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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向宠溺-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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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等稍稍能喘顺口气,便说:“亚伯,谢谢你……能来看我……最后一面。”

杜亚伯的心抽痛到不行,他根本不相信杜俊豪的嘴里能说出这样的话。他一秒也不愿意多呆,转身拨开挡在面前的老佣人,夺门而出。

晚上,他去红莓酒吧。

没有换工作服,在吧台上点了最烈的酒。

同事们看他心情不好,也并不多问。来这里工作的,多半都是些有故事的人,大家心照不宣,只是递上了一瓶威士忌,和一只宽口酒杯。

杜亚伯问吧台里面的同事要了拳头大小的方冰,又要了把冰刀,一点点地凿着。他要把满身的不痛快,通过冰刀凿进冰里。

片刻钟后,那颗冰俨然成了一个大而夺目的冰球。

“哐当”一声,冰球丢进宽口酒杯,金黄色的威士忌缓缓倒入杯中。

杜亚伯轻轻摇晃杯子,他已经记不清上一次是什么时候吃的饭,只觉得胃里灼烧,希望快点咽下手里的酒,把自己灌醉,好短暂地逃离这个他并不满意的世界。

午夜,叶临提了保温饭盒在杜亚伯公寓门口等着,看看手表,心想对方还有三个小时才能下班,这么等下去也太心焦了。

于是他又下楼打车,往红莓酒吧赶。

在酒吧门口,遇到两队厮打扭扯的人。叶临原本不准备上去凑热闹,一心就想着快点见到杜亚伯。

却不料,经过那群人的时候,看到那个趔趄着扑向一旁的瘦高身影正是杜亚伯。

叶临连忙丢了保温饭盒,跑上前去扶住已经倒地的杜亚伯。

“亚伯?”叶临心疼的拿手拍杜亚伯的脸。

杜亚伯抬手擦掉嘴角的一抹鲜血,酒精气和着血腥气冲得叶临一阵眩晕。

那两拨人还在吵闹,时不时从人群中传出尖锐刺耳的尖叫和拳头撞击肉体的声音。

叶临扶起杜亚伯,把他拉到一旁,他已经来不及弄清事情的真相,只要是让杜亚伯受了伤的人,他都想冲上去和人撕扯一架。

“干嘛呢?!”叶临放杜亚伯在路边休息,扒开大衣扣子冲进人群,“谁许你们在这聚众斗殴的,报警了信不信?”

“操!这特么又哪来一个挨|操的家伙。”

叶临这才看清,两拨打架的人,一波是看着就不好惹的野痞子,一波则是红莓酒吧的工作人员。

“大设计师,这没您什么事儿。”面熟的那位酒保轻轻推了叶临一下,示意不要沾染麻烦。

叶临心想怪不得没人报警,也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是先去杜亚伯那边儿看看。

就听痞子堆里一个艰涩的声音叫喊:“我们大哥今儿就看上那家伙了,把人丢出来,你们啥事儿没有,该滚哪儿滚哪。”

叶临偏头看看坐在路边的杜亚伯,双手捂着脸颊,胸口不住喘息。再看看那位面熟的酒保。

酒保这才对叶临说了实话:“这群家伙里的老大看上Abel了,非要叫去陪床。Abel不肯,我们只能出手相救。”

“妈的!”叶临这是真恼了,自己心尖上的人,自己还没碰过呢,怎么能容得你们这群垃圾糟蹋。

叶临从来没有想过,这辈子能在人群里冲出去,叫嚣着和一个,不,是一群流氓痞子打架。

从前,自己被人叫二尾子的时候,他沉默着;老爸和街坊对骂的时候,他沉默着;杜亚伯要帮他出头的时候,他拉住人家。

如今,自己却上赶着为杜亚伯捶了那野痞里的老大。

叶临只感到衬衣胸口,那颗他最喜欢的宝石蓝纽扣崩掉了。紧接着,自己的小腹受了一拳,跟着右耳边传来呼啸的风声,然后腮帮一酸。

“哈哈哈……”叶临发狂了一样大笑,从地上爬起来,随便扯住个裤脚就是又啃又捶。

对于打架,无论是打人还是挨打,显然他都不擅长,并且一把年纪又不运动,注定是吃亏的那个。

可他却觉得很爽,人生中还从来没有过如此爽快的时刻。

杜亚伯躬身捡起滚落脚边的蓝宝石纽扣,歪歪斜斜站起身子。手心里钻着那枚扣子,再一次冲进人群。

呼啦啦一片,两拨人再次开战,这一次毫无保留,以命相抵。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见,晚安!





第36章 第三十六章
昏黄的路灯下,一群扯破了工作服的酒保工作人员,宛如英雄雕像似地相互撑搭着肩膀。

被路灯拉得越来越长的身影,是那一群最终认输而逃的野痞子。

杜亚伯架着叶临的肩膀,把人带到路边,一屁股坐在停车场旁的路牙子上。

看到被车子碾压出的轮胎痕迹,叶临和杜亚伯同时笑了。

这个地方还真是神奇呢。

去年夏天那会儿,杜亚伯就是从这个地方把叶老师捡回家的。

如今,叶老师又在这帮杜亚伯打了一架,虽然也被打得混身酸痛。

“叶老师,”杜亚伯的酒已经差不多全醒了,看着夜色中叶临那雾一样的微曲卷发发笑,“我以为我们再也见不到了呢。”

“先把手伸出来,让我打一下,”叶临笑着去抓杜亚伯的手掌,在对方掌心里轻拍几下,“叫你不听话,不接我电话!”

杜亚伯抽回手掌,猛一把搂住叶临的肩头,另一只手臂也环上来。

叶临身上是很好闻的清香沐浴露味道,杜亚伯趴在叶临颈肩深吸口气,突然就觉得自己的眼睛很酸、很胀。

酒吧那一群人相互搀扶着走回店里。路边就剩叶临和杜亚伯两人。

叶临已经察觉到,能让杜亚伯这么反常的,绝对不止是大半夜被人调戏和人斗殴这么简单,一定有更深一层的,他不明白的东西。

“亚伯,那晚上你接了个电话,然后人就变了。”叶临回忆那一晚,杜亚伯送自己回家,两人站在楼道里。

明明有可能相互聊着天一起回自己家,喝一碗老妈熬的热汤,杜亚伯却被一个陌生来电给叫走了。

“对不起。”杜亚伯整理情绪,把头埋在手掌之间,“对不起。”

“网上多了一条控诉杜氏这些年侵权小品牌的帖子,是你发的吗?”叶临抬手拨开杜亚伯的手掌,捏着对方的指尖问。

杜亚伯抿紧双唇微微点头。

“谢谢,”叶临把对方的指尖放在唇边轻吻一下,再撩开杜亚伯挡在额前的碎发,看到他额头有一块明显的疤痕忍不住上手去摸,“你真是一个好孩子呢,让我这种天生隐忍惯了的人,都得冲上去保护一回。”

杜亚伯微笑,不好意思地向后躲闪,叶临的嘴角也破了,昏黄的路灯下,还能看到他微微发肿的脸颊。

“有什么是你想对我说却不能说的吗?”叶临舔了舔留在嘴角的血色,问杜亚伯。

杜亚伯摇头,像个孩童般的眨动双眼:“没。”

“说谎!”

叶临仰头叹气,想了一下继续说:“我喜欢你,无论你以前怎样,我喜欢的是现在的你和将来的你。”

“可现在的你和将来的你,都是从你的过去而来的。没有哪个人一出生就毫无缺点,完全活成别人喜欢的模样。是人都有不为他人所喜欢的一面。”

“我相信你有,是因为我也有。我怯懦的生活了三十六年,不,马上三十七了。可为了你冲进人群,去和那些家伙干架的时候,我就知道,我打破了以前所有我不喜欢的我。我成了一个新的人,愿意为你改变,愿意为自己改变。”

“曾经的不悦并不能说明什么,只能让我们更加了解彼此,爱得更深,你明白吗?”

“不要再跟我说什么好人坏人,也不要再说什么配得上配不上,行吗?”

杜亚伯似懂非懂的点头,叹气,起身,对叶临说:“叶老师,等我好吗?这一次,我不会再把你拉黑,也不会不接你的电话。我要去办一件对我来说非常重要的事。”

叶临微笑跟着起身,慢慢点头:“我都等了这么多年,不在乎这一时半会。”

杜亚伯撑开掌心,叶临衣服上掉下来的那枚宝蓝色纽扣安静地躺在里面。

“这个送给我好吗?”杜亚伯有点怯懦的问。

叶临点头微笑:“还有我送你的衣服,改天重新拿回去吧。”

杜亚伯点头,好似人生突然有了方向,他得更理性地对待自己的那个复仇计划。

叶临捡回自己带来的保温饭盒,两人在依然很冷的初春的凌晨,吐掉口中的血沫,一起吃香甜的红枣大米粥。

杜亚伯骑摩托车送叶临回家,又回到自己的公寓,洗了澡,睡回卧室。

这一觉,他睡得安稳踏实。

睡前,他告诉自己,无论是做□□还是做□□,都是太不高明的手段。

当然还是眼睁睁地看着坏人得到应有的报应来的爽快。

可这其中,他一直忽略了重要的一点。就是他并不是真的明白事情的真相,他只是活在自己想象出来的生世当中。

如果他的猜想正确,他觉得把陷害自己父母的人交给法律,才应该是最正确的选择。

一觉醒来,已接近中午。杜亚伯下楼随便找了家店垫了垫肚子,便回到了乡下的葡萄酒庄园。

关于父母的事,关于杜家人的事,这么多年来,他只听合伙人庄叔对自己提起。

他猜想,那个人应该知道的更多。

杜亚伯到庄园的时候,庄叔正从酒窖里出来。

令杜亚伯有点惊讶的是,庄叔似乎早就料到他会回来找自己询问杜家的情况,微笑着洗了手换了衣服,便把杜亚伯叫进自己的办公室。

“您知道我要来?”杜亚伯问庄叔,眉间带着疑惑。

“我看了网上吵得沸沸扬扬的杜氏剽窃案,猜想那一定是对杜家非常了解的人爆出来的。而杜家为了不让自己被抓住把柄,从来都不会长期用同一个产品经理。所以,我猜想,那些料都是你爆出去的。”

岁月已经给庄叔脸上刻下深邃的纹路,他蜡黄的面色稍微一暖转而变得阴沉:“说吧,你想知道什么?”

杜亚伯隔着办公桌,坐在庄叔对面,开门见山地说:“我想知道杜家的所有事,包括我的父母。”

庄叔笑笑,点了点头:“亚伯,你还记得咱们是怎么认识的吗?”

杜亚伯陷入深深的回忆。

那是在一次酒品展览会上,杜亚伯作为新人调配的一款葡萄酒广受好评,庄叔当初只是品尝了那酒的客户之一。

展览会后,杜亚伯便收到了一份邀请函,请他以技术参股,来自家的葡萄酒庄园当酿酒师。

这对于一个刚刚年满20的小年轻来说太诱惑了啊。

那一年,杜亚伯还差两年大学毕业,虽然学的化学,却早已打定了主意以后要以酒品为生。

脱离了杜家之后,他把自己的生活一向规划的很好。

所以,他几乎是没怎么考虑就答应了下来。他虽然知道自己作为酿酒师资历尚浅,但给他一个舞台,他一定会闯出一片乐园。

也是在那一年,莲姨风湿病反复发作,林雨晗又和杜俊豪发生了些不愉快,母女二人从杜家搬了出来,住进老民居里。林雨晗受到这些事情的影响,最后只参加了成人高考,上了个服装设计专业的夜大。

也就是在那一年的夏天,杜亚伯第一次见到叶临,目光一下子就再也离不开那个男人,偷偷的从微信朋友圈里关注了人家三年。

他难以相信自己会被一个同性迷住,他困惑他迷茫,他觉得自己生来就是个作妖的怪物。小时候不被杜家人喜欢,刚能找到点人生方向又明摆着要不被大众接受。

他讨厌死了那时的自己,可看着叶临朋友圈里那些治愈的图片和文字,旁敲侧击的从林雨晗口中听叶老师的故事。

当他知道叶临是个和自己一样,喜欢同性的人的时候,他开始自救,一点点地成了现在这幅模样。

杜亚伯的回忆越飘越远,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庄叔已经继续说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继续,晚安。





第37章 第三十七章
“我其实……一直在找机会接近你……”庄叔微闭双眼,苍白的鬓角延伸到额下,一副因为回忆不悦的往事而纠结的模样。

“有一次我说漏嘴,说出了你大伯是杜家报来的孩子,你还记得吧?”庄叔继续说,“他就是从我们这个小村庄抱走的。我们这的人都知道这回事。所以,我大哥当年不愿意跟着家里人搞葡萄庄园,一门心思想去城里闯荡的时候,第一个想要投奔的人就是你的大伯杜海强。”

“杜海强这个人吧,私下里虽然有些沉闷和刻薄,但对同乡还是很不错的。他收留了我大哥,还给他在厂里安排了不错的工作。”

“他们两人年纪相仿,渐渐就成了类似朋友的关系。有时候杜海强要出差,都是我大哥开车去给他当专职司机。”

“然而,眼看一个乡下男孩在大城市里扎根的梦想就要实现,杜家人却派人来说我大哥死了。是半夜开车送杜海强的弟妹生产而出的车祸。”

“是,我明明知道却从来没有告诉过你,你的父母就是坐着我大哥开的车去世的。”

“我父亲就我们两个儿子,虽然大哥无心继承父业继续搞葡萄园,但是,他偏爱的还是大哥。一下受不了打击,当时就中风了。”

“后来,是我亲自从太平间,把那个撞的血肉模糊,完全不成人形的大哥认领回家,办理了后事。”

“可是,这件事,却越想越蹊跷。我总觉得……他的死没那么简单。”

庄叔抬手扶了扶额头,用深褐色的眼眸与杜亚伯对视,看到年轻人深锁的眉间,开口问道:“你还没出生,父母就出了车祸,还是要与父亲平分家产的大伯派出的车,你也有怀疑过他吧?”

杜亚伯从庄叔开口说第一个字的时候,心就一直提着没敢放下。此刻更是憋得难受。

“我当时也是这么想的。谁愿意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自己是杜家报回来的孩子,而我那个傻大哥,在很多场合都和别人说起此事,还当成一种村上的荣耀去炫耀。在我看来,如果能有一场意外,可以把我大哥和与平分家业的人一起除掉,对于杜海强来说,真是完美。”

杜亚伯缓缓把憋在胸口的那口气吐了出来,连连摇头:“你也是这么认为?”

“是,曾经我就是这么认为,所以,当我继承了葡萄庄园后,发誓要把它做强做大。好有一天,能和你大伯杜海强势均力敌,用一个平等的社会地位,为我的大哥讨回公道。甚至,还设好了一局,想要拉你一起来加入我的计划。”

“什么意思?”杜亚伯问。

“你十八岁生日,送给你的那一箱酒,是我精心挑好派人送过去的。我早就知道你喜欢研究化学,也能猜出你心里暗藏了整个青春期的秘密。酒和化学品一样,是可以帮你达到目的的东西。我当时就想赌一把,结果你真的爱上了他,还在杜家的小院子里自学酿酒。”

“你二十岁,酒品展览会的邀请,是我派人送给你的。我知道你需要一个表现自己,确定信念的舞台,也知道你终究会在这个行业大放光彩。”

“果然,第一次品尝到你酿造的红酒,就被那青涩又浓烈的个性所迷倒。”

“亚伯,我对你隐瞒过不少事,但从未撒过谎。在酒品展览会上,邀请你以技术参股庄园,并且夸赞你的品味是真的,无半点虚假。”

“庄叔……”

“亚伯,我是一个坏人,为了自己的私欲和猜测,在这个庄园里隐没了二十多年。”

庄叔说完,嘴角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那笑像是自我忏悔,又像是自我赞美。

“亚伯,我的计划很完美,几乎每一个步骤都是按照在我心里描摹了很多年的剧本进行的。可是,就当我准备利用你去对付杜海强全家的时候,不幸再一次发生。”

“不,这与其说是不幸,倒不如说是幸运。”

“去年深秋,在我又一次整理大哥遗物的时候,在他的书架上发现了一个藏青色的日记本。我从小和哥哥一起长大,从来不知道他还有记日记的习惯,所以,过去这二十多年里,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从一个巴掌大的日记本上知道事情的真相。”

“那真相就是,亚伯,我们都错了。这么多年折磨着我们的那件事情并没有发生。大哥在日记上写,他跟着杜总天南海北的跑,深觉自己有很多要学习的地方,常常压力很大,需要喝酒才能入眠。”

“在你父母出车祸的那一夜,他的日记上依然是 ‘今夜难眠,喝足了酒再睡’。”

“可事故的鉴定结果并不是酒驾,是车子突然失控!”杜亚伯被这个真相惊到,竟然大声叫了起来。

他最最不愿意承认的就是自己错了。他从小就是这样,从小就认为,哪怕全世界都错,自己也不会是犯错的那个!

“二十多年前,酒驾可以说是很普遍了,检测设备也没有现在这么完善。所以……”庄叔顿了顿,继续说,“你也停下来吧,他们只是不喜欢你,却并没有害过你。”

“甚至,我敢肯定,发生那样的事情,你大伯的痛苦一点不比你少。他一个从农村出去的孩子,被杜家全家人宠着当成福星,都是因为他进了杜家门后,你奶奶又生了你的父亲。他怎么愿意自己从福星的位置上下来,丢掉全家人的宠爱?”

“那服装厂大火呢?难道和他也没有一点关系?”

“我要说没有你肯定不信,但事实确实如此。那场大火的缘由,消防和公安都调查得很清楚,是夜间工人违规操作。”

“亚伯,”庄叔又一次轻唤杜亚伯的名字,“看到你发在网上的那条控诉,那种声讨财阀的刁难语气,让我有些惧怕。所以,今天,若是你不来找我,我肯定也是要找个机会和你见一面,把这些事情说个明白。”

“庄叔……”

“哈,”突然,庄叔苦笑一下,“他们剽窃是不对,那些交给法律去制裁吧。我只是不想你带着要替父母伸冤的私欲去做一些难以把控的事情。要说到你父母的离去,最应该说对不起的是我……”

“我……”杜亚伯语塞,不知不觉中,庄叔成了最了解他的人。

“是我们庄家,是我大哥,或者说是我,这些年,我们欠你一对父母,亚伯,对不起!”

杜亚伯吃力地摇头,那个大伯、大伯母派人除掉父母的“事实”已经在他的脑海里根深蒂固,他一时难以消化事情的真相。

他的心开始绞痛,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就觉得脚下软绵绵的,有无数星光在额前闪烁。

“亚伯……”庄叔走近杜亚伯,拍了拍年轻人的肩头,再一次说,“对不起。”

杜亚伯的喉咙轻微滚动,牙根紧紧地咬在一起不敢松开,他想到大伯母那轻蔑又厌烦的眼神,想到大伯父总是责怪又刻薄的语气,想到哥哥姐姐对自己的欺辱……难道这一切都只是因为他们不喜欢自己?

那么自己又做错了什么?

庄叔轻摸杜亚伯的额头,就像是在抚慰自己的小孩,他说:“亚伯,放下你的恨吧,已经没有意义。”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继续,晚安。





第38章 第三十八章
得知真相的杜亚伯并没有很好过,他的脸色比之前更加阴郁。

他倒是希望那些事情,那些一直刻在心中的剧本是真的,这样,他就好接机撒一回泼。就像在叶临家门口,看到那个不顺眼的花裤衩,敞开了揍一架。好把曾经遭受过的所有不快,一股脑地倒个痛快。

他已经迫不及待想体味肉搏撕扯的快|感了。

“叶老师?”杜亚伯回城,打了一个电话给叶临。

叶临正躺在沙发上,被老妈按住往下额上抹药水。

“嗯,”叶临答应着,口齿不清,“怎么了?”

“想见你了。”听到叶临的声音,杜亚伯心情稍微舒缓了些,好似生体一下子又恢复了知觉。

“我?”叶临推开老妈,起身揉揉眉心,“我破相了,怎么出门啊。”

“哈哈,”杜亚伯突然想起叶老师吼叫着冲进野痞堆里,帮自己打架的场面,不禁笑出了声,说,“行,那我一会儿去家里看你,你想吃点儿什么?”

叶临眼珠一转,和好奇微侧着耳朵的老妈拉开点儿距离,说:“没什么想吃的,什么都不用带,你人来了就行。”

“哎对,人来了就行。”老太太撇嘴笑笑,凑上叶临的话机跟着说。

老人家前一夜看叶临回来挂着伤,还以为新找的小男朋友是个暴力狂。担惊受怕地追问了大半夜,叶临才说是打了一架不假,但这辈子都不会和杜亚伯打架。

老太太的心放下一半,又是疼惜又是感叹。这会儿听到杜亚伯的声音从话机里传出来,才算是真放了心。

她倒是觉得,叶临这老小子,一辈子磨磨叽叽,性情柔软得太不像话。如果跟个年轻点儿的在一起,能沾点儿硬气、横劲,她倒是乐意。那样就不怕自己儿子出去吃亏了。

母子两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门铃响了,老太太去开门,只见同样挂着彩的杜亚伯提着一堆食材杵在门口。

老太太回身瞪了叶临一眼,又调整了个严肃表情看杜亚伯:“你两到底是不是打架来着?”

杜亚伯微笑着抿紧嘴巴摇头,抽身去厨房把一堆生食放好,对跟过来的老太太说:“没,我这是骑摩托车摔的。您儿子那是路见不平扑的。”

老太太撇撇嘴,撑长脖子看杜亚伯买来的食材:“你俩可不许打架,要好好的。哎,我说你买这么一堆东西,谁做啊,这鱼可难收拾了……”

杜亚伯点头,笑笑,说:“我来做,您歇着吧。您放心,叶老师,我一根指头都舍不得碰。”

“那也不行,碰也不碰,显得我儿子太没魅力!”老太太坏笑着冲杜亚伯眨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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