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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向宠溺-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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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临笑了,这小子还真是可爱呢,面对工作室那个气势汹汹的小丫头,自己都得想着办法怎么迂回,没想到这个杜亚伯,三两句就给自己撇干净了。

他走到杜亚伯面前,从对方手里接过已经扯开的创可贴,把黏在一起的胶布一点点撕开贴上杜亚伯的骨节,说:“我知道。”

菲比这下没话可说了,开始说服自己,杜亚伯自导自演一场贼喊抓贼的戏码确实也没什么意思。或许真就是他说的那样,是杜海强手下做的事儿,他一点儿也不知道。

“官司我们要打的,”万斐叹了口气说,“就是对方财大力大,我们这种小工作室对付起来有点困难。”

杜亚伯点头,说:“确实,他们很擅长这个,但这场官司,无论怎样都得打不是吗。更何况……”

杜亚伯看了眼叶临,微笑着圈起手指半握着蹭了蹭鼻子:“我还不乐意满大街都穿我那件独家定制呢。”

叶临连忙害羞地把头扭向一边,不去看杜亚伯灼热的视线,但他心里可热乎了。这几天和大家在一起,屋子里的气压一直很低,看到杜亚伯的笑容,才有点儿拨开迷雾的感觉。

晚上,杜亚伯送叶临回家,摩托车停在之前停过的地方。

叶临下了车,往前走了两步,看到地上一节断裂的拉链头,身为服装设计师的他对这种衣服上的小配件很留神,便盯着多看了一眼。

杜亚伯也看到了,这才反应过来,之前打花裤衩的那一拳用力之猛,居然硬生生把人家的拉链头都给打折了,怪不得手上有破口。

“上去坐会儿再走?”叶临站在楼道口,明明是同样的地方,却和几个小时前晦暗的画风全然不同。

杜亚伯正要答话,手机震动。他掏出来看,是一个陌生号码。

这些年,对于陌生号码杜亚伯多少会有点厌烦,一般他都不接,但这个号码如此固执的拨打,又在这么个微妙的时刻。

杜亚伯想了一下还是接了。

“喂?”对方是一个听上去温柔至极的女声,嗓音清澈、气息平稳,几乎不带任何感情色彩。

杜亚伯对这个声音有一种天然的惊惧,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听到这个声音,哪怕只是简单的一个“喂”字,发根就已经竖了起来。

“嗯。”杜亚伯应了一声。

“亚伯,现在有时间吗,见个面吧?”女人看似征求的语气充满了强求的意味。

杜亚伯愣在原地,舔了舔干涸的嘴唇努力控制呼吸。

“亚伯?”对方又一次叫他的名字。

杜亚伯本来以为长大了,成了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就再也不会惧怕他大伯母的声音,却没想到自己根本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坚强。

“好。”良久,杜亚伯才吐出了这一个字。

“那我在你公寓楼下的咖啡店等你。”对方说完,不再等杜亚伯回话便直接挂掉了电话。

叶临站在旁边,看出杜亚伯神情异常便搭上对方的肩膀:“亚伯?”

“呼……”杜亚伯收了电话长出口气,扭头看到叫自己名字的叶临,胸口剧烈起伏。

“你怎么了?”叶临疑惑地看着杜亚伯,“谁的电话,是不是小晗妈妈又出了什么状况?”

杜亚伯摇头,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他说:“叶老师,今天就到这吧,我还有事,先走了。问阿姨好。”

杜亚伯说完没等叶临恍过神来,已经发动摩托车,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见,晚安!





第33章 第三十三章
杜亚伯公寓楼下的咖啡店,到了冬季就全部都是室内经营了。

等杜亚伯放了车赶过来的时候,他大伯母吕月正拿着精致的汤匙,一下下搅拌早已冰冷的咖啡。

“你来了?”吕月把汤匙从杯子里拎出来,看着杯中继续旋转的咖啡笑问。

杜亚伯站着没动,刻意与餐桌保持了一米多的距离,冷冷的问:“什么事。”

吕月唇角继续勾着微笑,微微仰头指了指对面的座位,说:“咱们都多少年没见了,身为长辈,过春节了约你出来见个面,问你过得好不好,还不行吗?”

杜亚伯僵硬的上臂微微动了动,抽出椅背缓缓坐下,说:“您要是为了剽窃作品的事儿而来,咱们就没什么可说的。”

“那咱们说什么能有得说呢?”吕月笑眼里暗藏犀利,轻叹口气,“我已经听他们说了,那些作品不是你张罗设计的,是Lin(0)的东西。”

杜亚伯点头:“是,他们是独立设计工作室,独立的法人,不像我,东西可以随便拿来占为己有,这一次,杜氏要吃定这官司了。”

“那都是小事,”吕月和杜亚伯目光短暂相接,“公司经营上的事情我不懂,也不多问。我今天来也不是说这个事儿的。”

杜亚伯眉间微微一拧,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吕月是与人绕圈子的高手,他在心里暗暗提醒自己要提防着点儿。

“你哥哥,俊豪他病了,这事儿你知道吗?”直到说出这句,吕月挂在嘴角的笑意才一点点抹去,生出一点儿身为人母的忧虑模样。

杜亚伯惊讶,在他的心目中,杜俊豪永远是恃强凌弱的那个,从小身体健壮、精力充沛。看样子,吕月口中的“病了”,绝对不可能是吃点儿药就好的小病。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杜亚伯冷冷地说。

“你们好歹也是一家兄弟,虽然那孩子从小没少和你打架,但说起来那会儿都小,哪能没个小打小闹的时候。”

杜亚伯心想,哼,你儿子叫同学来家里,把我堵在卫生间,拿冷水泼我,用水管抽我,我却无力还手。告诉你们之后,不但没有得到保护,还在雨天的大院里罚跪,你说是小打小闹?

但那些痛心的往事,杜亚伯已经不想再提起,这些年他已经把自己治疗的差不多痊愈。再提那些倒显得小家子气了。

“他得了肝病,很严重的那种,”吕月没察觉到杜亚伯的不耐烦,继续说,“已经到了不得不换肝的地步。”

“告诉我这些做什么?”杜亚伯本能地问对方,“当初您给我两百万,让我永远不要再踏进杜家一步,要我放弃爷爷留给我的家产,要我不再和你儿子争夺杜氏未来继承权的时候,您就说过,以后我们就是陌生人!”

“孩子,事情是不断变化的,就像谁能想到你父母双亡,你却能活下来一样,未来的事情咱们都无法预料。”吕月继续说,保持着她一贯平稳的语调,“俊豪是我儿子,我不能看着他病倒,却无动于衷。六年前,让你离开杜家是我最重要的事情,如今,给儿子换肝才是我最重要的事情。所以……”

“哈?”杜亚伯吃惊地张了张嘴,“你不会是想要我去给你儿子换肝吧?”

“这是我最后的希望。”吕月抬头凝视杜亚伯的眼睛,那目光里完全没有祈求他人帮助的意味,反倒是带着居高临下的命令。

“你是不是有病?”杜亚伯起身,由于用力过猛身下的椅子竟然被推倒。

“砰”的一声,惊得服务员纷纷投来惊讶的目光。

“没事,”吕月笑笑冲服务员摆手,起身帮杜亚伯把椅子重新摆好,扶着他的肩膀在他耳旁说,“只要你答应这个要求,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

“哼,”杜亚伯努力压抑着肩头因为被大伯母碰触而产生的强烈不适感,冷笑一下,“吕月女士,您刚说完什么都是变化的呢。六年前,您能用两百万买我放弃权利,今天却买不到我的肝。还有……您不觉得自己儿子得这种病,完全是报应来的吗?”

说完,他猛地起身,拨开吕月依然搭在肩头的手,走了。

咖啡馆里,吕月呆愣在原地,久久无法动弹。

那一天晚上,杜亚伯没有回自己的卧室,而是在窗边的沙发上躺了一夜。

盯着窗外霓虹闪烁的城市中心,他看着远处那个亮着的鲜红色“十”字。

也是在这样一个夜晚,自己的亲身父母在去医院的路上死于车祸。

二十多年了,如果当初那一对年轻的夫妻能活到现在,也是一家人和和美美的模样吧。

杜亚伯想起在叶临家里吃年夜饭的时候,叶临的母亲为老伴儿在遗像前献上的那一小碟饺子,眼睛不禁有些湿润。

他想,人死了,能留下一张照片还真是幸运呢。而他想看父母的时候,只能去墓园,看那印刻在墓碑上模模糊糊的一小片黑白照片。

父母离去,接着爷爷奶奶离去,那一年杜家经历的太多太多。

小时候杜亚伯不明白,以为只是自己命苦。长大一些,他隐隐约约觉得这一连串的事情似乎过于巧合。

为什么产检一向稳妥的母亲会在半夜出现早产的迹象,为什么偏偏借用了大伯的车却出现了事故,为什么那么巧厂里又发生了火灾,跟着爷爷奶奶也相继离去……

这一切,让杜亚伯把童年在大伯家里遇到的所有不快重叠起来。

他听酒庄合伙人庄叔说过,他的大伯杜海强并非杜家的亲生儿子。是杜家老太太婚后多年未孕从乡下抱回来的。然而,这个孩子抱回来之后带来不少好运,杜家的生意不仅越做越大,还又神奇地生下了一个孩子,就是杜亚伯的父亲了。

如今,要不是大伯母吕月上门来要自己给她儿子换肝,这么荒唐可笑宛如闹剧一般的事情发生。他几乎都要把暗藏在心底里的那个想法抛诸脑后。

是的,从很久以前,杜亚伯就怀疑,父母的事故并不是真的意外,而是大伯或者说是大伯母一手设计的。

他猜想,也许是大伯看到自己的弟弟越来越在经商方面崭露头角,怕抢了自己在杜家的地位,于是设计将他杀掉。后来被老人发现,又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两位老人也间接害死!

这个邪恶的想法再一次从杜亚伯的心头冒了出来,他不禁浑身颤栗,连忙起身合着衣服站在冰凉的淋雨下冲水。

和那个被罚跪在雨天里的感觉一模一样。冷水滑过胸口,引起一阵紧张、眩晕的刺激,像有一只无形的手把自己往深渊里拉。

他就是会信人的内心可以黑暗到无所顾忌,人的贪念可以促使他去做一切违背良心的事情。

坏人!

在杜亚伯心目中,大伯和大伯母早就被他划在了坏人的范围里。


作者有话要说:
后面或许会触到某些小可爱的雷点,比如杜亚伯短暂黑化什么的,介意的小可爱可以多存几章来看。

明天继续,晚安!





第34章 第三十四章
杜亚伯一旦陷入这种情绪,就难以自控,仿佛每一条线索都能对应得上。在他的心目中,几乎可以直接给大伯、大伯母一家判上死刑并立刻执行。

他从来没有如此恨过一个人,然而此刻聚在心头的恶气不是恨又是什么。

他厌恶杜氏,厌恶所有姓杜的人,尽管自己也姓杜。他暗暗计划着要做些什么。

第二日,天还没有亮透,他就在叶临新租的工作室门口等着。他知道,出了那样的事情,叶临铁定是第一个来工作室的人。

果然,没等多久,叶临就披着长大衣,一边抖落肩头的雪碴一边从电梯出来。

“你,怎么在这?”见到一脸憔悴的杜亚伯,叶临有些吃惊,连忙停下继续抖落雪碴的动作。

杜亚伯冲叶临微笑,起身,问:“下雪了?”

“你不知道?”

“嗯,我来的时候还没有。”杜亚伯回,浑身没有一丝力气,本来干净的脸现在看上去宛如病态的惨白。

叶临照顾自家小朋友习惯了,连忙伸手摸了摸杜亚伯的额头,确实有点儿发烫,便推着杜亚伯的后腰,打开工作室的大门,把人放进沙发里。

“你这是下班直接过来了?”叶临倒了杯纯水给杜亚伯,脱下大衣放在一边,连忙掏出手机给万斐打电话。

他需要一支体温计,还需要点儿热粥什么的。

“没事儿,我冲了凉水澡来的,发会儿烧一会儿就过去了。”杜亚伯努力勾起嘴角,看着叶老师为自己担忧的模样心里其实挺美的。

“你哪根弦搭错了地方?这大冬天的还冲凉水澡,怕自己不生病是吧?”叶临挂了手机,无奈地冲杜亚伯翻了个白眼,“年轻真好,这么作也没事儿。”

“哈。”杜亚伯笑,盯着叶老师的眼睛看,那一对凤眼眨巴着,怎么就能那么好看呢。

“是最近这事儿给你压力了吧?”叶临坐到杜亚伯身边,歪着脑袋看他,对方手上的创可贴已经没了,黏过的地方微微发白,小口子也已经合上。

“我没什么压力,杜家乱七八糟的事儿可多了,你估计也看出来了,我一直挺烦他们的。巴不得他们早日倒闭。”杜亚伯撇撇嘴,避开了叶临的视线。

“哟,这么大义灭亲呢?”叶临抬手帮杜亚伯把略显凌乱的头发顺好,说,“谢谢。”

杜亚伯清了清喉咙把身子摆正,突然就抬起一只手臂拦住了叶临的肩头:“叶老师,我问你个事儿。”

“什么?”叶临被杜亚伯这么一搂,心里七上八下的,有点儿紧张还有点兴奋。

“你还喜欢我吗?”杜亚伯突然歪了歪脑袋,拿额角蹭一下叶临的耳际,声音很轻柔,轻柔到令叶临浑身酥麻。

叶临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被杜亚伯搂着,摸不准这大清早的又是抽什么疯,竟然害羞起来,不知道如何回话。

“带我回你家吃年夜饭,还站在我这边儿,没跟着他们认为是我偷了你的图,其实还是挺喜欢我的吧?”杜亚伯的胳膊紧了紧,嘴巴轻轻蹭了一下叶临的耳朵。

叶临想要挣开,又想就这么继续在杜亚伯的怀里绵软着,便微微点头。

杜亚伯看叶临点头,心里只觉得温暖又踏实,可是紧跟着那种从骨子里迸发出来的自卑与怯懦又拦住了他。

“可我不是什么好人。”杜亚伯难以割舍地再一次拿额头顶了下叶临的耳际,声音变得哽咽,“我之前说过咱们不配,并不是您配不上我,是我不配您。”

说完,杜亚伯缓缓松开箍着叶临的手臂,起身,脱下那件叶临送他的皮夹克,捏着两个肩膀头把衣服折起来放在沙发上,转身走了。

动作之快令叶临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哎!”叶临起身去追,这什么意思啊?

杜亚伯却头也不回,单薄的T恤衬得出他精瘦的腰身,像一颗未成才却坚毅的树木。

叶临追出来也就迟了一秒,可就是这一秒,两人对望已经是电梯合上的那一瞬。

叶临不知道杜亚伯到底怎么了,在他这里没有什么事儿是不能交流的。

什么配得上配不上,他早就不在乎这些问题。能和杜亚伯每天开开心心在一起,哪怕隔着那层窗户纸,他也是乐意的。

叶临冲到窗边,往楼下看,杜亚伯一骑黑色的摩托,轰然启动,然后很快消失在清早乍起的大雪里。

皮夹克还在沙发上,叶临小心地收好,他想着安排完今天的工作,就去把杜亚伯找出来问个明白。

杜亚伯已经很久没睡,又因为压力过大,一直绷着心弦,真的发烧了。

他回家吃了粒退烧药,躺下就睡,再醒来又到了傍晚时分。

等吃了点东西,清醒一些,他便掏出手机,把已经拨来一堆未接的,叶临的号码拉黑了。

是他是曾经答应过叶临,出门记得带手机,再也不会不接他的电话。可是这一次,为了避免拉叶临下水,他必须这么狠心。

还真是庆幸那次表白中断,这样就不用给心爱的叶老师说分手了,叶老师那样温柔善良又好看的人,他是永远都配不上的。

杜亚伯抽出一瓶伏特加,起开,随便拿了个杯子就往里倒。

以前,他最喜欢细细品味这些烈酒。轻轻摇晃酒杯,看挂在杯壁上的酒角是他最享受的时刻。而此刻,他只渴望那浓烈的酒精带给自己麻醉后的惬意。

脑中一片空白,只浮现出杜家人扭曲的脸。

“哼哼。”杜亚伯轻笑出声,一口喝光杯中烈酒。

他从记事起就跟着大伯在服装厂里溜达,到了高中更是每个假期都会被当成免费的劳力派到厂里工作。

关于侵占他人设计印上自己的标签,这种不要脸的事情,杜亚伯见得太多。

那些小的设计公司往往耗不起长期的官司,想得开的问杜氏要一笔钱,想不开的把自己耗干。杜亚伯太清楚这其中杜氏的丑恶嘴脸。

他计划的第一步就是借着叶临作品被杜氏剽窃这事儿,把杜氏曾经做过的那些侵权行为一次抖落个明白。

他想,既然当年大伯和大伯母能不沾一滴鲜血就让父母死于非命,他也应该可以做到。

洋洋洒洒几千字的控诉,杜亚伯记忆力惊人,从他进厂之后知道的第一起侵权事件开始,一直到最近一次叶临工作室被剽窃,他几乎不用细想,顺理成章。

等准备好这一切,他记起那个曾经帮自己黑进叶临电脑里的新同事,便请对方帮忙把这条控诉散布出去。

你们千辛万苦想攥在手里的事业和金钱,到最后一分都不会是你们的。

杜亚伯做完这一切,找出前一夜大伯母约他时打来的那个电话号码。

拇指飞快打出一行字发了出去——吕月女士,你们的报应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o=o今天情人节是吧?嗯,才不要祝你情人节快乐,因为要你天天快乐!哈哈哈哈……

最近开始琢磨新文,下一文准备写个长一点的(30万字以上?),你们想看狐狸精?人渣?还是魔教风云?(分别代表不同的三篇文)来说一说嘛。

晚安喽~





第35章 第三十五章
在网上制造舆论只是杜亚伯整个“复仇”计划中最温柔和善的部分。

接下来他准备再花费点儿时间去医院,看看那躺在病床上受尽病痛折磨的“自家哥哥”。或许还会学学大伯母一向阴阳怪气的语调,假装送上一点问候。

他要亲眼看看那个人现在的惨样,要美美地感叹一番,再笑着离开。

杜亚伯把摩托车停在医院的停车场,取下头盔嘴角咧开一丝笑意。

他从十多岁的时候就幻想着有一天,能亲手造出□□毒掉那些看自己不顺眼,拿自己当累赘的杜家人。

或者干脆造一包□□,埋在杜家的小院里,在无人察觉的时候引爆它,哪怕同样会粉身碎骨,也要和杜家人同归于尽。

他从摩托车上下来,走进医院的时候脚步极为轻快,竟然带着一丝的迫不及待。

如今,□□和□□已不需要亲自准备。他需要做的只是站在病床前,看着那一家人一点点品尝自己酿下的苦果。

这一个月,因为莲姨的身体状况,他多次来医院,却从未想过,有一天能这么心情畅快。

然而,真的找到杜俊豪住着的那间病房,透过门板上的一小块玻璃窗,看脸颊深陷,面色苍白,昏死一样的人时,杜亚伯的心还是不由自主紧了一下。

病房里只有一直在杜家帮佣的阿姨,蹲在卫生间手洗杜俊豪换下来的内衣。

杜亚伯没搭理她,直接走近病床,仔细端详记忆中整日蛮横霸凌自己的本家哥哥。

“杜俊豪?”杜亚伯张了张唇叫出一个名字。

病床上的人微微皱眉,深陷的脸颊与眼窝轻微抽动。

“杜……俊……豪?”杜亚伯又叫了一声。

“哎呀,亚伯来了?”帮佣阿姨听到声音从卫生间出来,甩了甩手上的肥皂泡,顺手取了搭在床尾的毛巾擦手。

杜亚伯对她还是不睬,又用更大的声音叫了一遍:“杜俊豪!”

病床上的杜俊豪这一次稍微有点清醒,缓缓睁开眼睛,那眼睛长得像极了大伯母,就算如今空洞无神,可那眉眼轮廓一看就是让人心慌的模样。

“呃……”杜俊豪口中发出近似呜咽的声音,只能看出个模模糊糊的轮廓。

“让你哥哥好好睡吧,他……”老佣人从小伺候着杜家少爷长大的,对那孩子自然有类似亲情的情感,根本不忍心突然闯进来个人打扰休息。

“哈哈。”杜亚伯瞪了一眼老佣人,竟然轻蔑的笑了,那种从来都只是出现在杜俊豪脸上的笑容,杜亚伯居然也会。

“你,来了?”杜俊豪微微抬手,似乎是想要和多年未见的本家弟弟握一握手。

然而,杜亚伯却对这只伸出来的手背本能地躲闪,只是又勾了勾嘴角,说:“我来了,看看你是不是真的要死。”

“哈,”杜俊豪有气无力地闭了闭眼,吞下口气,说,“嗯,你看到了,是活不久了。”

杜亚伯的计划全被打乱。来的时候,他只是想着挑最刻薄最刺激的言语去伤害对方。如今,看到那一双无神到幻灭的眼,他又觉得自己没办法再说出什么更恶毒的话。

那明明是曾经伤害过自己,他最讨厌的人呢!

杜亚伯特别讨厌自己现在的这幅狠不下心的模样,他恨不得从来未曾踏进这家医院,恨不得从来没有与大伯母赴约。

原本,他可以和他的叶老师继续暧昧着,腻歪着。说不上哪天两个人就真能成为人们口中天作之合的一对。干嘛要来这里,见这个明明很讨厌的人。

杜亚伯用力闭上眼睛,紧紧捏住拳头,掌心感受着被指甲抠挖的疼痛,竟再也吐不出一个字来。

“亚伯……”突然,病床上的杜俊豪手肘撑着身子一点点挪动,他呲牙裂嘴,仿佛身体正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就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立刻引得他额间冒出如豆的汗珠。

他等稍稍能喘顺口气,便说:“亚伯,谢谢你……能来看我……最后一面。”

杜亚伯的心抽痛到不行,他根本不相信杜俊豪的嘴里能说出这样的话。他一秒也不愿意多呆,转身拨开挡在面前的老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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