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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毒_初禾-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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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贸:“我还是无法想象是她杀了唐苏。”
  “不要将主观情绪、个人好恶带入案子里。”花崇说:“她有作案动机。”
  “花先生,我们中午刚见过面。”孟小琴被带到市局刑侦支队,看似从容地微笑,唇角的线条却隐约有些僵硬,“我记得您说过,该问的都已经问了,怎么突然又把我叫到警局来?”
  花崇开门见山,“前几天有人在洛西考古基地附近发现一具女尸,这你是知道的。”
  “是。挖出尸体的地方离我们道桥路很近,很多人都在议论。”
  “那你知道她姓甚名谁吗?”
  孟小琴眉间轻微一拧,似乎正在快速思考这个问题。
  几秒后,她说:“我听人说,死者姓唐。”
  花崇不发一语地看着她。
  唐苏的尸体发现至今,警方并未对外公布唐苏的姓名,但连日调查,唐苏的姓实际上已经被部分人所知。孟小琴住在道桥路,知道死者姓唐并不奇怪,她若是否认,才显得可疑。
  很明显,她刚才拧眉思考的,并非“死者叫什么”,而是“该不该说出死者的姓名”。
  思考的结果,无懈可击。
  但思考本身,却疑点重重。
  花崇又问:“只知道她姓唐?”
  “你们……”孟小琴说着看了看花崇和坐在另一边的柳至秦,“你们这是怀疑我做了什么吗?道桥路有人去看过尸体,但我工作很忙,白天不在家,除了死者是位年轻女性、姓唐之外,其他都不知道。”
  柳至秦问:“那你认识一位叫‘唐苏’的人吗?”
  听到那个名字时,孟小琴瞳孔骤然一紧,慌乱的神色尽数落在花崇眼中。
  “我……”她放在桌下的手紧紧拽在一起,手心出汗,似乎正用尽全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不认识。”半分钟后,她说。
  “我再问一遍。”花崇说:“你认识死者唐苏吗?”
  孟小琴咽了两次唾沫,脖颈的线条收紧。
  “警察先生,你们什么意思?”孟小琴声线一提,“我与案子毫无关系,你们这么逼问我没有任何道理。”
  “孟小琴,你认识唐苏。”花崇拿出两个物证袋,一并往孟小琴面前一推,“不仅认识,4年前,你还给她寄送过一张自制的北邙山明信片。”
  审讯桌上,摆着从唐苏家相框取来的明信片,和头山镇小作坊提供的孟小琴的照片。
  孟小琴的神情一瞬间变得惊异至极,恐惧与诧异全凝结在眼中。她捂住嘴,手指不停发抖,肩膀亦一起一伏。
  “你认识她。”花崇说:“明信片上的‘一颗芹菜’就是你。”
  孟小琴眼眶突然泛红,眼中盈满眼泪,她难以置信地看向花崇,颤声道:“唐,唐苏就是‘苏苏’?就是‘海潮骤逝’?她,她就是被害者?”
  柳至秦眯起眼,神色凝重。
  “我不知道!”孟小琴说着抬手扶住额头,不住地摇头,泪水顺着脸庞滑落,大滴大滴落在桌上,“居然是她……怎,怎么会是她!”
  花崇察觉到了异样,却只能继续往下问:“你在明信片里写着‘苏苏’和她的家庭住址,但你不知道她叫唐苏?”
  “她没有说过她的姓名。”孟小琴擦着眼泪,深呼吸几口,像是在消化突如其来的噩耗,“我们几年前在微博相识,她的ID叫‘海潮骤逝’,我很喜欢她拍的照片,与她聊了几句后,因为很投缘,就互相关注了。她告诉我她叫‘苏苏’,那时我们都叫她‘苏苏’。我不知道她姓唐,也不知道‘苏’是她真名中的一个字,还是单是网名。我已经很久没有与她联系过了,真的没想到她会,她会被人……”
  孟小琴又开始抽泣。
  那悲戚的模样让人觉得她不仅是为朋友的遭遇而感到悲伤,亦是害怕同样的惨剧发生在自己身上。
  但这一幕看在花崇眼里,却非常诡异。
  得知一个早已失去联系的网友去世,正常人的确会震惊,继而悲伤,但情绪激动到当场落泪、声线颤抖的,却少之又少。
  更何况,这是警局。
  花崇问:“你给唐苏寄送明信片时,就知道你们同在一座城市。既然你们很投缘,那之后都没有约出来见面吗?她呢,她知不知道你也在洛城。”
  孟小琴呆坐片刻,似乎勉强整理好了心情,摇头,“我没有告诉过她我也在洛城,当然也没有见过面。”
  “为什么?你送她明信片,她没有回礼?”
  孟小琴咬着唇,眼中迅速掠过一种近似怨恨的暗光。
  “没有。我,我……我不敢告诉她我也在洛城,她没有给我寄过明信片。”
  “据我所知,4年前互相寄风景明信片很流行,既然你给她寄了,她没有理由不给你寄。”花崇问:“你为什么不敢告诉她你和她都在洛城?”
  “我很自卑。”孟小琴的声音忽然变得出奇平静,“我一看她的住址,就知道她是有钱人。她住在栖山居,是洛城有名的别墅区。我呢,我住在道桥路,洛城最落后的地方。”
  “网络就像一面滤镜,我躲在后面,可以掩藏我的出生、家世,可以和像苏苏那种住在别墅里的人做朋友。但是回到现实中,没了那面滤镜,我就只是个住在道桥路平房里的穷女人。”
  孟小琴叹气,苦笑,“我不敢告诉她我的地址,更不敢和她在现实里见面。警察先生,你们知道吗,自卑其实是另一种自尊,我实在是没有勇气撇开网络的伪装,去见她这样的人。”
  “你在明信片里写到,北邙山之行是你第一次出门旅游。”花崇道:“后来呢?还去了什么地方?”
  “没有了。”孟小琴低下头,沉默几秒才开口:“后来我工作越来越忙,根本抽不出时间旅行。而且即便是穷游,花的钱也不少,我手头并不宽裕。”
  “4年前你删掉了微博,还把微博名改作一串意义不明的字母。为什么?”
  孟小琴垂着头,眼睛被额发与睫毛的阴影挡住,“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玩微博其实很浪费时间,我又忙,久而久之觉得没意思,就删了微博、关注、粉丝,后来没再上过。”
  “你知道唐苏换过微博吗?”
  “不知道,自从我不再玩微博后,就没再联系过以前的网友。”孟小琴抬起眼,看向花崇:“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会怀疑我,我给苏苏寄明信片已经是4年前的事了。仅凭这一张明信片,你们就认为我与她的死有关?我跟她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杀她?”
  花崇不为所动,“今年1月4号晚上,你在哪里?”
  孟小琴咬着下唇,苦笑,“2个多月前的某一天,让你们回忆,你们记得起自己当时在哪里吗?”
  “那好,不说2个多月前,就说前不久。”花崇又问:“3月13号,周五晚上,你在哪里?”
  “我下班后就回家了。”孟小琴眼神躲闪,鼻尖上的汗珠在灯光下异常明显,“一直在家里。”
  “有谁能够证明?”
  “我的家人。”
  “家人”二字,孟小琴发音极轻,几乎是用气说出来的。
  “搜查令已经申请下来,曲值带人去孟小琴家了。”花崇有些唏嘘,当初刚开始查徐玉娇的案子时,重案组就去过一次孟家,但那次仅是依桑海的说辞,从砖缝里取出刀具。
  露台风很大,他抽出一根烟,火半天没点上。
  柳至秦挡在他身旁,拢起右手挡住风,“孟小琴很狡猾,曲副队不一定能搜出关键证据。”
  “你确定是她了?”花崇吐出白烟,虚眼靠在栏杆上。
  柳至秦也靠着栏杆,“案子查到现在,我没发现比她更有疑点的人。花队,你发现没,从我们拿出明信片后,她就开始‘演戏’。”


第三十二章 红颜(32)
  “从我拿出北邙山的明信片和头山镇小作坊里的合照开始,她的情绪就彻底变了。”花崇抖了抖烟灰,“她在竭力隐藏某种恐惧。”
  柳至秦说:“她反应很快,而且很会演戏。看到明信片和照片时,她的第一反应明明是震惊与不解,但她居然很快将这些强烈而矛盾的情绪转化为悲伤。”
  “悲伤得过了头。”花崇说,“她的肢体语言和神态都说明,她非常紧张。这点我觉得很奇怪,中午我去见她时,她根本不是这种状态。”
  “但不得不说,她的应变能力很强。”柳至秦道:“要是换一个人,恐怕根本没办法像她那样迅速开始演戏。她那些震惊、惊恐只能用夸张的悲伤压下去。”
  “她好像完全没想到我们找到了明信片。”花崇思索,“但那是她送给唐苏的东西,我们找到并不奇怪,她为什么会那么惊讶?好像这一切彻底出乎她的意料,是她计划里绝对不该有的一环。”
  “这点我也想不通。但这恰好说明,这张明信片就是破案的关键。在我们注意到这张明信片时,就已经拿到了最重要的钥匙。而且删微博这件事,一定不像她说的那么简单。”
  “我们以前不是讨论过吗,凶手的种种行为表明,‘他’不担心我们排查被害人的人际关系,因为无论如此查,都查不到‘他’头上来。”花崇抖了抖烟灰,“孟小琴刚才的反应给我一种感觉——她认定这张明信片早就不存在了,即便存在,我们也不会查得这么细,顺着它发现她与唐苏在网上的关系。反过来思考,只要我们发现这张明信片的秘密,她就会暴露,所以她刚才才会那么失态,并且不得不以夸张的悲恸去掩饰那种失态。”
  “如果她这么想,就有两个可能。”柳至秦分析道:“第一,她认为唐苏已经丢掉了这张明信片。第二,唐苏虽然没有丢,但明信片放在一堆不起眼的物品里,我们就算看到了,也绝对不会留意。在这两种可能之下,她都能如愿以偿隐藏自身。但事实上,唐苏不仅没有丢掉明信片,还把它装在相框里,放在书桌上。”
  “唐苏很在意这张明信片,或者说唐苏在意的不仅是明信片,更是孟小琴。”花崇看着钢筋水泥构筑的城市轮廓,喃喃自语,“孟小琴为什么笃信这张明信片早就不存在了?”
  “孟小琴刚才说了一句话,她很自卑。”
  “嗯?”
  “她会不会认为,自己那一张明信片无足轻重?”
  花崇支着下巴,“已经过去4年,她误以为唐苏早就扔掉了这张明信片。由此一来,她唯一留在唐苏处的痕迹也被抹得干干净净。”
  “所以她才自信地认为,不管我们怎么查,都查不到她身上去。”
  说到这里,花崇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我去一趟医院。”挂断电话后花崇说:“邱薇薇哭闹不止,差点从病房的窗户跳出去。”
  花崇赶到医院时,医生已经给邱薇薇注射了镇定剂。小姑娘缺乏生气地缩在床上,两眼无光,眼皮红肿,脸上的泪痕尚未干去。
  “她情况很不好,完全不配合治疗,一直哭闹,说想见‘爸爸’和‘爷爷’。”医生说:“这几天精神越来越差了。”
  “她想见‘爷爷’?”花崇皱眉,“她不知道邱国勇已经……”
  “她知道,都知道。但她有时候神智不太清醒,想不起家里发生的惨剧。”医生一顿,试探着问:“孩子年龄太小,精神上又受到极大的创伤,如果没有家人陪护在旁,恢复起来会非常困难。花队,有没有可能让她见见邱大奎?”
  花崇当即摇头,“不行。”
  医生倒也理解,叹了口气,“孩子造孽啊。这家人真是……算了,不说这个了。花队,我这里还有件事得跟你说。”
  “您讲。”
  “邱薇薇经常念叨‘苹果’,护士起初以为她想吃苹果,可给她削好了她也不搭理。后来我猜她说的可能是苹果手机或者平板电脑,但问过她好几次,她都不吭声。你们如果在她家里找到一个iPhone或者iPad,要不是特别重要的物证的话,就给她拿来吧。小孩子都喜欢这些东西,给她消磨消磨时间也好。”
  “苹果?”花崇略一回忆,并不记得曾在邱大奎家找到过iPhone和iPad。
  “我去跟她聊聊”。花崇说。
  邱薇薇低头抠手指,不言不语,像个安静的布娃娃。
  花崇抬一张椅子坐在床边,尝试与邱薇薇说话,邱薇薇半点反应都没有。
  过了十来分钟,花崇拿出自己半旧不新的苹果手机晃了晃。
  邱薇薇睫毛一颤,目光顿时亮起来,细声细气地“啊”了一声,怯懦地伸出手,想拿,却又不敢。
  她眨着眼,小心翼翼地看向花崇。
  “想要它?”花崇语气前所未有地柔和,再次晃了晃手机。
  邱薇薇点点头,畏惧又可怜的模样引人心头泛酸。
  花崇深吸一口气,问:“薇薇喜欢苹果?”
  “喜欢。”邱薇薇声音很小,比蚊鸣还细。
  花崇给手机解了锁,递到邱薇薇手里,又问:“为什么喜欢?”
  邱薇薇在手机屏幕上点了点,“我也有一个,春节前爷爷给我买的。”
  花崇一惊。
  邱国勇会给邱薇薇买iPhone或者iPad?
  这……
  邱薇薇盯着手中的iPhone看了很久,却没有点开任何一个应用。她抬起头,用力吸了吸鼻子,将iPhone还给花崇,乞求道:“叔叔,你能不能把我的苹果还给我?”
  “叔叔没有拿薇薇的苹果。”花崇说:“告诉叔叔,苹果在哪里。”
  “在,在杨小欢家里。”
  邱薇薇说完就哭了,花崇耐着性子一再询问,才知道在案发之前,她将邱国勇买的iPad借给了一位叫“杨小欢”的同学。这杨小欢也住在道桥路。
  难怪之前搜查邱家时没有发现。
  “叔叔一定帮薇薇找回来。”花崇轻轻拍了拍邱薇薇的头,帮小姑娘擦干眼泪,心中仍是不解。
  邱家没有多少值钱的东西,邱国勇自己用的是几百块钱的老人机,邱大奎用的虽是智能机,但也只是千把块钱的低端机。
  邱薇薇所说的iPad如果真是邱国勇所买,那在邱家毫无疑问算是“奢侈品”。可照邱大奎的说法,邱国勇在钱上从来都是斤斤计较,这些年与街坊邻居发生纠纷多数也是因为争那几块几毛钱。这样的人,会花“大钱”给孙女买iPad?
  “谢谢叔叔。”邱薇薇怯生生地说:“那是爷爷送给我的礼物,爷爷说很贵,千万不能弄丢,丢了会打我。”
  花崇想,这倒是邱国勇会说的话。
  邱薇薇轻声啜泣,“爷爷很坏,他走了,不会再打我了。但是,但是……”
  后面的话花崇没听清楚,邱薇薇哭得越来越厉害,医生不得不暂时将花崇请出去。
  离开医院,花崇第一时间给道桥路派出所打去电话,让所里派民警去杨小欢家里取邱薇薇的iPad。还未交待完,手机里又传来新来电的提醒音。
  是柳至秦。
  花崇不得不长话短说,结束与派出所的通话,立马给柳至秦回拨过去。
  “花队,有新发现!”柳至秦的声音比平时多了一丝兴奋,“唐苏和徐玉娇是被人引诱到案发现场的!”
  孟小琴的父母、弟弟已经被请到刑侦支队,重案组的队员正在分别向他们了解情况。
  “她在家里啊,还能去哪里?”孟小琴的母亲陈巧怂眉怂眼地瞄张贸,枯燥乏味又贫乏困窘的生活在她的神情里刻下无法抹去的鄙陋与一惊一乍,“哎呀!难不成她犯什么事了?这不关我们的事啊,我不知道她在外面做什么的。”
  张贸非常不愿意面对这位妇人,她可以说是道桥路一个夸张的缩影,那里的一切陋习与低劣在她身上成倍放大,似乎靠得近一点,都能闻到一股难以形容的恶臭。
  “你仔细回忆一下,今年孟小琴有没有哪一天晚上下班回家之后,又独自外出。”
  “这我哪记得清啊?记不得了记不得了,你们不要问我老婆子,我一辈子没做过亏心事,孟小琴干了什么你们问她去。”
  “这一家人也算是‘不是奇葩不聚头’。”张贸从问询室出来,恰好碰见赶来帮忙的徐戡,两人凑在一起聊了一会儿,都不禁唏嘘。
  “陈巧一口一个‘不关我的事’,孟强一问三不知,孟俊辉东拉西扯,总结下来一句话——孟小琴的事,我们不知道。孟小琴摊上这种家人,还真是……”
  后面那个词徐戡没说,但张贸知道,他想说的是“可怜”。
  重案组的刑警不会可怜嫌疑人,但法医的心终究柔软不少。
  张贸抹一把脸,正准备回重案组办公室,忽见花崇匆匆忙忙跑上楼。
  “吕洋上次提供的名叫‘华夏年轮’的网站,我在上面找到了唐苏和徐玉娇的发言。”柳至秦将自己的手机递给花崇,“有人在去年12月29号发过一个帖子,声称可以带人去洛西贵族墓,回帖寥寥无几,只有4条是询问‘如何带’的。通过ip及设备查询,唐苏正是这4名回帖者之一。3月9日,同样的主题帖再次出现,这次的回帖里,有徐玉娇。我已经将发帖者与唐苏、徐玉娇的私信全部抓取,1月4号、3月13号,她们正是被这名发帖者骗至道桥路。”
  “那发帖者呢?”
  “发帖者使用国外‘肉机’,隐藏了真实ip。”柳至秦一顿,“花队,和我们预料的一样,‘他’已经有了新目标。”


第三十三章 红颜(33)
  “洲盛天城市场部经理?”花崇盯着显示屏,“她就是凶手下一个目标?”
  “很有可能。”柳至秦点头,“罗湘,30岁,酷爱旅游,微博上全是出境游风景照。时间有限,我只查到她是万乔地产老板的侄女,身份虽是万乔旗下洲盛天城的经理,但只是挂职,并不管事。”
  “她的年龄、喜好,甚至是家庭条件都与唐苏、徐玉娇相似!”
  “唐苏还关注了她,但她没有关注唐苏。”柳至秦说着打开罗湘的微博,“看,她有3万粉丝,比唐、徐二人多得多,微博内容也更加丰富。我猜,在时间与经济上,她比唐、徐更加宽裕。”
  “她也喜欢历史?”花崇滑动鼠标,迅速浏览,渐渐皱起眉,“她不像是对历史感兴趣的人啊。”
  “这一点她与唐苏徐玉娇不一样。”柳至秦说:“她只是喜欢旅游而已。”
  花崇灌了几口水,沉默半晌,“如果连她都成了凶手的目标,那就说明,在连续杀害两人后,凶手的心理已经发生了极大的变化。‘他’越来越扭曲,急切地想在杀人中汲取快感,最初拟定的杀人条件被放宽,目标是否对历史感兴趣已经不再是‘他’的条件之一。”
  “还有一种可能。”柳至秦补充道:“现实给予凶手的压力越来越大,凶手渐渐承受不住,必须以杀害唐苏这一类女性来缓解。因为短时间内找不到,所以罗湘这种不太像的也成了目标。”
  花崇一掌拍在桌上,紧皱起眉。
  “凶手在微博上窥视目标,却不敢用微博联系目标。目前凶手只有一种途径诱骗受害者,那就是通过‘华夏年轮’。而罗湘不爱历史,不可能出现在‘华夏年轮’里,所以凶手暂时只能躲在暗处观察她,而无法立即采取行动。但如果给凶手时间,凶手一定有办法像诱骗唐、徐一样诱骗罗湘。”柳至秦语气一缓,“好在现在我们已经控制了孟小琴,她不可能再去害罗湘。”
  花崇眸光一缩。
  他与柳至秦不同,柳至秦认定孟小琴就是凶手,控制孟小琴便等于控制了凶手。但他是重案组的组长,不得不考虑更多可能,并做最坏的准备。
  万一凶手另有其人,那这个罗湘岂不是仍处在危险中?
  柳至秦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将另一台笔记本电脑推过来,从容道:“花队,刚才忘了说。我是复原了孟小琴电脑上已经删除的痕迹,才发现罗湘是她的下一个目标。另外,通过痕迹复原,我还发现她曾长期浏览“大唐小苏”、“长安九念”这两个微博。”
  花崇不由睁大眼。
  柳至秦继续道:“她能删除痕迹,我就能复原痕迹。她会用‘肉机’当跳板,我便可以从她的电脑查起,找到她在‘肉机’上留的后门。她就是那个在‘华夏年轮’上隐藏真实ip发帖引诱唐苏和徐玉娇的人,我已经拿到了证据,凶手不会是其他人!”
  花崇顿觉血液翻滚,激动得莫名其妙。
  柳至秦那台加装了特殊系统的电脑上闪动着看不懂的代码,不知正运行着什么程序。
  他曾经将枪与子弹作为自己的武器,而对柳至秦来说,武器是电脑与万千程序。
  突然,柳至秦站起身来,笑道:“花队,查到罗湘时,我就在想,我们可能与这案子有些缘分。”
  花崇回过神来,“嗯?”
  “那天晚上,我们不就是在洲盛天城旁边遇见的吗?”柳至秦说:“听说今年底,新的购物中心就会开业了。”
  花崇想起来了。当时柳至秦还说过,建筑修筑之时是最有魅力的。
  “先不说这个。”花崇咳了两声,“你把详细情况给我理一遍。”
  柳至秦眸光不易察觉地一深,旋即道:“行。”
  “花队,监控调出来了。”袁昊风风火火赶到重案组,“3月13号,孟小琴晚上8点11分离开B。X。F酒店,9点32分出现在道桥路东里巷的监控里,这个时间与她平时的下班时间出入不大。我问过张贸了,现在没人说得清在徐玉娇遇害的时间段里,孟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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