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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攻是门技术活-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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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矮胖平凡的人,竟然自称叫阿飞,实在是很好玩,他低下头,在阿飞的颊上亲了一下,阿飞瞠圆了双眼,“哇,我被个帅哥给亲了。”
  “我一点也不帅。”他只是个平凡的上班族。
  “哈哈哈,那你一定不了解你的魅力,那群人里面有好几个都是看脸的,你长得不好看,他们怎么会缠着你,不过小心一点,里面有几个不太正经的,若是他们请你喝饮料,你要确定你是直接从酒保那里拿到。”
  如此认真且实际的劝告与提醒,代表这个人是个正直的人。
  他跟阿飞成为了朋友,有时候会一起出来吃饭喝个饮料,有好几次带着珉育,阿飞也跟珉育处得很好。
  阿飞从来不讲他的工作,他也没有讲过自己的工作,他们出来只是打屁、吃个东西消除自己的压力。
  他连阿飞的真名都不晓得,但是他感谢有阿飞这个人。
  在他最难熬的时间,兰姐的帮忙跟阿飞的开导,让他找回了平静正常的生活。
  一个没有周宇潮的生活。
  +++++
  “妈。”
  奉嘉仪和一个中年妇人在小餐厅里面对面坐着,他低低的喊了一声。
  昨夜他接到一通电话,竟是大概有两年多没见的母亲打来的,他当初为了嘉媛的欠债曾经求助于她,她冷冷的说没钱,就把电话挂了,后来他们几乎没有联络,想不到母亲竟然打电话给他,要求见面。
  现在见到她,她已经有些年纪,但是打扮还是很年轻,母亲一定很费心维持自己的容貌吧,他觉得她老得并不多,在他记忆里,她原本就是一个很爱漂亮,也很喜欢交际应酬的女人。
  “嘉仪,我们好久不见了,嘉媛走后,你知道我那时还很气她,所以说不出好话来,我真的不是那么狠心的妈妈,你知道的吧。”
  他叫来咖啡。妈妈说着她的近况,却没有问他最近过得好不好,也许在她看来,有固定工作的自己,过得绝不会差。
  “你帮嘉媛还了多少钱?”
  他楞了一下,不知道她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他不想让母亲对妹妹的恶感更深了,他撒了点小谎。“有点忘记了,反正已经还清了。”
  “还清了吗?那就好,那就好,看来她没我想像中欠那么多钱。”
  奉嘉仪喝了一口咖啡,把话咽下去。很难说得出来,嘉媛欠的钱绝不是一般年轻女孩会欠下的债务,他卖了父亲遗留给他的一间房子,跟自己存了很久的钱还不够,得加上他跟周宇潮睡过一夜后,他给的契约钱才勉强打平。
  想起签下契约的当下,周宇潮迫不及待的跨过饭店的沙发吻他;将他抱进浴室,他们在浴室里抚摸对方热情高昂的身体;顾不得身体还湿着,周宇潮已经将他压在床上,强势扳开他的双腿不断的索求……这样热情无比的体验,也许在他人生中再也不会遇到了。
  “嘉仪,这样跟你说这件事,你也许会认为妈妈很过分,但是……但是我知道你爸有留一间房子,我听说你把房子卖了换现金,能不能借点钱给妈妈周转,你爸爸如果还在,我找他他一定也会借的。”
  母亲的话打断了他的回想,他有点错愕,终于明白了今天不是要话家常,母亲也不是因为太久没看到他,想要看看他日子过得好不好,而是想要找他借钱。
  “妈,爸的房子卖了,还嘉媛欠的钱了。”
  “嘉仪,你的工作是高科技产业,应该很赚钱吧,就借点钱让妈周转一下,我老公现在做的生意不太好做,只要一百万就好,好吗?妈一定会还你的。”
  他银行存款连十万都没有。他苦笑,“妈,我真的没钱。”
  母亲一把捉住他的手,她捉得那么紧,眼里满是无助与仓惶,他霎时明白,母亲一定找不到任何人可以借钱,所以才来找他这个好几年不见的儿子。
  “生意做得这么不好吗?不是说叔叔满有钱的吗?”
  “现在生意很难做,货款有欠,若是没付出来就会破产,嘉仪,你帮我凑凑看,只要一百万就好,妈不会再来吵你。”
  那杯甜甜的咖啡他没有喝完,因为入嘴只剩下浓浓的苦涩,这场对话到了最后,母亲开始哭了起来,说她后悔当初抛弃父亲,她只是心性爱热闹,受不了父亲那种沉默的个性,其实这些年她也常常想起以前的一切。
  “你可以的,嘉仪,求求你借我一百万就好,要不然嘉媛欠那么多钱,你是怎么还的,你一定有办法的,再拿不到钱,我真的要跟你继父去烧炭自杀了。”
  我最后是走投无路,跟男人睡觉才拿到那么多钱的!
  奉嘉仪有点想要吼出来,却又心灰意冷的觉得说什么都是白费,母亲跟嘉媛都是一个样,她们只关心自己,又何尝在乎过别人。
  他累了,他如果有闲钱,会拿个几十万出来给她,但是他手边确实没钱,做不到的事,就是做不到。
  见自己都哭了,奉嘉仪还是没有承诺要拿出钱来,他母亲吸了口气,“要不然你把我孙子珉育给我。”
  “什么?”他失态的喊了出来。
  当时珉育被嘉媛抱回来给他养的时候,母亲根本不承认这是她的孙子,现在竟说出这种话来?!
  母亲说得头头是道,那张肖似嘉媛的脸,恍惚间令奉嘉仪觉得她们谈论金钱的嘴脸像得就像同一个人一样。
  “当时跟嘉媛睡的男人全都是富二代,要不然就是有钱的老板,你给我珉育,我们去验DNA,要那些男人拿出点教育费,我女儿被他们玩了,难不成他们不该付出点代价吗?”
  “你疯了!到时报章杂志都会写珉育的事,还会挖出嘉媛的事,珉育长大后,随便去查网路,都可以看到他亲生妈妈当初干了什么事,你要自己的孙子以后丢脸丢到头都抬不起来吗?我绝不赞成这件事。”
  “你不拿一百万给我,我就跟你争珉育的抚养权,我不一定会输,到时如果判给我,我不会再让你见他。”母亲撂下了狠话。
  “你、你——”
  他气得说不出话来,母亲则一脸明明这就是赚钱的好机会,为什么我们要放过的贪婪脸庞。
  他知道她是想要钱想疯了,打官司,她不一定赢,但是耗时间又耗钱财,万一她赢了,那该怎么办?珉育真的会被她拿去跟那些有钱的富二代交易。
  “我会拿一百万给你,但要给我点时间。”奉嘉仪承诺,可是脸色很难看。
  最后他们不欢而散,他回家翻箱倒柜,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没有,户头里有十万元,但是这个月的房租、保姆费都还没有给,严格说起来,再扣掉餐费车费开销,他可能只拿得出五万元而已。
  而他不认识哪个可以一口气就拿出一百万元还不会眨眼睛的人。
  他想要跟几个熟识的同事借钱,拿起电话,却想起对方也是有家庭要养的人,怎可能拿出那么多钱来借他?
  停顿许久,奉嘉仪拿着电话的手微微发颤,是有一个他认识的人,就算丢了一百万在水沟里也不会眨眼的。
  当初他睡了他一夜,就马上汇给了他一大笔钱……
  不、不!他在想什么?事到如今,他怎么有脸去找周宇潮,又怎么能够去找周宇潮借钱。
  可是他睡过自己之后很满意的,难道自己不怀念睡在他怀里的感觉吗?只要打去电话,说明自己的需求,也许周宇潮会同意再买他一夜。
  “不,我在想什么?”这种事做一次就够了,他还要让自己变得多可悲、多可恶?
  他挣扎着,却发现珉育没像往常黏着他,而是躺在床的一角没动,他心震了一下,走过去抱起来的时候,才发现孩子浑身滚烫,明明在保姆家还正常,怎么一下子就发起高烧来?!
  他拿出体温计,测出珉育体温高到离谱,立刻就抱着他冲下楼,要到医院去挂急诊,这条路平日不叫计程车时计程车满街跑,现在需要计程车的时候,不是里面有载人,就是不停,大概也是要去载人的路上。
  他抱着珉育狂奔,往大马路跑去,那里叫到计程车的机会较大,但不知是时间太晚,还是运气太差,一辆计程车都没有,他搂紧发烧的珉育,不断往更热闹的路口走,这样叫到计程车的机会会更高。
  他一边奔跑,一边张望,只要看到计程车,他就用力挥手,却没有一台停下来,他焦急的想拿出手机,打算叫车,却发现自己急忙中抱着珉育跑出来,手机放在柜子上,他甚至连钥匙都忘了带,只有带着钱包。
  无可奈何下,他继续跑向路口,计程车不断从他视线中消失,空车不是在另一边的路上,就是转弯朝向别的方向驶去。
  最后,一台高价房车停在他的身后。
  “怎么了?”
  听到这声音时,他慌张的抬眼去看,车窗降了下来,周宇潮隔着一段距离,冷漠的看着他。
  脑袋轰然一声,他——他怎么会在这里?
  这太令人震惊了,但现在没时间让他多想,奉嘉仪心慌意乱又口齿不清地道:“我招不到计程车,珉育他、他发烧了。”
  “上车。”
  车门打开来,计程车有接连两台过来,他摇了摇头,“不——不用,有、有计程车来了。”
  “上车,别浪费时间,烧成傻子你负责吗?”
  珉育昏沉中听到周宇潮的声音,张开了眼睛,细声叫着,“妈咪、妈咪……”
  他朝着车子里钻去,奉嘉仪要抱住他,但他从副驾驶座爬向周宇潮的怀里要求抱抱。
  周宇潮迟疑了几秒,才温柔的揽住他,而珉育用力地抱紧周宇潮,他的体温惊人,话语更惊人,震动了周宇潮的心。
  “妈咪,珉育想你,珉育很乖,现在都吃红萝卜了,妈咪别讨厌珉育……”
  “动作快,他体温好高,我们快送去医院。”
  周宇潮命令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哽咽,显然心也被珉育的话给触动了,奉嘉仪眼睛有点酸涩的坐进了副驾驶座上,要把珉育接过来,珉育却一直想要赖在周宇潮身上。
  “妈咪要开车,珉育,放开。”他硬要扳开他的手,只让他捉得更紧。
  “不要,人家要妈咪抱抱。”
  因为发烧,珉育比平常更拗,也因为许久没见到周宇潮的关系,他不肯放手,周宇潮于是将车子开进旁边停车格,抱着珉育,招了一台计程车坐了进去,直奔医院的急诊室。
  


  第三章

  医生给小孩打了退烧针,珉育在病床上昏睡过去,医生跟奉嘉仪说,小孩偶尔会有一下高烧的状况出现,并不是非常严重的事,家长们只要镇定的让小孩退烧就行,叮嘱他回去的时候仍要注意小孩的身体状况,也会开退烧药给他。
  急诊室里人很多,他等着领药,周宇潮送他们来了之后就离开了,他不该感觉到失落的,至少在珉育发烧的时候,他还愿意停下车来帮助他。
  “医生有说什么吗?”
  周宇潮声音忽然从身后传来,见他手里拿着车钥匙,奉嘉仪才明白,他送他们到医院后,又搭了车回去开自己的车过来。
  为何只是一次的细心体贴,就让他的心有点紧缩?他摇头道:“医生说他退了烧,可以回家了,家长只要好好的观察一下身体状况,应该不会有问题。”
  “嗯,我送你们回去吧,这么晚也难叫车。”
  明明医院外排班的计程车还有一大堆,奉嘉仪却接受了这个谎言,抱着珉育打开车门时,周宇潮要他等一下,从后车厢拿出儿童安全座椅,安置在后座上,抱过珉育,让他睡在儿童安全座椅上,他不太熟练的把安全带扣紧扣好,让他不至于从安全座椅上滑落。
  奉嘉仪鼻头有点酸,这安全座椅一定是当初他们住在他家时他买的,只是一直没用过,就放在后车厢,原本周宇潮应该是有想要跟他们一起过日子的,才会花钱买这种东西放在车上,要不然这东西不会平白无故出现。
  “你家住哪里?”
  奉嘉仪简单说了地址,周宇潮没有多说话的开车,奉嘉仪望着他的侧脸,路灯把他的脸照得忽明忽暗,珉育睡得很熟,奉嘉仪怕珉育着凉,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珉育的身上。
  接近春天,仍是有点凉,没有了外套,奉嘉仪揉搓着自己的手臂,却见周宇潮默默的调高了冷气的温度。这个男人的温柔总是表现在这种不经意的地方,让在他身边的人觉得受到呵护、感到温暖被爱。
  他现在还有被他所爱的资格吗?
  奉嘉仪想要说点话,却不知道从何说起,他想要解释珉育的身世,却觉得话语哽在喉口。
  现在说这些还有用吗?
  “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周宇潮低声粗鲁道。
  他慌张的收回眼神,他用了什么眼神看周宇潮连自己都不知晓,只是他全身热度往上扬,他觉得两人这么接近的在同一个密闭空间里,自己的体温高了好几度。
  “我……我没带钥匙……”
  周宇潮望向他一眼,声音忽然低沉冰冷了许多,“这是什么意思?”
  奉嘉仪张着干涩的嘴唇,自己为什么要说这种话?
  为什么?
  就让周宇潮载他们回去,他等到锁店开了后,再去请锁匠开门锁,或者是他先带着珉育去旅馆睡一夜,为什么要说这种别有意涵,也让人瞧不起的话?
  “你想到我家住吗?”
  周宇潮的话简单明确,而且冷淡得很,让奉嘉仪羞愧得无地自容,他在想什么?凭什么认为周宇潮对他还有兴趣?他只是好心载着一个在路上奔跑,手里还抱着发烧小孩的男人去到医院,凡是任何稍有同情心的人,都会做出这样的行为,毕竟再怎么样,他们都认识,更何况小孩发烧是大事。
  “你怎么会那么刚好出现在那里?”他颤着语音,企图要改变话题。
  周宇潮也没对刚才的问题紧追不舍,他冷冷道:“我刚送一个朋友回去,回家时刚好看到你。”
  “你朋友怎么这么晚……”奉嘉仪说到一半忽然停下来,那当然不是朋友,周宇潮说朋友,那只是一贯说法,应该是送女人回家。
  “哈哈,你不会那么天真吧,还是说这种话是故意钓我来着?想让我以为你跟天真很傻,也很可爱。”
  周宇潮伸手掏出了烟盒,奉嘉仪有些意外,在他们同住期间,奉嘉仪没看过周宇潮抽烟,周宇潮打开烟盒后,才想起珉育坐在后座,他把烟盒给收起来,奉嘉仪才发现他身上有淡淡的烟味,代表他频繁的抽烟。
  以前,他几乎没看过他抽烟的。
  “到了,下车吧。”
  这不是他住的地方,是周宇潮住的地方……
  见他愣了一下,周宇潮嘴角斜撇,讽刺的道:“你不是想要来我家住吗?要不要我彻底查一下你钥匙藏那里?还是你做得够聪明,在医院的时候,就把钥匙给丢进垃圾筒。”
  他的嘲讽很伤人,但他也不在乎奉嘉仪感觉如何,没再理他径自下车,把后座车门打开,把珉育抱起来,奉嘉仪跌跌撞撞的跟在他身后。
  这里他来过无数次,熟悉的保全也一样对他微笑,但现在这一切都让他觉得好陌生,炫目的大厅灯光也让他觉得刺眼。
  门打开,里头有点乱,好像周宇潮回家后只有睡觉,东西大部分没有整理,散落在桌椅上,玄关有几双高跟鞋,桌面上有女生的亮彩化妆包跟几瓶零散的化妆水,他这才大梦初醒的后退了好几步。
  有女人住在这里。奉嘉仪压住胸口,周宇潮跟女人在这里同居,他为什么要来这里看这一幕?
  “我、我其实可以找个旅馆——”他吞吞吐吐的道,连眼神都避开了那些属于女人的东西。
  “那滚吧,少在这里不知羞耻了。”
  他那嫌弃的语气毫无保留,奉嘉仪脸上血色尽失,他要接过珉育,周宇潮却推开了他,把他往门口粗鲁的推。
  “这里不欢迎你,但是孩子留下,你竟然让孩子发烧烧到那么高才送医,怎么样?是去勾引哪个男人忘了照顾小孩吗?”
  “不是的,他白天还好好的,保姆也没说过他发烧。”
  他试图解释,却踉跄了一下,差点在门口跌倒,因为周宇潮推他的力道很大,声音里的鄙夷更浓,他低哑的含怒声音在空间里不断的回响,挤满了他的脑袋,也撕碎了他的心。
  “你的语气就像你跟我说,这个小孩子是我的一样真实,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说谎?”
  被勾起了伤心事,这番话说得奉嘉仪心如刀割,他知道当初的状况像什么,但事实并不是周宇潮所看到的那样。
  “这件事我错了,但我——”
  “不必解释,给我滚出去。”周宇潮把他粗鲁的推出门口。
  奉嘉仪摔了一跤,狼狈不堪,脚还扭了一下,很痛,但痛不过他的心,见周宇潮表情凶恶,所有的不满和压力全爆开了,他不爱在人前掉泪,却泪水直流,同时指控道:“你抽烟。”
  “什么?”周宇潮一副听不懂他在说什么的表情,眼睛睁大。
  “你不要抱珉育,你身上有烟味,小孩子会吸到二手烟。”
  “啥?”
  “把珉育还给我,不要以为他还认得出你,你就了不起了,从他出生,是我每天把屎把尿在照顾他,他发了烧,也是我抱着他,在路上边跑边拦计程车,你不过是个偶然的路过司机,有什么了不起,可以了不起到指责我?!”
  他委屈得止不住泪,要指责、骂人吗?他也有一堆话要说,这件事不是只有他有理,为何他连解释都不听!
  “当初的事情是我错了,可是我没有存着骗你的心,我一直以为珉育是你的小孩,这是真的、是真的——”
  他哽咽,却更振振有辞,这些日子为自己辩解的话,反复在他的心里响着,现在终于能堂而皇之的说出来了。
  “我自己真的这样认为,为什么你从来不给我机会解释一下?是,我是带着珉育睡在你家,但我拿了你的钱了吗?我有跟你收任何高价的礼物吗?你摸着良心说,我贪了你什么?图了你什么?什么都没有!为什么你要这么绝情,连一句解释都不听,就断定我带着珉育,跟你在一起,假装他是你的儿子,就为了你的钱,你有被害妄想症,不代表我要全盘接受你的怀疑!”
  几近无懈可击的话,周宇潮听到这里,默然无言。
  若真要说那些日子奉嘉仪得到了什么,只不过是住在他家,不用缴租金而已,早先他很奉嘉仪的契约里还有载明奉嘉仪可以拿多少钱,后来住在他家,却连个高价物品他都来不及送。
  认真说起来,跟他同居没有好处,做他的情夫还有钱可以拿,而且是很多的钱,还附送一堆的好处。
  奉嘉仪觉得自己不该哭的,但是他哭得连话都讲不完整,周宇潮在他心里占有一席之地,他从来不否认,就连自己试图去酒吧勾引男人,也从来没有成功过,因为没有一个人比得上周宇潮。
  也就是因为这样,周宇潮的绝情更令他痛苦。
  “我是勾引过男人,可是他们全都比不上你,我连让他们靠近都觉得一阵恶心,我、我是不知羞耻的想着你,想到半夜身体发热,我也知道刚才你开车载我们只是好心,但是你这样做就是让我忍不住自作多情,我如果错,是错在这一点,把珉育给我,我立刻滚,从此以后不会出现在你眼前碍你的眼!”
  听了这些话,周宇潮脸色依然冷凝,不发一语,闪烁的眸光却显示了他内心的挣扎。
  为什么事到如今,他还是想要相信这个男人?
  奉嘉仪说的简直是事实,他并没有因为这个小孩拿到多少好处。
  是来不及拿?或是想等到他更信任的时候再向他索讨?他无从判断,甚至此刻也不想判断,只知道他哭了,坐在他家门口哭得很惨,连当时珉育的事情爆发后,他都没有哭得这么惨。
  他一边惨哭,一边表白他有多喜欢他,这一招女人常用,尤其是媛媛,他不知看了几百回了,为了求他别分手,为了求他原谅她的劈腿,为了很多,更难以想像的事她都用过,他厌恶这种哭哭啼啼,想要把持他、威胁他的心理战术,也不会上当,但他此刻还是投降了。
  为什么他竟觉得他哭得红通通的鼻子很惹人怜爱,抽泣的声音让他想要把他揽在怀里好好安慰?
  他举起手臂,闻了闻自己的味道,他闻不出来,可能是已经习惯这个烟味,他这几个月的确抽烟抽很凶,因为他常常处在心情很恶劣的状态,有可能他手上真的烟味很重。
  “我身上有烟味吗?”
  “有,臭死人了。”
  眼泪从奉嘉仪的眼角滑下,他边哭边点头,周宇潮最后叹口气,把他强拉了进来,随即把珉育塞到他的怀里,为了小孩,他去换了衣服,并且快速洗了个澡,洗去了全身的烟味。
  洗出来后,他丢了一套睡衣在他身上,“去洗澡然后睡觉,明天礼拜六虽然不用上班,但现在也够晚了,快睡吧。”
  “你不是要检查我有没有钥匙?是不是故意骗你,要跟你一起回家的借口?”
  他边哭边委屈的质问,他承受不了这些天排山倒海而来的压力,妈妈拿珉育逼他,周宇潮又一副他根本没照顾好珉育的嘴脸对着他,一宣洩情绪就控制不住。
  周宇潮翻着白眼看着天花板,这男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爱哭哭啼啼跟婆婆妈妈的?
  “快去洗澡,别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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