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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攻是门技术活-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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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夜很长,周宇潮好几次醒过来,都会踱步到奉嘉仪房门口,他有听到他压低的哭声,但他手放在门把上,终究没有推门进去,他怕自己心软、怕自己看了他哭泣的脸会改变主意。
  铜质门把冰冷,却被他的体温熨热而炙手,他挣扎、犹豫,甚至在心里痛骂自己脑袋坏了。
  奉嘉仪爱的是他的钱,并不是他的人,但是为何他要压低声音哭,仿佛不想让他听见哭声?
  一般不是哭得越大声,越能够引起同情,而他给的金钱可能会更多吗?为什么奉嘉仪总是反其道而行?
  这是在钓他?
  铁定是的。
  他不能上钩,不能——去他的不能!
  周宇潮旋开了门,走了进去,爬上了奉嘉仪的床,奉嘉仪推着他,不明白他想干么。
  纵然在夜灯下,他也看得出来,他哭得眼睛肿了,鼻子也红通通的,仿佛他真的很伤心,但该伤心的是自己才对!
  周宇潮心中猛地窜起怒火,为了装得可怜的奉嘉仪,也为了愚蠢的自己,他竟还想安慰他。
  他的怒气需要个出口,他故意下流的抚摸奉嘉仪。
  “不要,求求你出去,宇潮——”他缩成一团,拒绝他求欢的手。
  “为什么?你不是已经请假,说不定连屁股都润滑好了吗?”
  奉嘉仪大睁着眼,难堪的泪水滑落到发际,为他的话阵阵心痛。
  周宇潮亦是。
  可恶,要他钱的女人那么多,拜金女围着他转又不是什么新闻,奉嘉仪到现在为止是花了他多少钱?才一百万而已,他为何觉得自己难过得快要死掉,媛媛花的是奉嘉仪的好几倍,自己连眼都不眨。
  为什么只是区区的一百万,就让自己这么痛苦心碎?就让自己这么想不开?像他这种人,求什么狗屁真爱?
  如果用钱可以买到奉嘉仪的心。那就花吧!
  话光自己财产也没关系,他没办法欺骗自己,也没办法听他哭成这样还无动于衷……
  他堕落、他没用,他竟然被个男人给迷成这样,但是望着眼前泪湿的小脸,他觉得他就堕落吧,堕落到地狱的深处,只要那里有奉嘉仪。
  意识到这件事,周宇潮恨死了自己!

  第六章

  “不——不要!”
  奉嘉仪用力推着周宇潮的胸膛,但周宇潮单手扣住了他的双手,压在他的头顶上。
  周宇潮将唇堵上,尝到他泪水的咸味,可他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虚假的,假得粉碎他的真情,连泪水也都是作戏而已。
  只有他在戏里沉迷,依然不愿清醒,如何昏头的自己,让他充满了厌恶。
  奉嘉仪奋力抵抗,却让他体内一股兽性更加涌起,他几近啃咬的吻着奉嘉仪的双唇,他的味道、香气跟肌肤的触感,让他的阳刚霎时勃发。
  这些日子他就睡在离奉嘉仪不远的房间,却硬是压抑着想要他的欲望。
  他问过自己,为何被奉嘉仪伤了心,还是想要他?自己不是那么放不开的人。
  还是以前之所以那么容易放开,是因为自己没有真心爱过?
  所以全世界的女人都可以拜金、可以骗他,但他就是没办法忍受奉嘉仪骗他、想要从他身上讨得好处?
  只因为奉嘉仪在他心里独一无二?!
  奉嘉仪狠狠的咬了他一口,他疼痛的缩回舌尖,唇上已经染上血珠,奉嘉仪被泪水洗过的双眼冰冷的望着他,仿佛对他绝望、内心充满了痛苦。
  他想要对他怒吼,这种痛苦,这种绝望,才是他带给他周宇潮的折磨,他把他想要相信他的真心用脚踩碎,碎得连点渣都没留下。
  他抹着唇上的血痕,沉默许久,原本问不出口的话如今发疯似的问:“珉育说的飞飞叔是谁?”
  奉嘉仪愕然,知道是珉育无意间提到了阿飞这个人,但他不明白周宇潮为什么提及这个人,“朋友。”
  “你让他吻你、亲你,让他干你吗?”周宇潮最后一句话用压抑的声音嘶哑吐出,接着屏息期望奉嘉仪开口解释。
  奉嘉仪颤抖着身体,没多久他低吼,“你这人渣,从我床上滚下去!是我的错,我怎能相信你这种人有心,我怎么会为你流尽了眼泪?!”
  没有回答,就代表他在逃避问题,逃避等于答案就是“是”。
  “不要顾左右而言他,回答我,他不是你养的小白脸,你回来我身边,不是为了要拿钱给他!那一百万不是用来养他的!”
  “你怎么会这么心理变态?滚开,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讲什么?”奉嘉仪喘着气哭叫,手脚剧烈的挣扎,让周宇潮更暴力的把他压进床铺。
  “你只要回答是不是!这问题很难吗?为什么你讲不出来?”
  奉嘉仪知道,周宇潮这么问其实已经为他定了罪,他无法相信,这就是周宇潮这段日子冷淡他的最大原因吗?认定他拿了一百万去养阿飞?
  他想要哈哈大笑,嘲笑他的愚蠢,嘲笑自己的天真,笑意却化成了泪水流了下来。
  “我讲不出来是因为没有什么可讲的,你已经在心里对我定了罪,你的心里根本就对我没有信任,没有信任就没有爱,你只是个空心的人,我对你没什么好解释的。”
  “你——”他竟连解释都不解释!周宇潮怨恨的咆哮,“无耻!”
  奉嘉仪一手得空,痛彻心扉的甩了他一个巴掌,周宇潮摸着疼痛的脸,兽性取代了理智,从小到大,没人敢这样对他。
  “滚出去,我明天就带着珉育离开。”
  他现在竟拿珉育威胁他?!周宇潮几乎想要掐死他,咬牙切齿的说:“你休想!那是我儿子。”
  “那不是你儿子,是我儿子,滚下我的床!”
  周宇潮脑袋里的理智崩溃,脸上的疼痛、奉嘉仪死也不愿解释,所有的一切都让他发狂,他恶狠的按住奉嘉仪,拉下他的睡裤,奉嘉仪拼命的抵抗,仍然不敌他的蛮力,他再次压制他的双手,拿起柜旁的领带,把他双手束在床头。
  捆绑的疼痛引起奉嘉仪更激烈的抵抗,怒喊着要周宇潮解开他滚蛋,但周宇潮冷笑着说:“你叫啊,把珉育也叫进来看,看看他的爸比是多么人尽可夫,在男人底下多爽快的扭着屁股,哀叫着要男人多干他几次。”
  他的话让奉嘉仪脸上血色顿失,意思就是珉育进来,他也绝不罢手,而他不要让珉育看到这一幕。
  他安静下来,别过脸去,感觉周宇潮拉开他的双腿,巨大在花穴前摩挲,因为穴口太小,周宇潮用手指向左右残忍拉开,他疼得一颤,往日甜蜜的相爱,现在变成残酷的戏弄。
  “告诉我你怎么保养的?为什么能这么紧,我们以前在一起时,你那么饥渴,不要告诉我你跟飞飞叔没搞过,那这里为什么还是那么小?”
  “你这心理变态、畜牲!”
  “你不知道你以前被我这个心理变态、畜牲干得爽翻天吗?”
  “闭嘴——”
  “你看看你自己,里面比女人还湿热,缠住了就不放开——很喜欢男人这根嘛,咬得真紧,唔,真爽。”
  他粗鲁的插了进来,没用润滑剂,干涩的通道被用力撑开,奉嘉仪仰头,痛得抽气,周宇潮却强硬的戳刺进深处,使劲狠狠抽插了几下,故意发出享受的低级呻吟,羞辱着奉嘉仪。
  奉嘉仪痛得咬住下唇,但是渐渐的,肉体为了逃避疼痛,本能的放松着穴口,体内变得湿润,周宇潮也抹上了大量的润滑剂,随着热楔的进出,暧昧水声充满安静的室内,他的双手交握,疼痛感变成了无法忍受的麻颤,从下身不断的窜进四肢百骸。
  周宇潮拉开他的双腿压折,他所有的一切都显示在周宇潮的面前,周宇潮胯部急速往前,进入得很深,每一次碰撞,都能听见自己臀肉被撞击的下流拍击声响。
  他是故意要让他听见,一次比一次撞击得更加狠。
  里头的媚肉不知羞的死咬着侵犯的凶器,体液被阳刚给带出穴口,极慢往下滑落,染湿了他的臀,里头热得像火在烧一样。
  “这么舒爽?你比女人还湿,连前面也湿淋淋了!”
  “你到底有多淫荡,从后面来,你前面也湿得像尿失禁?”
  “你不该去做程式技术,应该要去做男公关,做这个才是你的天职!”
  嘲讽恶劣的话语不断的累积,奉嘉仪想要移动身体逃避,却被周宇潮给牢牢的抱住,他顶入得非常深,每次都在他的敏感点上戳弄,手指不断的揉捏,将他的乳头捏成了血红色。
  没有一丝疼惜,只有占有跟羞辱!
  周宇潮退出,捉起他的双腿抬高,狂乱的、具占有性的以舌尖用力舔向他的穴口,画开旁边的皱折,激烈的吸吮跟爱抚,秘穴里被舔舐的快感,令奉嘉仪心里更加痛苦。
  他苦闷的迈向了高点,热液飞溅出来。
  浑身无力的时候,周宇潮将他的一腿弯折,侧过他的身体,不断的刺入他体内,因为角度跟力道的关系,戳刺到的全都是以前不曾刺激的点,周宇潮抽出一些,又冷酷的往前猛刺,他觉得自己的肠道快要被刺穿。
  明明全身像被火焰给包围,心却冰冷至极,周宇潮留在他体内的体液没有爱,只有恨,却仍带着高热。
  领带已经解下,他的手腕被摩擦得红通通,他坐在周宇潮的腿上,周宇潮一手强搂住他的腰,奋力的往上顶刺,另一手对他的乳头施与刺激,周宇潮还吮咬着他的后颈,死命的咬,疼痛感跟被顶入的感觉相互融合,他已经高潮无数回,但周宇潮仍没放过他。
  他像个破旧的洋娃娃,被扭着手、折着腿,摆弄出各种姿势。
  这不是作爱,是折磨、是侵犯!
  原本是制造爱的行为,现在只变成毁灭爱的仪式,最后他躺倒在床上,泪水被沾满体液汗水的被单吸收。
  天亮,周宇潮冷着眼看着双腿大开的奉嘉仪,他的里面正流出白浊体液,“我几百万买到的,也不过是这样的货色而已。”
  奉嘉仪连羞耻的感觉都没有了,心,宛若死灰。他浑身无力,只能恶毒的道:“你去死好了。”
  周宇潮放声大笑,笑声嘲讽无比,他套上自己的衣服,冷漠的说:“我早就在你背叛我养小白脸的时候,死了好几回了。”
  奉嘉仪双眼空洞的看向天花板,在周宇潮走出门口时,干涸的眼眶却不断流下温热的泪水。
  他们之间,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
  下午,周宇潮带着小孩来到商场,两人逛着,周宇潮手里的购物袋装着养乐多,珉育手中也抓着一瓶。
  “爸比不舒服,要买多多给爸比!喝了以后会很舒服、很开心,珉育痛痛的时候,爸比就买这个给珉育喝。”
  周宇潮离开房间后,奉嘉仪把自己锁在里面,没有再出来,他有点不忍,也有点觉得自己做过头了,但终究是硬着心肠,什么都没说。
  他心情也不好,知道此时工作必定无法专心,便向公司请了一天假,不过待在那个气氛沉闷的家,会让他心情更差,于是他下午带着珉育出门。
  他只跟珉育说爸比身体不舒服,不能出门,珉育是个贴心的好孩子,他虽然出来玩,却一直叨念着奉嘉仪,真难想像一个品格低贱的人,会养出像珉育这么好的好孩子。
  他亲了亲珉育的脸颊,“珉育是个好小孩。”
  “妈咪,亲亲会刺刺,爸比亲亲比较舒服。”
  他今早没刮的胡碴碰到了珉育幼嫩的脸颊,珉育讨厌的摇头,又开始说起奉嘉仪。
  周宇潮小心翼翼的问道:“珉育喜欢爸比,还是喜欢妈咪?”
  “都喜欢!”
  他更小心的问:“如果只能选一个呢?”
  “都喜欢。”
  “只能选一个!”
  “妈咪,因为爸比会打屁屁,说珉育不乖,妈咪会买好吃的东西给珉育吃,珉育最喜欢妈咪。”说完后,珉育还给他一个大拥抱。
  这话令他一整天低落的心情终于恢复了不少,不顾珉育的讨厌,在他颊上又亲了好几个,惹得珉育又躲又笑,转头看到远方有认识的恶,他大叫,“飞飞叔?是飞飞叔!”
  珉育用力的挥手,一个身高不太高的男人却立刻背过身亡电扶梯跑,想要直冲下楼,仿佛不想跟他们碰面。
  周宇潮见状抱着珉育直冲,那个男人因为没有珉育这个负担,跑得比周宇潮还快,周宇潮见他逃跑,更加深了他跟奉嘉仪联手诈他的信念,否则他怎么会认得他,一看到他就马上跑。
  急中生智,周宇潮大吼着,“喂,你的儿子到底接不接回去?你还跑,欠了一点点钱跑什么?儿子都不要了吗?”
  那个矮胖的人影踉跄了一下,还有民众见义勇为,故意挡住他的路,不让他跑,就阻拦了那么点时间,周宇潮已经抱着珉育,跟他在电扶梯旁打了照面。
  “飞飞叔。”珉育开心叫道。
  “你是飞飞叔?”周宇潮声音哑了,双眼诧异瞪大,怎么也想不到这人就是珉育口里的飞飞叔。“飞哥?你人不是在矽谷吗?”
  “妈咪认得飞飞叔?”
  珉育不解的看着周宇潮,再看看陈飞。
  陈飞矮胖的身材缩着,大大的脸则是露出苦笑,他摘下了眼镜,手帕擦去脸上的汗,“我回来好一阵子了,啊就你姊交代我一个任务,你也知道,我、我很难拒绝她的要求。”
  他讲很难拒绝是客气话,实际上是他姊对他予取予求,飞哥愿意如此不为什么,就因为他爱他姊追了她很多年,从学生时代到现在。
  对他姊这么死心塌地的男人,除了陈飞外也没别人了,而这个人性向很清楚,绝对不可能对奉嘉仪有什么非分之想,要不然他姊也不会只卡在外貌问题上,对于飞哥本身并不是那么的不喜欢。
  他姊是外貌协会,飞哥这人什么都好,智商高,能力强,虽然稍稍工程师性格了点,也就是宅了点,但是他发明的东西,连世界名厂都得甘拜下风的跟他买专利。
  他唯一的缺点就是矮胖,不是他姊的菜,他姊嫌弃他会让生出来的小孩不好看,所以飞哥到现在还是维持着追着他姊,却还是连手都没摸到的阶段。
  他说他姊交代的……周宇潮霎时理解,“我姊叫你去接近奉嘉仪?”
  “这里不好讲话,我们换个地方吧。”陈飞瞥了眼四周,方才那出引来不少路人目光。
  于是他们另外找了个咖啡厅坐下来,才落坐周宇潮就捉住他的衣襟,冲动的吼道:“你跟小孩说什么不结婚也可以亲跟摸,这是什么话?”
  陈飞一脸不知道他在问什么,好一会才想到,“电视上在演未婚男女睡在一起,我要解释给珉育听呀。”
  除了专业方面这人就是少一根筋。周宇潮翻白眼,“没人叫你这样解释,你的智商高,可是情商真的不行,你对小孩讲这些干什么,还有我姊为什么叫你跟着奉嘉仪?”
  陈飞看了他一眼,吞吞吐吐的解释,既然被捉包,他也没办法,只好说了。
  “就……就你姊查过珉育的生母,觉得那个女人太烂,不相信她哥就像调查资料上说的清白,就吩咐我近距离跟他接触。”陈飞摇头,“我真心觉得甜甜想太多,这男人过的日子比我还无趣,我有时还会上网打Game,他不是上班,就是照顾小孩,完全是个顾家的好男人,原本生活应该要过得不错,但帮他妹还清债务后一贫如洗,就算要找对象也因为……”
  他偷看周宇潮一眼,才犹豫的说出口,“好像因为你之前给他的打击太大,他有点……反正失恋后他还是忘不了你,后来你肯跟他复合,他打电话跟我说时,听得出语气很高兴。”
  听到最后的结语,周宇潮心缩了一缩,所有的问题全都有了答案,只剩一个——
  “你不缺钱,所以一百万不是给你的。”周宇潮内心发凉,惊觉自己也许犯了大错。
  飞哥年纪轻轻就已经跑到美国矽谷创业,资产应该不下于自己的姊姊,所以绝不可能跟奉嘉仪拿一百万。
  那奉嘉仪拿一百万是要……
  “奉嘉仪没跟你说过吗?他已经很久没联络的妈妈要他拿出一百万,要不然要跟他 争夺珉育的抚养权,总之,就是他妈的老公生意失败,资金缺口很大,所以想拿珉育去跟富商换点教育费,我本来是想借他,可是他没开口。”
  得知了事实,周宇潮冷汗直流,浑身发冷,像桶大冰水倒在自己的头上,他抱起了懵懂的珉育,头也不回的往停车场跑,连声再见都来不及说。
  为什么马为堂叫他直接问冯剑尧一百万花去哪里,他却没问?只顾着一径的钻牛角尖,把以前的经验全都复制在奉嘉仪身上,他怎么会认为媛媛骗他,奉嘉仪就会?
  为什么他不肯给他一点点信任?
  没有信任基础的关系,随时都会因为一点小事而崩毁。
  周宇潮心急如焚的赶回家,一进门后他心凉了,屋里没有人。
  他冲了出去,冲到门口,这才发现阳台有个阴影,他走到窗前,奉嘉仪倚着护栏,脸上没有血色,连唇都是白的,风吹拂着他的短发,若不是护栏做得很高,无法让人跨过,他真的以为奉嘉仪想要跳下去。
  “嘉、嘉仪?”他语气激颤。
  奉嘉仪慢慢的转头看他,喃喃的说:“你说得很对,你可以给珉育好的教育、好的生活环境,而且可以杜绝很多勒索的麻烦,这些我都做不到。”
  他声音很轻、语气很凉,搭配着无神的双眸,周宇潮明白自己伤了他,伤得很深,才让他露出这样的表情。
  提到勒索,周宇潮喉结滑动,声音哽在喉咙,这些在奉嘉仪心里不知放了多久的担忧,他一点都不知晓,还误会他。
  “我知道你那一百万是汇给了你妈,她用珉育勒索你,对不对?”
  奉嘉仪将脸转向阳台外,天空那么蓝,他却困在这里,爱,没有着落,恨,又没有必要。
  他怎么能对一个异性恋要求他爱上同性的自己?
  “我们之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会变成这样?”
  奉嘉仪因他的话而转头,周宇潮看到他脖子上青红的痕迹,有些泛着瘀血,他的手腕也有一样的痕迹,顿时后悔万分。
  只要一点点的信任,就能避开这些错误,为什么……为什么他就是给不起信任?
  这是他的错,就是这些错深深伤害了奉嘉仪,他拿奉嘉仪跟以前他每任交往的人相比较,总是得出错误的结论。
  珉育的身世,他没有给奉嘉仪机会解释,因为他不信任他。
  一百万的事,他没有问奉嘉仪,因为他同样不信任他。
  飞飞叔的事,奉嘉仪有说过是朋友,他还是没有信。
  激情热烈的亲吻、身体的原始反应,这些只是爱的一部分,但是要在一起长久,还是要有深深的信任与坚定的感情,是自己搞砸了这一切。
  “嘉仪,我错了,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误会了一切——”
  一抹苦笑出现在奉嘉仪脸上,他淡淡的说:“你没有错,是我错了,怎么会以为跟一个异性恋会有长远的关系?我们本来就不该在一起。”
  “不!不是这样的。”
  “你一开始爱上的也是嘉媛,并不是我。”
  “我承认我那一夜对嘉媛一见钟情,但是我跟你在一起和媛媛的事没有关系。”
  “如果那一夜不是嘉媛,是我的话,你会不会掉头离开?”
  会,绝对会,他那时对男人完全没有兴趣,即便是后来,若不是奉嘉仪打动了他,他说不定就不会跟他有所交集。
  两人燃起的火花与爱意,大部分都是奉嘉仪所奉献,他小心的维持,温柔的、细心的呵护着这段恋情,但他却浑然不知,是他太自以为是,也是他太习以为常。
  爱情,不是单方给予,而是双方交流。
  花花公子的他,从不明白爱需要如此细心的维护跟维持,他像感冒患者消耗卫生纸般消耗着奉嘉仪对他深深的爱,把这份坚定纯洁的爱,当成了往常那些用过就丢的一夜情。
  而昨夜,他把奉嘉仪对他的爱给毁灭了。
  周宇潮懊恼、悔恨,却无计可施,奉嘉仪的眼神空白得让他害怕,他放下了珉育,示意他往前去找奉嘉仪。
  他知道奉嘉仪对珉育投注的感情有多深,他为了珉育被勒索,也为了珉育的未来,有想要把他交给他的念头,这就证明他有多爱珉育。
  因为只有爱到深处,才会甘愿放弃。
  “爸比?”
  珉育发觉情况有点不对,拿了一瓶小多多,比平常更撒娇的用手磨着奉嘉仪的裤子,爸比看起来痛痛的样子,妈咪说得对,爸比因为痛痛,所以今天才不跟他们出去玩,但喝了这个,痛痛就会飞走一大半。
  “爸比这给你喝,爸比不舒服,喝了这个就会开心,这是妈咪跟珉育买的哦。”
  空洞的眼神忽然恢复些神采,但眼里也积聚了大量的泪水,奉嘉仪弯下腰,搂抱着珉育,他接过多多,却在喝了一口后哭得哽咽。
  “爸比,多多不好喝吗?还是你哪里痛痛?”珉育见了他的眼泪,着急了。
  “很好喝,爸比不痛了。”他说不痛,却脚软的坐倒在地。
  周宇潮快步的跨上了阳台,搂着奉嘉仪的腰,把他抱回房间,那瓶多多洒在阳台上,蜿蜒成河。
  珉育也害怕起来,爸比好像很痛的样子。“爸比怎么了?”他迈着小短腿努力要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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