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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毒_初禾-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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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崇在后视镜里看到一辆吉普正在靠近。
  路上有车靠近并不稀奇。但花崇朝另一边看了看,发现旁边的路空着,那吉普逼近的趋势似乎有些奇怪。
  乐然继续哼歌,昭凡撩小警察撩上了瘾。花崇近乎本能地摸到了地上的包。
  吉普驶过,绝尘而去。
  大约是终于注意到花崇脸色不对劲,昭凡偏过头,“怎么了?”
  花崇太阳穴突突直跳,心道也许是自己过于敏感了。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说出一个字,一道熟悉的声音突然从斜后方传来。
  “砰——”
  是枪声!
  子弹瞬间撕裂车轮,车身在飞驰中失控,甩向一旁的临江护栏。
  作者有话说
  今年最后一天,这篇文也从盛夏写到寒冬了(怎么还没完结啊我都着急了)。大家新年快乐哈,新的一年走好运,一切顺利!


第一百六十二章 毒心(33)
  “乐然!”
  “枪给我!”
  花崇与昭凡同时大喊。
  乐然奋力控制着车,车轮在柏油路面上拉出一阵尖锐刺耳的刹车声响。从车里向外看,景物飞速转换,在视网膜上砸出强烈的眩晕感。小警察已经吓懵,抱头俯下不敢动弹。
  子弹从斜左、斜右两个方向射来,铿然打在车身与地面,伏击者显然不止一组。花崇已经判断出子弹的来向,拿出昭凡昨日给的手枪,一边迅速上膛,一边将狙击步枪扔给昭凡。
  急旋中,昭凡半个身子探出车窗外,一手拧着还未来得及上膛的步枪,一手持手枪朝后方的越野车连开四枪。但车身突然急转,猛地偏向另一个方向,子弹仅是擦着越野车的后视镜飙过。
  昭凡吼道:“乐乐!”
  “前面也有!我操!”前方杀到的子弹打穿了前挡风玻璃,乐然一只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在玻璃碎裂的一瞬,对着方才驶过的吉普扣下了扳机。
  “我来!”花崇护着发抖的小警察,自动步枪已然在手。
  直径5。8mm的子弹从车中飞出,直射吉普的右后轮。
  车轮爆裂,闷响与尖声交织。
  同一时刻,警车擦在临江护栏上,车身与护栏撕出一连串火光。
  花崇一脚踹开车门,准星先是瞄准越野车的油缸,扣下扳机前,却调转枪口,指向车轮。
  这些来路不明的人,不能就这么死掉!
  子弹在车身上敲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声响,小警察抖得厉害,花崇眉间紧皱,精准狙击,枪枪命中目标,硬是将两辆追击的越野车逼停下来。
  但袭击并没有停下,子弹仍旧如雨点般落下,乐然喊道:“打油缸啊!”
  “不行!”花崇躬下丨身子换弹匣。此时,警车已经被密集的子弹、撞击毁得不成样子。
  “留一个活口!”乐然吼,“操,前面那车有三个……”
  话音未落,花崇已经扣下扳机,子弹从步枪中刺出,撕裂寒冬的空气,嵌入吉普车司机的头颅。
  又是一声枪响,吉普车上的第二人毙命。
  小警察这才勉强直起腰,以为危险已经过去。
  可突然,昭凡猛然将乐然拉向一旁,喝道:“**妈有狙击手!”
  花崇背脊陡然泛起一股凉意。
  城市巷战中,狙击手是最令人胆寒的存在。这里虽然是马路,还算不上巷战,但一旦狙击手占据制高点,就等于手握旁人的性命。
  “在哪?”花崇低吼。
  “我来!你对付后面的车!”昭凡眸光一沉,手臂架起狙击步枪,沉稳冷静的模样与刚才逗小警察时判若两人。
  枪声四起,子弹不长眼,花崇一面开枪,一面还得避免伤及无辜。乐然一踩油门,警车竟然又摇摇晃晃地飙了起来。昭凡的枪口对准路侧高楼一扇无光的窗户,食指果断扣下。
  砰!
  狙击步枪的声响与自动步枪不同,更加冷冽,也更加嚣张。
  一个人从窗户应声坠下,在地上摔出一滩沉闷的血浆。
  “解决。”昭凡说。
  这时,后方两辆越野车上的人也基本被花崇控制。他并未枪枪瞄着致命部位打,而是专打手腕、手肘等要害,令对方失去战斗力,却又不至于立即丧命。
  整条路上已经没有别的车辆,警笛从远方传来。乐然喘了口气,回头问:“下车?”
  小警察满脸苍白,两眼湿润,无助地望着花崇。
  花崇仍保持高度警惕,视线冷冷地扫视着周围。
  “我下去看看。”昭凡说着就要踹门。
  他那一侧的门被撞坏了,无法轻易打开。
  “等等!”花崇抬手制止。
  “怎么?”昭凡问。
  花崇没有正面回答,“再等……”
  话音未落,一声轰然巨响突然从前方传来。火光在爆炸中拔地而起,路面剧烈震颤,冲击波震碎了警车上最后一块完整的玻璃。
  “我日!”乐然瞪大双眼,“他们……”
  “开车!”花崇大喝一声,“撞过来了!”
  后视镜里,两辆越野车竟然再次启动,歪歪斜斜直冲警车而来!
  “车上有炸弹!”花崇被警车的猛烈晃动甩得失去平衡,避闪中被杀到的子弹挑穿了左臂的皮肉。
  他顾不得伤口,一边开枪阻拦越野车一边冲前面喊:“昭凡!”
  “明白!”昭凡再次架起狙击步枪,目光如鹰隼。
  扳机被扣下的刹那,火光冲天,路面上如同瞬间筑起一道火墙。
  爆炸声震耳欲聋,小警察低声哭泣,昭凡又是一枪,爆炸再起,火光连接成汹涌的火海。
  在椿城特警赶到时,三辆伏击的车已经被烧成了空架子,里面的人如焦炭一般,惨烈可怖。
  花崇站在路边,面色阴沉。
  昭凡最后那两枪打的是油缸,直接结果了车里人的性命,没有一个活口被留下来。
  当时那种情况下,打油缸是不得已之举。
  前面的吉普装有炸弹,炸弹被引爆后,堵住了警车的去路。后面两辆车上必然也有炸弹,撞过来为的是同归于尽。
  这些人敢来这一趟,本来就没打算活着回去。
  他们不会被活捉,伏击失败之后,会立即选择自杀。
  即便有人在最后一刻畏惧,也会被其他人干掉。
  花崇感到一阵寒气在身体中倒窜,五年前在莎城的感觉又回来。
  这些亡命之徒从不把别人的命当做一回事,甚至不把自己的命当成一回事。他们何其疯狂,何其猖狂!
  消防车一辆接一辆赶到,烈火被渐渐扑灭,道路被彻底封锁,几十辆警车呼啸驶过,城市上空回荡着慑人的警笛声。
  浑身瘫软的小警察已经被送去医院,花崇转身,见昭凡正拧着狙击步枪和药箱,朝自己走来。
  “我的错。”昭凡头发乱了,脸上沾着不少灰,被汗水一浸,抹出一片乌痕。
  只见他弯下腰,将药箱放在地上,一边熟练地找清创药一边说:“大意了,只顾着聊天,没注意到那些人。”
  花崇这才感到左臂隐隐作痛,有血从伤口里渗出。
  昭凡已经将狙击步枪背到身后,此时一手拿着药瓶,一手拿着棉花,冲他扬了扬下巴,“外套脱了,我看看。”
  “没事,皮肉伤。”花崇脱下外套,将穿在里面的薄毛衣也脱了下来。
  “我知道。”昭凡说,“要是伤到了筋骨,你后面的反应不可能还那么利索。咱俩配合得不错。”
  花崇扔掉毛衣,上半身只剩下贴身穿的棉质T恤,左臂殷红一片,T恤已经被子弹撕破,露出里面狰狞的伤口。
  花崇倒是无所谓,这种程度的伤别说当年在莎城,就是执行其他任务,也只是不碍事的小伤。
  他甚至不觉得太痛。
  倒是昭凡脸色越发难看,骂道:“操!”
  花崇扯住T恤的破口,用力一撕,布料“吱啦”一声被扯下。
  “你慢点儿!”昭凡急道:“我来!”
  这两天相处下来,花崇算是发现了,昭凡这人跟谁都没距离,和谁都能套近乎,神经粗,与乐然走得极近,根本不在意人家乐然是有男朋友的人,和自己也两三句话成兄弟,半点不认生。
  眼看手臂就要被昭凡抓住,花崇稍微一退,堪堪避开。
  “嗯?”昭凡疑惑地抬眼。
  “往这儿涂。”花崇侧身,并不解释,只是将伤口对向昭凡,“清个创就行了。”
  “哦,那你忍着。”昭凡将药水倒在纱布上,掂了两下就往伤口上贴。
  这手法一看就是老手——既给自己处理过类似的伤,也给同伴处理过。若是新手,多半会先沾一点药水,再慢慢加量。
  只有老手,才会那么“残忍”地将浸满药水的棉花贴上去。
  “嘶!”药水渗入伤口,花崇低头闭眼,咬牙承受那突如其来的剧痛。
  隐约间,听到昭凡似乎叹了口气。
  花崇睁眼,冷汗正好从额头上滑下,溺在双眼皮里。
  从他的角度看去,昭凡眉间紧蹙,十分不快,眼神却很是专注。
  他知道,昭凡不是不快,是在自责。
  心思一分,左臂的疼痛就不那么明显了。他慢慢地吁出一口气,想说些什么安抚昭凡,却一时想不到合适的话。
  “抱歉。”却是昭凡先开口,“来这一趟就是为了保护你,反倒让你保护了,还害你受伤。”
  花崇摇头,“我没那么金贵。”
  昭凡扔掉被染红的棉花,又扯出一团棉花,倒药水之前却动作一顿,拿出一包纸抛给花崇,“脸上全是汗,自己擦擦。”
  花崇接过,觉得他似乎把“自己”二字念得格外重。
  重得听上去有些奇怪。
  昭凡倒好药水,继续往伤口上贴。
  扛过第一次涂药的剧痛后,这一次便如小菜一碟。花崇只是条件反射地皱了皱眉,旋即用纸巾擦汗。
  “本来想帮你擦的。”昭凡终于清理好伤口,从医药箱里翻出一瓶药膏,涂之前说:“这个不痛。”
  “嗯。”花崇知道那药膏是什么,当特警时背囊里总是放着一瓶备用。
  “但你好像不乐意。”昭凡接着没说完的话说,“那我就不帮你擦了。”
  花崇眼尾轻挑,“你……”
  “我观察力好得很。”昭凡说,“你排斥肢体接触——除非碰你的是你喜欢的人。”
  花崇有些意外。
  “好了。衣服穿上,别着凉。”昭凡说完就与花崇四目相对,“看我干嘛?”
  “谢谢。”花崇说。
  “啧,跟自家兄弟客气什么?”昭凡略一勾唇,往旁边看了一眼,“这些人和洛城那个案子有关吧?他们怎么会突然冲着你来?”
  花崇将外套披在肩上,眼中掠过一片阴影。
  如果算上黄才华那次,这次显然不是“突然”,但时机确实耐人寻味。
  为什么偏要这时候搞个自杀式伏击?
  难道是因为洛城情况有变?
  作者有话说
  昭凡他以前是个直男,被他的攻追了十来年才勉强弯掉,他对花队和乐然都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欣赏、兄弟般的喜欢。


第一百六十三章 毒心(34)
  椿城临江公路上发生的枪战迅速传遍网络,又迅速被删除,不过很多现场视频已经被人们保存到本地,私下传播难以控制。那些视频大多晃得非常厉害,且残缺不全,但好奇的观众最不缺的就是脑补精神,硬是靠着无数个短则几秒长则数十秒的视频,拼凑出一出情节完整的警匪大戏。
  但人们认为的“匪”不是毒贩、黑帮,就是军火贩子,没有一个人提到涉恐团伙。
  这似乎太遥远了,椿城这种远离边疆的大城市,怎么会有涉恐团伙?
  即便是以最快速度赶到的特警,一开始都没有往涉恐方面想。
  花崇暂时没有离开现场,处理好伤口后坐上一辆警车,右手拿着手机,屏幕上是柳至秦的号码。
  只要按下“拨通”键,马上就能听到柳至秦的声音。
  柳至秦接他的电话时,总是很快。
  可他突然不知道,当电话接通了,自己该说什么。
  语气轻松一些,“小柳哥,在干嘛呢?”
  正常一点,“小柳哥,我很快就回来。”
  说正事,“我在椿城遇到伏击,洛城现在是什么情况?”
  说正事的同时汇报伤情,“左臂受了点儿伤,没什么,就破了个皮。”
  正犹豫着,已经暗下去的屏幕突然亮了,手机有节奏地震动起来。
  花崇就跟有感应似的,还没来得及看来电者是谁,心跳就自作主张地加速。
  看到屏幕上的名字时,他清了清嗓子,确保自己的声音听上去不疲惫不沙哑,才接起电话。
  “小柳……”
  “给我看看你的伤。”
  柳至秦打断了他的话,语气是他很少听到的强硬。
  这似乎是一道不容拒绝的命令。
  他蓦地坐直身子,顿了两秒,“你知道了?”
  “嗯。”柳至秦嗓音低沉,听得出正努力压抑怒火。
  花崇心里突然静了下去。这一份宁静渐渐在周遭扩散,将外面警车消防车驶过的轰鸣、特警的喊声,还有一切高分贝声响通通盖过。
  世界下,仅剩下自己的心跳声,和手机里传来的、柳至秦的呼吸声。
  即便在不久前最危险的时刻,他也不曾慌乱。但烦躁与焦虑却始终在身体的各个角落叫嚣。当时警车里有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小警察,还有乐然和昭凡,他必须保持镇定,半点失误都不能有。
  可他也是血肉之躯,面对从三个方向打来的子弹,要冷静如没有生命的机械,很难。
  解决掉所有伏击者之后,他一直有些躁动,只是如往常一般将躁动堪堪克制,牢牢关在心里,任它慢慢消融。
  这个过程通常不短。
  但听到柳至秦声音的刹那,躁动几乎是瞬间消逝。
  他无意识地收紧手指,感到一股堪称温柔的暖流正从心口向四周蔓延。
  “给我看看你的伤。”柳至秦又道——虽然只是重复刚才说过的话,语气却柔软了几分。
  花崇轻轻吁了口气,将语音通话转为视频通话。
  屏幕里的柳至秦紧皱双眉,眼中有许多红血丝。
  花崇顿时心痛了,“小柳哥。”
  柳至秦盯着他,即便隔着屏幕,那双眼仍旧深邃得似要将他吸进去。
  “给我看看你的伤。”柳至秦第三次说这句话。
  明明是同样的话,却带着孑然不同的情绪。
  一次比一次心疼,一次比一次温柔。
  花崇深深呼吸,摄像头渐渐朝向左臂,低声道:“真的没什么,小伤而已。”
  “不是小伤。”柳至秦近乎咬牙切齿。
  花崇将手机转回来,认为自己有义务宽慰一下远在另一座城的男朋友,于是笑道:“没伤到血管,没伤到骨头,怎么不是小伤?已经做了清创和紧急包扎,放心吧,没事的。”
  “你身上的伤,没有一处是小伤。”柳至秦说。
  花崇垂着的眼角撑开,一时竟没能完全理解柳至秦的意思。
  他以前受过更重的伤,虽然没有重到令他退出警察队伍,却也绝对不是像今天这样的小伤。
  而更多的,却是於伤、扭伤、皮肉伤……这些不是小伤是什么?
  为什么说“没有一处是小伤”?
  柳至秦眼中掠过一缕近似猎手的光,带着野蛮而又危险的气息。
  花崇倏地意识到,柳至秦的话是什么意思。
  ——任何伤,一旦出现在你身上,就不是小伤。
  ——你给我爱惜好你自己。
  花崇抿了抿唇角,眼睫颤了两下,接着咳了两声,拿出气势道:“还看,看够了没啊?”
  柳至秦叹了口气,“你那衣服别披着,穿好,拉链拉上。椿城冷,别冻着。”
  花崇条件反射就“哦”了一声,正要拉拉链,突然发现自己似乎太听话了。
  “沈寻安排了直升机,很快就到了。”柳至秦说:“你准备一下,和乐然昭凡一起回来。”
  花崇看一眼时间,“从函省派直升机过来,没这么快吧?”
  柳至秦摇头,“是直接从钦省派的。”
  “那现场……”
  “由椿城警方负责调查。”柳至秦顿了顿,欲言又止。
  “怎么?”话题一旦转移到案情上,花崇立即变得敏感,“洛城又出了什么事?他们今天冲着我来,但按理说,他们不该这么冲动,自杀式伏击更是没有必要。”
  而且他与乐然、昭凡身为被伏击的当事者,暂时应该留在椿城,但沈寻却派了直升机,立马就想将他们三人带回去,这不太合常理。
  自己与柳至秦是恋人关系,乐然和沈寻也是,但同时,柳至秦和沈寻都是成熟稳重的刑警,不至于因为记挂自家恋人,而在重要的公事中掺杂个人情感。
  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洛城需要他们立即赶回去。
  “没有出事。”柳至秦道:“不过确实有一些新情况,你回来了我们再讨论。”
  “什么情况?”花崇问。
  柳至秦端详花崇片刻,“记不记得陈队以前向我们暗示过,他怀疑某个人有问题?”
  “你们查出这个人是谁了?”
  “是韩渠。”
  花崇瞳孔小幅度地收缩,神情有一瞬的凝滞。
  “回来再说吧,现在一切都没有定论。陈队也什么都不肯说。”柳至秦说:“不过以你的性格,既然知道了,就肯定放不下。回忆一下也好,看能不能想起一些关于韩队的细节。”
  挂断电话后,花崇脑子空了几秒,然后一股冰冷的麻意开始从脚底翻涌腾跃。
  韩渠,韩队。
  他低下头,右手撑着额头,抿紧的唇难以自控地轻颤。
  紧闭的眼皮阻隔了视线,韩渠转身,笑着挥手,“花花。”
  “花花”这个绰号,是多年前特警支队的前辈给起的,这些年下来,韩渠每次见到他都这么喊,只有在特别严肃的场合,才会改叫“花崇”。
  他用力捋着头发,手背与小臂青筋突显。
  “花队,花队!”
  乐然的喊声将花崇拉回现实中,他回了声“来了”,就从座位上站起来,跳下警车。
  “直升机来了。”经过刚才那一场枪战,乐然警惕了许多,连声调都低沉不少。
  直升机带着巨大的震响降落,花崇虚眼看去,心头一惊。
  同一个型号的直升机在不同单位有不同的涂装,沈寻调来的竟然是军方的直升机。
  以前怎么没听说过,特别行动队还能调用部队的资源?
  “走!”乐然说。
  花崇点头,正要与乐然一同朝直升机跑去,就听见一声响亮的——“操,你怎么来了?”
  骂人的是昭凡,而昭凡身边站着一个身穿黑色大衣的高大男人。
  “来接你。”男人说。
  “我现在在执行公务!”昭凡指了指自己背后的狙击步枪,“看到没?”
  男人叹气,“我也在执行公务。”
  “你执行什么鬼公务?”
  “带你去洛城。”男人拿出手机晃了晃,“沈寻的意思,要不你自己问他。”
  昭凡狐疑地拧起眉。
  “如果从函省派直升机,那就太耽误时间了。沈寻让我帮忙,直接从钦省调。”男人好脾气地解释,“我和警方不熟,倒是和军方熟悉一些,所以……”
  花崇问:“那位是?”
  “昭凡哥的男……”乐然话说一半打住,改口道:“昭凡哥的好朋友,也是寻哥的好兄弟。”
  花崇会意。那人与昭凡的关系一看就非同寻常,昭凡平时几乎没有凶过人,一见那人就变了脸色。但那种凶悍里,又带着几分亲昵与熟稔。
  乐然刚才的“好朋友”,简直是欲盖弥彰。
  那人能调来军方的直升机,但看上去不像军人,应该是个与军方有密切关系的人。
  花崇没那么多好奇心,只是走上直升机时又看了对方一眼。
  不过对方的视线一直落在昭凡身上,压根儿没注意到他。
  直升机起飞,舱内光线阴暗,晃动厉害。
  警方的直升机很少开出这种风格,花崇被晃得胃中翻滚,非但不气恼,倒感到一丝怀念。
  那时候在莎城,所有直升机都开得极其彪悍——比现在这架更加彪悍。
  因为时间意味着自己、战友的生命,没有人敢耽误。
  又一次毫无预警的晃动后,花崇感到右边肩头一沉,发现是乐然没坐稳,撞过来了。
  “没事吧?”他连忙扶了乐然一把。
  “没事没事。”乐然重新坐好,瘪了瘪嘴。
  花崇循着乐然的目光看去,瞧见在机舱的另一边,昭凡正靠在那男人的怀中,睡得安稳。
  “哎……”乐然左右晃头,活动颈部。
  花崇笑,“怎么叹起气来了?”
  “有点儿困。”乐然说,“想睡觉。”
  “那就眯一会儿?”
  “刚才就眯了。结果一放松,就被晃得撞你身上了。”
  花崇忍俊不禁。
  乐然这是在羡慕昭凡睡觉时有人护着呢。
  有人护着,直升机晃得再厉害,也不会摔倒。
  乐然又叹了口气,自言自语,“我还是不眯了吧。”
  花崇瞄了他一眼,猜到他很希望坐在旁边的是沈寻。
  想到沈寻,花崇又往昭凡的方向看了看。那男人和沈寻认识,交情似乎还不浅,那和柳至秦呢?
  “我以前在部队时,经常坐这种直升机。”乐然大概是没法睡觉,索性说起话来,“退伍后就少了,特别行动队的直升机和这不一样,没想到今天还能坐一回。”
  花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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