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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焰焚心-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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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开始阿姨连续几天不在,沈承瑾决定这几天都自己动手。他买了各种各样的肉,路过河鲜区,想起小胖墩邀请他去吃小龙虾,于是又买了点小龙虾。
这玩意儿他不会做,但是周大医生会。
买了整整两大购物袋的食材,拎出去的时候沈承瑾才有点后悔没开车。等他打车回去,到家的时候已经四点。
一进厨房时间就过得飞快,沈承瑾觉得自己还没干个什么,宋知峥和周默已经到了。
晚餐非常丰富,其实只有少数的菜是沈承瑾炒的,别的都是周默掌的厨。
小区依山而建,背后就是葱葱郁郁的夏天。这房子一层两户,每一户有个很大的露台,晚上三人就在露台上吃饭,灯光很有情调,环境布置得也很好,颇有些正享受着度假的乐趣。
吃了晚饭三人又开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的车去附近的古镇,晚上住在镇上早就预定好的民宿。
一共两间套房,沈承瑾自己住,宋知峥和周默住在一起。在最开始的时候,那两个人不管在哪里还是各睡各的,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开始的,沈承瑾也不是很在意,毕竟很早的时候他就觉得宋知峥和周默该在一起了。
沈承瑾的生活算得上完美,大多数时候他住在县城,也有很多时候他突然想去哪里立刻就开了车或者订了机票去哪里。
只要有钱,生活永远都不会感到腻。
只有C市他不怎么去。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下意识避开回C市,他也不想知道原因。
第二天在古镇呆了一天,之后宋知峥和周默回C市,沈承瑾一个人回县城。
他回去的时候先去了一趟小区外边的超市,一群小朋友看到他纷纷围过来,争先恐后地喊“沈哥哥”。
沈承瑾给他们一人买了一个冰激凌,小朋友们问他明天还去不去摘花,沈承瑾说不去了,明天去、去钓虾吧。于是又一群人纷纷求带。
沈承瑾不知道过去的自己是不是也这么受小朋友的欢迎,他享受现在这样的生活的点点滴滴。
沈承瑾住在十二楼,顶楼,他爬楼上去,走到最后一个拐角的时候,就看到楼道上蹲着一只猫。
对方焉焉地坐在那里,仿佛等了很久,看到他的时候,一双大眼睛顿时都亮了起来。
“你、你终于回来了!”
沈承瑾往上走,猫一样的少年顿时站起来,咬着嘴唇盯着他,满眼的热切,只差没朝他直接扑上来。
“你怎么又来了。”沈承瑾走上去,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甜筒来,对方的脸上一下露出了笑容。
“我离家出走。”说得理直气壮。
“给你。”沈承瑾把甜筒塞少年的手里,“陆辛宇,我这里又不是收容所,每次离家出走就来我这里,下次开始要收费了。”
少年假装没听到沈承瑾的话,撕开包装就开始啃那支可爱多。他跟着沈承瑾往门口走,一边走一边问:“你去哪里了?我从中午等到现在,还以为你在家睡懒觉!”
“……”他睡午觉能睡这么久?
沈承瑾打开门,陆辛宇跟在他屁股后边,盯着他的背说道:“哥,你隔壁有人搬进来了。”
沈承瑾顿了一下回头问道:“什么人?”他在这里住了两年多,隔壁一直空着,现在竟然有人住了进来,他多少有些好奇。
陆辛宇脱了鞋跟着走进去,把书包到客厅的沙发上,接着就往卫生间里去,边走边说:“不知道,我看到一群人搬家,都是男人,也许是新房……”
陆辛宇非要赖在沈承瑾这里,沈承瑾只好给他父母发了个消息过去。刚吃了晚饭,沈承瑾指使陆辛宇收拾厨房,他躺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这时候门铃响了起来。
在打开门看清楚门外站着的人时,对方跟沈承瑾一样吃惊。
两个人都愣了一下,沈承瑾说:“你——”
男人这才回过神,把手里的水果递了过来:“我今天正式搬进来,没想到原来我们是邻居。谢谢你昨天帮忙。”
沈承瑾低头看了看那一袋水果,接过来说道:“谢谢,车修好了?”
这个男人此刻站在他面前,让他心里生出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说不上好也不是坏,就是有些说不出的微妙。就像是他觉得对方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却偏偏出现了。
“已经好了,明天早上去——”
“碗洗好了哦。”沈承瑾的腰上突然多出一双手来,那双手箍着他,把他微微地往后一带,“咦,这位是——”
陆辛宇的头亲昵地搁在青年的肩头,他的脸几乎贴在了沈承瑾的脖子上。用一双特别亮特别圆、眼角有些上挑的猫眼睛瞪着门外的男人,一脸的惊讶。
门外的男人意外地看着突然出现的少年,眼瞳微微地一缩。
“这位就是今天搬来的邻居何先生,洗好了就去做作业,水果拿进去。”沈承瑾把手里的袋子挂到陆辛宇的手上,而后把他的手拉开,带着点家长式的命令口吻。
原本还想撒娇的少年顿时蹙了蹙眉,他拎着水果,把门外的男人紧紧地盯了一眼,说道:“今晚我住你这里。”
说完也不问沈承瑾行或不行,提着水果转身就离开了门口。
“要不要进来坐坐?”青年客气地问门外的何望。
对方的视线已经从陆辛宇身上移开,听到他问便望着他笑了一下:“不坐了,我出去买点东西。”
沈承瑾点点头,挑了挑眉梢:“好,那拜拜。”
他关上了门,并没有立刻离开。对着房门站了好几秒,沈承瑾完全不知道这几秒里自己想了些什么。
之后他才回到沙发上坐着,沉默地抽了一支烟。
“作业做完了。”一只猫偷偷地爬上沙发,慢慢地凑近盯着电视的青年。
沈承瑾“嗯”了一声,陆辛宇突然在他耳边小声地喊了一句:“沈承瑾。”
这是一个陌生又奇怪的称呼,从沈承瑾第一次见到这小孩开始,陆辛宇就没叫过他名字。
十五岁的时候陆辛宇乖乖地叫他“沈哥哥”,不知道什么时候省了两个字,只叫他“哥”了,但他从来没直呼过他的名字。
沈承瑾奇怪地偏过头,脸一转过去,就被人一把抱进了双臂间。
“沈承瑾……”灯光下,那一双格外亮的猫眼凝望着沈承瑾的脸,隔他不过咫尺,这一瞬间,沈承瑾从陆辛宇的眼睛里看到了什么,他顿时眼神微沉,说了一句:“放手。”
“我下周就十八了。”陆辛宇一下露出委屈的表情。
“那恭喜你。”沈承瑾把腰上的手拉开,迅速地远离了陆辛宇,简直就像逃跑,陆辛宇的委屈一下就进化成了受伤之色。
“我喜欢你,沈承瑾!”
青年从沙发上跳下去,站在地板上说:“你搞清楚,你是男人!”
“可你不是喜欢男人吗?!”陆辛宇也跳下沙发,站在地上,在两米开外瞪着猫眼,“我亲眼见过,你带着男的进酒店,我还碰见过你进GAY吧……”
沈承瑾懊恼地想你这小蠢货知道的事情还挺多的,但他只是把陆辛宇当成一只猫,偶尔来他这里蹭吃蹭睡,像只野生的宠物,他可不敢对这样的小孩有什么非分之想,他也没兴趣,他不好这一口。
“你给我滚回家去。”沈承瑾离开原地,开始去拿陆辛宇的东西,“以后都别再来我这里。”
他不想招惹任何的麻烦,哪怕他失了忆,但他知道他的前半生已经够麻烦了,他再也不想他的生活里出现任何的波澜。
“哥!沈承瑾——”
陆辛宇没想到沈承瑾说翻脸就翻脸,沈承瑾抓着他的书包塞给他,把他往门口推了两把,两人身高差不多,陆辛宇还高一些,但沈承瑾竟是真的动了怒一般力气特别大,脸色也特别不好看,陆辛宇被他吓了一跳,心里顿时后悔又难受,但他后悔也来不及了。
陆辛宇被扔了出去。
3
青年在门里盯着门外的少年,面色是陆辛宇从未见过的冷酷阴沉,而且他什么话也没说,两秒后“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陆辛宇直到在门外站了两三分钟后心还嘭嘭嘭地跳个不停。
沈承瑾是相当随和,甚至可以说是随性的人,他对谁都都好,不管什么仿佛都不怎么在乎。陆辛宇的父亲跟沈承瑾是朋友,陆辛宇自从认识沈承瑾之后就常常跑来这边蹭吃蹭喝蹭睡。
他从未见过沈承瑾生气,更不用说这么绝情地把他赶出门。
这一瞬间陆辛宇有些害怕,他怕沈承瑾再也不理自己了。
少年伤心懊悔地垂下头,又在门外等了几分钟,但一直没有等到沈承瑾回心转意给他开门。
因为陆辛宇的事情,之后两天沈承瑾玩乐都没了心情。第二天本来想去钓个小龙虾,改成了在家里窝了一天。
被陆辛宇告白沈承瑾一点也不高兴,他感到膈应。
他不是膈应那陆辛宇,他是膈应自己。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那么排斥被人喜欢。
他是喜欢楼下那些孩子,也享受他们喜欢他,但都不是那种喜欢。
他接受不了别人对他带着情爱的欢喜,他觉得不自在,甚至觉得有点恶心,就像胸口里堵着什么,无法放下,不得释怀。
他不敢去想过去自己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不敢去想他到底做过什么才会变成这样。
他最初的记忆,是他从病床上醒来,忘记了所有,只带着一身毒瘾。他用了大半年的时间戒了毒,后期也控制得很好。
他没有问自己为什么会染上毒瘾,没有问自己为什么会跳崖。
他只从宋知峥的嘴里得知那一夜的跳崖是他们的计划,他被人囚禁,不得不采取这样的下策。
但是他跳下来的时候距离产生了偏差,撞到了头,掉进了海里,幸运的是他们立刻找到了他把他捞了上来。
不幸的是他在医院里昏迷了几天,醒来之后什么都不再记得。
他也不知道当初囚禁他的是谁,但他自己一定不是无辜的。
他什么都不想知道。
如此才能活得开心。
陆辛宇发了不少消息过来,沈承瑾一条都没看。对方还是个孩子,不该跟他这样的烂人搅在一起。
知道沈承瑾活着,是在距离沈承瑾跳崖的两年之后。那一天消息来得太过突然,何望的脑袋里产生了眩晕的感觉,当他确定了沈承瑾没死的那一刻,他听到自己已经死了两年的心重新跳动的声音。
何望并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度过了那两年。
当沈承瑾离开之后,日出日落,春夏秋冬,对何望来说都没有任何区别,当他回忆起来的时候,他想起的那个人也总是灰蒙蒙的。
沈承瑾被他折磨,沈承瑾痛苦地哀嚎,沈承瑾求他放他走,和沈承瑾决绝地在他眼前跳进无尽的深渊。
他再也没有睡过一个好觉,再也不知道如何开心,直到有一天,他突然得知了一件更加悲痛欲绝、恨不能杀了自己的事情。
那一天他刚刚回到国内,一名不速之客突然找上了他。
马俊成。
何望从没将马俊成放在眼里过,这个寄人篱下一无所事的窝囊废,哪怕一开始的时候他就看出来对方对沈承瑾是什么感情,对他来说马俊成从来不是什么威胁。
但那天,这名他从头到尾就瞧不起的青年却准确地给了他致命的一击。
“今天我来是要告诉你一件事,你不乐意听,也绝不会想得到的事。”马俊成的车就停在何望的住宅大门外,他靠在路边,神色冷漠地发出一道绝不友善的笑。
何望打开车门走下车,他们隔着并不远的距离,各自站在自己的车门外,他深深地锁起眉头盯着马俊成。他以为他们不会再有任何交集,他却没想到有一天马俊成会主动找上门来。
那时候距离沈承瑾跳崖已经过去了差不多半年。
“你要说什么?”何望面色阴沉地问。
马俊成缓缓勾起唇角,目光寒冷充满了讽刺,说道:“何望,你肯定以为当初自己搞垮沈氏,抢走华宇是因为你自己厉害吧?”
何望的声音一沉,心里陡然升起不好的预感:“你什么意思?”
“你以为沈承瑾是个不务正业、烂泥扶不上墙的败家子,以为他一心沉迷情欲声色放纵,以为他被你迷得团团转最后连家族产业都败给了你,那你有没有想过——这一切,其实他都是知情的,他输给你都是他安排好的,除了你害死了他妈!”
一道晴天霹雳直直劈中何望的大脑,他不敢信自己听到了什么,这一刻他突然感到天旋地转,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朦胧模糊,他听到自己吼道:“你以为你说的我会信?!”
“信不信由你,反正他都已经死了,你信与不信和我也没关系。”马俊成说,“我就只是来告诉你真相而已,你可以选择不信。”
“谁告诉你的?!”
马俊成拉开车门,看了何望最后一眼说道:“谁告诉我的又有什么要紧。你从来就不了解他,又有什么资格肖想他肯与你厮守终身?”
说完马俊成收回视线,恶意地笑了一声便坐回车里,旋即驾着车离开了何望这里。
何望眼前一黑,往后重重退了两步,被他手下赶来扶稳。
他极度想杀了自己。
他以为他策划了一场完美的复仇,但是,发生过的真相,却总是一次又一次地击垮他的记忆。
沈承瑾真的看破了他的计划,真的配合他演出了一场刻骨铭心的复仇大戏?沈承瑾是怀着怎样的心情陪他演到最后直至他母亲死亡?
而他自己,都对他做了什么。
他以为他淫荡无知,可笑愚蠢,但真正看得清清楚楚彻彻底底的人,并不是他自己而是对方。
他穿着一件淫荡的伪装,披上纨绔的外衣,在那里等着,等他前来收取复仇的果实。
呵。呵呵。
可笑。可笑!真正愚蠢到家的那个人至始至终都是他何望!
4
两年后,知道沈承瑾还活着的那一刻,手下问要不要行动。
行动也就是去抓人。这么多年来这都是何望的行事风格,他永远都在掠夺,想要的东西只要靠手段抢。
但第一次,他因为肆无忌惮的暴行输了个彻彻底底。他想他念他,日日夜夜无时不刻不在想。
沈承瑾在他眼前死过。
他再也不能、不敢那样做。
何望甚至没有敢第一时间前去看看“死而复生”的青年。
得知沈承瑾还在。他竟感到害怕,不知所措,不确定自己是否该接近那人身边。
他辗转彻夜,大喜大悲在无人的深夜重重敲击他的内心,直到无数复杂的情绪散去,撤走了压在他心口两年的巨石,他终才发现。
原来只要沈承瑾活着,他便能欢喜得心脏发痛,如果相见会让沈承瑾再一次消失,却不如不见。
再后来,何望才知道沈承瑾在两年前被人从海里救回来时就已经失忆。
他忘记了他,忘记了一切痛苦伤悲的往事。在痛恨自己的同时,何望竟然想,这样也好。
这样那个让他弄得生不如死的沈承瑾便是真正的死了,并获得新生。
第一次真正见到沈承瑾,是何明生要何望代自己参与一次业界聚会,聚会完了之后又在主办方的邀请下在当地玩了两天。
他猝不及防地看到了他。
戴着一顶帽子,穿过酒店的大堂,拖着一只小小的行李箱,何望只看到青年小半边侧脸,几秒后那人便消失在了他的视线。但哪怕时隔两年多,他也不会将其认错。
看了那么一眼,便像染上了毒瘾,未触碰时尚能忍住,一旦亲眼见了,那无法克制的思念终于如洪水泛滥,再不可压制。
之后,何望开始长期定居国内。河滨公园那种项目对他来说拿下也并不难。
策划,筹备,克制,这一次,他再也不能犯一丝错误。
“嗨,今晚出来吗?”
沈承瑾揉了揉眼睛,把手机贴在耳边,颇有些困倦地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现在才几点?你今天又过来出差?”
电话的那端是一名男人的声音,年轻,充满了磁性,以及适当的撩拨:“是啊,特别想你,两个月没见了,今晚你要是没事的话我想我们可以一起喝一杯,然后过一个愉快的夜晚。”
沈承瑾想了想。他的确有一阵子没出去解决过生理需求,县城小,同类与其说是良莠不齐不如说是能入眼的太少,他偶尔去一下那家GAY吧,但都不一定遇得到他看得上的。
而这个洛洁是外地的,时常到这边出差,沈承瑾跟他偶然在酒吧相遇,而后便王八看绿豆对上了眼。嗯,约过几次。
“OK,老地方见。”沈承瑾打了个哈欠,那边听着他晨间慵懒的声调,忽然问道,“不如今晚到你家里?我下午开完会很早,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下厨给你做一顿爱心晚餐,我的厨艺还算不错。”
带了些半开玩笑的腔调,但沈承瑾立时便说:“还是酒吧见吧,我家太乱,不敢带人回家。”
洛洁默了一下,而后依然笑了:“那也行,到时候联系。”
他只是觉得他们上个床还不错,但从未想过要把人带回家里。就连他是做什么的他也没对洛洁说过,虽然他不过是个有钱的家里蹲。
一大早被吵醒后沈承瑾又睡了会儿,距离他把那只小猫赶出家门已经过去了两天,一想到陆辛宇的表白他就有些烦躁。
直到快十一点的时候,沈承瑾又被门铃吵醒。
打开房门,穿着灰蓝色衬衣的男人站在门外,还穿着一条蓝色格子的围裙。但那条围裙没让那么高大英俊的人显得可笑,反而让他看起来有一种——很奇怪的居家的性感。
“还没起?”门外的人看到沈承瑾乱糟糟的头发,微微愣了愣,手仿佛是不自觉地抬了一下,但立刻又想到了什么似的将手收了回去。
“何先生?有什么事吗?”睡得太多,脑袋有些晕,沈承瑾杵在门口,望着眼前的人竟有些失神。
“中午来我这边吃饭?”何望盯着沈承瑾头顶那撮乱乱翘翘的毛,眼里都是忍不住的笑意,“如果你不嫌弃的话。”
“嗯?中午?”沈承瑾用手背擦了一下嘴角,睡眼惺忪地,“你会做饭?”
“这半年才学的,做得也算不上多好。”何望说,“看你的样子应该……没有做饭而且也不准备出去吧,我先回去,你一会儿过来。”
竟然没有给沈承瑾拒绝的机会,说完何望又盯了盯沈承瑾的头发,而后笑着回了电梯那头的对门。
直到人走了沈承瑾才伸手把一头乱发压了压,关了门他突然觉得莫名其妙。今天这是怎么了,一个两个都要做饭给他吃?
阿姨还没回来,沈承瑾确实没有现成的午饭吃,实则他是想要拒绝何望的,但他看着何望的背影,感觉自己已来不及说“不用”两个字。
等把自己收拾好之后慢吞吞地提着一瓶酒走到新邻居的门外,沈承瑾还是有点犹豫。
他挣扎了半晌,最后还是决定算了。
于是沈承瑾又提着酒快速地返回,然而才走到过道中央的电梯处,背后却传来了何望的声音。
“沈承瑾?”那人的嗓音低沉而凌厉,尽管已经是非常平常的口气了,仍旧有一种说不出的威压感。
沈承瑾停下来,何望忽然笑了:“我正要过去叫你,是有什么东西落在家里了?”
沈承瑾回过身,看着站在那扇门里,根本不像是该出现在这县城的人,挠了一下头发说:“要不……算了吧,我家还有吃的。”
说完他也笑了,但那笑容真是没带几分真诚。他这么说,何望顿时凝视着他,片刻叹气道:“那么多菜,我一个人吃一整天都吃不完,你要是不肯赏脸那就真的浪费了。放心吧,我没在菜里下毒。”
对方已经这样说,再拒绝那就真的是不识好歹。
“那就叨扰了。”沈承瑾一边往那边走一边说。
结果何望真的做了很多菜,不要说两个人,就是再加两个都吃不完。
沈承瑾把酒给何望,说:“恭喜你乔迁新居。”
何望把酒接过,说了声“谢谢”,而后道:“我准备了酒,朋友自己家酿的,你可以试试喝不喝得惯。”
那酒还真是好酒。
刚刚倒出来时就闻到一阵浓醇甘甜的香味,中午两个人一大桌菜,沈承瑾接着一杯又一杯,根本停不下来。
“少喝一点,多吃菜,这酒后劲大。”男人坐在桌对面,看沈承瑾的杯子空了一次又一次,忍不住开口劝他。
青年喝得两颊酡红,这会儿已经全然忘了进门之前那种隐隐的防备与不安,端着杯子朝着对方露出笑脸:“别担心,我酒量好。”
然而沈承瑾的酒量是好,那酒的后劲却是真的大。酒足饭饱之后,何望把碗收进厨房,而后收拾了一下餐桌,回过头来青年已经倒在他的沙发上了。
他走过去,沈承瑾晕晕乎乎地枕在扶手上,一直盯着他看。
何望抑制着自己的心跳,慢慢地在沈承瑾面前蹲下,轻声地问:“醉了?我给你煮点解酒汤。”
“我没醉。”沈承瑾的双眸中映着何望近在咫尺的脸,男人的呼吸那么近,那眉目英俊得让他头更加发晕。他觉得心脏有些发紧,莫名的跳得又慌又乱,恍恍惚惚地问,“何望,你是不是认识我?”
5
何望微微一怔,而后轻柔地笑道:“怎么这么问?我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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