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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毒_初禾-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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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不到何逸桃的电脑,就难以发现她未实名小号的言论。当然,这是建立在我们猜想成立的前提下。”
  “有一点不对。”花崇摇头,“事情发生在数年之前。何逸桃如果参与了,那她当时的身份不是小网红,可能也不具备互联网营销思路。那时她还在艰难地讨生活,也许和郑奇一样,是心理负担太大,才在网上宣泄。”
  “嗯,的确如此。”
  “凶手只拿走了何逸桃的电脑,并没有动郑奇的笔记本。”花崇边想边说:“因为他知道郑奇的笔记本里没有线索,而何逸桃的电脑里有。”
  “看来那根幼犬的毛发是非常重要的线索。”柳至秦说:“郑奇老家的电脑也很重要。”
  “网络这一块还是你去查,幼犬的毛发我去想办法。”花崇在他肩上拍了拍,“这两个案子还是不能彻底混在一起,何逸桃树敌比较多,在完成社会关系调查之前,我们还不能肯定凶手不是她现实中认识的人。”
  “也对。”柳至秦点头,“花队,又要辛苦你了。”
  花崇笑,“怎么突然客气?”
  “没什么,就是见你太忙,压力也大,精神好像不太好。”
  大约是柳至秦目光太温柔,花崇心口不着意地紧了一下,嘴张开,却怔着没说出话。
  “怎么了?”柳至秦问。
  花崇摇头,欲言又止,初夏的风太热,吹得他有些犯晕。
  “是有什么想跟我说吗?”柳至秦又问。
  花崇喉结微动,憋在心里许久的话几乎未经思索,就突然说了出来,“我有一件很棘手的事,将来可能要请你帮忙。”
  柳至秦目光沉沉的,“什么事?”
  走廊上传来门被甩上的声音,花崇如梦方醒,忙道:“没,以后再说吧。”
  郑奇老家的电脑终于被送到,但已经严重毁坏,别说开机,就是复原数据都难。
  “这不就一堆废铁吗?”曲值蹲在主机箱边,“都坏成这样了,郑家居然还留着?”
  “幸好还留着。”柳至秦边说边卸下主机箱外壳,“如果当废铁卖了,找线索就成了大海捞针。”
  “小柳哥,这玩意儿你能修?”
  “不知道。我试试。”
  “我靠,你们黑客都是这么牛逼的吗?”曲值赞叹道:“不仅能和花队脑壳碰撞,还能修这种死硬了的电脑。”
  柳至秦看了他一眼,笑道:“怎么你也跟着张贸说‘脑壳碰撞’。”
  “你俩脑壳碰撞的事就是他跟我说的啊。”曲值说着拍了拍大腿,“小柳哥,拜托你个事儿呗。”
  “我怎么觉得你这语气是要坑我?”
  “嗨,坑你干嘛?是这样的,我呢,家里有个已经烂了七八年的手机,就诺基亚,早就没法开机了,也连不上电脑。那里面有我初恋的照片,忙完这阵子你帮我看看。”
  柳至秦点头:“我还当什么事。”
  “小事一桩是不是!”曲值高兴道:“我就知道,凡是跟手机啊电脑有关的,就根本难不倒你。”
  “干什么?”花崇拿着一个文件夹回来,一脚踹在曲值屁股上,“两个案子一个都没破,你还有闲心蹲这儿打搅小柳哥工作。”
  曲值蹲着重心不稳,一踹就倒,一拍屁股站起来,“你这当组长的也忒偏心了点。一来就说我打搅小柳哥,怎么就不能是小柳哥打搅我?”
  花崇指了指被拆开的主机箱,“你蹲在这儿,难道这东西不是小柳哥在修,是你在修?”
  曲值也不是真抱怨,嘿嘿笑了两声,边走边说:“小柳哥,咱说好了啊!”
  柳至秦没抬头,笑道:“好。”
  “你答应他什么了?”花崇问。
  “帮他复原诺基亚手机里的初恋照片。”
  “啧。”花崇肉麻了一下,拉来一张椅子坐下,拍着手里的文件说:“何逸桃的社会关系比郑奇复杂得多,她不仅和刘嘉保持着性方面的关系,还同时结交了四名已婚男性,私生活非常混乱。”
  柳至秦停下手上的活,“那真实的她,就与网上那个‘冰清玉洁’花店老板娘完全不一样了。”
  “网络时代,看来需要炒作人设的不仅是明星,普通人也得在网上玩角色扮演。”花崇本来只是随口感叹一句,说完神情却一变,像想起了什么事。
  “花队?”柳至秦唤道。
  “对了,我把这事给忘了。”花崇说:“何逸桃的案子转过来之前,我们不是正和张贸分析郑奇与那个E,E什么来着?”
  “E之昊琅。”
  “嗯,E之昊琅。”花崇语气严肃起来,“张贸说五年前E之昊琅被人诬陷抄袭,那时候郑奇还没有上大学,正是压力最大,急需发泄的时刻。小柳哥,你去查查五年前那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有没有可能与郑奇的案子有关联。”
  “行,我这就着手。”
  四名与何逸桃有染的男性先后被带到市局,花崇挨个审问,针对他们及其家属的调查也同步进行中。一番忙碌下来,除了《洛城早报》的总编平浩,其他人都有明确的不在场证据。
  “我有点震惊。”张贸说。
  花崇斜了他一眼,“震惊什么?”
  “以前我一直以为何逸桃是凭长相凭本事被选为‘最美老板娘’,今儿才知道她是在平浩的牵头下,睡了好几个传媒界的大佬。”张贸抓了抓脸,“我有个远房表姐也长得挺漂亮的,开了家火锅店,和姐夫一起整天忙里忙外。去年听说各大媒体要评选‘最美老板娘’,表姐想着有了曝光度,店里的生意会更好,也去参加了。那阵子我们全家都忙着投票,还动员了各自的朋友。”
  花崇有点印象,当时张贸还没有分到重案组来,有次他去刑侦支队的大厅找人,还瞧见张贸笑嘻嘻地请同事帮忙投票。
  “我们家都觉得吧,这么多本地媒体参与的活动,应该没什么水分。”张贸无奈地笑了笑,“最后我表姐没选上,还欠了挺多人情债。早知道‘最美老板娘’是‘睡’上去的,我们肯定不去蹚浑水了。”
  花崇拍了拍他的肩。
  “这事儿让我觉得恶心。”张贸叹气,“你看她在微博上还有那么多粉呢,男女都有,有些女孩儿是真觉得她清纯上进,以她作为目标。她们要是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啧……”
  “这你就别管了。”花崇说:“人得为自己的判断埋单。喜欢谁,追随谁,都是自己自愿的,没人逼着他们喜欢何逸桃。难听的话我不多说,你是警察,不是伤春悲秋隔岸观火的看客。把你的私人情绪收起来,现在我们手上有两桩案子了,赶紧破案才是当务之急。”
  张贸点点头,又问:“花队,你一丁点儿个人情绪都没有吗?”
  怎么没有。花崇想,自己审完尹超就情绪爆发了一回,好在柳至秦及时出现。
  但这种事不能让手下知道。
  他满不在意地笑了笑,“有个人情绪怎么办案?别在这儿赖着,去问问那根动物毛发的检验情况。”
  张贸领命离开后,花崇打算登入一个叫“洛城生活”的本地网站。这网站由几家主流媒体联合市宣共同搭建,本地及周边吃喝玩乐咨询一网打尽,很受年轻人欢迎,去年“洛城最美老板娘”的评选结果就是第一时间在它首页公布的。
  何逸桃被杀害的消息已经传开,花崇本来只是想去“洛城生活”看看网友的反应,说不定能在其中找到线索,谁知网页卡了半天,好不容易打开,出现在首页的居然是一张张或血腥,或情丨色的照片。


第五十四章 知己(19)
  网红何逸桃与富商的不雅照以及她惨死的血腥照一时间给“洛城生活”引来大量流量,网民蜂拥而入,服务器不堪重负,一度崩溃。
  “洛城生活”是受市宣控制的网媒,发布在上面的所有内容都经过层层审核,色丨情、暴力图文一经发出就会被自动屏蔽,继而清理,若非出事,绝不可能出现在首页。而如今照片已经流出,即便网站在后台迅速删除,也一定有网民将它们保存下来。这部分拿到照片的网民会立即发布到其他平台——朋友圈、微信、视频网站,用不了多久,越来越多的人将会看到这些绝不该公之于众的照片。
  花崇快步向陈争的办公室走去,推开门,正在打电话的陈争冲他抬了抬手。
  一分钟后,陈争放下电话,“是来跟我说‘洛城生活’首页上那些照片的吧?”
  “怎么回事?网站被黑了?”
  “嗯,有人刚才攻击了他们的服务器,拿到权限之后更改了首页的内容,现在网站已经关闭,正在紧急修复。”陈争说:“照片流出的问题你不用操心,交给其他部门负责,会将影响减轻到最小。”
  花崇问:“攻击源找到了吗?”
  “来自印度。”陈争起身,“但是网站目前无法确定那是不是真正的攻击源。”
  “我让柳至秦去查一查。”
  “行。”陈争点头,“这条线索非常重要。发帖者不仅有何逸桃的不雅照,还有何逸桃死时的照片。‘他’必然与凶手有关,何逸桃被杀害时,‘他’要么就在现场,要么是通过某种我们尚不知晓的手段,从凶手处拿到了现场照片。”
  柳至秦坐在花崇的座位上,十指快速在键盘上敲击,笔记本显示屏上不停闪过字符,暗光映在他眼底,令他的神情一瞬间冷了许多。
  花崇在他身后踱步,看不懂那些字符代表着什么,只知道他正在尽全力追踪发帖者。
  “发帖者其中一台‘肉机’在印度,其余遍布世界各国。‘他’使用的‘跳板’全是大型企业的服务器,‘后门’非常隐蔽,一些被植入了反追踪病毒。我只能确定‘他’在西亚,暂时无法精确定位。”柳至秦侧过身,眉间微蹙,“但有一点我可以肯定,‘他’不是杀害何逸桃的凶手。”
  花崇不解,“为什么?何逸桃遇害已有好几天,凶手不是没有可能潜逃到西亚——只是如果这样,抓捕的难度就会陡增。”
  “这是个顶尖黑客。”柳至秦摇头,“虽然我没有与‘他’正面交锋,但从‘他’选择的‘肉机’、布下的‘蜜罐’、病毒分析,就看得出这人不简单。”
  花崇还是不太明白,“顶尖黑客就不会作案?”
  “不是这个意思。”柳至秦解释道:“在信息战小组时,我与像‘他’这样的黑客打过无数次交道,‘他’的手法是顶级职业黑客惯用的手法,他们不会主动作案,只会拿钱办事。至于办得怎么样,就看对方出了多少钱。”
  “你是说,发帖者只是被凶手雇佣?”
  “是。现场照是凶手拍的,何逸桃的不雅照是凶手在她笔记本上拷贝的。”柳至秦边踱步边说:“凶手将照片连同需要呈现在‘洛城生活’上的文字一并传给发帖者,由对方入侵‘洛城生活’,并修改首页。”
  花崇想了想,没有否定柳至秦的判断,反倒是顺着往下理,“既然如此,我们有没有办法从这个发帖者入手,查到凶手?”
  “他们之间必然存在金钱交易,查资金流向可以算一个突破口。”柳至秦说:“不过很麻烦的是这个发帖人极有反追踪经验,我不一定能在短时间内锁定他。”
  “但我们需要尽快破案。”
  “我明白。”柳至秦叹了口气,“E之昊琅我已经开始查了,郑奇电脑里的数据也在复原中。相比追踪那个发帖者,这两块的进度可能会快一些。”
  花崇这才意识到,自己丢给柳至秦的担子太重了。
  “抱歉。”他说。
  柳至秦一愣,“为什么这么说?”
  “我才是重案组的组长,却把什么都扔给你。”花崇在他肩上拍了拍,“忘了你没有三头六臂。”
  “网络这一块本就是应当由我负责的。”柳至秦眼尾微弯,浅笑道:“给你分忧也是我的职责。如果什么都不做,那我待在重案组干什么?”
  花崇一抿唇角,“有什么困难随时和我说。”
  “嗯,我想想。”闻言,柳至秦支起下巴,“上次那家蹄花汤我们挺久没去吃了。”
  花崇没想到他突然提起蹄花汤,“你想吃?”
  “晚上一起去吗?我打听过了,他家通宵营业,我们就当去吃个宵夜,耽误不了多少时间。”
  花崇笑:“都听你的。”
  就在何逸桃的照片开始在社交网站上一边疯传一边被删时,在她头发里发现的那根动物毛发被确定来自德牧幼犬。
  “德牧?”花崇第一想到的就是前不久被出售的二娃。
  德牧又叫“黑背”,是军队、警队里最常见的作战犬,智力在犬类中出类拔萃,常与军警一起执行排爆、缉毒、捕俘等重要任务。这种攻击性极强的犬虽然小时候看上去很萌,但毕竟属于大型犬,且比金毛、阿拉斯加等体型相似的犬凶猛,售价也较高,所以在城市里很少被养作宠物。
  就花崇所知,花鸟鱼宠市场里贩卖德牧幼犬的就只有二娃那一家。当然放眼整个洛城,还有不少贩售德牧的小店,但既然案子发生在长陆区,何逸桃又直接死在市场里,凶手避开了市场里数个监控,说明对市场比较熟悉。各种条件综合起来,从二娃所在店铺的老板口中,说不定会问出一些有价值的线索。
  十字路口的绿灯变成红灯,花崇停在斑马线外,一边等一边整理思绪,不由自主地默念道:“良心被狗吃,良心被狗吃……”
  这话是柳至秦之前说的,那个将死者心脏喂狗的推测虽然听上去有些天马行空,站不住脚,但其实不无道理。
  绿灯又亮了,他开始随着车流向前开。突然,一个想法从脑中闪过,他一惊,猛地踩向刹车。
  所幸周围的车都开得不快,没引起事故,但被吓了一跳的司机们纷纷冲他竖中指,“国骂”不绝于耳。
  他充耳不闻,眼神陡然变深。
  和柳至秦一同去万乔那天,途径花鸟鱼宠市场,他心情不大好,进去溜达了一圈。其间正好撞见一个男人抱着二娃从店里出来,匆匆离去。老板说,就是那个男人买走了二娃,二娃现在过得挺不错,有肉吃还有内脏吃,不过内脏吃多了,不太消化……
  二娃吃的内脏会不会就是死者的心脏?
  花崇提高车速,直奔市场而去。
  当时并未察觉到那个男人奇怪,现下将已知的线索联系起来,才意识到那个男人个头很高,身体壮实,符合郑奇一案的犯罪侧写!
  二娃放在店里的时间已经不短,别的幼犬一批批被人接走,唯有它留了下来。
  男人买下它,是为了让它吃掉死者的心脏吗?
  凶杀案在市场引起轩然大波,人人都在讨论“最美老板娘”的死因,有的幸灾乐祸,有的一脸嘲讽。对看客来说,身边人的死亡或许和电视剧、小说没有太多分别,都是无关痛痒的饭后谈资而已。
  生活总要过,不过是少了一个竞争对手、一个“婊丨子”而已。
  花崇直奔“佳佳萌宠”。老板受了案子的影响,见到他时不像以前那样热情了,生怕他是来查案。
  看客就是这样,事不关己时夸夸其谈,没什么不可说,一面对警察就好像自己被牵涉其中,嘴巴一闭,什么都不愿意说了。
  但不愿意归不愿意,警察已经找上门来,老板这个年纪的人深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花崇问什么,他便老实答什么。
  “二娃的买主?上次你见过他啊,很高,有点黑,是个外地人。”老板边说边翻顾客资料,“你等等啊,我查一查。”
  花崇在店里踱了两步,再没心思逗猫惹狗,“他后来还来过没有?”
  “没了,就那一回。”老板将资料往前一递,“喏,就是这个人,姓王,这里是他的住址和手机号码。”
  花崇接过一看,资料上清楚写着:王先生,富康区允贵路天水巷商贸村,139XXXXX678。
  “这个人有问题吗?”老板双手搓在一起,忐忑地问:“他要是有问题,你们可别让他知道是我给警方提供的信息啊。我这儿有固定门面,他要找我寻仇太容易了。我做个小本生意,家有老小,可不敢和犯罪分子扯上关系。”
  花崇安抚了他几句,叮嘱他不要跟任何人提及此事,便立即离开。
  城西的富康区是洛城五区中发展最滞后的行政区,允贵路离道桥路不远,住房几乎都建于上个世纪,楼层不高,虽然破旧,却也还能住人。
  商贸村是一片楼高八层的居民楼,花崇在赶到之前已经将“王先生”的手机号码发给袁昊,一查竟然是个空号。
  花崇心里没底,花鸟鱼宠市场不会强迫顾客登记,这个“王先生”极有可能只是随手留了个号码。
  既然手机号码是假,那么住址也有可能是假。但关于“王先生”,目前没有更多的线索,只能继续查下去。
  好在“佳佳萌宠”里有监控,允贵路派出所的民警拿着监控截图去商贸村走了一圈,就打听到“王先生”确实住在这里。一个四十来岁的大娘甚至说出了具体住址:“他啊,跟我一栋楼,就4单元啊,我住在6楼,他住在5楼左手边第二户,我有次下楼正好看到他出门遛狗。啧啧,他那个狗啊,特凶,像狼狗……”
  花崇有些意外,与民警一道赶往4单元,敲门数次,没有脚步声,只隐约听到虚弱的狗叫。


第五十五章 知己(20)
  房东住在商贸村附近,接到通知后赶天赶地跑来,以为租客在自家老房子里寻短见,居然还叫来了对面道观的冒牌道士,准备驱邪消灾。
  门是反锁着的,打开后一股混合着粪便气的潮味扑面而来。花崇心头一紧,连忙冲进屋内,循着臭味最浓的方向一看,只见二娃正侧躺在一块污浊不堪的地毯上,奄奄一息地叫唤。
  花崇走过去,碰了碰它的鼻头,皱眉低骂道:“操!”
  健康的犬类,鼻头是湿漉的。鼻头一旦变得干硬,就说明患了病,需要及时治疗。此时二娃的鼻头已经不仅是干硬了,轻轻一摸都能感觉到起壳龟裂,显然已是病得不轻。
  二娃站不起来,见是熟人,哼叫变成委屈的呜鸣,一双漆黑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花崇,黑色的尾巴无力地晃动,像是求救一般。
  花崇一摸它的腹部,发现已经瘪了,而周围的粪便也并非新鲜状,它大约已许久未进食,胃肠中的食糜已被排空。
  它小声叫着,爪子在花崇手上轻轻刨了两下,看上去可怜极了。
  花崇沉沉地叹了口气,将它抱起来,本想亲自送去宠物医院,一看这屋里的情况,知道自己不能这时候离开,只得让一道赶来的派出所民警代为照顾,然后一个电话打给李训,让马上带勘察箱出现场。
  因为担心足迹被破坏,花崇不敢让其他人进屋,自己也套了双鞋套,走路时相当小心。
  这套租房是一室一厅,几乎没有装修过,家具很老旧,凑近时闻得到木头发霉的味道。二娃之前躺着的地方位于客厅靠近阳台处,那儿有不少二娃的排泄物。放狗粮的碗稍远,里面还剩下大半狗粮,二娃可能因为患病,根本没有吃。放水的塑料盒子被掀倒了,盒子很大,够大型犬喝上一周。但任何水放上一周都不新鲜了,何况二娃弄倒了盒子,也许已经很久没有喝到水。
  若是忽略二娃的粪便,屋里的卫生情况其实不算糟糕。客厅和卧室堪称整洁,连最容易出现污渍的厕所、厨房都被打扫得干干净净。
  花崇站在卧室外,有种不太好的感觉。
  两个第一现场,凶手都在杀人后清洗过地板,抹除了一切具有指向性的痕迹。他非常细致,既然能在作案时耐心消除自己的足迹、指纹,带走可能存在的毛发,那么离开临时的栖身之地时,必然会更加仔细。
  不久,李训和另外两名痕检师赶到。花崇心事重重,让派出所调商贸村周边公共摄像头的记录,发现“王先生”最后一次出现在监控里时正是自己在花鸟鱼宠市场遇见他的次日。
  视频里,“王先生”戴着黑色的鸭舌帽,帽檐压得极低,手拿一个旅行包,匆匆从商贸村旁边的一家药店走过,此后再也没有回来。
  “小王在我这里办的是三月租,还有一个月房费放在我这儿当押金。”房东焦虑地拿出租房文件,“马上就要到期了,居然给我整这一出!警察同志,他别是什么逃犯吧?”
  花崇接过文件,眼皮直跳。
  这根本不是什么正规文件,就房东自己写了个字据,双方签名了事,连手印都没有。“王先生”署名王闯,名字下方跟着一串身份证号。花崇一数就知道是假的,房东不知是赚钱心切还是脑子少根弦,房子租出去接近三个月,都没发现“王闯”留的身份证号少了一位。
  他不抱希望地问:“当时签名时,这位租客是不是戴着手套?”
  房东愣了一会儿,“是,是!那会儿天气还凉嘛,他戴了双皮手套。”
  花崇叹一口气,将字据放进物证袋,好在笔迹也是证据,不过鉴定起来比指纹足迹等复杂许多。
  令他颇感意外的是,痕检师们居然在沙发缝隙里找到了一根带着毛囊的短发。
  “马上带回去进行DNA比对。”
  重案组紧急开会,花崇本想叫上柳至秦,但考虑到柳至秦太忙,便没有通知他。
  两个案子压着,陈争担子不小,赶来会议室旁听。
  “我是从出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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