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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杀始于夏日-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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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邱十里的腿软了,又盘回时湛阳腰侧,汗得滑溜溜的直往下掉。
  “嗯。”时湛阳把它们捞了回去。
  “我好爱你啊。”邱十里傻笑,“好想永远这样,是你的。”
  时湛阳目光一空,忽然有点不好意思似的,竟要从他身体里撤出来。他这是要用手完成最后那点火候,毕竟短时间内高`潮两次,邱十里这副伤痕累累的身子不一定受得了。可对于邱十里来说,只要自己在场,怎么会允许这种情况发生呢?方才没劲乱滑的腿突然跟老虎钳子似的,死死把时湛阳箍在自己身前,“射我里面。”他捧着大哥的下巴,轻轻扯了扯脸蛋。
  时湛阳忽然笑了,不疾不徐顶他一下,“这样吗?”
  “嗯,嗯,”邱十里嘴唇红得要冒血,全身软成泥一般抽着气,“喜欢,喜欢。”
  时湛阳吻他耳垂,顶得更狠了些,“不累吗?喜欢吗?”
  这样一挑一逗,邱十里心里的芽儿又钻出来了,引得他发馋,不知羞地溢出下流的哼哼,“哥哥,哥,射给我……”断断续续的,这渴求腻在嗓子里,他臊红的脸蛋则害羞地埋在时湛阳颈侧,“都射给我!”
  他终于如愿以偿了,一阵猛烈冲撞过后,屁股黏糊得要命,他能感觉到那根大东西在自己身体里的尽兴。再去看大哥的模样,眼睛紧闭着,喉咙里是类似咆哮的低吼,乌黑的眉毛被汗水濡得水淋淋的,心神没有飘得很远,而是从相连的地方飘给了他。抽出来之后,邱十里的屁股果然一时半会儿难以恢复,各种液体混合着堵在翕动的穴`口,一点点往外淌,在床单上弄湿了一大摊,把原本的红染得更深。
  时湛阳很喜欢欣赏这副情状,这是每次疯狂过后他最中意的艳景,和邱十里身上凌乱的牙印吻痕一样让他饱足。然而这回他没有看上几眼,正如他没有在邱十里身上留下太多疼痛的痕迹,头脑冷静下来,小弟身上那些不该存在的伤痕就让他浑身不舒服,只想把人抱进浴室好好照顾。
  虽然已经多年没有实践,时湛阳清理事后的手法还是极其高明娴熟的,邱十里拱在积了一层热水的浴缸里,抬高屁股,被他弄得服服帖帖。用热水冲洗后穴的时候,邱十里忽然说:“理纱子以为瞬被抢走了。”
  时湛阳抬眉,从容道:“是。她现在应该被送回他们总部了。醒来之后有荣格找她算账。”
  “我还是得回去。”邱十里回头,平静地看着他。
  “不着急。”
  “如果现在这种情况下,我还是逃了回去,我说我在你这里更惨,他们就会对我更信任,以后骗他们上船也更有把握了,”邱十里摸了一把脸上的水,“兄上,耗的时间越久他们就越容易怀疑,再过一天,等我回去,不多带点伤就说不过去了。”
  “我在想,干脆直接在这边杀掉。”
  “不行,”邱十里笑了,“一共二十个人,咱们不能因为他们去蹲大牢吧。”
  时湛阳也笑。
  “哥,我知道你心疼我,可是我也心疼你,”邱十里慢慢说道,“我哥哥自己一个人准备了很多事,我不想让功亏一篑。”
  时湛阳专心给他清理,半晌没说话。
  “我还是要回去。”邱十里又重复了一遍。
  “过完今晚再说吧。”时湛阳放下花洒,抬手捋他的眉毛。
  “我感觉到了。”邱十里支着下巴乐。
  “什么?”
  “感觉到兄上很爱我。”
  时湛阳的眉眼忽然特别温柔,好像回到了无忧无虑的年岁,“是啊,我的爱已经不多了,从一些很小的地方找出来,”他坦然地说,“都是你的。”
  出于某种默契,几个点到即止的亲吻过后,邱十里裹着浴巾出去,时湛阳则留在浴室冲洗自己。迅速穿好衣裳,邱十里从自己缝在上衣的夹层里面掏出那枚黑色御守,捧在手心,柔滑的一个小片,里面的几块金属导致它挺有分量,他看了又看,慢慢地,慢慢地把它放到时湛阳的裤袋里,好像一场过分柔软的道别。
  随即他又捧起那条西裤,压在鼻前深嗅,盯着浴室磨砂玻璃透出的暖光短短怔了一下,翻上窗台。
  要做就做彻底,要当成江口瞬逃走,就不能走大门。三楼的高度对邱十里来说并不难办,他猫着腰,屏着气,以消防管道为支撑向下看,底下停了一排这样的车,看牌照就知道是自家开过来的。稳扎稳打地向下挪,他最终落在一辆越野车顶,落下的那一秒,坚固的防弹玻璃甚至没有颤一颤。
  这是黎明前天色将明的时候,夜饮结束,红灯区的酒醉男女也都蛰伏,雨后长街极静,连高饱和度的霓虹都显得寂寥,倒是有野猫在叫,低低哑哑的,听来偏偏像极了以前的某只,让他忽然想起死在自己手里的十五岁生日礼物。
  邱十里在墙上看见它的影子,神经质地弓着背,也像极了自己。
  太像就会悚人了。他下意识摸向上衣口袋,空的。
  邱十里心中却稳定下来,他对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情看得很清楚,同时信心十足。再次打理清爽衣裳,他只身上路,踏在薄薄的水洼上。饕足之后的安静总能勾起许多温柔回忆,哪怕它看来不合时宜,给江口理纱子发出“我逃出来了”的消息之后,邱十里忽然想起很久很久之前,时湛阳的不经意般的一句话。
  “你的奶奶真的很保佑你呢。”
  那时他并不知道江口是个怎样的姓氏,或许也不懂爱是什么,那时蓝色的御守还完整挂在他的胸口,那时他的兄上笔直地站立着,就像几个小时之前的失而复得,在走廊,在玄关,在镜光闪闪的床边,在闷热的浴室,如此高傲矜贵,如此专心致志,垂眼看着十六岁的他,捏着御守的指尖,隐约碰到他的心跳,有着惊艳终生的柔情。


第七十九章 
  等了好一段时间,邱十里才收到江口理纱子的回复。那大概是破晓之后的第十三个小时,燃烧一天的光亮又要暂停了,理纱子听来精神欠佳,在电话里说:“你还活着。”
  邱十里徐徐打字,“你醒了。”
  “哈,谁想得到会发生这种事,”理纱子阴恻恻道,“你现在知道他们是怎样一群人了。”
  “我以前就知道,所以我来找你。”
  理纱子像是点了支烟在吸,“怎么逃出来的?”
  “跳窗,”顿了顿,邱十里又补充,“我被关在三层,跳下去摔坏了一只胳膊,我现在是单手在和你讲话。”
  理纱子冷笑,“跳窗就可以了吗?你是被时湛阳抓住的人。”显然,她仍旧没有相信。
  “你忘了吗?我本来就逃过一次,从旧金山逃到日本,是你们太蠢,没有按照约定保护我的安全,我可是守约给了你们信息,”邱十里不以为意,照旧把字打得很慢,是单手那种磕磕绊绊的速度,“我只是不会打架而已,并不是不会活命。这几年你们找不到我,也是我自己的本事。”
  理纱子沉吟一阵,道:“你的信息,也给他们了?”
  “没有。我做生意是讲职业道德的。”
  “你这样无法说服我。”
  “说服你?”电脑冒出一阵笑声,“我如果想骗你,逃出来还找你做什么?找死吗?你在浪费我的时间。”
  “我——”
  不耐烦地,邱十里立刻打断:“另一半信息你不要也可以啊?还要我求你要?这些和我有任何关系?我已经等你一天,如果又被他们抓回去,对你我来说都很亏。”
  “我这边还有些麻烦。”
  邱十里当然知道那麻烦是什么,荣格还在那儿算账呢,想要哄走没法交代的金主,想必理纱子也十分头疼,但他若无其事地把键盘敲得很响,“过来接我。”
  “现在?”
  “他们有人就在我的楼下,”邱十里敲了敲空格键,“我在等你呢,姐姐。”
  这话十分奏效,不出半小时理纱子的车就来了,少说也有十个拿枪的大汉上来接人,簇拥着把邱十里护送到楼下,又做贼似的迅速塞进车子开走。而邱十里叫来在楼下盯着的几个伙计也象征性地追了追,直追到六条街外,一道红绿灯把他们隔了开来。
  江口组的总部就在新宿,一座不怎么起眼的小写字楼,外表方方正正,里面的装潢也上了年头,地砖和家具还是昭和时期流行的样式,照明系统的陈旧导致整栋楼都显得黑沉沉的,走在悬着青白灯管的走廊里,冷气吹得人脊背发凉,被沾了汗的布料贴紧。
  这楼里很空,一路遇上的人不多,邱十里吊着左边胳膊,慢吞吞地跟在江口理纱子身后走入同样阴冷的楼梯间,身后照旧围着那群大汉。这地方还比外面暗上许多,一股陈腐味仿佛也带着深深的死寂,唯一能听到的便是脚步声,尤其是理纱子高跟鞋踏出的声响。他们并非往上,而是在向下走,至于即将面对什么,邱十里已经猜出了大半。果然,地下三层的深度也有条阴森森的走廊,走到尽头,门口大开的是一间没有灯光的小屋,邱十里被推着肩膀塞了进去。
  “先在这里等我一段时间,”门关上了,理纱子的声音和上锁声一同传来,“放心吧瞬,现在不会有人打你。”
  也好,至少没有上手铐和钢绳,我还可以做做运动,邱十里这样想着,竖耳听着那丛脚步声渐远。他又贴着铁门默默听了一分多钟,确认墙外也没人,这才打量起这间屋子。
  眼睛已经适应黑暗,但除去门缝里透出的那一道细光之外,他还是什么也看不清。好在没有搜身,罩衫和裤兜里藏的东西也都还在。保险起见,邱十里并没有取下固定绷带,只是单手从袖子里掏出细管手电。光柱沿着墙根一路走,粗略估算一下,这房间面积不出八平米,窗户固然没有,连排气扇都没设置,难怪那股来路不明的臭味那么冲鼻。
  再往地面仔细看去,一件家具也没放,这房间宛如空张的大嘴,电筒光线下的白色地砖就是它呲起的牙。不过这牙着实脏得很,几乎每一片都粘了大块的黑色东西,那东西应该原本十分粘稠,尚未风干的时候被踩踏,把那乱糟糟的印子抹得到处都是。
  邱十里蹲下,用小指抠了一块下来,放在鼻尖嗅。
  腥味。
  就是臭气的浓缩。
  再放眼看去,这些印痕深浅不一,新鲜程度不同,是长期积累下来的。
  邱十里又站了起来,他摸一下再闻一下就能确认了,那就是血。在他之前,应该有很多人在这间屋子里被杀害,或者被折磨,总之发生了些会流血的事。也许这间屋子已经用了许多年,又也许他刚刚生产的母亲也是在这样一间屋子里被剥去了脸皮,而他和江口瞬是两个只会大哭的婴儿,在死前被救了出去,活到今天,也不知道活成了人还是活成了鬼。
  不过邱十里对此并无太多感慨,不抱任何期待的时候,也就不会有多少惊讶和恐慌,他对江口组就是这样。他只是找了块稍微干净点的角落蹲下,把手电筒收好,专心听起耳麦里的动静。方才在楼梯上他就顺手把一枚监听器别在了理纱子垂在腰后的连衣裙绑带上。那监听器不过黄豆大小,由碳气凝胶制成的主要结构也让它轻得完全不会被注意,如今听来,这自家研发的小物件还挺实用,信号稳定,杂声也在可接受范围内,理纱子果然在和荣格扯皮,听起来还要继续扯下去。
  对于现在自己的处境,邱十里有多种揣测,但他最倾向于相信的是理纱子目前只是要把自己隔离开来,确认跑不掉,也确认和荣格见不着。他知道目前最合算的选择就是等待,那把双刃匕首就插在靴子里,带给他莫大的安定,于是他也不着急,耐心地在这黑暗里泡着,想从耳畔的对话中筛出些有用信息。
  四十多分钟后,荣格被送走了,走前还要反复提醒违约的事,邱十里估摸着理纱子就要下来找自己,结果脚步声没等到,却在耳麦里听到时绎舟的声音。
  “好了。”时绎舟说。
  理纱子听起来格外温柔,“都混进去了?”
  “一共三百五十支,全都混在A型肝炎疫苗里面,”时绎舟道,“我亲眼看着车走。”
  “好啊,好啊,”理纱子拍了拍手,“是送去学校的接种车吧,这两天就要用了?”
  “两天后。”
  “嗯,那群孩子真可怜。”
  时绎舟笑了,“最可怜的还是你弟弟啊,事情一出,查到他头上,不用我们动手杀了。”
  “是啊,这种货只有他供嘛!二手卖家倒是不止我们。”理纱子快活的笑声传了过来,邱十里的冷汗则滴下眉梢。三百五十支。三百五十支什么?江口瞬做的东西。送到哪里?送到学校,扎到学生的身体里,所谓的“疫苗”。
  又是哪一所学校呢?时绎舟是怎么做到的,和什么人串通好了?邱十里均无从得知,他只知道江口瞬终究是要被灭口——利用过后,借刀杀人——再搭进去三百五十个孩子的健康。
  罪都推给了一个死人,于是就不用担心分利扯皮,不用担心事情败露。于是三百五十一个人都没了活路。这还真是江口家的作风。
  邱十里咬紧臼齿以抑制身体的颤抖,掏出手机同步音频,迅速把方才那段截取之后,选中时湛阳的内网邮箱,按下发送键。不比配套设备之间的连接,即便专门做过信号加强的改造,在这三层地下,网络还是慢得可怜。五十多兆的文件还没发出去小半,脚步声就远远传来,邱十里立刻收起手机。
  门打开的时候,他蹲成一小团,抬起枕在膝上的脸,冲着门口人影,满面如梦初醒。
  “你可以出来了。”理纱子道。只来了她一个。
  邱十里站起来,活动活动膝盖,乖乖跟在她身后。
  “我们今天就要出发,必须确定矿址才算交货。时间只剩五天了。”理纱子又道。她的余光时刻都在留意着邱十里的举动,至于这点,邱十里当然感觉得到,他也猜得到自己轻举妄动会招致什么,说不定稍微有些异动,这曲折走廊的其他角落就会伸出一堆枪口对着自己,于是他表现得分外老实本分,只是点了点头。
  “另一半信息你可以说了。”理纱子对他的反应显然并不满意。
  邱十里掏出手机回道:“在一片海上。我知道的,背在脑子里的,就是准确的经纬度。”
  “你只说了经度,我们已经破解出来了。”
  “你们?”邱十里侧目看她,“那你们准备几个人一起去确认呢?”
  “五个以内。”
  “带我吗?”
  “不带。”
  邱十里耸耸肩,又晃晃手里的黑莓,“我不会和你们抢东西,但那个破芯片在我心脏里待了二十年哎!存的地址到底有多重要,我一定要去看看。”
  理纱子推开消防门,这是已经到了地上一层,她轻笑,“瞬,你还应该更乖一点。”
  “啊,既然如此,我只能一点点说了,”邱十里原地钉在一层大厅中央,忽然打开手机扩音器,那机械嗓的声量一下子抬高,“先告诉你一件事,它在南大西洋的一座小岛上,如果要去,你也许需要从阿根廷坐船出发。”
  霎时间大厅里的所有视线都聚在他身上,包括正在抽烟闲聊的几个男人,其中就有组里比较大头目,也就是上次能坐沙发的人,小头目还要更多,他们全都朝他盯过来。
  其中最为尖锐的便是理纱子的目光。
  邱十里却毫不怯场,冲四围笑笑,继续解释道:“姐姐要去海里淘金了,却不肯带我们呢。”
  理纱子打断道:“瞬又在胡说了。”
  “我说的不对吗?”邱十里露出疑惑的神情,“你不惜拿整个江口家做赌注,现在,马上就要赚到钱了,却把我们排除在外。我还不如把信息给他们,让他们带我去。”他又高举手机,看向那群面色渐渐灰沉的组员。
  在一重一重的煽动下,邱十里成功地引发了一场混乱。事实上,自从上次说出一半信息,被聚在酒店房间里的那群人听去之后,这混乱就已萌芽,现在的爆发最终换来的便是理纱子的妥协。她在组内从未真正站稳过脚跟,如今剩给她处理家事的时间也不多,这都是邱十里胸有成竹算好的筹码,是他要利用的弱点,而妥协的结果也在预想之内——那个迷雾重重的海上矿址无法再保持它的私密,江口组的二十位大小头目都将一同前往,各自分一杯羹。
  当然,邱十里这位“凤凰”也要去,倘若他说谎,一对二十,无论怎么看,被杀都是分秒之间的事。
  临行的准备当即开始,邱十里这个不稳定因素则再次被关回那间小屋,偶有人送饭送水。令人感到安慰的是,他的录音成功发了出去,并且收到了回复。
  时湛阳的邮件只有两行,第一行这样说道:
  我知道了。我去处理。
  第二行则是:
  不能去接你了。对自己多些信心,最迟纽约见。
  邱十里瞧着纽约一词,不自觉笑了。有个意大利老牌乐团正在世界巡演,最近正好轮到了北美,他记得时湛阳喜欢,于是早早定票,哪知人家乐团根本不看西海岸一眼,就在东边几座城市安排了区区几场,于是邱十里只得定下两张纽约场的演出票,准备届时和时湛阳千里迢迢过去听场音乐会。
  算来时间正好是一周之后。到时候,一切都结束了。
  邱十里对大哥和自己都充满信心。
  到达阿根廷的马德普拉塔港时,已经是两天之后。当地时间凌晨两点出头,包括四个大头目和时绎舟在内,定好的二十个人一个没落下,江口理纱子没有等待的心思,这就准备趁半夜出海。
  虽说海面风平浪静,天气预报也相当乐观,但这种时间段可供使用的船艇还是不多,愿意租售给他们的更少。最终在当地向导的介绍下谈妥了一辆小型渔船,价格合算,航速和容量都足够,凌晨三点已经过去了。
  邱十里是倒数第五个进去的,坐定之后,他往港口看了一眼,向导和船主正在交谈。
  谁能想到这两位都是他家的伙计呢?
  还专门找了俩祖籍就是阿根廷,说话带有浓重南美口音的。
  此刻,邱十里身处的这艘小艇也正是他要上的那艘,一切都是准备好的,也都在严格计划之内。包括船头操作室里等着的两个驾驶员,又包括,这船上各个角落安放好的微型炸弹。
  离港越远,这夜间海面的温度似乎就越低,南半球的八月正是初春,寒冷凝在海雾里面,半点也散不开,众人都聚在船舱之中,没有人上甲板透气。邱十里则被迫待在驾驶室,跟他们隔了一扇厚厚的铁门。经纬已经给出去了,理纱子要求他站在操作屏前看着卫星地图,自己则站在他身边,把一杆枪抵在他腰间。
  事实上这没什么好看的,坐标已经那么确定,偏航这件事在当今是不可能的事。邱十里不出声,两位驾驶员也都很静,眼见着,时间漫长,却也点滴流走,他们与那座小岛之间的航线渐渐缩短。
  手表也逐渐走向早晨七点。
  理纱子似乎站累了,在唯一空余的圆凳上一坐,枪口还顶着邱十里的后腰,“说真的,我没想到你会这样帮我们。”
  邱十里退了半步,到她身侧,垂眼看她,“这是在夸我吗?”手机的荧光把他的手指照得相当惨白。
  天边也渗出了一抹乳白。正好六点五十分。这船早在一小时之前就进入了公海区域。
  理纱子点了点头,“最近几年,我越来越发现人活着真的无奈太多,也许你帮我们也是迫不得已吧,”她笑道,“江口家的确对不起你,你的双胞胎兄弟同样对不起你,唉,瞬的人生真的很坎坷呀。”
  话音刚落,下一秒,她的笑容就冻在脸上。
  只见邱十里那只拆了固定绷带也难以弯曲的手臂正稳稳地向后背着,而那只“摔伤”的手已经从理纱子手中夺走枪支,力道惊人,更是快得连过程都看不清楚。
  与此同时,驾驶员中的一位也举枪过来,正对理纱子震怒的脸,她还没来得及呼叫,嘴巴就被邱十里拿枪堵住了,甚至打掉了一颗牙,用的是枪托而不是枪口,塞得很满,一下子顶得很深,能听到下巴脱臼的声响,那张还算秀丽的面庞已经变形。
  六点五十一。
  江口理纱子固然要去开门,要往船舱退,可摸到门把才发现已经上锁。她要呼叫更是无法出声,邱十里也没给她继续挣扎的机会,把她摁在铁门上,两下拧断了她的手腕。
  “你说得对,”邱十里道,用那把沉寂已久的嗓子,他又将理纱子摔在地上,膝盖死死压住她试图乱蹬的腿,眼底泛起结霜的烟雾,“江口家对不起瞬,但我没有对不起他。”
  六点五十二。
  “你们都下去吧。”他低声道,两位驾驶员已经设置好自动驾驶,悄然从侧窗跃出,落入大洋。匕首也已经掏出来了,在一室仪表的灯光下,隐晦地闪着尖利的光。
  “你不用怕,甲板的门也是自动上锁的,玻璃都防弹,没办法打碎,你的朋友们都会在船舱里,一直和你一起,你也可以在监控里好好看看他们,”邱十里笑了笑,勾起她的下巴,用刀尖滑过,“说起来不公平,但江口家欠我妈妈的,只能你来还。还有你欠我哥哥的,更要你还,时间充裕的话我还想把你的腿弄断,现在只能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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