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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毒_初禾-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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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懒?”柳至秦收紧手臂,“花队,你看你成天都忙成什么样了?你这都叫懒,那别人叫什么?”
  “我是说在家里。”花崇说:“我好像都没怎么做过家务。”
  柳至秦笑起来,温热的气息喷在花崇颈窝里。花崇条件反射地缩了缩脖子,后背枕在柳至秦的胸膛上。
  “没怎么做就没怎么做。”柳至秦说:“花队,你还跟我计较这个?”
  花崇一想自己在家里的懒相,就有些理亏,“要不这样吧,今后我早起给你做早餐。”
  柳至秦又笑。
  花崇说:“你笑什么?”
  “还是我来吧,早上时间宝贵,你多睡会儿。”
  花崇听出来了,柳至秦这是嫌他手艺太差,不乐意吃他做的早餐。
  本来心里还有些堵,但回味着柳至秦的话和说话时的语气,唇角又忍不住往上牵。
  柳至秦怎么这么会说话?一句欠揍的“你做的早餐太难吃”,换成“早上时间宝贵,你多睡会儿”,听着就成了甜蜜蜜的关心。
  花崇眯了会儿眼,从柳至秦怀里挣脱出来,微扬着下巴,“我发现你这人,虽然个头挺高,但偶尔还有点甜。”
  柳至秦莞尔,“个子高和‘有点甜’不冲突吧?”
  “你就不反驳一下我说你‘有点甜’?”
  “我为什么要反驳?”
  花崇眼尾勾起,“‘甜’是形容女孩儿的,你这么容易就接受我用‘甜’来形容你了?”
  “谁规定‘甜’只能形容女孩儿?”
  “不是吗?”
  “是吗?”
  花崇甩了甩头,感觉自己有点晕。
  他很少被案子绕晕,但时常被柳至秦绕晕,究其原因,大约是对柳至秦全无防备。
  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张贸说:“花队,王诺强和张冲戚打起来了!”
  ??
  “是他!是他和王孝宁干的!”与在醉香酒楼时相比,王诺强情绪大变,双眼通红,表情也变得格外狰狞,“当初爸刚生病的时候,我们说好了轮流照顾,王孝宁不仅反悔,还动手勒死了爸!畜生,简直是畜生!干出这种事,还想诬蔑松松!”
  张冲戚擦掉唇角的血,干笑道:“谁是畜生谁自己心里清楚。今天中午吃饭时,是谁提议把老爷子推进休息室的?是谁推的?啊?不是王松松?”
  “你没同意吗?所有人都同意了,松松才推老爷子进去!”王诺强气急,“难道松松推老爷子去休息室,松松就是凶手?”
  “如果我没有记错,王松松在休息室里可是待了好几分钟啊。”王孝宁站在丈夫身旁,捋着被抓乱的头发,“勒死一个人,几分钟足够了。”
  “你胡说!”王诺强的妻子朱昭大哭起来,“我们母子是造了什么孽?要伺候那个死老头子,他死了还要给他抵命?你们姓王的还有没有良心啊?”
  这句话把王诺强也一同骂了进去。花崇看向王诺强,只见他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去休息室的又不止松松哥一人。”季灿轻飘飘地说。
  王楚宁连忙拉住她的手臂,“小孩子家家,掺和什么?”
  “我马上20岁了,还算小孩子?”季灿揶揄道:“妈,外公终于走了,你现在应该很开心吧?”
  此话一出,在场的不少人都是一怔。
  王楚宁两眼含泪,“你,你说什么?”
  季灿哼笑,“外公病了这么多年,你们谁不希望他去死?”
  王诺强与朱昭顿时呆如木鸡。
  “姨,你和姨父怎么有脸说松松哥?”季灿看向王孝宁和张冲戚,“没错,提议让外公去休息室待着的是松松哥,推外公进去的也是松松哥。但你们是不是忘了,中途,你们也去过一趟休息室?说什么——想给外公喂点儿汤。”
  王诺强立马喝道:“你们也进了休息室,小灿看到了,我也看到了!”
  王孝宁气得发抖,抬手就想扇季灿一巴掌,被王楚宁一把推开。
  张贸低声问:“咱就看他们这么互掐下去?”
  花崇不语,盯着护住季灿的王楚宁。
  在醉香酒楼,哭得最厉害的是她,冲到前台与老板理论的也是她。对于王章炳的死,她似乎是最痛心的一个。她的丈夫早逝,她含辛茹苦将季灿养大,但从季灿刚才的反应来看,母女俩的感情似乎并不好。
  这家人的感情,就像皇帝的新衣。
  “好好好,我进过休息室。”王孝宁指着王楚宁,“你就没进过?我们在场的人,除了季灿,谁没进过休息室?”
  王楚宁不自然地别开眼,似乎相当心虚。
  “王孝宁!”王诺强吼道:“你为什么要诬蔑松松?他叫你一声‘大姑’,你就是这么对他?”
  “大姑?”王孝宁像听到了什么笑话般,“这声‘大姑’是我求着他喊的吗?”
  “你!”
  “我怎样?你生得出来儿子,你厉害,你们全家占着老爷子的房子,我呢,我有什么?”话题渐渐偏向另一个方向,王孝宁靠在墙边,目光阴毒,“我他妈什么都没有!你既然得了老爷子的好处,不该向老爷子尽孝道吗?把他推给我是什么意思?我一分钱的好处都没有,还要替你尽孝道啊?”
  “你不愿意照顾爸就直说!”若不是有人拦着,王诺强的拳头恐怕已经招呼在王孝宁脸上。
  “说了你就不把他抬我家来了?”王孝宁冷笑,“得了吧,知道你照顾老爷子辛苦,你家儿子看不过去,所以趁着今天,我们都在场,拿一根绳子勒死了老爷子。老爷子这一死,他那房子就彻底是你的了。谁叫你是男的,给老爷子生的孙儿也是男的呢?他什么时候把我这个当女儿的放在眼里过?”
  “这怎么就吵到家长里短上了?”张贸抓头发,“这家人表面上和睦,还聚在一起给老父亲祝寿,但实际上早就有矛盾了啊。”
  “让他们吵。”花崇说,“吵得越多,暴露得越多。”
  正在这时,一名警员赶来,在花崇耳边说了句什么。
  花崇眉心一蹙,“绳子?”
  ??
  “不关我女儿的事!绳子是我放在她包里的!”面对从季灿随身包里搜出的长绳,王楚宁几乎哭成了泪人。她用额头撞着审讯桌,不断重复:“小灿什么都不知道,是我做的,是我做的!”
  花崇握着这根塑料材质的长绳,清楚这样的绳子虽然足够勒死人,但不会造成王章炳脖子上的那种伤痕。
  但季灿为什么会在包里放绳子?
  或者,王楚宁为什么会在季灿包里放绳子?
  如果放绳子这一举动没有任何目的性,王楚宁为什么会慌张到这种地步?
  柳至秦问:“这根绳子,是为你父亲准备的吧?”
  审讯室里哭声一停,氛围压抑而紧张。
  许久,王楚宁才点头,“我受不了了。我爸的情况越来越糟糕,王诺强每个月都要向我要一笔药费生活费,我真的没有办法负担了……”
  她哽咽得厉害,话说得断断续续,“现在虽然他不住在我家,暂时不需要我和小灿照顾,但很快,很快就该轮到我们了。我丈夫死于癌症,把家底都耗尽了,我当初一个人照顾我丈夫,有人来帮过我吗?我真的不想再照顾一个废人。我没有办法,我没有办法啊!”
  柳至秦似乎完全不为她的倾述所动,又问:“这绳子你已经准备了多久了?”
  王楚宁抹着眼泪,“两个月。但你们相信我,今天我真的没有动手,小灿更不可能,她根本不知道我把绳子藏在她包里了。”
  “是吗?”花崇没有立即告诉她,绳子和伤痕并不一致,“王章炳已经被推进休息室,包房里吵闹,而王章炳几乎发不出声音,这个‘机会’你为什么要放过?”
  王楚宁发抖,“我,我不敢呐。再怎么说,他也是我的父亲。我下,下不了手……”
  ??
  “我是你的母亲,你怎么下得了手?”同一时刻,一间狭小的卧室里,梁萍一边往腰上抹跌打损伤药酒,一边喃喃低语。
  她独自跳广场舞的事不知怎么的,传到了丈夫与儿子耳中。大约是岁数上去了,打不动了,丈夫最近已经不怎么打她了,但“家法棍”父传子,一端握在儿子手中,一端仍然打在她身上。
  她挨了一辈子打,年轻时丈夫打她简直是家常便饭,半点不开心就拳脚相加,以各种理由教训她这个“不听话”的女人。娘家出不上力,加上儿子还小,她只能默默忍受。这一忍,竟然就忍了几十年。丈夫打习惯了,她也挨习惯了。丈夫有时心情好,还跟外人说:“我家那婆娘,要不是我教训得好,指不定怎么出去丢人现眼。”
  一个人跳广场舞这种事,可不就是丢人现眼吗?
  第一次挨儿子打的时候,梁萍绝望得险些自杀。她实在是想不通,自己辛苦拉扯大的儿子为什么不向着自己,反倒和丈夫一样毒打自己。儿媳还在一旁笑,那笑声像银铃般悦耳。
  她一生都没有那样愉快地笑过。
  不知不觉,她又忍了下去,每天像仆人一般在家里忙碌,跳广场舞是唯一的慰藉。
  洛城出了大事,十一名老人遇害,人人都说是广场舞惹的祸。儿子和丈夫不准她再去跳广场舞,嫌她成为下一个刘辛玉,嫌她丢全家的脸。
  “家法棍”落在她伤痕累累的腰上,儿子高高在上地训话:“你还去不去?你还去不去?”
  放下药酒瓶,梁萍看着窗外的夜色,心里想:那些专门对老人动手的人,为什么不来杀我呢?杀那些不想死的人是作恶,但是杀我就是行善啊。
  ??
  离开审讯室,花崇翻看记事本,“那根绳子不能证明王楚宁母女是凶手,但现在至少有一点明确了——王章炳的三个子女确实有杀害他的念头,王楚宁险些就付诸行动。”
  “比起王诺强这一代,季灿和王松松倒是淡定得多啊。”柳至秦说:“王松松被王孝宁指为凶手时,也没有多大反应,只是不断强调自己什么都没做过。而季灿有种和她年龄不符的冷漠。”
  “你觉得他俩更有问题?”
  “说不好,感觉比较奇怪。”
  “我倒是认为,包房里的每一个人,作案的概率都差不多。他们……”
  花崇还未说完,就看见李训从走廊另一端跑了过来。
  “看来痕检那边发现什么了。”柳至秦说。
  “徐戡在死者颈部的勒痕里找到了极少量的棉纤维。”李训说:“经过化验比对,这种棉纤维和王孝宁大衣上的一模一样!”


第一百四十章 毒心(11)
  “你们干什么?放我出去!”王孝宁惊慌地捶着审讯室的桌子,满脸怒色,“你们要审人怎么不去审王松松?我告诉过你们,是他将老爷子推进休息室,还在里面待了几分钟!”
  花崇将一件藏青色的大衣放在桌上,挪开椅子坐下。
  不待花崇开口,王孝宁已经将大衣抢了过去,迅速穿在身上。
  凭室内的温度,此时根本不用穿大衣,但王孝宁要穿,花崇也没阻止。不仅没有阻止,还给她时间,让她在穿好之后,再整理一番。
  这件大衣是中长款,纽扣不多,半分钟就能扣好。腰上有几个挂腰带的棉扣,但上面却没有腰带。王孝宁扣好全部扣子,双手在腰上捋了一下,大约是因为没有捋到本该挂在那里的东西,手指一顿,又向大衣下摆挪去。
  花崇这才出声:“腰带呢?”
  王孝宁动作一顿,没反应过来,“什么腰带?”
  花崇略一抬下巴,“你这件大衣,不是应该有一条腰带吗?我看你刚才那动作,像是想系腰带?”
  “腰,腰带……”王孝宁支吾着,“不知道丢哪儿去了。”
  花崇已经看过醉香酒楼的监控视频,在进入大堂和包房的时候,王孝宁大衣上的腰带就不见了。
  “那你还记得是什么时候丢的吗?”花崇问。
  “这我哪记得?”王孝宁不耐烦道:“你们不去破案,反倒要帮我找腰带?”
  花崇哼笑一声,将王章炳的勒痕照片摆在桌上。
  王孝宁先没看出那是什么,明白过来之后惊叫道:“你,你……”
  “你父亲是被勒死的。”花崇淡淡地说:“勒痕里藏着一些棉纤维,这些棉纤维,来自你身上这件大衣。”
  王孝宁瞳孔骤然紧缩,脸上的血色褪去,几秒后,惨白的嘴唇开始剧烈抖动。
  “现在你明白,我为什么那么关心你的腰带了吧?”花崇食指隔空点了点,“你的腰带,或许就是勒死你父亲的凶器。”
  王孝宁哑然地摇头,眼睛瞪得巨大,“不,不是我,你们搞错了,不是我!”
  花崇审视着她,少倾,问:“不是你,那是你的丈夫张冲戚?”
  王孝宁半天没说出话,双手先是用力抓着大衣,接着拼命扯开纽扣,像摆脱什么怪物似的将大衣扯了下来。
  但衣服易脱,罪行难清。
  “和冲戚没有关系!”王孝宁颤颤巍巍地说:“腰带早就不见了,根本不在我手里,我怎么可能拿它去勒死我父亲?你,你们不信可以查监控,腰带一直没在我衣服上!”
  “你可以事先将它收起来,放在包里,或者大衣口袋里。”花崇捡起被扔在地上的大衣,随手抖了两下,拍着口袋道:“这口袋的深度,放下一条腰带不成问题。”
  王孝宁再次抢过衣服,“你这是凭空想象!”
  “我这是基于证据的推理。”花崇双手撑着桌沿,直视王孝宁的眼,“你和你的丈夫在用餐时进入休息室,是去干什么?”
  “我们……”
  “你想说,你们是去给你父亲送汤?”
  王孝宁低下头,挣扎了许久才道:“我和冲戚不是一同去休息室的。”
  “你独自进去?然后他也独自进去?”
  “我……”王孝宁眼睛红了,“我真的只是想去喂我父亲喝一碗汤,勒死他的不是我!”
  “喂汤?你有这么孝顺吗?”花崇道:“之前在外面,我听你和王诺强几人吵架,你对你父亲可是半点孝心都不想尽啊。怎么会突然想起给老人家送汤?”
  王孝宁抖得厉害,脖颈上松垮的皮肉拉出一条条紧绷的线。
  花崇逼问:“你为什么要去休息室送汤?”
  几分钟后,王孝宁突然阴沉下去,发出一声怪异的笑,“样子,总是还得做吧。”
  花崇在王孝宁眼中看到冷漠与自嘲,这个没有孩子的五旬女人,似乎是真的仇视患病的老父亲。
  “再怎么说,今天这顿饭也是给老爷子祝寿,他们都装模作样进去与老爷子‘聊’了几句,我不进去一表关心说不过去吧?”王孝宁说着摇摇头,“但他只宠他的大儿子、幺女儿,房子给大儿子,钱接济幺女儿,我这个夹在中间的,简直像他捡来的。从小他待我就不怎么样,好的东西都给王诺强王楚宁,什么时候轮到我了?我结婚,他可是连嫁妆都没准备。我不生小孩,他便更看不上我,有好处的时候从来想不到我。他疼完王诺强王楚宁,又疼王松松季灿,终归没有我的份。现在他老了,痴呆了,屎尿都得由人把,就想起我了?我呸,凭什么?不过装孝顺我还是会的。”
  王孝宁再次笑起来,“不过就是端一碗汤嘘寒问暖吗?这我会啊。”
  花崇分析着王孝宁的话,眉心渐渐皱紧。
  王孝宁的腰带是凶器,但如果王孝宁并非凶手,那么凶手是谁?
  凶手提前将腰带藏了起来,想要嫁祸给王孝宁?
  谁有机会悄悄拿走腰带?
  腰带现在在哪里?
  显然,张冲戚是最容易将腰带藏起来的人,并且也有杀害王章炳的动机。但张冲戚为什么要陷害王孝宁?这不大能说通。
  至于包房里的其他人,作为亲戚,即便是感情有裂痕的亲戚,平时也少不了相互接触,那么其中任何一个人都有机会拿走腰带。而对王孝宁来说,腰带丢失或许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她甚至不会想到,自己的腰带是被人蓄意偷走的,只会认为是自己粗心大意弄丢了。
  毕竟在正常情况下,没有人会去偷别人的腰带。
  花崇问:“你再回忆一下,大概什么时候发现腰带不见了。”
  王孝宁心情稍微平静了些,“前几天……我真的不知道。”
  “如果我说,有人偷拿你的腰带,去勒死了你的父亲。”花崇说:“你觉得这人会是谁?”
  王孝宁讶异地张着嘴,下巴与脸颊的线条轻微颤抖。
  “你想到了某个人,是吗?”
  “没有,我不知道。”王孝宁别开眼,“我没有杀人,我也不知道是谁杀了我父亲!”
  灯光洒落在桌上,王孝宁的脸上是一片阴影。
  花崇盯着她,知道她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偷腰带的人是张冲戚。
  但她却不愿意将这个答案说出来。
  方才在外面,王孝宁万分泼辣,一会儿说王松松是凶手,一会儿说王楚宁王诺强不无辜,如果她认为腰带是被这些亲戚拿走的,她一定会说出来。
  如今她选择沉默,那么她想到的人就只可能是张冲戚。
  这个答案,让她难以接受。
  正在这时,柳至秦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
  “花队,你来一下,张冲戚有话要说。”
  ??
  “是她一个人做的,我不知道!我比她先进休息室,那时候老爷子还好好的!”张冲戚挺着腰背,尽量使自己看上去问心无愧,可眼中的躲闪已经出卖了他。
  “张冲戚最开始坚称自己与王孝宁都和王章炳的死无关,但当我告诉他,凶器可能是王孝宁的腰带时,他的说辞很快就变了。”柳至秦道:“他先是很震惊,震惊之后,开始撇清自己。”
  “看来他已经认为王孝宁是凶手了。”花崇略感唏嘘。王孝宁和张冲戚夫妻数十年,没有孩子作为婚姻的纽带,却也没有分崩离析,感情似乎不错。但在一条腰带面前,张冲戚轻而易举地将妻子推了出去,而王孝宁始终不肯说出对张冲戚的猜疑。
  “我综合了包房里所有人的说法,大体捋出他们进出包房的顺序。”柳至秦说:“王松松将王章炳推进休息间,逗留几分钟后离开。之后是王楚宁,再之后是王诺强朱昭夫妇,接着是张冲戚,最后是王孝宁。这个顺序很重要,因为如果不是他们集体作案,互相包庇,那么凶手就只可能是王孝宁。他们刚才吵得厉害,互相指责,但实际上,不管是王孝宁对王松松的指责,还是其他指责,都是不成立的。王松松最先进入休息室,如果王松松动了手,那么后续进去的人肯定会发现。”
  “王孝宁忽略了这一点,才信口雌黄。”花崇分析道:“那照这个顺序,在王孝宁之前进入休息室的人都没有嫌疑,王孝宁是唯一的嫌疑人。”
  “但也难说。”柳至秦摇头,“他们不一定要从包房进入休息室,休息室的另一扇门位于监控盲区,任何人从那里进入,都可能作案。1点半之前,除了王孝宁、王松松,其他人都从包房离开过。他们可能是去卫生间,也可能是绕路去休息室。”
  “王松松的嫌疑可以排除了。他第一个进入休息室,中途没有离开过包房,没有作案时间。”花崇说,“关键是那条腰带,凶手在使用腰带之后,将它放到哪里去了?如果凶手正是包房里的人之一,那‘他’作案之后肯定无法将腰带带离太远。就地处理的话,怎么处理?火烧太引人注目,时间也不够。”
  “李训他们在醉香酒楼附近没有发现疑似王孝宁腰带的东西。”
  “奇怪……”
  柳至秦问:“如果凶手将腰带藏到了远离现场的地方呢?”
  “那‘他’就不可能是包房里的人。”花崇说:“这和我们的另一个思路倒是合得上——凶手并非王章炳的子孙,‘他’从摄像头的死角进入休息室,勒死了王章炳。但问题是,这个人为什么会有王孝宁的腰带?”
  柳至秦沉默,眉心松开又皱紧,“我们之前可能把这个案子想得太简单了。”
  花崇点头,“包房里的每个人都有动机,并且除了王松松,都有作案时间。王楚宁还做好了作案的准备。但凶手却可能是另外的人。”
  两人都在思考,一声痛哭突然自审讯室的方向传来。
  得知张冲戚所说的话后,王孝宁崩溃大哭,哭声嘶哑,像从肺腑中挤压而出。
  “王孝宁对娘家人没有什么感情,对张冲戚倒是情谊深重。”花崇道:“她没有想到,张冲戚会这么容易就‘抛弃’了她。”
  ??
  梁萍侧身躺在床上,痛得彻夜难眠。快天亮时好不容易有了些许睡意,又不得不起来给家人做早餐。
  冬季天冷,没人愿意早起,儿子起床气很大,早餐若是不合胃口,就摔碗踹桌。梁萍生怕触了儿子儿媳的霉头,又不知道他们想吃什么,只好做了清汤馄饨和红汤糍粑,还煮了几个茶叶蛋,熬了一锅小米粥,心想多做一些,他们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但儿媳突然说想吃街口的香菇粉丝包子,不想吃家里的早餐。
  儿子没说话,阴郁地坐在桌边。
  梁萍见势不妙,立即颤巍巍地拿起钥匙和钱包,“我这就去买。”
  户外干冷,梁萍出来得急,忘了披上外套,快步走到街口时,手脚都快冻僵了。
  买回包子只花了一刻钟,但儿媳很不高兴,不仅没有接过包子,还愤愤地说:“不吃了不吃了,这么慢,想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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