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平交易_⑨尾狐-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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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自己上次说这话的时候纪燃的态度，最后禁了声。
　　“以后也会是吗？”纪燃语气软了一些，测过身，长臂搂住了凌晟的腰。
　　凌晟没有说话笑了一下，至少他现在还不知道自己还能喜欢谁，何况他口中的以后又是多长时间呢？他对他们的幻想已经不知在什么时候被生生的扼杀了。
　　纪燃翻了个身压在了凌晟了身上，凌晟被他压的喘不过去来，只能去推他。
　　“你以前从来不会推开我！”纪燃说，没有生气。
　　这样的凌晟是他没有见过的，凌晟的沉默让他猜不透，虽然一开始他对他说了很多诋毁侮辱他的话，但是在他的心里凌晟一直都是和别人不同的。
　　这样一个独自长大的男人，他的倔强，他的坚强和他的心酸，他想过无数次那样的画面，他心疼他也恨他，明明过的不幸福，却从来没有露出过需要帮助的表情，他这么折磨他，那么难听的话也说了，他却还是那副样子，你的忍耐力到底有多高。
　　缘分有时候真的很难说，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就算是偶然遇到了，短暂的交集之后本不该有更多的相聚却因为一系列荒唐的事情走到了现在的地步。
　　现在的局面对于他们任何一个人都不是正常的，对于凌晟来说，纪燃的出现打破了他的人生，以后分开了，他想他可能要用大半辈子去忘记这个人吧；而对于纪燃来说，凌晟的出现只是他游戏人生中的一个无名小卒，可是他渐渐的发现，他的生活习惯了这个人的存在。
　　每天早晨起来，床头摆好了今天要穿的衣服，上面还散发着淡淡的茉莉香味道，起初他并不喜欢那个味道，有点刺鼻，后来凌晟总是洗过之后放窗口吹一下，味道会淡一些，闻起来舒服了很多。
　　洗澡水不用调，直接开启就是最舒适的温度，早餐一周没有重复还符合他的胃口，没有一句怨言，除了他妈似乎没什么人这样对过自己了，车祸之后更是再也没有过这样的待遇。
　　纪燃承认自己现在确实不忍放凌晟走，就当是一个高级保姆养着也可以，他紧了紧搂着凌晟的手臂，在他的后颈窝蹭了蹭，安心的睡了。
　　第二天纪燃醒来，凌晟已经从菜市场回来，餐桌是刚洗了的新鲜睡过，厨房飘来大米粥的味道。
　　“今天吃什么？”纪燃揉了揉蓬乱的头发坐到餐桌前。
　　“生煎包！”凌晟围着围裙在厨房忙碌着。
　　纪燃看着凌晟的背影失笑，随后又觉得哪里不对，收起笑脸去了浴室。
　　再次出来，桌上已经摆了一盘包子，熬的浓浓的南瓜粥和一道小菜。
　　凌晟正将围裙挂了起来，擦了擦手朝着这边走了过来，擦了额头一下，稍显疲惫。
　　两个人坐下来吃饭，凌晟只了两口就不吃了，每天做饭，闻着闻着也就不饿了。
　　“就吃那么点？”纪燃皱着眉头，看了看凌晟面前剩下的半碗粥和只咬了两口的包子。
　　“不饿，你吃吧，吃完去上班，我晚上回来收拾！”凌晟说着将自己的餐具收了起来拿去了厨房。
　　再次出来，纪燃也吃完了正在刷牙，凌晟在卧室换衣服，他就那样满嘴泡沫的站在卧室门口一边刷一边若有所思的看着。
　　凌晟换完衣服看了一眼手机，还有一个小时，时间还很充裕。
　　经过纪燃的时候纪燃忽然开口：“周末我带你去躺医院吧！”满嘴泡沫，溅到了凌晟的脸上，凌晟向后退了几步表示难以理解，他又没病去医院干嘛。
　　还没轮的着凌晟说话，纪燃再次开口了，凌晟急忙再后退了两步以免被他喷到。
　　“你看你就吃那么点饭，是不是肠胃不好，而且你看你瘦的，我一个胳膊能绕你腰一圈，每次还没做十分钟你就喘的不行了，我带你去医院看看，调理一下！”纪燃说的头头是道。
　　“不用了，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凌晟懒得去和他解释，不想吃是因为他闻够了，至于瘦，他一直都属于吃不胖的体质，何况最近自己胡思乱想的多吃不胖也算正常，至于喘，凌晟不想说话，你踏马试试被压在下面的滋味看你喘不喘。
　　“你自己的身体？”纪燃立刻抬高了音量：“是你的不错，不过那也是我的！”他向前一步将凌晟逼在门口暧昧的说：“你要是身体垮了，我干谁去！现在我都不想干别人了，就你最干起来最爽！”
　　凌晟被他说的臊的慌，不去看他那副痞子样，推开他就往客厅走。
　　“我怎么觉得你最近在躲着我！”纪燃对凌晟的表现很不满，长臂一伸用力将他拉了回来。
　　“你想多了！上班该迟到了！”凌晟无奈的在心里叹息。
　　两个人没再继续磨蹭，一起下了楼。
　　“我送你！”纪燃二话不说就将凌晟拉上了车，今天限行，凌晟本来准备去坐地铁的。
　　两个人没有说话，纪燃认真的开车，凌晟则听着新闻，早高峰这段路有点堵，凌晟也不着急，反正去了也没什么事可做。
　　想想自己过去两年的生活，每天八点之前就到公司，从来没有九点之前下过班，传说中的加班狂魔，支撑他的似乎除了再见能和纪燃并肩这个愿望便没有其他的了。
　　凌晟的手机响了起来，凌晟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是个陌生号码。
　　“谁啊？”纪燃问，眼睛若有似无的在凌晟手机上瞄了一眼。
　　“不知道，可能是公司吧！”凌晟看着屏幕上的座机号码，接了起来。
　　“喂，您好，请问您是哪位？”凌晟立刻换上了工作时候的状态。
　　纪燃瞄了他一眼，不禁嘴角微扬，凌晟工作的样子确实有点迷人，连纪燃都觉得认真起来的凌晟浑身都散发着魅力的磁场。
　　“您好，请问您是凌先生吗？”对面传来一个甜美的女生。
　　“是我！”凌晟说。
　　“我是A大的老师，鲁旸同学将同学打致重伤，现在伤者还在医院重症监护室里，校方希望和您面谈一下！”
　　凌晟拧了拧眉心说：“那我什么时候方便过去！”
　　“现在的情况越会解决越好！家长那边我们也在极力抚慰，但是——”老师委婉的说。
　　“行，那我今天就抽时间过去！麻烦你了！”凌晟刚挂掉电话还没收起来纪燃就开口了：“你弟？”
　　纪燃着实好奇，在他的印象里，凌晟一直是孑然一身。
　　“哦，远亲！他父母早亡，去年奶奶也去世了，现在刚上大一！”凌晟解释道。
　　纪燃点了点头说：“那你今天什么时候过去，我送你！”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我刚才听他说是A大，还是打架是吧，我那边有熟人，我过去的话还好说话，你自己过去行嘛你！”
　　凌晟顿了几秒想自己从小就没惹过事，听老师的语气对方态度还挺强硬，他确实不擅长处理这种事情，最后他说：“好，不过你公司那边能离开？”
　　“切，你也太小瞧我了，你以为老头子真能管得住我？我在公司待着是确实觉得自己该学习学习了，毕竟老头子年纪大了，那个女人现在整天各种耍手腕，算了不说这些破事了，你说几点，我过来接你！”
　　“不如现在就去吧，毕竟你弟打了人，小心人家家属为难他！”
　　凌晟点了点头，纪燃没再说什么，在下一个路口调了头朝着A大去了。

　　☆、怎么是你

　　“凌先生，这次我没法为您隐瞒了，您还是来劝劝鲁旸吧，家属那里实在说不过去，如果你不出面去道歉的话，家属那边就要起诉了，毕竟人家的孩子被打成重伤，不能不给人家一个说法！鲁旸还小，如果没人帮他的话，恐怕以后前程尽毁了！”年轻貌美的女老师担忧的说。
　　凌晟点点头没再继续说下去，既然他送了鲁上来上学，就该为他的行为负责。
　　“齐老师那麻烦您先带我去医院看望一下那位同学！”他不想见鲁旸，毕竟这一切是在鲁旸不知情的情况下做下的，如果可以他希望鲁旸能一直不知道他这个人的存在。
　　“行，那我们现在去？”
　　“好！”
　　纪燃坐在会客厅的沙发上玩弄着手机，时不时的抬头看看凌晟和老师，竖起耳朵听他们在说什么。
　　“走吧！”凌晟起身朝着纪燃说。
　　“去哪？”纪燃瞄了一眼脸红彤彤的美女老师对凌晟说。
　　“去医院！”
　　纪燃没再问，凌晟开车，女老师坐在副驾驶的位置，纪燃爆无聊赖的在后面半倚着。
　　“齐老师，真是麻烦您了，其实我们自己去医院也行，只是怕家属情绪激动，有您在还能好说点话！”凌晟一边开车一边笑着说。
　　“哪里的话，能为凌先生这样的男士做些什么，是我的荣幸！”
　　纪燃心里不屑的鄙视了一下前面的两人。
　　现在是上班时间，路上没什么车，很快就到了医院，在齐老师的带领下三个人到了病房门口。
　　“凌先生，您先在这里等一下！我去和家长提前说一下！”
　　“好，麻烦你了齐老师！”
　　“凌先生你也太客气了，叫我小齐就可以了！”说着齐熳轻轻的敲了敲病房的门，里面传来一声低沉的请进，齐熳扭头对凌晟吐了下舌头推门进去了。
　　纪燃和凌晟在病房走廊外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没看出来，你还有这本事！”纪燃酸里酸气的说，凌晟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撩妹技术还行！”
　　凌晟懒得理他，他不怎么会处理这种事，现在有些发愁。
　　齐熳进去好久才出来，纪燃等的昏昏欲睡靠在凌晟的肩膀上。
　　看见门开，凌晟反射性的想站起来，纪燃被吵醒，脸色十分难看得扭了扭脖子。
　　“凌先生，这位只曾华同学的父亲曾先生。”齐熳介绍道，凌晟向两个人看了过去，这位姓曾的先生着装很斯文，但冷峻的表情缺有些让人生畏，年龄一点都看不出是一个十几岁孩子的父亲，倒像是大哥一般。
　　“你好，曾先生，我是鲁旸的哥哥！”凌晟说着朝对方伸出了手，只是那位曾先生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凌晟说：“这里是医院，我们出去谈吧！”
　　齐熳拽了拽凌晟的袖口，用口型对他说：“没事，曾先生很讲理的！”
　　凌晟对他笑笑没说，纪燃本来心情就不好，看到前面那两个人眉来眼去的样子更是不爽。
　　到了医院外面，齐熳主动走过去说：“曾先生，现在快中午了，凌先生也是百忙之中抽空过来，就是希望能给您一个诚恳的道歉，不如咱们去吃个饭！”
　　曾斌看了一眼凌晟，最后点了点头。
　　齐熳主动找话题，气氛倒不是十分的尴尬，最后齐熳将他们带到了一家川菜馆，医院附近人满为患，幸好齐熳提前一周就预订了包间。
　　门关上，外面的喧嚣也被隔断了开，里面一时安静了下来，倒有些尴尬了。
　　“女士优先，我就不客气的点菜了！”齐熳将放在中央的菜谱拿了过来，笑嘻嘻的说，服务员努力保持着自己该有的服务态度不去猜测这四个人的关系，可还是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桌子很大，只有四个人，凌晟和齐熳挨着坐着，纪燃在凌晟的左侧和他隔了三个座位，曾斌在齐熳的右侧，也隔着两个位置，
　　也隔着两个座位，而纪燃和曾斌之间更是隔着老远，再细看在坐的三个男人，一个赛一个精致。
　　服务生最初的目光被纪燃吸引了去，因为在坐的就他一副荡荡不羁的样子像明星又没有明星那样的做做，却比明星的脸还要好看，再看凌晟，虽然衣着简单，但五官清秀，而另外一个他压根不敢细看，被瞪上一眼都有点怵的慌。
　　“服务员，麻烦上一壶龙井！”齐熳说，服务员意识到自己的失误，急忙说：“好的，女士您稍等！”便急匆匆的退了出去，外面的喧闹很快又被隔了开，屋子里有些压抑。
　　凌晟看了看纪燃，他一直低着头扒拉手机，还不时抿嘴一笑，凌晟吸了口气看向了曾斌说：“曾先生，今天来找您就是以为了关于您儿子的事表示歉意，我一直没有和我弟弟联系，今天齐老师和我说了，我就马上赶过来了，还不太了解是情况，不过既然鲁旸了人，我们一定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我会尽我所能补偿您的儿子！”
　　凌晟说话的时候，既然依旧在扒拉手机，一眼都没有看他，似乎在和谁聊天，心思完全不在这里。
　　凌晟话一说完，曾斌抬起了头，目光与凌晟对接说：“凌先生，我想齐老师已经和您说过了，我们并不需要经济上的补偿，只要你弟弟一个公开道歉。”
　　“曾先生，我会和鲁旸去说，他会为他的所作所为负责的！”
　　曾斌轻哼了一声，站了起来：“那我就回去等着鲁旸同学的道歉。”
　　“曾先生！”齐熳起身试图阻拦，可曾斌还是不留情面的走了，齐熳坐了下来，嘟了一下嘴说：“对不起哦，还是没能帮上你！”
　　“你已经做了很多了，谢谢你！”凌晟说，他看的出来，齐熳一直在试图缓解他们之间的气氛还提前预定了饭店。
　　“我也找鲁旸谈过几次，可他坚持自己没错，就是上法庭他也不会承认自己是错的，所以，你——能劝的了他吗？”齐熳担忧的说，他当了鲁旸一年的班主任，知道他的倔脾气。
　　“我们先去找他吧，我也好久没见他了！”
　　三人从里面出来，纪燃开车，齐熳和凌晟坐在后面。
　　“我先问问鲁旸在哪，今天没课，说不定不在学校！”齐熳说着拿出手机翻了通讯录打给了鲁旸，电话响了七八声才被接了起来。
　　对面传来鲁旸慵懒的声音，似乎是在睡觉被吵醒了。
　　“鲁旸，我是齐熳！”
　　“齐老师！您找我有事？”鲁旸的声音立刻精神了一些。
　　“嗯，你现在在宿舍吧，我半个小时后到，二十分钟你到宿舍楼下来一下，没问题吧？”齐熳立刻就有了一个为人师表的样子，一点刚才的小女孩气质都没了。
　　“好！”
　　“嗯，你先醒醒吧，待会儿见！你哥来了！”
　　“我哥？”
　　没等鲁旸继续问下去，齐熳已经挂了电话。
　　齐熳收起了手机微笑着看向凌晟：“凌先生你对鲁旸同学真是用心，可惜这次的事情让你费心了！”
　　“他在学校表现怎么样！”凌晟问，他只是给鲁旸出了钱，其他的从来没有过问过，鲁旸更不知道他的存在，是他找学校商量的，一年2万，让学校以奖学金的名义发给他。
　　“很不错，老师们和同学们都很喜欢他，很用功，其实这件事，我不相信鲁旸会无缘无故动手，不过当时也没人看到，也只好这样了。”齐熳说。
　　“到了再说吧，这也是我的责任，我把他送来却没尽任何责任！”
　　到了学校门口，车不能进去，既然便在校门外等着，齐熳带着凌晟进去了。
　　凌晟边走边想，鲁旸看到他会是怎样一副表情，他们对彼此都没有了解，就因为当时鲁旸帮了自己一把，有了接下来的事。
　　“鲁旸，这边！”齐熳朝着那边扬了扬手，凌晟顺着齐熳招呼的方向看了过去，一眼就看到了鲁旸。
　　那一刻他的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看到鲁旸，他想起了那一年自己十七八岁的时候，那些日子那么难过，他把自己的情感加诸在鲁旸身上，那是一种希望，他希望这个和他一样有着不幸身世的男孩能够在最好的年华过他想过的生活，结果他能做的也只是给他一些经济上的支持罢了。
　　鲁旸也第一眼就看到了凌晟，他撇了一下嘴，那一撇谁都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好久不见！”鲁旸上前，熟络的对凌晟说。
　　“好久不见！”凌晟顺着他说。
　　“老师，我想让我哥陪我去教室拿一些东西，您看？”
　　“你们去吧，前面就是宿舍，省的我再走来走去了！”齐熳说着看向凌晟说：”凌先生，很高兴认识你，以后有什么事我能帮的上忙的尽管找我好了！“
　　“谢谢你齐老师，给你添麻烦了！”
　　齐熳走后，鲁旸和凌晟并排走着。
　　“怎么是你！”鲁旸说，话语中听不出是喜是忧。
　　凌晟语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是他，缘分的事谁都说不清，就像他和纪燃他也很想问问纪燃，为什么要在那个时候出现，为什么是他，而不是别人。
　　“是齐老师让我来的，关于你打架的事！”凌晟沉着气说。
　　“回答我，为什么是你！”鲁旸重复了一遍，拳头握紧，头扭到了一侧不去看凌晟。

　　☆、第一次对别人说

　　凌晟说：“你不是拿东西吗，先拿了再说！”
　　他是理解鲁旸的心情的，所以对于他对他的这种态度，他并不生气。
　　鲁旸一直以为自己的学费，生活费是自己努力学习得到的，一朝一夕之间变成了他人的施舍，对于一个青春期的男生来说这是很伤自尊的事，而面对这样的境况，他不能一走了之，这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任，鲁旸年龄虽小可他并不幼稚，如同当年的凌晟，纵使那个女人百般刁难他，他哭过，恼过，绝望过，可他从来没有放弃，如今才可以游刃有余的掌握自己的生活。
　　鲁旸没再说话，去往教室的路上鲁旸遇到了自己的同学，他微笑着和别人打招呼，可转脸对凌晟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一直到了教室，凌晟在外面等他，他自己进去拿东西，过了大概十几分钟鲁旸从里面出来，和他一起出来的还有一个有些可爱的男孩子。
　　到了凌晟的面前，鲁旸淡淡的说：“这是我哥！”
　　“哥哥好！”小男孩用清脆的嗓音说，脸上是灿烂的笑容，只是白皙的脸蛋上有一片淤青，有些扎眼：“哈哈，哥你是不是在看我的脸，都是帮鲁旸打架打的，虽然有点疼，不过打的时候还蛮爽——”
　　“咳咳——”鲁旸干咳了两声，男生调皮的笑了说：“哥你们聊，我还约了朋友，我就先走了！”
　　“快去你吧。”鲁旸嫌弃的将同学赶走了。
　　“我中午还没吃饭，带我吃个饭吧！”凌晟说。
　　“去哪里，食堂行吗？”鲁旸的态度稍微好了一点，虽然还是不能笑嘻嘻的和凌晟说话，但语气已经柔和了许多。
　　凌晟抿嘴一笑说：“你说了算！”
　　两个人去了食堂，现在已经过了午饭时间，食堂的人很少，许多菜也卖完了，只有卖面条的那里还可以吃上一碗热气腾腾的面。
　　鲁旸让凌晟坐着，他自己去窗口点了两碗牛肉拉面，五六分钟就做好了。鲁旸一手端着一碗走了过来。
　　“烫死了！”嘴上说着，可鲁旸还是小心翼翼的把一碗面放到了凌晟的面前，又去拿了筷子。
　　好久没有吃学校的饭了，凌晟看着这样的面倒是很有食欲，拿起筷子就吃了起来。
　　“你为什么要帮我！”快吃完的是好，鲁旸一边喝汤一边问凌晟。
　　凌晟放下筷子，微笑的看着鲁旸：“你想不想听听我的经历！”
　　鲁旸大男孩似的点了点头，鲁旸将餐具送到了回收处，又坐了回来：“我们就在这里吧，外面有点冷，我看你穿的薄，小心感冒！”
　　“那你说吧，我很好奇！”鲁旸有些不好意思，他为什么要好奇，眼前这个男人只是第二次见面，却觉得格外的亲切，上次见他的时候看着很冷的一个人。
　　“我记得你是奶奶抚养大的？”
　　鲁旸点头，凌晟说：“和你比，我可就差远了，我没有父母，没有奶奶，没有任何亲人，我甚至不知道我是从哪里来的！”
　　鲁旸的表情有些惊讶，但他什么都没说，只是静静的听着。
　　“我只依稀的记得有个女人曾经在我身边，后来我记事起就只有我一个人，我是在邻居的帮助下长大的，一个人吃住，一个人负责自己的所有，衣食住行，最艰难的还是没钱年龄还小，从上初中开始我就没有过假期，每一个休息日都在找工作，那个时候没人敢要我，我就在小餐馆里洗碗，那个时候其实孤儿院是个不错的去处，但是我一直坚信我不是孤儿，我是有亲人的，我再等他们回来找我，后来终于有人来了，那个男人告诉我他是我的父亲，他给了我很多钱，可是他并没有接我走，我依然是一个人，但是生活确实好了很多，钱真的是个好东西，这样的生活不长，后来那个男人，也就是我所谓的父亲，他妻子发现了我的存在，之后我又陷入了那样的境况，缺钱是生活中最大的障碍，高中我又坚持了两年，快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我遇到了他，他是我的同学，他走的时候给我留下一张卡，他说这些钱足够你上大学用了，事实上直到现在那张卡里有多少钱我也不知道，我从来没有去查过，只是让他静静的待在那里，但是它就像一个支撑，就连受苦都有了动力，因为我知道就算哪一天为生活所迫，我还有最后的筹码，你懂吗？我给予你的，只是希望你能在做任何事情的时候不会觉得不安和孤独！我不伟大，我只是觉得感同身受，我不想看到另外一个自己，何况你还帮过我！”
　　鲁旸开始静静的看着凌晟，到后来他低下了头，肩膀微微有些颤抖，凌晟的话触动了他心底最深的情感。
　　“我和齐老师聊过了，他说你很优秀，不要有心理压力！”凌晟说完看了看时间，已经快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