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声_谪仙碧落-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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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你应该知道的。如果你不介意，我们可以聊一聊吗？”
　　第一次看到高雅时，她是那么单纯，那么天真，难道那时的她也是一个谎言吗？
　　“不要用这样的眼光看着我。我会很不舒服的！”高雅的语气是那么冷漠。
　　“为什么？”
　　“为什么？肖声，你真的很爱问这样的话。”高雅的语气有些哭笑不得。
　　“高雅，我以为…你不是这样的人！”肖声有些不敢相信。
　　“那你以为我是什么样的人！”高雅的语气突然变得冷酷而无情，高雅直视肖声“肖声，你真的很单纯。如果，不是因为我爱上了路风，我真的很可能爱上你！可是，事事就是这么难料，我们注定是敌对！”
　　“你肯定很不理解，为什么刚开始的我是那么善良可爱天真，现在就变成这样了呢？其实，不是我变了。而是我本就是这样的人！我帮路风回国，也只是想让他对我心存感激，并且，我也确实想看看他到底爱的是什么样的人！我以为是一个会很完美的女性，起码是那个文萱差不多水平。可是我没有想到，居然是个男人！”高雅恨恨的说道。
　　肖声没有见过这样的高雅，因为嫉妒扭曲的姿态。
　　“路家为路风安排了文萱，我没有办法。因为文家是路伯父亲自挑选的。我当时以为自己没有希望了，可是没有想到文萱提出了退婚。我当时很开心，我以为我的机会来了！可是我没有想到，路风居然心里一直有一个人。我当时是那么恨！恨自己不早点表明心迹，如果在十年前路风回国我跟他一起回来会不会就不一样了呢？”高雅陷入了美好的憧憬里。
　　“可惜没有如果！”肖声一语道破。
　　“不用你来提醒我！”高雅冷冷的看着肖声“我在路风面前只能伪装成天真可爱的样子。我以为他会喜欢我，可是，他只是把我当成妹妹。仅此而已。我在机场看到路风高兴的向你跑去，我当时心好痛，我多么希望那个人是我！可我还必须要笑，真是太虚伪了！”
　　“高雅，有些事情不能强求。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抢也抢不来。他把你当做妹妹，你也可以把他当做哥哥啊。”
　　高雅冷笑了一声“肖声，你不觉得由你来说这句话很讽刺吗？”
　　肖声一时语塞，没有明白高雅的意思。
　　高雅笑着看着肖声“你呢？你不是路风的哥哥吗？”
　　肖声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你，你怎么会…”肖声已经没有办法说出一整句完整的话。
　　“我怎么会知道？当然是路姨告诉我的。我都是她认定的儿媳妇了还有什么是不能说的。”高雅自信的语气无疑是给肖声的心口又来了一刀。
　　“肖声，我没有想到，你会这么恶心！”高雅厌恶的说道“爱上了自己的弟弟不说，居然还欺骗路风，他到现在都蒙在鼓里，难道你还想骗他一辈子吗？哦，对了。你们不可能有一辈子的！”
　　恶心？还是有人说出了这个词。自己不敢直视的词。
　　他是自己的弟弟…乱伦，道德违背！
　　“如果很多了知道，肯定不止我一个人觉得恶心。他们都会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你们，每天都无处遁形。你想过这样的日子吗？路风想吗？”高雅残忍的说出这些话。
　　“够了！如果你想拿这些话刺激我，我看你不用白费力气了！”肖声冷漠的说道。
　　高雅有些意外的看着肖声。难道他不在乎？
　　“我大不了…”肖声深吸了一口气”大不了，告诉路风事实！由他决定！”肖声狠狠掐了自己一下才让眼泪退回去。不能哭，不能丢脸。
　　“怎么？想把决定权交给路风？由他背负吗？你用爱的名义去绑架他吗？你明明知道他爱你，你是他的命。如果让他知道你是他的哥哥，他会有多痛苦，你想过吗？”高雅冷漠说道。
　　高雅说的，肖声不是没有想过。肖声正是因为知道这样才没有告诉路风。一方面是怕路风恨自己，另一方面就是因为这个。他不想让路风为难，所以，宁愿自己背负道德沦丧，也不可以让路风知道。
　　高雅也没有说话，只是把一张纸推向了肖声的面前。
　　肖声抬眼看了一眼，就再也移不开目光。
　　“那天，路风和我在一起。”高雅淡淡的说道。
　　一切都不用多说了。
　　“你应该成全我们！我们一家三口。”
　　怪不得，今天高雅喝的是水，她平时很喜欢喝咖啡的…
　　如果…如果，只是高雅的话，肖声会毫不犹豫，可是现在…
　　“我想，你应该知道路风有多喜欢孩子吧？就算，你们以后□□，可是…”高雅轻笑道，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总归比不上自己的孩子。”
　　肖声一句话没有说，愣愣的看着那张纸，那张…医院化验单。
　　高雅得意的一笑，站起来，路过肖声身边时，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说道“肖声，你会生孩子吗？”


第63章　第　63　章
　　如果说肖声之前是愤怒，那么现在的感情就是愧疚。不，不应该是这样的。可是…高雅有了孩子。是路风的孩子。也是自己的亲人。
　　要让这个孩子的家庭不完整吗？没有爸爸还是没有妈妈呢？肖声尝过这种痛，他不想让路风的孩子也尝试这样的痛。家庭的完整在一个孩子的心里比什么都重要，难道…自己要毁了这一切吗？路风也那么喜欢孩子…自己没有办法给他的，就不许别人给予吗？
　　肖声靠在墙上，看着手边的电话。拨通了自己最熟悉的号码…
　　“肖声？！”路风的声音听起来好开心。其实，我也很开心。
　　肖声的眼泪就那么毫无征兆的流了下来，却还是笑着回应道“路风。”
　　“你…怎么打电话，不是，我是说…”路风有些语无伦次。
　　肖声笑的越发开心了，他仿佛可以想象到路风红着脸紧张的样子，可是，肖声越是笑眼泪就越多。
　　“回来吧，路风！我想你了。”真的好想你，每一刻。
　　“…好！我尽快回去！等我。”路风信誓旦旦的说道。
　　“好，我等你！”
　　肖声挂了电话，依旧坐在地上靠在墙边。
　　阳光透过窗帘照了进来，肖声用手挡住光，侧过脸去。肖声看到镜子里的自己，脸色那么差，没有一点气色。赶紧去卫生间洗脸，拍打着脸，照了照镜子，感觉有了些红润。安心的笑了。
　　路风说不准哪天就回来了，自己得好好的收拾一下。
　　肖声把家里彻底打扫了一遍，买了一些水果和菜。这几天好好吃饭，气色才看起来好了很多。
　　可是肖声每次吃着吃着就哭了起来，肖声不想这样。可是…他控制不住！
　　肖声正吃着饭，突然听到了敲门声，肖声放下碗筷，赶紧去开门。
　　看到风尘仆仆的路风像个孩子似的，傻笑着站在门口，看到了肖声，就赶紧抱紧肖声。
　　肖声慢慢抱住路风，对！这是路风。
　　“我回来了。”
　　“欢迎回家。”
　　看着路风大口大口的吃着饭，肖声不禁觉得好笑“你好像多少天没吃饭似的，慢点吃，还有呢！你怎么不告诉我呀，告诉我了，我就做点好吃的了。”
　　路风吃的有点噎着了，连忙摆摆手。肖声赶忙递了一杯水。
　　路风大口了喝了几口“国外的饭吃两天就腻了！你给我打电话，我还不得废寝忘食赶紧忙完就回来了！再说了，你做的清粥小菜我都觉得好吃！”
　　肖声的眼圈有点红“光会说好听的。”
　　“天地可鉴，真的！”路风举起手来说道。
　　肖声被逗的笑了起来。
　　“肖声啊，我们不要吵架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有件事想跟你说，我…”路风抓着肖声的手刚想说事情，路风的手机就响了。
　　“妈，怎么了？什么！你在医院！”路风激动地站了起来。
　　“好，我知道了！我马上赶过去！”肖声也紧张的站了起来。
　　“怎么了？”肖声担心的问道。
　　“我妈不说，就说在医院，让我赶紧过去！”路风拉着肖声的手“我们一起去！”
　　“这，不太好吧！我还是不去了。”肖声挣脱了。
　　“这有什么！走，有我呢！”路风强势的拉着肖声的手就去了医院。
　　肖声和路风赶忙到医院，却看到路母站在病房门口，好好的，一点事都没有！
　　“妈？你…这是怎么回事！”路风问道。
　　“不是我，是小雅！”路母脸色不太好，没有看路风，余光看到了肖声，心不禁一颤。
　　“小雅？她怎么了？”路风不解的问道。
　　肖声心里瞬间明白了，手慢慢变凉。
　　路母哼了一声“你问我怎么了？”
　　路风刚想开口，却被肖声拉住了袖口。
　　“路风，我想回家。”肖声看着地面。
　　路风什么也没有说，拉着肖声转身就离开了。
　　路母看着他们就这么走了，气的直跺脚。病房的门，慢慢开了，高雅穿着病号服，脸色苍白，光着脚站在地上，看着路风和肖声离开的方向，愣愣的不说话。
　　回到家的肖声，什么话也没说。就那么坐在沙发上，路风自然也没有问，而是给肖声倒了一杯温水。
　　“路风…”肖声轻声喊道，“吃饭前你想对我什么来着？”
　　路风干涩的喉咙什么话也说不出口，沙哑着说道“你已经知道了，是不是？”
　　肖声没有哭，抬起头直视着路风“对，我知道了！是高雅告诉我的。”
　　路风想解释，可是…怎么解释呢？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路风，我们分手吧。”
　　我们分手吧。
　　分手吧。
　　分手！


第64章　第　64　章
　　路风从来没有想过这句话会从肖声的口中说出来。从来没有想过！他想过肖声会一声不响的离开，可是从没有想过肖声会亲口说出这句话，没有一丝感情的起伏。
　　“因为这件事？”路风红着眼睛问道，压抑着自己的哽咽。
　　“不止！其实，我们之间有很多问题，我们都没有发现而已。”此时的肖声无比冷静，说的话就像背台词一样流利。
　　“什么问题？你告诉我啊！如果是我，我改！如果是你，你不用改，我去迎合你！”路风此时就像个受伤的孩子，紧紧抓着肖声的手不放。
　　“这还叫没有问题吗！这是我们之间最大的问题！”肖声甩开路风的手站了起来。没有看路风一眼。
　　“我不能忍受你和高雅！这也是其中一点。我觉得脏，恶心！”肖声说句话时紧紧掐着自己。
　　路风机械的转过头看着肖声，突然觉得好陌生。
　　“还有！我觉得…这是不正常的！我们是不正常的，我也是个男人，凭什么要像女人一样，每天等你回来，做饭洗衣服。在你身下辗转承欢！我也有自尊的！”肖声一口气说完。
　　路风轻轻拉住了肖声的手“只有这些吗？如果你介意这些，我可以…”
　　“你可以什么！够了！我不想听。”肖声甩开路风的手。
　　“路风…我承认我爱过你。可是我得到了什么，没有家，没有自尊，连身体都是残废的！我受够了！”肖声说完这句话用完全身的力气。
　　“你后悔了吗？”路风哽咽的问道。
　　“后悔什么。”肖声冷静的回答。
　　“后悔……这十年。”路风看着肖声的每一个表情。
　　“路风，你想听到什么答案呢？后悔？然后我们开始吵架，一直吵下去。不后悔？我们就会互相折磨，煎熬着…”肖声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
　　“为什么？”
　　“是啊，为什么？我也想知道为什么我们会变成这样…路风，我累了。身心俱疲…”
　　路风惊恐的看着肖声，此时的肖声闭着眼睛。累了？肖声说他累了？就算发生了这么多事，肖声也从来没有说过累。
　　“路风，我们不一样。从一开始我们就不一样！我以为…我们都以为可以改变现状，可事实告诉我们，那都是徒劳。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了！”肖声说完这句话，就站在窗边，没有去看路风一眼。
　　路风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只知道等自己站起来的时候，腿早就没有了知觉。路风一步一步的走着，也没有回头看肖声一眼。
　　肖声不敢回头，肖声捂住嘴，不敢发出一个音节，他怕…怕功亏一篑。他听到了路风关门的声音，才慢慢转过身来，看着路风真的走了！他才敢放出声来。
　　肖声跌坐在地上，刚才的那些话，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与此生的勇气！
　　爱着路风，肖声也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与今生的勇气。
　　肖声捂着脸，大声的哭了起来。仿佛连上天也知道了肖声的悲伤，下起了雨。
　　“对不起，对不起…”肖声重复着这三个字。
　　对不起，路风！我不是故意要伤害你的！只有这样，你才可以离开我，去过你的生活。
　　我的那些话都是假的！不是那样的……没有怨过你，没有恨过你！
　　肖声哭的眼睛红肿，嗓子也哑了，肖声也不知道哭了多长时间，只知道天已经黑了，
　　泪眼朦胧中仿佛看到自己面前有一双皮鞋站在自己面前，肖声顺着抬起头看，却看到路风同样红的眼睛，忍着眼泪笑着看着自己。
　　路风慢慢蹲了下来，轻轻拭去肖声的泪。可是越擦肖声哭的就越厉害。
　　“你为什么回来！？我说的不够明白吗！”肖声撇过头去，厉声说道。
　　路风无奈的笑笑“肖声啊，你不适合演戏，知道吗？”
　　“我的肖声啊，是那种宁愿委屈自己，也不愿伤害路风的人！”路风温声说道。
　　肖声听到这句话，哭的更凶了。
　　“告诉我真实的原因，好吗？”路风把肖声的脸转过来。声音很低沉，肖声曾经说过，路风低沉的声音，总会让自己莫名的安心。
　　肖声直视着肖声的眼睛，慢慢说道“高雅怀孕了。”
　　路风震惊的看着肖声。
　　肖声轻笑一声“很震惊吧，我刚知道时也是这样！她怀孕了，你的孩子！你让我怎么办？”把你抢走吗？孩子呢？他是无辜的。
　　路风沉默了。
　　肖声笑了笑，推开路风。他早该知道的，路风再也不是孩子了，不可能再随心所欲了。
　　“肖声，我们走吧！”路风低沉的说道。
　　肖声的背影僵硬了。
　　“我们走吧！”路风转头冲肖声喊道。
　　路风，这句话是我想说却不敢说的。如今你说了出来，我很欢喜，真的！
　　“那孩子呢？高雅呢？”你妈妈呢？路家呢？肖声背对着路风闷声问道。
　　“孩子…如果高雅愿意，她生下来，我们带走！我们一家三口！”路风急切的说道。
　　肖声失笑，路风在说什么啊。
　　“一家三口？那不是我，是你们！”肖声转过身来，脸隐藏在黑暗里，只有外面的偶尔的闪电，可以看清肖声的脸。
　　“可是我不爱她！我怎么可以跟她在一起呢？”路风痛苦的吼道“我们带着孩子走，我们可以…”
　　“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私呢！”肖声打断了路风的美好畅想。
　　路风愣愣的看着肖声。
　　“我们不可以这么自私的，孩子是无辜的。他需要一个家”肖声呆呆的说着“一个拥有爸爸和妈妈的家，谁都不可以替代。哭的时候有妈妈哄着，有爸爸陪着玩…我拥有过一个不完整的家庭，我懂得那种痛。我懂…”肖声说着说着泣不成声。
　　路风把肖声搂进怀里，摸着肖声的头发…
　　良久…
　　“所以…世界上有一个肖声就够了。”肖声哭够了，抬起头镇定的说道。
　　这种痛我尝过就够了…


第65章　第　65　章
　　“所以…我们就必须…”路风说不出来那两个字。
　　“我不后悔，真的！路风…我们应该去承担责任。”肖声闷闷的说道。
　　“可是代价是失去你！如果，我不答应呢？我不愿意，我不想，我不爱她！！”路风的最后一句话吼得撕心裂肺。
　　肖声笑了，哭了…
　　“如果你不答应我，我就会消失，你永远都找不到我。”肖声决绝的说道。
　　“你在威胁我！”路风说道。
　　“是，我在威胁你！”就当我打了一个赌。
　　两个人对峙着，谁也不肯让步。
　　路风笑了，笑得那么无力，那么…悲伤。
　　“好，我答应你…我们分手。但是…你不许离开。不许走，不许…让我找不到你！”路风笑的苦涩。
　　肖声笑了，笑了…
　　“你说，你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心跳就加速啦？真的吗？”肖声躺在路风的怀里，仰头问道。
　　路风歪着头回忆着十年前的那一幕，温柔的笑了“是啊，那个时候我觉得自己好像见到了天使，心呀，跳的可快了！”路风说着把肖声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心脏处。
　　肖声咯咯直笑。
　　这一夜，是悲伤的，痛苦的，流泪的
　　这一夜，是回忆的，分别的，最后的
　　这一夜，只属于他们。
　　路风醒的比较早，看着还在熟睡的肖声，盯着肖声看了很久，亲了亲肖声的额头。
　　肖声醒来后，看到旁边早已冰凉的位置，苦涩的笑了笑。
　　这不是自己的决定吗？这是怎么了？
　　鼻子发酸，眼泪就那么落了下来。忽然听到门外响了一声，肖声赶紧下床，鞋都顾不得穿上，就看到路风提着早点，走了进来……
　　肖声就那么愣愣的看着不敢动。
　　路风看到肖声光着脚站在地上，皱了皱眉，走过来把肖声抱起来，放在凳子上，责怪的说道“怎么又不穿鞋呀，是不是要逼我把这里也装上地暖！”
　　肖声无言的摇了摇头。
　　“我不想吃这个，我们…去老街热汤面吧。”肖声摇了摇路风的胳膊，撒娇的说道。
　　路风宠溺的笑道“好。”
　　两个人坐在老街热汤面的摊位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有学生，有恋人，有小孩，有老人，世间上形形□□的人太多，有些人是你的生命的过客，同样的，你也或许是别人生命的过客。
　　“吃吧，趁热吃！”路风递给肖声一刷筷子。
　　肖声沉默的接过筷子，低头静默。
　　“我还记得，你第一次吃这个的时候，因为有香菜，你还过敏了呢。”肖声轻笑了一声。
　　“是呀，我怎么觉得这件事还是昨天刚刚发生的呢。”路风自嘲道。
　　“是呀…”肖声失神的回道。
　　肖声低头默默地吃面，为什么呢？明明很好吃的面，自己那么喜欢吃，可是现在却不觉得那么好吃了，反而有些苦。
　　路风也默默拿起筷子吃了起来“真烫啊。”路风失笑道。竟然烫出了眼泪。
　　路风的手机响声打破了寂静。
　　“喂？妈…”
　　“好，我知道了！”路风挂了电话后，默默不语。
　　“是高雅要出院了吗？”肖声轻声问道。
　　路风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
　　两个人瞬时陷入了沉默。
　　“时间不早了，你该去接高雅了。”肖声抬头笑着说道。
　　路风慢慢抬头注视着肖声，想要抓住点什么。
　　“去吧。”肖声笑的那么坦然，那么毫无芥蒂。
　　是肖声放开了，还是肖声把悲伤深深藏起来了。应该是后者吧！可是，路风知道，自己就算怎么说，怎么做，肖声都不会改变自己的想法。不过，肖声有一句话说的很对，那是自己的责任，自己必须承担。可是，如果肖声……
　　“好。”路风声音沙哑的回道。
　　路风慢慢站起来，慢慢离开座位，慢慢走着…
　　肖声，只要你的一句话，一句话就好…
　　“路风！”
　　路风快速转身，笑容满面，一如十年前那个转身，那个笑容，那个少年……
　　“路上小心。”
　　笑容瞬间凝固在嘴角，路风苦笑着坚持回答道“好！”
　　肖声就这样看着路风渐渐远去的背影，路风现在正在奔往另外一个人。
　　肖声像是泄了气皮球一样，坐在凳子上。
　　刚刚那一刻，自己真的很想让路风留下来，心里无数次呐喊着‘路风，不要走！不要去找高雅，留下来，好不好？’
　　可是，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路上小心’
　　因为，肖声知道，如果自己挽留，路风会留下来的。可是理智告诉肖声自己不可以这么做。
　　肖声的手伸进了口袋里，看着手里的机票，只能苦笑。
　　“这是给你的！去英国的机票！还有这张卡，也是给你的。”高雅把这些推向了肖声。
　　“这是什么意思？”肖声没有收，只是看着高雅问道。
　　“就算是…补偿？你怎么想都好，我只是不想让你再出现在路风和我的面前。不要告诉路风你去哪里，永远离开这里。”高雅冷漠的说道。
　　肖声瞥了一眼这些，不屑的笑道“我不会要的！离开，我是离开，但是，这些东西我不会要。”
　　“怎么？舍不得？！你的离开不过是隐姓埋名在这里生活或者是去另外一个城市！如果那样，路风迟早会找到你的。但是去国外就不一样了。世界这么大，我不说你在哪里，你不说。那么路风就永远也找不到你。你难道还要破坏我们一家三口吗？”高雅的语气咄咄逼人。
　　肖声愣住了，看向了高雅的腹部。
　　肖声的手伸向了机票“机票我拿着，卡就不必了。你放心，我不会…不会打扰到你们一家三口。”
　　或许，是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