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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为君顾_生花梦-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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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顾低垂着视线,摇头道:“唐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我们算了吧。”
  唐鉴愣了一下,旋即一把握住君顾的手,身子前倾,他凑极进,另一只手留恋地碰了碰君顾的脸颊,君顾皱眉躲开,正要开口,突然楼上的棉花蹬蹬蹬跑了下来。
  棉花神色不善地冲着唐鉴直叫,可是苦于它是一只看起来就过分纯良的萨摩耶,怎么磨牙咧嘴都凶恶不起来。
  棉花蹭地冲了上去,扑开唐鉴,戒备地蹲在君顾脚边,冲着唐鉴又叫了两声。
  唐鉴颇有趣味地打量着棉花,突然短促地笑了一声道:“真是物似主人型。”
  君顾正在安抚棉花,听到唐鉴这么说,就皱了眉头道:“你出去,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了。”
  唐鉴也不过分纠缠,他拍了拍身上沾上的狗毛,捏了捏西装袖口,一派衣冠楚楚风度翩翩的样子,而后微笑着点了点头,看着君顾和棉花,挑眉道:“好,我走。哥,有空再来看你。”
  君顾看着唐鉴走远,跌坐在沙发上,他看了一眼茶几上摆放的那些小玩意,他拿出一个大袋子把那些东西都装进去,扔到了柜子角落。
  君顾觉得唐鉴带给他的那些沉重的东西像是长在肉里一样,看到他就会觉得难受,那种感觉挥之不去。
  这样的唐鉴很让他头疼,他们相识相伴二十年,他现在却有些不认识唐鉴了。
  他宁可他心安理得地做坏事,心平气和地承认自己是个真小人,也不想看到他惺惺作态装出一副情真意切的样子。
  他听唐鉴谈起过往,那样云淡风轻略带怀念的口吻,他却不能泰然自若,他不得不承认,时至今日,只要想起两人那些往事,还是会难过,好像永不解脱。
  君顾失神地坐在沙发上,棉花舔着他的手,他低头看着棉花,又注意到陈慕之送他的手串,他真是觉得好想陈慕之。
  这些天一个人在店里,不论做什么,都会不由自主地想到陈慕之,这家小店里已经满满地充斥着他的身影和气息,无论哪里似乎都有两人的回忆。尤其是晚上一个人睡的时候,他总觉得像是缺了些什么,心慌意乱失眠了好几天。
  他明明早就告诉自己不要再依赖任何一个人,却还是不由自主。这几天他握着手机,却很少给陈慕之打电话。
  他也觉得自己很可笑,这样用尽了力气装作不那么想他、不那么依赖他。
  

  ☆、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君顾晚上洗漱过后刚躺着,手机就响了,陈慕之打电话的频率也不是很高,他走了半个多月,也就是每隔一天给自己打一个电话。
  “宝贝儿,快睡了吗?”陈慕之听起来心情挺好。
  “嗯。”君顾不自觉笑了一下道:“快睡了,你干什么呢?”
  “我刚起来跑完步回来,正在做苹果派。”
  “苹果派?”
  “呃……”陈慕之笑着解释道:“我爸妈这两天正在给福利院的小孩子送曲奇饼和苹果派,非让我也跟着帮忙。”
  陈慕之一边把托盘放进烤箱,一边夹着电话抱怨道:“哎,我爸妈真是闲得慌,就给自己找事,我说需要什么饼什么派就出去买就好了,我妈还非说我觉悟低。”
  陈慕之关上烤箱门,兴致勃勃道:“宝贝儿,等我回去给你做苹果派,烤蛋糕,我妈教了我,我真是有天赋啊,可好吃了!”
  君顾靠在床头,摸了摸旁边空着的枕头道:“嗯,什么时候回来?”
  “哎,本来打算昨天走的,可是我妈非要让我多留几天,有几个朋友也还没见,事儿也不少,估计还要再过两天……”
  “没事,你忙完了再说,时间也别弄太紧张……多陪陪父母。”
  陈慕之有点不满地撇嘴道:“啧,瞧你这话说的,好像一点也不稀罕我。”
  “……”君顾看着空出来的一半床摇头,苦笑道:“你在那里呆着不也挺开心吗?”
  “……我就是想你。”陈慕之犹豫半天低声道:“这里是挺好的,就是不能陪着你……”
  君顾愣了一下,他不知道是不是一定程度上,他的存在就是在扯陈慕之的后腿了。
  “又不是见不着了,你在那边就安心做事,忙完了就回来。”
  陈慕之低声试探道:“君顾,其实这边的环境挺不错的,以前觉得很适应,这次回来却觉得少了点什么,总是不舒服……我想你要是在这里,就好了。”
  君顾有些不太懂,今天陈慕之的话好像说来转去都围着一个模棱两可的话题,说想念他,但也不全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君顾不解地皱了眉道:“慕之,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陈慕之像是一下子被戳穿了心事,笑了两声应付过去,不着调地转移话题道:“咳,没事,就是你都不想我,我好难过。”
  君顾脸一红,听着陈慕之半真半假的话,叹气道:“你……谁说我……”
  陈慕之来了精神,正要开口问,就看见他妈趴在厨房门口神色暧昧一脸探究地看着他。
  陈慕之猛地往后一退,意外道:“妈,你啥时候回来的?!这是要吓死我啊?”
  “切。”陈母一脸不屑地撇嘴道:“看你那点出息,以前还觉得你是朵高岭之花呢,可给我高兴坏了。现在呢,你看看你打个电话那神情,啧……真肉麻。”
  陈慕之嫌弃又抱怨地看着陈母,看着他妈背影飘走,这才重新对君顾说:哎,刚才你说什么来着,都怪我妈给打断了……”
  君顾神情有点落寞又温柔,放低声音道:“我等你回来。”
  君顾的声音这样带着一点低哑地磁性,声线流畅地抚慰人的神经一样,陈慕之心里都跳了一下,沉默一会儿才道:“宝贝儿,我是真想你,想得心都疼了……”
  “我想吃你做的菜,想吻你,想抱着你睡觉……”
  君顾让陈慕之说得脸红了起来,不知怎么地就顺口说出一句:“那你还不回来?”
  这话脱口而出,君顾才觉得不对劲,像是抱怨撒娇一样,把前面的冷静大度都推翻了,君顾更是觉得羞惭。
  陈慕之却别提多开心了,他听出这话里隐隐抱怨的意味,哪怕就着一点甜头都让他乐不可支,陈慕之笑了一声道:“看来还是有人惦记我的。”
  君顾顾左右而言他道:“……棉花最近很想你的,最近总朝着你挂起来的衣服摇尾巴。”
  “哈。”陈慕之笑道:“棉花乖吗?没惹事吧?喂了这么久,也算是知道想我了。”
  “挺乖的,每天下午在门口溜几圈,天刚暗就跑回来了。”
  “那我就放心了……”陈慕之话音刚落,又斟酌着挺严肃地问道:“那,咳,唐鉴找你了吗?”
  君顾愣了一下,下意识摇头道:“没,没有……”
  陈慕之这才算是放下心来,长舒一口气嘀咕道:“算他有自知之明……”
  君顾捏了捏拳头,其实自从陈慕之走,唐鉴的确隔三差五来过几次。有时候神经质地拉着他说一下意味不明的话,有时候给他送点东西,有围巾、书、盆栽、点心、稀罕的水果,五花八门不算多值钱的小玩意,放了东西话也不多说转身就走也不容君顾拒绝。
  说实话,君顾觉得迷惑,但是唐鉴却表现得过于正常,好像两人已经是故交旧友一样,时而拜访一下,寒暄两句,和唐鉴相处不可能再像最先那么亲密,也不像后来那样痛苦。
  当然君顾并不觉得现在这种相处方式多好。只是见了唐鉴虽然还有些心结,却也并不像开始那么难受了,也渐渐觉得不那么有沉重感和压迫感。
  但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和陈慕之解释,因为就连他自己都不太明白,现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露珠要考试了,更新速度会比加慢。。。。。/(ㄒoㄒ)/~~希望你们能一如既往滴爱我~

  ☆、若越爱越被动

  三月底纽约天气不稳定,忽冷忽热,陈慕之身体挺好一个人,熬了一个通宵看了谢朗发给他的所有资料,结果第二天早上就给感冒了。
  陈慕之打电话给君顾的时候,君顾就听了出来,有点着急地埋怨他不懂得照顾自己,陈慕之心里还挺高兴,虽然身体不好,但是想要回国的心已经止都止不住了。
  陈父陈母都让他病好了再走,陈慕之觉得这么点小病也没必要拖下去了,软磨硬泡,又给他父母开了空头支票,说他以后会回来,这才让他父母松了口。陈慕之也没敢和谢朗告别,不然谢朗又该对着他露出一副恨铁不成钢,张口闭口就是“辜负自己,辜负理想”的那一套了。
  又一次离开美国,他的确遗憾又心虚,但是他真的是太想念君顾了,怀抱里空空的,感觉心都空了,他必须要回去了。
  陈慕之回去的时候B市刚好赶上了一场春雨,夜幕降临,天色刚黑,秦沐川得了信儿亲自跑来接机,陈慕之还特别感动,毕竟秦沐川也是大忙人,这么做朋友真是太够意思了。
  “不回自己家啊?你那别墅可要长草了吧?真不明白那小门面房有什么可呆的,你这体验生活还上瘾了?”
  陈慕之揉了揉鼻子,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有些头晕不舒服,他强撑着笑着呛秦沐川:“你这就俗气了,家里房屋千万所,睡觉也只需三尺宽,哪那么多穷讲究,你这也是跟你家那霸道总裁呆久了吧,看这又土又豪的。”
  秦沐川倒吸一口凉气,脸憋了通红,然后像一只泄气皮球一样长出一口气道:“那不是我家的!别闹!”
  “切。”陈慕之揉了揉额头,一脸地不信任。
  秦沐川从车载暖箱里拿出一瓶水给陈慕之道:“喝点水,看你脸白的,你就会逞能。”
  陈慕之喝了点水窝在车座上,雨下得有点大了,陈慕之穿着一件米白风衣,肤色近乎苍白,就显得眉毛睫毛更加的漆黑,头发又有点长了,夜色昏昧,把棱角分明的脸型都掩饰了,整个人比平时要温柔沉静多了,乍一看还特别有种美感。
  “哎。”秦沐川叹气道:“你看你不开眼的,前两天圈里还有人跟我打听你呢,你这条件要啥的没有。你还跟这儿贱兮兮地上赶着。”
  陈慕之苦笑:“你这又是哪跟哪啊?我们的事你也不是都不懂,怎么就不能安心祝福啊?”
  秦沐川斜眼瞅了陈慕之一眼,干巴巴道:“你走之前让我和沈皓帮着照看点君顾,我也是怕唐鉴来,就找了人在他店门口看着。”
  秦沐川摸了摸鼻子嘀咕道:“那姓唐的也真是个人物,三天两头儿地来,装得和没事儿人似的,还总提点礼物。你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吧,再说君顾都没赶人呢,我也犯不上跑上去狗拿耗子吧,可我听了这事儿,心里那个气。”
  陈慕之听了,倒是没多大反应,可明显整个脸都冷下来了,脸色更是有点灰白,自欺欺人一样和秦沐川说:“……他们,也不一定有什么事儿。”
  “切。”秦沐川一脸不屑:“姓唐的什么东西你不清楚?这两人上赶着犯贱,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唐鉴不把君顾当个东西,那君顾不也跟他身边守了那么好些年?你倒是把人当个宝供着,捧着含着都不是的,可是你那待遇可不见得比唐鉴强一星半点儿。”
  秦沐川近乎是痛心疾首地劝道:“你能不能清醒点。你喜欢什么样儿的?我告诉你,你要是愿意,多纯多好的小伙子都愿意跟你屁股后头玩了命地跑。你这人,单身那两年我就知道,你丫是个感情洁癖,还外带完美主义,你这样的人,非要追君顾那种,这就是上赶着喝闹耗子药一样,迟早有一天把你心肝肺掏出来。”
  陈慕之脸色不太好,埋怨道:“你别这么说他,他是和唐鉴有那么一段,但也不能因为这样就说他不好了,他吃了很多苦,很多东西也是事与愿违……而且,我也是心甘情愿的。”
  秦沐川脸一黑,没好气地拍着方向盘道:“说你不听,你以后可别哭给我看。你要是真想你们两人有个好,你就别让他再见唐鉴了,二十年不是开玩笑的,那是多闪瞎眼的白月光和多大片儿的朱砂痣啊,你可别自掘坟墓,你当初不也是撬了唐鉴墙角,小心到时候唐鉴倒给你扣了绿帽子,那可有你后悔的。”
  陈慕之不说话了,两人安静了一会儿,陈慕之装得和没事人一样不在意,手里的矿泉水瓶却被他无意识地捏扁了,半瓶水也跟着扭曲成奇怪的形状。
  突然地,陈慕之打开窗户,头一次不顾公序良俗“砰”地一声把水瓶砸中了路边的路灯,夜风夹杂着雨水灌进床里,陈慕之捂着发白的脸,低声说了句“操!”
  陈慕之早在秦沐川说唐鉴三天两头去看君顾的时候,心情就已经十分不好了,他不想再秦沐川面前太失态,也就一直强撑着。
  他真没想到,君顾都会骗他。
  他TMD在美国心神不宁地想着君顾,扔了父母生着病就给跑回来了,闹得就像是个笑话!
  谢朗在美国拜托了他两次让他和温祺见见面谈谈项目的事,他都不去,前任这种事,本身就是断个干净利索最好,况且他和温祺的关系,和君顾唐鉴能一样吗?!
  秦沐川也有点替他难过,把窗户给他关上,腾出一只手捏了捏陈慕之肩膀,放软声音道:“慕之,你别这样。放着阳关道不走,你跟着蹚什么浑水。”
  陈慕之偏着头,看着窗外,低声道:“他答应我不再见唐鉴,和我打电话也说他没见过,连他都骗我,我到底是算个什么。”
  秦沐川说出这些话,也只是想让陈慕之看清事实,他没想到能这么伤陈慕之,秦沐川沉默地开着车,心里也很不舒服。
  “慕之……”秦沐川看着陈慕之脸色越来越差,趁着红灯伸手过去试了试陈慕之额头温度,担心道:“慕之,你好像发烧了,你也是,病没好利索着急回来干什么?B市这两天天气也不稳定,这又是风又是雨的!”
  秦沐川手忙脚乱在车里翻了翻,找到一片药道:“这是感冒药,也不知道有没有用,应该没过期,你吃点吧?”
  陈慕之摇头,声音闷闷的:“没事,沐川你安心开车吧。”
  两人一路无言,等到快到了君顾店里的时候,秦沐川在门口不远停了车,秦沐川赶紧说:“你坐着别动,我去后备箱拿行李。”
  陈慕之拉住他,摇头道:“没事,我自己拿吧,把我放下去你就回吧,也快九点了,真是谢谢你了。”
  秦沐川皱了眉头,脸色有点不好看地说:“过命的交情你和我谈谢字?”
  陈慕之抬头看着秦沐川笑了一下,秦沐川长得真好看,像是画里走出来的一样,眉宇之间柔媚又不失英气,那双眼睛却透着一股的洒脱精明,难怪乎周围的人都说他妖孽。
  “哎。”陈慕之叹气,揉了揉秦沐川精心设计的头发,在秦沐川一脸的不满里说道:“让你费心了,在中国属你对我上心,说实话,你小子平时够贫的,但我能感觉出来你是真关心我。”
  陈慕之苦笑了一下,脸色不甚明朗:“哎,要是有的选,我也不想这么难,喜欢个人,弄得比抗癌还复杂。你以为我愿意中间夹个人?谁不想一见如故,两情相悦,情有独钟。可是我也是没办法,你嫌我不争气也好,可你说,我就是喜欢上了,我能怎么办?”
  秦沐川喉结动了一下,世上最无道理的就是爱情,他也懂得,可是看着陈慕之吃瘪,他心里也不平。
  他挫败地叹了口气,低声道:“……那两人我看也是什么锅配什么盖。要我是君顾,不废了姓唐的也就算了,还能和他心平气和地聊天喝茶?”
  秦沐川烦躁地拨了拨头发道:“你自己看着办,反正这坑你都跳了,在哥们儿看来,你做的算得上是仁至义尽,圈里像你这么傻的有几个啊?你自己掂量吧,但丑话说在前头,那两人没事也就算了,大家都睁只眼闭只眼把这事当个屁放了,要是真敢给你找不痛快,我分分钟找人废了他俩!”
  陈慕之没好气地推了秦沐川一把,教训道:“整天想什么呢?文明法治社会还容不下你了怎么着?你可别动君顾,他怎么选是他的事儿,我们这事儿也没那么简单,你别瞎搀和。唐鉴也不是善茬,你也没必要为了我把自己给搭进去。“
  秦沐川垂头丧气地拨弄方向盘,小声道:“行行行,你真没救了,我管你死活!赶紧下车找你君顾去。”
  

  ☆、自取其辱

  秦沐川垂头丧气地拨弄方向盘,小声道:“行行行,你真没救了,我管你死活!赶紧下车找你君顾去。”
  秦沐川帮着陈慕之拿了行礼,陈慕之目送秦沐川走了,才拿钥匙开门,铁卷帘还没拉下来,就是玻璃内门里的布帘子已经拉住了,里边依稀透出灯光来,看来君顾还没睡。
  陈慕之生病,加上长途跋涉,心情也不太好,没什么精神,他怕君顾担心,推门之前脸上强装出一个笑意。
  门一推开,陈慕之脸上的笑意就凝结了,他觉得那昏黄的灯光却能够刺痛他的眼睛一样,他眼前都是眩晕的。
  西装革履的唐鉴背对着陈慕之,怀里紧紧抱着一个人,陈慕之虽然看不清,但也知道那是君顾。
  君顾听见动静,从唐鉴怀里挣扎出来,抬头望向陈慕之,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
  陈慕之笑了一下,嘴角有一个微妙的弧度。他想,君顾你也会心虚啊,我还以为你骗我骗得理直气壮。
  陈慕之有那么一瞬间觉得理智都烧断线了一样,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冲动,岩浆一样在他五脏六腑滚动,他像是要被活生生烧出一个窟窿一样。
  陈慕之甩手,把手里拖着的行李箱拎起来,二话不说地甩到唐鉴身前,硕大沉重的行李箱几乎把地板都要砸穿一样,发出穿透耳膜的巨响,像是平地雷鸣一样,夜色都像被惊醒。
  陈慕之一脸冷漠,几乎是危险地看着唐鉴,嘴角紧抿,只有眼神里是难以言说的恨意。
  他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恨谁。
  陈慕之只知道,尽管他强装冷漠,其实从他优雅尽失的那一刻,从他不冷静不理智的那一刻开始,他好像就已经输了。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要说唐鉴,对陈慕之的怨恨也不会少到哪里去。
  两人几乎是顷刻间就打了起来,陈慕之这次也顾不得什么心机,也不想谈什么鬼风度,他实战经验不多,不怎么打架,但拿手术刀的,人在他眼里几乎能透视成骨头架和内脏器官,他只要出手,一次比一次狠准。
  唐鉴仗着力道和经验,一开始没少占便宜,拳脚砸在陈慕之身上听着都疼。君顾跑过来拦着,被他俩甩开很远。唐鉴用力把陈慕之抵在墙上,曲膝接连顶中陈慕之腹部,力道过大,陈慕之感觉气血上涌,可能是伤到了胃,疼得他身体抽搐了一下,喉咙一阵腥甜,嘴角都见了血沫。
  君顾看见血的时候瞳孔一缩,叫了一声:“慕之!”
  陈慕之本来眼神还没什么焦距,突然之间伸出手,把唐鉴砸向自己左脸的拳头挡住,手腕用力一番,就折了唐鉴的腕骨,趁着唐鉴失神叫了一声,陈慕之倾身向来一把卸了唐鉴的胳膊,一个过肩摔把人撂倒在地上,唐鉴胳膊软绵绵地在身侧垂着,大吼了一声:“陈慕之!王八蛋!”
  陈慕之蹲下身来,掐住唐鉴的脖子,他喉咙里有血沫,说话声音显得低沉模糊:“你信不信我卸了你全身的关节?”
  唐鉴不能再动,陈慕之胸腹也受了伤,君顾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他赶紧跑过去,胸口喉咙像是被堵住一样,除了眼泪往出涌,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君顾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跪到两人身边,握着陈慕之的胳膊看了看他身上的伤,又转头看唐鉴,唐鉴眼睛都血红了,满头的汗,被卸掉胳膊和折了腕骨的疼痛难以言喻,唐鉴像是要把牙咬碎一样,恨恨地看着陈慕之。
  比起唐鉴,陈慕之的态度好像更冷静一点,他只是坐在地板上,眼神冷漠没有焦距。
  君顾眼泪不受控制地往出涌,他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他不想他们把事情弄大,事到如今他只能先试着劝两个人里还算是比较冷静的陈慕之。
  君顾握住陈慕之的手,艰难地开口:“慕之……慕之,你冷静一点,别这样……你帮他把胳膊接回来吧……”
  陈慕之终于抬眼看他,但他看着君顾的眼神却开始变得前所未有的冷漠和排斥。
  君顾从来没被陈慕之这样看过,他像是突然被刺中了一样,心里生疼,浑身僵硬,连拉着陈慕之的手都握不住了。
  陈慕之吞了一口吐沫,把嘴里的血都咽了进去,他捂着胸口,挣脱君顾的手起身,他居高临下看着地上的唐鉴,突然狠狠踹了唐鉴一脚,唐鉴忍着痛拼着最后的力气抬腿反踹他,被他一脚踩住,唐鉴低低地叫了一声。
  君顾赶紧过来抱着陈慕之的腰,想要往后拽他,祈求道:“慕之,你别这样,不要再打了……”
  唐鉴咬牙道:“哥!你别求他!姓陈的!有本事你弄死我,今天除非你杀了我,否则我绝饶不了你!”
  陈慕之重重地掰开君顾的手,将他推开,不再理会叫嚣的唐鉴,只是看着君顾,神情冷漠,说出的话却略带讥笑:“你真好,算我看错了你。”
  “装什么善男信女,连我都骗,你到底把我陈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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