书,故作神秘地说,“我最近看了这一本宝书哟!”
  “什么书?《国画》?”夏沐晴沐晴揉揉酸痛的眼睛,漫不经心地瞟了一眼。
  “一本官场教科书!想从这里取经吗?”小谯挤眉弄眼地说,“不想在官场上被宰割的人、想不被当官的欺负的人……就来看看这本书吧!”
  “我不喜欢看官场小说!”她皱了皱眉,“看你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吧。我还是听从你的忠告吧,去看孔——雀——开——屏!”
  两个人哈哈大笑。
  夜色中的凯悦大酒店,霓虹闪烁,珍珠似的各色彩灯从酒店顶端一直垂挂到底部,像彩色的河从天而降,显得更加气派。
  在酒店最高端大气的一个雅间里,王美珺穿着一条黑色的紧身鱼尾裙,笑语盈盈在席间给众人敬酒。
  体肥腰硕的马部长,今儿心情看起来十分爽,不待大伙提议,他就豪爽地连喝了三杯酒。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鱼端上来了。王美珺活像一条妖娆的美人鱼,摇曳生姿,踩着一双妖娆的红色高跟鞋,风情万种地走向马部长。
  “马老大,我敬你一杯!感谢马哥栽培。”她一边暗送秋波,一边举起酒杯一饮而尽。马部长眼睛乐得眯成了一条缝。
  于是部门的一行人都走上前去众星拱月般给马部长敬酒。也许是在酒精这神奇浓香之物的滋润下,人人舌绽莲花,有受宠若惊的,有感激涕零的,有鞠躬尽瘁的……而腹有诗书写得一手好文的夏沐晴,此时发觉自己是那么笨嘴拙舌,竟然说不出一句漂亮话来,她如赴汤蹈火般终于鼓起勇气端起酒杯毕恭毕敬地说了一句,“谢谢马部长。”
  只见马部长淡淡地笑了笑,那笑是欣慰的笑还是意味深长的笑,反正夏沐晴是看不懂。
  觥筹交错之中,王美珺翘起那涂着妖娆红指甲的纤纤玉指,举着酒杯缠着马部长喝交杯酒。脑满肠肥的马部长红光满面,在娇滴滴的声音媚惑之下喝得甚是高兴,仰起粗壮的脖子干了一杯又一杯,那颈上一圈又一圈的肥肉都兴奋得拧成了麻花,最后喝醉了,被司机送回了家。作为东道主的王美珺,也喝得醉意朦胧。她竟然没忘了拔通了头儿的手机,嗲声嗲气地问:“马哥,你到家了吗?今儿还没尽兴哪,我想陪你再喝几杯……”
  话没说完,听见那边“啪”的一声,巴掌落在脸上的声音。机灵的小谯朝夏沐晴暗使眼色,在场的几个人面面相觑。待风骚美人鱼离席,几个人捧腹大笑。
  習日上午,夏沐晴正在办公室打印稿件。一个强势彪悍的女人冲到办公室来,骂骂咧咧,唾沫横飞:“狐狸精,不要脸的婊子!给老娘出来!”
  夏沐晴看着她,“嫂子,你找谁?别在这里扰乱我们工作。”
  小谯冲她努努嘴,“狐狸精早已撤离现场,现在没在这里哈……”
  夏沐晴故意支开小谯去给她倒杯水,小谯立马会意,噤若寒蝉,马上闭嘴了,她知道如果再说漏了什么话,那个躲起来的风骚女人又要吹吹什么妖风给她穿双小鞋了。
  这办公室天天都要勾心斗角上演宫斗剧,没长点心眼,不知不觉还会被暗算呢,夏沐晴感到厌倦了。为了照顾两个双胞胎儿子,夏沐晴索性请了一年假,在家专门照顾年幼的孩子。
  林思齐的工作更加繁忙了,不是在外面应酬,就是在单位熬夜加班,早出晚归成了家常便饭。
  两个嗷嗷待哺的孩子,把夏沐晴缠得心力交瘁。也许是天气渐渐凉了,忽冷忽热,两个孩子一个接一个感冒发烧了。她手忙脚乱,日夜照料,晚上也不敢安心入睡,几天下来居然熬出了黑眼圈。
  好不容易等到孩子感冒好了,这一天,她刚刚想眯上眼睛休息一会儿,养精蓄锐。听到孩子哇哇大哭的声音,她跑过去一看,刚开始学会爬的孩子总是充满了好奇,一个孩子从床上滚到了地上,额头上碰了一个大青包。另一个孩子被哭声从睡梦中吵醒,在那里牙牙学语。她觉得真的分身乏术。
  于是拿起电话给老公给打电话,“你在哪儿,赶快回来呀!”
  “我在丽人美容医院?”
  “什么?你在哪里?”她简直怀疑自己听错了!
  “我在C市丽容美容医院。送宋叔的女儿过来做手术。”
  “你还有闲心开着你的车子,载着小妹妹到处去逍遥?!”夏沐晴气得气不打一块儿出。
  “别瞎胡闹哇!”林思齐压低了声音,“这里不方便说话,回来我再给你解释。儿子怎么啦?”
  “儿子摔到地上了。”她心疼极了。
  “受伤了吗?你是怎么照顾的?!”他怒气冲冲地质问。
  夏沐晴真是又生气又委屈,带着孩子去医院处理伤口。
  100多里的路程,林思齐开着车从C市匆匆回来了。
  一进屋,抱着儿子左看右看,心疼地说:“小宝贝,摔疼了吧?”
  夏沐晴没好气地说:“现在知道心疼儿子啦?不是要照顾宋家千金吗?!”
  “宋夫人陪女儿去做整容手术,我有车方便送一下她们过去。”
  “你是他们家的佣人吗?当牛作马鞍前马后伺候着他们。你都顾不上自己的儿子!”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宋局对我有提携之恩。举手之劳,应该的。”
  “别人怎么不去,就非要你去?”她依然不依不饶。
  “你别无理取闹好不好?女儿整容,这属于隐私。宋局交给我去办,是信任我这个人。再说这段日子有人事调动……”
  他知道,许多人的眼睛都紧紧地盯着招商局那个刚刚空缺的副局长位置。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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