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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传说-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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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忤逆父母的意见。
我找张小桐出来吃冷饮。
地点依然是我们一切事业的起点“雪缘”,这个分店的店员不知道换过多少茬,现在的分店经理和店员都不认识我们,我们也乐得清静。
张小桐脸上明显有着一些忧虑,我看着觉得还行,最少没有不高兴,证明她也能理解父母的想法。
叫了两份样式极其朴素的冰淇淋,我发现一个小问题,张小桐不知不觉间受了我的影响,在很多方面简单得让人难以置信。我一直信奉简约、简洁,认为这就是一切变化的最终结果,没想到不知不觉间张小桐也如此了。
张小桐低头用小勺拨弄冰淇淋,看起来有点忧郁少女的味道。这人平时对谁都笑呵呵的,也就对着我能袒露心事。
我伸手去捏她的下巴:“妞,来给大爷笑一个。”
张小桐真笑了,还打了我手一下:“没正形。我正发愁呢。”
我看着她的眼睛:“决定不了?”
“嗯。”张小桐低头,“想和你在一起,也不想让他们失望。”
我无言,伸手拍拍她的手:“还是先别让他们失望吧,我可以随时过去看你,我们以后的时间多的是。”
张小桐抬头看我:“我知道你说对,但是……”
我朝她勉强笑了笑:“傻丫头,一辈子的快乐时光呢,要有波折的。”
张小桐低头,点点头:“我知道。”
我心里确实也不怎么舒服,完全没胃口吃东西,拉起张小桐的手:“算了,不吃东西了,咱们出去走走吧。”
张小桐嗯了一声。
北关市的街头充满了九十年代中期特有的建设味道,很多工地,很多拆迁,也有很多已经变化的地方。譬如之前我们曾经一起来过的公园,现在已经变成开放式的免费公园,中间很多雕饰和植物都经过精心设计,比之前耐看了不少。我和张小桐顺着城市的第三条主干线公路一路走下去,路过太阳家园二期,路过马来西亚人的百盛超市,路过鲜花礼品店,路过已经逐渐成形的北关市电子市场,路过我们的太阳电器城……这一路充满回忆,而且许多变迁完全是我们亲手完成,看起来就特别有味道。
这个城市变化太大了,比我读档之前的95年要好得多。
我给张小桐指:“看见那个楼了吗?咱们一起爬过。”
张小桐想起当年,脸上也浮出微笑:“嗯,爬梯子的时候你还让我走在后面,说是怕看到走光流鼻血。”
我嘿嘿一笑:“没办法,您魅力太大嘛。”
张小桐条件反射一般脸立刻红了:“小坏蛋……”
我的手紧紧抓着她的手:“是啊,也就敢对着您坏。”
近傍晚的夏日,有凉风吹过,撩起我们的发和思绪。很多商铺里飘出若隐若现的歌声,路上行人匆匆,正是一个城市渐渐繁荣的印证。我拉着张小桐的手,说:“小桐,说实话,人生虽说一定要经历很多考验,可事实上谁也不原意给自己更多考验。不过这玩意好像确实躲也躲不过,我们还是一切携手面对比较好。你说是不是?”
张小桐没出声,轻轻点头。
我又说:“如果你决定去北京,北京分公司的经理就可以调走了,你直接管。哎……我当然不是说让你去干活,我觉得让三哥帮你物色几个手脚功夫利落点的姑娘给你做随身秘书好一点,毕竟那里太多未知,还是小心点好。我们少赚多少钱,我也不希望姐姐你有任何的危险出现。有个公司做幌子,在你身边有什么样的人也无所谓。能住校尽量住校,越是在外面一个人住问题越多。我会时不时去看你,估计不会分开很久。啧啧,你看我,像不像老妈子一样唠叨?”
张小桐被我最后一句说得笑开了:“不,你像老头子一样唠叨。”
我看着张小桐的笑容,晚风霞光统统落在她身上,显出说不尽的美,忍不住又赞叹一句:“小桐,你真漂亮。”
张小桐用手捂住鬓角被风吹动的乱发,甜甜地嗯了一声,嗯得心安理得,幸福无比。
既然已经决定了要分开一段时间,我和张小桐就更珍惜腻在一起的这段日子。其实大多数时候,我们不过是背靠背坐在一起读书、听音乐,一起吃饭、聊天,一起解决各种公司的决定和麻烦,一切看电影、散步,甚至连肢体上的亲密接触都很少,但我们很快活。
我经过这许多年的修身养性,已经变得很简单了,张小桐年纪还小,想的也不多。我觉得这种在一起的方式也不错,年轻情侣未必一定要把一切感情都建立在欲望和生理之上。
至少对之前已经心如死水的我来说,我更喜欢现在这样。虽然我知道,性是不可避免的一个话题。
有时候,有些东西,你未必要得到,却已经拥有,你未必要拥有,却已经得到。
我在假期里尽情享受张小桐的每一个动作,每一次笑容,时间如流水,我恨不得它细水长流。
第五十四章
本来按照年纪,张小桐应该等正式高考,也就是两年后,无奈这人怎么也挡不住之前累计的风光和荣誉,成绩也优秀得一塌糊涂,终于先走一步……上大学去了。我也没办法,这么长小姨小姨父脸的事实在是不能阻止,两口子养这个女儿等的就是这么一天。没出几天,估计全国人民都知道张小桐同学要去北大了。天才少女的名声又一次响起,我听的那叫一个烦。临近开学几天,张小桐笑得面部肌肉都僵硬了,我没事捏她脸:“耶?好像很硬……”
张小桐变化不出别的表情,又气又笑地看着我。不过眼睛有一点不舍,我们知道,这样笑闹的日子不多了。
我们找人打听了一下,原来并不是几个学校都这么着急把张小桐拉过去,但这两年北大有点萎了,总觉得中国高等学府的牌子挂得不牢。上海复旦最近搞了一些特招名额,找了少年作家青年诗人之流去挂名,在社会上火了一把。几个因为没上成大学才莫名其妙当了作家的都对自己的学历有一些遗憾,便撰文开始吹捧这种“不拘一格”的招人方式。估计是自己也想成为“不拘一格”范围内人士,更高明的一些则期望能被外聘个教授什么的多赚两个聊天讲课的钱。
95年正是文化之争的二次开局,中国文人相轻的乐子不少,我没想到居然张小桐也能被卷入学校之间的争斗里,还受了益。不过这种受益在我们看来都觉得有点没意思罢了,张小桐这几年被我熏陶得对学历异常轻蔑,要不是为了好学生在学校犯错也容易被原谅这一环,估计连考试都不会好好考。
北大打算炒自己,眼看该招的都被招走了,下手慢了点,只好对看起来比较有潜力学习成绩又不差的下手,张小桐虽然年纪不够,但处处表现好,主编的杂志名声在外,早就被看中。其他两个学校则是得到消息,生怕出手慢了,一起把邀请函寄到了一高中。
谁也没想到,老师们也没想到,一高中内部早就炸锅了。还好是放假,要是平时上课我估计该有女高材生朝张小桐泼硫酸了。
不管怎么说,这是个大事,北关市一高中考上北大的不少,但是被特招的不超过两个,之前一个似乎是演戏出名,得了亚洲某个大影展的影后之后去了上海大学。现在张小桐是第二个,老师们听说之后如吃了兴奋剂,个个电话互相告知。其中以张小桐的班主任最热情,在告诉小姨这个消息之后,打了不知道多少次电话过来,最后小姨父给了她一个差不多上万的红包,这人才彻底消失在我们的视野中。
学校欢送,区里嘉奖,市里特报表扬……一群人闹哄哄地跟着你方唱罢我登场,弄得我一直错觉,到底是谁被特招了?
张小桐被各种事拖着,在暑假最后两个星期里几乎每天只能见我不超过一个小时,用以前的话说就是几代袋烟的功夫。老子对这个事儿极其不爽,但就是没什么办法。既然不能儿女情长,只好在发泄在事业上,刘明耀那边被我日的很惨,鲁薇要围着新学校转,蔡青照例跑外,我只好主抓游戏制作,每天要用他传达无数指示。为此刘总郁闷地号称自己是世界上最昂贵的人肉电话。
我每逢这时便会加上一句,说不定也是最帅的,刘明耀他就洋洋得意了。
收购暴雪的谈判在8月中才展开,暴雪之前拒绝谈这个的理由是其人气游戏《魔兽争霸2》还在热销中,股票持续上扬,而且这些人习惯性地对中国人有抵触情绪。美国几个游戏杂志惊呼“中国人来了!”,好像中国人有钱或者投身电子娱乐业有多新鲜似的。几年后中国大批的留学生彻底证明给老外们看,中国人到底是多有钱,多时髦——不过这事儿怎么看也是丢人的,还是不提罢。
暴雪几个创始人最初态度十分强硬,没得说,绝对不卖,打死不卖,打不死就卖……通过离岸公司的名义接触了几次,副总裁最先心动,刘明耀真敢开价,张口叫出6000万美金的一口价,要把暴雪和即将成为北方暴雪的Condor一起收购。对方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多钱,有点犹豫了。
几个总裁副总裁私下里嘀咕的同时,刘明耀豪气万千地再叫出6500万美金的价。这次喊出来,对方所谓“研究研究”的阵脚立刻乱了。见过财大气粗的也没见过这么铁了心要人家卖身的,还没等到答复就加价。不过暴雪这几个猴精似的总裁似乎明白了一件事,刘明耀是个有钱的款,继续拖几天绝对没坏处。
我倒不心疼这几个钱,收购暴雪这种一次性投资在未来几年里将陆陆续续大批量返回来,所以最后的喊价是7000万美元,这次几个创始人明白自己拦不住大局,做了微弱的抵抗后放弃了。
张小桐走的前一天,太阳电子收购暴雪成功,成为电子娱乐界本年度最大的新闻。本来对太阳电子开始若即若离的SCE闻讯后马上发来了贺电,恭喜刘明耀成功收购暴雪,毕竟日本人还是对当年SFC上著名的几个暴雪制作的游戏有很深的印象。尽管日本国内的PC游戏和LANGAME不甚发达,但大多数日本人都记得,第一个被移植到SFC上的美国游戏正是暴雪制造。
谁又能想到,现在这样一个坚持以LANGAME为主要发展方向,95年时RTS游戏明显不如Westwood的公司,后来会变成PC游戏界精品的代名词。
一直到2002年为止,《星际争霸》还为很多人所津津乐道,而《魔兽III》的推出,也证明了在RTS类游戏中,大概永远也无法有人能超越这个公司了。
精练的程序,低端的要求,几乎完美的平衡性——还有每一次升级带来的惊喜,暴雪逐渐形成了一种它独特的品牌理念,让很多用户渐渐信赖这个品牌,相信即使他们的游戏过时了,公司也不会放弃这个游戏。这种被重视的感觉所能引起的购买欲是极其可怕的,我就是要在这种印象形成之前把它拿下。
再晚……再晚就不只这个价,也不只这么点时间就能谈下来了。
然而,收购暴雪的狂喜完全不能替代送张小桐离开的惆怅。家里所有能来的人都来了。尽管平时大家都有些说不出的无形隔阂,譬如之前因为张小桐小发了一笔的大伯家和小姑家总觉得受一个孩子的恩惠有点抬不起头,平时很少主动联络我们。现在张小桐要走,他们也都是全家出动,一起到火车站送行。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和张小桐也不能说什么,我只是对她说了一句“小心”,就有点忍不住想哭。张小桐倒是异常坚强,微笑着拍了拍我的脸,其实我知道,等会上了车她说不定哭得比谁都凶。
我太了解她了。
趁大人们不注意,我对张小桐做了个电话的手势,意思是常给我挂电话,张小桐看见这个手势,脸上的笑容才真的绽开。
在我们身后,站着周兴路,这人现在看见我比看见他爸妈还老实,只是低低地说了声“一路顺风”,张小桐心情很好,回了他一个灿烂无比的笑脸。
在长辈们不知道是来送张小桐还是来话家常的絮絮叨叨中,火车要开了。我是真不知道这个时候说什么好,只是默默看着张小桐。
张小桐拎着行李上了车,在身体闪入车厢前一瞬间,回头看了我一眼。
我看见,她的眼泪,很晶莹。
我咬了咬嘴唇,没哭出来,只是冲她点点头。
这一霎那,似乎千言万语,我们相互都能明白。
这一霎那转瞬即逝,张小桐的身影没入车厢,火车响起尖而悠长的汽笛,缓缓开动。
就这样暂别。
好死不死,站台上的喇叭居然在放郑智化的《麻花辫子》:“你那美丽的麻花辫,缠啊缠住我心田,叫我日夜的想念,那段天真的童年……”。调子哀哀切切听起来就不舒服。我在心中大骂,***郑智化这么偏们的歌居然也有人放?听得我都想哭了……
送行的亲戚们要忙着继续赚钱,借口回家各自散了。我谎称自己要去图书馆看书,跟父母岔开走,一旦脱离父母视线,扶着墙角就忍不住掉了几滴眼泪。
少了一个人,大街好空旷,心里也好空。
我站在小巷里的墙角足有近十分钟,一直到表情和心情都渐渐平静,刚想给张小桐打电话,电话已经打过来了。
“小桐?”
张小桐的声音听起来也有哭腔:“嗯。”
我听见这个声音的那一刻,心里仿佛重新被某些东西填满一般舒服。
“我在街上,”我轻轻地说,“今天很空。”
张小桐哽咽着说:“火车上人也少,一个人好无聊。”
我猜测:“你在洗手间?”
“嗯……”
为了不让气氛继续悲伤下去,我强打起笑容说:“小心外面排队的扁你哟,在火车上上厕所可是高难度工程。”
张小桐在电话那边勉强笑了一声:“放心,三哥派来的人也在这个车厢,她们能帮我扁别人。”
“一定要注意安全。”我说,“千金难买一平安。”
“嗯……”
“哎,今天你怎么转职了?”
“啊?”张小桐一时间转不过弯来,不明白我什么意思。
我说:“怎么忽然就从大美女变成应声虫了?”
张小桐撒娇似的哼哼了一声,问我:“行文,想我吗?”
“废话,不想你想谁?”
张小桐似也慢慢恢复了状态:“想你们学校的小美女呀。”
我干咳一声:“啊……这个……听说咱们办的那个私立学校美女也不少……”
这次,我总算听到了张小桐小狐狸一般的笑声:“好啊,我支持你,要泡遍全校哦。”
尽管张小桐看不见,我还是做了个耸肩的动作:“没所谓,那个难度太低了,还是转攻北大才女少年女作家商界女强人张小桐小姐比较有趣。”
“贫嘴。”
听声音就知道,脸上的表情一定是蜜里流油。
我忽然想起点什么事:“小桐,到了之后,把你们宿舍地址告诉我。”
“嗯……”
看来今天这个应声虫是不打算改变形象了。
又跟张小桐聊了一会,我收了线,正打算走到街上,发现巷子口有几个面色不善的家伙看着我,看年纪,看打扮,看表情,就三个字。
劫道的。
在我们这里,所谓劫道,就是指学生之间互相抢劫财物的行为,成年人之间的行为那叫抢劫。小孩子之间抢几块钱,抢一双旅游鞋或者一套名牌衣服的事时有发生,正是所谓校园暴力的最典型体现。
这四个学生看起来也就是初一初二的样,虽然看见我胳膊不细,腿也不软,仗着自己人多还是把巷口堵住了,看样打算吃定我。
我他妈最恨抢劫这种事了,一点技术含量没有,还不给回扣……当年老子连持刀歹徒都对付过,还怕你们了?
更主要的是,刚心情郁闷,就来了这么几个给我撒气的,我都开始觉得冥冥之中是不是有一双睿智的眼睛在慈祥地看着我了。
为首的一个朝我扬了扬下巴:“小孩,电话不错啊。”
我看看他们几个,眼神像看学校教室里的板凳:“你们看好了?要不要我一人给你们买一个?”
这年头出来劫低年级学生的智商普遍不高,后面一个明显是跟班的居然说:“好啊,你有那么多钱不如给我们。”
我微笑着点点头,慢慢走到那个为首的面前,恭恭敬敬把电话递过去:“侠妹……哦不,大哥,这是小弟的一点心意,请留在路上慢慢用……”
从我开始挪步向前起,那个为首的就有点犹豫了,现在能用得起手机的人不多,他恐怕是想到万一我是哪个背景牛到死的有钱人家孩子,恐怕就吃不了兜着走了。就在我把手机递过去的一瞬间,他才下定决心接过来。
我把手机递到他手里前已经计算好了我们之间的身高差距和角度,手机放在他手里,同时我的右手已经握拳挥出。
好久没有这么痛快的一拳了!
这近十年来,我一直力求将自己置身在平静的环境里,尽管努力加强锻炼,却从来没与人打过架。
但我以前绝不是什么好鸟,这种小场面总经历过,还跟郭振在练习场上放过对。
这一拳从振起到落下,拳速甚至超过我以往16岁才能达到的速度,一击即中,打在对方下巴左侧。下颚的剧烈冲击让为首接过手机的这个人连痛号都来不及发出,整个人恍如痴呆一般。
太爽了,每个男生少年时代都有释放野性的欲望,我正好找到了这么个机会。
这样一拳打出,其他三个人反应都是一呆,继而从三个方向向我冲过来,两拳一脚。
我不管他们打不打我,还是照面前这个被我打得有点痴呆的一拳,背后和腰间挨了两下,我已经扑在面前这人的的身上,其他三个人死活要把我拽下来。
被我打了两拳的这个“头儿”清醒得倒快,伸手就来推我。
我再他打他一拳,两只手都被人拽住,动弹不得。
被我压倒的那个头儿站起来,恨恨地看了被死死压住的我一眼:“妈的,小逼崽子,今天跟你没完!”
我冷冷地看着他:“你要么打死我,要么从今天开始以后别想在北关过好日子。”
那人哼了一声,在我肚子上猛地来了一拳。剧烈的疼痛让我有紧缩腹部的冲动,不过我咬牙挺着,要打架,就要付出代价。
“哟?还挺硬实?”那人挥手在我脸上扇了两个嘴巴,用力甚猛,抽得我嘴角出血,但我依然笑嘻嘻看着他。
“打的爽吗?”我咧嘴朝他大笑,“能打死我吗?打不死你就等着后悔吧!”
“还他妈嘴硬!”又给我一拳,倒真不觉得怎么疼了,回过头来看,打架原来就是这么回事。
我就这样被一拳一脚地修理开了,这几年辛苦锻炼的身体让我虽然不能挣开三个人,却对挨的打反应不是很强烈。为首的那个正打得爽,我听见背后有个声音说:“哎?看,有人在那掐架!”
我听见这个声音,一别多年,非常熟悉,紧闭的嘴终于喊出来了:“**你妈的周广成,来帮我呀!”
周广成听出来是我,带着王鹄志和另外两个兄弟风一般奔到我们跟前,一人一拳把架着我的两个和背后拽着我的一个都打倒在地。
我被松开,阴森森嘴角带着血朝那个领头的笑:“嗨,没想到能让你提前后悔呀。”
第五十五章
那小子对突然变化的形势目瞪口呆,被我一拳又打在下巴上,整个人向后仰去。现在单挑只要是三岁以内差距老子便谁也不怕,我在他还没倒下之前又在肚子上补了一脚,之前他打我的每一下我都要还给他。
被我一脚踹成虾米状的对方几乎没有什么还手的力气,就那么任我一拳一脚打下去,周广成他们几个都不是什么好人,打架扁人最在行不过,四个人打三个简直太绰绰有余了。这几个人家世都比较硬,下手狠也有人给他们收场。那手下得我看着都觉得疼,倒是我眼前这个小子,被揍得最轻。
一拳又一拳的,我看打得差不多了,估计再继续下去肯定得有麻烦,松开手站起直身子:“滚,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是二中的,以后小心点,留口活气让大爷去逮你。”
周广成他们也停了手,另外三个跑得贼快,一点也看不出来刚被人毒打过。
我们五个人用同样藐视的目光看着被留下的这个“头儿”,看着他爬起来,哆哆嗦嗦跑开,消失在我们的视野里。我对这他跑的方向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刚才送别张小桐的那种郁闷心情才略得缓解。
周广成站到我身边,递了张纸巾过来:“擦擦吧,挺难看的。你怎么知道他们是二中的?”
我接过纸巾,把嘴角的血擦干净:“他们有一个穿了校服,不管其他人是不是,总能揪出来。”
说着把擦完的纸巾又递给周广成:“你怎么跑这边来了?”
周广成接过沾满血的纸巾,看了看,发现被我叠成奇怪的形状,表情诡异地笑了。
“我爸调到市里了,刚搬家没几天。过几天可能还是得回去上学。”
我心中一凛:“那个什么什么私立的学校?”
周广成把纸巾丢了,点头:“是啊,学费真不便宜,不过听说可能挺有意思。”
我笑了:“那咱们是同学了,开学我也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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