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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毒_初禾-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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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现在能判断了吧?”
  “既然你愿意给陈队‘背书’,那我就没必要再在这上面揪着不放了。”柳至秦笑了笑:“陈队的情绪是突然发生变化的,前阵子他不这样,起码没有现在这样明显。我猜这是不是因为以前他对某个人只是有所怀疑,现在因为某件事而更加怀疑那个人?”
  “某件事是指陈辰遇害和肖诚心失踪吗?”沈寻支着手肘,“现在看来只有这两件事是突发事件。不过……”
  柳至秦回头:“不过什么?”
  “你也认为他很焦虑。”沈寻说:“他怀疑某个人有问题,正常的情绪应该是愤怒,但很明显,他的焦虑盖过了愤怒。”
  “他明知这个人有问题,却不愿意说出这个人。”柳至秦眉心紧皱,“他在挣扎。”
  沈寻默了几秒,摇头,“不,这不是他的风格。我得好好捋一捋陈辰和肖诚心这两件事的细节,看到底是哪一个环节让他心神不宁。”
  “对了,还有件事。”柳至秦道:“这事可能和现在的案子没关,但我有些在意。”
  “你说。”
  “陈辰的养父母去年十月在L国被割喉,别墅和周围的监控被干扰,这和梧桐小区出事时的情况相似。”柳至秦说:“我在网上尝试着追踪过,但无法锁定入侵者。”
  沈寻说,“你认为干扰陈辰养父母家监控的,和干扰梧桐小区监控的是同一个人?”
  “如果陈辰养父母的死与陈辰有关的话。”柳至秦道:“陈辰痛恨他们,如果背后有人相助,他不是不可能偷渡到L国。陈兆添——也就是陈辰的养父,脖子被划了几十刀,脑袋几乎掉下来,泄愤情绪非常明显。”
  “行,我这边马上安排人手去查。”沈寻问:“花队有没有说过什么时候回来?”
  “想乐乐了?”
  “啧。”
  “明天吧。”柳至秦说:“他去椿城是想查陈辰,把陈辰当做突破口,陈辰这一死,还死得这么古怪,突破口突然就被堵上了。”
  沈寻正从烟盒里拿烟,闻言手指顿了一下。
  柳至秦问:“怎么?”
  “突然有个想法。”
  “嗯?”
  “陈队在意的,该不会是陈辰颈椎被拧断这件事吧?”
  柳至秦眼尾暗光一闪。
  “我们都知道能做到这一点的不是寻常人,但我们不知道这人是谁。在这之前,我们也没有特别明确的怀疑目标。”沈寻来回走了几步,“但陈队呢?”
  柳至秦很快明白沈寻的意思,“陈队之前怀疑的人,正是能够轻易扭断成年男子颈椎的人!”
  “对!”沈寻道:“这就能解释陈队今天为什么状态古怪。”
  “他不肯说……”柳至秦揉了揉眉心,“说明这个人在他心中分量不轻。”
  沈寻冷静问:“你想到谁了?”
  柳至秦抬头,“花队。”
  “别开玩笑了。”
  “我知道不可能是花队,但以你刚才拟的条件,我第一反应就是花队。”
  沈寻问:“为什么?”
  “这个人必须满足的一个条件就是——陈队信任他。”柳至秦说:“陈队主观上信任他,但出于某种客观原因,又不得不怀疑他。这可能有些矛盾,你能理解吗?”
  “能。”沈寻点上烟,“如果只是单纯的怀疑,陈队不会自己捂着,更不会像刚才那样焦虑。”
  “那么排除花队,陈队还特别信任哪些人?”柳至秦说:“这些人里,有可能就藏着那个有问题的人。”
  沈寻抖掉一截烟灰,目光暗含深意,“这人的职位不会太低,起码应该和花队同一级别。陈争这人,虽然能和所有部下打成一片,但对职位太低的人,他会重视,可要说信任,这不大可能。”
  “那就是刑侦支队几个组的组长,还有和陈队同一级别,或者更上一级的人。”
  “等等。”沈寻道:“你为什么要强调刑侦支队?”
  柳至秦眉梢微动,与沈寻对视片刻,渐渐明白沈寻想表达什么,“特警支队?”
  沈寻沉声道:“别忘了,特警支队里,有的是能够扭断成年男子颈椎的人。”
  柳至秦走到窗边,看着夜色与倒映在夜色中的自己,“有一个问题。”
  “什么?”
  “虽然我们经常与特警支队合作,但一些案子的细节,特警支队并不知道。”柳至秦侧过身,“你和乐乐查案的时候,昭凡也不一定什么都知道吧?”
  “按理说不会。”沈寻道,“但凡事都有例外。”
  “比如?”
  “乐乐和昭凡关系好,昭凡很喜欢他,有事没事就爱来找他。有时——我是说有时。”沈寻道:“乐乐会说漏嘴,所以一些特警兄弟无需知道的事,昭凡也会知道。”
  “昭凡知道又没事,他什么背景,特殊行动队里数你最清楚。”
  “那么也许有一个人,让陈队认为——他知道也没事。”沈寻声音渐冷,“陈队在无意识间,告诉了那个人一些事,就像乐乐对昭凡说漏嘴一般。正因如此,陈队在意识到自己可能被欺骗,成为‘帮凶’时,会陷入极端的焦虑和自责,并且不便告知我们任何人。”
  “这个人……”柳至秦心念电转,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脑海中,“是特警支队队长,韩渠?”
  ??
  暗光浮动的宽敞房间里,钢琴的乐声时疾时缓。一个人影在光洁的墙壁上被拉得极长,看上去阴森诡异,难以辨出影子主人的本来面貌。
  乐声戛然而止,连烽起身道:“来得正好。市局里是什么情况?”
  “你这一步‘荒唐’的棋走得不错。”来人道:“派陈辰去跟踪肖诚心,却中途抛弃陈辰,他们根本摸不透我们这么做是什么意思。”
  连烽勾着唇角,相当自得,“花崇做事讲求逻辑,而且非常善于逻辑分析。一件事一旦被他捋清其中的逻辑关系,就等于被他拿走了主动权。我不能让他这么快理顺逻辑。”
  “我还是那句话,连烽,你比我绝情。”来人轻哼一声,“自己的手下,说抛弃就抛弃。你知道陈辰有多信任你吗?”
  “信任?这个世界上,最没有意义的便是信任。”连烽一哂,“我没有别的选择。给花崇时间,就是给他机会。我必须拖住他。但拖住他有风险,再作案的话,说不定会将线索递到他手上。只有杀掉陈辰,才是最有效的手段——因为这出乎他的意料,他不可能立即想通陈辰为什么会死。至于陈辰……”
  连烽顿了顿,“陈辰最想杀的人,不是已经由他自己亲手解决了吗?如果没有我帮他,他能悄无声息地去L国?能那么顺利杀死陈兆添那个畜生?我帮了他,他得知道感恩、回报,不是吗?”
  “歪理。”墙上的影子缓慢地移动,语气带着几分揶揄。
  “歪理?”连烽眯起眼,“在我这儿,就不用继续装你那套伟光正了吧?”
  “我夸你呢,听不出来?”影子摇头,“我什么时候说过‘歪理’是贬义词?”
  连烽惬意地笑。
  “你这下可是把他们耍得团团转了。”来人又道:“陈辰兜帽里有肖诚心的头发,你说他们是该相信肖诚心是凶手呢,还是相信肖诚心被嫁祸呢?”
  “不管是哪种,都是一种消耗。他们越是消耗,我们就越是得利。”连烽下巴的线条不经意地一绷,眸光幽暗了几分,“不过这个肖诚心,做了一件多余的事。”
  “和花崇共进晚餐?”
  “对。我本来以为他失踪后,照花崇的性子,必然会怀疑到他头上。”连烽说:“没想到花崇似乎还挺相信他。”
  “随便相信人不是什么好习惯。”影子晃了晃,“不过还有件事,现在看来也挺麻烦。”
  连烽问:“什么事?”
  “特别行动队的人来了,带队的是沈寻。”来人叹息,“这人很难对付。我最担心的是他和柳至秦、花崇‘碰撞’出什么来。”
  连烽十指扣在一起,半晌后意味深长地说:“你自己呢?”
  “我?”
  “有没有谁注意到你?”
  影子一顿,像是在沉思。
  “我突然有些后悔。”连烽说:“不该让你去解决掉陈辰,我没想到你会直接扭断他的脖子。”
  “那是最便捷的方法。”
  “但也是最容易暴露的方法。对你来说,扭断成年男子的颈椎很轻松,咔哒一下完事儿。但你疏忽了——扭断脖子这种事没多少人能轻易做到。”
  影子没有说话。
  “我担心那人已经开始怀疑你了。”连烽看向窗外,“而且特别行动队是个变数。柳至秦以前被不断出现的案子牵绊,无法全心对付网络上的事,这给了我们钻空子的机会。现在特别行动队来了,一切就都难说了。万一特别行动队里有精通网络的高手,和柳至秦合作呢?”
  气氛一时陷入凝滞,片刻,来人问:“那你打算怎么做?”
  连烽轻咬着牙,“我想把计划提前。”


第一百六十一章 毒心(32)
  如果不算上紧急任务和特殊任务,特警支队每年最忙的时候便是年尾,巡逻执勤不得消停,很多人好几天都回不了一趟家。
  今年情况更加糟糕,梧桐小区的大案让整个洛城陷入恐慌中,特警支队早已进入一级警备状态,眼看着即将到年底,队上人手不够,韩渠不得不向几个分局要人。
  清晨,浸满寒气的缕缕白雾漂浮在洛城的各个角落。沉寂了一段时日的广场舞大军隐隐有了重出江湖的征兆,这倒不是因为人们健忘,总是擅长忘记发生过的惨剧,而是目睹别人的惨剧之后,自己的生活仍要继续。
  特警支队的警务车在干道上缓慢开行,警笛与广场舞乐曲怪异地融合在一起。
  陈争的车停在路边,正要下车,便听到这两种截然不同的声响,不由得皱紧了眉。
  他顿了片刻,这才从车里出来,走去不远处的惠民早餐点买了一袋包子,看向一辆车门半开的指挥车。
  太早了,雾气还没有散,看不清指挥车里有多少人,更看不清都是哪些人。
  陈争双唇抿成一条线,步子有些沉重地走了过去。
  指挥车不是谁都能靠近,周围有人站岗,附近的制高点上甚至可能埋伏着狙击手。一名持枪的特警见有人过来,先是警惕地转过身,发现是陈争之后笑起来,“原来是陈队啊。”
  “韩渠呢?”陈争问。
  “在里面休息。”特警扬手指了指,“我们韩队辛苦,这会儿可能还在睡觉。”
  陈争点点头,走到车边,见韩渠正和衣靠在后座,眼睛被兜帽沿挡住,下巴几乎埋在衣领中。
  他心底忽地更沉,站了几秒,唤道:“韩渠。”
  韩渠显然只是浅眠,闻声动了动,“嗯?”
  “起来了,给你带了包子。”陈争强行克制着想要剖根究底的冲动,扬了扬手中的口袋,“趁热。”
  韩渠摘下兜帽,眼神有种刚睡醒的迷茫,盯着陈争看了好一会儿,才道:“是陈队啊。”
  “是我很奇怪?”陈争上车,丢开不知谁的警服,腾出块地儿坐下,随手将包子丢给韩渠。
  韩渠接过包子,唇角往上弯了弯,“无事献殷勤,有事求我?”
  陈争一宿没睡,眼中红血丝明显,心情非常差,却不得不佯装镇定,靠在椅背上道:“关心兄弟而已,不行吗?”
  “当然行。”韩渠从座位边拿起一个洗漱包,弓腰起身,“你等等,我先洗把脸。”
  陈争盯着韩渠的背影,十指渐渐收紧。
  如果韩渠就是那个有问题的人……
  几分钟后,韩渠回到指挥车边,却没有进去,靠在车门上拿出包子,咬了一口,“香菇牛肉馅儿的?哎不错啊,连我喜欢这味道你都记得。”
  “你和花崇都喜欢。”陈争冷冷地说。
  韩渠明显愣了一下,旋即继续吃,笑道:“对,花花也喜欢。”
  “我记得你上次跑我队上来,还特意给花崇带了一袋香菇牛肉包,说他喜欢。”陈争说:“你不说我都不知道。”
  韩渠点头,“嗯,我们都喜欢。”
  “是因为你们在西北经常吃吧?”陈争突然说:“那儿的肉类里,牛肉比较多。”
  韩渠侧过身,“嗯?”
  陈争笑了笑,“花崇怀念在那边生活的两年,看样子你也挺怀念的。你们都是念旧的人。”
  韩渠拧开矿泉水的瓶盖,灌了几口,没有说话。
  “你比他早去几年。”陈争眯了眯眼,以追忆往事般的口吻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们那一批应该是最早被派过去的特警。我听说一些营房啊、操场啊,都是你们亲自建的。”
  韩渠“嗯”了一声,“那时我还忒年轻。”
  “现在老了?不至于吧?”陈争话中有话,“我看你还生龙活虎得很。”
  “是吗?”
  “不是吗?”
  初升的朝阳将晨雾驱散,陈争眼中的阴翳却难以消散。片刻,他笑了两声,从指挥车里跳下,手在韩渠肩上拍了拍,语气稍有改变,“韩渠,你现在还想把花崇捞回去吗?”
  韩渠也笑,“我捞得回去吗?”
  “那你见他在我这儿过得顺风顺水,心里有什么想法?”
  “陈队。”韩渠挑眉,“你今天到底怎么了?又是给我送早餐,又是说起过去的事,还提了好几回花崇。怎么,花崇在重案组出了事儿?”
  陈争暗地沉下一口气,装得轻松,“没事不能找你嗑叨嗑叨?”
  “当然能。”韩渠说,“不过你不像闲得没事的样子。我们特警支队最近忙得没日没夜,你们刑侦支队也好不到哪里去吧?特别行动队的人一来,你不是压力更大了?”
  陈争下巴极不明显地绷了一下,额角也轻轻跳动。
  韩渠叹气,“等这些事都结了,咱们两个支队好好聚一聚,怎么样?”
  陈争喉结翻滚,过了几秒才道:“行。”
  这时,一名警员喊道:“韩队!”
  韩渠回头看了看,“我得过去了。”
  “嗯。”陈争勉强一弯唇角,却在韩渠快步走出几步后再次将他叫住。
  韩渠转身,“还有事?”
  不知是不是太过敏感,陈争在他的眸中捕捉到一闪即过的冰冷。
  “没事。”陈争摇头,“去吧。”
  ??
  “陈队今天去找过韩渠。”柳至秦从座位上站起来,“他有没向你透露过什么?”
  沈寻摇头,“在无法确认韩渠是否有问题之前,陈争肯定什么都不会说。”
  柳至秦注意到沈寻手上的移动硬盘,问:“里面有什么?”
  沈寻垂眸,“这个?陈兆添周春柳夫妻的秘密。你不是让我找人查那个干扰陈家监控的人吗,好像很难查,不过倒是顺道拿到了一些保存在陈家电子设备上的视频。”
  柳至秦接过移动硬盘,正打算与电脑相连,就听沈寻道:“换成你自己那台笔记本吧。”
  “为什么?”柳至秦不解。
  “这视频里的内容……”沈寻斟酌片刻,“不适合在公共电脑上播放。”
  柳至秦轻皱起眉,从抽屉里拿出笔记本。
  “陈兆添是个变态,他和周春柳收养陈娟、陈辰的目的并不单纯。”沈寻挪来一张靠椅坐下,“在外面,陈娟是他们的女儿,但在家里,陈娟只是一个听话的玩偶。”
  此时,视频已经开始播放。一个约莫七八岁的女孩赤身丨裸丨体站在镜头前,目光呆滞,双手紧紧抱在胸前。
  柳至秦问:“这是陈娟?”
  “对,这是小时候的陈娟。”沈寻说:“陈兆添拍了无数个类似的视频,从陈娟三四岁时起,一直到长大成人。”
  “这是犯罪!”柳至秦道:“陈娟被陈兆添侵犯过?”
  “陈兆添之所以成为变态,是因为他天生没有性能力。”沈寻说:“他无法侵犯陈娟。”
  “那他……”
  “他和周春柳有种特殊的爱好。你可以理解为——他们热衷于装扮一个活着的娃娃。”
  柳至秦感到一阵恶寒。
  视频以快进的形式播放着,陈娟开始给自己穿上精致的衣服。
  “另一些视频里,还有陈辰,不过都是他年纪很小的时候。”沈寻说:“我猜,陈兆添和周春柳收养陈娟陈辰,是为了将他们养成自己的专属玩偶,这是他们的乐趣所在。但陈辰生性古怪,不像陈娟那样容易操纵,所以不久之后,陈周二人就对他失去了兴趣,加上他是男孩,将来勉强算是可以为陈家传宗接代,所以不再与他玩玩偶游戏,开始将他当做一个正常的孩子般培养。”
  “而陈娟生性温和,就彻底沦为了他们的玩具?”柳至秦盯着显示屏。
  “可以这么说。”沈寻点头,“可以肯定的是,当陈娟被当成一个娃娃,被陈兆添、周春柳随意装扮的时候,陈辰多数时候就在一旁看着。他对陈娟的畸形爱慕、对陈兆添夫妇的痛恨一并生长,这段扭曲诡异的童年经历造就了他现在的性格。”
  “陈兆添和周春柳养出了一个魔鬼。”柳至秦点击鼠标,衣着华丽的陈娟先是定格,继而从显示屏上消失,“陈娟被当做玩偶养了十几年,但失去人性的却是陈辰。”
  “陈娟离家来到洛城念书,算是逃出了家庭。”沈寻说:“她看上去正常,但心理实际上已经被摧毁了。她是整个陈家最无辜的一个。当年的医疗事故,如果换一个人,或许不会选择自杀。”
  “她的心理、精神状态让她无法接受自己犯下那样的错误。”柳至秦站起来,“最重要的是,她没有一个可以依靠的家。父母是变态,弟弟……她也许已经察觉到陈辰对自己的不正常感情。”
  “所以她自杀了。既是因为医疗事故,也是因为过去十几年荒唐的人生。她撑了很久,终于撑不住了。”
  柳至秦想起花崇从陈辰前女友处得知的事,“陈辰恨陈兆添,对他来说,陈兆添是自己与陈娟悲剧的始作俑者。”
  沈寻收起移动硬盘,“我这边的人会继续查下去。”
  柳至秦目光探寻,“你那边的人?”
  “嗯?”
  “拿到这些视频的人是谁?”柳至秦问。
  沈寻没有直接回答,“取得这些视频不难,你太忙了,没有时间动手而已。”
  “我并没有怀疑自己的能力。”柳至秦笑了笑,“我只是想知道,给你视频的人是谁?”
  “怎么,查户口查到我这儿来了?”
  柳至秦走开几步,转身,“傅许欢在你手上?”
  沈寻似乎并不意外他如此问,淡然道:“特别行动队的规矩,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又不是你们特别行动队的人。”
  “所以我不便告诉你。”沈寻抱臂,“再说,洛城这一摊子事还不够你操心?”
  柳至秦捏了捏眉心,“行吧。等这一切结束,我要见他。”
  “以什么身份?对手?还是刑警?”
  柳至秦不语。
  须臾,沈寻说:“算了,随你。”
  ??
  花崇在椿城拿到了陈兆添的一份治疗记录。
  当年许多认识陈兆添夫妇的人都认为,是周春柳无法生育,所以陈家才只能通过收养小孩的方式拥有子嗣。这份记录却证明,没有生育能力的是陈兆添。
  也许陈家还藏着许多秘密,但花崇已经没有时间追查,一心想着赶回洛城。
  洛城与椿城离得不算太远,乘坐高铁单程只需要不到四小时。
  乐然喜欢开车,到哪儿都想掌握方向盘。椿城市局的领导本想派人送花崇去高铁站,结果临到上车,乐然却占了驾驶座。
  派来开车的是个入职不久的小警察,尴尬地站在一旁看花崇,“花队,这……”
  花崇拉开后座的门,往里指了指,“我们坐后面吧。”
  椿城的城市建设搞得一般,轨道交通尚在规划中,城里四处堵车。一被堵在路上,乐然就想唱歌,坐在副驾的昭凡陪着他摇头晃脑。小警察满脸一言难尽,花崇想提醒乐然两句,但看乐然那兴致勃勃的模样,便将已经伸出的手收了回去。
  桥是最堵的地方,所有车都龟速向前滑动。乐然唱完一首没换下一首,竟然从头开始继续唱。昭凡便不和他一起唱了,拿出手枪“啪”一声将弹匣推进去。
  小警察顿时坐直,目瞪口呆地看着昭凡。
  不怪他紧张,普通警察是没办法随便将枪带在身边的,更别说像昭凡这样突然把枪拿出来。
  听得响动,花崇也有些吃惊,“有情况?”
  “没。”昭凡说,“无聊,玩儿一玩儿。”
  小警察:“玩儿。”
  昭凡回过头,将枪递过来,“你也想玩儿么?”
  小警察连忙摆手,“我不玩儿,我不玩儿。”
  这时,车终于离开拥堵的桥。乐然一踩油门,驶向一条畅通的路。
  这条路直通高铁站,开通不久,往来的车辆不多。
  花崇下意识看了看扔在座位下的两个形状特殊的包。放在里面的是昭凡和乐然的步枪,有狙击步枪,也有自动步枪。带枪上高铁显然违规,但普通规矩在特别行动队的人身上不管用。
  他们随身带着特殊证件。
  昭凡还在逗小警察,“不玩儿啊?哎那你们平时练枪吗?”
  小警察红着脸,支支吾吾,“不,不练。”
  “警察不练枪怎么成?”昭凡似乎发现逗小警察比干巴巴玩枪更有趣,索性趴在椅背上,右手转着枪。
  花崇在后视镜里看到一辆吉普正在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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