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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攻是门技术活-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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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子就等你住厌了,然后转卖给我,好朋友的交情可以砍价,到时候我就能以低于一般价的价钱买到这房子了。”
  “你连朋友也算计!”这话令他手又痒了,真想揍这混蛋一拳。
  奉嘉媛刚看到马为堂时有点怔住,但她反应很快,她边哭泣边坦白的认错,说自己太年轻、太轻率,又愚笨又拜金,但是她现在改了,痛改前非,这几年简朴的生活让她觉得以前拜金的自己很可耻,她回来是想要挽回他的心,还有养自己的孩子珉育,希望他能够原谅她以前的错误,让他们再度重新开始。
  当然,她演得很入戏,他听得很无感。
  周宇潮瞥了眼好友,示意他该上了。
  “身为宇潮最好的朋友,关于他的对象,其实我没什么意见,但是宇潮的风流韵事多,可至少在交往的时候,他身边也只有一个人,你以前的记录实在太差了,要偷吃也就算了,连偷吃的对象是你正牌男友的好朋友都不知道,说实在的,你这种只长胸部,不长脑袋的女人我还真不相信你有反省能力。”
  马为堂损起人来毫不留面子,让奉嘉媛脸一阵红一阵白,但她只是低头拭泪,而周宇潮似乎听不下去,唔的一声制止他。
  这声制止让马为堂不高兴的咂嘴,“怎样?老子说几句不行吗?你又眼瞎了被她给迷住了吗?”
  “够了,她已经说她改过了。”周宇潮遵照马为堂的话,扮白脸。
  马为堂一副看白痴的眼神看周宇潮,又成分鄙夷的对奉嘉媛说:“我不相信你真的能做良家妇女,你不过是看在周宇潮的钱,又想着小孩已经被周宇潮收养,所以赶来巴着周宇潮,只等周宇潮真正接受了你,就是他受苦受难的日子了。”
  “没有,我真的没有这样想,我想挽回,是真的,我爱宇潮,宇潮是我最爱的人,所以我才替宇潮生下珉育。”
  “我姐说我不孕,不可能有小孩。”
  周宇潮不由得感激佩服这女人什么都敢说,幸好珉育是他亲生儿子这件事大家都不知晓,要不然这女人不知道还能够耍什么手段。
  奉嘉媛眨着泪眼,悲伤的表情好像她一生中只有周宇潮一个男人,“我一直以为珉育是你的小孩。”
  戏演到这够了,马为堂大喝一声,“够了,如果你要让周宇潮接受你,只有一个方法,表现你的诚意。”
  “我的诚意?”
  神奇的,奉嘉媛的眼泪停了,她就像希望即将达成般双眼发亮,马为堂漂亮的粉色嘴唇吐出了一句话,眼里的光亮比她还要璀璨。
  “你只要能够证明你能当好周太太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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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板要跪在地上用抹布擦才会真正干净,用你的腰力跟臂力,用力的往下擦,擦到亮晶晶为止。靠外的窗棂会有灰尘,也要一条条的擦干净,灰尘这种东西不该出现在家里,会有损宇潮的健康。”
  “还有厨艺也是必备技能,现在外面的油都有问题,要自己煮才能照顾宇潮的身体,我已经帮你报名几个大厨的烹饪班。还有衣服洗干净后要摺好,你看,裤子就要摺出线来,穿出去才体面,我也会找人教你怎么摺衣服,要不然宇潮出门穿的衣服皱了,会失了他的面子。”
  马为堂一边说,一边口头指导,只差没一脚把她的腰给踹下去,“腰弯下去,你没用力擦,地板怎么会干净?”
  奉嘉媛脸都黑了,她光是擦客厅的地面就已经腰酸背痛,她决定色诱马为堂让他放她一马,她穿着有点露的T恤跟小短裤,把她优美的身形全都展露出来,只要是男人,一定会对她的身材流口水。
  怎知在旁指导的马为堂干了一声,一脸她是猪肉摊出来卖肉的厌烦样。
  “你到底知不知道羞耻?你穿这样干什么?”
  “这样凉快!”
  她扬起头,胸口一抖,浑圆呼之欲出,却被马为堂骂到一无是处。
  “娶妻娶贤,你要当人家正牌老婆,却穿得像个用过即丢的小三一样,你是头脑有洞,还是天生智商低?下次再穿这种衣服,你就给我脱光光擦地。”
  “我不懂,宇潮那么有钱,我们请人来家里打扫就好,为什么要自己打扫?”
  她做得手酸脚软,这完全不像她想的富家少奶奶的生活!
  但她娇滴滴的抱怨又被马为堂重炮修理,“所以娶你是要你在家当米虫的吗?我阿嬷她们在家里就是做这些事,家里的钱财可以外露吗?可以让外人进来打扫吗?会请不认识的钟点女佣来家里打扫的,全都不是真的富有人家,你脑袋装屎吗?还是装厨余?连这么点知识都不知道,我们马家跟周家已经有钱多少代了,跟那些暴发户的规矩一样吗?啊?你到底懂不懂啊?这才是周家的家风。”
  他越骂越振振有词,“你这贫穷女想当周家的大少奶奶,就得好好锻炼,连我标准这么松你都做不到了,让周宇潮的姐姐来盯你,你五分钟后就要打包出门了,你不是说你很有诚意吗?连这么点家事都做不好,算什么诚意?”
  “要嫁进名门大户里的,都要称修新娘课程,什么叫新娘课程?就是大户千金上的课,你这贫穷女已经没上过这些课程,现在还不努力,若真的进了周家,不就害周家被其他大户人家给看扁耻笑。”
  马为堂充分演活了恶婆婆一角,若电视上演恶婆婆的名演员看到他此时可以骂一长串都不用换气,应该也要甘拜下风。
  骂到一半,他停口,不是为了换气,是因为下一档的时间到了,他看了看表,“时间到了,走,我送你去学厨艺。”
  奉嘉媛松了口气,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她脚都站不直了,而家里还有一大半的地还没擦好。
  马为堂丢下一句话,“回来再擦。”
  她脸垮掉。
  而学厨艺更难,连菜要怎么切都有规矩,有切丝、切块、滚刀切、切碎等等,小笼包折几折也要达到名店的水准。
  “不就是把馅包进去就好了吗?”
  她包了二十几个,还没有一个成功的,而且刚才准备馅料时,她的刀工被不断的指导,切一公分跟切两公分有什么差,反正总会吃进嘴里的,不是吗?
  而且她漂亮的指甲被嫌太长,上面的指甲油跟贴钻有化学物,都是不好的东西,被马为堂大惊小怪的指责——
  “哎哟,那么多化学物,你是要把吃你食物的周宇潮给害死吗?”然后二话不说,从包包里拿出指甲刀,咔咔咔好几声,把她指甲剪得光秃秃。
  马为堂跷脚坐在旁边的沙发椅看报纸,听到她的抱怨,他把报纸放了下来,那张漂亮的脸露出尖酸刻薄的神色,不过就算如此尖酸,也有另外一种美态,刃破狼在旁边看到,说不定会色欲大发,因为蟑螂的美感也不是一般人能够理解的。
  “所以顶级蓝宝石跟路边的石头都是矿物,价值都一样喽?五百万跟一百元也一样喽?反正都是纸嘛!包个小笼包叫苦连天,像你手这么笨,还想当大户人家的大少奶奶,大户人家要的媳妇都是进得了厨房、出得了厅堂、既能做贵妇,又能做巧妇,还能做淫妇——”他马上更正,“啊,下面那段不用,那是小三干的事。”
  奉嘉媛从来没有被这样整过,脸一阵青一阵白,她累了一整天,早就已经失去了往常的美丽。
  刚才去上厕所,她早上起来特地化的精巧妆容已经荡然无存,披头散发,满面油光,双眼累得无神,感觉就像操劳过度的家庭主妇,手指甲里还有菜渣污垢。
  她想要尖叫,马为堂这种恶婆婆类型的态度简直让人崩溃,她都觉得他是故意整她的。
  “你是宇潮的朋友而已,他家的事不关你的事吧!”
  她受不了了!她本来就很敢讲,现在再也掩饰不了。自己是要嫁进周家当贵妇,不是当仆妇好吗?
  马为堂一脸看着白痴女的神色丢给她白眼,“你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马家的家规松,没像他们周家规矩一堆,所以才由我先训练你,你不领情吗?那好,我叫宇潮他姐来,你很快就会知道自己有多废,嫁进周家有多么不可能。”
  他打了电话给周恬甜,没多久她人就到了。
  奉嘉媛第一次看到周宇潮的姐姐,她已经觉得自己很美了,但在这个女人面前,她像沙粒一样黯然失色。
  这女人不只是天生的美女,更像是天生傲视一切的女王,举手投足充满自信。
  “你就是生珉育的女人?女人凭子而贵,从以前到现在也不是什么新闻,我欣赏你的手段。”
  这女人从头到脚都是名牌,但是很多人穿名牌穿得像穿地摊货一样,她整个气场却能压制名牌,让名牌衬托她的娇美柔媚。
  周恬甜说的话,似乎对她并不厌恶,让奉嘉媛忍不住朝马为堂瞟去几眼,马为堂这几在在整她,一定是的,周恬甜看来比马为堂好相处多了。
  也是,宇潮是个好男人,她姐应该也是好相处的。
  宇潮虽然挂着花花公子的名号,但是和她交往过的男人们比较,宇潮很具绅士风度,就算极怒之下,也不会口出恶言,对女人动手动脚,若不是他后来不给她钱买名牌,她也不至于又劈腿好几个,反而漏失了宇潮这条大鱼。
  “宇潮这房子太小了,我帮你们换一间吧,你生了小孩,我看没功劳也有苦劳,房子挂在你的名下吧。”
  听了周恬甜说的地址,她惊喜得心脏差点跳出来。周恬甜简直是活菩萨来着,一间在市区的百多坪房子,那得值上多少钱?
  马为堂捂住嘴,以防自己笑出来,这女人还真以为周恬甜是天底下最呆、最笨、最好搞的善人,真蠢,连他这种超机车、骨头又贱的人都怕死周恬甜了,周恬甜还会好搞吗?
  当然是非常难搞的那一种啊!她说出来的好条件,真的会是好条件吗?
  她要给的房子,连他胆子奇大、好财又贪钱,也不敢收啊。


    第九章

  男子一踏进店里,奉嘉仪就注意到他了。
  这个男人浑身散发一种野性的气息,金链挂在他的脖子上,应该令人感觉俗气的,但是那造型特别的金链条却像大师之作,上面刻了一只眼神如刀,随时准备扑向猎物的狼。
  而他本人,也像原野上的凶狼一样高贵不受拘束,他受过他的帮助,之后却几乎没有见过这个人。
  刃破狼走了过来,点上了烟,火光在微弱的光线下分外显眼。
  “回去!”他声音低哑醇厚,宛如一杯浓烈的伏特加,香味独具,闻起来辛辣无比,毫无甜味,喝下去让人全身血液沸腾。
  “咦?”
  奉嘉仪不解,他白天工作很累,晚上却还是无法睡得好,所以他到兰姐的店里来帮忙,这男人一进门就锁定他,走了过来,只说了这一句话。
  刃破狼拎着他的后领,像拎小猫似的,把他从兰姐的店里拎到后巷,沉声道:“回去你该回去的地方,不要占用马为堂的时间。”
  马为堂是周宇潮的好友,他知道,记忆中,那是个非常美丽的男人,但是他就像是豹子,有着华美的外表却毫不柔弱,他的言语里藏着尖刃,随时可以割取敌人的心脏。
  刃破狼叼着烟,不带感情的看着狭窄天空里的凄白月光,奉嘉仪感觉到他的焦躁,他忽然理解刃破狼的意思。
  他离开周宇潮,马为堂是周宇潮的朋友,周宇潮自然会去找马为堂求助,而马为堂也会为周宇潮两肋插刀,这个男人焦躁的就是这个。
  “你为什么不找他谈?”奉嘉仪脱口而出。
  “那你为什么不找周宇潮谈?”刃破狼的反问让他哑口无言,“不要占用马为堂的时间,他的时间只该为我浪费!”
  奉嘉仪愣了好一会才理解了他的逻辑——马为堂只能为他浪费时间,因为马为堂属于他,所以受不了别人占用马为堂的时间。
  这也太嚣张跟狂傲了吧!这种浓浓的保护欲跟嫉妒又是怎么一回事?莫非他嫉妒马为堂跟周宇潮间的友情?
  “你羡慕周宇潮?”
  刃破狼嘴角狼狈的一紧,连烟都掉了,但他很快气定神闲的再叼了根烟,缓慢的点火,姿势漂亮到无懈可击。
  “周宇潮能让他吃饭吗?不行,只有我能让他吃,我若是比周宇潮早认识他,他还不对我死心塌地。”
  这明显是在强调自己胜过周宇潮,不必嫉妒,但实际上反而暴露出他不只是羡慕,根本就是嫉妒得要命、恨得要死。
  若是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干掉周宇潮,心情上一定会很爽,但是马为堂太鬼灵精,若是让他知道,自己这辈子是别想和他有结果了,刃破狼在心里咆哮,啊,可恶,自己不知道何时开始在乎这个不吃饭混蛋的心情了。
  原本只是一时的兴味,觉得这混帐行事作风有点趣味,现在却超出他当初的预想。
  也许周宇潮不明白马为堂会为他做到什么程度,但是他懂,所以也格外的不爽。
  马为堂当初为什么勾搭上奉嘉媛春宵一度、为什么聪明的他毫不眨眼的让奉嘉媛一个早上就花了他二十几万?他不惜拿自己的金钱身体作饵,就是因为怕周宇潮下半辈子真的被这个女人毁了,要让周宇潮看清她。
  哪个男人肯为普通朋友做到这种地步?!
  一想起来,他那不爽的心情就格外澎湃,心头满是火气,恨不得马上把马为堂抓来压在底下,狠狠的干死他,捣弄得他死去活来,脑袋里只有他的影子。
  马为堂属于他,所以他所有的一切——他的身体、他的心思、他的微笑、他的在意、他的情绪起伏,跟他那骂起人来尖酸刻薄的粉色嘴唇,也该属于他。
  他要把他吞噬殆尽,不留一丝一毫。
  “他们之间没什么。”
  刃破狼更形焦躁,一股不悦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以前周宇潮不玩男人。”
  奉嘉仪不该笑的,但是他忍不住笑了出来,只是因为周宇潮跟自己在一起过,这个男人就开始担心马为堂会跟周宇潮在一起。
  他爱马为堂很深啊!
  “他除了我,也没跟别的男人在一起过,你安心了吗?”
  刃破狼像狼一样的眼睛看着奉嘉仪,那是力量、平静与智慧融合而成的眼神,啊的一声,奉嘉仪按住了胸口,忽然明白了刃破狼的用意。
  没有玩过男人的周宇潮,却愿意跟他在一起,同床而睡,一起养小孩,对周宇潮而言,这是他最大的突破,而这样的突破是因为他这个人——奉嘉仪。
  周宇潮会跨出这一步,做出这样翻覆他人生信念的事,难道没有挣扎过吗?
  他有!
  可是他在乎他,所以不再犹豫挣扎。
  他比他所想得更在乎他!
  “不要浪费马为堂的时间,若是你真的有一点在乎那个姓周的,你只要考虑,他跟谁在一起会幸福这档事就够了。”
  刃破狼转身而去,刚好碰上周宇潮冲了过来,刃破狼直视着他,周宇潮大无畏的回视,刃破狼嘴角露出个嘲讽的笑,能跟他对视的男人,本来除了马为堂,也没别人了。
  这个男人能当马为堂的朋友,确实也有他独到之处!但他最好不要这样看他,看得他实在很想宰了他、弄死他。
  “管好你家的这个。”刃破狼露出小指头。
  周宇潮对他竖起了中指,他家的事关他屁事,由不得他指手画脚。
  他到店里找奉嘉仪,兰姐却说这只蟑螂把奉嘉仪叫到后巷,想到那些谣言,听说只要稍微有点美色的男人,这只蟑螂总要尝尝滋味,他怕奉嘉仪吃了亏,才冲过来。
  别人怕他这个黑道,他可不怕,他也有他自己的势力,真要斗起来,也未必会输。
  刃破狼只是轻哼一声就离开,周宇潮才懒得多看他一眼,目光定在沐浴在月光下,独自伫立在暗巷中的奉嘉仪。
  他的身影朦朦胧胧的,就像要消失一般,让周宇潮心里忍不住的犯急,喉头一阵干哑。
  “嘉仪——”他的声音很沉,甚至带了点鼻音,眷恋汹涌的恼恨涌上了心口。
  只不过是奉嘉媛回来了,奉嘉仪竟然马上转身离开,把小孩拱手奉上,还有他——周宇潮也不要了。
  他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么没身价,像是路边摆的地摊一样,被人推来推去,就是没人要。
  他们之间的信任跟爱情就这么薄弱吗?奉嘉仪到底是用什么样的心情跟眼光看他这个人、上他的床,并且跟他一起生活的?
  “宇潮……”
  奉嘉仪的声音很轻,唯一令周宇潮欣慰的是,他没有看到他就转身跑走,他仍然站在原地,见那清瘦的身体好像又清减了几分,白色衬衫挂在他的身上,让他像根竹竿一样,周宇潮是心疼的,但怒气也没全消。
  他缓慢的走过去,好似力量聚集在脚底下,每一步都重重踩下。
  奉嘉仪发现了不对,正要转身逃走的时候,被周宇潮给拉住了手臂,他从下往上看周宇潮的脸,周宇潮背着光,看不清什么,但是他浑身散发的体热跟气势,让他忍不住的猛咽口水。
  “你、你在生气?”
  “这是废话吧!”
  哪个男的被老婆当成旧货,推出去给旧情人,还连儿子都不要了,心情会好的?!他当然生气,而且非常愤怒,甚至想要蹂躏奉嘉仪的双颊,问他为何会做出这么蠢的举动。
  好吧,既然他这么蠢,他就要告诉他,以后他再犯蠢,得到的惩罚是什么,让他一辈子都不敢犯蠢。
  周宇潮强拉着他的手,穿过小巷,直到自己的车前,打开车门,冷冷抛下一句,“上车。”
  奉嘉仪想要解释,但周宇潮已经上了驾驶座,他叹气,只好跟着上副驾驶座。
  原本以为周宇潮可能会跟他大吵一架,甚至会对他发飙,结果什么都没有,车子在路上急行,周宇潮一句话都没讲,气氛冷到极点,让他不自在极了。
  “宇潮,你很生气吗?”他没底气了,看来他真的激怒了他。
  “你拨我一百通电话,但我都不理你,看你气不气?”
  奉嘉仪回不了话,这件事他的确做错了,但是当时他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周宇潮,他心乱如麻,想着小孩跟妈妈在一起是件好事,又想到周宇潮说他想跟女人结婚,他就忍不住自问,自己站在周宇潮身边,霸占这个位置是对的吗?周宇潮能跟他一起走下去吗?
  他们都还年轻,激情是一时,不能持续永远,而且周宇潮的身份地位不一样,一想起来,他们前路竟然满是荆棘,他一步都跨不开来。
  “下车。”
  “咦?”
  在奉嘉仪胡思乱想间,车子竟然已经开进室内,一看四周,他傻眼,这、这是汽车旅馆吧,看起来是挺高级的,但还是汽车旅馆。
  而来汽车旅馆的原因,是周宇潮以前长期租用的饭店总统套房,在奉嘉仪搬进家里后,他就退掉了。
  这样还不够证明他在他心里有多重要?周宇潮磨着牙想。
  “下车。”
  “等一下,宇潮,我们有事好好讲,开来这种地方干什么?万一你被拍到怎么办?”
  周宇潮侧脸看他,黑暗里,那双因怒火而灼亮的眼睛,盯得他颤抖,一时之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没什么好讲的,这件事就是你错我对,我要让你永远记取今天的教训。”而且被拍到才好,他们两人的事被摊在阳光下,从此就算底定了。
  奉嘉仪没下车,但周宇潮开了车门,强硬的把他拉下了车,将他当成货物般扛在自己的肩上,步上阶梯,他挣扎,这姿势不只羞辱,还很难受,头下脚上的,血液逆流,胃也不适。
  他的扭动,只换来周宇潮更强力的压迫,周宇潮使劲扣住他乱动的腰身,等到了房间里,看到那张大到不可思议的床,他不是太纯洁,所以觉得热气从脚底一下往上蹿,口干舌燥起来。
  周宇潮把奉嘉仪摔在那张床上,他手忙脚乱的起身时,周宇潮已经霸气十足的踢开鞋子上了床。
  他手脚并用爬到床的另一角,一边急道:“宇潮,我们好好谈谈。”
  “不用谈,就是你错我对。”
  这人的霸道性子,竟在这些日子严重了不少,奉嘉仪想要回嘴,周宇潮却不给机会,长手一伸,用臂力压制着他,另一手揪住他的裤子,他屁股一凉,长裤被脱了下来,然后连内裤也被抛至房间最远的角落。
  他还来不及害羞,周宇潮的手已经摸到那白嫩又带点丰润的蜜桃臀,感觉底下的人呼吸一窒,脸上浮现红晕,周宇潮勾起一抹笑。
  很好,看来对自己的男性魅力,奉嘉仪还是没办法抵挡。这让他心情大好了一下,但是该有的惩罚,一项也不能少。
  周宇潮举起手来,蓄足了力气,用力的拍了下去,啪的一声,白嫩的臀肉渐渐发红。
  “啊!你干什么!啊,好痛——好痛——”
  奉嘉仪的叫痛声没让他停下来,他持续拍打着他那白嫩嫩的屁股,奉嘉仪想要抓住他的手,反而被他拍得更大力,他就像做错事的小孩,被大人打屁股,这种羞愧感跟震惊,逼出了他的眼泪。
  “哭什么?明明就是你做错事,说,你认不认错?”
  “小孩要跟妈在一起。”
  落下的手掌更用力,让奉嘉仪缩起身体,但臀部却因而拱了起来,那拱起的角度微妙,几乎能看到缝隙里的一抹艳红,让人恨不得扳开,用唇舌抚慰调戏。
  周宇潮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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