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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毒_初禾-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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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小柳哥这么优秀,一来就请大家吃宵夜,没入职就帮着破案,谁不喜欢呢?
  张缺心眼儿直男贸只花了半分钟时间,就把自己给说服了。
  柳至秦三下两下挂好窗帘,试着拉了几下,“好了。”
  “下来吧。”花崇说完做了个自己都没想到的动作——张开双臂,向上举起。
  柳至秦:“……哎。”
  花崇:“嗯?”
  柳至秦索性蹲下来,“花队,你这姿势,是打算在我跳下来的时候,将我接进怀里?”
  花崇这才发现自己刚才的动作有点蠢。
  “不过这板凳太矮了,应该跳不出效果。”柳至秦笑,“下次吧。”
  花崇莫名有种被撩了一撩的不适感,立马后退一步,“赶紧下来,把凳子擦干净。”
  柳至秦端着板凳去水池,张贸又一根筋地想:看来花队还是一视同仁的,虽然喜欢小柳哥,但也要差遣小柳哥做事。
  今年领导匿名考评,得给花队打个一百分!
  “发什么愣?”花崇拍了拍张贸的后脑,“去,把电视声音调小一些。”
  重案组办公室有台电视,时开时关,开着时几乎都在播各地新闻。早上不知谁一来就开着,音量还调得特别大。
  张贸得了令,找来遥控器一边调音量一边看新闻。
  正在播的是北方一座城市的社会新闻,讲的是一个未成年少年纠集一帮差生在学校横行霸道,欺负女生,被人拍下来传到互联网后引起轩然大波,全国网友自发“人肉”这位少年,在网络上口诛笔伐,更有甚者,还建了一个讨伐群,到少年所在的学校讨说法、堵作恶的学生。少年被打得遍体鳞伤,网上一片叫好,“活该”的声音占了绝大多数。前日,少年的母亲受不了网民的指责,跳楼自杀。直到此时,才有零星的声音发出——这起轰动网络的校园霸凌其实是一群人哗众取宠的“游戏”,少年并未真的欺负女生,女生并未真的受到伤害,他们计划好了拍这个视频,目的只是为了在网上“火一把”。闹剧成了惨剧,新闻以深度报道的形式与观众讨论两个问题:如何规范网络作秀?如何把握所谓的“人肉”尺度?
  分析员最后总结:当事人有错,但网络暴力不该成为惩治一个人的工具,网民没有资格也没有权力对另一个人实施制裁,更不应将这种制裁延伸到现实中,这不是正义,是打着正义的旗帜的发泄,是犯罪!
  “闲的。”张贸调小音量,回到座位上做事。
  跑来重案组串门的李训也看到了这个新闻,“但是如果真是校园霸凌,我支持‘人肉’。”
  “咱可是刑警,这话不能乱说。”张贸翻着文件,“如果真是霸凌,那找到施暴者就是我们的职责。如果发展到需要网民去‘人肉’施暴者的地步,那就是我们渎职了。”
  “你这觉悟,可以啊。”
  “那是。”张贸笑了笑,“觉悟不过关,怎么跟着花队混。”
  花崇偶尔去福利院看看邱薇薇,带些姑娘家喜欢的东西。柳至秦有时也一同去,但很少进入福利院,多数时候站在外面等着。
  “你不进去,还跟我跑这一趟干嘛?”花崇与柳至秦熟了不少,相处起来比刚认识时随意许多。
  “陪你啊。”柳至秦说。
  花崇招呼他上车,开玩笑道:“我来关怀小姑娘,用得着你陪?”
  “那你就当我爱跟着你好了。”柳至秦系好安全带,“现在回去?”
  “不然呢?这么热的天儿,你想上哪去?”
  “我也想回去。快到家时把我丢桂香西路街口吧,我去买点菜。”
  “什么丢不丢,饭一起吃,菜我还能让你一个人去买?”
  柳至秦拨弄着空调的出风口,“我还以为你又想当翘脚老板。”
  花崇狡辩,“我哪次当过翘脚老板?”
  柳至秦笑而不语,懒得争辩。
  自打上次尝过柳至秦煎的鸡蛋饼后,花崇就时不时跟柳至秦蹭个饭。这饭蹭得特殊,不去柳家蹭,反倒是自己买好菜,让柳至秦来自己家里做。
  做的都是家常菜,柳至秦手艺虽然过得去,但工序繁多的不会,往往忙碌一上午,就做个三菜一汤,三荤一素。
  花崇除了买菜,就只能打下手,淘米洗菜还行,切菜就不行了,刀工差不说,还净做危险动作。所以每次也就象征性地劳动一下,洗完菜无所事事,只能站在一边看着。
  对下苦力的柳至秦来说,花崇这和当翘脚老板也没什么分别。
  一起破过案,一起做过饭,彼此间似乎又熟了不少。花崇有时担心自己的私人空间被侵占,但一想对方是柳至秦,又觉得好像没什么关系,甚至隐约觉得,往后若是跟柳至秦交了心,说不定还能托柳至秦用网络技术查一查当年的事。
  不过这也只是想一想而已,他暂时还不想将其他人牵扯到危险中来。
  今儿柳大厨做的是香酥双椒鱼、芋头烧鸡、肉沫豆腐、糯米莲藕。花老板吃得津津有味,还提前预订了下周休息日的“大餐”。
  “要入暑了,吃清淡点儿吧。酸萝卜鹅掌汤怎么样?”
  “酸萝卜鹅掌汤?”柳至秦靠在厨房门边看花崇洗碗,“这个简单是简单,但还需要筒子骨熬汤,熬好了再放鹅掌下去炖。”
  “没问题。”花崇将洗好的碗放在案台上,“再加两样凉菜,嗯……卤猪耳朵和卤猪尾巴哪个更好吃?”
  “我觉得都行。卤牛肉也可以。”
  “那省事了,我……”
  花崇话音未落,放在客厅茶几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帮我看看是谁。”花崇头也不回地指挥,“别是老陈就好。”
  柳至秦拿来手机,叹气:“还真是陈队。”
  花崇神情一变,知道陈争没有正事绝不会在休息日给下属打电话。于是连忙在围裙上擦干手,接过手机一划,“陈队。”
  “有案子了。”陈争说:“洛城大学新校区的学生报案,称在校园内未开发的北区发现一个人头。长陆分局的同事已经赶过去了,尸体不全,可能是性质恶劣的碎尸案。马上通知你组里的成员,立即去洛大新校区。”


第三十九章 知己(04)
  洛城大学是全国知名的综合性学府,老校区在洛城东部的明洛区。五年前,洛大在北边长陆区靠近城郊的地方以极优惠的价格拿了块地,修建新校区。新校区是洛大和长陆区的合作项目,因为占地太大,初步规划后分成南北两个区,如今开发了接近十年,南区早已一片繁荣,靠北那一块还荒着。
  三年前,洛大将本科生全部赶到了新校区,着实带动了周边餐饮业的发展。
  “以前这片儿路上跑的都是猪,不怕人,也不怕车,趴在路上晒太阳,不肯走,你冲它摁喇叭,它就冲你吭哧吭哧。周围全是农田,一到春天油菜花开得漫山遍野,天气好的时候,阳光往下一洒,那亮黄亮黄的花瓣儿刺得你眼睛痛。现在吧,人来了,猪没了,油菜花田全给什么烧烤串串香糟蹋了。”
  画景二期就在长陆区,花崇没去市局报到,人通知完后,带着柳至秦直奔案发地。
  柳至秦坐在副驾,听他絮絮叨叨,问:“花队,你以前经常过来?”
  “多少年前的事儿了。那时刚从警校毕业,被老特警们带到郊区搞体能特训。啧,要命,在村儿道上没命地跑,有的猪懒,一边晒太阳一边眯着一双眼看你,跟地主家的老太爷似的,有的猪跟他妈打了鸡血一样,你跑,它跟着你跑,还呼噜呼噜地吼,把田里的土狗也嚎来了。”花崇说着便笑起来,“人跑,猪也跑,后面狗边叫边追,画面忒美。”
  柳至秦想了想,也笑起来,“是挺美。”
  “前面就到了。”花崇放慢车速,声调一沉,“命案发生在学校,真够闹心的。新校区又大又偏,今天周末,学生没课,小部分‘进城’逛街,大部分留在学校里搞社团活动,人多难管理,年轻人好奇心又旺盛。我看啊,现场八成又给破坏了。”
  发现尸块的地方在新校区北边的小树林,现下已经拉起了警戒带。
  那片区域恰好是洛大未修校舍与教学楼的地方。
  当初洛大虽然低价买了地,但规划盖房并不便宜,加上已建的楼栋已经能够满足需要,校方权衡之后,便在暂时闲置的地块上植树造林,搞了个天然氧吧。
  不过去那天然氧吧吸氧的人却极少,学生们活动的区域几乎固定在南区,平常很少有人往北区的小树林跑,就连小情侣约会,多半也选在南区漂亮浪漫的人工桃花岛。
  但现下,警戒带外面已经围满了好奇张望的学生,里面的泥地上也全是层层叠叠的脚印。
  时值5月,暑气阵阵,空气中弥漫着尸体腐败独有的渗人恶臭,遮盖了林木与泥土的清香。赶来看尸体的学生们显然是有备而来,大部分带着花色各异的口罩,看样子都是秋冬季节戴在脸上挡风御寒用的。不少人手中还拿着六神和隆力奇花露水,更有甚者,直接将万金油捂在鼻子下方。一些女生虽然被熏得退到外围,呕吐的声音此起彼伏,但仍有很多人兴冲冲地从南区跑来。
  花崇戴好手套,拿出一叠医用口罩,分一半给柳至秦,再拉起警戒带,将对方让进去,“戴着,虽然不怎么管用,该闻到还是能闻到,不过戴上多少有点儿心理安慰。”
  柳至秦接过,叹了口气,“你说得没错,现场果然被破坏了。”
  “这地儿恐怕给百来人踩过。”花崇说着回头看了看警戒带外抻着脖子一脸求知欲的学生,无奈道:“他们要是把对凶案的好奇放在学习上,挂科的人肯定少一半不止。哪儿那么好看啊?”
  长陆区分局的刑警正分头在林子里寻找零散的尸块,已经找到的统一放在一张塑料布上。花崇朝一位上衣全被汗水浸透的警察走去,瓮声瓮气地喊道:“老钱!”
  钱志峰转过身,一脸焦躁,一见是花崇,明显松了口气,“花队,你们总算来了!这案子我们分局应付不了,还得劳烦你们处理。”
  花崇走近,瞥一眼塑料布上爬满蛆虫的尸块,皱起眉,“大致给我讲讲怎么回事。”
  “中午派出所接到学生报案,说在学校的小树林里发现了一颗头。”钱志峰是分局刑侦大队的副队长,队长出差,现场临时由他指挥,“这儿不是靠近城郊了吗,我们来得再快,也快不过南区的学生啊。派出所的同事拦不住,学生们居然自发在林子里找其余尸块,我到的时候,还听到有人高呼‘注意秩序,注意素质,一个一个排队进去’。真他妈的日了……”
  花崇知道他想说日了什么,拍拍他的肩,“报警的学生呢?”
  “那儿!”钱志峰往人群里指了指,“哟,还在看呢!”
  花崇顺着钱志峰的手望去,果真看到一个身材瘦高,戴着眼镜,身穿格子衬衣的男生。
  这是正宗的大学工科男生打扮,阶梯教室里一百个男生九十九个都这么穿。
  “安排人向他了解一下情况。”花崇说,“尸块找到多少了?能拼出来吗?”
  “头、一只手、两只脚,躯干找到一部分。”钱志峰紧皱双眉,“肚子里的东西全流出来了,差点把我熏晕过去。”
  花崇看向堆放尸块的塑料布,见柳至秦已经蹲在塑料布边。
  他眸光一动,立即向塑料布走去。
  柳至秦拿起乌红泛黑紫的手,小心地避开蛆虫,查看断截面。
  “心理素质不错。”花崇也蹲下,“要是换张贸在这儿,肯定已经吐了三轮了。”
  “伤口不整齐,像砍了很多刀才把手砍下来。”柳至秦说:“花队你看这儿,有出血现象,难道死者是活着被砍下右手?”
  “有可能。”花崇接过那只手,“徐戡马上到了,让他仔细看看,再通过这些蛆虫的长度计算出死亡时间。如果是死前砍下右手的话,这起案件的性质就变了,从死后分尸成了生前**。”
  正说着,两名刑警表情痛苦地从远处跑来,一同提着一个黑色垃圾口袋。
  “又找到一包!”其中一人说。
  花崇刨开塑料袋口,饶是现场经验丰富,胃里也翻滚了好几下。
  口袋里装着的是内脏,彼此粘黏在一起,还附着有血黄的脂肪,触目惊心。
  一名刑警放下口袋就冲去一旁呕吐,花崇站起来,手肘撞了撞柳至秦,“没事儿吧?”
  柳至秦脸色比平时苍白一些,额角渗着汗珠,“没事,我也去帮忙找找。”
  搜索一直持续到深夜,尸体才基本被拼凑完整。
  “心脏没找到。”徐戡说。
  “先带回去做尸检和理化检验,留一组人继续在附近搜索。”花崇扯下脏污不堪的手套,“尽快确定死因、死亡时间和死者身份。小柳哥,和我去见见报案者。”
  发现尸体的人叫周明,洛大轻纺学院大一学生,19岁,坐在市局刑侦支队问询室,还不安分地左看右看,好奇全写在脸上。
  用曲值的话说,简直是好奇得没心没肺,活脱脱的缺心眼儿。
  “怎么发现尸块的?”花崇问:“我听说北区的小树林离南边的生活区和教学区太远,很少有人过去,你上那儿去干什么?”
  “我跑步啊。”周明有些激动,“我报上今年马拉松的名了,我们全系就我一个男的报上,竞争可激烈了!也是我运气好,嘿嘿,我运气一直不错的,高考就是低空飞过,挂线录取……”
  花崇咳了两声,柳至秦温声说:“同学,请说重点。”
  “哦,好的!”周明调整了一下坐姿,“下周比赛不就开始了吗,我得抓紧时间训练,虽然不争什么名次,但总得跑完是吧,不然多丢脸呐!”
  近几年国内马拉松比赛热度极高,报名堪称挤独木桥。花崇去年凑热闹报过一回,没报上,今年开年就忙得晕头转向,便没怎么关注。
  “洛大面积不小,光是运动场就不止一个,怎么想起去北区小树林跑步?”花崇又问。
  “一看你就不了解我们学校!”周明分毫不怵,“今天是周末啊,运动场再多又怎样,还不被那些谈恋爱的狗男女给占了!我们洛大是面积大,但我们洛大情侣也多啊,简直辣我单身狗的眼睛!”
  花崇嘴角略一抽搐,又听周明滔滔不绝道:“为了我的狗眼,呸,为了我的眼睛着想,我当然不能去运动场啊。我们学院平时课业挺多,我抽不出时间去北区,只能在南区绕着湖跑几圈。今天起床我一想,下周就比赛了,再不找个清静的地方跑一回,我可能真的跑不完全程!”
  “尸块大多散落在小树林深处,而小树林只有外围有步道,你怎么会跑到里面去?”
  “我起初也没进去,就跟外围的步道跑呢,跑到11点多时,太阳晒得我受不了了。”周明一边比划一边说:“你们也去看了,小树林外围虽然也有树,但不如里面遮阴。我自己带了水和干粮,打算在那儿奋斗一天,南区北区离得远,我既然去了,中午就懒得回宿舍。可中午又是日头最毒的时候,我想着进去歇一歇,困个午觉再继续跑,没想到往里面走了一会儿,就隐约闻到尸体的味儿。”
  柳至秦打断,“你能辨别出尸体的气味?”
  “能啊。”周明居然有些得意,“去年夏天我去西藏看过天葬,二十多具尸体被天葬师剖开,等着被秃鹰啄食,我当时站在第一排!”
  花崇险些翻白眼。
  柳至秦无奈道:“好吧,你继续说。”
  “我就想,肯定出事了,这林子里绝对有尸体!”周明摸摸后脑勺,“我一个人在那儿,还是有些害怕,立即打电话给卢庆,让他带宿舍的哥们儿一起来,咱们一起找找尸体。万一找到了,也算是为咱们洛城的治安事业、为死者沉冤得雪贡献一份力。你们说是吧!”
  “你倒是挺会说。”花崇道。
  “我是我们学院辩论队的!”周明乐了,“下个月我还要代表我们……”
  “打住。辩论才华还是回学校里展示吧。”花崇敲了敲桌子,“你刚才提到的‘卢庆’,那是谁?”
  “卢庆就是我们室长。”周明往下说:“我打完电话后越想越慌,不敢往里走了,就在小树林外面等他们。我本来以为吧,就我们宿舍那几爷子来,结果我靠,大半个院儿都来了!”
  花崇神色轻微一变,又听周明道:“警是我报的,不过那个头吧,其实不是我找到的。”


第四十章 知己(05)
  凌晨,法医科完成尸检,DNA比对和失踪人口查询仍在进行中。
  “死者是男性,从耻骨联合状态推断,年龄在22岁左右。”徐戡将详细的尸检报告递给花崇,“尸体一共被分成19个部分,心脏缺失,右手的断截面有生活反应,是生前伤害,其余伤处没有生活反应,是死后分尸。死者头部有钝器伤,鼻骨骨折,身上有多处约束伤,下颌脱臼,可以确定遭受过虐待。”
  尸检报告上附有细节图,花崇边看边问:“致命伤位于颈部?”
  “是。”徐戡点头,“凶手在实施一系列虐待后,用利器割开了他的颈部动脉与气管。然后用斧头进行分尸。”
  “能确定斧头的大致类型吗?”
  “每一处断截面都有多处伤痕,凶器不大,也不算锋利,最常见的是菜市场屠户的斧头。普通家庭现在很少用这种斧头。”
  花崇继续往下看,“死亡时间是7天之前……”
  “这是从蛆虫的长度计算出来的。”徐戡道:“最近气温越来越高,尸体腐败得比较严重。”
  “22岁,死了7天,尸体被分解抛弃在洛大的小树林。”花崇站起身来,单手支着下巴,在桌边踱步,“是洛大学生的可能性不小。”
  “死者面部毁坏严重,DNA比对暂时出不了结果。”徐戡双手插在工作服的衣兜里,“还有件事。”
  “嗯?”
  “死者十指曾经被汽油烧灼过。”
  花崇站定,“是为了抹去指纹?”
  “看样子是。不过以汽油炙烤的方式抹去指纹不大常见。”徐戡说:“这很麻烦,凶手既然有斧头,为什么不直接将死者的十指砍掉丢弃?而且凶手已经给死者分了尸,不想让我们通过指纹查身份的话,把双手丢在其他地方就行。”
  “没错,汽油烧灼比较耗时。”花崇想了想,“就算凶手嫌分开抛掷麻烦,也可以拿强酸直接将死者的十指腐蚀掉。”
  “心脏丢失也比较可疑。”徐戡双手扶住额头,“我想过黑市器官交易这一可能,但从切割面来看,绝对不是正常的移植切割。凶手是在剖开死者的胸部后,直接将心脏扯出来的。”
  “凶手有强烈的泄愤情绪,熟人作案的概率较大。”花崇说:“这得等到尸源确定之后才能着手查。”
  正在这时,留在现场的队员回来了。
  张贸形容狼狈,“花队,洛大北区已经基本搜了一遍,没找到死者的衣物和丢失的心脏。校方那边暂时还没有消息,学院太多,他们搞不清有没有学生失踪。”
  “行,先去休息一下。”花崇给回来的队员各倒一杯水,“等DNA比对结果出来,我们再开个碰头会。”
  一夜奔忙,花崇头有点痛,拿了烟与打火机走去露台,半路被柳至秦叫住。
  “想抽二手烟吗?”花崇晃了晃烟盒,开玩笑道。
  他一到晚上声音就比白天沉,沉得也不多,到不了烟嗓的份儿,却恰如其分地多出些许磁性。
  “这么吝啬?”柳至秦跟上来,“就拿二手烟招呼我,分我一根都不行?”
  花崇诧异,“你不是不抽烟吗?”
  “我是不怎么喜欢抽,不是不能抽。”
  “啧,我还以为你不会抽。”花崇将烟盒抛过去,“自己拿。”
  市局周围是繁华的街区,12点之前流光溢彩,马路像一条条金光铺就的长河。如今已是下半夜,路上早没了行人,高楼大厦只有顶上的广告牌还亮着灯,虽与街灯遥相辉映,亦有种别样的孤单。
  花崇靠在栏杆上吹风,柳至秦跟他借了个火,动作流畅,吐出第一口白烟时,眼睛习惯性地眯了眯。
  花崇笑,“我发现你抽烟的姿势还挺潇洒。”
  “是吗?”柳至秦夹着烟,“那我以后多抽几次给你看。”
  “我又不稀罕。”花崇收回目光,转身看向远处的夜色。
  “我看了尸检报告,这回的凶手比孟小琴还狠啊。”柳至秦说:“汲取上个案子的经验,我现在比较好奇凶手是男是女。”
  “死者1米84,比较强壮。徐戡说从尸体身上的伤痕看,不符合多人作案的特征。理化检验证明,死者没有被投毒。单独控制一个1米84的男人,肯定非常困难。所以我认为,凶手应当是男性。不过也不能盲目认定,一切得等确定死者身份之后再说。”花崇说。
  “这一周连晴,没降过雨,而小树林里没有大量血迹,说明只是抛尸地,而不是作案现场。”柳至秦抽烟快,摁灭烟头,“死者生前被约束,被虐待,一定伴有惨叫。凶手有捆绑他四肢、堵住他嘴的行为。学校是公共场合,隐蔽性不强,凶手应该不是在学校里杀害他。但又刻意将尸块抛在校内,有什么用意?”
  “也许对凶手来说,洛大是安全区域。”花崇说:“看样子凶手对洛大很熟悉,知道学生们集中在南区,北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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