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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焰焚心-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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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焰焚心》作者:domoto1987
文案:
渣攻X渣受。扮牛郎接近受的攻揣着不可见人的目的。

受过去花心出轨最后恋人跳楼自杀;
攻步步为营弄得受什么都没了还往死里虐他。
而攻想受生如不死的原因,以及受恋人死亡的真相,却都远不止后来揭穿的那么简单……
有3P、双龙、监禁、跳崖等等,慎入。

他的生活一直混乱淫靡,直至遇到了让他倾心的人。他为那个假扮牛郎的男人倾尽所有,却不知道他们的认识是对方精心策划的一场阴谋。
那个人夺走了他的一切,留给他的唯有一颗破碎的心。
当男人的真实身份揭露,他才知道一切都是因果报应。
曾经种下的孽,他还了。但他不知,两个人的纠缠、对方对他的折磨远没有在此结束……
为复仇而接近受的渣攻 X 被攻折磨到最后脱胎换骨的受?

排雷:
1。攻受双渣;
2。受过去淫|乱无情,文里前期对攻生情,中期自甘堕落,后期自立自强?
3。攻步步为营中前期四星等级渣,后期追夫路漫漫。
4。受喜欢在别人面前玩;攻受玩过双龙,以及其他各种各样的花样。所以别问双洁问题。
5。两人会拍片子,就是隔壁那位曹大少跟他的GV制片厂过来拍的总裁三部曲之二。



第1章 1。
  唐故站在董事长办公室里,向办公桌后的人汇报着德仁置地最近的开发进度。
  此刻,他正处于这座城市的高处,百米的高空。宽大的落地窗的外边,正逢深秋的天空一片阴暗的沉冷——明明前两天还艳阳高照,今天竟一下就降了温。
  “……总工程部那边出了点小情况,我们可能还需要去打点一下。昨天市里来了一批人……”
  还未到开暖气的季节,宽敞的办公室却仿佛热得让人坐立不安。
  唐故额头冒着汗,他低着头,有点结巴地陈述着他手里的情况。
  他现在根本不敢看向前方的办公桌。
  那宽敞的办公桌的背后,是一把舒适而豪华的办公椅。办公椅上的人,此刻却并没有在办公。
  在椅子上正坐着一名高大的男人,三十来岁的样子,有着一张让女人们趋之若鹜的帅气的脸。不仅如此,他赤裸着上半身,宽厚的肩膀与鼓鼓的胸肌显示着他强健的身材。他的下半身被办公桌挡着,但不管是谁此刻看到他,都知道他没在干什么好事。
  因为他正不断地挺着自己的腰,撞击着伏在他怀里的同样赤裸的青年。
  突然一个深挺。
  “啊、慢、慢点——”
  高低起伏的沙哑叫声从青年张启的红唇中泄出,因为交合中剧烈的顶动,青年受不住地抓着男人结实的臂膀,他骚哑的吟叫声搅合着唐故一本正经的汇报,同时还伴随着肉体相撞的声音,让整个空间的空气都淫荡到了极点。
  唐故从踏进这里时,他就脸红心跳出了满头汗,哪怕他想要集中精神,也不可能真的不受打扰。
  是个正常人,都不可能在这种状况下还能平心静气不受干扰吧!
  ——沈总竟然一边跟男人搞,一边还命令他就这样汇报工作,真是太、太乱来了!
  要是老沈总知道,还不被他气得从墓地里爬出来!
  那两人却仿佛当他不存在,他们肢体交缠在桌子的背后,把椅子撞得“嗙嗙”作响,青年的叫声也一浪高过一浪,他蛇一样地攀在男人的肩上,随着对方大力的抽动而摇摆自己的身子。
  唐故不小心抬了一下头,顿时看到高大的男人把头埋进青年的胸前,一口咬上了对方的胸部。而他身上的青年肌肤白皙如玉,腰深深地弓起,弯出了一道柔韧得不可思议的弧度。
  “轻点、啊、要啃掉了!”青年的双手环抱着男人的头,将他按在自己胸膛上,张着嘴长长地嘤咛。
  唐故的脸“轰”地一烧,赶紧又低下了头。
  虽然他只扫到了一眼,但两人那纠缠的画面已在他脑子里挥之不去。本来还有一些不那么要紧的事,但他实在讲不下去了。他捏着手里的一叠文件,喉咙干涩地说道:“……沈总……有两份审批文件需要您签字。”
  男人盯了唐故一眼,突然重重地撞了一下身上的人,青年顿时尖叫了一声。
  “啊——停一下、嗯、别动了!”被人搞得意乱情迷的人用力推了对方一下。不防身下的人突然捧着他的翘臀往自己粗长的巨物上一按,戳得他下边不受控地狠狠一个收缩,一下就软在了男人的胸膛上。
  埋在别人深处的人“滋滋滋”地连撞了好几下,青年嗔怒地抬起身子想要离开,然而刚抽出一截,“噗”地又被人坏笑着按回了性器上钉着。
  “你、呜——”他喘了几口气,满眼含春,满头大汗地喊:“我签个字、啊……够了!何望!”男人还在他里边抽动,一点也不准备现在就放过他,他突然有些恼,眉一锁,想也没想,回手便捞起桌上的一本什么书,“啪”地一声,直接拍在了对方的脸上。
  撞击,顿时停了下来。
  沈承瑾盯了眼身下的人,对方也盯着他,脸色自然不太好看,但并没有发作,正忍耐着想发而不能的脾气。
  沈承瑾顿时有点小小的后悔。刚才下手有点重,打完了他又有点心疼,但也懊恼。谁叫他让何望停何望不肯停,虽然他还挺喜欢这人,但那“喜欢”也要分时间场合,也要看他自己的心情。若是他希望对方听话的时候对方不听话,他没那么好的耐心去纵容。
  哪怕何望是他的新宠。
  “等我签个字,签完再奖…励…你。”他丢了书,安抚地摸了一下对方被自己打的地方。
  何望盯着他没有回答。
  沈承瑾这时也管不着何望了。他抬起腰,咬着唇,红着脸低低地喘息着,让何望粗大的湿淋淋的东西慢慢地脱出自己的体内,最后“啵”的一声,对方依旧傲岸的孽根彻底地抽了出去。
  顿时,一股淫水从尚不能闭合的后穴沿着沈承瑾的大腿往下淌去。
  沈承瑾从何望的身上翻下去,任满腿的淫液流着,回身时,唐故已经把那两份审批文件放在了桌上。
  唐故垂着头,文件被沈承瑾取走,他听到他翻开文件的声音,随后是看过之后“刷刷”签字的声音。
  签完后,沈承瑾把文件放回去,慢慢推到唐故面前。他赤着身子站在桌前,对埋头不语的唐故笑了一声:“唐总,打点当然是必要的,但我希望那些钱是真的拿去办事了。下次如果监察部再给我报上你的名字,我也不好再保你了。您曾是我父亲手底下的得力干将,为华宇集团立下过汗马功劳,有很多东西是你该得的。但你要知道,不管是谁——太贪心总…归…不…行。”
  唐故闻言一阵惊诧,惊诧之余他急着想要解释:“沈总——”
  “不用说了,过去的事我不再追究,监察部那边我已经帮你压下过两次,但没有第三次,唐总你好自为之。”沈承瑾端起桌上的水杯,说完喝了一口,瞟了瞟唐故的脑袋说,“该下班了,你先出去吧。”
  唐故松了一大口气,拿起桌上的文件,说了声:“那我先走了。”飞速地离开了沈承瑾的办公室。
  该死的,监察部那边是怎么查到他的?!


第2章 2。
  唐故一走,门一关,沈承瑾顿时软软地撑在了他的办公桌上。他已经跟何望搞了半天,现在四肢发颤,浑身软麻,
  后穴空虚,正呼了一口气,身后一直坐在椅子上的男人站了起来,迈了两步,一把将他揽起来抱在了怀里。
  “原来这位看似正经的唐总是个贪污犯啊。”高大英俊的男人的双手圈着沈承瑾,他朝他门口看了一眼,收回视线,低头咬了咬怀里的人的耳朵,“继续?还是今天就这样结束了?”
  虽然在问,他腿间那根硬邦邦的东西却顶在沈承瑾的臀缝里,由对方紧翘湿润的双丘夹着,他上上下下地模拟着抽插的动作,很快弄得沈承瑾臀间更加湿粘。
  他把他捞在怀里,胸膛贴着青年正在起伏的汗湿的背,两只大手游弋在对方的小腹与红蕊之间,四处摩挲,很快就将人摸得直喘。
  “进来——”沈承瑾往后耸着屁股,微微踮起脚尖将自己不断张缩的菊穴往何望的肉棒上送。
  高大的男人在他耳后发出一声笑,道了声:“这次不会再打我了吧,沈…总?”
  “废话。”沈承瑾咬着唇,抬起头,两眼水光潋滟地瞅着何望。
  背后的人被那双勾人魂魄的眸子一盯,眼神顿时一暗,把沈承瑾的后脑勺往桌上一按,双手粗鲁地掰开了他浑圆白皙的臀瓣。
  粗长而狰狞的东西甫一触碰到还在流水的穴口,那里便蠕动得厉害。他盯着他淫荡到了极点的身子,在对方看不到的地方,他的面色变得冰冷而狠毒。他狠狠挺腰,“噗呲”一声,尽根刺进了沈承瑾的深处。
  已经到了下班的时间。
  华宇集团总裁办的秘书和助理们还没离开办公室。沈总不走,他们也不好意思走嘛。
  不过这时候也没人有心思做事了,某几个关系好的就在小群里秘密地闲聊。
  叶子の猪:“沈总最近他总叫这个男人过来,你们说他是不是动真心了啊?”
  笑笑:“不可能吧,告诉你们一个秘密,这男人是个牛郎!!上次我去办公室里的时候亲自听到沈总说的,他问‘你当鸭子每个月能赚多少?’,这男人就说‘我们的业绩是秘密’,沈总还问他跟男人还是跟女人上床更多呢,后边的我就没听到了。”
  叶子の猪:“哇哇哇!这叫不叫男色误国啊?以前沈总很少带同一个人来办公室。我总觉得吧,他是真的很喜欢这人了。”
  不爱吃老干妈:“什么男色误国,不过咱们沈总真不得了,他已经好几次当着别人的面那个了吧……我的天,我的鼻血狂喷!沈总的身材多好啊,腰说不定比我还细!要是有机会我都想看看那场景,光是想想我都欲火焚身了!”
  Miss…1011:“你在想啥你!放开那个沈总让我来!”
  笑笑:“以前传说跟沈总交往过的何少爷也姓何,沈总难道对姓何的情有独钟?”
  说到何少爷,就有人打了个“哎”。
  叶子の猪:“沈总变成这样,都是在何少爷离开之后,以前沈总从来不会随便带人来公司,更不会像现在这样……呃放浪形骸?其实沈总也挺造孽的。”
  不爱吃老干妈:“当时很多八卦说何少爷的死和沈总有关,不知打是不是真的啊?”
  打出了这串字,群里的气氛一下就变得更沉重,忽然,一台电话铃声响了起来。一名扎马尾的女孩瞅了一眼她手边的来电,赶紧接了起来:“沈总……”
  “你们可以下班了、啊——”电话的人声音可疑,
  除了他的强装镇定却突然传来的高亢呻吟,还能听到后边清楚的“啪啪”声,那肉体相撞的“啪啪啪”是什么秘书还能不知道吗!
  她的心脏一紧,然而还没说话,那边已经挂了电话。
  她呆呆地握着电话,半天抬手擦了一把无形的鼻血,讷讷地对着耳朵里的忙音说:“好的”。
  和呆愣的表情相反,她的内心澎湃得像漫天绽出的火花,久久地回荡在脑海里。沈总和那个叫何望的男人,果然还在……
  而且沈总真是下边的那个啊啊?!
  “快、快、啊、我要射了、啊、啊啊——”一股稀薄的浊液从马眼的顶端飚出,射向沈承瑾面前的巨大落地玻璃。
  他在极度的疯狂中射完,慢慢地沿着玻璃往下滑,身后的男人还在他里边快速地冲撞。沈承瑾慢慢地跪倒在地毯上,他的额头杵着冰凉的玻璃,在高潮的余韵和后穴的刺激下大口地喘着气。
  汗水顺着青年的脸颊滚落,他低吟着趴跪在那里,办公室里没有开灯。窗外是渐深的夜色,大片的城市灯光在他的脚底蔓延成海,烂漫璀璨而寂寥。
  他从牛郎店里带来的男人骑在他的身上,由上至下地深插着他高热的肠穴,他含着他,把他的东西包裹在自己的里边,周身无力,却只有那里依旧在贪婪地吮吸着男人的巨物。
  何望埋在他里边,继续抽插了好一会儿,终于按着他的胯,整个人坐在他的臀上,像要将外边的肉球都挤进他骚穴一样地刺入他的至深处,最后射了出来。
  何望把最后一滴热液都挤进了沈承瑾的深穴,而后他喘着粗气退出来,弯腰抱起了软倒在地的青年。
  高大结实的男人轻车熟路地把沈承瑾抱进了办公室里书架背后的休息间,再推开休息间里的一扇玻璃门,走进去,将人放在了地砖上。
  “站好。”何望说。
  这里是一间小浴室,不过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淋浴和浴缸都有。何望打开浴缸的笼头,回过身,沈承瑾满脸潮红地靠在冰凉的墙壁看着他。
  何望挑了一下眉,他把淋浴打开,试了一下水,才把浑身软趴趴的沈承瑾牵到水下。他用一只手托着沈承瑾的腰,沈承瑾立刻不客气地靠进了他怀里。
  何望的另一只手在温热的流水下抚摸着沈承瑾黑色的头发和被水淋湿的脸庞,问他:“对我这次的服务满意吗,沈总?”
  何望长得俊朗,特别有男人味,那方面的活路又好得不像话,虽然他一向不爱说甜言蜜语,甚至间歇性的不听金主的话,但并不妨碍他的受宠。
  “你猜我满意还是不满意?”沈承瑾抬眼一笑,两条腿不轻不重地夹紧了何望的大腿。他的身高只达到何望耳垂的位置,不是他长得矮,而是对方长得太高,他伏在何望的怀里,低下头,迷恋般的伸出舌尖吮吸对方胸肌上的丝丝水流,但即刻便被人捏着下巴拉离了那里。
  牛郎在沈承瑾耳朵上亲了亲,低声说:“再来一次我怕你会受不住,别再勾引我了沈总。”
  说完回头拿了架子上的洗发水,倒了一些在掌心搓了搓,搓了些泡泡出来,便开始给怀里的人洗头。
  洗完了沈承瑾的脑袋,何望便一把抱起了他。沈承瑾一笑,任由人抱着自己走了几步,跨进了已经放了不少热水的浴缸。
  两人在浴缸里泡了一会儿,沈承瑾坐在何望怀里舒服得昏昏欲睡,一会儿后对方开始给他清理里边的东西。两根手指穿进仍旧敏感的穴道轻轻地抽插,沈承瑾微微张开腿,弓着腰低吟了一声。
  耳边拂上男人潮热的呼吸,
  沈承瑾抓着何望的手臂缓了缓,闭着眼睛说道:“明天你陪我出去一趟。”
  身后的人顿了一下,而后说道:“明天我休假,不出台。”
  沈承瑾淡淡地说:“给你十倍的报酬。”
  对方便亲了亲沈承瑾的脸,没有拒绝金钱的诱惑:“好。”


第3章 3。
  第二天依旧是一个阴天,已经过了上午九点半却依旧黑压压的,仿佛比头一日更沉冷。
  沈承瑾自己开着车,去何望住的地方接他。
  开到小区外的时候,沈承瑾远远地便看到了那个引人注目的男人。
  今天的何望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或许是衣着或天气的原因,沈承瑾从车窗里望出去,站在门外抽着烟的男人眉目间隐隐地浮现着一种说不出的狠毒和冷厉。
  微微地皱着眉,沈承瑾的车停在了对方身前的路旁。
  这时候何望仿佛才从自己游离的神思中回神,并注意到沈承瑾的车。
  沈承瑾摇下车窗,偏头,两人在车内外四目相对。
  沈承瑾说:“上车,别杵在那里了。”对方的脸色果然是正常的。有一些漠然,漠然里有一种浑然天成的霸道,且隐隐带着风流望着他,但并没有什么狠辣歹毒。
  何望点点头,在附近的垃圾桶上灭了烟头,扔了烟蒂,这才拉开沈承瑾的车门坐了进来。
  沈承瑾不喜欢别人在他面前抽烟。他父亲死于肺癌,他不喜欢相关的一切。所以也不允许何望在属于他的空间里抽烟。
  “我们去哪里?”何望系好安全带问,“该不会沈总想带我去哪玩什么新鲜的游戏吧?”
  “扫墓。”
  开着车的青年没跟男人说笑,脸色沉着地说。
  副驾位的男人动了动眉头:“扫墓?你父亲?”
  “不是。”沈承瑾说。但他没有说后边的话,没有告诉何望他究竟是去给谁扫墓。他专注地开着车,眼前的天空昏沉一片,这钢铁的城市森林仿佛构架着一场永远醒不过来的末日梦魇。
  距离那个人离开,竟已经整整一年。
  这一年里,他常常梦到他。梦到的却不是何诺从两百米的高空坠落后满地鲜血、不成人形的丑陋样子。而是对方穿着干净贴身的西装,在阳光之下露出深深的酒窝一遍又一遍地冲着他笑。
  他永远是美好的,哪怕是在梦里。
  他真的好看,他是沈承瑾见过的最好看的人,只消一眼,在繁华迷离的酒宴里的一个回身,映入沈承瑾的眼中心底,便让他无可自拔。
  可是这么好看、纯粹、善良的人。那时候他就没有牢牢地抓紧他的手,没有好好地珍惜他们的每一天一秒,没有兑现他曾经给他的诺言!
  贱就是这么一回事。得到的时候,永远不知珍惜。
  新山墓园在城市的另一端,沈承瑾一路都不同寻常地沉默着。一个多小时才到达墓园,停了车之后,沈承瑾从后座抱出了一大捧白玫瑰。
  “我帮你拿?”何望问。
  沈承瑾说:“不用了。”他平时在他面前总是显得轻慢而又情色,绝大部分时间不是不着寸缕就是衣衫不整,何望几乎很少看到他穿得整整齐齐,如此一本正经的样子。
  沈承瑾走在前方,何望跟在后边。郊区的气温比城区更低,尤其是半山腰的墓园,阴风阵阵刮过漫山的松柏,风声像一首凄凉的哀歌,卷席着抱着花的沈承瑾。
  不用别人带路,他一步一步,慢慢地爬过无数的阶梯,穿过别人的碑铭,走到了一座墓碑前。
  墓碑前没有火烛,没有鲜花,清冷而干净。显然,何家的人还没有来。
  对着墓碑,沈承瑾蹲了下去。他把那束洁净剔透的玫瑰放置在了碑前。
  他静静地凝望着碑上的人,忍耐着想要抓住自己心脏的冲动,伸手抚摸着那张冰冷而永远干净俊秀的容颜。
  耳边,传来何望的声音:“他是?”
  沈承瑾深深地凝视着那张照片,回道:“是我从前的爱人。”
  一阵冷风再起,何望颇有点吃惊:“原来——你也爱过人,我以为沈总您爱的都是别人的身体。”
  沈承瑾没有说话,何望好奇地问:“你真的爱过他吗?”
  沈承瑾在风里呆呆地想。他爱过何诺吗?他看着那墓碑上的照片,何诺对着他笑得格外的温暖,他的心狠狠地绞痛起来,他微笑着对照片里的青年说:“我深爱过他。”
  他深爱过,可是他给何诺的爱那么短暂,到何诺死了之后,他才后悔得痛入骨髓。
  何望站在一旁,对着墓碑上青年的照片,又问了句:“他这么年轻……他是怎么去世的?出了什么事?”
  过了很久,沈承瑾的双眸一沉,才回答道:“跳楼自杀。”说完,他满脸阴沉地站起来,转身即走。
  何望的视线慢慢地从墓碑上收回,他转过身追上去,手插在口袋里紧跟着沈承瑾:“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惹你不快。”
  沈承瑾摇摇头:“你没什么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他。”
  谁都没有错,是他的错。是他对不起他,是他配不上他。他阴着脸快步地往回走,身后的男人问:“这就回去了?”
  青年说:“我只是来看看他。”沈承瑾不想遇到何家的人。那时候何明生是怎么想要弄死他,发誓不会就这么放过他,在何诺灵堂里让人把他打出去,一切他都还记得。
  是的,何明生就何诺这么一个独子,可是他却因为他自杀了。何明生对他的恨,比他对自己的恨更深重百倍千倍。
  哪怕哪一天他真的被何明生叫人杀死,也是他自作自受。他早就做好准备了。
  沈承瑾不怕何明生报仇,他怕的是在何诺的面前跟他的家人吵起来。
  何诺不会喜欢的。
  哪怕何诺已经死了这么久,哪怕只是他矫情地这么认为。
  回去的路上是何望自己要求开的车。沈承瑾坐在座位上依旧一声不吭,何望担心地看了他几眼:“你先睡会儿,到了我叫你。”
  “嗯。”沈承瑾没有什么废话,闭上了眼睛。
  何望的车开得很稳,沈承瑾靠在车窗上,几分钟之后他说:“把音乐打开,第一首歌。”
  何望依言打开了车里的音乐,第一首歌,叫做《白色风车》。
  白色的风车 安静的转着
  真实的感觉 梦境般遥远
  甜甜的海水 复杂的眼泪
  看你傻笑着 握住我的手
  梦希望没有尽头
  我们走到这就好
  因为我不想太快走完这幸福
  很可惜没有祝福
  但爱你并不孤独
  不会再让你哭
  我陪你走到最后 能不能不要回头
  ……
  会不会手牵着手 晚一点才到尽头
  你说不该再相见只为了瞬间
  谢谢你让我听见
  因为我在等待永远
  ……
  年轻男人沙哑而不甚清晰的声音在反复地唱着“我陪你走到最后”,沈承瑾一直闭着眼睛,他一直听着,在阴阳相隔里听何诺曾常听的歌曲,终于泪如泉涌。
  沈承瑾没有直接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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