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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为君顾_生花梦-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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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装什么善男信女,连我都骗,你到底把我陈慕之当什么?”
  陈慕之胸腹的伤火辣辣的疼,胸腔内也像是有什么在灼烧,他本身就生病,坐了十几个小时飞机回来,迎接他的就是这么场恶战,他真是自取其辱。
  陈慕之看着君顾苍白的神色,只是觉得失望,他短促地惨笑一声,心不在焉地擦着嘴角的血,说道:“我为了你开心,平时装得和一个傻逼一样,什么都不会和你计较的,你开心就好。”
  “我对你没什么要求,我甚至都没要求过你要多么爱我。”
  “不跟他见面,这很难吗?”
  “我委曲求全装得若无其事,整天无所事事围着你转,当个傻逼我也心甘情愿。但你……你也不能真当我是个傻逼吧?”
  陈慕之退了两步,捂着胸口喘了两口气,低声道:“你以前怀疑我的真心,总觉得是我玩你。你跳江,我跟着你跳,我死都让你知道我是认真的,后来为你做什么,也都是我上赶着犯贱,我心甘情愿。但你不能这么玩我吧?你不光玩了,你特么还连最基本的游戏规则都不懂!”
  君顾只觉得眩晕,陈慕之一直以来连一句重话都舍不得和他说,现在却几乎用憎恨地眼神盯着他。君顾一动也不能动,连呼一口气都会觉得心上生疼,他眼神涣散地看着陈慕之的方向。
  陈慕之觉得喉咙里是一阵令人作呕的腥甜,身上的伤倒是不觉得有多痛了,只是满身满心都是一种心灰意冷的疲倦,头晕得辨不清方向。
  陈慕之转过了身,微微弯着身子,捂着胸口,拉开了门。
  眼泪往外涌,眼前耳畔都是模糊的,他只看见陈慕之背影落寞又决绝,他想开口,他张开嘴却发只能发出无意义的音节,像是被卡住喉咙一样。
  唐鉴小声地叫他:“哥……”
  君顾木然地回头看他,唐鉴咬着牙忍着疼,满额头地汗,他用力咬了一下嘴唇,喘着气有点费力地说:“哥!让他走吧!以后我陪着你……我知道,你心里还有我……”
  君顾猛地一下子站不稳,向前跌了一下伏在门框上干呕了起来,胃里一阵酸水翻滚,他痛苦地像是要把五脏六腑翻搅出来一样。
  每个人都觉得他忘不掉唐鉴,连他自己都不能确定。他在这迷茫和怀疑之际,除了欺骗和伤害了陈慕之,别的一无所获。
  

  ☆、夜声

  君顾抖着手拿出手机拨了120,抖着声音报了地址,晚上救护车来得很快,但是唐鉴已经疼得昏过去了,关节脱臼倒不是多严重的伤,可是疼起来却着实难以忍耐。
  君顾没有跟着救护车走,他一个人蹲在昏黄的灯光下,留给他一室沉默和凌乱。
  他站起身来收拾那个被陈慕之砸坏的行李箱,陈慕之走的时候拿的东西不多,回来时候行李箱却装得很满。
  他把陈慕之的衣服都理出来叠好了,剩下的就是一点日常用品、一个笔记本电脑,还有一些包装很精美的礼物,和一盒已经凉掉软掉的曲奇饼和苹果派。
  君顾拿出一块软掉的苹果派咬了一口,他不知道是什么味道,眼泪滴下来,总是咸的。
  他抱着膝盖坐在地上,再也无法控制地哭出了声音。
  他这个人,许多年来来被一点点磨得软弱麻木,甚至悲伤和哭泣也都是沉默的,现如今,却在这种痛苦里泣不成声,这样的声音在夜里显得走投无路地凄惨,可他无法压抑。
  其实他活到这么久,陈慕之是对他最好的人,待他最用心的人。
  陈慕之的好他也不是不清楚,可总是不能恰如其分地回馈,甚至还让他失望伤心。
  深夜雨还没有停,君顾起床翻出了几颗胃药喝了,胃里疼得厉害,他裹紧了被子满头大汗地缩在床上。
  他已经打了好多遍陈慕之的电话,陈慕之都没有接。
  他后悔了,他应该第一时间跑出去追上陈慕之的,哪怕陈慕之不理解他、骂他,也比现在找不到他要好受得多。
  可能是他习惯了陈慕之一直以来总是温柔带笑地跟在他后面,他都没有自觉要追逐跟随在陈慕之身后。
  想想也是,陈慕之究竟是多么糊涂,才会喜欢上他这么糟糕的人。
  唐鉴一直以来对他纠缠不休,无外乎因为那些年他对唐鉴无所不包予取予求。
  可陈慕之呢?好像什么都没从他这里得到,反倒把自己弄得狼狈不堪。
  君顾不知道陈慕之受的伤严不严重,外面还下着雨,他什么都没带就出去了,君顾快被愧疚和忧虑折磨疯了。
  陈慕之的电话不知道打了第几遍,终于接通了,君顾着急地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字“慕……”
  那边的人几乎已经气急败坏地开口:“艹!你特么还敢打电话过来啊?”
  君顾呆住了,这不是陈慕之的声音,是秦沐川。
  秦沐川磨着牙说:“我告诉你姓君的,陈慕之着了你的道,眼瞎了,不舍得动你,宠着你疼着你。我可对你没什么顾忌!当年你跳江寻死闹得凶,我还挺愧疚的,最后想了想,你他妈的那是全因为我和慕之吗?你还不是自己作死!非要和那个姓唐的混那么些年!跟他混,你能有什么好下场,你他妈都是该的!”
  君顾脸色变得煞白,他知道秦沐川一直以来口直心快,并不是坏人,现如今也是因为太在乎陈慕之,关心则乱。
  君顾低声问道:“你能不能告诉我,慕之怎么样了?”
  秦沐川像是泄气皮球一样,咒骂了一声,不耐烦地说:“现在在医院呢,软组织挫伤,肋骨损伤,还胃出血,我艹你们祖宗了,好好的人……你们行行好放过陈慕之吧,你俩什么锅配什么盖,想怎么玩怎么玩,陈慕之这辈子都没吃过这么大亏!慕之本来还感冒发烧呢,长途跋涉回来你就给他看这个?!”
  君顾紧张地把手掌都抠出血了,他小心翼翼问:“他生病了?他现在伤得很严重是不是?我可不可以……”
  “不可以!”秦沐川直截了当道:“你别过来看他,这闹心呢不是。你到底是几个意思啊?你耍着慕之玩呢?”
  君顾很累,也没办法和秦沐川多解释,他诚恳地问:“秦先生……我真的很担心慕之,他在洪武医院吗?你让我去看他一眼就好,我……”
  秦沐川没好气地打断他的话:“行了行了,你这人也真是轴!慕之刚检查完,半昏半睡地躺着呢,一时半刻也醒不过来。你想过来我也没绑着你啊……”
  君顾赶紧从床上起身,电话还没挂,秦沐川就道:“……哎。那什么,今天也太晚了,你要不别来了,路上出点什么事,陈慕之非拆了我不可。” 
  君顾挂了电话,草草地收拾了一下自己,就出了门,边走边拦车, 半个多小时才打上一辆出租,到了医院的时候已经快凌晨四点了,但是天还是一片漆黑。
  秦沐川见他来了,脸色阴晴不定,别扭地梗着脖子,和一只猫似的,不情不愿地说:“……妈的,老子守了他一晚上,结果叫得全是你的名儿。我真是哔了狗了……”
  君顾站在病房门口,透过门缝依稀地看着里面,本来就心急如焚,听秦沐川这么一说,有种眼泪都要掉下来的冲动。
  秦沐川扒了扒头发,挺不满地看着他道:“你也看见了,陈慕之一棵树上掉个死,你可别再折腾他了,他这样的男人,多少人后头追着呢,你就别作了,得了便宜还卖乖……好好珍惜着!”
  君顾被他说得脸有点红,揪着袖口低了头,淡淡地说:“秦先生你一晚上没睡,去休息吧,我来守着慕之吧。”
  秦沐川揉了揉眼睛,打着哈欠道:“……行吧,反正那小子也只认你。”
  君顾推门进去的时候,秦沐川在背后又赶紧如梦初醒一样补上一句:“那什么!诶哟我去,真是拳头打棉花里了,我刚才电话里那脾气才发一半儿呢,让你一打岔我都忘了!”
  君顾无奈地转过头,苦笑道:“你是对我还有什么怨言吗?那你接着说吧。”
  秦沐川看君顾那样,多少脾气也发不出来了,只能撇嘴道:“行了,这次不跟你计较,但你和唐鉴两人要是哪天再把慕之摆一道儿,我一准一块儿收拾了你俩!”
  君顾习惯了,也就觉得秦沐川的话没那么有威胁性,反倒这个任性傲娇的脾气挺可爱的,有时候和江淮有点像,他反倒和秦沐川笑了笑,有点疲累地柔声感叹:“你对慕之真是好。”
  “切。”秦沐川撇嘴道:“这不是因为他倒霉催的,一个人在国内,亲人不在,爱人不爱,我这个朋友得替他撑腰啊。”
  秦沐川说完就披上了外套,掏了车钥匙就走,最后不情不愿招呼了一句:“那什么,那我先走了,有事儿打我电话。”
  君顾进了病房,陈慕之没有醒来,他脸色不是很好,有种病态的红晕,嘴唇倒是苍白的,陈慕之眉头紧紧拧着,嘴角也绷得很紧,像是很不舒服的样子。
  窗外依稀还有淅淅沥沥的雨声,君顾把陈慕之的被子往上拉了拉,把被角捏紧,轻轻碰了碰他有些潮红发热的脸,一瞬间他的心都跟着抖了一下。
  君顾坐在床边仔细看着陈慕之,他已经有将近一个月没有见过他了,其实他又何尝不会想念。
  他也想抱一抱陈慕之,想每天一转头就能够看见陈慕之的声影,想两个人一起吃饭、睡觉、散步……
  如果不是今晚的意外,陈慕之千里迢迢生着病冒雨回来,只为着给他一个惊喜,他一定会十分地感动和开心,或许他们这时还相拥着睡在家里。
  可是现在却弄成这个样子,让陈慕之身心俱伤地躺在医院里,他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再面对陈慕之。
  他也有点痛恨自己,好像总是把事情搞砸,弄得亲者痛仇者快。
  君顾坐了很久,天色有点微凉了,模糊地白光透过窗帘照进来,他已经很很清楚地看清陈慕之的眉眼。
  君顾怕打扰了陈慕之,小心翼翼地把手放在他的被子上,垂着头低低说了一声:“对不起……”
  君顾一夜担惊受怕没有睡,到了天色快大亮的时候终于支撑不住,他也不敢往床边趴着,坐在椅子上就睡着了。
  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睁眼的时候头顶一片白花花的天花板,他想了几秒,立刻起了身,茫然地打量着周围。
  他躺在床上,身上盖着被子,病房里很安静,窗帘还拉着,可是屋里除了他已经没有人了。
  

  ☆、梦醒时分

  君顾一夜担惊受怕没有睡,到了天色快大亮的时候终于支撑不住,他也不敢往床边趴着,坐在椅子上就睡着了。
  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睁眼的时候头顶一片白花花的天花板,他想了几秒,立刻起了身,茫然地打量着周围。
  他躺在床上,身上盖着被子,病房里很安静,窗帘还拉着,可是屋里除了他已经没有人了。
  君顾赶紧从床上跳下来,起身太急,他晕了一下,等好了一点他才跑出去,问了很多的医生护士,大家都挺惊讶的,像不知道这件事一样,扭曲着脸说:“什么?!你说谁?陈慕之?院长不是回美国探亲了吗?!什么时候跑来住院了?”
  君顾一开始吓了一跳,看着好多人都茫然地一无所知的样子,让他以为他只是做了一场梦一样,陈慕之还呆在美国,还没有回来呢。
  他真希望这是场梦。
  不过后来沈皓跑来了,他在走廊拽着失神的君顾,拍着他肩膀道:“君顾啊,沐川今天公司有事走不开,让我来关照着小橙子,你别担心哦,沐川说他的伤不是很严重,好好休息一阵没什么事儿的。”
  君顾茫然抬头看他,摇头道:“慕之不在医院了,我不知道他去哪了。”
  “诶?!”沈皓呆了一下,挠头道:“这什么情况?!他也没联系我和沐川啊!等等……我再给沐川打个电话问问。”
  沈皓出去了一阵,才问清楚了,陈慕之的确没联系过秦沐川,秦沐川也让弄得气急败坏。昨天晚上陈慕之进医院没有挂号记录,秦沐川说陈慕之就找了值班的医生护士处理了一下伤情,用了楼上一间空闲的VIP病房,没和别人交待,医院大部分人还不知道他回来了。
  秦沐川气得都跳脚了,沈皓安慰了他半天才挂了电话。
  沈皓打量了君顾一眼,看见他那失魂落魄的样儿,沈皓一脸无奈,皱着眉说:“慕之这回也太没分寸了,伤也不轻啊,竟然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跑了,特么的这是医生该干的事?!丫也太任性了吧!”
  沈皓往走廊座椅上一坐,按着脑门想了半天,才突然问道:“诶?对了,慕之是怎么搞得受伤的啊,他不是回美国了吗,怎么一回来就整这么一出啊?秦沐川那小子也不和我细说。”
  君顾脸变得苍白,他握了握拳头,低哑地说:“……是因为我。”
  沈皓愣着盯了君顾许久,看君顾的神情已经十分的痛苦和疲惫,他也不忍心刨根问底,只是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道:“啊?哦……”沈皓小声道:“估计也只能是因为你了,他那种人洁癖狂自爱症患者,衣服有个褶子都难受半天,哪会跟人打架啊……”
  君顾沉默了很久,最后偏了一下头,揉了揉鼻子,闷声道:“我要去找他了。”
  沈皓以为君顾都要哭出来了,仔细打量了一眼,只觉得他的眼神慌张又无助,还强装镇定,沈皓看着君顾挺单薄苍白一个人,六神无主的,也觉得有点心疼,过去搂了搂君顾的肩膀道:“你别难过,慕之多喜欢你啊,他最多就是一时想不开,不会一直躲着不见你的。”
  君顾知道沈皓是在安慰他,可是话音听进耳朵里却让人觉得扎心扎肺一样难受,他脑中一阵眩晕,呼吸也像是凝滞了,胸中郁结着一口气,像是要把心都撑破了一样,君顾扶着墙,额头顶在墙上,肩膀抖得很厉害。
  沈皓也跟着心里难受,在后面拍着他道:“你放心,我肯定帮你掘地三尺把他找出来……”
  沈皓好言相劝了几句,犹豫了一下,才低低说道:“我看你心里也有他啊,这事儿吧,要是他剃头挑子一头热也就算了,你既然也惦记他,那你也得多为他想想……”
  “说实话,慕之这个人,我虽然总和他逗嘴,没个正经样。但是从心里讲,慕之是个很可靠的人,不论是说他事业啦,生活啦,都很有担当的。慕之多厉害啊,本来也是能靠脸吃饭的,结果实力还那么过硬。我爸就最喜欢他这种改变世界的技术流了,不像我,整天公司里弄得都是些假大空。”
  沈皓撇了撇嘴道:“当然这些话你听听就行了,别和他说是我说的,看他骄傲。”
  沈皓本来是想缓和气氛,可看着君顾还是一样失落,他又挫败地叹气道:“好了……你也别难过了,陈慕之挺好个男人,要得也不多……我想只要你以后能好好珍惜他,好好对他,他也别无所求了。”
  自从陈慕之失踪,君顾已经连续几天没有好好睡过觉了,沈皓和秦沐川那里没有消息,陈慕之没有去过医院,也不在他原来的别墅,电话也已经关机了。
  君顾守在陈慕之以前的别墅门口,他抱着棉花,棉花的耳朵完全耷拉了下来,尾巴低垂着,算上陈慕之回美国的时候,棉花也好久没有见过陈慕之,到了后来棉花好像也有感觉一样,疑惑地围绕着陈慕之的行李箱打转,然后不停地叫,没人回应他,他就恹恹地趴在地上。
  陈慕之从来没有这样生过他的气,君顾把手指捏得通红,他看着远方茫然地想。
  君顾很害怕,这种心情不同于唐鉴当初结婚离开他时的绝望,也不同于江淮离开时的忧伤。
  他只是觉得,虽然人还好,日子还好,有了些积蓄,有了理想的工作,不像过去那么无助,听起来都挺好,但此时他却觉得一切都没什么意义了。
  他人生中最快乐的时光是陈慕之给的,陈慕之一走,他什么都没有了。
  晚上12点以后,陈慕之所在的社区管制,他和棉花被请了出去,他一路往回走,路过寂静蔓延的绿化带,路过光影昏黄的路灯,他不知道该去哪。
  他特别希望现在回到家里,可以看到陈慕之在卧室暖黄色的灯影里,睡眼惺忪地朝他说:“怎么才回来啊?等你一晚上了,快来抱抱我。”
  他那么强烈地希望那些让陈慕之难过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他们还和以前一样。
  他八岁那年刚进福利院没多久,他很喜欢画画,福利院没条件提供画笔,他就在学校操场旁边用树枝和粉笔头画,有一个女老师看见他,然后送了他一盒12种颜色的水彩笔。
  那盒水彩笔他很珍惜,却在不经意丢到了学校的活动室,等他想起来去找的时候已经不在了,他着急地跑遍了整个校园,明明知道不可能找到,还是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
  后来他好几次做梦都梦到那盒彩笔,他睡觉前在本子上写日记,希望一睁眼那盒彩笔还在他书包里,根本就没有丢过。
  可是伤心、后悔、自责都是于事无补的,该失去的还是会在不经意间,疏忽大意地失去了,而且随着年龄增长,失去的东西也一次比一次珍贵,一次比一次重要。
  可是他慢慢长大,总能买得起各种各样的水彩笔,但他慢慢变老,一生都再不会遇见第二个陈慕之。
  君顾走到店里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他衣服也没有脱直接躺到床上,棉花也恹恹地趴在床边。
  君顾这几天没怎么吃饭,胃实在受不了,半夜地时候疼地他满头大汗,他攥着身旁的被子,无意识小胜地喊着:“慕之……慕之……”
  最后疼醒了,身边一片冰冷的床铺,他满身的冷汗,挣扎着爬起来去翻出药吃了两颗,还是疼得厉害,他一只手用力揉着,另一只手抠着桌边,指甲都破了。
  他膝盖碰到桌子下被陈慕之砸坏的行李箱,他难受得抑制不住,脸色灰白地趴在桌子上。
  棉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小心翼翼地摇着他的裤腿,焦急地叫着。
  

  ☆、两败俱伤

  第二天君顾身体很难受,胃一阵一阵地抽疼,浑身虚汗,他就没有出去找陈慕之。到了晚上,他爬起床煮了碗粥喝,胃实在经不起折腾,即使没什么食欲,他也要多少吃点。
  粥有些烫,他喝了几口,电话响了,他立马放下碗,着急地接起了电话。
  “君顾?君顾!”电话里是沈皓的声音,他好像在酒吧一类的地方,背景有些嘈杂。
  “沈,沈先生?是有慕之的消息了吗?”
  沈皓跑出了酒吧,到了外边,终于安静了一些,沈皓赶紧说:“对对对!我去,陈慕之也是不要命了,他伤还没好就跑酒吧里灌酒,妈的嫌自己命长啊!这家伙脑子崩了,现在谁劝都不听,你赶紧来看看吧!”
  君顾挂了电话衣服也没换,拿了钥匙冲了出去,打了车赶到沈皓说的地方。
  君顾进酒吧的时候脸色很不好,苍白地厉害,胃还是断断续续地疼,他擦了一把头上的冷汗,门口迎宾的服务生交换了个眼神,拦住他疑惑地问:“先生你这是怎么了?”
  君顾断断续续说得不是很清楚,那两人没什么耐心,看君顾也不像什么大人物,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就开始皱着眉把他往外请。
  正好沈皓从里面迎头出来,长腿一迈就看见君顾,沈皓躲闪着君顾的目光,清了清嗓子,有点不自在地说:“正好你来了!我先走了,你快进去……”
  君顾看沈皓神色有点奇怪,一直紧张地往里张望,身子却做出准备随时往外奔的动作。他小声问道:“沈先生怎么了?”
  沈皓脸色别扭地解释道:“我看他身为一个医生,这么糟蹋自己,实在气不过,揍了他一拳,我得赶紧跑,万一这家伙耍酒疯我可打不过他!”
  君顾强撑着说道:“那我去看看他……”
  那两个守门的,看沈皓发话了,自动把路让开了,沈皓在君顾后面喊了一句:“搞不定千万别冲动,随时联系我!我这就去找人把他架回医院去!”
  君顾进去的时候,没费什么功夫就看见了陈慕之,他坐在舞台旁边最大的一个长沙发上,搂着一个男人喝酒,旁边很多人和他搭话。
  君顾没有多想,跌跌撞撞跑了过去,一时冲动直接一把夺掉了他的酒杯。
  陈慕之和他周围的人都愣住了,谈话的声音也戛然而止。
  陈慕之脸色也很不好,眼圈青黑,嘴角被沈皓打破了,他衬衫最上面两道扣子没系上,还隐约看得见胸口绷带的边缘。
  陈慕之扫了君顾一眼,半天才像是自言自语一样说:“你来干什么?“
  周围的一些人看架势不对,面面相觑,有一个人试探着问:“陈先生,这是?……”
  陈慕之烦躁地摆了摆手,声音嘶哑地说:“都下去下去。”
  那些人都陆陆续续走了,陈慕之旁边的男人倒是别有深意地笑了一下,喝了一口手中的香槟,对着君顾挑了一下眉毛。
  这个陌生男人长得很引人注目,眼睛狭长眼神锐利,鼻梁特别高,轮廓也深邃,像是混血一样,唇角的笑意虽然没什么善意的味道,却特别好看。他穿戴都是一副上流社会的打扮,灰色的休闲西装白衬衫,穿着大方得体,举手投足也十分优雅,和陈慕之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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