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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光-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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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奚树辞背起董阿姨的筐子,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些老人,都是在古街上住了一辈子的,几十年前,邻里之间,通讯基本靠吼,晚饭后串门唠嗑,早市上我家一把花椒换你家一盆吊兰,后来古街成了旅游景点,这条街仿佛渐渐成了游客的。
  奚树辞笑说:“林爷爷放心,让摆,我去找找张队长。”
  岳拾钦跟着他把董阿姨送回去,董阿姨抱出两捆富贵竹给他俩,“树宝,拾钦。”
  奚树辞也不推辞:“董阿姨,今年的月季开了我还你,有黄月季。”
  董阿姨拉住他们:“哎,今天给你们添麻烦了,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气,我……你跟瑞瑞说,今天的事都怪我,跟别人没关系,她顶着压力没撵我们走,我都知道。”
  奚树辞安慰了几句,出了门,岳拾钦看他眼神黯淡,多少有点心疼的,“你别操这个心了,回头我去想办法。”
  奚树辞抬起眼,“要是为难,就算了。”
  岳拾钦轻笑了一声:“要是还让摆摊儿,你谢不谢我。”
  奚树辞皱了下眉:“管一个月晚饭。”
  岳拾钦:“我买菜,管三个月吧。”
  奚树辞:……
  奚树辞看了眼时间,刚过了九点半了,“你回局里吧,我今天出门碰上董阿姨跟人闹起来,就跟馆里请了半天假。”
  岳拾钦看了看自己和奚树辞一人抱着一捆富贵竹,觉得走在街上肯定配一脸,“我跟你一块儿回去,喝口水再走,不着急。”
  回去的时候,打早市上走,古街的熟人看到奚树辞,跟条件反射似的。
  “树宝,吃早饭没,今天咋这么晚,姨给你留了茶叶蛋。”
  “谢谢王姨,您前些日子说想要一副《富贵花开》裱在客厅,我画好了,下午给您送过去。”
  “树宝,今天的冰糖橙是刚从湖南运回来的,给你挑了几斤,还有院里的小青菜长起来了,我装了一袋,你带走,省的晚上我再让小贝壳给你送了。”
  “哎,谢谢贝嫂。小贝壳功课还好不?”
  “好,好。你给她辅导两个月数学,上次考满分。”
  “那就好,以后别给孩子上补习班了,小贝壳跟我说,她一上补习班就头疼。”
  “树宝,这批百合开的可好,你捎一盆去单位送小姑娘,老大不小了,也不带个女朋友回来给伯伯见见。”
  岳拾钦伸手去抱,笑着插科打诨:“我帮他拿着,陆伯伯,他可是咱古街街宠,您这么好的眼光都待见他,他什么姑娘追不到,可是咱树宝怎么能随随便便带人回来呢,显得咱古街人轻浮不是?”
  陆伯伯呵呵笑:“你小子油嘴滑舌的。不是好东西。”
  奚树辞两只胳膊两只手里挂的满满当当,岳拾钦也差不多,“哎,掷果盈车也不过就这样了吧,说街宠都不行了,你这都成古街吉祥物了,你不上班也饿不死吧。”
  奚树辞叹了口气:“爷爷在古街住了大半辈子,上次住院后,就跟奶奶住城郊医养墅了,街上的人跟他感情好。就爱屋及乌的,也对我好。”
  岳拾钦把东西给他送回店里,“这盆百合给我吧。”
  奚树辞从没见过他开口要花:“前些日子我在你那儿放的有。”
  岳拾钦仿佛是怕他真的跟陆伯伯说的那样,拿去送小姑娘,死皮赖脸的找借口:“那不是气温没上来,还没开花么,陆伯这在棚里养的,开得好看。”
  奚树辞随口应了:“行。”
  内心戏太多的岳队:百年好合这种花,我全都要。


第9章 第九章
  岳拾钦回局里的一路上都在想,市交警总队队长,向群蓝。这人跟岳拾钦关系一般,确切的说,是跟谁关系都一般。
  本来为了一小撮人,占一条巷子,这事儿放在明面上,根本说不过去,都要这么开小灶,临岐市的城市管理成什么样了?
  但是凡事总能折中。
  时代激流中,没有人能一直站在浪尖,那些渐渐回落的浪潮,曾经也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奋斗过,灿烂过。回落的时候,他们只是希望在一个不起眼的小巷子里,有个菜摊儿。他们可能给这个城市带不来支撑GDP的灯红酒绿和生机勃勃,可是能给一个城市的温度加一块炭火。
  岳拾钦回局里一趟,定了果篮,开车去了岭北区,那是临岐市的工业园区,放眼望去,都是集装箱模样的厂区车间。
  岳拾钦到了一个警犬训练基地,在门口做了登记进门。
  他进办公室的时候,向松柏正在看报纸。
  “向伯伯,最近还好么?来看看你。”
  向松柏见他来,笑得眼眯成一条缝,嘴上却埋怨起来了,“刚来过,还来,廖克敏最近是不是被腐蚀了?市局养你这闲人?”
  岳拾钦笑着说:“哪儿能啊,我这回来,可是带着案子来的。”
  向松柏听他这话,脸上的表情不是一般的不可思议,拎着报纸的手都有点抖,愣了好几秒,才缓过神,“什么案子?”
  岳拾钦脑子里闪过一丝疑问,但非常聪明的压住了看出向松柏异常的想法,随手拿起茶壶给向松柏添了杯水,唠家常似的说:“嗨,主要是我跟群蓝不熟,你知道他那个人,铁面无私,想托他一件事,您帮帮忙呗。保证没有一点违法乱纪,我这人您还不知道么。”
  向群蓝,是向松柏的儿子。
  向松柏这才稳住心神,笑着瞪他一眼:“我知道你个屁,就知道你脑瓜子不往正经地儿使。”
  岳拾钦给他剥了个橘子,委屈巴巴地讨同情:“这就是您的不是了,刑侦队这几年破案率年年省里第一,您不能装看不见啊。”
  论别人随便说一句,就能把话接起来往自己话圈子套,岳拾钦这本事,大约是娘胎里自带。
  向松柏指了指他:“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你要是敢在我这儿求什么不靠谱的通融,我就敢替岳郎揍你。”
  岳拾钦笑说:“看您说的。我还能不知道群蓝这铁面无私随您?”
  岳拾钦把古街莲花巷子里的事儿跟向松柏说了,“奚老年纪不小了,我总觉得咱们局里,你们老一辈都跟奚老私交不错。古街上的事儿,您就是不听群众的声音,多少看在奚老的份上,通融些,我也想了,巷子封了干菜市场也不行,您看这么着成么,逢单日,早上六点到十点,禁止机动车辆,让古街的人摆摊儿,其余时间咱还按规矩来。”
  向松柏叹了口气:“哎,都老了。也不知道……”后面不知道想说什么,就这么停了口,竟问起来“你刚刚说,奚老的孙子叫什么?”
  “奚树辞。”
  向松柏点点头,应了岳拾钦:“行,我记着,这事儿我跟群蓝说,他不同意也得同意。”
  岳拾钦不端不正站起来给向松柏鞠了个躬:“哎,我的亲伯,谢谢您嘞。下回带着98K来看您。”
  向松柏问了问98K的情况,就把岳拾钦给赶回去了。
  没过几天,岳拾钦拿着市交通总队盖章文件给奚树辞的时候,奚树辞笑的眼睛里闪着光:“还真能行。我复几份出来,给大家送去。”
  岳拾钦像狗一样趴在柜台上挑着眉眼看他:“管饭。”
  奚树辞只低着头笑,没理他,出门一趟回来后,手里拎着一块排骨:“林爷爷非得给……”
  岳拾钦不依不饶:“今天还没管饭呢。”
  奚树辞:“你晚饭不吃过了么?”
  “晚饭是吃了,你可以管我宵夜啊。”
  奚树辞:……
  今天不吃这一顿会亏了你的是吧?
  奚树辞一脸不情愿:“你想吃什么?”
  岳拾钦盯着他手里的排骨:“能吃它么?”
  ……行吧。
  奚树辞懒得取砂锅给他精炖慢熬,搬出高压锅备用,找了半天没找到砍骨刀,幸好这块排骨是小排,骨质比较薄,就用切菜刀剁,岳拾钦洗菜的时候,看着他剁排骨剁的案板都哐哐响,“哎”了一声,擦了下手,握着他拿刀的手,“没找着砍骨刀啊,你看着骨缝,这个角度剁,劲儿往这里使,省力气还不费刀。”
  奚树辞侧头看了他一眼,又低回头看着他的手,“哦……我试试。”
  岳拾钦教完才意识到他握着奚树辞的手,没有迅速放开,而是有些不舍得,停了几秒,“嗯”了一声,“还是我来吧。”顺着奚树辞的手往前滑了下,捏着刀背把刀从他手里顺出来。
  一碗排骨吃完,深夜十一点了,奚树辞平时睡得早,岳拾钦收拾过厨房,他已经趴在柜台上睡着了。
  岳拾钦想,他要是把奚树辞抱上楼去,这人会不会醒,最终也没敢试一试,他扶起奚树辞的胳膊,想架在自己肩膀上,背他上楼。
  但就算这种幅度的动作,吵不醒人的概率也是很小的。
  奚树辞一动,岳拾钦在他耳边半是玩笑的语调说:“你眯着,我吃撑了,得活动下,我背你上楼,谢你的排骨,你帮我消耗点卡路里,省的我回去负重俯卧撑了。”
  奚树辞不知道是不是确实困得厉害,竟也很如他的意,口齿不太清的“唔”了一声。
  为什么只有二楼呢。
  岳拾钦觉得他能背着心上人爬二十楼。
  林孟禾给岳拾钦打电话的时候,他刚从缉私队回办公室。
  “头儿,邱泳这边有动静了,他之前去过一个烂尾楼里,就是之前非法拍卖那三个贩子跟送古董的人交接的地方,今天又去了,我们没进去摁人,怕打草惊蛇。”
  岳拾钦叮嘱:“等他撤了,你们进去布线。既然有再二,就有再三。”
  林孟禾:“刚给技术部打过电话了,那边马上就到。”
  办公室,江尧站在窗边,低着头给吊兰浇水,办公室里以前很多花种,但是队里经常出外勤,有时候案子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人都连轴转,哪里顾得上它们,久而久之,能活下来的,只有吊兰。
  吊兰有一种表面的乖,和一种骨子里的野。纤纤细细的,绿也绿的毫无特色,但就是耐活,旱的奄奄一息,茎干叶枯了,但还存着一丝力气,泼一瓢水,就能长起来。
  岳拾钦一进办公室,桌上的电话正在响,江尧不知道在想什么,竟然没有察觉,岳拾钦接起电话,听着听着脸上就凝出一种十分复杂的表情来。
  放下电话,沉声说:“尧尧,名门大厦,有人跳楼。”
  江尧听到跳楼两个字,眉毛紧皱了一下,仿佛是被什么东西刺了,灼了,“走吧。”
  现场依然没有打斗痕迹,依然是自杀。
  江尧盯着地上,尸体运走后,残留的血肉,惨艳,就像被拗断的二十岁的人生。
  死者舒静君,女,二十一岁,省科技大学临岐分校中文系。
  江尧坚持继续跟这个案子,从头到尾,没有假以他人任何一场审讯,把死者的社会关系人彻底捋清楚。
  跟李菁的案子如出一辙。
  江尧困极了,最后一个审讯人送走后,跟高砚非摆摆手,就趴在审讯室的桌上睡着了。
  沈寄庭出门买了杯奶茶买了一份慕斯蛋糕,回来时江尧不在办公室,问起来:“还在审讯室睡着?”
  岳拾钦点点头:“让她睡吧,这丫头,看着萌怂,心里比谁都能扛事儿。”
  沈寄庭去审讯室把人抱出来放到值班室,江尧应该是把自己身心都熬到一种干裂的状态了,这一觉睡得如半昏半死。
  她醒的时候,约莫是半夜,值班室里,是林孟禾,一边喝着咖啡一边打着哈欠,“尧尧,沈哥给你买了吃的。”
  江尧忐忑的去拆包装袋,看到奶茶和蛋糕,捂着胸口松了口气,幸好不是一包枸杞,不然她真的要控制不住自己半夜给沈寄庭打电话问他是不是人了。
  江尧一口闷了冷透的奶茶,深呼吸一口气,看了眼时间,凌晨四点多。
  她便装穿的单薄,把警服裹在外面,算了下距离,从市局跑到城南拦江大坝,十公里,跑过去一个多小时,正好买个早餐,边吃边看太阳升起来。再地铁回来。
  她检查了一下交通卡和手机,重新系了下鞋带,跟林孟禾说了下就出门了。
  江边的日出,伴着清明前还有点凉的江风,她把豆浆放在路边石墩上,叼着装着包子的纸袋,把半湿的头发稍微扎了下。捏出来一个包子啃了两口,江风扑着脸。
  突然有人拉了她一把,她没有戒备的时候,身体重心非常随意,顺着那人的力道,转了个180度。
  “就着风吃包子,你可真行啊。”
  沈寄庭拎着保温杯脸色冷冷的站在她跟前。
  江尧:……
  反手摸起豆浆,怂了吧唧的:“就的豆浆。”
  沈寄庭看着她没扣扣子的警服,里面的贴身的衣服因为跑步的原因,也是个半湿的状态。
  这女人到底是个什么品种?
  沈法医阅尸无数,阅人不太行。
  把人压进车里,从一个环保袋里拿出毛巾和一件开衫毛衣丢给她,还有一个KFC的儿童餐。
  江尧伸手去摸吃的,沈寄庭劈手摁住她手腕,“先把你头发擦干,外套换了。”
  江尧本着“谁花钱谁是爸爸”的觉悟,迅速按照沈法医的指令执行任务,解锁了儿童套餐。
  沈寄庭心里有点压着气,侧身看着她,“不该说点什么吗?”
  江尧:?
  “谢谢爸爸?”
  江尧:啊呸。真该咬一下舌头长长记性。
  想了想可能有点疼,就算了。
  沈寄庭:……
  是买儿童套餐的原因么?让这个女人觉得自己还是个能过儿童节的年纪?他只是觉得儿童餐里那个玉米杯起码还算符合他的养生标准。
  还能不能像个人类一样交流了?
  ……最不像人类的沈法医,竟然嫌弃别人不像人类?
  回去的路上,江尧还是开口了,“那,沈哥……谢谢你,的儿童套餐。”
  沈寄庭开着车,接了句:“说话不要乱停顿。”
  江尧:……


第10章 第十章
  下了高架桥,沈寄庭拐了个道,把车停在路边,江尧一粒一粒地吃玉米杯。
  沈寄庭似乎是等着她吃完:“想吃了再买。管饱。怎么吃个东西,还跟数钱似得?”
  江尧不知道在想什么,听他这么说,笑了一下顺口一接:“沈哥买的嘛。”
  沈寄庭:……
  怎么平时没见过这女人这么能随口就撩?
  江尧说起话,皮里带乖,瞎撩里带着点卖萌,让人琢磨不出来她到底什么想法。其实,她根本没把谁当回事。
  江尧好像觉到什么,问了句:“沈哥有事要忙?你把我搁这儿,我自己回去,反正现在还早。”
  沈寄庭一皱眉:“顺道去个地方,你快吃,吃完跟我去。”
  他一大早跑去拦江大坝找人,又买吃的又带衣服,在她心里原来是个会把她扔半路的人?
  江尧“哦”了一声,两口把玉米杯扒完了。
  江尧一路跟在沈寄庭身后,沈寄庭提了一个袋子,穿着休闲装,身形修长挺拔,身上还有点古龙水味,江尧看了看自己……
  晨跑十公里,鞋子已经看不出来原色了,汗水打成半湿的头发,被携着腥味的江风吹出一种奇怪的混合味来。
  像个乞丐……
  江尧看他要进一家宠物店,拉了下他的衣摆:“沈哥,那个,我就不进去了,我在外面等你……”
  沈寄庭没说话,反手拉着她进门,她吓得手往后撤,又不敢撤的太用力,被拽进门,迎面看到一个宠物护理拉着一只不肯打针躺在地板上的哈士奇。
  江尧觉得自己跟这只狗有点像……看上去实在有点丢人,忙端正了一下姿势,往门后一米高的盆栽那儿挪了挪。
  店里的人似乎都跟沈寄庭很熟,几个人打了招呼,沈寄庭直接上了二楼,走了几个台阶,回头看到江尧站在门后跟盆栽比着谁更能纹丝不动。
  沈寄庭:……
  走到她跟前:“你是怕我把你卖到人肉包子店?”
  江尧抬头看沈寄庭,她个子不算高,也就到沈寄庭肩膀,平时又爱低头,穿个运动衣背上双肩包,像个高中生。五官也像个头一样,不执行任务的日常,显出一种文静的的亲切感。
  但她眼神有一种跟外表不太搭配的沉透,她心态戒备地盯着什么东西仔细看的时候,瞳孔里冷的像冰块淬着黑石子。
  她缩了下脚,笑的有点皮:“不是,你看我这……这么见人,不礼貌。”
  沈寄庭“啧”了一声:“你还会怕见人?平时打架怎么没见你这么胆小?”
  江尧偏了下头,看着那只打了针后趴在桌角生闷气的哈士奇,笑说:“那不是我工作不含糊,实干不居功么,雷锋精神啊,沈哥。
  又给他玩这不正不经话绕话的把戏,沈寄庭懒得跟她遛嘴皮子,指着那只怂耷耷的哈士奇,“看着它是不是觉得相见恨晚?别废话,跟我上去。”
  江尧:……
  还讲不讲理了?
  沈寄庭勾着她的肩膀往前一推,走在她身后,仿佛是怕她扭头跑了。
  其实沈寄庭也没啥要紧事儿,就是来给送几袋猫粮,他奶奶去年去世,老人家生前养了只猫,偏偏他母亲毛绒过敏,就送来朋友的宠物店,他时不时来看看,带些猫粮。
  但是他看到江尧这对陌生人一概敬而远之,对熟人交言不交心的样子,心里就隐隐觉得不是滋味。
  而且这死丫头,根本不把自己当回事,胡吃海喝,过度消耗身体,不惜命。对沈法医这种养生派来说,简直是自杀。
  到了二楼,江尧索性破罐子破摔,大喇喇的往门口一站。二楼的人看到江尧一愣,看到她身后的沈寄庭,低头一笑。
  沈寄庭把猫粮给了那人,走到猫爬架上撸了把体重明显超标的猫,“病好了吧。怎么病了一场还又胖了呢?”
  说着转手把猫搁江尧怀里,江尧手忙脚乱的接起来,那猫大约是平时当惯了大爷,抬了抬眼皮看了眼江尧,就眯眼缩爪的打了个哈欠,在江尧怀里窝成一摊。
  店长游家明拿了包小鱼干给江尧,“你家这祖宗,少吃一顿零食都得挠的整个店里不安生,我哪儿敢饿着它。”
  江尧注意到游家明走路的时候,有轻微跛脚。
  她似乎很有猫缘,这只又胖脾气又臭的猫爷竟然对她格外和蔼。
  沈寄庭跟游家明说话的间隙,瞥了她一眼,竟见她笑出两个酒窝来,眼微微弯了弯,她平时跟人痞笑,笑意都只停留在嘴角,眼神还是沉着。
  游家明低声问:“什么情况?”
  沈寄庭一早给这女人气的不行:“什么情况也没有,干闺女。”
  游家明:!!!
  “娱乐圈的干爹风气都渗透到市局了么?药丸?”
  沈寄庭:……
  你见过一个玉米杯就喜认爹的便宜闺女么?
  江尧回了局里,换了衣服就开始整理李菁和舒静君的案子。整个人又回到一种刀鞘一般的状态。
  这天林孟禾踩着点奔到办公室,迎头撞上岳拾钦肩上挂着衣服从训练室出来。
  林孟禾上上下下把岳队的肉体看了个饱,才“哎呀”一声:“岳队,胖了?腹肌都隐约了。”
  岳拾钦:……
  岳拾钦这几天晚饭吃的顺心顺胃,就是不顺体重。心上人还没睡呢,腹肌都他妈吃没了,这还了得。
  周五下班后的拉练,岳拾钦看到江尧隐隐有点担忧。照目前的状态,就是被她虐的。
  然而江尧在一个扭腰回肘反刺,速度一滞,被岳拾钦找到破绽,手腕一转,木质的匕首抵在她腰侧。
  江尧:……
  岳拾钦笑着看了看江尧,“你怎么回事?”
  ……最近KFC儿童套餐吃多了。
  江尧耸肩笑了下:“岳队也有点不一样了啊。刚刚那个后踢,下盘不稳。”
  岳拾钦:……
  ……确认过眼神,都是该忌口该减肥的人。
  江尧拿着自己的体重数据分析,在体脂率皮下脂肪一栏上打了个五角星,伸了个腰,看了眼沈寄庭空着的工位。
  上帝欲让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
  江尧觉得沈法医和他那些KFC简直是居心叵测。
  沈寄庭从江尧口中听到“再也不吃KFC”的时候,脸上表情一愣,随即看到江尧痛心疾首的反省自己的体重数据,差点笑出声来。
  这是属于养生党的胜利。
  奚树辞看着岳拾钦一连三天买的全是素菜,终于爆发了,什么毛病?
  晚上给岳拾钦做了一个醋溜白菜,一个素炒芦笋,自己面前摆了一盘红烧排骨,一盘可乐鸡翅。
  奚树辞面无表情:“你吃你的。”
  岳拾钦:???
  两人就健康饮食展开了两个小时的讨论,最终以奚树辞“谁做饭谁决定”的原则取得了压倒性的胜利。
  岳拾钦一边洗碗一边做垂死挣扎:“为什么不能谁洗碗谁决定菜谱?”
  奚树辞翻了个白眼,“说了半天你主要是连碗都不想洗了是吧?”
  岳拾钦:……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岳队深切的体验了一把,家就不是讲理的地方。
  还能怎么办,让着他呗。只能每天早上早起半小时,晨跑多跑几公里。
  岳拾钦牵着98K晨跑回来,刚到他店门口,就扭头瞥了一眼,奚树辞穿着睡衣,头发支棱八叉的,正打着哈欠从楼上下来,怀里抱着一盆海棠,满盆鸽蛋大的花苞,是比少女粉颜色更深一点的,羞涩的胭脂粉。用海棠把店里原本的一盆一帆风顺换了。
  店外,两只流浪猫,公然嬉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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