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豺狼_苏格拉的门徒-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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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鬓辞觉得自己又迎面挨了一巴掌,这辈子所有的脸都在这一天之内被打肿了。
(14)
什么叫求锤得锤,这就是啊!
什么叫猪一样的队友,这就是啊!
什么叫操蛋的人生,这就是啊!
方鬓辞被一记来自己方的打脸彻底打蒙了,脑袋里飞弹幕似的跳过一串排比句,一身火气灭得干干净净,愣在那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还有叶重,他那张臭嘴是不是开过光!
你怎么敢确定他就一定是清白的……
这回可好,结结实实糊了一身屎,谁都别想跳出去洗白!
倒是许振回先反应过来,夺过方鬓辞的手机,干净利落地点了挂断,双手捧着他的脸,低声道:“周可行事不地道,是他违约在先,公司会出面处理,你不用为难。”
孟钰依旧背倚着床头靠坐在那里,眼睛里的光芒亮得有点骇人,掐着时候开了口,哑着嗓子道:“许总,那我呢?我平白受了牵连,迎头一场无妄之灾,嗓音毁了,以后再也唱不了歌,谁来给我一个交代?方哥,冤有头债有主这话可是你说的,你的人办事不地道,你是不是该替他给我道个歉?”
“孟钰!”许振回斥了一声,语调里不悦二百五都听得出来,他道:“你跟着起什么哄!该给你的补偿一分不会少。事关公司形象,你最好把嘴巴闭紧一点,这要是闹成了丑闻,折了老子的面子,我敲断你三条腿。”
许振回话里话外都向着方鬓辞,偏袒的意味实在太过明显。
孟钰扬了扬下巴,神色里透着隐约的不甘,他看着方鬓辞,道:“为了顾全大局,我可以不作不闹不出声,甚至可以自认倒霉吃下这个哑巴亏。但再怎么说我也是个受害者,让方哥给我鞠个躬道个歉,不过分吧?你说呢,方哥?”
方鬓辞的目光越过许振回的肩膀跟孟钰的撞在一起,针尖碰麦芒,几乎要炸出火星子来。不待许振回开口,方鬓辞突然抄起斜搁在茶几上的水果刀,两步蹿到孟钰面前,闪着寒光的刀尖几乎直戳在孟钰挺直的鼻梁上。
孟钰吓了一跳,瑟缩间听见方鬓辞森冷的声音,他道:“我的人犯了错,我逃不掉干系,这个栽我认。冤有头债有主,这话是我说的,我也认。周可弄坏了你的嗓子,我没法挖一个原样的还给你,切断自己两个手指头,只当是一报还一报。方爷爷不想弯腰,你就算砸折了我的脊椎骨,爷爷也能站得笔直。记住方爷爷的话,爷爷永远都是你爷爷!”
说完,方鬓辞把自己的两根指头抵在床头的小柜子上,冷光一闪,水果刀奔着指根就刺了过去。
他宁可切掉两个手指头也不愿在孟钰面前弯腰,方爷爷想正面刚的时候,从来不会认怂。
这世上能让他搁下里子面子,放低了身段去哀求去讨好的人只有一个,可惜那个脑子有坑的老王八不知道什么叫珍惜。
方鬓辞突然觉得心酸。
电光火石间,一只带着尾戒的手自身后伸了过来,一把抓住刀子的刃口。一连串的血珠子正滴在方鬓辞的无名指上,像套了枚鲜红的婚戒在上面。
诡异又漂亮。
方鬓辞眼皮一跳,愣住,孟钰扯着一把破锣似的嗓子嘶声哀嚎:“许总!你的手!”
孟钰扑上来试图替许振回检查伤口,许振回甩手将他推到一边,一双眼睛牢牢地盯着方鬓辞,身上的戾气烈得几乎能具体出形状。
许振回的眼神里恼怒的意味太重,方鬓辞不敢去接他的眼神,许振回直接用带血的手掐住了他的下巴,语气危险:“我说过公司会出面处理,你当我的话是放屁?眼睛里还有没有我这个老板!”话音未落,回身一指孟钰,警告:“给了你两天好脸色,就分不清自己的斤两了是吧,挤兑人挤兑到我面前来,你以为自己算个什么东西!”
孟钰倒在床脚处,脸色寸寸灰白。
说完这话,许振回谁也不看,抬手按铃,道:“这间病房里的人给我看住了,通讯设备全部带走检查,任何人都不许来探视。”
小护士被吓得断了魂,期期艾艾地说着许总放心。
气氛近乎凝滞,许振回实在心烦,这一桩桩的破事儿,都赶上狗血连续剧了。他拎着方鬓辞的脖领子转身就走,抬脚踹门时,动静大得险些震碎挂在起墙上的山寨名画。
直到坐进车里,方鬓辞才找回点丢失的神志,依旧躲着许振回的目光,只是看着他带血的手,低声道:“回去上点药吧,会感染。”
许振回也是个皮糙的,抬手拽下方鬓辞的领带,绕了几折缠在受伤的那只爪子上,顺便在他脖子上啃了一口,然后松了离合去踩油门。
方鬓辞看了许振回的操作简直想窒息,牙疼头疼全身疼,皱着眉毛嘟囔了一句:“你这是何苦……”
许振回正在气头上,直接吼了回去,道:“你又是何苦!为了这么点事儿就剁手指头,改天公司里的艺人出个什么舞台事故,你是不是还要把鸡巴剁给人家!”
方鬓辞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半倚着车门再不言语。
许振回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生生咽下半口气,道:“我知道你不喜欢孟钰,等我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弄清楚,他和周可我会一并清理出去。做了好些年经纪人你也累了,行政那头缺个主管,你去坐办公室吧。”
这算什么?打一巴掌给个甜枣么。
方鬓辞笑得有点苦,看着前方穿行不息的车辆,道:“我说过我闭着眼睛陪你昏天暗地的过了六年,足够了,现在我想醒过来。走了个一个慕清欢,来了一个孟钰,走了一个孟钰,还会有下一个人。你从来不缺床伴,也不缺知己,我总不能一个一个的撕过去吧。我撒泼的样子是不是特难看?我都觉得自己特别恶心,所以,就到这儿吧。”
许振回强行变道,别着人家的车头把车停在了路边,直直地看着方鬓辞,道:“你什么意思?”
方鬓辞叹了口气,睫毛上沾了水汽,湿漉漉的,带着股哀伤的味道,道:“放了我吧,算我求你。”
(15)
方鬓辞那句“放了我”一出口,许振回突然沉默了。他从烟盒里抽了根烟出来咬在嘴上,磕打火机时手在微微颤抖,看起来情绪不太稳定。
方鬓辞也不激他,就这么坐在副驾驶行,陪他耗着。
许振回猛吸了两口,突然将指间的烟递到方鬓辞嘴边,道:“你是不是喜欢上叶重了?没关系的,你跟我说实话。”
方鬓辞这个气啊,气得都不知道该怎么骂他了。简直想s雷震子,引来一个惊天雷,直接劈死这个眼前这个大傻逼,心道,许振回你丫情商不是后天被狗啃过,就他妈是先天发育不健全。爷爷我瞎了哪只眼睛,居然会看上这么一个巨型奇葩!
他挥手打落许振回递来的那棵烟,咬牙道:“许振回你听好了,我不想跟你继续不干不净的掰扯下去,不是因为吃孟钰的醋,也不是因为喜欢上叶重,而是你对待感情的态度让我觉得恶心。你太自我,眼里只有性,从来没有想过如何去好好爱一个人,可我不一样,我是真的爱你。我把真心交在你手上,你把它当成廉价的玩具随意丢弃,我受够了这种不对等的付出,真的够了。”
言语间方鬓辞把许振回贬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下半身动物,许振回却没有像他想象的那样暴跳如雷,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眼神很复杂。
方鬓辞突然觉得累,他想说我们就这样散了吧。
“分手”一词常指情人各奔东西,他们连情人都算不上,顶天算个地位不太对等的炮友,也就无所谓分不分手,用“散了”这个词才最为恰当。
许振回却抢先一步开了口,他的声音很淡,充斥着方鬓辞辨别不出的情绪,他道:“我们相识八年,在一起睡了六年,这是我第一次听见你亲口说爱我。方鬓辞,你指责我不懂如何去爱一个人,那你呢?你懂吗?在你眼里我是什么?是教你做人的大哥,是帮你复仇的恩人,从来不是你的爱人。你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不对等,是因为你从来没把自己放在对等的位置上。一段感情的失败,是两个人的事,锅不能由我一个人来背。”
方鬓辞万万没想到许振回会说出这样的话,整个人都愣在了那里,喉结上下颤抖半晌,愣是没找出能接下去的话茬。
怎么有种许振回比他还委屈的感觉!
强行甩锅么这是!
能不能要点脸了还!
许振回强行停车,挡了别人的路,有人按着喇叭催他挪车。按就按吧,居然还不松手,发出一长串尖利的汽车鸣笛,谁听了都会觉得心烦。
许振回能在方鬓辞面前装孙子,也就只有在方鬓辞面前而已,少爷脾气瞬间就蹿了起来,车门一开,指着身后那辆玩命鸣笛的小宝来,张嘴就骂:“催他妈什么催!赶着去火葬场烧个八分熟吗?爷爷今天就不走了,你丫有种报警叫拖车,没种你就跟这儿耗着!”
真是教科书般的不讲理啊!
方鬓辞算是彻底服了,他连拉带拽的把人塞进副驾驶,自己坐上驾驶位,发动车子,把路让了出来。小宝来的车主也是个能撩闲,咽不下刚刚那句“火葬场八分熟”的气,故意冲到许振回的大奔前头别了他一下,要不是方鬓辞反应快一脚急刹,非得撞上不可。
眼看着小宝来吐着尾气趁乱跑远,方鬓辞生生被气笑了,对坐在副驾驶上的许振回道:“看见了么,这就叫宁惹君子不惹小人。小人多厉害啊,上下嘴皮子一碰,黑的都能给编排成白的,还能把自己变成受害人呢。”
许振回斜撩起半边眼皮看着他,道:“话里有话啊……”
被撩闲的小宝来这么一闹,车厢里的气氛反而缓和了很多,方鬓辞笑了笑,决定委婉一点,曲线救国,他道:“你说的也有道理,一段感情的失败,是两个人的事,不能只怪一个人。我跟你在情感上都有缺陷,硬往一起凑只会两败俱伤,不如好聚好散。你帮我报仇,是我的恩人,这一点我永远不会忘,只要许总不嫌弃,我永远是飓风的员工,当牛做马,绝无怨言。”
“说白了,你就是要跟我分,对吧?”许振回这一天净装孙子了,怎么可能气顺,抬手将搁在车头上香水座摔得粉碎,咬牙道:“你听好了,我不同意!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死人,就算送进火葬场烤成八分熟,也是我的。有我在,你别惦记着跟第二个男人上床,想都别想!”
红绿灯,方鬓辞被迫停车,许振回没再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开门跳了下去,跑到马路对面拦了辆出租。
方鬓辞坐在车厢里深深叹息,从内到外,俱是疲累。
周可不断地打电话过来,他一个都没接。许振回会出面处理,他不想再跟着搅和,好像故意给孟钰难堪似的。
在医院闹的那一场,已经足够丢人,他实在没有力气继续撒泼。
开着许振回的大奔回到自己的小公寓,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准备下厨煮面的时候电话又响了,看一眼屏显,居然是叶重。
叶影帝的面子不得不给,方鬓辞喂了一声,手指在眉心处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叶重在电话那头阴阳怪气的笑,道:“听说你跟许振回掰了,要不要来投奔小爷,小爷把正宫娘娘的位置留给你!”
方鬓辞实在懒得跟他扯皮,道:“有事儿没事儿?没事儿我挂了,累,烦,不想说话。”
叶重依然在笑,一把好嗓子音调婉转,天生的名角儿:“你知道我为什么会知道你跟许振回掰了吗?”
方鬓辞被他这绕口令似的问题绕的头晕,顺着接了句茬道:“为什么会知道?”
“因为许振回跑到我这来堵门骂街了,”锵的一声脆响,叶重点了根烟,吐着烟雾道:“他说他身边的人随我挑,打包送我都行,只有一条,离你远点,不许动你一根汗毛。”
许振回上了出租车之后,居然直接去找了叶重。
真他妈是个脑回路清奇的。
方鬓辞抱着电话有点想笑,他关了门气阀门,追问了一句:“然后呢?”
叶重是个地道的人精,怎么可能只卖情报不占便宜,故意道:“好想喝酒啊,可惜没人陪。”
方鬓辞叹了一声:“我去爵世开个包厢,等你来。”
叶重随即笑开,眸光一闪一闪的,比妖精还要惑人,赞了句:“难怪许振回死抓着你不肯松手,果然是个贴心的。”
(16)
被投毒事件那么一闹,叶重的偶像剧转为全封闭式拍摄,谢绝一切采访和探班,家属都不行。少了媒体盯梢,叶重彻底自我放飞,没他戏份时就躲一边喝酒,一天有半天是迷糊的,被人卖了都不知道,导演气得恨不得拿鞋底子抽他。
说好的去爵世开包厢,结果叶重半路上又改了主意,打电话过来,说他有个朋友在自家别墅里办泳池派对,大姑娘小伙子都穿的贼清凉,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咱一块去那闹腾吧。
方鬓辞真的怀疑叶重和许振回是一个妈生出来的,这一股子市井无赖气息,寻常人想学都学不来,母胎级的,纯靠天分。
他问叶重要了地址,保证半个小时之内赶到。
别墅在近郊,依山傍水,占地六百多平米,设施一应俱全。院子中央是一个巨大的圆形泳池,盛夏时分,山色正浓,映着粼粼的水光,还真有点海天盛筵的味道。
派对的主办人叫郑鲤,也是别墅的主人,近些年刚冒头的一个地产新秀,三十左右的年纪,标准的享乐主义者。以“今朝有酒今朝醉,亲爹来了也得跪”为人生信条。
方鬓辞跟郑鲤打过几次交到,知道这人是个雷劈都劈不弯的钢铁直男,不然他一准会去拉一拉郑鲤和叶重的皮条。
太他妈的臭味相投了,妖孽就该彼此祸害,不该去糟蹋凡人。
方鬓辞入场时叶重还没来,音乐开的震天响,一院子的纸醉金迷。郑鲤被两个大胸妹妹夹在中间玩法式湿吻,转头看见方鬓辞走进来,笑眯眯地扬了扬手:“小辞,这边。”
郑鲤是个自来熟,逮谁给谁起昵称,他试图管叶重叫小重,被叶影帝一记断子绝孙脚给踹了过去,从此规规矩矩叫叶少。
方鬓辞被那句“小辞”寒了一下,心道我是不是也应该踹你一脚。
郑鲤递给他一杯香槟,正好方鬓辞渴得厉害,仰头闷了,道:“叶少约我来的,他人呢?”
郑鲤笑得一脸奸诈:“你还不知道呢,叶少撞上冤家了……”
一句话没说完,就听见一阵猛犬狂吠由远及近,方鬓辞一愣,暗自腹诽,谁家傻逼带狗逛派对啊,扭头就看见叶影帝牵一只精瘦凶悍的杜宾犬施施然地走了过来。
真是个不缺傻逼的世道啊……
方鬓辞叹息。
大晚上的叶重居然戴了副黑色的太阳镜, 方鬓辞忍不住槽了他一句:“装什么盲人艺术家,你也不怕撞柱子上。”
叶重嘿嘿一笑,刺短的黑发上带着水汽,格外野性,他指了指脚边那条狗:“介绍一下,这我弟弟,叶小宾。”又指了指身边的人。“这我新助理,傅昭年。”
傅昭年站在叶重右手边靠后一点的位置,年纪不大,看上去也就二十出头。眉毛很浓,一双眼睛既黑且亮,模样很精神,一看就知道是个脾气倔的。
叶重会带助理来不值得惊讶,让人惊讶的是新助理的名字。
傅昭年……
方鬓辞揉了揉额角,看了郑鲤一眼,意思是你觉不觉得这个名字很耳熟。
郑鲤笑而不语,一脸的高深莫测。
方鬓辞还没理出头绪,那个叫傅昭年的先开了口,语气硬邦邦的,一点都没有做助理的谦卑感,他道:“没有事情需要我做的话,我能先回去吗?晚饭还没吃,我有低血糖,挨不得饿。”
叶重回手掐住那人的下巴,墨镜滑下来,露出一双笔墨点就似的漂亮眼睛,格外挑衅地看着傅昭年,道:“你还没吃晚饭啊,真可怜。正好我的狗也没吃呢,要不,你先带它去吃点,它比你还挨不得饿呢。”
这也太拿人不当人看了,就你叶影帝是爹生妈养的,金贵,其他人都是石头砌的?
方鬓辞看着都来气,正想说话,郑鲤突然揽住他的肩膀,凑到他耳边小声道:“你还记不记得傅家的老爷子弄了个私生子回来,说这是傅家的二少爷。傅夫人一哭二闹三上吊,闹了好一阵,也没断了傅老爷子认儿子的决心?”
方鬓辞先是一愣,紧接着全想起来了。
难怪他会觉得傅昭年这个名字耳熟,傅家的家事闹得人尽皆知,连许振回都上赶着八卦了好多回,不止一次提到过,那个私生子的名字就叫傅昭年。
傅家的私生子二少爷成了叶影帝的助理,听着可够玄幻的。
叶重跟傅家的原装少爷,也就是傅昭年同父异母的哥哥傅雅文是青梅竹马。俩人也曾有过一段友情以上恋人未满的暧昧,可惜,后来叶重玩心渐重,情路越走越邪性,傅雅文又是个感情洁癖,两人才渐渐断了,但感情基础毕竟在那里。
眼看着傅昭年牵着狗气哼哼地走远,方鬓辞忍不住多了句嘴,道:“你把傅昭年弄到身边来折腾,是为了替傅雅文抱不平?人家的家务事,你能不能别伸手,爪子痒痒就回家挠墙!”
叶重从果盘里拎了个樱桃出来,扔进嘴里嚼了两下,表情是一贯的漫不经心,道:“是他自己主动凑过来让我折腾的,换句话说,他犯贱。”
方鬓辞没太听懂他的话,正要再啰嗦两句,郑鲤突然嚷了一嗓子:“他怎么来了?”
方鬓辞和叶重一起寻声看去,正看见许振回逆光走来的身影。
本就高大英俊的一个人,被剪裁合体的西装一衬,更显挺拔雍容,一身贵族气息,扔到哪里都是扎眼的存在。
方鬓辞一口香槟险些咽岔道,他搁下杯子直往郑鲤身后躲,急慌慌地对叶重道:“你他妈又坑我!是不是一早就跟许振回串通好了?”
叶重爪子一摊,无奈道:“冤枉,我真不知道他会来,完全是凑巧。”
老子信了你的邪!
方鬓辞恨恨地磨了磨牙,可郑鲤个头还没他高,哪能挡得住许大爷2。5的视力,两句话的功夫许振回已经看见了他,径自迈步走了过来。
眼看着那双做工精致的男式皮鞋停在自己面前,方鬓辞真的很想一头磕死血溅五步。
这他妈叫什么事儿啊!
许振回这种段位的人对郑鲤来说,是需要全力巴结的。不待许振回说话,郑鲤已经摸出烟盒,乖觉地给他上烟,陪着笑脸,道:“许总要来怎么不提前让秘书知会一声,我好准备准备,这一院子乱糟糟的,别扰了许总清净。”
毕竟做惯了上位者,许振回端起架子来很是很唬人的,他一边咬住烟尾一边淡淡地扫了方鬓辞一眼,道:“你们玩你们的,我只来找人。”说着,他手臂一伸,直直地递到方鬓辞面前,继续道:“走了,跟我回家。”
方鬓辞还没做出反应,叶重嗤笑一声:“千里寻妻么,许总好深情啊,真是感人。”
这话从叶重嘴里掉出来,比迎面打人一记大耳刮子的效果还要好,满满的讽刺。
(17)
许振回跟叶重的大哥叶伟申是拜把子兄弟,他俩一起玩的时候,叶重还是个光屁股娃娃。许振回收回落在方鬓辞身上的目光,扫了叶重一眼,道:“不想让我活抠出来你那两粒眼珠,就把嘴闭上,当哑巴不上税。”
叶重被当众扫了脸,面子上挂不住,香槟杯一摔,转身就走。一个醉了酒的二代刚好撞进他怀里,嘴上轻佻地叫着美人,叶重抬手就是一拳,满身的火星子按都按不住。
活生生的狗脾气啊……方鬓辞暗暗咂舌。
郑鲤明哲保身,眼看着两边都是大佬,他一个炮灰谁也惹不起,索性把方鬓辞推出来扛雷,笑眯眯地道:“许总大老远的老找人,想必是有急事儿,你们聊,我就不打扰了,有什么需要随时吩咐。”
说罢,脚底抹油,溜得比他妈兔子都快。
方鬓辞在一边看着心里这个气啊,出卖爸爸不上税是吧,啥他妈朋友不朋友啊,还不如老子在手机里养的电子蛤蟆呢!
闲杂人等都走光了,许振回抬起眼皮看了方鬓辞一眼,没说话,明显是等着方鬓辞表态。方鬓辞摸摸鼻子,疲惫的感觉从心底爬上来,无奈道:“许总,我的话你是一句都没听进去吧。我不是在跟你闹,也不是在欲擒故纵,是真的想开始新的生活。您要是看着我天天在公司晃悠觉得不痛快,我可以引咎辞职,反正周可那档子事儿摆在那里,怎么说都是我理亏。不过丑话搁前头,违约金我是真出不起,房子是租的,车是旧的。要钱没有,要命,不给!”
许振回板着一张棺材脸沉默片刻,绷不住笑了,气笑的。
他一路想着姓方的你是越来越不要脸,一路又觉得方鬓辞这股子不要脸的劲头可爱得紧,他想把他藏起来,藏到谁也找不到的地方,只属于他一个人。
许振回叹了口气,道:“腿长在你身上,你要走,我拦不住,那是你的自由。同样的道理,我要重新追求你,那也是我的自由。”
方鬓辞彻底被搞蒙了,愣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许振回这话是什么意思,登时有点崩溃,扶额道:“少爷,您这是那副药材没吃对,犯什么病啊!我乐颠颠地跟在您身后splay哈巴狗的时候,您拿我当空气,当透明,有我没我太阳照常升起。现在我要走人了,您又觉得我是心头宝了?你丫涮傻小子呢!”
方鬓辞越说越气,动手抽人的心都有,转一圈没找到什么趁手的工具,抬脚就要往许振回腿上踹。
奶奶的,反正老子马上就要工作不保,管你是谁呢,先出口气再说。
许振回瞄到他的动作,脚下一动,向旁边闪了一步,手上也没闲着,箍着方鬓辞的腰把人抱进怀里,飞薄的唇紧贴着他的耳根,近乎温柔地哄着:“这些年我过得顺风顺水,左一句许爷右一句许少,把我哄得晕头转向,拎不清自己到底有几根骨头。我的确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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