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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为君顾_生花梦-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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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水拍上来,已经能打到站在最边的君顾的腰上,君顾突然觉得身上很轻。
再下一个浪头来之前,他脚步轻抬,江水覆顶而来,迅疾难收,被卷起的那一刻鼻腔如水有短暂的窒息,恍惚之中,江水那些嘈杂的争吵的警告声荡然无存,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他突然听到陈慕之的声音,遥远和清晰,好像真的在歇斯底里呼唤他。
原来他什么都听不到的时候,还能听见他的声音。
冰凉的江水很快将人覆没,他想这样很好,故地故人都在了。
江水顿时侵入鼻腔胸肺,人很快下沉并被潮汛卷裹,意识全无。
这一世太累,潦草收场,就是如此了,如有来世,洗净前尘,不要再辜负自己了。
滔滔江水淌过一个城市的悲欢喜乐,这里曾发生过多少故事,但都被江水冲洗干净,次日到来,这里依旧处变不惊,光鲜亮丽,路过的人弹去眼屎,依旧笑意盈盈,明眸善睐。
☆、【视角转换】陈医生的混乱日子
作者有话要说: 陈医生视角从两人和唐鉴在警局撕撕撕以后开始……
陈慕之和君顾从警局回来之后,就觉得很不对劲,君顾明明已经和唐鉴决裂,两人的相处也日渐甜蜜默契,但是他的心头那种吞了鱼刺一样吐不出咽不下的感觉更甚。
他看着君顾为唐鉴哭,为他失魂落魄,陈慕之尽管控制自己不动声色,但是心底的憋闷和恐慌已让他急不可耐。
君顾为他上药,那样温柔乖顺,惹人怜惜,他想这个人一定要是他的。
抱了君顾的那一晚上他在极乐的舒爽和心中的辗转中反复纠结徘徊,他进的很深,君顾也紧紧包裹他,两个人这样紧这样近,他意乱情迷,脑中反复都是不能相让的独占欲,他妒恨唐鉴,也气恼于君顾对他的余情未了。
陈慕之对床伴一向温柔体贴,床上的柔情手段也层出不穷,可是偏偏抱到了心上人的时候,紧张地说不出什么甜言蜜语,甚至都忘了要对他抚慰。他满脑子都是,他终于占有了心心念念的人。
他终于攀升顶峰,那种极致的快乐,远不仅仅限于肉体,他像一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一样激动而无措。但却看见君顾有些难受和疲惫的表情,和他没有被激起的欲望。
他一瞬简直像是一盆冷水迎头而下,冲散了他所以的绮丽神思。
那时候他还没反应过来自己略显粗暴和急切的动作是不是吓坏了君顾,满脑子只是,君顾一定不爱他,君顾只是因为感激而勉为其难和他在一起。
陈慕之很失望,毕竟人都是贪心的动物,没有得到君顾的时候,仅仅是牵个手,碰碰肩膀,拥抱一下,或者一个温柔浅吻,都让他心动而满足不已,但渐渐地,他发现他远没有想象那般大度,他说得好听,像是君顾不爱他他也要死缠烂打绝不放手,但是后来他才发现,他的骄傲,他的感情,他的一切,都必须由君顾真心实意的爱来浇灌。
他竟然如此贪心,如此言不由衷。你喜欢别人,别人答应任你予取予求还不够,偏要要求别人同等爱你。
那段时间纵然医院工作让他忙到凌乱崩溃,但是一回家他还是会迫不及待地抱君顾。没办法,根本控制不住。
陈慕之向来不是这么急色的人,看只要一看见君顾,他就像是被拨动了开关一样,不得到就罢了,得到才发现简直美得让人如痴如醉,他想要君顾想得身不由己,就连他最冲动的少年时期都没有这样旺盛的需求。
陈慕之几乎忘乎所以了,工作上巨大的压力和那种积压在心底满满的感情让他都忘了去节制。
还有一点是因为,陈慕之总想看看,君顾一点一点为他激动起来,为他达到顶峰,这简直是一种无法言喻的体验。
周六早上沈皓打来电话,的确是有大事发生,他一路飞车赶去医院。陆宸也在,还有几个政府的专人。
是那个从中东由专机护送来的伤患,情况十分危急。
那人是特种部队出身,曾曾担任美国CIA信息安全专员,也曾受雇与美国国家安全局,曾自愿参加对伊战争,却在中途认为战争日渐有悖美国鼓吹的人道主义精神,也清楚美国声称的伊拉克藏有大规模杀伤武器纯属谎言,于是叛逃军队,一直流亡中东地区并在中东地区进行维和活动和救助行动,并组织小规模的妇女儿童和同性恋者的维权活动,由于他手上有着美国的一些机密,一直以来美国对他穷追不舍,他向中国秘密申请政治庇护,但在动身前夕遭到中东恐怖组织ISIS迫害,他从爆炸现场逃出,性命垂危,经管简单处理很快搭上飞往中国的专机,但由于意外情况迫降在Y省,几近破折才到了B市。
陈慕之接过的烫手山芋并不少,但在中国这好像还是绝无仅有的一次,此事牵连政府,由陆老将军搭线,连陆宸都极为紧张,而且那人伤情严重,一路上医疗处理也不是很得当,很是棘手,陈慕之带着自己的团队和几位特邀专家不眠不休讨论了数个治疗方案。
因为此事不宜公开,除了医院高层要严守秘密,所有参与救治的医护人员人没收一切通讯工具,不分昼夜在手术台上奋战了30几个小时,虽然有三位主刀医生,但是每个人都被累得够呛,汗都没有停过,负责取颅部弹片的又是陈慕之,等到下了手术台以后,他站都站不稳了。
所幸手术成功,脱离风险,全院的警报也算是解除了。
一行人两天两夜不眠不休地高强度工作,虽然不致于崩溃,但真的是累得够呛。
陈慕之下了手术后精神很疲惫,感受不到手术成功地喜悦,只觉得从S市一回来□□劳得不成人形,陈慕之手术台上有多镇定,下了手术台心情就有多暴躁。
陈慕之交待了看管任务,换了衣服拿了手机想要回家好好休息的时候,恰巧接到君顾电话,他当时情绪不佳,极度疲累,浑身像是要散架,语气也有点不耐烦。
秦沐川那时想找他问清楚君顾的事儿,可是他一直联系不到,秦沐川从沈皓那里知道他一直在上一个很重要的手术,秦沐川在医院门口蹲点,等到陈慕之下了手术台很快拦住了他,二话还没说呢,陈慕之就说他不能开车,让秦沐川载他去找君顾。
秦沐川心想你还有脸找人家,可是看着陈慕之一脸疲累兴致不高的样子也没多说,陈慕之一上了车就睡,秦沐川憋了一肚子的话都倒不出来。
后来……
后来的事情,陈慕之回忆起来觉得自己都记不清了,他在极端的暴躁和疲惫中干了什么事自己都不太清楚,只是依稀记得,君顾摇摇欲坠的身子,和空洞的眼神。
陈慕之当时一口气跑了出去,沿着马路狂奔到眼前发黑,胸口像是火烧一般痛,才停了下来,打了车回家。
回到家里,他连上楼的力气都没有,倒在沙发里就睡得昏天暗地。
清醒的时候已经是6个小时以后,天都快黑了,秦沐川在他门外哐哐敲门,震得他头痛。
☆、当头棒喝!(来自猪队友的恶意)
回到家里,他连上楼的力气都没有,倒在沙发里就睡得昏天暗地。
清醒的时候已经是6个小时以后,天都快黑了,秦沐川在他门外哐哐敲门,震得他头痛。
秦沐川进门,看见陈慕之脸色不像上午那么可怖了,也敢教育他了,几乎是毫不客气地将他背信弃义玩爽就算的行径数落了一通。
陈慕之越听越不对劲,听到最后眉头都拧成一个结,他恨恨道:“你这说什么鬼呢?!老子什么时候玩过就算了,我他妈这辈子都没这么认真过!”
这下轮到秦沐川张口结舌,两人对簿半天,这才明白是阴差阳错!
陈慕之看着秦沐川简直气不打一处来,但还没顾上生气,他一个激灵像是想起什么一样,一把抓住秦沐川道:“你是不是和君顾说什么了?!”
秦沐川都惊呆了,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如果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也就罢了,他最多是做个恶人帮兄弟快刀斩乱麻,可是搞了半天两情相悦自己倒成了棒打鸳鸯!
秦沐川想起君顾的样子,出了一后背汗,紧张地握着陈慕之胳膊一五一十把自己说过的话都交待了出来,越想越觉得这简直可怕。
人的心境就是这么奇妙,知道陈慕之是认真的,他连带着对君顾的态度就变了,朋友的爱人这也是朋友啊,他那么对待朋友这简直不是人干事!
陈慕之听完以后手都是哆嗦的,秦沐川这种蛇蝎美人嘴毒得厉害,混迹商圈多年帮兄弟哥们甩人也特有一套技巧,可想而知他都对君顾说了些什么,那哪里是君顾能承受的?!想到这里陈慕之觉得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急得浑身都是汗。
陈慕之眼神都有些慌乱,秦沐川先冷静下来让他给君顾打电话,陈慕之手忙脚乱翻出手机打过去的时候,根本没有人接,两人对视一眼狂奔出门开车去君顾那里。
到了的时候早就人去楼空,陈慕之吓得腿都站不稳了,把没有锁门的屋子能藏人不能藏人的地方找了个遍,动静太大惊动了整幢楼许多人,几户人家过来看,陈慕之病急乱投医拉着邻居问:“这间屋子人去哪了?!”
邻居的表情变得很微妙,也不敢进门,只是又防备又别有深意地说:“你不知道,这人是个变态,是个男人,和自己的弟弟搞,然后被人家老婆发现了,今天闹上门,这他哪还有脸呆这里啊,即使他呆下去,我们都嫌脏咧。”
陈慕之心窝好像被戳了一把刀一样,一瞬间有种崩塌感。他想,他都受不了这样明目张胆的侮辱和谩骂,何况是君顾?
陈慕之揪着自己的头发,心里又急又痛,想到早上君顾被所有人捅刀,他不仅没有为他抚平伤口,还硬生生补了一刀上去,他简直自责到无以复加。
陈慕之强迫自己镇静下来,立马给沈皓打电话,他曾帮君顾订过机票,知道君顾身份证号,他提供了君顾的信息,让沈皓和陆宸赶紧帮他查君顾的行踪。
秦沐川也打了许多电话托人帮忙,可是毕竟不是一时半刻,两个人挂了电话,面对空荡荡的屋子,不知所措。
陈慕之突然想起刘卉带来的那些照片,他当时妒火攻心早就丧失了理智,但是君顾或许有什么难言之隐呢?
在漫长寂静的等待里,陈慕之越想越不对劲,他冷静下来,竟觉得对自己心冷,索性又和秦沐川干脆杀到了刘卉家,两个人的气势吓得刘卉和她女儿一直发抖。
陈慕之已经快疯了,他用最后一点耐心逼出了刘卉手里监控拍下的视频。
他和秦沐川两人看那长段的视频,陈慕之连拳头都握不紧了,他看着君顾绝望的目光和疯了一样地往床栏杆上撞,他心都要碎了。
秦沐川眼也红了,他骂了一句,然后道:“君顾都发烧受伤成那个样子了,这家伙还下得去手!”
陈慕之呆滞地目光去看秦沐川,他哑声问:“他发烧受伤了?”
秦沐川皱了眉头道:“你自己做的你不清楚?我送他去医院,医生还以为是我把他弄成那样,他发烧都昏迷了,我叫锁匠敲门进去才发现,后面那个地方也肿了很厉害,还不是因为你太没节制,也不懂得给人家清理……”
陈慕之神色痛苦的看着视频里的君顾,难受地想要把心都剖出来了。
君顾昏迷了很久,视频跳过去,到了他清醒的那个早上,唐鉴温言软语哄他,他却对着一片虚空,轻轻开口,没有声音,但是陈慕之知道,他无声地喊着,慕之。
慕之。
陈慕之不能抑制,一瞬之间泪流满面。
陈慕之自打有记忆以来,他从未哭过,他以为他不会有泪水。但是他知道,这一次简直要流干他所有的眼泪了。
陈慕之,你口口声声说着爱这个人,要保护这个人,到头来,这就是你给他的全部?
他想起他在任性索取君顾身体的时候,君顾那样温顺却带着一点伤心的眼神。
他对君顾任性妄为,工作太过庞杂导致他没有再那么关心他的一举一动,他以为君顾和唐鉴决裂,也给了自己,那么君顾就跑不了了,一定是他的了。
他一直以来就有这个毛病,悠闲任性惯了,一旦为一些不知所谓的杂事忙得不可开交,心情就会变得极差,他在医院那段时间,大家都是处于一种一触即发的状态,无论是他的team member、科室主任还是下边的医生护士,对着他的时候都是小心翼翼不敢轻举妄动的。
他在君顾面前已经有意识的控制了,但是难免,那个人的温柔和包容让他生出了一点身不由己的任性。
是他太自以为是,操之过急又粗心大意。他本以为凭着君顾的纵容和自己的索取会让他得到更多,却没想到,那时他已经在一点一点失去了。
他得到了,就放松了警惕,别管什么借口,终归他没能一如既往地待君顾。
他不是有意的,但回想起来,确实是在没得到的时候鞍前马后体贴备至,反倒胜券在握,赶走了唐鉴,成为君顾唯一的倚靠时,因为所谓的工作对他忽视了下来。
这根本不是他的本意。陈慕之也不知道阴差阳错为何会这样,如果他真是这种人,那要比唐鉴那种人渣还要不如,他自己都会举刀捅死自己为民除害。
但他真的不是这种人,偏偏在无意中伤了自己最爱的人。
陈慕之看着视频里君顾的身影,脑子里尽是他那句泣血一样悲伤的“慕之”。
陈慕之修长手指抚过屏幕上君顾的脸颊,然后他抖着手按了按胸口,疼得他由不得弯下了腰。
☆、这么近,那么远
查到君顾消息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只知道他取过一笔钱,然后买过一张去S市的机票,陈慕之二话不说托人订了同一趟航班的机票,秦沐川也跟着急了一夜,本也想跟过去,可是手边实在有事脱不开身,棉花也没人照顾,只能留下来先处理好手边的事儿。
陈慕之彻夜难眠,胆战心惊开着车在B市游荡了一整晚却一无所获,他高强度的手术以后还没缓过来,没想到发生这种事情,急得他的精神都快崩溃了。
第二天陈慕之赶到机场的时候神色憔悴,连着几天没有时间收拾自己,冒出了一层青胡茬,眼底也是黑眼圈,陈慕之去了一趟洗手间,看着自己就觉得,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真正在乎的放一边不管了,整天为着繁杂的人和事奔命,他又不缺钱,也不稀罕名声,这样舍本逐末,得到的都是自己不想要的。
陈慕之很快在登机口看到了君顾的身影,他就安静地坐在那里,将近一个小时,一点动静都没有,他那样小心翼翼地在一个角落把自己收起来,不发出一点声音,甚至不挪动一下身子,生怕惊动了任何人。
陈慕之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下来,那一瞬间神经一松,他靠着墙,觉得身体都软了。
但是他满嘴苦涩,不知道该怎样上去和君顾说,对不起,你回来吧?
他觉得心虚。
他曾经已经说过那么多那么漂亮那么动人的话了,凭着那些甜言蜜语,君顾给过他一次机会,可是他不上心,以为自己稳操胜券,把那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也随随便便浪费掉了,现在再说什么,他自己都觉得无力。
他站在离君顾不远的地方,隔着一道墙,他走不过去,他张口结舌,觉得说什么都是没用的了。时至今日,保护他,照顾他,爱他,这些诺言都没能做好,和他在一起只是半个月,就已经让君顾遍体鳞伤了。
上了飞机,陈慕之许久没坐经济舱,他混迹在人群里,坐到君顾后面,隔了两排,他的位置只能看到君顾一点肩膀。
全程他仔仔细细一点一点盯着,君顾一直闭着眼睛,看起来像是在睡觉一样,很安逸的样子,飞机上提供的饮料和餐食他都没有要,陈慕之除了一杯矿泉水,也什么都没要。
陈慕之心里突然有一点忐忑。
君顾为什么要去S市?其实在得到消息的时候,担忧之余他心里就有一种莫名的开心,无论如何,君顾是记着S市的,那是有着他们两个人记忆的地方,这说明君顾心里有他。
君顾不是很善于表达的人,长久的压抑让他不敢争取甚至抓住任何触手可及的幸福,他嘴上不说,甚至会逃避害怕,但是他给出的感情一向是沉默却安稳的,甚至到了纵容的地步,带着淡淡的温馨和忧伤。
别人的感情都放在嘴上,他的感情是沉在心里的。
下了飞机陈慕之才发现S市在下雨,陈慕之跟着君顾,本想买把伞,可是看君顾不慌不忙地走在雨帘里,站在路边沉默着拦出租车,不像周围没打伞的那些人忙乱地奔跑,失措地拿着外套和公文包顶在头顶,君顾雨幕之中,有些过分地安静和沉着,衬得周围人反倒有些可笑。
陈慕之摸了一把头发上的雨水,紧跟着打了一辆车,不远不近跟在君顾那辆车后面。
司机有些怀疑地盯着他,看他不像坏人,套话道:“前车怎么了?用不用我帮你超车啊?”
陈慕之心情有些低落,精神也疲惫,智商过人的脑子此时就像锈住了一样,他甚至想不到要和君顾有一个怎样的开场白,他摆手道:“不用,跟着就好了。”
“诶?小伙儿?那是什么人啊?”
陈慕之叹了口气,黯然道:“我老婆。”
“啊?!”司机这下子好像有点放心了,跟前车跟的也紧了一些,笑道:“怎么?吵架啦?离家出走?”
一向能言善道的陈慕之没再说些什么,司机自知无趣,又看了看陈慕之郁郁寡欢的一张脸,也不再说话了。
车走到滨江道堵得十分厉害,说是前方雨天路滑发生了交通事故,君顾坐的车司机技术好,左拐右拐冲出了重围,陈慕之眼前被堵上了一长溜的的车,急得他出了一头汗,看着司机不慌不忙的样子,陈慕之气得甩下了钱开门就冲了出去。
陈慕之下车的时候一片混乱,雨水细密,天色阴沉,路中间都是拥堵的车辆的晃眼的车灯,陈慕之费了好大力才走到滨江道上,这才发现这一块是他向君顾表白的地方。
江水流淌,身边穿梭过五颜六色的伞顶,远处尽是喧嚣的汽笛,陈慕之的心却像是被轻轻的敲了一下,发出清脆短促的一声响,那一瞬间,他甚至是感动的。
君顾竟是这样惦记着他。
可是还没等他感动多久,淋成落汤鸡的他就被推了一把,身后警笛响起,几辆警车封锁道路,下来许多警察吹着口哨疏散人群,陈慕之迷茫地问:“这是怎么了?”
“降水量突增,已经发布了暴雨橙色预警,现在江水水位上涨,怕是有大潮。所有人都要尽快远离堤岸!”
陈慕之心中一急,连忙往前跑,警察很快手拉手连成封锁线,只准出不准进,陈慕之讲了半天道理,对方只是说:“里面的人我们会尽快疏散出来的!你不要着急!”
奔跑出来的人越来越多,陈慕之望去并没有君顾的影子,心中如百爪挠心。
突然里面发生了争执,远远望去一群人推挤谩骂着,不时有吵嚷声传来,警察冲上去维持秩序,人们边骂骂咧咧边远离江岸风风火火跑出来。
在这匆忙喧嚣的人群里,陈慕之不知怎的,突然瞥见了一个身影,所有人都急于逃命,推挤、谩骂,夸大其词的叫声,一切都喧闹嘈杂,而只有那个人是静悄悄的,一动不动。
那是君顾!陈慕之的心要跃出来。陈慕之不及兴奋,眼前忽而白光一闪。
浪头卷过,那人倾身而上,姿态轻盈,神色安宁,像是在迎一场柔软的梦,那不是江潮,像是他羽化的翼一样,以那样安静的力量去扼住江水的怒吼。
陈慕之睁大了眼,瞳孔散出可怖的光,那一瞬间他呼吸停滞,血液都要凝固了,再没有什么场景能这样将他所有的神经摧枯拉朽一样的毁灭!
“君顾!”他朝着那方向,声嘶力竭,像是要震断声带,吼出血一样。
那么嘈杂的氛围,浪潮还不算很大,正在急于撤离的最后一波人根本没有谁注意到那个轻盈的背影,但是陈慕之的声音却一时之间盖过了所有的吵嚷,甚至是警笛,夜都开始显得凄凉狰狞。
陈慕之再无所顾忌,叫喊的同时,他红了眼撞开两个警察之间搭起的封锁线,疯了一样的跑过去,义无反顾的跳了下去。
所有人都震惊了,警察一边组织人群撤退,一边分散警力救人,江边的警察跑过去脱了救生衣扔给陈慕之,又有人掰下了栏杆上备用的救生圈扔了下去,但是没人敢跳下去救人,只是面面相觑朝着陈慕之喊:“你快上来!”
江水冰冷,陈慕之不理会那些救生设备,闭气沉下水面找人,他的手四处游移摆动,多么希望能抓住那个人!
君顾没有挣扎,虽然水面上动静不大,但是人下沉的慢,陈慕之很快碰到了实物,那应该是君顾的小腿,陈慕之激动地要哭出来,他一把死死抓住,那样大的力气几乎能将那截小腿捏断一样,陈慕之拉住君顾的腿把人拉到自己身边,紧紧地抱住。
一个浪头猛地打来,陈慕之在浪潮中精疲力竭,再无力气搏击,他只能紧紧抱着怀里的人,让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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