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声_谪仙碧落-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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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肖声都不想去公司上班…他能感受到那些人对自己的指指点点。有的人说自己坐过牢，有的人说自己不过是个残废…还有人说，路总对肖声已经厌倦了，所以怎么说都没关系。
　　肖声现在每天都只能靠吃安眠药才能入睡…
　　肖声也去看了心理医生，可医生也不过说是因为自己的压力太大，要看开，不要纠结太多。
　　大道理谁都知道，可真正能做到又有几个呢？
　　他还听到了高雅跟路风越走越近…一起出差，一起上下班…
　　为什么？高雅那么对自己，路风还…
　　算了，高雅本身就是一个特殊的存在，青梅竹马…应该还是路家指定的儿媳妇吧！
　　这样也好，也好…
　　肖声没有给路风打过电话，而路风也没有给肖声打过电话，这个僵持的局面，必须有个人来打破。
　　肖声鼓起勇气，拨打了路风的电话…
　　肖声不知道等待的感觉是那么煎熬。
　　“喂？”是高雅！
　　“路风呢？”肖声小心翼翼的问道。为什么是高雅接了电话。
　　“路风啊，他在开会，有什么事吗？”高雅嘴角含笑的说道。
　　肖声愣了一下，继而说道“哦，没什么事…就是，你问问路风，后天！后天…他回来吃饭吗？”
　　“好。”高雅笑着答道。
　　挂了电话的肖声，愣愣的呆在那里，看着手里的手机…
　　从什么时候开始，高雅不再喊“路风哥”取代的而是“路风”
　　肖声不说话，呆呆的坐在地上一整晚。
　　肖声睡不着，他怕…他梦到路风。


第59章　第　59　章
　　这一大早，肖声早早的起床，去了菜市场买菜，专门挑路风最喜欢吃的菜。
　　今天是肖声的生日，肖声相信路风会回来的，就算再生自己的气，也不舍得气太久，不舍得肖声自己一个人过生日。
　　肖声在厨房忙的满头大汗，不过看看自己做了这么多好吃的菜，再想起路风回来后两个人冰释前嫌，和好如初，肖声就觉得这一切都值了。
　　肖声把菜都摆在了桌子上，再看看表，已经七点多了，肖声整整忙碌了一天。
　　现在，路风应该没什么事了吧，会不会已经在路上了呢？
　　肖声心里暗暗的想到。
　　肖声拨通了路风的电话，通了…
　　肖声刚想喊路风，结果就听到了高雅的声音。
　　“路风，你不去吗？”高雅的声音是那么悦耳，又刺耳。
　　“不去，没有必要。”路风的声音听起来是那么冷漠。
　　肖声不想再听下去了，可是整个身体都僵住了，动弹不得。
　　电话突然被挂断了…
　　肖声保持着通话的动作很长时间，眼圈泛红。
　　不去，没有必要…
　　不去，没有必要…
　　是呀，没有必要，是因为早就不重要了吧。
　　电话突然想起，肖声没有看到是谁就赶紧接了电话“喂？”
　　他以为是路风…
　　“肖声，生日快乐！”是慕兰。
　　“恩，谢谢。”肖声哽咽的回道。
　　“嘿嘿，你干嘛呢？和…路风在一起吗？”慕兰试探的问道。
　　肖声愣住了“是呀…我们在一起。恩…他做饭呢。”肖声不想让慕兰担心，也不想让自己太狼狈。
　　“那就好，我就怕路风很忙没空陪你。他在我就放心了。”
　　“没事，不用担心。他再忙也会陪我过生日的。”这话说的心酸至极。肖声的嘴角一直挂着淡淡的笑。
　　“好，那就好…我挂啦，我还有事呢。”慕兰匆匆忙忙把电话挂啦。
　　肖声不会知道，慕兰就在自己家的不远处。
　　肖声愣愣的坐在桌前，看着一大桌子的菜，可是自己却一口都不想吃，不想动。
　　是自己错了吗？隐瞒路风…自己真的错了吗？
　　路风真的不原谅自己了吗？他真的走向高雅了吗？
　　就这样呆呆的坐着，直到天亮。
　　手机震了震，肖声抬起早已僵硬的手臂，打开手机却看到一组照片，手机瞬间滑落到了地上…
　　肖声不敢看，他怕那些都是真的。
　　照片上是路风…在床上的路风和…高雅。这是高雅发过来的。
　　什么意思！宣誓吗？宣誓路风是她的？
　　肖声欲把手机的照片删除，可真的要按“确定”时？肖声犹豫了，肖声不知道犹豫什么，他只是想…路风可能会回来跟自己解释，会吗？
　　肖声站起身，腿早就僵硬了，一下子又跌坐在凳子上。肖声看到满桌子的菜，不禁苦笑。都白做了…
　　肖声把盘子里的菜都倒掉了…看着垃圾桶那么丰盛，自嘲的笑了一声。
　　肖声提着垃圾袋出门倒垃圾袋，却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人。
　　午后时光，走进街角的一家咖啡屋，透过清晰透明的落地窗，可以慵懒地看着街道上过往匆匆的人们，却不被嘈杂的喧嚣声所围绕，取而代之的是优雅缓慢的轻音乐。
　　咖啡馆里的意大利蜡烛燃烧了一半，淡淡的烛光笼在肖声身上，有着一层神秘的透明感，恍若穿越了时空。
　　“肖声，没有想到时隔十年，我们又坐到了一起。”路母手里慢慢搅动着蓝山咖啡，缓缓说道。
　　“是啊，我也没想到。”肖声抬起头平静的说道。
　　此时的肖声心里没有忐忑，没有不安。为什么呢？或许把一切都看空了吧。之前的不安也的得到了验证，为什么当初他会感到不安，原来都是源于今天的此时此刻。
　　“其实，你今天已经猜到我要说什么了吧？”路母笑的得体，可那笑容透露着疏远与冷漠。
　　肖声苦笑一声“是啊，猜到了！无非是那些让我离开路风那些冠冕堂皇的话。十年前，是为了他的眼睛。那我想知道，现在呢？又有什么理由呢？”
　　路母被噎的没有说出话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笑容“为了他！这还不够明确吗？”
　　肖声愣了一下，是啊，这个理由确实比任何理由都够明确，不为其他，只为了他。
　　“伯母…我想，那天我也跟你说过了！我和…路风会坚持的！”
　　肖声坚定的说。
　　“是吗？你确定…路风还坚持吗？”路母若有所思的笑了笑。
　　肖声的心跳漏了一拍，想起今天手机里的照片，不禁在桌子下面握紧了拳头。
　　脸色有些苍白，语气有些颤“会，他会。”肖声的话似乎在为自己打气。
　　“OK！姑且当他会吧。可是你有想过他的以后吗？你们的未来吗？”路母一步一步牵引着肖声。
　　“我们的未来会很好。路风说他会和我去国外，我们会过的很幸福！”肖声激烈的争执道。
　　“那不过是你自己想的幸福而已！你要路风放弃自己一手创造的事业去跟你去过那种不切实际的平凡日子吗？”路母一步一步击溃肖声的心理防线。
　　此时的咖啡店的电视上直播某位知名企业家……
　　“你看，那才是路风应该过的生活！”路母得意的笑道。仿佛电视里的人就是自己的儿子，路风一样。
　　肖声冷嘲了一声“您这么说，是不是就想让我退缩！让我知难而退！”
　　路母讶异于此时的肖声，好像不一样了。
　　“不会的，路风不会的！他不在乎那些。”肖声喃喃的说道　“他说过，只要和我在一起，什么都无所谓。”
　　“多么幼稚！多么可笑！他是一个男人，他有自己应该做的事，而不是只是一味的围绕着你。而你呢？也是一个男人，难道…就‘屈居人下’吗？”路母咄咄逼人。
　　肖声羞哧的看着路母，屈居人下…
　　肖声一直没有说话。双手紧紧的握住被子，泛白的关节可以看出来肖声有多么用力。
　　路母伸手轻轻握住肖声的手，肖声的手凉凉的…
　　“肖声，就算我求你了…”路母温声说道。
　　肖声惊愕的抬头，眼里闪着些许亮光。
　　“求你，离开路风。放过…我的儿子！”路母犹豫的说道。
　　肖声震惊的一句话说不出来。
　　放过…我的儿子！
　　那…谁来放过我呢？


第60章　第　60　章
　　肖声突然笑了起来“是呀，你的儿子！放过你的儿子！”突然把桌子上的咖啡一下子挥到地上，发出刺耳的清脆。
　　路母吓了一跳。
　　“那我呢？我又是什么！”肖声大声喊道。
　　路母紧紧的盯住肖声，此时的肖声就像一个受伤的野兽，一直躲避人类，但人类却一直触及它的底线，最终只能爆发！
　　“路风是你的儿子，我…就不是吗？”肖声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哭腔。终于说出来了，压抑了十年之久的话终于说出来了。
　　路母眼睛湿润了，是啊…肖声也是她的儿子，这一点，恐怕只有肖声和自己知道。
　　“我也是你的儿子啊，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呢？”肖声双手捂住自己的脸，眼泪从指缝里滑落。路母想要站起来去安慰他，可是…
　　“就因为他姓路吗？我姓肖吗？因为父亲带给你的是痛苦，就连我也被抛弃了，是这样吗？”肖声的声音在手掌下，闷闷的。
　　“可是，我又有什么错呢？我那时候只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婴儿，一个只是需要母爱的婴儿而已！为什么不能…公平一点呢？我也是你的儿子啊！”肖声不去管路母是否会去回应，只是自顾自的说着。
　　“我只是在照片里见过你，你很美丽…很美丽。看起来好温柔”肖声已经慢慢坐在椅子上，双眼通红。可是嘴角一直挂着微笑，思绪飘向了远方。
　　“后来，爸把那张照片撕掉了，扔进了垃圾桶。我只能半夜去翻垃圾桶…偷偷地把它们给粘起来，在被窝里偷偷地看。我相信…我的妈妈一定是有不得已的理由离开的。她一定也很惦记我，因为…没有一个母亲是不爱自己的孩子的。”肖声说着说着看向了路母，眼里充满了不解“可是，当我看到你和路风的父亲一起出现时，我就知道了，原来…我和路风是兄弟，同母异父的亲兄弟。而你，早就忘了有我这么一个儿子！尤其是你作为路风的母亲要求我离开路风时，我就知道…我之前所有的幻想都破灭了！”肖声冷笑道。
　　“肖声…我…”路母想要开口，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你不用解释，尤其是你今天的那句话‘放过，我的儿子’我已经彻底明白了。在你的心里，你的眼里，只有路风！他才是你唯一的骄傲，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不会正眼看我一眼！”肖声嘴角扯出一丝绝望的笑。
　　“明明大家都是一样的，可是为什么他路风就可以享受到你的爱，而我…就一直生活的这么痛苦！”肖声的眼里燃起火焰。可是只是瞬间就熄灭了。肖声突然慌乱起来，自己刚才怎么了？怎么说出这样的话了？他是路风啊，可是…自己怎么了？
　　肖声突然抱住自己的头，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你也说了，你们是兄弟！你是路风的哥哥…如果，路风有一天知道了这个事实，他还会接受你吗？他只会恨你为什么骗他，瞒着他！还骗了他这么多年！路风，最不能接受别人骗他！”路母说出残忍的事实，说她自私也好，残忍也罢！她只能爱一个孩子，只能保住一个孩子，那就是路风。
　　肖声瞬间想起来之前瞒着路风的事，路风就已经那么生气了。如果…路风知道了这个事，那么…会变成什么样呢？
　　这才是肖声心里始终的担忧，他和路风是兄弟啊！自己却爱上了自己的弟弟，而且…自己还明明什么都知道。路风什么都不知道，自己…才是应该遭到谴责的吧。
　　路母看出来了肖声的挣扎，于是趁机说“所以，不如你跟路风说你要离开，或者一声不响的离开也好。这样…路风还能念着你的好，记着你一辈子！”
　　“够了！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肖声制止道。
　　“好，我不说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路母拿着包站起身来离开，最后回头望了一眼低头的肖声，眼里有一丝愧疚与不舍。
　　对不起，肖声…小声…妈妈，真的不能失去现在的一切，我不想再回到以前的那些日子了。离开路风吧，这样对你们都好。你们是兄弟，也不会有好结果的！
　　肖声一个人坐在咖啡馆里，保持着一种姿势。
　　肖声此时此刻就是一个矛盾体，他既爱着路风，就嫉妒着路风…嫉妒原本应该属于自己的一切。爱着自己的母亲，幸福的家庭……可是，肖声又爱着路风的。此时的肖声太痛苦了，他觉得此时此刻自己的灵魂被撕扯了两半，一个叫嚣着告诉自己不要被她们的话影响，而另一个却在一旁冷笑着明明就是因为路风，自己才会被抛弃，如果没有路风，妈妈就会爱自己了。
　　肖声回到家后，发现路风坐在沙发上坐着，仿佛在等着自己。路风听到开门声，猛然回头…看见肖声回来了，站起来快速走向肖声，紧紧把肖声抱在怀里。
　　肖声双手垂在身体两侧，并没有回抱路风，此时的肖声就像一个木偶一样，任由路风抱着。
　　“肖声…对不起。”对不起，肖声，在你最难过的日子我没有来陪你。对不起。
　　对不起？因为什么呢？因为昨天没有回来陪我还是因为你昨晚和高雅在一起。
　　肖声轻轻把路风推开，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路风还没有来得及惊讶，就被肖声的话浇的一身冰凉。
　　“路风，我们静一静吧。”肖声红肿的眼睛看着路风，眼神透露着坚定，一种让路风不能反驳的坚定。
　　让我好好想想，我们究竟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你去见谁了？是谁？”路风盯着肖声的表情。
　　“重要吗？路风，不要逼我…”肖声此时的语气有些决绝，路风感觉得到如果自己再问肖声，恐怕肖声真的会做出令自己后悔一辈子的事。
　　“好，我不问！不问了…你要冷静，可以！多长时间都可以”路风此时此刻心里充满了恐惧，路风轻轻把肖声拦在怀里“肖声，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不会放开你。我也不会原谅那个伤害那个人！”
　　肖声，我只求你…不要丢下我。
　　路风，为什么我觉得…好累，真的好累。你带我走吧，可是我不能说出这样的话，不能这么自私。


第61章　第　61　章
　　肖声一个人坐在自己的卧室里，看着墙上贴着的画和照片，嘴角带着淡淡的笑，那个时候的自己还真是…值得怀念。起码那个时候路风和肖声没有那么的牵绊，没有那么多人的介入。那个时候的他们很开心，很幸福。虽然偶尔也会拌嘴吵架，但都是以路风的服软道歉告终。其实，想想…自己那个时候对路风还真的有些不公平，因为所有的主动都是路风，无论是十年前还是十年后。
　　如果…早知道今天这样的结局，自己还会爱上路风吗？肖声不知道…因为这个过程太痛苦。可是，肖声知道…自己的生命中不会再出现第二个路风了，再也不会了。
　　肖声抱着手里的日记本，那里满满记满了自己当年和路风的过往…
　　“他说，自己叫路风…是他，我一眼就认出他了，他是那天偷拍我的人，他笑着向我伸出了手…”肖声现在还可以想出当年的画面，心跳的还是很快。
　　“他真的不一样，总是黏着我，可我…却不想拒绝。我怎么了？”
　　“我真的很害怕，害怕他有一天真的会忘了我，他今天对我开玩笑的样子，我认真了，我生气了…我不想失去他。”
　　“他的笑很温暖…我觉得自己好像快被融化了。哎呀，我怎么变成这样了！”当时的脸红红的，抑制不住的想着路风。
　　“他说，喜欢我…我没有拒绝。”
　　“我知道…我也喜欢他。”
　　“他说，明天他的父母回来看他。他要带我去。有一种见家长的感觉，好紧张！明天要穿什么，说什么，带什么呢？他说不要紧张，他的父母都很慈善。但是我还是好激动，好紧张。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是不是说明，路风他…想要永远和我在一起呢？”
　　“我看到了，他的父母…我紧紧拉着他的手，我突然不想去了！我该怎么告诉他，该怎么告诉他，我犹豫了。”
　　“路风为了我和家里决裂了，是呀，哪个父母可以接受自己的儿子爱上的是一个男人，还是一个…我这样身份的人！”
　　“我和路风的每一天都很快乐，虽然有的时候会为钱发愁，可是…路风给我的安全感，让我不会孤单，不会害怕。”
　　“我今天接到了一个电话，路风他…出车祸了…我觉得一定是我听错了！前一秒，他还给我打电话呢！对，我听错了！一定是这样…”
　　肖声看着看着就睡着了…抱着日记本趴在桌子上就睡着了，脸上满是泪痕。
　　肖声连续两个月没有去联系路风，路风亦没有来找肖声。路风只是每天会在门口放一张照片，有的时候会是清晨的阳光，有的时候会是一束花，或是路边正在玩耍的孩子…连续两个月。
　　肖声每次开门都会看到地上的照片，眼里都会冒起雾气。
　　肖声的每一天都很痛苦，他真的不知道该去怎么面对路风。微笑，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大不了，和路风一走了之。还是摊牌…把一切都告诉路风。肖声不得不承认自己很自私，他既不想让路风知道事实真相，又想这一切都没有变。
　　而自己呢？那天居然有了一丝嫉妒之心。可是，自己的双重身份实在让肖声身心俱疲。小时候母爱的缺失，童年的不幸，让肖声对母爱极其渴望，如今见到了自己的母亲，可她已经是别人的母亲，这个人还是路风！路风是谁呢？是自己爱的人。肖声该怎么办呢？
　　肖声现在的精神每天都很恍惚，想要去喝水，走到水杯前，却忘记了自己的目的。
　　肖声恍恍惚惚走到书桌前，呆呆的坐着。突然手一挥，不小心把日记本挥到地上。肖声赶紧捡起来，生怕摔坏了。赶紧吹吹上面的灰尘。突然想起来什么，肖声翻到最后一页，却看到了上面密密麻麻的字。
　　这本日记，肖声没有写到最后只截止到十年前路风离开就封笔了。
　　最后的这些字…是路风的。
　　“肖声，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看到这些话，或许是明天，或许永远不会看到。我为什么会写这些呢？我可以说成这是我的一道救命符吗？”肖声轻笑了一声，好像能想象到当时路风写这些话的表情。
　　“其实我很明白，你很害怕，很不确定。我们之间确实存在着很多因素，就是因为这些，我害怕你会再次离开。我想…如果有一天你看到了这些，会不会因为我，存留一点点不舍，留在我身边呢？有的时候我真的很难过甚至愤怒，为什么你不愿意相信我呢？其实…我也明白你那不是不信任我。只是现实太可怕了。我们之间隔着一条无法跨越的横沟。你很想游向我，拼命地游向我。我也在拼命的拉着你的手。可是突然有一个漩涡，卷向你我，你怕会连累我，只好放开了我的手。可是你知道吗？我宁愿和你一同跌入漩涡里，也不想一个人留在那里，等着你，数着日子，想着你会什么时候回来。肖声…曾经有人问我，最快乐的日子是什么时候？我想应该是日本吧。为什么不是布鲁日呢？因为在日本那一刻…我有一种失而复得的感觉。世上最珍贵的也不过于此了。肖声，不要放开我的手，好吗？”
　　肖声合上笔记本，早已哭的泣不成声。
　　路风，路风，路风…我的弟弟，我的…爱人！
　　肖声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站起来就往外跑，他不管别人的眼光，他只想此时此刻看到路风，抱着路风，告诉路风…自己真的很爱他！


第62章　第　62　章
　　肖声气喘吁吁的站在公司楼下，脸上早就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
　　肖声深深吸了几口气，就进了大楼。保安看是肖声也就没有阻拦。
　　肖声顺利的上了28层。看着路风的办公室离自己越来越近，心就跳的越快。路风…
　　“肖声？”肖声回头看着了高雅疑惑的眼神。
　　“你先坐这里等会吧。路风在开会。可能需要一些时间！他出来了我让他过来。”高雅给肖声端来一杯咖啡。
　　“好，谢谢你，高雅。”肖声心里充满了感动。
　　高雅苦笑了一声“你知道吗？我真的很羡慕你。”
　　肖声一个人在休息室等了又等，却始终没有等到路风。肖声看了看墙上的钟表，已经快三个小时了。肖声再也坐不住了，打算出去看一下。
　　肖声刚刚站起来就看到高雅端着一杯水走了进来。
　　“高雅，路风还没有开完会吗？”肖声问的很急切。
　　高雅没有回答肖声的话，而是独自走过肖声旁边，站在落地窗边，看着夜色里的城市。
　　“高雅！”肖声喊了一声。
　　“会是开完了。不过，此时的路风应该已经坐上了飞往英国的航班了吧。”高雅回过头来，笑的无害。
　　肖声震惊不可置信的看着高雅“你骗我！你刚才都是在骗我”
　　“对！不过…有一句话没有骗你，我是真的很羡慕你！”高雅喝了一口水“路风临走前还去了你家，放了一张照片。你说，我能不羡慕你吗？”
　　路风去过自己家，而自己却来了这里！
　　“为什么？！”肖声狠狠的问道。
　　“为什么？你应该知道的。如果你不介意，我们可以聊一聊吗？”
　　第一次看到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