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遇人生-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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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仔的陪同下登上我的劳施莱斯，向交易点而去。
　　　　驶离十七号楼，在马仔的驾驶下，车子绕了两个大弯之后，停在了一片堆满了建筑材料的空地。周围乌七八黑的看不清情况，车还未停稳便见有人将车子团团围住，敲着车窗示意我们下车。
　　　　司机留在车上以策万全，要跟随我进入交易地点的有晓姌，还有对面坐着的大傻二傻。不过，在警方的抓捕计划里，他们只是想借助我在上海滩现如今风头正劲的身份而已，但，我刘少杰是何等样人，要做警方的傀儡受他们的支配？
　　　　“等一下。”抬手打断大傻推车门的动作，我慢条斯理的摇下车窗，向外面喝道：“给你们五分钟时间，叫你们老大亲自来见我，否则一切免谈。”
　　　　说完，不待外面回应，又将车窗摇上。
　　　　“刘少杰，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面对身边晓姌的诘责，我冷道：“知道，你们可以认为我是在玩火，可是你们想过没有，这年头黑吃黑的太多了，你敢保证外面那些马仔就是要跟我们交易的那伙人？说不定等你一下车，手里的箱子就被人抢走了。”
　　　　“你……气死人了，时间一到，毒枭就会坐飞机离开上海了。”
　　　　“哼，可你也别忘了，欲速则不达，生意场上为了获得最大的利润，精明的商人宁可囤积居奇，也不会早一秒钟抛售商品，现在我们就赌一把，毒枭若想急于出手，这一招就会让他乱了阵脚。”
　　　　“见鬼，你有可能让整个计划落空的。”
　　　　“哼，警官，你第一天出来混？计划没有变化快，我认识龙四爷，虎太爷，魏青龙，跟他们打过牌吃过饭碰过杯，道上的事情我比你们这些条子知道的清楚，所以，你最好别把我惹毛了。”冷言冷语的数落着对面支声的便衣，却又见有人敲车窗，摇下后一只手机塞了进来，持在手中时，我不乏得意的向车上几人示意了下，道：“那位？”
　　　　“呵呵，刘老板，敝人姓洪，刚才兄弟的手下怠慢了，兄弟现在脱不开身，还请见谅，麻烦您跟他们上来，兄弟在楼上为刘老弟大驾接风，您看如何？”
　　　　“好说，不过我这人做事有点死板，想问下，楼上有酒吗？”
　　　　“呵呵，刘老板真爱说笑，既是接风怎会没有酒？”
　　　　“有酒便好，若再有女人，那就更妙了，呵呵，洪老板请安心，我这就上去。”
　　　　洪老板的语气还算客气，令我心中大定。扣了电话，扔出车外，才不理会外面的马仔能否接住，推开门便移驾车外，面对眼前一片漆黑，我冰道：“这么黑，让我怎么走，为什么不开灯？”
　　　　“刘老板，真对不起，场地灯坏了，您跟我来就是了，楼上有灯。”
　　　　“他妈的，灯坏了就修嘛，都做几百万的大生意了，还这么抠门，哦，不好意思，刚一见面就数落你们老大的不是，有点失礼了，不过，这也是实情，你小子可别自作聪明去打报告，生意黄了，都算你头上。”
　　　　“哎哟，刘老板，您说那的话，小的怎敢。”
　　　　与小头目说笑着，套着近乎，却感觉挽了手臂的晓姌暗中用力掐了我一把，似乎在怪我没事找事。暗恨女人做事就是不择手段，我刘少杰现如今在上海滩也算是个人物，这么抛头露面的为警方办事，无非是想以此获得警方的好感，让他们在处理马杆还有酒吧的事情上放我一马，若非如此，谁肯冒危险做这种让道上兄弟追着砍的事？
　　　　在十几个马仔的‘簇拥’下，磕磕绊绊的进了一个门里。谁成想，前面的那个小头目竟敢骗我，外面黑，这过道里更黑，不由得心中一动，便想发作，可就在这时，眼前突然闪过几道强光照在脸上，本能的举手遮掩时，感觉一个冷冰冰的硬物顶在了腰上，心中一惊，知道那是枪。
　　　　“你们干什么？”
　　　　“不干什么，按道上的规矩，得先把枪交了才能上去，对不起了。”
　　　　“入乡随俗，你们两个把家伙交了吧。”
　　　　“那怎么能行，老板，您的安全怎么办？”
　　　　“操，以为是警察就了不起了？”心中暗骂那便衣做条子都做傻了，好汉不吃眼前亏都不懂，可又心知他是担心此次行动失利，我也只得喝道：“放心，大家都是道上混的，若他们敢坏了道上的规矩，不用我们出手，他们也会被人灭了的，嘿嘿，头前带路。”
　　　　“刘老板，得罪了，小的也是奉命行事，您多担待，日后相见，小的给您端茶陪罪。”小头目干笑了下，点头哈腰的说着面上的话，这才吆喝那些马仔道：“后面的快点，别让老板等急了。”
　　　　一场虚惊，这道上的事情可太玄了，稍不留意便会着了对方的道。若对方想黑吃黑，这招‘请君入瓮’便玩得很好，几个躲在楼道中的马仔手拿强光手电候着，这突出其来的一照，眼前白芒芒的一片，连个鬼都看不见。
　　　　只有长年在道上混的人才能玩得出这招，可也就是这样，我反其道而行之，刚好有立杆见影的作用，周围那些马仔人人噤若寒蝉。摇晃的灯影里，伸手搂了晓姌的腰，感觉她身子在发抖，不知是吓得，还是因便衣没了枪担心安全没有保障。不过，毒品交易向来是道上最危险的行当，黑吃黑那是常有的事，没点实力必死无疑。
　　　　“刘老板，马上就到了，累您爬楼，真不好意思？”
　　　　“哼，知道就好。”
　　　　“嘿嘿，做这门生意也不容易，要整天防着条子才行。”
　　　　“有这么难吗？你们可是拿了钱之后就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了，我可是要在本地出货的，要说难，我比你们更难才对，哼，还要价这么高，以后还想想不在上海滩做生意了？”
　　　　“哎哟，刘老板，您有人罩着不怕，大家可都是拎着脑袋玩命的。”
　　　　“怎么，想收手了？恐怕没这么容易吧？”
　　　　“谁说不是，要养一大家子人呢，您请，就是这个门，开门，刘老板来了。”
　　　　说话间，来到一扇门前，就着强光手电看了眼周围的情况，心里不禁咯登了一下，只见这层楼似乎已经荒废很久了，遍地的垃圾，门上，墙上到处是用红漆喷涂的‘杀’字，在灯光下，显得有些鬼气森森。
　　　　门，应声而开，里面有烛光闪过，四五个手里拎着微冲的大汉从门里闪出，打量了几眼，甩头示意我们进去。事到临头，怕也没用，闷哼了声，松了晓姌的小蛮腰，当先一步迈步入室。
　　　　“刘老板，多有得罪，请坐。”
　　　　皱眉，室内只点了根蜡烛，灯火摇曳中感觉室内昏暗不堪，一张巨大的办公桌后，一把背对着门的老板椅上坐了个人。视线所限仅能看到他半个脑壳而已，不过听他的语气，还算客气。
　　　　“洪老板好优哉呀，佩服。”
　　　　“好说，刘老板请坐。”
　　　　冷眼打量了下室内，见旁边还有把椅子，便闷哼了声坐下，而后便看着那个小头目走到洪老板身后，低声交待着，末了还把手里的两把枪搁在了椅上的扶手上，这才挥手示意，押送的那十几个马仔退出。
　　　　“刘老板，在办正事之前，兄弟还有句话想问，不知可否？”
　　　　“洪老板太客气了，不过，我怎么没看见酒呀？”
　　　　“呵呵，等兄弟问过了话，刘老板答了，立时便有美酒奉上。”
　　　　“既然如此，请问。”
　　　　“听说刘老板是上海滩新生代的风云人物，就连三大集团势力的大佬也无不对刘老板的才干颇为赏识，只是不知刘老板为何要做这门生意，难道以刘老板在股市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能力，也有缺钱之说？”
　　　　沉吟，洪老板问得太蹊跷，令我不知所措。
　　　　可不答，似乎生意便无以为继，不经意间，便陷入了两难境地。
　　　　“怎么，刘老板有难处？”
　　　　“咔……”
　　　　听着拉动枪栓上膛的声音，室内顿时寒气逼人，回首间，却见室人至少有六七把枪对准了我与晓姌，还有身后神色紧张的便衣，心中不由得有些火气，抛去这是与警方合作不说，单以我现在的身份来论，又那轮到一个卖白面小贩对我指手划脚？
第一百九十三章　圈套三
　　　　“洪老板，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刘老板，对不住了，我姓洪的能活到现在，秘诀只有一个，小心谨慎。”
　　　　“想知道我为什么要做这门生意是吧，原因只有一个，我喜欢。”
　　　　“就这？”
　　　　“怎么，难道洪兄辛辛苦苦大老远的把货送来，不也是因为你喜欢吗？不过，我们喜欢的不是一样东西，你要的是钱，最好是大把大把的现金，而我要得是上海滩黑道的平平安安，想不到吧？我在入道时，曾经发过毒誓，绝不碰三样东西，那就是黄赌毒，至于其他，偶尔做一下，还是可以的。”
　　　　室内，死静，想必没人会想到我竟会道出这番话来。
　　　　苦笑，想不到我会在这种场合将心中的原则底线全盘托出，不过，说出这些话后，感觉心境竟然略有不同。来之前，我也曾挣扎过，虽说不愿让老大黑马泉下雷霆，可缉毒毕竟是警方的事情，让我参与其中，有些强人所难。
　　　　晓姌一直站于身后，她的手不知何时落在肩上，轻轻的捏了把。不知何意，我没有理会，也不想理会，此前没有与她勾通过此类话题，便只能由着我随便说了，既如此，那还不如直言来得痛快。
　　　　“刘老板，我怎么越听越糊涂，还请解释一下。”
　　　　“很简单，自从我的酒吧开业以来，不断有人在我地盘上肆事，为得就是想借鸡生蛋，不过我这人做事很死板，不想沾手的东西，也绝不想让别人给染黑了，不过，众所周知，上海滩可是块风水宝地，龙蛇混杂，就算我自己想洗白，又怎能挡别人的发财路，所以，就想出了这么个笨办法。”
　　　　“哦，令人惊讶，可我就是不明白了，你若以此为饵，让警方对付我不更省事？”
　　　　“警方？你在开玩笑？你相信警方吗？再者说了，若把警方也牵扯进来，那以后道上的朋友还不骂我良心都被狗吃了，说不定以后连门都不敢出了。”
　　　　“哈哈……”
　　　　在洪老板放声大笑中，晓姌的手重重的捏了一把，似是在怪我说话不着边际，亵渎了警察的尊严。可我说的也是事实，才不理会她的抗议，也没心思理会，因为那几个持枪马仔在笑声中，将手里的枪对准了我。
　　　　“把枪放下，唉，听刘老板一席话，让我有茅塞顿开之感，怪不得刘老板能在上海滩这种地方冒起的这么快，确实有过人之处，你是怕我将货出手他人，对你不利，便想来个先下手为强，把货尽数收了，再想办法把货卖给那些与你无利害关系的帮派，可是这样？”
　　　　“错了，我只想用它们洗马桶。”
　　　　“洗……洗马桶？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哈哈，想不到处事不惊的洪老板也有失态之时，让人诧异，不过话说回来了，既然是做生意，交易成了，你管我如何处置那些货做什么，拿了钱闪人才是正途，洪老板以为然否？”
　　　　“有道理，钱带了吗？”
　　　　“当然，按道上的规矩，钱货两清。”
　　　　“好，把我们的货拿来。”
　　　　想不到，货竟然就在这栋楼里，这与警方猜测的异地交易有所出入。我的任务无非就是乔装买家，确定货的位置而已，既然已达到目的，便没有继续玩下去的必要，剩下的工作由警方处理就行了，当务之急便是火速离开此地。
　　　　“慢着，我的酒呢？”
　　　　“酒？呵呵，刘老板真情真性，洪某佩服，不过很对不起，今天准备的有些仓促了，未备酒水，不若下次补上如何？”
　　　　“下次？洪老板真会说笑，这种事能预约吗？想不到以洪老板的为人竟也会如此下作，令人不禁有知人知面不知心之感，恐怕那些货也有问题，若非如此，为何会比市价低了两成？哼，既如此，那这生意也别做了，下次一并补上，我们走。”
　　　　起身便欲向门口走去，实则借机向晓姌打出向指挥中心汇报情况的手势，让特警火速出击支援，否则在寡不敌众的情况下，有被黑吃黑的危险，要么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洪老板携款离开上海了。
　　　　晓姌神色怔了下，紧走几步追上，紧贴上来，借机按下了胸前的通讯器。可是，不知为何，晓姌的神情并不轻松，反而越发凝重，一个劲的冲我使眼色，而我则在她的示意中看了眼她鼓鼓的胸部，一股寒意涌上心头。
　　　　最可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想不到用来传达消息的通讯器会在这个时候不起作用了，试验时明明很正常的，若非被晓姌的汗水浸湿短路，那就是室内有干扰，阻止了通讯器的工作频率。
　　　　“他妈的，洪老板你也太沉住气了，小弟佩服。”语带双关的咒骂了声，甩了晓姌的手，恨恨的转身，决定将游戏继续下去，先将货弄到手再说，至于如何实施抓捕，让警方自己头痛去好了，坐入椅中，扬声道：“洪老板，小弟与达达夜总会的台湾佬相识，不若交易完了后去那找几个台湾妞爽爽，怎么样？”
　　　　“哈哈，盛情难却，不过兄弟今晚要离开上海，不若也下次补上吧，到时由兄弟买单，也好一补今日之礼，刘老板，您看如何？”
　　　　“操，你倒是很会说，就怕你没命兑现承诺，就算警方放过了你，我也不会放过你的。”心中鄙视了洪老板一把，我佯装不满，闷哼道：“哼，等有机会着吧，洪老板，钱都在这了，也请你把货拿出来验验吧。”
　　　　“好，把货拿来，让刘老板验货。”
　　　　“是，老板。”小头目应着，出门而去，片刻后便拎了一只箱子返回室内，轻手轻脚的放在桌上，打开之后将箱口调转冲着我，媚笑道：“刘老板，货都在这了，您那位验货请过来看吧。”
　　　　“是，老板。”大傻自告奋勇的取出弹簧刀走上前，而后便是经常能在电影里看到的那样，从箱子里取出一袋白面用刀尖挑了一个小洞，收刀时上面便沾了些粉末，用舌尖舔了下，点头道：“老板，这货的成色不错。”
　　　　“他妈的，难道那就是传说中的可卡因？”眼前货真价实的毒品交易，让我有心惊肉跳之感，一阵紧张过后，脑海里涌上了奇妙的罪恶感，仿佛这一切都是真的般，想着，竟不由得有些痴了。
　　　　“老板，要把钱给他们吗？”晓姌伏身过来，轻声问着，却在耳边用极低的声音道：“拖延时间，二十分钟后不发信号，他们就会冲上来的。”
　　　　点头间见晓姌的胸部恰好在眼前，忍不住伸手揪了下她大敞的衣襟向里面看了眼，惹得她不悦将我的手打开，这才悻悻的看向拎着两只皮箱的二傻，道：“把钱拿过去，让洪老板过下目。”
　　　　“是，老板。”二傻随即走过到桌边，将手中皮箱摞在桌上，逐一打开，推过去。
　　　　洪老板似乎很是自重，甚至没起身，只是挥手示意便见那小头目点着头走到桌前代劳，随意的看了眼箱子里一沓沓的票子，随手捡起一叠扯开封条，捏了下纸面，又甩了两下，扔回箱子里。
　　　　“老板，钱没有问题。”
　　　　“嘿嘿，这就好，把钱收了吧。”
　　　　小头目应了声，便将两只皮箱扣了锁好，拎在手中，转身就向门口走去。
　　　　“等一下。”我举手示意那个小头目站住，冷道：“洪老板，按道上的规矩，交易就要货款两清，这货是否足量，你还没有交待呢，那钱你的马仔也没清点，似乎也说不过去，若日后纠缠不清，恐怕有违道义。”
　　　　洪老板笑道：“呵呵，刘老板不必斤斤计较，货绝对有富裕，至于钱多点少点，也无所谓，做生意嘛，难免有时要吃点亏，就当是交个朋友好了。”
　　　　“那怎么行，若让洪老板血本无归，岂不是坏了我在道上的名声？还是点一下的好。”随口打断洪老板的话头，目光落在那小头目身上，我语气淡淡道：“小子，你还愣着干什么，清点一下，也好让你们老板放心，要是少了，那可就说不清了。”
　　　　小头目顿时慌了神，颤声道：“老板，要不要点一下？”
　　　　“哼，既然刘老板都这么说了，你就受累点一下吧。”洪老板闷哼着，将手落在扶手上，把那两把枪抄在手中，摆弄着，突然间他的动作停滞了一下，随即一阵阴沉沉的笑声响起，也不知他意欲何为。
　　　　“糟了，枪上有编号。”
　　　　晓姌的嘟嚷声，顿时让我心里冰冰的，想不到千算万算竟算漏了一点，两个便衣用的枪似乎是他们的配枪，制式警用枪上都有编号的，普通人或许不清楚这点，但长年跟警察斗法的毒贩怎会不知？
　　　　“看洪老板的架式便知是玩枪的好手，怎么样，那两只制式枪还可以吧，黑市上一把能卖到二三十万的，若是喜欢就送给洪老板了。”迫不得已，我只得以进为退，为得就是将洪老板的疑心减至最低。
　　　　洪老板笑道：“枪是好枪，不过兄弟倒不想掠人之美，走时还给刘老板就是了。”
　　　　闻言心里顿时一松，想不到洪老板竟未起疑，便想再说两句题外话好分散他的注意力，可就在这时，突然室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顿感事情不太妙，果然一个黑影气喘吁吁的夺门而入。
　　　　“老板，不好了，大楼被条子包围了……”
　　　　一语激起千层浪，洪老板闪电般转身，手一挥将桌上的烛火打飞，室内顿时黑作一团。还未有所反应，便听到数声枪响，心道不妙，赶紧从椅中滑下，却不想一只手从黑暗里伸了过来，将我抓个正着，而后手中一沉，一把沉甸甸的枪塞进掌中……
第一百九十四章　圈套四
　　　　警匪片中，无数次见过那些犯事的主，被警察用强光灯照在脸上，表情凄惨的被警察逼供，可以说那是审讯中最常见的情景了。想不到的却是，我也有这么一天，被人锁在椅上，傻傻的盯着面前夺目的灯光，心里空空如也。
　　　　“刘少杰，28岁，汉族，未婚……”
　　　　我抬头，怔怔的望过去，见光芒之外有几个黑影站在那里，其中一人正读着手中卷宗，语气冰冷至极，似乎那不是我的简历，而是我的死亡判决书，心里禁不住一阵绞痛，忍不住泣道：“警官，李晓姌，她……她还活着吗？”
　　　　“啪……”
　　　　一只孔武有力的大手出现在灯下，望着那只手上突兀的血管，还有那粗若公牛的喘息，我的心一沉再沉，无力的靠在椅背上，苦笑连连，脑海里再次回忆起几个小时前发生的事情。
　　　　黑暗中，凌乱的脚步声渐去，一切都沉寂下来。可是刚才的那几声枪响，有人摔倒于地的声响，却令我惊恐万分，不晓得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握紧手中的枪，躲在桌下，倾听着周围的动静。
　　　　“咳……杰，你在吗？”
　　　　“晓姌？你怎么样了？”一阵死一般的沉寂之后，几米远的地方传来了晓姌的轻咳声，顿觉不妙，赶紧扑了过去，却不想下手之处，却摸了一把粘乎乎的东西，一下子慌了神，惊道：“血？晓姌，你……你受伤了？”
　　　　“我……我中枪了，杰，快走，他们可能已经知道我们是警察了，快呀……”
　　　　晓姌中枪生命垂危，我怎能一走了之。不由分说便将她从地上搀起，背起来就想向门口走去，却又停下，无数摇曳的灯光从门外射入，打在身上，一看便知那些人是特警，正想说话时，却听到一阵枪栓拉动声。
　　　　“缴枪不杀，举起手来……”
　　　　警察的呼喝声中，我这才晓得自己手里还握了把枪，正疑惑中时，数条黑影从门外滚进，一人闪电抓住我握枪的手，举向空中的同时，枪被夺去，另一只手也被人擒下，晓姌从背上滑落地上。
　　　　“晓姌，晓姌……”
　　　　“咳，刘少杰，我有几句话想跟你谈谈……”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顿时让失魂落泊的我扬起一丝希望，可是在开口之际，这才发现与说话之人是敌非友，一时间不禁苦笑连连，惆怅道：“太子？唉，想不到你消息如此灵通，说吧，你想怎样？”
　　　　那人，的确是太子本人，他低叹着，坐入对面，抬手将对着我照了近个把小时的灯关了，推到桌角，这才语气淡漠的道：“李晓姌失血过多深度昏迷，医生说即使她能醒过来，也有可能会失去意识，成为一个植物人。”
　　　　“怎么会这样？请医生，请世界上最好的医生，花多少钱我都不在乎。”
　　　　“你放心，医生会全力挽救李晓姌，现在，还是先谈谈你的事情吧。”
　　　　“我？我有什么好谈的？”
　　　　“这个，不太好说，经过初步签定，你手里的那把枪是一把警用枪，两年前一名刑警在执行行任务中被匪徒杀害，自此那枪便下落不明，枪上有你的指纹，还有枪里的子弹都被打光了，在现场找到了五枚弹壳……”
　　　　“太子，拜托，你究竟想说什么？”
　　　　“唉，想不到一向精明到家的刘兄，竟也有偶尔犯糊涂的时候，好吧，那兄弟就直言了，有足够的证据可以证明是你开枪杀死了两名便衣，然后又开枪将李晓姌打成重伤，这么说，你总该明白了吧？”
　　　　“我？不，你们搞错了，那是警方在设计抓捕毒贩，我只是我只是……不，太子，你不是想说，钱，毒品，毒贩，一个也不见了吧？操，真是见鬼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