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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在换装游戏中-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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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当时洗的时候倒没想那么多,因为一直勤工俭学,他连冬季的羽绒服都没有拿去洗衣店过,寝室里那种要办卡才能使用的洗衣机也用不上几次,所以他都习惯了手洗了。可是现在这气氛,他莫名有点心虚。
  曹鑫沉默了一会儿,笑道:“好吧,既然你这么诚心诚意跟我道歉,我就收下了。”
  “谁跟你道歉了,你还没跟我道歉呢。”
  曹鑫不说话,就是一味看着纪嘉慕笑,纪嘉慕连忙转移话题,再也不想纠结什么谁对谁错的事情了。
  “啊,快到我拍片的时间了。”
  曹鑫看了看手机,点点头,走上去二话不说把纪嘉慕打横抱起。
  “喂你干嘛!”突然头重脚轻,纪嘉慕吓得一抖。
  “你脚不是痛吗,我送你过去啊。”
  “我还没残呢。”
  “那可说不好,也许片子一出来就显示你残了呢。”
  “呸呸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别闹,送完你我还要去楼上看维之。”
  安顿好纪嘉慕坐在那儿等结果后,曹鑫又跑上去,方维之已经被送进病房看护了,而护士说的那位伤得很重的少年还在抢救。
  曹鑫站在病房外面远远地看了看方维之,他正在输液,而且睡得很沉,然后曹鑫就被护士拉着先给方维之垫了一些医药费,除此之外他也不知道还能帮上方维之什么了。
  护士看他脸色不好以为他是心疼钱,安慰道:“没事的啦,等麻醉药的效力一过你朋友立马就能醒,还怕他不还你钱?”
  “对啊,你是不是钱不够?我也可以帮忙的。”
  拿完片子的纪嘉慕一瘸一拐地走了上来。
  曹鑫头疼道:“不是叫你在下面等啊,万一又摔了怎么办,而且你还敢走楼梯!”
  纪嘉慕撇撇嘴:“那电梯一直在十几层没下来嘛……”说着他又感到不对,曹鑫凭什么对他喊啊,“就允许你担心方维之,我不能担心吗?”
  虽然是不同部门,好歹同属院会,纪嘉慕跟方维之有过几次交流;就算没交流,一个学校的同学有难了,也应该帮帮忙。
  “嗯?”刚从妇产科出来的时祺掐灭了手中烟头,从抽烟区走出来,沉声问道,“这位小哥,你刚刚说谁?方维之?”
  老婆生了个儿子时祺又高兴又激动,可孩子是早产的医生还在仔细检查说可能会有先天不足,他对检查结果太紧张了忍不住出来抽根烟透透气,没想到能在楼道里听到方维之的名字,或者是他听岔了?
  纪嘉慕傻愣愣地点点头:“你认识他吗?”
  时祺皱起了眉,接过医生手中的资料,那上面印的是方维之驾照上的照片,近照,一看就知道是本人。
  “他出了什么事情?”
  曹鑫见这人是认识方维之的,解释道:“车祸,但是医生说不严重,你能联系到他的家人吗?”
  时祺点了点头。
  曹鑫松了一口气,又说:“他现在不急了,不过急诊室里还有一位,也许你也认识?”
  时祺的心咯噔一下,说:“还有谁?”
  曹鑫摇摇头:“我没看见,他们说是一个少年。跟方维之在同一辆车上,被发现的时候他垫在方维之面前被压扁的车头撞伤了脊柱,情况很危险。”
  少年?时祺愣了一下。
  一开始他怀疑是时叙,时叙虽然年纪不大,还总自夸自己年轻,但是也实在不能用少年形容了。转念一想,那个救了自家弟弟的诡异系统好像确实有转换身体的功能,不会这么巧合吧?
  时祺拿出手机,先给秦秋露打了个电话叫她下来照顾方维之,然后又打方维之的手机。


第35章 第三十五个愿望
  手机周围黑黑的; 小狐狸缩成一团可怜兮兮地缩在时叙的大床上。
  方BOSS,宿主; 你们还活着吗?你们什么时候可以把我想起来啊。
  “嗡——”手机忽然震动起来。
  小狐狸腾地一下从床上爬起来; 竖起耳朵甩起尾巴,看见来电显示是时祺它表示非常感动了。
  “请问你是?”
  小狐狸吸了吸鼻子; 小声道:“呜呜呜; 方BOSS和宿主都被送去医院了。”
  时祺迟疑了一会儿,试探道:“你是系统?那只狐狸?”
  “嗯。”小狐狸使劲点头。
  “小叙呢?”
  “他……我刚刚不是说过了吗他和方BOSS都受伤去医院了啊。”小狐狸觉得时祺的理解能力可能不是很好。
  这么说……
  时祺豁然抬头; 走廊尽头急诊室的红灯几乎刺痛他的眼睛。
  “宿主大哥,你能不能把我先弄出去啊?”
  对上纪嘉慕和曹鑫不解的眼神; 时祺略微走开几步; 低声问道:“你现在在哪儿?”
  “我也不知道; 一个好大的钩子一直拖啊拖,拖啊拖……”
  “好,我知道了; 我会让人去寻你。”
  时祺让傅牧去办手续把方维之的车弄回来,又吩咐时西川这几天注意公司和郝家的动静; 现在妻子孩子和弟弟都不好,他一时半会儿是离不开这家医院了。
  时西川知道轻重缓急,干脆利落地答应下来; 除了某些重要文件他得找时祺本人亲自签之外,其他的都大包大揽地解决了。
  秦秋露和张妈听说方维之出车祸了,吓得脸上血色都没了,急急忙忙从妇产科冲出来; 到时祺面前时那眼泪已经掉下来了。
  秦秋露看着病房中面色苍白的儿子,深吸几口气才抑制住了心中的悲痛,哑声道:“时先生,我假设这场车祸真的是巧合?”
  她的话虽然没有太多的音调起伏,其中的怀疑时祺却听得出来。
  笑话,他自认还没有这样卸磨杀驴好吗,况且方维之问题不大,现在还躺在急诊室里的却是我弟弟呢!
  时祺不说话,张妈悄悄拉了拉秦秋露的袖子,秦秋露抹了把眼泪。
  她也知道自己冲动乱咬人,可她控制不住。方维之受的苦已经够多了,眼看就要苦尽甘来,要紧关头又出车祸,为什么上天要这样对她苦命的孩子?
  秦秋露和时叙在楼下久久不归,时爸时妈感到有些疑惑,待打听到方维之出车祸之后,两人是又惊又感慨。
  “当年方家的小孩儿?”时妈妈对方维之有印象,“我倒记得他,小叙总是把他挂在嘴边,后来方家出事,我以为他是移民国外再不回来了。”
  时爸爸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最后还是没说出口。其实他是知情的,时祺在方家这件事情中扮演的角色他自始至终都知道。那时他确实支持时祺,不愿意好好的小儿子被带歪。然而这十几年来,阅历逐渐增长,时爸爸也了解到这种事情不是说带歪就能带歪的,不论先天还是后天,靠得都是缘分两个字罢了。
  幸好这孩子平安回来了,不然时爸爸心里梗着的那根刺恐怕也好不了。
  曹鑫和纪嘉慕见方维之这儿不需要他们了就先告辞了,时祺说会把医药费打到他卡上,曹鑫点点头与他告别。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人面前他总觉得有一股压迫感,一种小学时候挨班主任教训的压迫感。
  走进夜色之中,纪嘉慕拍拍胸脯:“刚才那人是方维之的哥哥吗?感觉好有气势啊。”
  曹鑫挑了挑眉,心想原来不是我一个人这么觉得。
  纪嘉慕瞅了眼手表,惊呼道:“哎呀,都凌晨四点了,完了我明天还有考试呢,肯定爬不起来了。”
  清冽的风轻轻拂在脸上,离开了充满消毒水气味的地方,曹鑫倒觉得心情好了些。
  随口问道:“什么考试?”
  “自动化。”纪嘉慕低着头嘟囔,神色颇为苦恼。
  曹鑫抬了抬下巴,道:“去年我考过,我可以把复习资料送给你。”
  “你?”他怎么就那么不相信呢。
  “我怎么了,我去年虽然没有满分,95还是有的好吗。”
  “真的?”纪嘉慕的眼睛亮了。他为这门他最不擅长的课已经头痛了快一个礼拜了,骤然听说有捷径都不太敢相信。
  “还能是假的吗,回学校就给你。”
  “谢谢学长!”
  “嗯?”曹鑫得意地笑了,“终于肯叫学长啦,乖……”说着揉了一把纪嘉慕的头发。
  纪嘉慕低下头,夜色掩住了他眼中的狡黠。
  方维之做了一个梦,梦中不知身是客。
  手机闹钟响起的时候,时叙听见了,但下一秒他就使劲地钻进方维之怀里,嘴里还一个劲儿地嘟囔“听不见听不见”。
  小狐狸故意大声地喊时叙,气得时叙直想把方维之的手机砸掉,不过他拿到手里还没有砸的时候,方维之轻轻地把手机夺走,顺便在他嘴角烙下一个吻。
  时叙显然还没睡醒,呆呆地看着方维之放大的俊脸,忽然两手一夹把他的脸捧住了,追上去使劲亲了亲。
  方维之轻笑着推开他:“快去刷牙。”
  “不去。”时叙仰天装死,“你现在一点都不喜欢我了,嫌弃我了……”
  方维之保持微笑:“你什么时候能换一套说辞。”
  “今天不是星期六吗,你干嘛定那么早的闹钟?”
  方维之起身穿衣服,道:“有个项目出了问题,今天市场部加班,我去看看,然后接你回家吃饭。”
  “你怎么那么积极为我哥挣钱,干脆我也去弄个公司,然后赏你做我的私人助理,一天二十四小时不离身,给亲给抱还给暖床的那种。”
  “我现在不给亲给抱不暖床了吗?”方维之无奈。
  时叙盯着天花板愣了一会儿,果断缩回被子里:“那你中午回来再叫醒我,我要睡个回笼觉。上好的清晨时光不能蹉跎在刷牙上。”
  这家伙总有一套又一套偷懒的说辞,偏偏方维之拿他没办法,只得幽幽地叹了口气,然后径自去洗漱间了。
  听到方维之那声叹息,时叙悄悄掀开被子一角,露出滴溜溜的大眼睛。
  方维之洗漱完出来,见时叙直勾勾地盯着他,问道:“又怎么了?”
  “你生气啦?”
  大概是游戏里天天躺着的后遗症,时叙对床的依赖是改不掉了,他还诡辩说增加睡眠对健康有好处。
  方维之笑道:“我怎么敢生老婆的气呢。”
  一听这话,时叙翻了个身,整张脸压在软绵绵的枕头上,只有耳朵尖尖上冒出一点红。
  方维之怎么看怎么觉得时叙可爱,临走前连人带被子抱了抱,闹钟不甘寂寞地响起第三次的时候他才出门。
  “总监早。”
  “总监好。”
  方维之回以他们微笑,几个小姑娘在他身后窃窃私语:“总监今天心情竟然不错?没有因为加班而生气吗?”
  “大概是家庭生活比较幸福吧。”话中都快滴出醋来了。
  办公室的桌上放着时叙的照片——时祺好几次接着跟方维之谈公事的机会想把这照片偷走。
  电脑前摆着两个小仙人球——时叙非说仙人球可以防辐射,不准方维之拿掉。
  第一格抽屉里放着一大袋分包装燕麦片——时叙规定方维之一天只能一杯咖啡,再想喝就泡麦片。
  仗着是董事长他亲弟弟,时叙霸道地进行了一番整改,整个办公室似乎都留着时叙的痕迹。
  忍住思念,方维之快速地了结了项目的残局,回家之前拐去冰淇淋店买了蔓越莓味道的雪糕。
  时叙前几年工作的时候不注意身体结果胃就出了问题,即使是夏天也不能吃太多冷的东西,时妈妈严令禁止,偶尔还要亲身上阵监督他,他只能委屈巴巴地拜托方维之。在确定摄入量不会引起不适之后,方维之基本是会满足时叙的。
  回到家,时叙果然还在床上。
  方维之咬了一口雪糕,凑上去吻时叙的唇,时叙被冻得一激灵,登时就清醒了。
  “唔,到中午了吗?”
  方维之揉他睡得翘起来的呆毛:“是啊,起来啦。”
  时叙在床和时爸时妈时大哥之前权衡了一下,果然还是只能选择后者。
  两个人磨磨蹭蹭出门已经十二点多了,一到大宅时妈妈就数落时叙,心知他定是赖床。
  时叙好不容易才逃脱时妈妈的魔爪,跑到儿童房逗小侄子玩,小侄子晃晃悠悠的已经会走了,那模样特别软萌。
  时妈妈忽然像个幽灵一样飘到他身后,幽幽道:“你总让我别催别催,可是也该打算起来了,你和维之什么时候也生个小家伙给我抱抱?”
  时叙僵硬道:“妈,你睡傻了吧,我们都是男的怎么生啊?”
  时妈妈奸笑两声,轻轻摸了摸时叙的肚子:“当然是你生啊,你们一定是还不努力,我告诉你啊……”
  时叙听得天雷滚滚,整个三观都重建了。
  “我不要生!”
  正在给他换点滴的护士吓得一蹦,问:“您说什么?”
  时叙额头上出了点汗,他不知道是疼出来的还是吓出来的。
  明明是方维之的梦嘛,怎么到最后倒把自己搭进去了?


第36章 第三十六个愿望
  阳春三月; 帝都的气温一下子从零度徘徊飙升到了二十度。
  轻暖的风送来木叶清香,似乎给苍白单调的疗养院也增添了一丝生气。
  时叙伸手拽住垂柳的一根枝条; 点点嫩绿在视野中变得清晰。
  多么神奇啊。
  时叙记得他刚来这里的时候; 柳树都枯了,丑陋干燥的树干上垂下死人头发一般僵硬的柳枝;不过几个月; 往简单了说也就是几次眼睛一睁一闭的时间; 这些枝条竟然抽发出了春天的馈赠,看来生命的确是顽强的。
  方维之见他发呆; 慢慢地走过去从时叙身后扶住了轮椅的把手。
  “你在想什么?”
  时叙清浅一笑,说:“春天来了。”
  方维之应了一声。
  “你怎么样?老主任怎么说?”
  那次车祸撞坏了时叙的脊柱; 其他部位也有轻重不一的损伤; 医生一开始下通知说他会成为植物人; 可是半个月之后时叙醒了,医生大为惊奇,一番详细检查过后; 医生改称时叙的腰及腰以下部位全都瘫痪了。
  时祺不放弃,请了几波国内外的专家; 给他的答案都差不多,而且还有劝他们的:“这结果不错了,至少人还活着; 伤得这么重了还能醒过来的已经算是不小的奇迹了。”
  醒来之后没有说过一句话的方维之终于在那时候开口了,他说不管时叙能不能好起来,他都照顾时叙一辈子。
  时祺皱着眉看他,沉思了良久; 顺便嗖嗖的放冷气,方维之一脸坦然,岿然不动。
  其他人不明所以。
  秦秋露问:“维之,他是你同学吗?”
  方维之摇摇头说:“是我喜欢的人。”
  秦秋露“啊”了一声,却也没有太惊讶。情窦初开的时候方维之就喜欢时叙,秦秋露先入为主一直没把儿子的性向纠正过来,让她有些惊讶的是重逢许久了方维之竟没有跟她透露过一点半点关于这个男孩的事情,心知儿子不是那种掩掩藏藏的人,那就是方维之太过看重这男生了,因为看重才会慎重。
  秦秋露悄悄地打量时叙。
  方维之半搂着时叙小心地给他喂水,时叙刚刚从昏迷中醒来,整个身体的机能都差得不行,脸色苍白,本来身量就小,现在更显得骨瘦如柴。
  秦秋露在心里叹息,这孩子长得倒是不错的,眉清目秀,看起来像是乖巧懂事的,可偏偏这么不幸……
  今日要是换个情形,秦秋露是不愿意方维之在一个残疾人身上倾注一生的,可这孩子是为了救方维之才变成了这般模样,秦秋露哪有立场劝方维之不要犯傻呢?
  时叙的思绪慢慢地恢复过来,他听了医生的诊断之后,迟疑了一会儿,将目光投向方维之。
  方维之放在他肩膀上的手顿时收紧,掐的他锁骨有点痛。
  “我不许。”
  “可是……”
  方维之不说话,只是沉沉地看着他,看到他把那提前结束生命的念头吞进肚子里为止。
  后来时叙还是忍不住问他:“明明我回到手机里是最节约资源的办法,你为什么不让?”
  方维之回答说,他不能看着时叙再以任何方式离开,任何方式。
  话中掺杂了太多的感情,时叙讪讪地不敢接话。
  实际上,方维之没有说出口的是内心阴暗的偏执。
  试想,时叙如果抛弃了这个身体,就要重新攒积分,那这次一定是恢复原本的身体了。攒多久暂且不提,恢复了之后呢?先回家,然后去工作,再度投入那些人事纷争……时叙出身优越,不说他有多热衷吧,好歹确实在他的领域做的不错,方维之知道,到那个时候他就要和很多东西一起分担时叙的心思了,分到他身上的自然会变少。
  而且,有一个郝常健,未必没有第二个,小狐狸说原身的死亡会是真正的死亡,而对于这一点,方维之不想赌也赌不起。
  有时候他都想拿根铁链子把时叙拴起来,让他永远也不能离开才好。
  也许是多多少少能体会到方维之的心情,时叙再没有问过这个问题了。
  由于身体的下半部分动弹不得,时叙原本想着找借口回时家大宅混一顿年夜饭的计划也无法实行了。年前那几天他天天在病房里窝着不愿意出去,生怕外面的欢声笑语和鞭炮声惊扰了他那回家团聚的梦。
  然而,让时叙惊喜的是,大年初一那天时妈妈和时爸爸竟然来了,还抱着他们的小孙子,时叙的小侄子!
  要不是身体不允许时叙准会乐得从床上蹦起来。
  时妈妈给时叙煲了排骨汤,言语间很是感谢他在网上跟她聊天,还给时爸爸提供中药方子。
  原来是小狐狸悄悄地顺着手机里的痕迹登上了时叙的号码,告诉了时妈妈他的“真实”身份。捏造一个身份对普通人来说可能困难,但对时大哥来说并不麻烦,这个漂亮男孩的名字和出身都编好了,拿到身份证的那一刻时叙非常无语,只见姓名那里赫然写着——方絮。
  一看就知道是谁的手臂。
  方维之给他削了个苹果,瞟了一眼身份证,点了点头,又说道:“照片拍得不太好。”
  时叙僵硬地笑道:“那你是不是还要带我拍个微笑证件照啊?”
  方维之说:“等天气暖和一些。”
  他在温水中拧了一块新毛巾,熟练地给时叙擦腰背。
  长期卧床容易长褥疮,刚开始几天要脱衣服时叙有点尴尬,然而他发现方维之一点也不尴尬,原来只有他一个人尴尬,尴尬着尴尬着也就习惯了……而且小狐狸真的没有骗他,系统那坑爹的刷新功能每天深夜零点从不迟到,不管他穿多厚的睡衣钻进被子里,早上醒来肯定是光溜溜的。有几次都被护士看到了,搞得大家都知道他“方絮”喜欢果睡。
  时叙摇摇头,把满脑子的尴尬挤出去。
  由于靠在方维之的怀里,方维之身上的热度和心跳都能清晰地感觉到。
  被车撞到的一瞬间时叙很懵,不明白他怎么就那么无畏,也曾想过如果再有一次他会不会一如既往地果断?
  现在他大概想通了,为了这位温热和心跳,他是绝不后悔的。
  时叙伸出手臂抱紧了方维之,方维之的动作顿了顿,然后继续。
  淡淡的温馨气氛在病房里萦绕。
  “喜欢”这两个字虽然不曾说出口,彼此心里却都有数。
  日子平平淡淡过得很快,这不,转眼就开春了。
  “你怎么又不说话?”时叙紧张了起来。
  自从方维之跟时叙原原本本地交代了他的病情,时叙就整天比他自己还心慌,每次他去老主任那里接受治疗和做检查回来,时叙都会拉着他问个不停,但凡他有一点迟疑,时叙的表情就像是要哭出来。
  方维之握了握时叙的手,感觉有点冷,捧在手心一边摩挲着,一边道:“他说我的情况一直在好转。”
  “真的吗?你没骗我?”
  方维之隐瞒他的前科太多了,他都不敢轻易相信了。
  方维之失笑:“真的。不骗你。”
  别说时叙不相信,老主任也对他的情况感到惊奇。车祸之前最后一次检查老主任基本对方维之的病不抱希望了,他还从没有见过这么严重的心理障碍,严重到对生理状态造成巨大压迫,几乎把身体反伤害的潜能全都压迫出来了。
  奇怪的是,车祸之后,方维之越来越能保持冷静,老主任百思不得其解,最后还是只能归因于爱的力量了。
  方维之走后,老主任颇为感慨地看着旁边的两个实习医生:“我早就说过,精神与心理的研究是最高深的学问之一,或许比起宇宙的变化要更加无常,一念成魔,一念成佛,你想象不到人的心能有多善良,多罪恶,多可怕,多美好。”
  通常情况下,有勇气害死自己的人也有同样的勇气拯救自己,老主任真心地希望方维之可以求仁得仁。
  时叙跟方维之说了会儿话,又想到那个只见过一面的小侄子:“老妈很久没把小家伙抱来看我了。”
  小狐狸忍不住提醒时叙:“宿主啊,你平时说说还行,千万别嘴一快在时夫人面前傻乎乎地就喊出来了,人还不知道啥时候多了你这个儿子呢。”
  时叙斜了它一眼,它“哼”得一声转过头去。
  方维之抿了抿唇,问:“你喜欢孩子?”
  “为什么不喜欢?那么小,那么可爱……”生命最初也最好的开始。
  方维之心想以后他们是不会有孩子的,于是点点头:“那你多过过瘾吧。”
  时叙扑上去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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