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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向宠溺-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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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就留意到叶临母亲骨质疏松得厉害,上下楼梯骨关节咔咔作响,还顺带着买了一瓶液体钙。

又把屋子清洁打扫一遍,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

等叶临睡醒,老太太晨练回来,他已经打点好了一切,拎个包就能搬回自己的公寓。

“真要搬?”叶临的脸瞬间就红了,抓着头发往自己的卧室看。

“你不想?”杜亚伯看叶老师那副害羞的模样,又对老太太说,“阿姨,我们搬出去住,晚上还来这儿吃,行吗?”

老太太乐得有人陪着,连忙笑着点头:“好好,临啊,快收拾收拾东西,跟亚伯走吧。”

叶临半推半就地开始收拾行李,最后却恨不得把整个屋子都搬过去,惹得杜亚伯和老太太偷笑。
这么快就搬出去同居,叶临还从来没有想过,他之前的想法是等杜亚伯身体恢复回公寓他就重新搬回工作室。

现在好了,跟男朋友一起去他的家,每天都可以腻在一起,这种幸福不要来的太突然。

收拾好一切,杜亚伯拿了叶临的钥匙去开车。叶临把大包小包塞进后备箱,又抬头望了一下自家的窗户,心想很多年前,也是这么提着包跟顾辰走,期望历史不要重演。

他合上后备箱,在倒后镜里看到杜亚伯偷笑的眉眼,却又笑自己多心。被赶出家门这种事儿,在这位小朋友这里,应该永远都不会遇到吧。

杜亚伯准备发动车子前,注意到叶临正在看自己,便笑着搂住叶临的脖子送上一吻。

“哟,我操!”

两人唇分,杜亚伯轻瞟挡风玻璃,花裤衩正捏着一根油条,一边嘴巴都要咧到耳根。

“哼。”杜亚伯鼻腔出气,按了下喇叭发动车子。

花裤衩往旁边挪了挪,用极为鄙夷的眼神看车内。

杜亚伯开出十来米又把车倒回来,花裤衩还停在原处。

杜亚伯又坏笑着搂住叶临伸出舌尖在对方的齿间探索一番,再把头探出窗外,冲花裤衩比了个中指,又捏了捏拳。

叶临虽然也讨厌那个家伙,但还是觉得杜亚伯做得过分,可看着花裤衩抓耳挠腮的模样,再看看一脸得意的杜亚伯,他又觉得好玩。

两人开车扬长而去,直奔杜亚伯在市中心的公寓。

他两一路上都在商量着到家以后怎么庆祝,毕竟这算是新生活的开始。

杜亚伯的意思是开瓶低度数的香槟,叶临坚决不同意。于是杜亚伯趁机撒娇说要吃叶临做的菜,以后一起生活,他准备两人一起提高厨艺。

叶临勉为其难,点头同意,谁让自己决定无论怎样都宠着对方呢。

车到了楼下,杜亚伯去停车,叶临先进了超市果蔬区。

杜亚伯对食物的要求原本不高,基本上能入口的东西,不管口味、色泽、质地都能吃光。不过,这段时间术后休息,被叶临给养刁了嘴巴。

叶临站在一排新鲜蔬菜前,扶额思索,想要做点儿不一样的。

正拿了一颗彩椒在手里掂着,肩头被人轻拍了一下。

“临?”

叶临周身的汗毛瞬间炸了起来,这声音曾经听过千万次,再次听到一下子就挑起了扎在心里的毛刺。

叶临惊慌转身,缓缓抬头,对方依然英俊有型。

“你……不认识我了?”顾辰的嗓音很有磁性,对着叶临微笑的样子十分友善。

“你,”叶临迅速调整情绪,勾了勾唇,“回来了。”

“是,临,我回来了。”

“呃,不,”叶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紧张,紧张到站在果蔬区的喷雾器前,还能生出一身的汗,“我是说,你怎么回来了。”

“哈,”顾辰笑,一手不自觉地揣进裤兜,一手圈起来放在鼻下,“回来看你。”

“我……”

“叶老师!”叶临还没说完,杜亚伯就提着一个大又白的胖萝卜一步跨了过来,笑眯眯地把萝卜丢进叶临的手推车说:“炒一个萝卜虾仁!”

“哎,”叶临点头,杜亚伯的突然出现让他一下子有了安全感,心气顺了不少,微笑着点头,“行。”

“这位是?”杜亚伯冲顾辰挑眉,看叶临。

叶临后槽牙一紧,不愿意在比自己小十多岁的人面前犯怂,说:“他就是我给你说过的那位……顾辰。”

“哦。”杜亚伯连连点头,顺势很亲密地搂上叶临的肩膀,上下打量顾辰一番。

“你好。”顾辰笑,伸出一只手准备与杜亚伯握,“怎么,叶临经常提起我?哈哈。”

“哈哈,”杜亚伯附和着笑,并不理会那只手,“嗯,有生之年能见一面你这个旷世奇渣,我还真挺倒霉的。”

“啊。”顾辰愣住,笑容僵在脸上,缓缓扭头看叶临。

叶临最怕这种尴尬的场面,他一向是喜欢息事宁人的,连忙拉住了杜亚伯的胳膊:“走吧,咱们回家给你炒萝卜去。”

杜亚伯还准备说点什么,侧头看了看叶临的脸色,便停住了,又顺手抄了一把茴香丢进推车:“再吃点茴香去晦气。”

从超市出来上公寓楼的时候,叶临什么都没说,只是提着购物袋假装看电梯里的广告。

杜亚伯却使坏勾叶临的手指说:“世界还真是小呢,居然在自家楼下遇到情敌。”

“啊,他不是你情敌,人家结婚了,孩子都有了呢。”叶临有点心虚,他不是自作多情的人,但顾辰什么眼神代表什么意思,他比谁都清楚,那人一定是带着什么目的回来找自己的。

“人渣嘛,干出什么事儿都不觉得稀奇。”

叶临叹气,出电梯的那一瞬间才发现杜亚伯的脸色不对。

“你,吃醋了?”叶临小声问。

“哼。”杜亚伯不回叶临,开门进屋。

屋子里的不透光窗帘拉得紧密,关上门就只有黑漆漆的一片。

叶临背靠着门,手里提着购物袋,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杜亚伯猛地转身,推着叶临的肩膀把人抵在门板上。

被杜亚伯这么突然一下,叶临瞬间紧张到牙齿颤动。

等眼睛适应了黑暗,杜亚伯清晰地看到叶临紧张的模样,放松手指,笑着用唇极为温柔地吻着叶临的唇。

唇分,杜亚伯笑着对黑暗中的叶临说:“哈哈哈,叶老师,你是不是吓坏了。我开玩笑呢。”

杜亚伯正为自己的演技得意,却被叶临猛地扇了一个巴掌,紧跟着杜亚伯就听到了叶临哭泣的声音。

这种场景对叶临来说宛如噩梦,曾经,在顾辰某次喝醉了之后也这样对待过他。

然而,出于某种可笑的自尊,叶临自我麻痹,从来没有对人说起过。哪怕是对自己,他也总是说,那不过是个玩笑,或者是情侣间的情趣。

可是,内心深处,他又是明白的,那时的顾辰一定对他厌恶到了极处,只有在喝了酒之后,假借酒力折磨自己。

而懦弱的他,却因为怕父母伤心,怕邻居笑话,默默地承担这一切,并且夜夜祈求顾辰不要抛自己而去。

那一天,顾辰生日,叶临按照惯例准备了生日蛋糕和礼物,却被顾辰要求分手,按理来说应该伤心一场才对,可他却有一丝莫名其貌的放松。

就像在悬崖边上,勒着脖颈的一根麻绳,虽然没了它会粉身碎骨,但是松了它却会获得片刻喘息。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继续,晚安。





第48章 第四十八章
“叶老师,对不起!对不起!”杜亚伯吓坏了,他捂着自己的半边脸颊伸手把叶临揽进怀里。

他不知道叶临为什么会有如此反应,他以为自己只是开了一个情侣间的小玩笑,感受着叶临滚落在肩头的泪水,他十分后悔。

叶临努力调整心情,告诉自己,眼前这个人是杜亚伯不是顾辰,是和自己约定彼此宠溺终生的人,而非那个薄情假意的负心汉。

他大口喘息,被杜亚伯猛烈的心跳一点点拉回现实。

“对不起。”半晌,叶临渐渐恢复神智,抬手去摸被自己打过的杜亚伯的脸。

他疼惜地在杜亚伯的脸颊上揉搓,然后又仰头去亲吻。

“怎么回事?”许久,杜亚伯抬手打开壁灯的开关,问叶临。

叶临被光线刺得睁不开眼睛,重新把头埋进杜亚伯的肩头,说:“没什么,都是过去的事儿。”

“他打你?”杜亚伯发根竖立,这是他最怕听到的答案。

叶临不出声,挣扎着缓慢抬头。

“妈的,他打你!”杜亚伯疯了一样的大吼一声。

叶临在杜亚伯的眼中完美的如同工艺品一般,他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对他造成伤害。

杜亚伯胸口一下被怒火点燃,一拳猛地砸向叶临身后的墙壁,推开叶临就要去拉门。

叶临知道杜亚伯开门要去干什么。

他知道杜亚伯不是轻易被点燃的人,可如果真的被点燃,那一定是要爆炸的威力。

叶临迅速转身搂住杜亚伯的腰,用恳求的语气说:“不要出去,亚伯,不要去找他,就当他不存在,他不值得你这样。你什么都不要做就是对我最好的爱了,我不要想起过去的事,不要想起!”

听到叶临越来越激烈的语调,杜亚伯仿佛收回了点神智,是啊,他曾经也是受过虐待的人,被人打这种事,每想起一次就痛一次。

就像现在,看到杜俊豪成了那幅模样,自己还是无法原谅当初他打在自己身上的伤痛。

“叶老师,”杜亚伯转身和叶临紧紧相拥,胸口的喘息一点点开始变得平稳,他抽了抽鼻子,说,“咱们做饭吧,一起做。”

两人牵着手一起进厨房,看到一根白胖的萝卜和一把茴香突然又笑了起来。

“说好的吃大餐呢!”叶临眼中泪水未干,抬头看杜亚伯发笑。

杜亚伯也笑着,亲昵地帮叶临擦擦眼角,说:“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杜亚伯扛起叶临,进了浴室。

这几个月住在叶临家,都已经习惯了在狭小的地方冲澡,突然进了自家的豪华大浴室,杜亚伯还突然有点不适应。

他把叶临扒光,推进水里冲着,然后又火速扒光自己也一起站在水下。

两人一起相拥,叶临抬手抚摸杜亚伯腹部的伤疤,杜亚伯疼惜地在叶临脸上摩|挲。亲吻,撩起对方的头发,微笑,凝视,无边无际的情话。

清洗过后,杜亚伯抽了浴巾把叶临包裹好。叶临怕杜亚伯扛着自己满屋子跑来跑去身体吃不消,坚决不肯。却拗不过杜亚伯的力气实在大。

又经过一翻床上撕扯,杜亚伯帮叶临从行李箱中挑好衣服,准备出门。

要不是被突然出现的顾辰刺激,杜亚伯还有点没反应过来自己已是叶临的男朋友。

这几个月里,都是看着叶临陪在身边帮自己做这做那,还从来没有好好的尽一尽男朋友的义务。

他拖酒庄的客户定了城里最高级的旋转餐厅,在一百多米的高空,可以俯瞰整个城市的夜景。

叶临之前因为工作的关系,来过这里自助餐,当时满脑子都是工作,根本没心思去看窗外的景色。他那时候告诉自己,以后,一定要找机会再来。

如今,被杜亚伯牵着手,一起乘坐观光电梯,到摩天大楼的最高一层,坐在窗边俯瞰都市,一切都跟做梦一样。

侍者递上菜单,杜亚伯本准备让叶临点,却又怕叶临点的话恐怕只会点自己喜欢吃的,于是自作主张点了这家餐厅的招牌菜。

侍者看了杜亚伯点的主菜,又很贴心地送上酒水单。

杜亚伯琢磨了一下在单子上敲了一款最适合配红肉的冰白。

叶临只顾着看窗外的景色,惊叹在这个城市生活了这么久,却没有好好地站在高处看一看它的夜景。

“好看吗?”杜亚伯问叶临。

叶临点头:“你看,从这里能看到咱们住的地方。”

杜亚伯顺着叶临的指尖看去,餐厅以极其缓慢的速度旋转,两人一起盯着远处的公寓楼看了许久。

“叶老师,”杜亚伯突然开口,“你知道我为什么选择住在那里吗?”

“难道不是因为方便?”叶临笑问。

杜亚伯缓缓摇头:“是因为寂寞。”

叶临被杜亚伯逗乐,说:“那现在有了我你还会寂寞吗?”

杜亚伯继续摇头,很天真的模样:“所以,等再过一段时间,我们一起搬回乡下好不好。”

想起两人去年冬天在乡下的那段时间,每个周末杜亚伯都会回来看叶临。两人一起在屋子里坐着聊天,再去外面看星星,那会儿正是暧昧的时候,现在想起来还都是甜的。

“好。”叶临点头,完全把工作室搬来搬去真的很麻烦这件事儿抛到脑后,伸长胳膊握住杜亚伯的手,点头。

两人的主菜吃到一半,餐厅又进来一队人,看来是早就订好了位置的。

起初杜亚伯和叶临毫不在意,可等那队人坐下,谈话的声音传了过来,两人才惊觉这一天还真是冤家路窄。

居然在这个地方遇到杜海强了。

杜海强显然是请人吃饭的那一个,对方挑挑拣拣点了几个菜,又吵吵着不要红酒要喝度数最高的白兰地。

叶临给杜亚伯使眼色,意思是咱们快点吃完溜吗?

杜亚伯却很淡定的摇头说:“我和他们家不都两清了吗,躲什么。”

叶临无语,也没了胃口只是撑着脑袋看窗外。

杜海强那席的对话偶尔传来,叶临和杜亚伯都会假装不经意的停下说话偷听。

“早两年看你那破厂还有点能力,想买来给小情玩玩,你不肯,如今又要请我买,杜老板,算账不能太精明哦,你那个厂现在就剩个空壳了,谁不知道呢。”

杜海强陪笑,声音很低很丧,叶临和杜亚伯撑长了耳朵也没听到些什么。

“估计是准备卖掉厂子了,呵呵,”杜亚伯摇头,“那服装厂从我太爷爷开始创办,传到我爷爷手里,再传给他,已经是第三代了,如今说卖就卖。”

叶临皱眉,说不出话来,不知为何有点心酸。

真是太破坏心情,杜亚伯伸手打了个响指,叫服务员买单,对叶临说:“叶老师,太扫兴,下次咱们再来吧。”

叶临点头,把杜亚伯准备送进口中的酒杯抢过来一饮而尽:“说过了,两年内不许喝酒。”

杜亚伯笑着起身帮叶临整理衣服,两人一起走向电梯,却被一个沙哑到近乎失声的声音叫住:“亚伯?”

杜亚伯心想不好,还是被老家伙看到了,但表情没什么变化,回头假笑:“嗯?”

“亚伯,”杜海强的声音让杜亚伯想到了垂死挣扎的杜俊豪,他说,“你等等我。”

自从做完手术,杜亚伯一直拒绝和那家人见面,如今在这种场合碰面,不免有些尴尬。

他不耐烦地说:“抓紧时间去卖厂吧,免得错过时机卖不出去。”

“你知道了?”杜海强眉间一拧转而松开,自嘲似的说,“哎,知道了也好,知道了也好。”

法院判杜氏的赔款,叶临还一直没能收到,原本有心要催一句,看杜海强一脸落魄也不忍心,便呆在一旁不动。

杜海强倒像是突然发现了叶临的存在,惊呼一声:“哦,叶老师!对不起,对不起,最近又是家里事又是厂里事,太忙了,我……那钱……”

杜亚伯看大伯用对付商场上的那一套对付叶临,不免心中来气,反手拉着叶临就要离开。

杜海强却在身后又喊了一句,带着哭腔:“亚伯,有时间回家看看俊豪吧!也……也就是在这一两天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继续,晚安!





第49章 第四十九章
“去看他吗?”入夜,叶临趴在杜亚伯的胸口,斟酌了半天才问出口。

“呵,”杜亚伯轻轻叹气,然后苦笑出声,紧了紧怀里的叶临,问,“要去吗?”

“不是你自己说的吗,和杜家人根本无法用两片肝来撇清关系。”叶临抬手温柔地抚摸杜亚伯的额头,说,“去看看吧,你大伯今天的语气,变了很多。人都是经历一些事才会明白一些理。儿子重病在床,他却要出来陪笑请人吃饭卖厂,想必也是过得很痛苦了……”

杜亚伯捏紧了叶临的手,不让对方继续说下去,闭上了眼睛。

那一晚他们两人都睡得不好。

叶临总是做梦,梦里不是出现杜亚伯的脸就是顾辰的脸。他一会儿紧张一会儿欣喜,觉得日子真是难熬。

杜亚伯则完全是被大伯低眉顺眼求人卖厂的样子给搅和得睡不着觉。

坦白讲,他虽然是杜家人,却从没把那个厂放在心上。不知为何,如今想起起早贪黑假期打工的那段时间,又分外怀念。

厂没了,杜家三代人打下的基业就彻底没了。

第二日清晨,叶临睡醒,杜亚伯已经做好早饭换好衣服。

看叶临醒来,他立刻扑过来送上一吻,说:“我要去杜家,你去吗?”

“我?”叶临觉得自己和杜家的关系有点尴尬,但又很想陪在杜亚伯的身边,一时拿不定主意。

“我要把厂要回来,顺便见杜俊豪最后一面,那本来就应该是我的东西。”杜亚伯说得掷地有声,仿佛这是他思考很久才做的决定。

“那个厂已经资不抵债了,亚伯,拿回来只能背负一身债务。”叶临起身不知道是该劝杜亚伯保卫杜家的家业,还是劝他远离浑水,只能说明事实。

“我知道,所以才要回去,”杜亚伯亲吻叶临的眉骨,“大伯欠你的三百万,我会想办法还你。”

“你……”叶临无语,他其实根本不在乎钱,他只是很在乎自己的作品被剽窃。

杜亚伯又说:“或者你拿这三百万参股,再投入点设计什么的,我们一起合伙……哈,反正你本来就是老板娘嘛。”

“真是无商不奸,杜亚伯,你还真是会算账,算账算到自家人头上来了!”叶临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开始琢磨,或许自己还真有能帮那个厂起死回生的本事。

两人一起吃了早餐,这事情谁也没再提。

叶临陪着杜亚伯一起去了杜家,却坐在门口的车里,没有进屋,他还是不知道自己应该以什么样的身份去进那个门,太尴尬。

杜亚伯回到阔别六七年的老家,原本清洁的墙皮已经很久没有粉刷。墙皮被雨水泡得斑驳,一块块掉在地上,又被来回的人踩出一道道白色的脚印。

杜亚伯进门先看了自己曾经住过的那间屋子一眼,在二楼最角落的地方,隔壁就是浴房,常年阴冷潮湿。

他笑,怎么就那么傻,非想相信大伯母曾经爱过自己呢。

穿过无人搭理、疯狂生长的紫藤花架,杜亚伯进了堂屋。

“亚伯回来了!亚伯回来了!”不知道是谁咋呼一声,原本安静的小院里开始发出悉悉簌簌的声音。

片刻后大伯母扶着手杖,从后院的一个小隔间里出来,见到杜亚伯,双唇止不住地发颤。

才几个月不见,吕月明显又老了很多。

杜亚伯深吸口气,冲吕月说:“大伯让我来看看俊豪。”

“嗯。”吕月轻轻点头,斜倚墙壁,微微抬起手杖指了指刚才出来的小屋说,“在里面呢。”

那间屋子?

杜亚伯突然反应过来,那间屋子是莲姨和林雨晗曾经住过的地方,跟着叹了口气,快步走了过去。

和前几日在医院里见到的杜俊豪不同,此刻,他已经完全失去意识,只是蠕动双唇发出近乎呻|吟的声音。

他太脆弱了,身子完全成了皮包骨,身上被大面积的紫癜覆盖,呼吸不畅,眼珠深陷。

已经完全看不出原本的模样。

杜亚伯突然就觉得鼻子很酸,他完全是不由自主地走到杜俊豪的身边,俯下身去听他喉咙里发出的呜咽声。

“他说什么?”吕月吸了吸鼻子,皱紧眉头。

“我去打个电话。”杜亚伯夺门而出,颤抖的手指拨了好几次才拨准林雨晗的号码。

林雨晗接起了电话,还没等杜亚伯开口就已经哭上了,她说:“亚伯哥,俊豪哥怎么样了?”

杜亚伯这时候才觉察到有一滴温热的液体滴上手背,只说:“快回家吧!”

林雨晗挂了电话,杜亚伯却愣在原地惧怕再见昔日最恨的那个人一眼。

他开始不由自主地合起双手放在唇前祈祷,像他曾经祈祷过千万次那样虔诚,虽然他不知道掌管因果报应的是哪位神仙,但特别想要对方收手。

够了!他想,他再恨一个人也绝对不希望对方成这个样子。

然而,杜亚伯终究还是幼稚了一些。

他的祈求从来都是没有用的。

那一晚,赶在林雨晗进门前,杜俊豪嗓口如拉风箱一般,扯出最后一口气,离开了。

随着那最后一声呜咽,屋子里所有人的心都跟着一沉。

这大半年,让杜家筋疲力尽的这一桩事,总算是有了一个结果。

不论这结果是让人伤心还是感叹,人没了,什么都过去了。

或许是早已料到,吕月的情绪并没有太大的起伏,杜海强一个人坐在紫藤花架下抽烟,杜亚伯看了杜俊豪最后一眼,帮他合上双眼,转身从屋子里出来。

叶临坐在门口的车里,看到老保姆拿着早就印好的纸钱在门口点燃,立刻就明白了,杜亚伯曾经最讨厌的那个哥哥已经没了。

其实,他在车里坐了大半天,这个结果早就预料得到。

三天后,杜俊豪正式下葬,白发人送黑发人,一切都很简单,未成家的男子三年内无法迁入祖坟,杜亚伯和林雨晗一起抱着杜俊豪的遗照和骨灰盒寄存在了墓园的怀念堂。

等做完一切,杜亚伯突然很想去看看自己的父母还有爷爷奶奶。

林雨晗便陪着他一起。

“俊豪说他走了,把他的东西都留给你。”杜亚伯想用戏虐的语气,却未得逞。

“他还有什么。”林雨晗红着眼眶低头。

“小晗,俊豪说他是真心喜欢你的。”杜亚伯又说了一句,眼看着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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