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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为君顾_生花梦-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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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顾擦着书柜上的藏品,一本正经道:“口味不能那么重,太不健康了。今天吃清炒虾仁,冬瓜排骨汤。”
“哦……”年轻人又揉了揉鼻子道:“没事,你做的水煮白菜也挺好吃。”
“……==”
“啊!”小老板拍了拍脑门道:“啧!几点了几点了?二老婆还在瑞动天地等我呢!我要走了,君顾你看好店啊,我晚上回来!小生意你做主,大事打我电话!”
君顾看着年轻人风风火火跳上自己改装的那辆油门轰起来震得耳朵嗡嗡响的车,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
这个年轻人叫江淮,据他所说,他父亲是江南人他母亲是淮南人,他从十六岁开始就天南海北跑,后来他想改名,只是不知道应该改成江天南还是江海北,所以打算把这两个名字留给自己的孩子用。
君顾是在S市开往B市的火车上遇到江淮的,离开医院,君顾还是选择回到B市。
他毕竟在那里生活了三十几年,尽管那个繁华之都到了最后都不肯给他一个归属,但毕竟那也曾是所有希望开始的地方。
江淮在火车上算是见义勇为地狗拿耗子,卧铺上有人偷东西,江淮扑上去就把人压住喊打喊杀,结果让人倒打一耙,反诬他是贼,江淮本来就长得有点坏坏地痞气,衣着打扮也总是一副问题青年的样子,列车员和赶到的警察还真有点怀疑他,车厢里的人也没敢吭声,只有江淮隔壁铺上的君顾站出来给江淮作证,虽然两个人还是被缠住盘问了半天,但是由此建立了深厚的革命情感。
由于车上那个角落没有监控,江淮最后还是要等火车到了B市被带走盘问,走之前给君顾使了眼色让他照管好自己的行李包。
君顾也就受人之托地抱着那个沉重的包袱在派出所对面的书店里等了他一下午。
江淮家底应该是比较殷实的,就是年轻人叛逆了些,离乡背井跑到B市拿着父母的钱开了一家金石字画,古玩玉器的铺子,真品赝品都有,年轻人天南海北地跌打滚爬也练出了一点慧眼,识得不少好货。
江淮在去派出所之前之所以把行李包托付给君顾,是因为包里有他淘来的两个青铜觞和一片彩陶的碎片,都是新鲜出土的,来路不明的东西万一引起了警察叔叔的好奇心,那可真是要摊上大事儿。
江淮性格过于跳脱热情,拉着君顾又是吃饭又是喝酒,最后反倒把自己灌醉了,还要君顾打车把他送回家。江淮听说君顾想要找工作,他的店里也刚好忙不过来准备雇两个人看店,他信得过君顾的人品,无处可去的君顾也半推半就地答应了来他店里工作。
江淮的店里二楼可以住人,还有一间小厨房,君顾便先在这里安顿了下来。
江淮本来只是想君顾可以帮他看店下夜搞搞清洁端茶倒水什么的,后来就意外发现君顾做的饭简直好吃的一逼,从此只要有时间就饭店坐着不动等蹭饭,紧接着他就更加意外地发现君顾的字写得好的简直不科学,临摹字画都可以挂出去以假乱真地卖了,即使不乱真,君顾自己的字画也哪哪都不输当代的小有名气的书画家。
除此之外,君顾看得书也多,学得也认真,在他店里还没呆两个月,就把他一书柜崭新的文物鉴赏的书看了个七七八八。
店里来客人附庸风雅地品茶论画什么的,君顾随意说几句也都在点子上。江淮激动地潸然泪下,这真是捡到宝了,一个顶三个,把店里的生意照顾地井井有条,客人的询问也大多能引经据典地答个差不多。君顾唯一的缺点就是不会弄虚作假,搞得店里的赝品压仓贱卖,让江淮肉疼地挤出了好几滴心头血。
店里二楼原本的住宿条件很不好,冬凉夏暖床也吱呀吱呀响,江淮瞅着机会换了床,添置了几样家具,柜子书架沙发椅电视什么的,挤了满满当当一屋子,又装了空调,君顾也把屋子收拾地整洁干净,窗帘桌布都洗的香喷喷的,搞得江淮有时候都不想回自己邋遢的大公寓,一有空就赖在店里打游戏。
君顾对目前的状态很满意,他每天在店里都很忙,闲下来时也都要看书写字,现在的坏境很不错,他能接触到的也都是他比较喜欢的,江淮这个小老板又对他很好,这三个月平静却充实,他觉得自己很幸运。
江淮年纪轻,心地也好,也有想法有主见,唯一让君顾感到不能认同的就是他对感情的态度不很专一,就比如这段时间内,江淮同时交了三个女朋友,还要给人家一二三的排顺序。
不过君顾也对此不置一词,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和生活态度,他自己的人生算得上是失败的,就更不能用自己的观念和标准对别人的生活横加干扰。
晚上的时候吃过饭,江淮又和朋友出去喝酒了,君顾一个人在店里。
一楼已经关灯锁门了,只有二楼他的卧室里亮着一盏灯,君顾合上书页,揉了揉眼睛,打开床头柜的抽屉,将书放了进去,手指犹豫了一下,从抽屉里夹出一个信封来。
君顾在信封上摩挲着,然后打开了信封,几张照片倾倒出来,那种挥之不去的甜蜜,带着遗憾,汹涌而来,在这静悄悄的深夜,别有用心地叩击他的心扉。
那是走之前崔亦棠送他的,他和陈慕之在S市的照片。
每一张崔亦棠都是用心挑选和处理过得,美得让他感觉不真实。
最后一张,他总是最后看,看完了就用前几张再将其牢牢盖住,深怕一不小心那画面就活了起来,从纸上冒出来一样。
最后一张是在画舫上,他倚靠船舷,身后水天一色,陈慕之神清如许,他温柔凝视,那些朱红的窗框描金的梁柱都模糊了,若有似无的情绪煽动在周围,那些潮湿的暧昧,温柔的旋律,好像都在眼前心间,如水如天,无边无际。
一切都好像静止了,一切都永无终结,像那将吻未吻的柔情,将爱未爱的渴望,好像永远不开始,才能永远不结束。
☆、人来人往
陈慕之回到了B市,他着手调查的君顾的行踪,只知道他买了S市到B市的火车票,此后便一无所知。
他第一次感觉到这个城市如此繁华热辣,如此熙熙攘攘,它包容所有的人,无论富贵贫贱,无论得意失意,无论盛气凌人,抑或满身伤痕。
这么多人,他不知何时才能找到他的君顾。
灯影斑驳,乐声柔畅,陈慕之和陆宸坐在安静的酒吧里,陆宸看着陈慕之道:“那次的事,不论怎样,还是多亏了你。医院的奖金我已经让总部批了下去,包括给你的团队的。还有一份,是给你个人的,我已经叫人打到了你账户上。”
陈慕之笑了笑,并不答话,随手推了一杯酒给陆宸:“这里的龙舌兰不错,尝尝。”
陆宸看了他一会儿,拦住他举杯的手道:“你喝多了,够了。”
陈慕之放下酒杯,目光在昏昧的灯光下有些迷离,他说:“嗯,还好吧。”
陆宸盯着他,沉默许久,口吻平淡地说道:“你已经三个月没有好好管过医院的事了,现在是医院发展的高峰期,我知道给你的压力可能过大。”
陈慕之眼神有些迷茫,半天才苦笑了一下,说道:“陆宸,我知道这很对不起你。你是很讲原则的人,我却不太按规矩来。我想休息一段时间了,我还更重要的事情去做,虽说如此,但是以后只要是你和沈皓需要我帮忙,我只要能做到,都会尽力为之。”
陆宸摇头,指尖缓缓磨蹭玻璃道:“你是人才,不慕名利,也有良好的素养和风度,医院里的top team也一直依赖于你,无论如何,我是不希望你走的。你是个好医生,既然你选择了这条路,你也有过人的天赋和能力,为什么不成全自己?这是一份,很有意义的工作。”
陈慕之抵着额头,酒喝多了有些发晕,他笑了一会儿道:“陆宸,我这才是在成全自己。并不是好的医生就是救世主了,你都不知道,我现在,连自己都救不了。”
陆宸叫了一杯白水给他,陈慕之只低着头,像在思考什么,低声说:“你说,如果我找到他,他还会再信我一次吗?”
陆宸喝了一口杯里的龙舌兰,出神望着透明的酒杯,说道:“恐慌和不安,并不会靠着虚无缥缈的承诺誓愿就能消失,大家都不是小孩子了,都知道人心难测。爱和信任也从不依存,越在乎,就越多疑。”
陆宸看着陈慕之皱着眉头眼神迷离不解的样子,放下酒杯,叹气道:“很多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爱情也没有捷径,不是得到一句‘在一起’此后就能高枕无忧的,经年累月才能盖起一座大楼,爆破却只在一瞬间。”
陈慕之看着陆宸,陆宸不过比他大上两岁,和沈皓一般年龄,但是他总有一种超乎寻常的定力和悟性,好像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他只需冷眼俯视世事跌宕难测和世人挣扎求索。
他好像一直是优雅沉静的,对一切波折只需坐上壁观。很多人嫉妒他,但是没有人知道,在他人生的前二十几年,他已经预支尽了所有苦难。
陈慕之将杯中的酒仰头饮尽,胸中涨得发热发疼,他呼了一口气,说道:“今年夏天这么热,可我只觉得冷。”陈慕之顿了一下,勉强笑道:“于千万人海里,好像真有那么一个对你来说是无可替代。这种事情,真是不来则已,一来就措手不及。这放在以前,我信都不敢信。”
陈慕之苦笑着长叹:“世上人这么多,原来真的会有这样的故事发生。”
陆宸并不说话,他打量着陈慕之黯然的神色,而后伸手入怀,从西装内侧的衣兜掏出一张纸片,推给陈慕之道:“这个是我下面的人查到的,他的地址。”
陈慕之愣住了,而后突然反应过来,浑身一激灵,一把夺过那张纸片。
他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凝滞住了,而后又突然的奔涌,他一时之间懵了,只是紧紧攥着那张纸片,醉酒的脸上呈现着一种朦胧的红熏,心中有种莫名的感情发酵膨胀,像是什么东西失而复得一样。
陆宸叹了口气,站起身来,一双深邃漂亮的眸子盯着陈慕之,他突然回应陈慕之
:“世界上有这么多人,与我们有什么关系呢?”
“你看,你周围都是人,你就不会寂寞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演员都到位了。。。年度大戏即将拉开序幕。。。。╮(╯▽╰)╭
☆、别来无恙(1)
江淮这几天郁郁寡欢的,也很久不见他和狐朋狗友出去鬼混,闲来无事的时候就见他趴在桌子上发呆。
君顾正在写一副客人要求的贺寿字,隔笔的时候看了江淮一眼,感觉他就像是霜打的茄子,连那头栗色的秀发都显得有点杂乱黯然。
君顾看着他这么萎靡,不由问道:“你最近是怎么了,有不开心的事?”
江淮听见君顾清冷冷好听的声音,长叹一声伸个懒腰道:“君顾,你对于我新招个员工这事儿,怎么看?”
“你是老板,自然是你说了算。现在生意还不错的,店面也不小,我有很多事不会,有时候也照应不过来。”
江淮连连摆手,撇嘴道:“你不要想太多了,我就是心疼你太辛苦了!给你找个帮手而已!”
君顾笑着摇了摇头,江淮站起身来,凑到君顾身边,若有所指地问:“哎,你说,如果我不在了,你会不会想我?”
君顾抬起头来,皱眉盯着江淮,好半天才问道:“你为什么这样说……”
江淮不满道:“啧,一看你就不会想我啊,无情啊无情。”
君顾看着他孩子气的样子,头发被他自己挠得乱蓬蓬的,君顾给他把翘起来的头发压了下去,无奈道:“你是这里的老板,没有你就没有我,要是你走了,我又怎么呆下去呢?“
江淮嘟囔了几句,脚尖在地上蹭了蹭,正欲说什么,电话就响了。
江淮掏出手机,皱眉研究了电话号码许久都没接,君顾听着不断响的铃声,问他:“怎么不接电话?”
江淮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摸着鼻子道:“我这段时间没理那几个小女朋友,这几天小老婆换着号给我打电话,那天无知地接了一个,竟然还给认错声音了,当下就和我不依不挠。”江淮后怕地“啧”了一声道:“幸亏她不知道我开了个店,这几天就堵我家门口了。”
君顾对他这种做法不置可否,看着他摇了摇头,转身又回去收拾笔墨了。
江淮像个尾巴一样跟上来,讪笑道:“咳,我这不是正准备迷途知返做五好青年嘛!”
君顾挑起嘴角笑了一下,他穿着白色的休闲裤和宽松的白色V领短袖,头发有点长了,侧着脸的时候会正好碎发触到睫毛,笑起来温柔又宁静,像是这个燥热的夏天里难得的一股清风一泓清泉。
江淮突然不明所以地感叹了一声,摸了摸刚才被君顾整过的头发。
江淮手机又响了,还是刚才的号码,他皱了皱眉,突然一拍大腿道:“诶哟我个蠢货,昨天招聘启示上写了我的手机号,这事堆一块都分不清了,可怎么整?”
君顾摆好笔架,看着他道:“还是接电话吧,如果是你女朋友,你就最好和人家说清楚,这样不明不白地耽误别人,不是男孩子该有的风度。”
江淮撇了嘴,委屈道:“你是觉得我没有风度吗?”
君顾头痛地摁了摁太阳穴,又去收拾招待完上个客人桌上的茶具,江淮还是满心哀怨地走他后面,抱怨道:“一定是的。你都开始嫌弃我了。”
江淮的电话没完没了响,两个人都觉得魔音绕耳,江淮盯着君顾的背影,又看了看手机,没好气地接通了电话。
“什么事?!”
“应聘?”
“诶?哦?哦……是是,地址你有是吧?现在我就有空,你中午就可以来面试啊。”
“……要求?没什……嗯!当然要五官端正普通话标准,颜值超标有文化懂英语读书多胸大腿长的优先录取啊!”
“……喂?喂?我还没说完你知道什么了就都知道……“江淮盯着手机重重哼了一声。
君顾无奈地劝他:“照你这样的说话方式,哪儿有人来啊?”
江淮甩甩手机,耸肩道:“哎,我这不是想招个萌妹子吗,那声音一听就是个男的,这不是让他知难而退……”
君顾收拾完了桌子,顺手拿过一本书拍到江淮怀里道:“你有时间还是多看看书吧,整天都不知道在想什么。”
江淮撇嘴,还细细思忖了半天,这才恍然大悟道:“诶!不对!还不能招萌妹呢,干不动重活就算了,万一把你也勾跑这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君顾看着他已经无语,叹了两口气就自顾自去做饭了。
君顾慢炖了一早上的山药排骨掀开盖子,冒着疼疼热起,君顾关了火把砂锅端了出去,江淮连忙从桌边两眼放光地跳起来接过来,稳当当地放在了桌上。
江淮迫不及待捞起筷子戳一块炖的烂熟喷香的排骨,君顾看他蠢蠢欲动的样子,毫不留情打掉了他的手道:“我再去炒两个菜,你别急着吃,小心烫。”
两人正在说话,门外突然传来“汪汪!”的狗叫声。
江淮指着门外摇着尾巴脸贴着玻璃门的狗打笑道:“诶诶!这狗长得好看啊!快弄进了煮了吃了!”
君顾往前走了几步,拉开了门,果然那只狗二话不说前腿翘起来往他身上扑,君顾趔趄一下,顿时有种被猛地敲了一下的感觉,有点心惊。
君顾迷茫地蹲下身,抚摸着那只像是一坨棉花一样白蓬蓬的萨摩耶,大狗趁机往他怀里钻,摇着尾巴小声哼哼着撒娇。
君顾一手搂了那只大狗,突然下意识地抬起了头,果然在不远处,燥热空气涌动之处,立着一个人,而后慢慢朝他走来。
一切像是被这闷热的夏日阴天所捆缚,时间都变得凝滞漫长。
陈慕之穿黑色长裤,深紫色的休闲衬衫,挽起的袖口上有两枚银色的袖扣,他依然风度翩翩,举手投足之间尽是那副高贵优雅的样子,但好像确乎还是有哪里不一样了。
他好像瘦了一点,可以看见领口处明显的锁骨。他脸上带着一点笑,但分明觉得他很疲惫。
陈慕之走近了,君顾像是从一场荒诞的幻想里醒来,竟然发现眼前的人是真的。
君顾一瞬之间那种被未知恐惧束缚的感觉又回来了,不知道为什么,他心慌,有些喘不过气。
君顾推开棉花,站了起来,身子后撤,他连一句话都没有和陈慕之说,也不看他,转身就退回了店里。
江淮走过来,看见君顾神色不对,眼神怀疑地盯着陈慕之,守到门前,一边捏了棉花一把,一边问:“你谁啊?”
陈慕之叹了口气,重新换了一副表情,好整以暇答道:“我是来应聘的,我刚刚给你打过电话。”
“嗯?!”江淮有点疑惑,上下打量陈慕之的穿着打扮,撇嘴问道:“你逗我?!”
“我没逗你,我是认真的。”陈慕之耐心地道:“能不能进去说,外面热。”
☆、别来无恙(2)
“嗯?!”江淮有点疑惑,上下打量陈慕之的穿着打扮,撇嘴问道:“你逗我?!”
“我没逗你,我是认真的。”陈慕之耐心地道:“能不能进去说,外面热。”
陈慕之跟在江淮进了店,棉花也冲了进来,跑过去缠住一边的君顾,在他小腿上直蹭。
江淮和陈慕之在沙发上坐下来,江淮凑近了瞅了陈慕之好几眼,这才嗤笑道:“我就说看着不对劲!穿Prada来我这小庙应聘,还说不是逗我!”
陈慕之愣了一下,而后一本正经地道:“哦,这个啊,是假的。”
“假的?”江淮撇嘴看着他。
陈慕之目光越过江淮,不由自主地看向了他身后不远处蹲在地上喂棉花的君顾。
江淮揉了揉鼻子,顺着陈慕之的目光,以为他在看狗,就问道:“那是你的?”
恰好君顾抬头,两人四目相对,陈慕之只感觉血液沸腾,下意识道:“我的!”
君顾又低下了头,陈慕之叹了口气,回过神来才意识到,江淮指的是棉花,不由得就有点脸红。
江淮看陈慕之脸红了,这时才有种初出茅庐年轻人的气质,江淮颇为满意,老成道:“看你个头挺高也算结实,长得倒是不错,虽然仅次于我……咳咳,不过年轻人嘛,不能靠脸吃饭你说是不?来,给哥说说,今年多大啦?有过工作经验吗?”
陈慕之看着眼前这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眼睛眯了一下,随后又换上纯良的表情一本正经胡说八道:“二十五,做过不少工作,基本一点的都能上手。”
江淮看两人年纪相仿,陈慕之态度又挺谦虚,还算满意道:“嗯,看你人还不错,如果在我这里做,薪水……?”
陈慕之会意,立刻谦和道:“年轻人就是要多锻炼,吃苦耐劳将来才能有出息。薪水不重要,你看着给,我就是想如果方便的话,能住这里就好了。”
江淮点头道:“不错不错!挺上道儿!的确B市房价贵啊,年轻人在这儿混也挺不容易……”
江淮回头道:“君顾,你说是让他在楼下搭个床,还是在你那屋给他隔断个小间出来?”
君顾站起来,不理会江淮的话,走到陈慕之面前道:“你何必呢?”
陈慕之站了起来,看着近在咫尺地君顾,看着他柔软的发顶,略带冷漠的眼神,心里又软又酸,但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君顾低头道:“你走吧,这里不是你该呆的地方。”
“我……”陈慕之嗓音噎住了,半天才干巴巴说:“我就想,在这里。”
君顾皱了眉,语气冷淡:“你有你的事情要做,不要再拘泥于不属于你的东西。这样,只会让我瞧不起你。”
君顾从来没有对他说过这么重的话,他一向是那样温柔而包容的,陈慕之看着君顾冷淡的眼神,心里的酸涩和委屈发酵膨胀,难过地他呼吸都不稳了。
江淮注意到两人之间的气氛,后知后觉道:“你们认识?哦不……这……”
君顾偏了头,对江淮说:“让他走吧。”
江淮把棉花和陈慕之连拖带拽到门边,陈慕之犹不甘心,可是又不敢反抗怕惹恼君顾,只是可怜兮兮地在门边说:“君顾,君顾,我找了你好久……你走之后,我生了一场病,我好想……”
棉花也在门边发出呜呜的声音,君顾坐在桌旁,攥紧了拳头,不看陈慕之一眼,声音清晰而温柔:“小淮,让人出去吧。快过来吃饭,都要凉了。”
陈慕之僵住了,目光里浮起一层怨愤和委屈,眼睛都发红,紧紧地盯着君顾,心里嫉妒又难受,身子都发抖。
江淮见状,不知什么仇什么怨,只是看陈慕之挺可怜,便安慰道:“兄弟,这也不是我不要你,那什么……你还是另寻高就吧,出门右拐不客气啊。”
陈慕之和棉花被请出了门外,江淮把一把将门帘拉了下来,窗外的阳光被淡黄色的布遮住,屋里一时有些昏黄。
江淮坐到桌边,看着桌子上余温尚存的排骨煲,对君顾说:“人赶走啦,快吃吧!”
“诶,君顾,你筷子拿反了……”
“嗯?你夹生姜做什么?!”
“君、君顾,你怎么了……”
江淮嘴里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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