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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光-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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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你是越过亿万光年的金光,于我理想之上。
(伪)刑侦,(真)狗血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青梅竹马
搜索关键字:主角:岳拾钦,奚树辞 ┃ 配角:江尧,沈寄庭,高砚非,林孟禾等 ┃ 其它:
第1章 第一章
临岐市是个沾了古都的光的旅游城市,史书上旮旮旯旯里扒出来,十几朝那种。市里博物馆就七八个。每年文化节就有俩,一个能从清明节办到劳动节,另一个瞅准国庆长假,横跨中秋和霜降。
没办法,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谁让人家祖宗们争气呢。
近几年,业务拓展了,庙啊观啊园子啊牌坊啊,雨后春笋似的,以供游客们瞻仰古人的时候,捎带脚的,春赏桃李秋观菊桂,穷的算命富的烧香。
临岐市的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来了不花钱算我输”的味道。宣传口的理念大致是“就是只铁公鸡来了,也得啃下一层铁锈来”。
偏偏我国人民群众出门旅游时那“来都来了”的自我觉悟,简直是自带孜然辣椒面儿躺在铁板的羊肉串。世界上还有比你情我愿更好做的买卖了么?
每个城市大概都有一条铺着青石板,卖着特产肉串儿臭豆腐果汁奶茶明信片,放着民乐的“古街”。
临岐市这种古都,这条街的逼格说教科书级别的可能都不够了,它得是永乐大典四库全书级别的。因为它不光卖吃喝玩儿乐的,它还卖文房四宝假古董寿衣冥币骨灰盒。
十米开外就是沸反盈天的游客,大概全世界的寿衣店加起来都没有临岐市古街上的寿衣店热闹。
奚树辞这个卖文房四宝假古董的店夹在两家鲜花饼店之间十分尴尬。
这个名为“春秋笔墨”的店,是奚树辞的祖母大半辈子的心血,奚树辞自打记事起,就住在这条古街上。
念完学,养大他的老人一年年老去,他安不下心在外地漂,再者,他的专业其实不管在哪儿都没什么区别,临岐这样的古都反倒更好,全科优异的实力,导师一封介绍信加持,他就进了市博物馆。
古街在老城区闹市地段,建筑老旧,大多是半个世纪前的带院民宅,齐齐整整的青砖墙,窄门脸儿,后来逐渐被主人改成了小二楼,沿街的留做门面。
东西向的主街上,一眼望不到头的幡子招牌,和蜿蜒浩荡的红灯笼,供游客观光,南北向穿插着的几条声控节能灯掌管的小胡同多是古街上的人家用。
周二,早八点,齐潇啃着煎饼果子开门进店的时候,奚树辞还在楼上闷头睡,齐潇把包子豆浆搁在柜台上,捡了一只鲜肉玉米馅儿的,和着狗粮喂了奚四条。行云流水地掏出手机放在楼梯口开始放郑多燕减肥操。本来隔音不太好的上下楼,楼梯又宛如一个完美的回音器。
齐潇倒数完三二一,奚树辞崩溃的吼声准时传来:“齐潇你一大早的饭还没吃完就跳减肥操,也不怕胃下垂!”
掀人被子这种泼妇一样的叫醒服务,潇女神才不会干呢,毕竟不动手把人逼疯的方法像天上的星星一样多。
齐潇就着豆浆咽下最后一口煎饼果子,“你离迟到还有五十分钟。除去路上和红绿灯堵车,还有不到二十分钟。”
经过实验,齐潇发现郑多燕减肥操BGM对奚树辞有致命暴击,她想了想,觉得大概是上学的时候广播体操留下的阴影。于是决定等奚树辞对郑多燕免疫后,放广播体操试试。
奚树辞在健身操的BGM中十分钟完成起床穿衣洗漱一系列任务,抓起齐潇带来的包子豆浆道了声谢准备出门。
齐潇拿脚尖拨了拨四条脖子下的软肉:“跟你爸再见。”
四条:“汪。”
奚树辞:……
奚树辞走后,齐潇关了郑多燕,开始放巴赫,四条听到巴赫整条狗都端庄了,店里升腾起了一股做弥撒的气氛。
女人嘛,都觉得生活总得有点仪式感。店里开始有客人的时候,齐潇切到莫扎特或者东方古典民乐,让客人打心底里生出一种岁月静好来,以便心情愉悦地花钱。
在路上堵车等红绿灯的时候,奚树辞发了两条朋友圈,关于文玩字画。
卖东西为主,顺便科普,私货夹点干货,在全民拥簇民族文化大旗的氛围中,可以说,老少皆宜,文青必备,装逼利器。
十分钟后,奚树辞发的朋友圈一个标点都没改,被岳拾钦粘贴复制发了出去。
八点五十,早会开完,岳拾钦一脸“我是谁我在哪儿”地打了个哈欠,合上只写了“会议记录”四个字的笔记本,准备回办公室,被主管刑侦的赵副局一句“刑侦支队留下”硬生生拽回椅子上。
赵副局点了点岳拾钦:“你啊,人民公仆,多少社会新闻的记者盯着,你那朋友圈,是修仙呐?没事去档案室清点清点多少悬案。”又伸手点了下他的肩章,“这身衣服是白穿的?”
法医沈寄庭一如既往皮笑肉不笑,只有在见到尸体时微笑幅度会达到露牙的程度,为了表示对领导的重视,沈法医露了牙:“赵副局,听说上个月省厅想挖岳队墙角,真的假的?”
赵副局:……
恃才傲物,目无纪律,这刑侦队真该整了!
岳拾钦嘴角撇出一个几不可查的笑,“领导,现在微商这么火,今天这个喜提保时捷,明天那个进账三五万,人民的标配都豪车别墅了,我这人民保姆也没什么一夜暴富的违法思想,就是想靠着这一天早上两条朋友圈吃上煎饼果子,奚树丫子是古街街宠,他一句话,我在白记煎饼阿婆粥铺吃早饭不掏钱,您知道这什么概念么,一年下来我能省出大半个月工资。要不您在局里给我申请点特殊费用,我这朋友圈就归您了。天天给您发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怎么样?”
赵副局瞪了一眼岳拾钦那张看上去就是会为了一个煎饼果子出卖组织、能卖身绝不卖艺的脸,固抒己见:“端正工作态度。你那点煎饼果子的出息。”
岳拾钦飞快的敬了个礼:“领导我没出息,领导慢走。”
岳拾钦,二级警督,临岐市刑侦支队队长,属性时狼时狗。
此人嘴特别欠,谁跟他多说几句话,都得被他带成一个捧哏的。整个刑侦支队日常,俨然就是个相声场子。
办公室。
江尧盯着一张小学三年级语文试卷发呆。
高砚非隔着两张办公桌把文件飞到岳拾钦桌上:“314抛尸案,签个字。”
林孟禾觉到文件夹飘飞,忙把脑袋往下一缩,“你要死啦,走几步路递一下会累着你的脚还是会累着你的手?吓着我发际线了。”
高砚非:“霸王防脱了解一下?”
林孟禾转向岳拾钦,连萌带嗲发出了九曲十八弯的调子:“队长~~~”
岳拾钦签完字飞回文件,搓了下胳膊上的鸡皮疙瘩,瞥见韩约桌上为了戒烟时常扔的横七竖八的棒棒糖,顺手捞起几个塞给林孟禾以示安抚。
本着关爱刑侦口一向凤毛麟角的女同志的优良传统,岳拾钦找到了表现绅士风度的机会:“高砚非同志,恭喜你在嘴炮修行上更上一层楼,在单身狗的道路上撒丫子狂奔一骑绝尘。”
高砚非接了文件,“过奖,还得继续向你学习。”
岳拾钦把椅子滑进工位窝了个葛优躺:“那先拜师吧?”
一个回合,辈分都低了,高砚非偃旗息鼓举了小白旗:“在下不才,不敢不敢。”
沈寄庭进门正听见岳拾钦这波天秀,顺口一哼:“就显得你,十年寒窗都没把你冻死,你南极来的吧,属企鹅的吧?”
岳拾钦:……
高砚非冲沈寄庭抱了下拳,感激涕零:“谢沈哥。”
沈寄庭又是一哼:“霸王防脱给你推广费了?还是你这头发是霸王防脱浇灌出来的?出息。”
高砚非:……
高·凭本事单身的钢铁直男·砚非
岳·被刑警耽误的相声演员·拾钦
沈·尸体解剖多了活人话题终结者·寄庭
这残酷该死的办公室食物链……
上个月一起抛尸案结案后,整个刑侦队都觉得,体内那个被工作小人揍得七荤八素的吃喝玩乐小人开始回血。
连窗台上的绿萝都因为有人浇水长势颇有些疯野了。
韩约趴在椅背上,“头儿,咱有一阵子没团建了吧,这风平浪静的。”
林孟禾伸手递过来一沓传单:“新街刚开一家火锅店,地铁口天天领优惠券,都领一沓了。”
岳拾钦抬眼瞄了下挂钟,“群里发个信息,下班走着……”
话没完,韩约已经捞起手机开始打字了。
新街是临歧市商圈之一,逛街相亲约会首选地。前几年花枝招展的明艳,遍地火锅馆子,这几年随着年轻人口味变化,开始走文青路子,书店酒吧咖啡店,一家赛一家的装高贵优雅,然而除了给抖音和朋友圈贡献流量和绿茶婊,并没有让临歧市显得品味高级。
江尧和沈寄庭进了一家刚开不久的书店,两分钟逛完一圈,沈法医嗤笑:“都是些烂大街的鸡汤和哗众取宠的网红书,这些万恶的资本家,为了掏空年轻人的钱包,也真是操碎了心。”
高砚非一针见血道:“沈哥,看书的人不会买这些,不看书的人也不会买这些,这种书店,一般不是为了卖书,是为了卖饮料和甜品,并且给人自拍用的。”
韩约表示惊讶:“高哥,你怎么知道。”
岳拾钦笑了一声:“相亲心得呗。”
高砚非撞了一下岳拾钦:“说的跟你不相亲似的。”
岳拾钦一脸“你第一天认识我”的表情:“我相亲会来这种地儿么?”
高砚非:……
行吧行吧,你是同性恋你牛逼。
林孟禾拿着公款到星巴克买了杯加了两份巧克力酱的摩卡,喝完后神情更幽怨了:“刀尖枪口的为国为民这么多年,竟然还没实现星巴克自由。哎……”
江尧喝完一杯馥芮白,深以为然。
沈寄庭搂着自己的保温杯,不是很能理解两位女同志这种对咖啡有执念的心态:“那玩意儿那么好喝?”
韩约:“馥芮白还凑合,摩卡就不叫咖啡了,加了那么多巧克力酱还能叫咖啡么?那就是小孩儿喝的。”
林孟禾白了他一眼:“哎哟,下次你当着小穆的面儿说,她还爱喝双份榛果糖浆的拿铁呢。”
小穆,韩约的女朋友。
韩约瞬间怂了:……不敢,这是道送命题。
终于在导航的指引下找着了那家“巷里石匠”火锅店,在一胡同里,人气却意外地高,工业风格装修,屋顶钢筋混凝土外露,砖墙壁纸,还错落地挂着几个破轮胎,灯具壳子都是钢管模样的,墙角还有被拆得七零八落的机车壳子,扳手头盔螺丝钉一地,看上去是经过精心摆放的散乱,作模作样的大抵类似摆拍。
刑侦队一干人宛如一秒到了绑架案现场。
现在人都这么重口味了么,寻求标新立异到几乎变态了。还能不能好好吃顿饭了。这还不如蹲马路牙子撸麻小。
林孟禾叹了口气:“网上评价说味道不错,将就将就吧。”
又被告知“优惠券仅下午可用,晚餐时段不可用。”岳拾钦脸上明晃晃写着“有一句妈卖批不知当讲不当讲。”
高砚非看见手机上来电显示,犹豫着接了起来。
江尧后勤似的挨个儿给大家递碗碟毛巾。
沈寄庭捞着保温杯里的枸杞,感慨:“堂堂刑侦队,还得来蹭优惠券,幸好赵副局没来,不然让他的老脸往哪儿搁。”
高砚非看了眼岳拾钦,算着他要秀的时机打开了通讯扬声器……
岳拾钦指了指桌上的自助二维码,让林孟禾点菜:“得了吧,老赵抠的就差早上带着脸盆来蹭局里热水洗脸了。他要知道了你这顿火锅还能吃到嘴里?”
韩约碰了碰岳拾钦,低声说:“头儿,高哥跟赵副局电话呢,开着扬声器……”
岳拾钦抄起桌角的毛巾扔在高砚非脸上:“卧槽……高砚非你他妈有病么?”
赵副局大约是刚吃完饭,气沉丹田声音格外高亢,电话秒变麦克风,标志性的教训令人正襟危坐:“岳拾钦,明天早上八点准时到我办公室,兔崽子,反了你了,叫家长。”
赵副局说的“家长”,是岳拾钦他爹,前市局局长现退休干部,岳郎。由于操作过于简单成效又十分显著,赵副局酷爱使用这杀手锏。所以岳队工作后仍未摆脱时不时“叫家长”的悲惨命运。
岳拾钦:……
其余人: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都什么操蛋队友,岳队的内心是崩溃的。
第2章 第二章
岳拾钦眼神落在江尧脸上:“尧尧……”
江尧无辜地眨眨眼,拿筷子指了指锅:“岳队,今晚辅导熊孩子的时间,我跟副局请假了。为了你的火锅。”
如果说刑侦队还有能让赵副局和颜悦色起来的人,那只有江尧,担任着赵副局的孙子家庭教师一职。只是不巧,岳队作孽太多,天要亡他。
沈寄庭夹着毛肚数秒,腾出空说:“老赵惦记的是才不是你们家老爷子,他惦记的是你家那颗茶树,你家老太太最近在家焙明前茶了吧。”
一桌六人,十二只爪子,全是蒙着眼拆装枪支都用不了一分钟的手速,岳拾钦心有杂念,硬是没跟上第一波,别说肉了,豆芽都没给他剩一根。
刚刚被叫家长的岳队一脸“说好的裸考,你们竟然偷偷复习”的不可思议。
一群叛徒。
“执行任务时,绝不能因为队友的失误放过抓住歹徒的机会。”高砚非把碗里最后一片牛肉放进嘴里。
岳拾钦往锅里倒了一盘羊肉卷:“滚你的蛋吧。”
林孟禾趁着肉没熟,争分夺秒的喝了杯饮料。
沈寄庭低声问:“还别扭着呢,老赵肯定是受了你家老爷子的托,我说你也真是的,就算当刑警不是初心,可这些年了,你也不能老这么拿捏着老爷子。”
岳拾钦皱了一下眉,没接话。
散局的时候就不早了,他没等到家,在地铁上就给老爷子发了微信,“老赵找您,明儿去一趟?可能是没茶叶喝了。”
那边回的也不慢:老赵跟我不这么说的,说你骂人揭短。
岳拾钦愣了有快半分钟,回了串省略号。
咋还先告状了呢?
岳拾钦回:老赵这副局坐得这么稳当,也不看看是谁在前头冲锋陷阵呢,有这么给人带紧箍咒的么。
那边可能是懒得打字,直接上语音了:“你还有理了?老赵唉声叹气地说刑侦队现在都不成样子了。我都怀疑你到底干了啥把老赵这出了名的和稀泥的人都气出脾气来了。”
岳拾钦想了想,可能是因为这位副局不爱听相声吧,但是他没敢再跟老爷子顶嘴,回了句:我哪儿知道。你明儿去了问问?
那边半天没再回信息。岳拾钦下了地铁往古街走。
自打毕业后,他就没再跟老两口住,老两口也不大稀罕他在家里蹭吃喝,别说买房子了,首付也没跟他提过一嘴,岳家立规矩的女人说,一大男人,挣多少钱不重要,但没在外面租过房做过饭,以后成家了也过不好日子。
岳拾钦就这么猫嫌狗不待见的,租了古街一处院子,房东是一对被儿女接去省城的老人,古街上的老宅子不舍得卖,托奚树辞的福,房租便宜的约等于不掏钱,岳拾钦说是租客,其实差不多就是一给人看房子的。
这宅子跟奚树辞的店就隔了两条街。抬脚就到了。
岳拾钦回去的时候特意往奚树辞门口转了一圈,十点多了,店还没打烊。透过玻璃门,看到奚树辞还在练字。
岳拾钦跑了几步去自助购物机那儿拎了两盒酸奶回来,推门进去,奚树辞抬了下眼看着是他,也没动,就问:“今天值晚班?刚回来?”
岳拾钦把拎过两个靠枕舒舒服服的窝在沙发上:“队里搞团建,刚散。”
奚树辞“嗯”了一声,准备收纸笔。
岳拾钦:“茶叶还有么?今年新茶该下来了。”
奚树辞:“我无所谓,回头给爷爷打电话问问。”
岳拾钦见他收好东西,拆开酸奶盒子直接递到他手上:“那边你就别操心了,我家老爷子惦记着呢。缺了谁的也缺不了奚老的。”
奚树辞笑了笑:“那你回去了带点吧,齐潇爱喝。”
岳拾钦:……
上赶着给人送东西,一转眼就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的。今儿是开始水逆了还是黄历上“诸事不宜”了?
岳拾钦:“哎……你能别一天天齐潇齐潇的么?”
奚树辞一脸茫然地看看他:???
岳拾钦恨不得把舌头咬下来,怎么一心烦嘴就那么欠呢,迅速起身,顾左右而言他:“没什么,我记着了,走了,你早点睡。”
奚树辞看着岳拾钦随着门一开一合忽闪而去的背影,捏着酸奶盒子的手指头不自觉得动了下,表情有些莫测,心里嘀咕:跟齐潇什么事儿?俩人又杠上了?
第二天早八点,岳拾钦到赵副局办公室的时候,自家老爷子已经不知道坐了多久了。
两人见岳拾钦进门,脸上隐约肃穆的表情略微缓了缓,岳拾钦瞥见副局办公桌上那几乎毛了边的档案袋,还是0510部批专案。
岳郎不等赵成南开口,指了指岳拾钦:“怎么看怎么不像个人民警察。”
岳拾钦一个没忍住,嬉皮笑脸的:“我也觉得不像,那不是因为您赶鸭子上架么。”
岳郎微一皱眉,还没说出话,赵副局指着桌上的茶叶开口了:“怎么跟你爸说话呢,去,泡茶。”
赵副局好像忘了昨天那个怒气冲天喊着“叫家长”的人是谁了。
岳拾钦也一向点到为止,不瞎掰扯不闹别扭,恭恭敬敬的给两位泡了一壶茶,跪安了。
岳拾钦站在走廊上抽了根烟才回办公室,迎头碰上江尧急冲冲的往外跑,高砚非一边穿外套一边追江尧,顾不上跟岳拾钦细说,扔下一句:“市师范学院有人跳楼了,我和尧尧先出现场。你看情况安排一下。”
警方人员和医院急救几乎同时到的现场,当场宣布死亡,法医做了初步鉴定结果“顶层跳下来的,现场和尸体表面都没有打斗拉扯痕迹,自杀概率极大,是否有服药这些精准鉴定需要回去做尸检。”
死者李菁,女,20岁,音乐专业。
江尧做现场记录的时候,手抖得厉害,高砚非看着她额头上一层层的往外冒汗,拿过她的文件夹:“你先去休息一下。”
江尧舔了下嘴唇,觉得嗓子里像是有火苗在不断地烤炽,疲惫不堪,微微侧了头,向学校负责人提出:“我们需要找死者的室友,闺蜜,男朋友,各任课老师,以及辅导员,了解死者生前的一些状况,请配合。”
岳拾钦来的时候,江尧已经将死者社会关系人的笔录做了一半,所有线索都指向了“李菁长期精神抑郁,自杀。”
江尧当着李菁男朋友的面,把手里的笔录摔向墙角,“你是她男朋友,不知道她为什么抑郁?”
岳拾钦拍了拍她的肩膀,“我来吧。”
江尧到了顶楼,摸了摸衣兜,没烟。
她趴在一米五高的防护墙上,看着地面上来往的人群,九层,三十二米的楼高,自由落体五秒之内,李菁不是脑部着地,所以摔得血肉模糊到死亡前大约还有五秒的意识。
二十岁的年轻生命,最后一秒,是真的解脱了么?
进刑侦队三年多,她最怕校园自杀案。
如果说,社畜是雪泥中的荆棘,校园可能是三月春花,前者比后者悲苦的多,却更不会轻易放弃人生,哪怕苟且的活着。
法医的鉴定结果出来时,江尧又把死者社会关系人反复捋过,没有可疑。李菁确实是自杀。
岳拾钦在文件上案件负责人一栏,写上江尧的名字,放在她桌子上:“有什么想法,尽管去查。”
江尧“嗯”了一声。她确实觉得,没有那么简单。
李菁的主治医师说,她的抑郁症还没有到有自杀倾向那么严重,药物治疗也有了一定的效果。从开始治疗后,各项医学指标都有回缓。
调查中,没有发现她近期内有感情上的刺激。这样的自杀,显得十分突然。
那就一定有人在引诱她。
可到底是什么人。李菁只是一个大学生,社会关系极简单。她实在不知道该从何查起,毫无头绪。
晚上岳拾钦回家取茶叶,徐荷梨女士盯着八点档的眼睛抽空瞥了一眼:“哟,我都忘了自己还有个儿子呢。”
野儿子岳拾钦:……
掏出三根口红恭恭敬敬地奉上:“问老佛爷安。”
徐荷梨接过口红看了看:“按市价,值一斤茶。”
岳拾钦给老佛爷捏了捏肩:“树丫子喝,我哪儿能跟您这宝贝口红一样值钱。”
徐荷梨转过身:“树辞还好吧,可有一阵子没见他了。”
岳拾钦:“好,好着呢。”
徐荷梨听他这话,不知为什么,愣了几秒,轻轻“哎”了一声才说“那就好”,又说“他喝值两斤。”
便宜儿子岳拾钦:……
徐荷梨又说起来:“你带了茶叶去树辞那儿跟他说,奚老那边你爸爸前些日子去了,让他不要惦记。”
岳拾钦回了句:“知道,都说过了。”
徐荷梨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过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问:“你吃饭了么?”问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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