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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恐怖啊-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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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户'皮卡丘'投掷了一颗深水鱼雷】
【用户'皮卡丘'投掷了一颗深水鱼雷】
【用户'皮卡丘'投掷了一颗深水鱼雷】
……

【皮卡丘:qwq】

镜头拉近,白千湾把镜头对准自己说:“皮卡丘么么哒。好无聊啊,附近有什么好玩的吗?我想打发时间。”

【皮卡丘:不如看电影吧。】

“我怎么没想到这个?”白千湾醍醐灌顶。
他关了直播,步行走向太平电影院。







第37章 第 37 章
37

电影是无聊的爆米花电影,在小康王的鼾声之中,两个小时刚好过去了。电影散场,白千湾也打着哈欠出门。

时间是下午五点。
外边的太阳略微暗了些,无数金光洒落在马路上,笼罩着行人,白千湾在路边垃圾桶里丢下东西,眼睛瞟着马路对面公车亭的无头男孩。无头鬼魂他见过许多,像这种木桩型一动不动的他还没见过,这才多看了几眼。

高中是五点四十分放学,还剩下四十分钟时间可以随意支配,干脆到学校门口找个长椅坐下冥想算了。

耳畔飘来路人的议论。

“难道有人开布加迪威龙来电影院门口泡妹?”
“为什么是太平路电影院?辱龙了。”

顺着他们奇怪的目光,不远处,或者说太平电影院门口的停车位上一辆银色布加迪威龙跑车流光溢彩,吸引着众人的视线,作为上世纪遗留物的老式电影院破旧的门框和招牌更是被反衬出了时代流逝的沧桑感。

白千湾恰好站在两个时代的中央,因为路人的继续议论而左右张望。
刚刚怎么没发现太平电影院确实很旧?不过室内还行。

小康王也打着哈欠从电影院大门飘了出来,他的眼神穿过门口的白千湾,倏然大叫:“喂喂喂,我看这人就是个跟踪狂吧!”

“什么啊?”

白千湾也转头看了一眼。
车门不知何时打开了,一双长腿降落地面,弯腰从驾驶座上下来的,是一位黑衣的高挑男子。在看清他面孔的时候,白千湾也不自主地露出惊讶的神情。

“怎么又是你?”

宋弄墨停在他眼前,也许是因为覆盖上金钱的光芒,看上去仿佛比中午时耀眼俊美了不少。
“我订位置了,先过去吧。”

“不接妹妹和她男朋友吗?”
“不。”

车子无情地从B市一中校门前驶过。
白千湾以手支颐,盯着远去的校门:“我本来打算和妹妹一起过去的,所以才在太平路逗留。”

“她有男朋友了,你去接她也未必乐意。”

“是吗?”

“谈恋爱不都这样吗,”宋弄墨的口吻有些许不满,约莫是不同意妹妹早恋,“那天通灵之后,你和玉墨一直有联系?”

他是在说那天宋宅门前,宋玉墨拍在他身上的名为联系方式实为警告的纸条?
说到这件事,宋家兄妹如出一辙地神秘兮兮,妹妹要求他离开B市,但哥哥这个问法,显然他不知道妹妹曾这样通知白千湾,还以为只是留了个手机号码。奇怪的一家人。

“没有。”

“那你们今天怎么一起吃饭?”

“很奇怪吗?在学校里遇到的。”

“学校?”宋弄墨开车途中分神瞟了他一眼,“你去那里做什么?回忆?”

“是啊,过去看看能不能想起来。”

“别想了。”

“为什么?因为我是疑凶?”

车子一转,忽然急匆匆地拐弯,停在了路边。
宋弄墨抓起打火机和烟盒,什么也没说,只是点了根烟。他手里转着那只银色打火机,上一回见到他这样转悠还是酒店房间提到李觉爱,以及他父亲宋阑的鬼魂出现时。

他很烦恼。为什么烦恼?
烟雾弥漫着整个车厢,辛辣的薄荷烟味,闻着十分提神。

“你不是凶手,”宋弄墨盯着烟盒,“你高中的时候连只猫都不敢杀。”

不敢?
这种说法,连白千湾自己都不能保证真实性。
如果不是白骋给予他一次迎头痛击,现在他应该正在监狱里,或者他那间鬼屋已经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美丽手掌。和宋弄墨一样的手。

想必从前的白千湾就是温柔迷糊的小孩子,给予所有人以这样的无害印象。就连万久也说过类似的话。

“刚刚入社的时候,我看见你在捣鼓咒术书籍,”宋弄墨说,“需要的祭品是猫的脑,青蛙的内脏,你不敢做了。”

其实是“不想”吧?
白千湾没吭声。他没有虐待动物的癖好,这跟敢不敢没关系。

宋弄墨无非是想以自己的理解证明白千湾不可能是“巫术案”的凶手,他和万久、社长一样,又不太一样。九年过去之后,他已经不是十几岁的小孩子了,白千湾也不是。白千湾最深刻的体会是在被宋弄墨调查食人案时,他的态度亲昵又冷酷,其实他自己也很矛盾吧?高中的朋友渐渐变成了另一种模样,甚至可能是食人的恶魔。

香烟正在燃烧,乳白烟雾张牙舞爪。宋弄墨的目光聚焦在某一处,看得出神,白千湾瞟了眼,那儿什么也没有。他好似有发呆的嗜好。

“我去见过万久和社长了,”白千湾斟酌着说,“他们都埋怨我,为什么这么久才回来看望他们,我没有告诉他们我什么都忘了,忘了原来我还有两个已故的朋友。”

“算了。”宋弄墨颓然掐灭了烟。

车又开了。
烟雾渐渐消失,可那种焦躁的气氛弥久不散。

白千湾不明就里。好在不一会儿,宋玉墨男友的微信通话来了:

“喂——我们下课啦!哥,你是和我们一起去还是?”

车子正好行驶到餐厅附近。
他说:“我在路上了,我发个定位给你。”


宋弄墨订的是四人座,他和白千湾坐一边,对面的位置留给了小情侣。餐厅内起伏的钢琴乐叫白千湾很快想起了万久身边的钢琴老师,还有她口中那些旧事、万久沉重冰冷的拥抱。他的心情逐渐跌落,写着各色菜肴的深色菜单一下子索然无味了。



在白千湾看来,也许宋弄墨说的没错,那些记忆还是想不起来比较好。然而正是因为他选择诅咒自己失去记忆才导致今天的窘况,明知道他以后肯定会想办法找回来的啊。到底当时为什么非要诅咒自己?图什么呢,十五岁的他为什么选了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办法?
这也是个谜团呢。

小情侣们终于到了。
两人穿着蓝白的校服,规规矩矩地在桌前坐下,分别喊他们“大哥”和“白先生”,模样十分拘谨。宋弄墨只是往妹妹脸上看了眼,别的也没说:“点菜吧。”


等待上菜的时间,宋玉墨低头绞着手指,就连早上活泼的男友也蔫蔫的,不敢大声说话。宋弄墨冷着脸的时候杀伤力还是挺大的,虽然这多半和这对小情侣没太大关系,宋弄墨明显是在烦心别的事情。白千湾见无人缓解气氛,只好起了个头:“你们怎么认识的?”

“补习班上认识的。”宋玉墨说。

“谈恋爱多久了?”

“一个月。”

“哦。”
白千湾点点头。

……
气氛再度降入零度以下。

宋弄墨的沉默宛如无声宣告他对妹妹恋情的不满,虽然真相大概率并非如此,但显然小情侣完全这样认为。

难以想象世间竟然有如此漫长尴尬的上菜时间。白千湾简直如坐针毡,对面的两位年轻人也和他差不多心情吧,小男友已经面如菜色,时不时求救似的瞟宋弄墨几眼,然而对方不管不问,正在玩弄打火机。

最后还是宋玉墨站了出来。

“哥哥和白先生认识多久了?”

宋弄墨眼珠动了一下,像是回忆:“九年多吧。”

“怎么认识的?具体点。”

“同班同学。他是转学来的,第一个月就空降月考榜首,我当时是第二名。”

“这么厉害啊。”宋玉墨捧着脸说。

白千湾不禁提心吊胆,生怕她下个问题就是“你和白先生什么时候开始谈恋爱的”,把好不容易恢复正常的气氛再次砸入地心。

幸好,服务员总算上菜了。
大概是有食不语的习惯,一开菜几个人都默不作声,白千湾安安分分地渡过了一顿和平的晚餐,末了还不忘喝了几口酒。

晚餐顺利结束,由宋弄墨做主,驱车将妹妹送回宋宅。
车上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白千湾在副驾上打盹,他醉醺醺的,意识已经不太清楚。
车子驶入A区时,白千湾张开了双眼。

“把之前的事情告诉我。”他指使似的说,“高中,你知道的,关于我的事情。”

宋弄墨没有答应。他只是问:“你还认得小巫吗?”

“那是谁?”
“我的猫,名字是你取的,”宋弄墨说,“我带你去看它吧,说不定能想起来。”

这是白千湾第二次来到宋弄墨家了。
那只胖乎乎的虎斑猫蹲在电梯旁,像上次那样好奇地盯着他。白千湾蹲下身,身子有点晃,他几乎和猫脸对脸,可脑子里一片混沌,什么也想不起来。

“我不记得了啊。”他叹气。

这时一只手蓦地出现在他眼前——宋弄墨的手,食指指腹摩挲着他的下唇,白千湾听见熟悉又莫名其妙的嗓音:“送你的生日礼物。”

“什么?”
“你喜欢我的手吧,”宋弄墨也坐下来,目光沉沉,“不想要吗?”

白千湾张了张嘴,什么也说不出来。
宋弄墨疯了吧,哪怕是一直怀疑他有食人癖好,也不必如此牺牲自己,宛如在偷窥狂面前脱衣般疯狂。


“不喜欢手了?”
耳边咒语般的呢喃细语,加上眼前摇晃的手指,他只觉得晕晕乎乎的,好像在做梦。

在酒精的加持下,白千湾的食欲正在悄然膨胀。
他舔着自己的虎牙,不忘编织借口:“我只是喜欢咬别人一口而已,不至于流血那种。”

“你咬吧。”宋弄墨劝他。

在宋弄墨右手虎口咬了咬,白千湾蓦地停了下来。

对方是宋弄墨啊。
白千湾眼前忽然晃动着很多从前的景象,学校、操场、化学试卷、超自然社团……

宋弄墨是不能吃的!
尖锐的心声像闪电般划过了他的脑海。
不能吃的话——

与其说是咬一口,更像是在舔舐,湿润舌尖在敏感的皮肤上游走,约莫是刻意隐忍的缘故,牙齿的力道轻得几乎留不下痕迹。
宋弄墨默不作声地观察着。

白千湾已经从指尖舔到掌心,吞咽和水声在寂静的夜里十分淫靡。
不知道的还以为——

叮咚。
电梯忽然敞开了。

“哥,我今天——打、打扰了!”
刚迈出一只脚踏出电梯的宋玉墨飞快地缩了回去,她惊慌失措的瞳孔仿若陷入地震般疯狂颤抖。

电梯门又重新合上了。

宋弄墨:“……”
白千湾浑然不觉地从他手心里抬头,舔了舔嘴唇:“我困了。”

他似睡非睡的双眼望向了卧室门。







第38章 第 38 章
38

眼前浮现着遥远天花板上,以黑色细线吊垂的半圆灯具,精致的网状装饰巧妙地贴伏在灯罩上方,暖橙的光线氤氲而下,却又不叫人觉得刺眼。

一定很贵吧。
久违的贫穷感自这一池光线倾泻下来,淋在白千湾迷惘的面孔上。
传言睡时不关灯是不良习惯,据说是从浪费资源或对睡眠质量的影响中得出的结论。每月都将为电费账单扼腕叹息的白千湾自然也有这样的陋习,由于记忆力薄弱等等不可抗力原因,忘记关灯已是家常便饭,直接后果就是每天早晨起来被头顶的程亮灯泡晒醒。

原来宋弄墨也是不关灯人群中的一员呢。
然而一想到对方过着无需为电费烦恼的富裕生活,中介电话的数字就在他眼前排列组合,有序地叮叮咚咚敲打他的脑门,伴奏音乐是“快点出门挣钱!”。

不过,他眼前还有一个疑虑。
为什么他会和宋弄墨搂在一起睡觉呢?

视角下降,一只陌生的小麦色手臂正压在白千湾胸膛上,肤色均匀,毫无赘肉,肌肉结实又不至于夸张的程度,实为白千湾个人审美中人类男性手臂的极品。

胃部不自觉地蠕动了起来。
好想吃——等一等。
昨天晚上,他好像啃了什么东西,仔细回忆,那种触感似乎是人的手。

脑海中突然电闪雷鸣。
他暴露身份了!

一瞬间,白千湾的大脑被闪电劈得四分五裂,短暂丧失思考能力,就连呼吸也不自觉地沉重混乱起来。

“做噩梦了?”耳边响起晨起时男人略微沙哑的嗓音,他起伏的胸上,手臂动了动。宋弄墨不知什么时候醒来的,手肘支着身体,他直起上半身,眯着眼睛往床上的另一个人脸上看去。

白千湾惨白的面孔上浮着奇妙的红晕,脸上的表情又是惊恐又是茫然,眼皮携带着长长的睫毛不住打颤,他盯着吊灯的方向,赤。裸的胸膛一起一伏,上边还有宋弄墨手臂压出来的红晕。

宋弄墨怀疑他下一秒就要哭了。
“怎么了?”

白千湾呆滞的眼睛动了动,目光慢悠悠地转移到宋弄墨身上。
脸没有问题,完好无缺。
脖子也是。
锁骨处有异样红痕和牙印。
胸腹完整。
手臂完整。
手背有牙印。

再往下就看不见了,宋弄墨身下盖着被子。
他这才舒了口气。

“没事,”白千湾颦眉,“我没对你做什么吧?”

白千湾往宋弄墨身上瞟了几眼,明显是常年锻炼健身的身材,性感健康,又低头看看自己,久不见光的宅男瘦弱身体。
……这个体型差,好像是自己多虑了。
不过,宋弄墨身上的牙印非常可疑。

“是我干的吗?”他伸长了手臂去够宋弄墨的锁骨,指尖在牙印的地方摸了摸,“疼不疼啊。”
白千湾满脸困惑又没睡醒,仿佛睡眼惺忪的猫。

宋弄墨笑了,大概是因为那句常识匮乏的“我没对你做什么吧”,他说:“还好。”

卧室里静了一会儿。
很快,两股分别名为困意和警惕的情绪正在白千湾脑中大打出手。

完蛋,真是完全想不起来了。
万一他昨天像疯狗一样撕咬宋弄墨,恐怕不仅将落得袭警的罪名,还要把宋弄墨对食人案的疑惑重新烧到他身上。
白千湾勉强支起眼皮:“我昨晚干了什么?”

“没什么。”宋弄墨低头玩弄着手机。

“不是咬人了吗?”他狐疑道。
“除了发酒疯之外,没干什么了。”
“真的?”
“嗯。”
“昨天我生日,不要和我计较了,”白千湾迅速借驴下坡,“我喝醉了就爱咬人,不奇怪。”言外之意,这绝对不是什么食人癖。

在手机上按了几下,估摸是回复信息之类的动作,宋弄墨盖着牙印的右手将手机放回床头柜,又忙碌地攥住白千湾搭在他肩上的手,塞进被子里。

“才七点半,继续睡觉吧。”
他帮白千湾盖好被子,起身离去,这回不忘关灯了。
因为只穿着内裤,宋弄墨两条光裸长腿在卧室里走动,远远看去,他的身材仿佛健美的豹子,只叫白千湾屏气凝神、目不转睛。

在穿上长裤之后,宋弄墨离开了卧室,门扉轻轻地合上了。

为什么别人的身材这么优秀呢。
白千湾遗憾地收回目光。

窗户被窗帘紧紧掩盖,灯具熄灭之后,主卧彻底陷入黑暗,白千湾的意识也很快模糊起来,他很久没在早晨十点之前起床过了,就算昨晚发疯咬过人,这种稀奇危险的事情也不能让他早起,很快,白千湾也陷入了梦境。

他像个树袋熊一样在背后抱着前边的少年。
因为对方比自己个子更高,白千湾不得不把下颌抵在他肩膀上,抬眼去看楼下的情景。这是一处类似斗兽场布置的内院,最底层是一片空地,两个身材高大的成年男人正在赤手搏斗。四周全是欢呼呐喊的声浪,自底层开始,圆形排列的座位环绕着下边的空地,白千湾和宋弄墨身在二楼,搏击者拳头砸在肉体上的砰砰声响、嘴里飞出的血沫和牙齿都清晰可见。

也不知为何宋弄墨不肯好好坐在座位上,人站在栏杆边,手支着栏杆往下看,大概是这样看得更清楚些吧,身边的其他男女也是趴在栏杆上,嘴里尖叫着大喊。

宋弄墨看得很认真,眉心紧紧皱着,嘴上不发一言,似乎是为了场中的局势而担忧。
由于被周围的情绪感染,白千湾也是心跳砰砰,不止是他,他也能感到手臂圈着的宋弄墨也是心跳飞快。

骤然间场下的男人们重重地扭打起来,其中一个一拳砸在对手脸上,又一记窝心脚将他踹飞。四周响起连连尖叫,男人沉重倒地,满脸是血。裁判慢悠悠地站了出来,宣布胜利。

所有人都在欢呼。
白千湾在宋弄墨耳边埋怨似的说:“真吓人啊,全是血。”

“怕吗?”宋弄墨侧过脸询问。
“还好吧。”他松开手,两人移开了些距离。
四周的观众渐渐散了,白千湾伸了个懒腰,骨头关节咔咔响着。

“挺晚了,”宋弄墨看了看手表,“我送你回家?”
“嗯,你也早点回,别在外边浪了。”

两人走出地下斗兽场,外边已是漆黑的夜色,不远处有河水和霓虹灯闪烁。宋弄墨站在路边,打电话给司机过来接人,白千湾心血来潮过去砸了他一拳,被宋弄墨一只手抓住。

他笑着挂了电话:“你干嘛呢?莫名其妙。”
“打你啊,”白千湾扭着手锤他肩膀,“不行吗?”

……
梦醒了。

最近想起来的记忆都是关于宋弄墨,可能是近来和他交往密切的缘故,白千湾揉了揉眼睛,打着哈欠下床。墙壁上的挂钟显示十点。

盥洗室里摆着没拆封的牙刷牙膏和杯子,被他一把抓过,匆匆洗脸刷牙,找了自己的衣服穿上,他大步流星地出了门。主卧之外是走廊,他绕了一圈,循声找到了厨房。

宋弄墨半裸穿着蓝色围裙,正在平底锅里铲着什么,分神觑了眼白千湾,他问:“这么准时?早餐没好,你去外边坐吧。”

白千湾没走,他抱胸倚在门口,疑惑的眼神在宋弄墨的背影上下打量。几秒后他悄悄走上前,模仿着刚才的梦,他从背后抱住了宋弄墨,尖尖的下颚靠在对方肩膀上,他往下看,原来是在煎蛋。

宋弄墨捏着锅铲的右手一顿。
金黄的蛋黄圆溜溜地躺在凝固的蛋白上,锅子里冒着热气和香味,热油滋滋地煎烤着外边一圈蛋白,露出金黄的花边,不时有油花跳出来。
白千湾生怕被油溅到手,隔着围裙圈着宋弄墨腰腹的手松开了,重新从围裙下伸进去抱紧他,期间不忘提醒宋弄墨:“快翻面,要焦了。”

锅铲一把将荷包蛋翻面,蛋黄啪地撞上平底锅底。

“你在干什么?”宋弄墨问。
“刚刚做了个梦。”
“什么?”
“梦见我和你去斗兽场,两个男人在打架。”
“那是搏击。”
“随便吧,反正那时候我也这么抱着你的,我看再抱一下能不能再想起来什么。”
“想到了吗?”
“没有。”

白千湾失望地松了手,挪了挪位置,盯着宋弄墨的手垂涎三尺。
宋弄墨一边给煎蛋翻面,心底舒了口气,语气重了些:“一边玩去。”

被赶出厨房之后,白千湾进了饭厅。
长方形的白色大理石桌面一尘不染,拉开第一张黑边皮质的椅子之后,一只蜷缩成饼状的虎斑猫露了出来,白千湾摸了摸它的耳朵。

围裙男人端着煎蛋出现。金黄略焦的荷包蛋切成两半放在盘子里,在白千湾手边放了一杯水,宋弄墨扒了围裙,在他对面坐下:“没有别的了,只有鸡蛋和水,随便吃点吧。”

“没事。”白千湾拈起筷子,余光里宋弄墨□□的上身给予他无限食欲。

眼看着白千湾把早餐吃完了,乖巧地仰头喝完温水,宋弄墨像上一次那样突然发问:“你有食人癖,对吧?”这一回他索性按住了白千湾的手,大有不好好回答就别走的威胁意味。





第39章 第 39 章
39

同样的问题,难道问两遍就会有结果吗?如果真是这样就好了,大家也不必为了各种问题而苦恼。当然,这话白千湾可不能说出来,只敢在心底悄悄腹诽一下。

握住他左手的、美味诱人的宋弄墨的手温热有力,白千湾能感受到细微的心跳从他指尖传来。真是奇怪,宋弄墨身上有牙印却没受什么伤,究竟是对方战力太强了还是因为自己喝醉了攻击力下降?

握着他的手一紧,他抬眼,宋弄墨正默然等着他的答复。

“我没有,”白千湾还是那个回答,“只是我喝醉了爱咬人而已。”
“是吗?”宋弄墨扬眉。
“实话就是我没有,”白千湾还是一口咬定自己不是食人族,“如果宋警官对‘食人案’有什么疑虑的话,不妨继续调查,反正和我没什么关系。”

这种事情怎么可以承认啊,虽然诸如雾尼这样的超越社会规范的杀人者,可能拥有所谓的“渴望被关注”的特性,但是白千湾并没有这种想法。在他看来,像他和雾尼这种患有罕见异食癖的人还是低调点比较好。他恨不能把头埋进沙子里,以避免被人查出来一锅红烧肉的旧事。

“我不是怀疑你和‘食人案’的关系。”
宋弄墨的回答倒是出乎了白千湾的意料。

“虽然最开始我有这样想过,但你没有参与食人,”宋弄墨注视着他的双眼,“我总感觉你陷入了什么泥潭,宗教吗?好像也不是,你不像信教的人,那又为什么有了这种奇怪的爱好?”

花言巧语的关心。
不知道为什么,在宋弄墨言辞恳切的话语之后,白千湾忽然间第一个想起的竟然是这个词。也许他潜意识里是不相信宋弄墨的话吧,信任这种力量原本就很奇妙,它可能存在于九年前的宋弄墨和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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