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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在换装游戏中-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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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然他怎么会看到手机上有一个男人呢?
  还是浑身赤果连个内内都没有的男人!
  方维之赶紧闭上眼睛捏了捏鼻梁,时叙这时回过神来了,大喊一声流氓就拽着被子上床了。
  毁了毁了,二十多年的清白就这么被人看光光了,哪怕对方是个男人他也觉得浑身不自在。
  小狐狸撇撇嘴,心想你就知足吧,还好没摊上什么中年变态、重度性。癖、半老徐娘、未成年熊孩子什么的,能遇见这么帅一个小伙你应该是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吧。
  方维之再睁开眼的时候,看到刚才那个男人半躺在床上,背靠着墙,一副全然的防御姿态,眼神凶恶,手脚却瑟缩着,特别像想咬坏人一口又无能为力的狼狗崽子。
  “现在的游戏怎么都变成这个画风了,这不是带坏小孩子嘛……”方维之自言自语道,“听林临说他女朋友特别迷一个叫钱与野男人的游戏,莫非就是这个?”
  你才野男人,你全家都是野男人!
  时叙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堂堂时家二少不能这么跌份,不能跟个山里来的瓜娃子见识!
  “宿主,别怂啊,你快点跟他说说话,我看情况不妙,他脸上写了两个大字。”小狐狸笃定道。
  “什么字?”
  “左边卸,右边载。”
  谁都不知道这破游戏被卸载掉之后时叙是不是就真的死透了。
  事关自己的性命时叙不得不慎重,他见方维之的手指正要戳返回键退出游戏,赶紧跳起来喊道:“同志别冲动!”
  方维之疑惑地看向时叙。
  时叙没打算跟方维之交底,毕竟他的身份敏感,万一这人心术不正而他现在又捏在这人手心里,自己活不了倒算了,反正也死过一次了,关键他是怕时家的利益受到损害。而且,不是谁都可以相信怪力乱神的事情的,方维之又不像时家大哥一样跟时叙熟稔。
  有着这样的考虑,时叙挤出一个可怜兮兮的表情,湿漉漉的大眼睛慌张地看了方维之一眼,接着貌似难过地垂下头,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的。
  “您对这个游戏有什么不满吗?您不喜欢我吗?”
  用过电脑的人都知道,一般卸载掉一个软件之前,这个软件会在最后一刻自救一下,比如把卸载的确认键设置成灰色或者特别隐蔽,比如非要你说出你是因为哪里不好才会想要卸载,最后还会来一个“我们一定会努力改进”的字样。
  时叙的自救让方维之再次对这个游戏感到吃惊了,这用户回馈未免太智能太人性化了吧,手游已经先进至此了?
  “你没什么不好的,但我不玩游戏。”方维之诚实道。
  方维之说话的速度比一般人缓,咬字特别清楚,清越好听,让时叙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里的防备也减少了一些,再加上小狐狸说这个人的手机里面特别干净,一般男生会玩会看的游戏啊聊马蚤啊第八个字母片什么的都没有。
  他说从不玩游戏是真的,以前的生活太单调,几乎不知道什么叫享乐和消遣,在他心中,“玩游戏”等于“放松警惕”,他本能地排斥这种不安全的状态。
  “那你也别删掉我嘛,我还可以陪你聊天,就像一个朋友一样只要你打开手机,我就会在这里。”
  虽然装柔弱让时叙暗地里吐血三升,但好在他那精明的大脑还没完全瘫痪,联想到小狐狸说这人手机里很干净,微信和通讯录都没有两个人,便猜测他可能在现实中非常孤独,这时候打友情牌也许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可你只是个虚拟人物,一个程序。”方维之毫不留情地指出。
  时叙默认了自己是个程序:“可我的数据中储存了大量的知识……不然你先试着留我两天?”
  “好吧。”只是手指动不动的问题,内存又不占据多大,方维之压根不纠结,“你可以留下,但是……你不冷吗?”
  每次打开游戏都要面对着一个完全坦然的人会让方维之感到很奇怪,像是打开了一部青春教育爱情动作片。
  “我当然冷啊,但这是个换装游戏,只能你给我穿衣服。”
  不是说积分要按照换了多少套衣服来赚吗,时叙打定主意要哄着方维之抓紧一切机会给他换衣服,当然,最好胖次能一直穿着。
  听到时叙的话,方维之顺着游戏的新手提示习惯了一下界面上的按钮,然后就点了“打开衣柜”,随着他这个动作,时叙不受控制地从床上站了起来,大喇喇地站在衣柜边上,手脚都完全不能动了。
  “这是怎么回事啊?”时叙羞愤得想掐死系统,方维之也表示惊呆了,还好四周没有别人在不然多尴尬。
  小狐狸一脸坦然地看了看两人,鄙夷道:“难道你们小时候没玩过换装游戏?”
  “我一个男生为什么要玩女生游戏!”时叙道。
  方维之也摇头。别说游戏了,他连童年都是没有的。
  小狐狸有些好奇地问时叙:“那你玩过什么?黄金矿工?”
  “不,”时叙被小狐狸转移了一些注意力,认真地思考了半晌之后,一字一句地严肃道,“森林冰火人。”
  小狐狸大大地翻了个白眼。
  见时叙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方维之的嘴角微微一扬,觉得留下这家伙可能不是什么坏事。
  他从衣柜里选出一条没有花纹的普通黑色内内给时叙换上,有了这层遮羞布时叙如获大赦。接着,方维之又选了一件以白色为主的polo衫,背面是几个法文单词,正面有一只毛绒熊的图案。裤子是深蓝色的牛仔裤,再加上一双红白相间的板鞋,一身不打眼却阳光帅气的休闲装就这样完成了。
  时叙终于脱离野人般的暴露生活,又听到耳边积分加一的系统提示音,一时竟揪着衣服傻乎乎地笑了。
  时叙眉眼清俊,笑起来便如冰雪消融阳光灿烂,看着看着,方维之莫名体会到一种满足感,跟养了个不会自己穿衣服的孩子似的。
  时叙高兴了一会儿,目光不期然瞄到穿衣镜中的自己,笑容慢慢僵硬了。
  似乎有哪里不太对劲……
  虽说很多休闲装是偏于中性的,男女可能分得不是太清楚,然而他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上衣秀气得过分,小脚裤还勒得很紧,鞋子后跟处甚至还有个色彩鲜艳的英语单词——Girl。
  小狐狸在一旁啧啧称奇道:“宿主,穿女装也穿得这么开心你真让我惊讶。”


第4章 第四个愿望
  因为时叙的强烈抗议,方维之不得不探索起了这个游戏的改衣服功能,好在确实有这个功能,DIY程度还挺高,要自己画好线条,然后用剪刀和线缝上,这些东西都在屏幕右侧的工具箱里。
  方维之觉得自己就跟古代那些深居闺阁做女红的女子一样,小心翼翼地在用手指划啊划,线条还不可以太粗,不然误差就大,必要的时候他要将指腹的顶端小心翼翼压在手机屏幕上,那感觉真跟拿着大刀切毛豆一样。
  男人一般比女子的肩膀宽,身体的线条也没有那么凹凸有致,不过方维之在制作的过程中倒是感慨了一番时叙的腰挺细的。
  折腾了好一会儿,“叮”的一声,提示衣服改造完成,方维之连忙给时叙穿上,时叙又跟第一次换衣服时一样被迫从被子里拉出来光溜溜地站在衣柜旁边,好在这次他是套着小裤衩的。
  改完后的衣服舒服多了,而且耳边还有积分加一的提示音,时叙的心情稍稍恢复了一些。
  至于鞋子,运动鞋什么的男女也不是那么分,将就一下换了双没有“Girl”字样的也就行了,时叙瞄着方维之的神情,忽然计上心头,扁了扁嘴道:“我还是不太喜欢这套衣服。”
  表面上装着柔弱,时叙心里已经问候了系统祖宗十八代,想他时家二少什么时候干过这么丢脸的事情,他以后要是得到身体从这里出去了,绝对要把方维之抓起来这样那样逼着他换裙子然后掐死他灭口!
  方维之愣了一下,再次打开衣柜,看着那些漂亮的裙子,心里没有一点波澜。他记忆中的自己一直都是灰头土脸的,忙起来有没有命都是问题哪还管得上衣服,自然也就没多少审美观念。
  他选了一个连衣裙把下面裙子的部分剪掉了,犹豫着给时叙穿上,时叙一边得意积分又加了一,一边觉得肩膀上凉凉的不太对劲,下意识转头一看——吊带啊!你让一个大男人穿吊带!
  小狐狸蹲在床上饶有兴致地看着时叙上身吊带黑丝下只有小裤衩的模样,笑容十分慈祥,眼睛里闪着贼亮的光。
  唉,在系统里呆了这么久了,早就无聊到全身发霉了,有时叙这样的消遣真是太好了。
  方维之瞄了瞄时叙那细瘦的腰,小声道:“其实挺适合你的……”别说,这裙子真的把腰衬托得特别好。
  时叙悲愤地瞪着方维之,大而有神的眼眸中竟带着泪光。
  别怀疑,这绝对是气出来的。
  不过,这副模样在方维之看来就是可怜巴巴的,他憋着笑赶紧给时叙穿了件正常的T恤。时叙高贵冷艳地转过头,心说愚蠢的人类,你以为我没看出你在笑吗!
  “我回来了!”
  方维之正觉得逗时叙是件很好玩的事情,林临忽然推门进来了,手里还拿着外带盒:“你在干什么呢?”
  方维之顺手退出游戏,将手机往旁边一放,淡定到:“没什么。”
  林临也就是随口一问:“嘿,你看我对你多好,还记得给你带吃的。”
  方维之接了过来,道了声谢:“我以为你今天晚上不回来了。”
  林临贱笑两声:“你脑子里都在想什么不纯洁的东西啊。”其实是他自己想得比较多。
  “我本来是打算和她在外面多玩会儿的,”毕竟军训的时候男女不同营,一个月的时间也算是小别胜新婚了吧,“明天不是第一天上课吗,还是早课,学长跟我说那老教授可凶,不能迟到啊。”
  方维之吃着面,没有搭话。
  “对了,明天下午大一都没课,我们军训时候那个当连长的哥们说要请我们去聚一聚,你别忘了哈。”
  方维之顿了一下,说:“我明天下午有事要出去。”
  “什么事啊?”林临顺口问道。
  “私事。”
  林临长长地“额”了一声,稍稍犹豫一会儿,道:“说实话我也不是太想去,只不过听说那家伙家里在京城有那么点背景……我就说嘛,怪不得拽得二万八五的,不过我看他也就一身暴发户气质,指不定就是虚张声势。”
  方维之淡淡问道:“你哪打听来的?”
  “这你不用担心,反正消息绝对靠谱。”林临嘚瑟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膛,颇为得意道:“也就是一顿饭,咱们这样的就是去坐在角落蹭吃蹭喝的,你可不能丢下兄弟我一个人呀,独尴尬不如两尴尬嘛,那话怎么说的来着,为兄弟要两肋插刀!”
  方维之可有可无道:“看时间吧。”
  “他是约在晚上的,你早点回来我们一起去。”
  方维之吃完面,把残渣倒掉然后扔了外带盒去浴室洗漱。氤氲的水汽慢慢地掩盖了他身上深深浅浅的伤疤,也藏住了他眉眼间最后一丝怅然。
  伸手关掉喷头,水汽退下后,他又恢复成了面无表情的模样。
  上床时,方维之顺手将手机带了上去,忘了关机就放在枕头边上了。
  此时,游戏里,时叙气呼呼地抱着被子躺在床上——什么?你问他为什么老是躺在床上?房间里就那么大点空间,连个桌椅都没有,除了床时叙也找不到第二个可以休息的地方了。
  睡意全无,生物钟也完全混乱,时叙烦躁地问小狐狸:“你说怎么样才能骗他多给我换衣服啊?”
  “你们人类的思维我也不知道。”小狐狸无辜地眨了眨眼睛,“不过你刚刚做的就很好啊,他不是给你多换了几套吗。”
  “可是他又果断地退出游戏了啊。”
  时叙全程是有意识的,小狐狸也能看到手机外的情况,所以他知道是那个人的室友回来了他才关机的,但是时叙又很不开心,干嘛搞得鬼鬼祟祟的,难道他这么不能见人?
  小狐狸无奈,心道说不能让自己的黑历史让别人看到的人是你,说自己能见人的又是你,你才进了这游戏多长时间就被逼成精分了吗?可怜可怜……
  “对了,我到底要攒多少积分才能兑换个身体啊。”
  小狐狸笑了笑,说:“不多。”
  时叙狐疑地看着他:“不多是多少?”
  小狐狸打开积分兑换面板,兴致勃勃如数家珍地给时叙看了起来:“嘿嘿嘿,要不是我是这游戏的固定程序,我自己都想要这些身体呢,全都是好东西啊,你快点看看,我觉得这个最可爱了!”
  时叙顺着小狐狸的手看过去,却见那一栏上面画了一只棕灰色的小奶狗,还是只品相十分正宗的柴犬小奶狗,脸胖得跟个大馒头似的。
  他静默了三秒钟,忽然道:“你管这个叫好东西?”
  “当然了,”小狐狸激动得眼睛都瞪大了,“你知道现在柴犬小狗崽多贵嘛,没有几千拿不下来的,我告诉你啊,你要是兑换了这个身体,保准能被一个贵妇带走,从此成为家宠界的传说,什么B站啊Lofter啊西瓜视频啊围脖啊都会被你蠢萌的视频给刷屏的——诶!你干嘛!”
  时叙忍无可忍地揪起小狐狸的后颈皮,咬着牙阴森道:“原来我就值几千块?”他恶狠狠地看着屏幕上的小跳蚤小蟑螂小仓鼠小奶狗小猫崽小老虎小狮子……从小到大各种动物简直应有尽有。
  亲,小跳蚤只要十个积分点就能兑换哦,不想来一发吗?
  无数头羊驼在时叙心中汇聚成三个字:来你妹!
  眼看时叙的小火山要爆发了,小狐狸连忙强调:“别急别急,你继续往后翻,后面真的有人型的你相信我!”
  时叙重重地“哼”了一声,以弄死杀父仇人的力气戳了戳“下一页”的按钮,翻了也就那么六七八/九十页吧,终于见到了第一个人的形状。
  “哗,”小狐狸捂着嘴惊叹一声,“太酷了!你看这时髦的发型,你看这暗黑的画风,你看这新潮的衣服,你看这高贵的饰品,这家伙一走出去,只要站在人群密集的地方绝对有一大堆人上赶着包养你啊!”
  “呵。”
  时叙生无可恋地冷笑了一声,开始认真考虑和系统同归于尽的可能性。
  时髦的发型?没错,一头乱毛嘛,油腻得都可以炒菜了;暗黑的画风,也没错,浑身都散发出凄惨忧郁的气质;全是破洞和污渍的衣服确实很新潮了;饰品我承认,不过一根打狗棒又不是真的权杖哪来的高贵;包养?人群是上赶着报警把我带走吧!
  没错,这第一个人型就是一位杀马特乞丐,还是一看就精神不太正常的那种。
  时叙本想就算不能换回本来的身体,至少也要一个健康的,能让他回家里的,要是他顶着这位仁兄的尊荣……凉了,全凉了,大哥都救不了自己了。
  小狐狸看着时叙濒临崩溃的表情,可能也觉得有点心虚,他说:“所以说嘛,积分越高兑换的东西也越好,你看乞丐后面也是有很多体面人的,你还是要努力赚积分啊。”
  时叙望天,这谈何容易啊!


第5章 第五个愿望
  星期一的早上方维之醒得很早,下床的时候看到枕头边的手机,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换装游戏看了看。
  昨天时叙躺在床上一会儿骂娘一会儿哀嚎一会儿故作冷静地思考,足足折腾了大半夜,要不是小狐狸一爪子拍他脑门上把他砸在软软的床垫上,他还指不定要闹多久。短短一天的时间经历了这么大的变数,时叙着实精神不济,后来还真睡得熟了,方维之打开app之后第一眼压根没看到时叙,他的脸全埋在被子里了。
  时叙的睡姿特别乖给人一种特别正式的感觉,右手习惯放在左手上面,两只手重叠着放在肚子上,腿伸直,躯干也躺得笔挺,被子又盖过脑袋,那仿佛已经死去的形态一下子让方维之惊了一下。
  忽然,小狐狸从时叙的被子里钻出来,刷拉一下掀开了时叙脑袋上的被单,时叙不甚舒适地摸了摸鼻子,转过身朝着方维之的方向缩成虾米状继续睡,眉头若有若无地皱起来,生生带出了几分严肃,嘴里还喃喃着什么“公路”“修高速公路”之类的内容。
  要是这时候临海市市政府的人在这,一定会忍不住感慨他们老大连睡觉都在想利于民生的大事呢,而小狐狸只是鄙夷地看了时叙一眼,窝到他肚子那里用一种同款姿势继续睡了。
  看到时叙生动的模样,方维之颤抖的指尖收了回来。他静静地看了一会儿时叙的睡颜,昨天不太在意的时候他倒没注意到,时叙的五官看起来很熟悉,可是具体熟悉在哪里方维之又想不起来。
  在方维之的记忆里,所剩不多的一段快乐日子是在一个夏天,枝叶间细碎的金光让人眯不开眼又浑身舒畅,伴随着响亮的蝉鸣声,有两个孩子在树下奔跑,跑啊跑,从巷子这头跑到那头,玩得灰头土脸一身脏,直到被四合院里出来的大人叫回去。可是他现在闭上眼睛,只能看到那金色的阳光,听到刺耳的蝉鸣,再也记不清另一个男孩子的音容笑貌了。
  方维之给时叙拉了拉被子,默默回到了桌面,让游戏在后台自己运行。
  过了一会儿,小狐狸叫醒了时叙,时叙迷迷糊糊的特别不情愿,没好气地问道:“怎么了?那家伙醒了?”
  小狐狸提醒道:“什么那家伙那家伙的,他叫方维之,现在是你的主人。”
  让他叫主人不如让他再死一次,时叙恶寒地摇了摇头。
  小狐狸对时叙共享手机外面的视野,时叙看到方维之正站在衣柜前面挑衣服。军训刚刚结束,大多数男孩子应该是攒了一堆脏衣服脏袜子,但是方维之的衣服都非常干净,一丝灰土也没有,数量不多,简简单单的款式挂成两列,时叙想起游戏里那些不可言说的女装,莫名对方维之的审美产生了一点好感。
  林临还没有醒来,方维之轻手轻脚地换衣服,睡衣扒下来的那一刻,时叙啧啧了两声,感慨这家伙身材真不错,肌肉云亭,比例优秀,他低下头看了看自己,扬了扬手臂做出一个威猛先生的姿势,只换来小狐狸一阵冷嘲热讽。
  时叙凉飕飕地瞟了小狐狸一眼,想起大哥也一直说自己白斩鸡,就有点沮丧。他其实不懒也不是不想锻炼,但是平时工作太忙了,在办公室一坐就坐到半夜,回家头一挨上枕头连跟周公打声招呼的时间都没有就魂归梦乡了,难道要他在睡前“蹬自行车”吗?
  方维之试穿了一套衣服,对着门上贴的穿衣镜看了看,感到不太满意。认真算起来,这是几年来他第一次注意自己穿什么,形象怎么样。
  时叙撑着脸看方维之又换了两三套衣服,他心里纳闷,也直接问了出来:“你今天不是开学吗,拾掇得那么衣冠楚楚的干什么,又不是去见岳父母!”
  手机开了外放,声音不太响但在略显安静的寝室里还是足够让人听到了,方维之有些惊讶于这个app一次又一次打破他想象的智能程度,不过也没有往灵异的那方面想。时叙都不知道他可以直接在后台跟方维之对话,差点被自己吓到。
  林临睡得很死压根吵不醒,方维之索性跟时叙说起话来:“我下午要去见一个朋友。”
  “哦……”时叙了然地挑挑眉,“女朋友吧?”
  问完又觉得不对,方维之手机里的联系人和社交账号他几乎都看过了——不是他恶意盗取对方隐私,而是小狐狸忍不住八卦之魂总跟他抱怨说方维之像是从山里来的,孑然一身到竟然只有零星几个好友,还都是学校的同学和老师,看起来就像他之前的十几年没在世界上存在过似的,哪有女朋友?
  时叙那时不以为意,可能是方维之上大学买了个新手机嘛,这一点也不稀奇,直到后天的某一天,时叙才自打嘴巴,心想理所当然的猜测真是要不得。
  方维之不知道时叙在脑补什么,淡淡道:“不是,一个朋友,很久不见了。”他微微垂下眼眸,将深深的怀念和喜悦压在眼底,凌厉的五官和轮廓似乎因为提到那人而温和了一些。
  时叙惯于察言观色,见状倒是有些好奇了。一般来说,一个很久不见的朋友会让他露出这样的眼神吗?莫非是什么爱而不得的戏码?
  接下来时叙跟着方维之走出了寝室,方维之先去食堂吃早饭再去教学楼上课。时叙发现方维之的生活习惯正经不错,洗漱用品摆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吃饭的时候安安静静不浪费粮食,路上碰到打扫校园的阿姨还会主动上去帮着推车,即使垃圾车的气味很难闻。
  这些细节不一定说明对方家境好,但一定说明家教好,之前那种小命攥在一个陌生人手心里的暴躁感因为这个稍微消去了一些,时叙那根自从车祸发生后就不得不一直紧绷着的神经也得以休息。
  冷静下来之后,时叙琢磨着方维之的名字,忽然在某个瞬间感到有那么一丁点熟悉,不过也只是一个瞬间,想了一会儿时叙没想起来就不去想了。
  上午的课结束后,方维之午饭都没吃就匆匆地出校门了。相比早上他八风不动的模样,现在他走起路来仿佛都带着几分期待。
  时叙让方维之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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