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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梦初醒_半卷书-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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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杨在自家酒吧里喝惯了烈性酒,这会儿酒瘾上来,让他再喝这个,那可不和饮料一样嘛,巴巴的盼了半天,结果就等来一堆这玩意儿,真快气炸了。
  “是我叫他别买度数太高的,别生气了。”韩晚舟也有些纳闷,怎么这俩人居然还认识,够神奇的,“楚总不是说了嘛,不许你喝太多,这些都是破例偷偷送来的。薛少你就将就下吧,楚总叫我来照顾你,要是他知道我纵容你喝酒,那还能饶得了我。”
  薛杨身上的毛病简直是全了,喝酒打架、招猫逗狗的,反正没有消停时候,自从上次酒吧闹出一回事后,楚御风就把他接了过来,看着他别再胡闹,当然酒也就不许他尽情喝了。
  “那是他有病!我打小就喝酒,酒量好着呢,他管的什么闲事。”薛杨吐槽归吐槽,还是默默地开了一瓶,没办法,楚御风把地下室的酒窖锁了,他多次试图破解密码也没成功。
  “李东瑾?他在不在这?”唐笙绕过两人,直接在房子里四处搜寻,“他来找过楚御风了吧?赶紧说楚御风把他藏哪儿了?”
  “你来这找东少?你问楚御风住哪儿,就是为了这事儿啊?”韩晚舟觉得脑子有些跟不上了,这都什么情况,“东少又跑了吗?他不在这啊,不过你找人怎么想到往楚御风家找啊,好像他比较喜欢跑到玩的地方吧。”
  “他消失好几天了,楚御风要是不知道他去向,还不早急了?”唐笙表示不信,真要是杳无音讯了,楚御风还能一点动静没有?就算他再喜新厌旧,好歹李东瑾还算是公司职员吧。
  “呦,找他啊——”薛杨吊儿郎当地靠着墙,拉长了声调吊人胃口,“那你来晚了啊。”
  “来晚了?他去哪儿了?”唐笙一听,赶紧追问,薛杨提供的消息应该靠谱。
  “想知道啊?去帮我把这酒换了,我就告诉你。”薛杨边说边用脚尖点了点放在地上的纸箱,“我真知道,可没开玩笑啊。”
  “你是不是忘了咱俩怎么认识的了?”唐笙扫他一眼,“我也很认真的说,赶紧告诉我,不然下场你应该知道。”
  “靠,没意思。”薛杨也怕唐笙真动起手来,于是只好直接告诉他,“前两天晚上他确实来过一回,不过就待了一天,然后好像就被人接走了。”
  “接走?”唐笙有些意外,“被谁接走了?去哪儿?”
  “拜托,我怎么知道?我又不负责看着他。”薛杨白了他一眼,怕他不信,继续道,“我也很想知道他去哪儿了好不好!楚御风又不告诉我,说我知道这些没用,你自己问他去好了。”
  唐笙问了半天,最后也没问出些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不过看起来薛杨确实是已经知无不言了,也对,楚御风也明白薛杨是什么德行,估计有事也瞒着他。
  从楚御风家里出来,唐笙点了一支烟,没有打车,而是沿着路慢慢地往回走。
  如果薛杨说的是假话,那么李东瑾一定是被楚御风藏起来了,可是这点事也没必要做到这种程度吧?何况,他又不是不知道自己背景,哪来的胆子暗度陈仓。
  如果薛杨说的是真话,那又是谁能把李东瑾接走呢?
  唐笙越想越觉得奇怪,按理说,既能让楚老板放人又有本事接这么个烫手山芋的,还能有谁呢?
  马路上的寒风夹着雪花,湿冷的空气随着尼古丁飘进肺里,唐笙呛得一咳嗽,突然想起这样的人不是没有——至少眼前就有一个,他的亲弟弟唐箫。
  楚御风忌惮唐家的背景,然而唐箫在外的名头倒比他叫得还响些;李东瑾处得来的熟人不多,恰巧他就亲眼看见过人家俩人约会。
  行啊,原来是打算跟亲哥哥抢人,怪不得前几天催着他赶紧回家,闹了半天这是要撬墙角!
  唐笙把半截烟头甩到地上,狠狠地用脚捻灭,他知道他该去哪里要人了。
  其实唐箫的住处他只去过一回,然而在盛怒之下,上次走过的路线居然回忆得清楚无比,让他一点弯路也没绕,径直来到了唐箫家门前。
  唐笙按下了门边的电铃,静静等待着回应,他希望李东瑾出现在门里,又祈祷千万别是他想的那个样子。
  “谁啊?”唐箫随手扯了一件睡袍披在身上,一边系带子一边瞄了眼视频,这一瞧可把他的魂儿都吓掉了一半,“哥?!你、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开门。”唐笙没有多话,直截了当地让他开门。
  “现在?有点不方便。”唐箫随口找了个理由,“等下啊,我洗澡呢,穿个衣服的。”
  “怕看?”唐笙用力踹了一脚门,“现在就给我开门!”
  唐箫无奈,只得开了门,把他让进屋来。
  “洗澡呢?干洗的?”唐笙看了眼面前衣冠不整的弟弟,身上、头上半点儿水珠也没有,这谎撒的也太匆忙了。
  “哥。”唐箫无话可说,只是默默地把身上的睡袍整理得严严实实。
  “家里有人?”唐笙迈开步子,穿过客厅向内走去。
  “哪来的人。”唐箫追上去,拉住他,“哥,你过来有什么事?难得你来,咱们坐厅里聊会儿。”
  唐笙的余光扫到唐箫颈上的浅色吻痕,嗤笑一声,故意道:“女人?穿衣服了吗?”
  就算不是吻痕出卖了情况,唐笙也猜的出来,就凭他对唐箫的了解,以他弟弟的那种性格,就算只有自己在家也一定是穿戴整齐,这么随便的样子,难保不让人有些联想。
  唐笙也丝毫不在意如果真有一个女人怎么办,他就像在自己家一样,一扇接一扇地逐个推开眼前的房门,亲眼看过才让他放心。
  唐箫就跟在唐笙身后,就在仅剩的一扇主卧房门面前,唐箫转身站到房门前,伸手挡下唐笙的胳膊。
  “哥!你来我家闹什么。”唐箫抬起头,眼睛却不敢同他对视,“都是成年人,没必要这样吧,你知道的,女孩子脸皮薄,你会吓到人。”
  唐笙听他说完,盯着他的眼睛,斩钉截铁道:“你撒谎。”
  “我跟你撒谎干什么?”唐箫试图说服他,“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做这些事也很正常,平时我们也不怎么见面,大概你以为我一点也玩不开,那就错了。”
  唐笙看他的眼里几乎要冒出火,咬牙道:“是啊,你确实玩得开。那你说说为什么跟我撒谎?你也喜欢男人是不是!”
  “哥!你……你怎么……”唐箫惊慌得不知所措,他还没做好准备怎么告诉家里,结果现在唐笙居然说他已经知道了?
  反正事情已经这样,那么索性都说了算了。
  唐箫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来:“哥,你知道了。我没有想故意瞒着,只不过这件事有些特殊,你自己……你既然都清楚,那也能明白我吧?”
  唐笙想不到他这么快就承认了,所以是自己说出来他也不肯放手的意思么?
  “所以,他在就在里面是吗?”唐笙觉得自己真是快被气晕过去了,“你们、你们刚刚……”
  看到唐箫低头默认的样子,唐笙似乎快要站不稳,是啊,还用问吗?
  哪怕出身豪门,他们兄弟之间也从来没有明争暗斗。
  唐笙发誓,他真的愿意和唐箫分享一切,哪怕是市值巨大的继承权,他也能不眨眼地拱手相让。
  然而他却从来不曾想过,让掉一个他不以为意的人,居然这么难。

  第三十九章

  “闪开。”唐笙的声音有些颤抖,把挡在面前的唐箫一把推开。
  尽管一再克制,可只要一想到李东瑾背着他跑去了别人家,他心头的怒火便熊熊燃烧起来。他没法说服自己不去想象,他的脑中甚至会闪过逼真的情景——李东瑾是如何如何向唐箫诉委屈,唐箫又是如何如何趁火打劫留下了他……
  唐笙攥紧的拳头几乎要捏出了汗,他能感到自己头上的太阳穴在突突地跳,他略略平静了下心绪,不断提醒自己:唐箫可是他亲弟弟、唐箫那身子骨可不禁打。
  狠狠地瞪了身边的人一眼,唐笙用力一脚踹开了房门。
  房间的地毯上散落着几件来不及收的衣服,大床上能隐约看到一个□□的背影,蜷着身子躺在上面睡得正香。
  “你他妈给我滚起来!”唐笙怒喊一声,差点爆了血管。
  唐笙站在床边,扯着床上人裸在被外的手臂,一用劲儿把人硬生生拉了起来。
  一片狼藉的床上确实印证了他的想象,这俩人是没少折腾,床上这位也确实没穿衣服,但是再仔细一看,这身材、这模样怎么瞧都绝对不是李东瑾。
  “你谁啊你?!”——这是两人互相看清之后异口同声喊出来的话。
  唐笙打量了床上男人几眼,发现刚才自己真是气昏了头,一进来不管不顾的就去拉人,连看都没多看一下,明明连头发颜色都不一样,这也能认错。
  男人从睡梦中被猛地拽起来,睁眼一看还是个陌生人,缓过神儿来之后瞟了瞟唐箫,把胳膊从陌生人手里甩开,也不在乎走不走光,大大方方地坐了起来,调侃道:“哟,怎么你家还有查房的?吓得我以为要蹲局子了呢。”
  又抬头看着站在面前的唐笙,用手拍了拍床,不知死活地吹了个口哨:“长得不错嘛,一起?”
  听得后面的唐箫吓了一跳,皱了皱眉,板着脸小声提醒道:“嘉祥,这是我哥哥。”
  “哦。”温嘉祥痞气地点了点头,也跟着油腔滑调地叫了声“哥。”
  唐笙想不到会是这么个情况,捉奸捉错人的尴尬,加上被人调戏的震惊,让他指着温嘉祥的鼻子说不出话来。
  因为庆幸李东瑾没有在床上而降下来的血压,似乎又因为这么个不开眼的“弟媳”反升了上去。
  “哥,这是、呃,我男朋友,温嘉祥。”唐箫也实在想不出什么委婉的话来弥补,为打破当下尴尬的局面,只得简单地替他们互相介绍一下,“嘉祥,这是我哥哥,唐笙。”
  “哪儿来的?道上混的?”唐笙强忍不满,他真是想不明白,唐箫平日又斯文又规矩,这是哪根筋没搭对,口味重成这样。
  “没有,他是酒楼老板。”唐箫毕竟还是看重哥哥的,担心温嘉祥搞砸了关系,忙替他美言起来,“温家很有底蕴,有传承了百年的酒楼,他自己各种菜式融会贯通,刀工也是拿过奖的,很厉害。就是性格莽撞些,爱开玩笑,哥你别介意。”
  “得了,你留着跟老爷子解释吧。我管不着,听了也白听。”唐笙赶紧挥手叫他打住,就唐箫那张嘴,死的都给你说成活的,好听得不得了,“李东瑾呢?他来没来找你?别装啊,我知道你俩的事。”
  “李东瑾?”唐箫被问得一愣,“他没来找我啊,怎么了?”
  没等别人怎么样,边上的温嘉祥却醋意大发起来:“他还敢来?那小子跟你还有完没完?你俩到底是不是假戏真做!”
  “刚闹完你怎么又问。”唐箫也有些不耐,“说了几次了,我俩真没什么关系,你能不能成熟点?你要真是信不过,正好我哥在,你问他好了。我总不可能连自己亲哥的男朋友都打主意吧?”
  “那可不一定,不然怎么你哥都知道朝你问那小子的行踪?”温嘉祥还是不依不饶。
  “我不是都跟你解释过了么!你也动点脑子行不行,别成天你那些朋友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一提起这件事,唐箫也来了气,他就拿人当了回挡箭牌,怎么现在还说不清了。
  唐笙是越听越糊涂,这俩人都吵的什么啊?怎么一会儿是“假戏真做”、一会儿又是“亲哥的男朋友”的?
  得了,这些“家务事”他可一点都不想管,他现在就想找着人。
  “你们的事你们自己回去吵。”唐笙止住二人的话,“唐箫你说实话,李东瑾去哪儿了?我不信他没来找过你,以前你就把他约出去过,当我不知道?”
  唐箫一听,头更是大了:“哥,怎么连你也不信!我确实把他骗出去过几回,当时为了甩开嘉祥也顾不上那么多,我知道这么干不太好,但我这不也是顺着你的谎编么,何况我明知你们俩的关系,还怎么可能来真的?哥,你就别添乱了,你俩爱的要死要活的,有我什么事啊。”
  “骗出去?你骗他什么了?”唐笙紧张起来,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好像这些事儿拧了个个儿,让他觉得自己非但不是掌局的那个,反倒可能是在管中窥豹。
  “我……”唐箫被他的神色吓了一跳,该不会真误会了吧?要是为这个结了仇可太冤枉人。“你自己不也骗他说来打工,还跟他说我抢你位置,那、那我也是替你圆谎,想着让他同情可怜下你,然后我就……就用你编的那些故事逗逗他,谁想到他真信啊!”
  “逗逗他?”如此轻描淡写的话,唐笙根本不信,他弟弟什么样他最清楚,“你给我说明白了,你到底跟他说什么了!给我从头到尾的说!”
  看这样子不是闹着玩的小事,唐箫舔了舔嘴唇,乖乖把他和李东瑾之间那点事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不时看看唐笙的脸色忖度下说辞。
  “大概就是这样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想你都跟家里闹翻了,就为了追他,我肯定不能让你露馅儿啊,另外,我也是帮你试探试探他,看他到底真不真心,这才老拿你的事压他。”
  “帮我?”唐笙听得脑子里嗡嗡的,按照唐箫的说法,那么从头至尾,可不是自己两兄弟把人家涮了个透?“你可帮了我大忙了!”
  唐笙一件件地回忆起之前的事来,以前不管怎么看,都觉得李东瑾不简单,觉得他存着份儿攀权富贵的心,现在唐箫却说,替自己骗着他呢,这让唐笙简直不敢相信,难道说一直以来把“真心”二字看得比什么都值钱的自己实实在在的做了回恶心事?
  “哥,你们俩吵架了?”唐箫替他顺着气,“是不是你说假话的事被他发现了?没事的,这也不算太过分吧,又不是多严重,实在不行你就推到我身上。”
  “不是,比这个严重多了。”唐笙颓然道,“恐怕我自己都原谅不了。”
  “不会吧?你为他做了那么多,对他又痴情,里里外外帮着他那么多,他不可能一点情都不念。”唐箫不解,不过是瞒了身份,应该不至于吧?
  唐笙苦笑一声:“他对我念什么情?你还是没弄清楚,李东瑾和沈珢是两个人。”
  唐笙也不管这里还有别人,靠着墙缓缓坐在地板上,点起一支烟,看着窗外发愣。
  他已经把李东瑾可能留宿的地方都找过了,却连点蛛丝马迹都没寻着。也是,就算找着了又能怎么样呢?
  放在从前,他大可以自信地说:你别闹脾气了,你跟我回去,我养着你。
  可现在,他才知道从来都是自己想多了,人家并不是图这个,自己再说这话那不是成心恶心人吗!何况人家落到这步田地,九成都是拜自己所赐,哪还有脸求人家跟着自己?
  “对不起,是我乱搅局了,不该我参与的事,帮了倒忙。”他那种从内而外透着的失意,让唐箫心里不忍,“他真没来找过我,要不,我帮你找人一起四处寻寻?”
  “也怨不着你,都是我自己。”唐笙叹口气,“恐怕你们也找不着,不用费力气了,看来最后我还是得去求楚御风。”
  事情到这个节骨眼上,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唐笙觉得自己像是被解开了一个心结,又系上了另外一个。
  原来他眼里的李东瑾,都是从是从他自己的角度看过去的,可笑的是,他自己站歪了去看人,还要说人家行事不端正。
  结果不是人家不正派,是你自己有问题。
  唐笙后知后觉的琢磨出了一股滋味,他不是看不上李东瑾,当初觉得人家不好,他是想着李东瑾配不上他,认为一个只懂世俗享受的市侩人不配跟他谈“爱情”这么清高的事儿。
  现在他知道了,市侩的是他自己,人家从没这么想过,也不指望图他什么。
  要是细论起李东瑾和沈珢来,他爱的可能真是李东瑾,毕竟他那样挑战自己心里的底线,自己也忍下来了,不仅忍下来了,还甚至想过打破原则拿他将就将就。
  不过现在可晚了,别说说出口了,他只要想一想,觉得自己爱的是李东瑾,他都替自己臊得慌!
  拿什么说喜欢人家呢?还像以前那样高高在上的,好似施舍一样吗?
  事情说开了,误会也没了,证实了李东瑾确实是敢爱敢恨,顶多算是脾气不好不懂得和人相处,但总归人家在这段感情里头是正人君子,没干什么恶心事。
  他呢?李东瑾以前的“污点”算是洗干净了,能配得上他了,可他自己想起来,都要骂自己一声真小人,他心虚得很,他配不上李东瑾了。

  第四十章

  唐笙走进楚御风办公室的时候,楚御风正在摆弄展示柜里的明信片,一张张放好,又细心地拂去灰尘,见到他来自然地点了点头,好似早就料到如此一样。
  “早知道你要来。”楚御风把他让到沙发上坐下,亲手沏了茶叶,“其实我该先去找你的,没想到一忙就没了空。李东瑾他回家了,说不想在这行干,叫我跟你说一声。我也挺不好意思的,你大人大量,沈珢那边组合的事,你看咱们公司谁好就拿谁顶上,实在对不住。”
  唐笙“啊”了一声,没怎么反应过来,“李东瑾回家了?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没看见他?”
  “我的意思是,他回家去了,回家。”楚御风颇有些尴尬,又着重重复了几次,见唐笙还是听不懂,只好直白道,“他被他家里人接回去了,他之前住的公寓其实是我名下的产业。”
  唐笙面色一僵,“你这话什么意思?他不回来了?”
  “嗯。”楚御风应了一声,“我也没办法,你别怪我搞鬼。当初我们根本就没签过合约,他从来都是自由的,我答应他可以随时走,所以我也没理由拦他。至于沈珢那头,耽误的事该补偿的都算在我身上。”
  唐笙神色寂然,他如何也想不到还会有这种情况,似乎他觉得李东瑾从来都只身一人,那么也就谈不上回家这种问题,确实,是他有些犯傻了,人家又不是石头缝儿里蹦出来的,怎么会没有家?
  可笑他以为那套房子就是李东瑾的归属地,还打算守株待兔。
  “那么,”唐笙喉头一紧,“他家在哪里?”
  楚御风摇头,“我不知道,真的。你非要我说的话,我只能确定他是英国人,而且我当年也是在那儿遇见他的,所以我猜或许他家就在那儿吧。不过我劝你别去找他了,他是个开弓不回头的人,他决定的事,没有商量的余地。”
  “我不打算让他做什么。”唐笙双手掩面,叹出一口气,“但是我得找到他,把话说明白。”
  “负荆请罪?”楚御风笑了笑,拿手比了下自己,又指了指他,“你瞧,咱俩对不起他的事儿还少吗?换了你,你觉得你俩有戏没有?你可饶了他吧,让他走了算了。”
  “什么叫他走了就算了?你能算了,我跟你可不一样。”唐笙也承认自己是做了不少混账事,可是楚御风能潇洒地撒手,跟人家一笑泯恩仇,他呢?他不能,他没法放下这些事,无论李东瑾是什么态度,他终归要亲口去问,总不能就这样抱憾终生吧?
  楚御风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劝道:“你这会儿的感情八成都不准,人嘛,总是得不着的才是好的。你和他不合适,我早看出来了,还是往沈珢那头发展吧。”
  “你早看出来了?”唐笙瞪他一眼,“楚御风合着你早就知道是不是?这点事你早看出来了,你故意不告诉我,等我撞了墙了,好来看我的笑话!”
  “你听我说完啊。”楚御风按住他,缓缓说道,“现在李东瑾走了,让你摸不着人,你觉得选他是真爱。其实不能这么看,你想,以前每次遇见什么事,你总是先顾着沈珢,跟沈珢没什么利益冲突了,你才顾着李东瑾,是不是这么回事?”
  唐笙无话可说,却还不死心,“但是我现在想明白了——”
  “想明白什么?”楚御风接下话,“你要是等过了一年,还这么坚持,那算是想明白了。别到时候这个也放不下、那个也放不下的。”
  “你说这话算什么?”唐笙嗤笑一声,“你自己不也是一样,一头追着薛杨,一头放不开李东瑾。你不想告诉我,是不是还给自己留着打算?”
  “那你真是误会我了。”楚御风也不避讳,大方道,“当年才见到李东瑾的时候,我确实也想把他当杨子的替代品,不过后来我很快就放弃了,因为他们俩里子差太多,杨子呢很强势,心里头只有他自己一个,东瑾呢就相反,他骨子里还挺脆弱的。所以我也不想太没良心,就跟他实话实说了,也没再去招惹他。”
  想到这些,楚御风低头一笑,“他们俩倒也不吃亏,一个是总想得到更多、一个是半点不想失去,反正发脾气都是别人买账。”
  “他们俩确实不像,薛杨更损。”唐笙想了想,觉得李东瑾再如何,本质上也不算太坏。
  “随你怎么说。”楚御风也不和他争,“不过我已经是知无不言了,李东瑾他家在哪儿我真的不知道,你要是真的放不下,那就去试试运气吧,恕我帮不上忙。”
  “那算了,我自己找他吧。”唐笙也不逼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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