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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为君顾_生花梦-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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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哥虽然看着严肃,但是私下相处也不会冷场,要不然和陆宸那么一个不常说话的大冰块搁一起,两个人早冻上了。
  五哥笑他:“陈医生据说是哈佛的医学博士,在生命科学和肿瘤治愈界可是有口皆碑的高手。你这种用科学力量战胜封建迷信的人,怕是瞧不起我们?”
  陈慕之听出他在开玩笑,便也笑着说:“诶,话不能这么讲。人能控制的,自然是科学。控制不了的,总是习惯交给宗教。我要是生病,可不会烧香拜佛吃香灰……”陈慕之顿了一下,带着皮手套的手握了一下,半开玩笑道:“可我若是爱上谁,不由自主地就会变成一个教徒,哦,或者是异教徒。”
  陆宸和五哥都偏头看他,带着些意味深长的表情。五哥沉默了半天,讪笑道:“慕之兄弟,你没当个诗人也算是可惜了。”
  五哥和住持熟识,上了山以后都是固定流程,烧香拜佛请灯,而后就被请到了后厢房静谈。
  陈慕之和陆宸不方便跟上去,就在四周逛着,山上积雪未化,加上地势颇高,很是寒冷,所以人迹罕至,只能听见山涧里依稀的鸟叫声。
  陆宸望了望山脚下的景色,期间有稀疏游人来往,除了送出苍翠,寺里成片紫玉兰西府海棠都已凋谢,颇为荒凉。陆宸看着陈慕之道:“你听,那间小殿有木鱼声,我想去坐一会。你呢?”
  陈慕之点头道:“你去吧。我随意走走。”
  陆宸走了以后,陈慕之在外面逛了一会儿,身上就觉得冰凉,他拉开厚重的棉帘进了一间佛堂,里面供奉着释迦摩尼的像,并不像大雄宝殿那座一样金身气派,高大而令人敬畏,但却显得更平和仁慈。
  陈慕之敬重地合起双手拜了一下,移开目光的时候注意到左侧摆了一方桌子,有一个穿僧衣的和尚坐在后面,看见他招呼道:“施主这里坐吧。”
  陈慕之也没在意,便坐过去歇歇,对着那和尚笑了一下。
  陈慕之随意打量桌上的一些经书、签筒和一些名牌,估计都是淡季的时候寺庙里做的一些小生意,现在也无人问津。
  和尚问他:“施主要求个签或者挂个名牌吗?哦,寺里印制的竖版《伽蓝经》也很有纪念意义,您需要吗?”
  陈慕之有点尴尬地摆了摆手,怎料空间太过狭小,他长身长手的,一抬胳膊就撞倒了签筒,陈慕之赶忙伸手去扶,道歉道:“啊,抱歉啊……”
  那和尚却拦住他的手道:“嗯?无心之失亦是缘分。”那和尚拿起那只最先被装散出来的签,细细打量着。
  陈慕之有点尴尬,又有点紧张。
  那和尚叹了口气,把签翻过去,挑起嘴角道:“施主想求什么?或者什么也不求?”
  陈慕之心想左右不过如此,不妨听他怎么说。他清了清嗓子,捏紧了手,面色看上去无所谓地说:“那就求姻缘。”
  和尚对应着签文在墙后找到了一张纸,而后把黄色的签纸递给陈慕之。
  纸上写着:“高轩一枕梦黄粱,梦觉方知忧思长。”
  陈慕之拧紧了眉头,心沉了下来,他虽然不知具体何意,但黄粱梦这种东西,他还是知道的。
  和尚双手合十道:“施主面向非富即贵,想是一世不愁名利金钱,诚心求缘令人动容。但黄粱美梦易醒,未解忧思长存。”
  和尚看他一眼,眉眼低垂道:“施主是重情之人,然而一生情路坎坷,求而不得。”
  陈慕之回去的路上,一直魂不守舍,陆宸和五哥问他,他也不说。五哥见惯了这种事,猜到七八,只是劝他:“别人的话,听听就行,也不必太当真。命理难说。”
  陈慕之好几天心神不宁,最终还是找了五哥,五哥介绍给他一个大师,说是可以找他开解。陈慕之请了一天假,瞒着君顾做了三个小时飞机四个小时大巴,到了一个并不出名的古刹。
  大师接待了他,知道他心结所在,最后他倒是花大价钱请回了一串手珠。十八颗黑檀木镂刻珠,中间夹了一颗圆润的楠木珠,是高僧开光加持过的。
  陈慕之拿着那串手珠风尘仆仆地回B市的时候,突然觉得自己特别可笑,有种愚昧无知到离谱的感觉。真像五哥所说,枉费他读了那么多年的科学。
  他对自己很失望,他也觉得无可奈何。
  他想,或许这种愚昧无知,只是人心底的恐惧作祟。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
  君顾的生日在一月份,陈慕之一直等到那时候才把手珠拿出来送给他。
  陈慕之神色认真地给君顾戴上,君顾看了看手串,有些为难地说:“我其实戴不惯首饰,连手表都很少带……”
  陈慕之拉住他的手,几乎有些着急地说:“那你,能不能就算是为了我……我希望,你以后能好好带着它……”
  君顾愣了一下,随即有些迷茫地问:“这个,这个手串对你有什么特别意义吗?”
  陈慕之想了想,装出一副轻松的样子道:“啊……呵呵,这个啊,这个是我留给媳妇儿的,嗯。你可给我戴好了,定情信物喔。”
  君顾被他半真半假的话弄得哭笑不得,陈慕之看着君顾脸上的笑意,他突然想起那句“你一生情路坎坷,求而不得。”
  陈慕之脸上的笑意凝固,在君顾察觉之前,他一把拉过君顾抱进怀里,他心想,这个人就在他怀里,他还有什么求而不得的,那个和尚就是在乱说而已。
  君顾在陈慕之怀里,看着自己手腕上那串泛着光泽的手珠,他闭了下眼睛,说道:“谢谢你,我会好好戴着的。”
  当时陈慕之笑了,他想这样就够了。
  

  ☆、树欲静而风不止

  
  过年前一天,君顾关了门,大扫除已经做完了,他和陈慕之想把屋子弄得有气氛一些,上个礼拜日他们一起出去买了很多贴画和灯笼,前几天他自己也画了几幅色泽不那么浓艳的年画。
  他正踩在凳子上挂灯笼的时候,店门突然被大力推开,君顾说道:“不好意思,今天不……”
  话还没说完,他转头去看,看见来人的时候,手里的灯笼“砰”地掉在了地上,他一脚踩空,从凳子上摔下来。
  唐鉴眼睛蓦地睁大,冲上去就接住了君顾,四目相对,唐鉴眼神里有种像是要燃烧一切的炽热,他大叫一声:“君顾!”而后就死死的抱紧。
  君顾愣住了,他虽然有过准备,但还是无法真的面对唐鉴。
  在他终于觉得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候,他的出现令他措手不及。
  在楼上挂灯笼的陈慕之听见凳子跌倒的声音赶紧从楼上下来,而后看到的就是久别重逢的二人在一团凌乱的屋里相拥。
  陈慕之觉得心里塌了一块儿,他莫名觉得害怕,仓皇地冲过来,死死拎住唐鉴的衣服把他扯出去,红着眼睛咬牙道:“怎么是你?!”
  他的声音很干涩,一字一句,他像是要把唐鉴吃掉一样,双目都是猩红的。
  陈慕之甚至一反常态地举起那个凳子,狠狠地甩到了唐鉴脚前,巨大的响声像是能震裂人的耳膜,凳子顷刻裂开,木屑四溅,不难想象他用了多大力气。
  君顾知道,陈慕之不是信奉暴力的人,他一向都是优雅从容的。
  他不知道是什么把陈慕之逼到这种地步。
  唐鉴脸色铁青的躲过凳子,指着陈慕之道:“姓陈的!王八蛋!你知不知道,你骗得我多苦!我恨不得杀了你!”
  陈慕之这回不像是第一次与他交锋时候那样冷静淡然了,他看着扔在地上的灯笼,看着身体发抖的君顾,他不知道为什么,唐鉴这样的人渣,无论过去现在,总是能不费吹灰之力,让君顾慌乱和动容。
  他以前可以理解,他现在无法接受,这样的认知,让他浑身难受。
  陈慕之森然冷笑:“你的书都读狗肚子里了吗?你自作孽到头来还要怪别人!”
  唐鉴迈一步就冲了过来,陈慕之一把挽起了袖子,空气都像是被点燃了,势态一触即发。
  君顾顷刻冲到两人中间,他哑声道:“你们,你们冷静一点。”
  唐鉴恨恨道:“哥!你知不知道,我快找了你一年了,整整十个月啊!都是他,他当初和我说你自杀了,我吓死了,我傻瓜一样跑到S市,想法设法找到了一点消息,去了你呆过的医院,可是医生护士都守口如瓶,我没办法,只能自己找。”
  “我托了所有有关系的朋友,可是依旧一无所获,最后铁路局有人告诉我,你买过回B市的车票。我在B市的银行、通信营业厅、派出所,几乎所有能用到身份信息的地方,我都低声下气拜托别人找……前几天有一个工商局的朋友,才辗转告诉我有你的身份信息。哥,我……”
  唐鉴眼睛发红:“我找你找得,很不容易……”
  君顾看见陈慕之愤愤地站在一边,胸膛起伏,他走过去,握了握陈慕之的手,恳切道:“慕之,你……你上楼坐坐吧,你冷静一点……”
  陈慕之蓦地甩开他的手,他像是被君顾的话刺伤了一样,他有些失望的看了君顾一眼,可是还是不忍心在唐鉴面前对他抱怨。
  君顾左右为难地站着,陈慕之看着君顾无措的眼神,只得把心中的怨怒压下,他面色黯然地后退,边退边点了点头,声音没什么感情,干巴巴道:“……有什么事,叫我……”
  君顾看着陈慕之的样子,心里也很不好受,但他还是移开目光,看着眼前的唐鉴,叹气道:“谢谢你找我,我没事,过得还好。”
  唐鉴伸手拉住他的胳膊道:“哥,自从你走了,我就把离婚协议发给刘卉了,她很难缠,离婚的事虽然还在打官司,但也快定下来了……”
  君顾挣了一下没挣开,说道:“你和我说这些做什么?”
  唐鉴着急道:“哥,我、我离婚了啊……以前是我错,我结婚的时候,我知道你很难过,那段时间你睡觉都会流泪……我现在知道错了……”唐鉴声音嘶哑,眼睛红通通的,他说:“我知道我不能没有你,我以前做错过太多事了,我以前对你不好,我……”
  唐鉴刚才还那么气焰嚣张,现在这衣冠楚楚的七尺男儿却掉了泪,他难受地说:“哥,我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君顾看着唐鉴,就觉得很累,他摇头道:“唐鉴,在警察局的时候,我们就说清楚了……”
  “哥,我以前是骗过你,好多承诺过你的都没做到,我这次……”
  “这次也是一样的。”君顾直接道:“而且,我也不需要你的施舍了。”
  “唐鉴。”君顾突然叫他,声音很轻:“我们,回不去了。或者从一开始,我们就错的太厉害了。除了你还小的时候,我们有过几年的好日子,剩下的……”
  君顾突然笑了一下,笑容有些惶然。
  “我几乎为你流干了眼泪,那些日子不堪回首,太让人痛苦了。”君顾闭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道:“我现在只能求你,放过我吧……”
  他和唐鉴二十年的往事,一页页翻过,大多都残破不堪满目疮痍,时至今日他看见这个人,想起那些事,还是会难受得连说话都费力。
  唐鉴紧紧握着他的手,含着泪面容痛苦地说:“哥,我错了。我以前太贪心……”
  他喘口气道:“我想要太多了,我自私自利,我辜负了你,伤害了你……可是……”
  唐鉴突然蹲在地上,哭了起来,他带着哭腔大声说:“我不能没有你……”
  君顾看着高大的唐鉴狼狈地蹲在地上,君顾也蹲下身来。唐鉴紧紧地盯着他的时候,他目光游移,像是在回忆什么。
  “我曾经也是这样的。”君顾突然说的,他看着唐鉴,眼神空洞。“我曾经也这么求过你的。可是现在,我不需要了。”
  “唐鉴,二十年啊。”君顾哑着嗓子,眼睛红了:“我等你回心转意,等你对我仁慈一点,等了二十年……”君顾挑起嘴角,在一片模糊地视线里摇头道:“我现在不再相信了,不等了,也不需要了。”
  唐鉴抱着近在咫尺地君顾,茫然地流泪,他嘶哑地问道:“你到底要我怎么做……”
  唐鉴看着君顾冷漠的神色,他突然笑道:“是陈慕之吧?他骗了我,自己却趁虚而入,你和他在一起多久了?一年多了吧?”
  唐鉴突然大笑,站起身来,笑道流泪:“一年多?我们二十年……你!”
  君顾抬起头冷冷看他,而后也站起身来,轻声问道:“你结婚的时候,我是不是也问过你,你们认识多久啊?”
  唐鉴脸色变得苍白,他忽然颤抖着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摸了一下君顾的脸,他迷茫地笑了一下,自说自话道:“你还是没怎么变,和十年前一样……但是以前,你不会这么看我的……”
  君顾笑了一下,脸上显得很轻松,他很疲累地说:“……其实,慕之也不算骗你。属于你的君顾已经死了,他以前几乎是为你而活的。活得卑微又痛苦。”
  “他等了太久,最终什么都没有等到。”
  唐鉴摇着头,神情恍惚地说:“我们真的不能回去吗?不应该是这样的……”
  君顾很累,他退后了一步,说道:“唐鉴,我能有现在的生活不容易,我真的不想再回到以前了,那样的日子,我……”
  他甚至一度晚上睡着就会做恶梦,那段日子他连眼睛都不敢闭,到了晚上像是一个幽魂一样,睁着眼睛再简陋静寂的屋子里游荡。
  他现在想起来胸口都闷地喘不过气,那样的日子就像曾经根植在他的骨肉里,难以消除,一触即发。
  唐鉴看着君顾几近惶恐的神色,他也神经质地笑了,唐鉴点头道:“哥……我不会放弃的,我没办法……”
  “我会比陈慕之更好的。我去离婚,我去赚钱,我安心守着你,我再也不会结婚了,也不和别人交往,我也不会强迫你……我会做得比他更会讨好人心……哥,你等着……”
  君顾挑起嘴角苦笑了一下,时至今日,他做所有的事,也只是为了讨好和收买人心,那等到人心再被他收去的时候,他便不需要再伪装,接着肆意挥霍和撕裂。
  他以前自欺欺人,他从来没这么清楚地认清过,他那二十年,究竟有多么的不堪,他面前这个人,究竟有多么虚伪。
  君顾叹了口气,呼吸带得胸腔都疼,他说:“你走吧。你现在已经找到我了,我没有别的愿望,只希望不再被打扰。”
  唐鉴却毫无知觉,他走过来抱着君顾,不管君顾挣扎,在他脊背上用力抚摸,而后自说自话道:“哥,你再等等我,等我解决掉所有事……等我把陈慕之解决掉,我们就重新来过,我们还能像以前一样的……”
  君顾突然抬起头来,声音大了起来,他颤声问:“你想对慕之干什么?”
  唐鉴像是没听到他说话,脸上依旧挂着笑,揉了揉他的头发,语气轻松地说:“哥,你等我吧,很快的。”
  唐鉴居然自己走掉了,并不需要他驱赶,唐鉴走了以后,他在原地发了好久呆,只觉得浑身发冷。
  

  ☆、若无其事

  唐鉴居然自己走掉了,并不需要他驱赶,唐鉴走了以后,他在原地发了好久呆,只觉得浑身发冷。
  他上楼的时候,楼上一片漆黑,陈慕之在黑暗里靠着床头坐着,眼睛却睁大着盯着天花板。
  君顾摸黑过去,他摸索着抓住了陈慕之的手。
  陈慕之很久才回过神来,犹豫了一会儿才不轻不重地回握着他,轻声问:“他走了?”
  陈慕之声音很哑,君顾在一片黑暗里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他点着头,哽咽着道:“走了。”
  “啊……”陈慕之想了想,又问道:“那你以后还会见他吗?”
  “我……”
  君顾还没说完,陈慕之就笑道:“你们不会还能做兄弟吧?还是说……要做朋友?没事要经常见个面,吃个饭,聊聊天?”
  君顾听陈慕之这么说,眼泪更不受控制地往下掉,他摇头道:“不、不会的……”
  陈慕之转过头看君顾,他伸出手抚上他满是泪水的脸,哑声问:“你不会骗我吧?”
  君顾依旧摇头,陈慕之凑上去吻他的泪水,吻他的唇,他的吻渐渐粗暴了起来,他扣住君顾的腰,舌头在他口腔里激烈的翻搅,牙齿噬咬他的嘴唇,而后是脖颈、锁骨,他在身上留下一片红肿发烫的印记。
  君顾一边哭着一边抱紧了陈慕之,小声叫着他:“慕之,慕之……”
  陈慕之把他牢牢抱在怀里,两个人都几乎喘不过气,陈慕之近乎祈求一样和他说:“我知道他在你心里不一样,可是我没那么大度,他也不是什么好人……我求你,以后别再见他了,好不好?”
  君顾知道,唐鉴于他就像是一枚毒瘤,现在却不仅会让他痛,也会让陈慕之痛。
  君顾也抱住陈慕之,点了点头,带着哭腔道:“我答应你,我答应你……”
  陈慕之放下心来,把头埋在他肩膀上吐出一口气,像是很幸福一样笑说道:“嗯,我相信你……”
  君顾抱着陈慕之,他知道他越来越介意他曾经那二十年,可惜他们不仅没有二十年,连两年都没有。
  陈慕之总希望让时间过快一点,好让他们超过二十年,可是也想让时间过慢一点,好让他们有足够地时间相守。
  君顾扶着陈慕之的脊背,眼泪一滴一滴往下落。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悲伤。
  他只是想,对不起,慕之,你这么好,这么骄傲,我却给不了你一份完整的爱情。
  这么完美的陈慕之,他应该拥有一个更好的人,把各种意义上的第一次都给他。
  而不是像他这样,已经快被另一个男人耗空的人。
  陈慕之给了他阳光,他却反把他拉入黑暗。
  …………………………
  过年期间一直都相安无事,陈慕之和君顾渐渐安心下来。初一到初七店里不营业,陈慕之也不上班,两个人经常在床上赖到快中午才醒来。
  屋外是寒冷空旷的街道,有人形单影只地托着疲惫的脚步在积雪上行走,可是他们却能拥抱着睡在暖和的棉被里,君顾觉得他和陈慕之虽然只度过了两个春节,却都是他人生里最幸福的记忆。
  陈慕之迷迷糊糊地时候也不老实,两个人光裸地相拥着,陈慕之就嘟着嘴小孩子一样索吻,不满足的时候就自己压在君顾身上从上到下一通乱吻,弄得大清早两个人就克制不住又会擦枪走火。
  被陈慕之抱着腿挺进来的时候,君顾还喘息不稳地拒绝道:“昨晚已经做了好多遍了……”
  “嗯……”抗议无效,陈慕之继续火热而大力地律动,他俯下身来亲吻君顾,还煞有介事地抱怨道:“嗯……都是你诱惑我……”
  君顾抓着陈慕之的胳膊,被顶到浑身酥软的那一点的时候颤抖着叫出来,而后恼羞成怒的咬着陈慕之的肩膀,却被他持久又炽热地折磨弄得只能发出一点破碎的抽泣声。
  陈慕之弹了一下君顾下身神采奕奕的可爱小东西,色眯眯地说道:“啊,小家伙太可爱了,他一定很爱我,现在就算我不动手,他看到我的肉体就会特别精神哦~~”陈慕之坏笑了一下,而后大力抽动着顶弄君顾最敏感的那点,君顾被他弄得快哭了出来,只是断断续续地带着哭腔说:“别,啊……那里……”
  陈慕之把人抱得更紧,火热紧致的内壁把他吸得紧紧的,陈慕之看着君顾下身顶端已经泛浊液的那漂亮的东西,舔舔嘴唇道:“你看,只要我再用点力,小家伙都要哭出来了,哎……我真是喜欢他,我要好好吻吻他……”
  君顾已经让他如此下流yin荡的话弄得面红耳赤,喘着粗气锤着陈慕之的肩膀,而后把脸埋在他怀里道:“你、你别说了,你不害臊吗……”
  陈慕之笑着舔着君顾,不要脸地说道:“宝贝儿,你身上都红了,你是害羞吗?”
  两人大清早又做了一遍,而后汗淋淋地相拥着喘气,身上都是彼此的体/液,有些黏腻,却有种奇异的恩爱感,陈慕之吻着君顾湿淋淋的脸庞,叹息道:“宝贝儿,我们又过了一年了,你说,以后每年我们都会在一起吧?”
  君顾突然抬起眼,失神地望着陈慕之,而后用力地点了头。
  那时候他们都想能再不分开,可这样溺毙人的幸福,岁岁年年,似乎太过奢侈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楼主追cp,每天都吃着包刀片的糖……so,……【正直脸

  ☆、小别

  陈慕之对唐鉴起了戒心,找了人查他的动向。他的确近期没有来纠缠君顾,据调查他还尚未从他那家投行辞职就和朋友在外面开了一家信托公司,唐鉴不地道的事儿干得多了去了,这种违反职业操守的事也算不做新鲜,只要他不来找君顾麻烦,陈慕之就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如非必要他不想把唐鉴逼急了。
  三月初的时候陈慕之大致整理好了国内的事情,他准备回美国一段时间看望父母,他父亲住院了,陈慕之很担忧,他母亲电话里也对他有了微词,再不回去怎么都说不过去。
  陈慕之想让君顾和他一起走,君顾自然是没有同意,远赴重洋不说,陈慕之是去照顾病人的,他的身份去了该多尴尬,而且人生地不熟,到时候还要让陈慕之分心照顾他。
  临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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