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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说要有光,但只给一半-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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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应了一声就转头打电话去了。
蔡晴允也慢悠悠地晃出了医院，刚到大门口就看见肖树顶着跟自己一样的脸四处拉着人问，“阿姨，你见过长这样的人吗？”
那阿姨很热心地回道：“你等我一下哈，我查查这医院精神病科电话是多少。”
“别别别，阿姨我不是！”说完，肖树便打算开溜，结果就看见了蔡晴允，于是心里“咯噔”一下，悄无声息地把脸给换了回去。
蔡晴允也没精力跟他废话，转身就向停车场走去，肖树自然也知道给他丢脸了，于是屁也不敢放，只能默默地跟了上去。
一路上两人谁也没开口说话，直到车子停在了办公楼前，蔡晴允才想起来问了一句，“人家原谅你了吗？”
“原谅了原谅了，还让我别太自责。”肖树说完以后就溜下车了。
蔡晴允也下了车，“行，你该去哪去哪吧，明天记得准时上班。”
等进了办公室，蔡晴允才看见了窝在沙发里的谢千山。
这会儿天已经有点冷了，他就裹紧了自己的棉衣外套缩在角落里。
平时的谢千山总是一副小大人的样子，道理说起来也是一串一串的，也只有这会儿才稍微显露出一些尚有些青涩的模样。
“你回来啦。”谢千山似乎是被开门声给惊醒了，这会儿已经搓着眼睛坐了起来。
“怎么空调也不开。”蔡晴允问道。
谢千山却突然站起了身，把自己的手往他脸上贴，“你忘了我的异能是什么了？”
蔡晴允恍然，忍不住苦笑，自己这是忙晕了脑子，而后才说道：“走了，回家。”
谢千山点头，而后两人就一起下楼去了。
“周姐怎么样。”谢千山犹豫了一阵才开口问道。
蔡晴允似乎有些累了，声音听起来有点沙哑，“医学角度来说没什么大事，但作为一个姑娘就有事儿了。”
谢千山转头看他，面色有些苍白，也是，这一天他都在东奔西跑，“你在自责吗。”
车子转了个弯驶进车库，蔡晴允这才回道：“都这样了还不自责我就真是个混蛋了。”
“这个世道，不混蛋可不好做人。”谢千山说道。
听到这句话，蔡晴允才忍不住“嘶—”了一声，也转过头去看他，“你个小屁孩，懂的还不少啊？”
谢千山笑了笑。
“还傻坐着干嘛，进屋了。”蔡晴允一边说着一边下车走人了。
第41章 第四十一章
“你最近就不用去学校了，我会帮你跟老师请假的。”蔡晴允对着谢千山说道。
谢千山似乎也猜到了，只是轻轻应了一声，“那我明天跟你去Balance。”
“好。”蔡晴允点头，而后就上楼睡觉去了。
谢千山看着他略显颓废的背影，伸手调了调屋里的温度，不一会儿，原本还有些凉飕飕的空气就变得暖和了许多。
等蔡晴允一觉起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八点了，刚一下楼就看见桌上摆着热乎乎的早餐。
谢千山正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听见脚步声才转过头来看他，“我早上去晨跑的时候顺便给你带回来的。”
“谢了。”蔡晴允十分欣慰地说道，“你还有晨跑的习惯？”
“有时候一时兴起就会跑一跑。”谢千山的视线又转回电视屏幕上以后才应道。
蔡晴允端起早餐也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一边看着电视里男女主的深情虐恋一边一口一个小笼包。
他吞下最后一个包子时这集电视也刚好放完，于是两人收拾了一下就出门了。
“我去一趟阿波罗，周芷菁的事得立案了。”蔡晴允打开办公室的门以后就对着谢千山说道。
“立案？”谢千山不解。
“立案了以后才能申请执法者的援助，那群人在侦查方面还是挺厉害的，我没记错的话，有个叫任重的人，异能是将气味给具象化，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味道，根据这个就可以锁定嫌疑人。”蔡晴允十分有耐心地解释了一遍，而后特地将空调给打开了才又出去了。
谢千山百无聊赖地从书架上抽了本书准备用来消磨时间，刚翻到目录时手机就震了一下，一条加大加粗的新闻立马吸引了他的视线：Vampire内部异能武器生产报告曝光，走私案实为自导自演？！
果然，下一秒蔡晴允就骂骂咧咧地回来了，似乎正在跟谁通着电话，“你想怎么的？告诉大家那原来是你们组织里的一个部门，分裂出去以后自行成才搞出了个走私案又被你们给抓了？要是有人信我头拧下来给你当球踢。”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去把当年那个停产报告发布出去啊。”蔡晴允说道，而后又是一声惊呼，“什么？不见了？你当年从棺材里头爬出来的时候把脑子落那儿了吧！我生什么气？你没看见那条新闻下面连带着Balance一起被骂得狗血淋头了吗？”
又叨叨了几句以后蔡晴允才挂了电话，转身去了林晟尧的办公室，刚进门就冲着他说道：“你去一趟阿波罗，把周芷菁那个事情立个案先。”
林晟尧应了一声就提起包准备出发了。
蔡晴允也回了办公室，坐在椅子上发了会呆，到这份上他也不知道该干些什么了。
“这个生产报告是谁发布出来的？”谢千山一下就把重点给带到了他眼前。
蔡晴允一拍手，当即打了个电话给钟笛，让她查一下报告的图片来源。
三分钟后，蔡晴允就收到了钟笛发过来的消息，上面写了上传图片的设备地址，gps显示该设备位于沙罗区的郊外废弃工厂。
还没做好下一步的打算，蔡晴允就又接到了林晟尧的电话，“嗯。你说。证据证据，又是证据，医院的单子给他们啊。。。光医疗单证明不了是别人干的？要有目击者证词，这目击者还不能是熟人？一群王八蛋。”
蔡晴允实在气得不行，挂了电话以后就跑网上写了一个寻人启示，当然，他也没指望真能靠这个找到证人，纯粹是在耍性子而已。
第42章 第四十二章
然而，事实往往与所想相悖。
因此，蔡晴允与Balance众人看着眼前这个绿色皮肤的僵尸有些愣了。
这个僵尸的长发有些乱糟糟的搭在身后，身着一件纯白色的连衣裙，怀里抱着个木盒子，十分坦然地接受了众人的打量。
“请问，有何贵干呐？”蔡晴允率先问道。
那个僵尸姑娘这才开口回道：“我在网上看见你发的那个寻人启事，就找过来了。”
蔡晴允一惊，没想到那种东西还能起作用，当下十分客气地请她坐下以后才问道：“怎么称呼？”
“孟凉。”那姑娘回道。
众人点头。
“那。。。你说到那个寻人启事的问题。。。”蔡晴允搓了搓手，迫不及待地问道。
孟凉看了看手里的木盒子，说道：“我虽然没有看清那人的长相，不过，要帮你们作证还是可以的。”
众人大喜。
“但是。”孟凉立马又接道，“我需要你们帮我一个忙。”
“你说。”蔡晴允问道。
孟凉拍了拍手里的木盒子，“帮我把它送到一个人手里。”
不过是跑个腿的事情，简直再简单不过了，于是众人便暗自舒了口气。
“送到哪？”蔡晴允显然多少看出来一点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那个人具体位置我不清楚，只知道是在暗世界。”孟凉回道。
而后便是一阵短暂的寂静。
“不如我来吧，暗世界那边我比较熟。”谢千山见众人一脸难色便主动站出来说道。
毕竟，异能越强的人跑暗世界去，落差也就越大，什么事儿都会看起来不那么顺心。
“你先等等。”蔡晴允立马对着谢千山摆了摆手，继续向着孟凉问道，“那人叫什么你总得告诉我吧。”
孟凉看起来斟酌了一会儿才回道，“郎复琛。”
闻言，蔡晴允就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他总觉得这个名字在哪听过，想着想着就下意识地看向了谢千山，见他眼神也有些不对劲就立马知道这小朋友已经想到了，于是也不过多纠结。
“那这个木盒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蔡晴允又问道。
这回孟凉却是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这里面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你就这么一直抱着？”费米惊道，鬼知道里面会不会装个炸/弹什么的。
“钥匙不在我这，我打不开。”孟凉坦白道。
蔡晴允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那我们是给你把东西带过去呢还是把人给你带过来？”
还不等孟凉回答，其余人倒纷纷吐起槽来了，“怎么整的跟耍流氓似的。”
孟凉却自顾自地纠结了好一会儿才轻声回道：“把东西带过去吧，我这副样子。。。”
“好。”蔡晴允应了一声，伸手接过那个木盒子以后发现孟凉的手还是以抱着箱子时的手势放着。
孟凉也是后知后觉地发现了，于是讪笑了几声，两只手十指交握放在腿上，却总感觉有些不自在。
“东西我们会替你送过去的，至于作证，就麻烦你了。。。”蔡晴允十分诚恳的说道。
孟凉也一脸认真地点了点头。
第43章 第四十三章
送走了孟凉以后，谢千山看着她的背影忍不住说道：“明明在接受我们的目光时，她很坦然，可是说起那个人。。。”
“所以说，爱情使人自卑啊。。。”蔡晴允也颇有感触地点了点头，说着，他还轻轻晃了晃那个木盒子，想借此稍微对里头的东西做出点判断，结果只得出了装的不是液体这个用常理都能推断出来的结论。
直到再也看不见那抹白色的身影，两人才齐刷刷地回了办公室，刚站到门前，那股子熟悉的不祥感又回来了。
蔡晴允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咬了咬牙，憋了口气才推开了门，果然，沙发上多出了一个长着一对獠牙的吸血鬼。
“你还真把这当自己家了啊？谁准你把空调开开的？”蔡晴允说着，一把提起遥控板就给关了，而后转头对着谢小朋友说道，“把我们这边升到二十八度，他那要零下两度。”
谢千山点了点头，十分听话地伸出了手。
塔古拉忙笑着摆了摆手，“干嘛呢，Balance跟我们Vampire那么多年的交情了，总不能因为一个空调闹成这个样子。”
“那行，给你调成十度吧。”蔡晴允十分大人有大量地说道。
“哥们，现在室外温度都有十八度。”塔古拉回道。
“那你不妨赶紧去室外暖一下身子？”蔡晴允将盒子放到抽屉里锁好以后说道。
塔古拉牙尖眼也尖，立马问道：“那是什么东西。”
“你脑子空心眼也空啊？没看我锁起来了嘛，摆明了就是不想告诉你啊。”蔡晴允笑道，“你来干什么的，现在Vampire在风口浪尖上，Balance已经做好了跟你们划清界限的准备了。”
“靠。”塔古拉忍不住骂道，“这就是你不对了，我们不应该齐心协力共度难关嘛？”
“你连停产报告都没有拿什么度？”蔡晴允嫌弃道。
“这个报告，也许能搞到手。”一旁的谢千山突然说道，引得另外一人一“鬼”纷纷侧目，“孟凉刚才说的那个郎复琛，就是生产报告上面写着的项目总负责人的名字。”
蔡晴允恍然大悟，难怪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熟悉感。
而塔古拉也是大惊，“孟凉？”
“你认识？”蔡晴允也纳闷了。
塔古拉还有些没缓过来，“郎复琛是我当时从暗世界请过来的，他的夫人孟凉也跟着一起搬了过来，忘了是哪一年，出了事故去世了，你们刚才说她。。。”
“她不会是你什么远房亲戚吧？”蔡晴允问道，一般血缘相近的人异能也会出奇的相似，更何况像这种诈尸的异能本来就少见。
“我他妈连我自己生前的名字都给忘了，还能记得我远房亲戚不成？”塔古拉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蔡晴允想了一想，倒也是，“不过都是诈尸，她怎么皮肤还绿油油的？”
塔古拉摸着下巴思考了片刻，问道：“是不是郎复琛有别的女人了？”
“好了，你住口吧。”蔡晴允没好气地说道，而后才强行把话题拉回正轨，“所以，郎复琛那里也许还能找到停产报告？”
谢千山摇了摇头，“已经被放弃了的项目，停产报告带回去也没用，所以我觉得，八成就在那个箱子里。”
第44章 第四十四章
听了这话，蔡晴允立马就把那木盒子又重新端了出来。
三人就开始盯着那个木盒子打量来打量去的。
“上锁了呢。”塔古拉率先开口说道，“不过，靠蛮力。。。”说着就撩起袖子要开干了，却被蔡晴允给一把抓住了，于是不解道，“干嘛？”
“这是我答应孟凉送回去给郎复琛的，你这样我很难办。”蔡晴允说道。
谢千山也点头，“况且，我也只是猜测，如果里面装的不是停产报告可就尴尬了，也许明天的头条就是Vampire老大塔古拉侵犯他人隐私权。”
现在一听到头条两个字塔古拉就头皮发麻，只好撤手，又一屁股坐回沙发上去了。
“等我去暗世界把这个交给郎复琛，再由他打开就行了。”蔡晴允又轻轻拍了下木盒子说道，而后手不禁一顿，“这盒子。。。是个异能武器。”
“啊？”塔古拉有些怀疑自己听错了。
“刚才你要是手再快一点，我估计得遭殃。”蔡晴允一脸戏谑地看向他。
塔古拉听了就忍不住挑眉，“你在质疑吸血鬼的自愈能力？”
蔡晴允却一副充耳不闻的样子，自顾自地又把箱子给放回去锁了起来。
“既然这个箱子事关Vampire的声誉，你是不是也该出份力？”蔡·有劳动力就要压榨·晴允又一次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塔古拉露出了自己的獠牙，“我到那边可是会兽性大发的？”
像这种诈尸的异能即便到了暗世界也不会消失，只是能力会相对下降，就好比塔古拉在光世界只需十秒就可以愈合的伤口到了暗世界就得花十几二十分钟。
“你干脆承认自己在那边就是废物一个吧。”蔡晴允说着还掏出了自己的枪转了两下。
塔古拉“呵”了一声，“我去。”
闻言，蔡晴允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却突然听到一旁的谢千山出声道，“我也去。”
“不行。”他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塔古拉立马开始兴风作浪，“你想让他承认自己。。。”
“闭嘴。”蔡晴允一记眼刀甩过去，愣是把那后半句话给逼回他肚子里去了。
“我们能想到的第五组织的人多半也能想到，所以我估计不止我们在找郎复琛，有我带路能稍微快些。”谢千山有理有据地说道。
“我们会去跟Hodur说明情况，再怎么也有吴老哥帮忙，你没有必要把自己往虎口推。”蔡晴允劝道。
“Hodur一心搞科研，情况要是再坏一点甚至有可能已经和第五组织有交集了，这个情况不去说更保险。吴大哥人虽然好，但从属于Hodur，他会怎么抉择也是未知数。”谢千山说着，看了蔡晴允一眼，“你没可能想不到，就别拿这个敷衍我了，暗世界小道很多，我也算是自己混过日子，多少知道点。”
蔡晴允默了，这个小人精还真不好糊弄，不过也确实，他们现在的处境就是有这么难堪，在暗世界不好做人也就罢了，现在连光世界的人民都因为一纸生产报告书讨伐起他们来了，仿佛这些年的“俯首甘为孺子牛”全都做给了瞎子看。
第45章 第四十五章
“行。”斟酌了许久以后蔡晴允才勉强点了头，但似乎刚点完就又后悔了，奈何覆水难收，说出去的话也不能吞回来。
塔古拉不知道为什么也莫名有些雀跃，直到又被蔡晴允瞪了一眼才稍微收敛了一点。
蔡晴允拿起手机给蒋溪发了条消息，让她把郎复琛的住址查出来发给他。
不到两分钟，他的手机就微微震动了一下，正是蒋溪发过来的。
H区雨花区南江路32号。
谢千山忍不住笑了笑，虽然他前头把自己说的天花乱坠，但多多少少还是掺了水分的，不过H区作为I区的隔壁区域，他还真敢说大街小巷无一不晓。
“谢老哥，H区可还熟？”蔡晴允转头问道。
谢千山先是点了点头，而后才反应过来这莫名其妙的称呼，一看蔡晴允的脸色就知道，他这是有点生气了，只是塔古拉还在，不好直说，于是两人一个端着点火气一个耐着点性子，都不太好受。
而塔古拉显然没察觉到两人之前有些微妙的气氛，开口问了句：“什么时候动身？”
结果也十分理所当然地被无视了。
过了好一会儿蔡晴允才懒洋洋地回道：“今天先准备一下，明天早上去暗世界。”
得到回复以后塔古拉也就不再拖拉，自顾自地回Vampire去了。
“你生气了吗？”谢千山这才小心翼翼地问道，两只眼睛紧紧地盯着蔡晴允，仔细观察着他的神色。
蔡晴允叹了口气，“这档子事连塔古拉都不是很愿意瞎掺和，你倒还自己挤进来。区区一万六不值得你做到这份上。”
“我从来没说过是为了那一万六。”谢千山回道，“这钱你可以不给我，但我还是要去。”
“你想清楚没有，到那边以后，异能就用不了了。”蔡晴允最后挣扎了一番。
“没有异能又怎么样？我还不是在那边活了十八年。”谢千山丝毫不打算退让。
蔡晴允不语，只是莫名地想起了最开始把谢千山从暗世界带回来的那天，那会儿没什么感觉，还有那么一点与人为善的自豪感，现在想来却有些后怕了。。。
幸好自己还没那么混帐，幸好左思右想还是把他带回来了。。。
半晌过去，蔡晴允才绷着脸又开口道：“有危险的时候，不要逞能，到了那边，我也就比平常人多两把手/枪。”
谢千山立马点头如捣蒜。
于是乎，这项跑腿任务总算是敲定了。
这时，蔡晴允的手机突然亮了起来，是林晟尧发来的十分言简意赅的信息，已经立案。
蔡晴允刚打算回复，另一条消息又弹了出来，周芷菁醒了，于是忍不住一笑。
再然后，又是一条信息跳了出来，还伴随着一阵特殊提示音。
蔡晴允的笑容立马就僵住了，这条消息是坐在不远处的谢千山发来的：我得隔着个机器跟哥哥聊天才能像别人一样惹你笑不成？
他有点尴尬地捂住了脸，半晌回了句：别叫我哥哥。
第46章 第四十六章
第二天一大早，蔡晴允和谢千山就等在了口子边上，而姗姗来迟的塔古拉打了个哈哈以后就拖着两人往暗世界去了。
“原来这边的世界长这个样子。”首次来到暗世界的塔古拉感到十分新奇，伸着脑袋四处张望。
蔡晴允则是毫不拖沓，用胳膊碰了碰谢千山，示意他带路。
谢千山点了点头，毫不犹豫就朝着一个方向走了过去，领着他们一路走街串巷，不一会儿就看到了一个路标上写着南江路。
“这就到南江路了？”蔡晴允就近看了个门牌号，“四十八，那再朝这边走一段。。”
说着，三人就数着门牌号继续往前走去。
“三十二号，是这没错了。”蔡晴允看着眼前这幢三层立地房说道，而后就长腿一迈，上前按了下门铃。
然而，三分钟过去了，无人回应，于是蔡晴允又按了下，依旧没有半点动静。
“这个时间，是不是去工作了？”谢千山问道。
“有可。。。”蔡晴允的话刚到一半，就听到“咔嚓”一声，一转头就看见塔古拉已经把门给打开了，这会儿还讪笑一声，“没锁。。。”
“你活着的时候怕不是个扒手吧？”蔡晴允忍不住问道。
“进不进？”塔古拉显然更关心他的停产报告。
蔡晴允看了看自己抱在手里的木盒子，犹豫了一阵才咬牙道：“进。”
于是乎三人鬼鬼祟祟地摸了进去。
屋里的灯正亮着，仿佛上一刻还坐着人似的，可家具电器上分明已经积了厚厚的一层灰。
三人分头察看了一下各个房间的情况，立马就得出了结论，这个屋子起码闲置了一年。
“也就是说，郎复琛有一年左右没回来过了。”塔古拉难得用脑子分析了一回，得出了十分显而易见的结论。
蔡晴允笑了一声，“就算他没有遭遇不测，回来也得被这电费给吓死了。”
“遭遇不测？”塔古拉脑子又不够用了。
“如果我是那个第五组织的人，就会尽量在保证你们拿不到停产报告的情况下才发布生产报告。”谢千山解释道。
“所以，我们只能期待一下这个盒子了。”蔡晴允说道，“先找找看这房子里有没有钥匙什么的。”
于是三人又开始小心翼翼地搜寻起钥匙了，直到正午饭点到了也一无所获。
“果然钥匙这种东西还是会随身携带的吧。”蔡晴允讪笑道。
另外两人擦了擦额角的汗，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现在要怎么办？”谢千山问道。
“嗯。。。”蔡晴允摸着下巴思考了片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见尸有什么用？”塔古拉疑道。
“指不定带光世界那边去他就诈尸了呢？”蔡晴允挑了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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