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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风行-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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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求贤若渴的年轻人是很难让人拒绝的,肖平原扭头去看身边的老友。
沈博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好脸嘴,黑着脸爆出一句:“你是不是有病?!”
年轻人像没听懂他话里的厌恶一般,执着地说:“您说过,只要我把那幅画送给您,您就收他为徒的!我现在已经把画带来了……”
沈博深深地吸一口气,再吐出来,头疼似的按着太阳穴道:“先上车,回去再说。”
注意到此人已经浑身湿透滴着水时,车里的两个人同时皱眉。肖平原是心疼车,沈博则冷冷地说:“你这是给我施苦肉计呢?”
孟朝阳抱着画,小心地缩在后排的角落里,连连赔不是带解释:“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今天会下雨,忘带雨伞了。要不我赔您套新的吧。保安不让我进去,我只好在外面等,谁知道会突然下雨……”
沈博冷酷地说:“是我告诉保安不让你进去的。”
孟朝阳低着头,无知无觉地微笑:“不好意思打扰您了。可您说要这画,我就特意给您送过来。”
沈博不再说话,只透过后视镜看着变落汤鸡的孟朝阳。
肖平原也跟着看了几眼,忽然发现这年轻人特别眼熟。
进屋后,沈博给孟朝阳找了套衣服,让他去卫生间换。
肖平原问沈博:“这是谁呀?”
沈博坐在沙发上,一个劲儿按太阳穴:“魏行风的朋友。”
肖平原想了想,想起魏行风其人,“他找你干什么?卖画?难不成赖上你了?”
沈博苦恼地回答:“可不是赖上我了!他让我收魏行风为徒,我没同意。这家伙不知从哪儿问到我的住址,天天上门缠,我叫保安不让他进门,他有本事在外面守株待兔。”
肖平原吃了第四次惊:“魏行风拜你为师自己不出面,他朋友天天来缠你?这是个什么意思?”
沈博抱怨:“谁知道是什么意思!魏行风大概是知道我不收徒弟,所以没好意思上门找我,这人自己发癔症要来碰钉子!”
肖平原忽然明白为什么觉得孟朝阳眼熟了。这个盖子一揭开,好多记忆争先恐后地往外涌,他看着沈博,开始不太确定老友会不会像以往那样,坚决地拒绝这类似于胁迫的拜师之请。
“你觉得魏行风怎么样?”肖平原问。
“不错。就是有些浮躁。”
“浮躁是可以教育的嘛。”
“嗯。”
这时孟朝阳走出卫生间,怯怯地看了沈博一眼后,规规矩矩地坐到沙发上。沈博依旧不理他,肖平原也不好说话,房间里顿时陷入尴尬的沉默。
几分钟后,沈博站起来,给泡了三杯茶,递给孟朝阳一杯。
孟朝阳顺势开口说:“沈先生您看看画吧?”
沈博硬梆梆地问:“你不是舍不得给吗?”
孟朝阳低声回答:“现在舍得了。”
沈博:“我那是给你台阶下,看出你舍不得这画,我才说给画收徒。其实我既不想要画,也不想收徒,明白了?”
这话说的太直接了,肖平原这旁观者都觉得刺耳,孟朝阳更是被怼了个大红脸。眼看他要从沙发上跳起来了,下一秒,他却软绵绵地说:“这幅画真的很好。是他最好的画了……还得过奖呢。”
“小伙子等了那么长时间,就看看呗。”肖平原打圆场说:“魏行风的画我也见过几幅,说是他最好的画,我还真好奇。”
孟朝阳连忙拿过画框,剥开层层包裹,露出了里面的内容。
水里的男人,天空的梦境。肖平原见过这幅画,确实很不错。视线掠过画作和孟朝阳,他恍然明白,原来这年轻人就是魏行风的模特呀。他记得沈博那时还特地为这幅画回来了一趟。突然间,他心里有了个不可以思议的猜测,不由得将目光投向了沈博。
“你等了多久?”沈博双手揣在裤兜里,眼睛不看画,一味盯着孟朝阳。
青年蹲在茶几前,小心翼翼地扶着画,胡乱擦过的头发仍旧是湿漉漉的,像一堆浸水的稻草。还未开口,先打了个打喷嚏,他揉着鼻子说:“我来的时候,您刚走,我看见您的车了。”
沈博:“下雨了你还等?”
孟朝阳:“我怕您回来的时候,我错过了。说不定您什么时候又出国呢。”
肖平原抬头看窗外的雨势,暗忖这青年在雨里站了两个多小时,恐怕内/裤都淋湿了。
沈博又问:“值得么?”
孟朝阳用力点了点头:“值得!”
沈博冷笑:“魏行风自己都不急,你急个什么劲儿?!我看你是脑子进水了!”
孟朝阳喃喃道:“我希望他好。”顿了顿,他补了一句:“我们是最好的朋友。”
肖平原心头一震,此情此景何其熟悉,回望岁月深处,他们也曾有一位不计回报、一心一意帮沈博的“好友”。眼前这年轻人不但长得肖似那人,连所作所为也如出一辙,简直像一次轮回,只是这次,他们成了旁观者。
在他眼中,冰雕似的沈博根本是外强中干,空撑着一个冷硬的壳子,而现在,连这壳子也快支撑不住了。他有预感,老友嘴上说的绝,其实心里怕是已做出了退让,不为别的,只为这张年轻的、执拗的、似曾相识的脸。
“好;我答应你。”沈博微仰着头眼望前方,用叹息的语调说:“你让魏行风来见我。”
初秋,尽管秋老虎仍在肆虐,但夜雨却是凉的。孟朝阳在沈博家门口淋了几个小时的雨,回来就病倒了。
魏行风掏钥匙打开门,先穿过走廊去快递门市和孙磊打招呼。
孙磊:“孟弟弟在楼上睡觉,我媳妇儿看着呢。比昨天好点儿,晚上喝了碗粥,烧也退了。”
魏行风:“麻烦你和小徐了。”
孙磊:“跟我客气什么!中间开道门为啥?不就为互相照应嘛。”
魏行风递给他一支烟,“也是。”
孙磊:“不上去看看?”
魏行风扬了扬手里的烟,“抽完烟上去。”
孙磊:“你在外面还没抽够?非得回家再来一支?”
魏行风不答话,只一径苦笑。
孙磊撞他一下:“怎么?办了件大事,心情还不好?我可听师姐说,你现在这师父可是国际级的!你即将冲出国门走向世界了!”
魏行风揉了揉眉头,苦哈哈地说:“拜师当然是好事,但这好处是有代价的。我觉得我欠的债都快还不起了。”
孙磊眨了眨眼睛:“你说孟弟弟?”
魏行风:“嗯。”
孙磊安慰他:“你们俩口子说什么欠不欠的。要我说,你只要管好你的下/半/身,他就很满足了。”
魏行风轻捶他一拳,“闭嘴吧你。”
孙磊笑:“我说事实。他为你做这些事无非是图你过得好,然后再对他好,你别辜负人家的情意不就结了,何必想那么多。”
魏行风望着窗外吐出一口烟:“不辜负?说来容易……”
孙磊脸色一变,盯着他问:“你变心了?不爱孟弟弟了?这话可别让我媳妇儿听见!她要听见非得跟你急!”
魏行风转过脸对他笑了笑,说:“你看,这就是我欠的债。”
孙磊牙疼似的皱眉歪嘴,“魏画家你能不能有话直说,我是糙人,听不懂你绕的那些弯儿。你对孟弟弟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呀?”
魏行风拍拍他的肩:“就是一起过的意思。”
孙磊拍着胸口说:“我还以为你要抛弃糟糠之夫。那你还愁个什么劲儿?”
魏行风的眼神又黯下来,郁郁地说:“一辈子这么长,我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以后的事如何说得准。”摁灭烟头,他站起身说:“不说了,我上去了。”
望着烟灰缸上方袅袅的残烟,孙磊越想越不对劲儿,魏门庆是在担心以后和糟糠之夫会分开么?现在就抱着这心思,以后的路又能走多远?孟弟弟“情途”堪忧啊!
楼上卧室里只亮了一小盏灯,徐曦然正坐在床边刷平板。见魏行风来了,她站起来和他说了下病号的情况,就走了。
魏行风关上门,轻手轻脚地简单洗漱了,便到病号身旁守着。
孟朝阳身体好,很少生病,但这次病得凶猛,普通的感冒竟然粒米不进地躺了两个晚上一个白天,除了打针吃药解手,其余时间都在昏睡。而且总是发烧,吃退烧药都不管用。昨天晚上烧得如同火炭,有一阵还喘不上气,把魏行风吓坏了,差点就叫120。
今天总算是退烧了。他绯红的脸颊也变成雪白,看着似乎瘦了一圈,皮肤都变薄了一样。
魏行风碰了碰他的额头,仍是心有余悸地担忧。他心里隐隐觉得,孟朝阳是因为前阵子太累、太紧张了,借了这次感冒来休整,才会这样长睡不醒。这样的想法令他心生愧疚。
他没想到孟朝阳会对沈博死缠烂打,更没想到沈博居然同意收他为徒。整个过程,他也是后来听沈博转述的,孟朝阳从来没对他提起过。包括孟朝阳淋雨那晚上,也只是给他留言说有事出去,而他当时正构思新作品,完全没留意对方的行踪。
第二天,一个意外的大馅饼砸中了他。外人以为他幸运,其实这都是孟二傻子碰了无数个钉子,外加大病一场换来的。说起来是有些可笑的,沈博是他的偶像,但他这正主对拜师没有执念,不成就算。反而是身为局外人的孟朝阳热情高涨,近乎魔障。
他大概能猜到原因,沈博好像也猜到了。今晚的拜师宴上,这位新老师不轻不重地敲打他了几句,他知道孟朝阳到达疯魔到了何种地步。背后的原因,让他陡然生出罪恶感。
睡梦中的孟朝阳紧蹙眉头,竟然在他年轻的额头上扭出几道浅纹。魏行风看得心疼,用手指去抹,却是徒劳。展不开的浅纹犹似刀刃,手指擦过,是冰冷的锐痛。他的爱,已经不仅仅是负担了,简直如同剔骨刀,把他那些不够美好的心思挑筋似的挑出来,再用罪恶感这把利刃一根根斩断。
这让他又痛又恨。
可他怎么能恨孟朝阳呢?那样为他着想的人儿,在他最低谷时充当安全网兜住他的人儿!
既然恨难全,那就去爱。但他习惯了朝不保夕的爱情,让他“与子偕老”又实在有难度。回家的路上,他一直在想未来,想来想去都是自己如何攀爬巅峰,并没有和孟朝阳相守一生的画面。他理智地认为自己对孟朝阳不公平,但从一开始,青年就是站在他身后,他已经习惯回头去看,改起来着实不容易。
不知是不是感受到了他沉重的视线,孟朝阳终于动了动眼皮,缓慢地睁开了眼。“行风?”他迟钝地嘟囔了一声。
“你醒了。想不想吃东西?”
“不想吃。”
“不吃怎么行!你是不是想升仙?!”
在魏行风的强迫下,孟朝阳勉强喝了杯牛奶,然后吃药、量体温。就这么随便动一动,他都喘出一长串粗气,虚得仿佛连手都抬不起来。
抬脚上床连人带被抱进怀里,魏行风一腔纷乱的心思化作了怜惜,停在了“对他好”三个字上。
他像晃病孩子一般轻晃着怀里人,柔声说:“你睡得太久了,我们坐着说会儿话,晚一点儿再睡。”
孟朝阳听话地答应了,开始问起他最关心的拜师一事。
魏行风附在他耳边轻轻讲了自己见沈博的过程,今天的拜师宴,以及沈博的态度(略去了敲打的那几话不提)。孟朝阳靠听的兴致盎然,眼睛都没眨一下。他本来眼睛就不小,此时越发显得大,可惜眸光是散的,不见半点神采。
把脸紧贴了他的脸,魏行风用哄孩子的口吻说:“你可以放心了。他这么隆重地收我为徒,肯定会好好教我的。”
孟朝阳轻叹道:“这样呀,真好。”顿了顿,他又开始担心:“路教授会不会不高兴?应该先跟他说一声的。”
魏行风:“老师不是那么小器的人。再说搞艺术的人,多拜几位师父很常见,看自己的弟子发展得好,他只会高兴。”
孟朝阳:“那就好。”不到一分钟,他又生出新的担忧:“沈博要是出国,你怎么办?也跟着出去么?”
魏行风挨着他的脸颊来回摩挲:“他今天说暂时不会出国。他们这些中年人多少会有‘落叶归根’的情结,我看他是想多留一段时间。”
孟朝阳特别满足地呼出一口长气,嘴角噙着舒心的笑。
魏行风从上至下注视着他的侧颜,看到了他微翘的长睫毛,点点灯光铺在上面,如同一把金色的羽扇,而那同样往上弯的嘴角,让他显得特别温柔,无欲无求,可以立地成佛了。心里的风雨忽然就停了,魏行风低下头,亲了亲他的额头。
他大概是又想到了什么事情,正准备开口,却被魏行风堵住了。
“事情很顺利,你不要瞎担心了。”放开快要被自己亲断气的人儿,魏行风边坏笑边又给他渡气。
孟朝阳歪在他怀里,好容易把气喘匀了,才有气无力地回应:“哦。”
魏行风一下一下地吻着他,真心实意地说:“你为我铺的这条路,特别好,谢谢你。”
听到这句话,孟病号的眼里忽然就有了光。他兴致勃勃地问:“真的吗?我这次是不是帮到你了!”他前一分钟还是病喵,转眼就变成做了好事、等待主人表扬的快乐汪,如果有尾巴,估计这时已经甩起来了。
魏行风从他眼睛里读出了“我是不是对你有用,你会不会很需要我”的讯息,心里骤然浮出一个念头——为了爱情,他快把自己掏空了!
“真的。你帮了我大忙。”捧起他的头使劲亲了一下,魏行风觉得怀里搂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具没有血肉的骨架。
这个残酷而悲伤的想象迫使魏行风下了决心:必须对孟朝阳好,不看未来,只看今朝,好一天是一天。
“想不想看月亮?”
“月亮呀,好啊。”
魏行风在露台的玻璃门前支好躺椅,用被褥将病号裹成个粽子,抱到躺椅上坐好。
透过玻璃门望出去,恰如魏行风以前说的,视野好,风景好,虽只有一弯眉月,但在烟波浩渺的湖水之上,颇有些幽远意境。
天地间,仿佛只剩了他们两个,肩并肩,头靠头,聆听细碎的风声和涛声。
孟朝阳轻声说:“我把那幅画送给沈博了。”
魏行风:“嗯。没关系,算我的拜师礼吧。”
孟朝阳无比遗憾地说:“可我只有那一幅。”
魏行风吻着他安慰:“我再给你画,多画几幅。”
孟朝阳:“要画好点儿。”
魏行风:“一定!你的肖像将是我最成功的作品!”
孟朝阳一脸向往地遥望远处。湖面上波光粼粼,除了水中那枚比天上更大月亮,他仿佛看到了魏行风为他画的画,和美好的未来。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是两天的量,因为周末要请假,所以这几天多更新点儿。至于虐攻嘛,下周应该就可以看到了。
另外,这文目前比较冷,如果有小天使特别喜欢又不麻烦的话,恳请替我稍微安利一下;不安利也没关系,留言就好,毕竟我写文的动力大多来自和你们的互动。合十鞠躬。
第34章
接下来的日子果然是岁月静好。
魏行风潜心跟着沈博学习,而沈博尽管收徒的时候诸多推拒,收徒之后却是倾囊相授。教的认真,学的用心,再加上魏行风是个会来事的,不知不觉间竟融化了沈博身上那层坚冰。两人多少也有了些感情。
因为特殊的家庭环境和成长经历,魏行风的危机感和掌控欲都特别强,凡事要未雨绸缪、事必躬亲,这使得他被分走了不少精力,既缺乏专注,深度的内省也有限,这对进行长期创作是很不利的。而沈博这位领路人,竟与他意外地相投,技法上的指导还在其次,关键是思想上的引领和提醒十分难得,很多以前他看不到、或者不甚注意的感受,被其点拨后变得清晰起来。这好比意外地掘开了一口泉眼,灵感源源不断地喷/涌而出。
就像一块海绵,他如饥似渴地吸收着一切对创作有用的东西,甚至还到学校系统地学习了东西方艺术史,以此来增加自己的积淀。
这其中,当然也包括人脉。通过沈博的引见,他认识了不少重量级的艺术评论家和画商,甚至参加了一次在荷兰举行的新锐画家作品展。这为他赢得了一个实力更雄厚的艺术品投资市场。
正如孙磊的预言,他开始走出国门走向世界。路仍然不太好走,但毕竟变宽了,至少不用朝不保夕地担心画卖不出去,勃勃野心也不再是没有基础的空想。
作为魏行风的“贤内助”,孟朝阳的生活称得上安逸。
大概是学画学得太专注,魏行风再没有搞出轨的幺蛾子。他似乎从沈博那里学到了如何调动自己的热情和灵感,不需要再靠身体刺激来创作。再加上和孟朝阳生活时间长了,他对床/上那点儿事也习惯成自然,越来越能投入享受了。他常常打趣说自己被孟朝阳掰弯了,每次听到,孟迷弟还真有些小成就感。
孙磊的快递事业也走上了轨道,正筹划着准备再开个门市。徐曦然的父母先前不同意找个外地打工仔,但架不住女儿心意坚决,对方又特别能放低身段讨老人家欢心,如今看人家小伙子事业小有成就,便终于松了口答应两人的婚事。
事业爱情双丰收,孙磊那叫一个人逢喜事精神爽,天天脸上都挂着笑,有空就拉着魏、孟两口子陪他看房子,准备年底就把婚礼办了。
跟着沈博的时间长了,魏行风也知道了一些老师的故事,其中有些堪称狗血八卦。比如他和顾筠庭夫妻俩的恩怨。
“你是说,那个撬沈老师墙角的好朋友是顾姐的丈夫……陈先生?”难得有空和魏行风边晒太阳边喝茶聊天,孟朝阳却听了个劲爆秘辛,颇有些消化不良。
“对。”魏行风毫无形象地把腿搁在茶几上,一边翻那本旧笔记,一边喝着孟朝阳煮的咖啡。咖啡是现磨的,香气浓郁,是他喜欢的口味。孟助手现在做家务事、照顾人越来越熟练,以至于他的生活品质日渐提高。这种舒适安心让他很满足。
孟朝阳:“那顾姐难道是……”
魏行风:“老师的前妻。”
“啊?这怎么可能?”孟朝阳还是难以置信。
“有什么不可能?!顾姐跟你说过她感情的事吗?”相比较而言,魏行风对此事的接受性更高,毕竟他和沈博接触得多,很了解老师的魅力——那种冷淡狂傲和任性的坏脾气,在很多女性(男性)眼里是特别“man”,特别让人想去接近驯服。
“没有。”
“是呀。你其实根本不了解她。世间的事,特别是感情的事,一切皆有可能。”
“可我觉得他们夫妻感情很好的。”孟朝阳喃喃道。
“……”魏行风一脸“孺子不可教”地摇摇头,继续翻看手中的笔记本。
孟朝阳在脑袋里过照片似的闪过一串画面,都是顾筠庭和沈博的,越琢磨越觉得这两个人、以及他们之间的关系确实透着股诡异。
这时魏行风突然又冒出一句:“我听肖师叔说,那位陈先生跟你长得很像。”
孟朝阳:“……”
魏行风:“他为什么不要别的画,非要我的那幅参赛品?”
孟朝阳傻呆呆地问:“为什么?”
“因为,”魏行风恶作剧似的扬了扬眉,举起手中的笔记本说:“也许他和陈先生是一对。这上面的B君其实就是代表‘博'。”
“……”其实孟朝阳也有这个猜测。
魏行风将笔记本一角抵在下颌上,神情像个好奇的小孩,自顾自地猜测:“难道是陈先生为报复变心的爱人,所以撬了他的墙角?”
孟朝阳断然否定:“不可能。”
魏行风:“何以见得?”
孟朝阳:“我觉得陈先生对B君的用情很深,是一心希望对方好的那种。你看他有一页上写的——”
他拿过笔记本翻开给魏行风看,上面写道:有时候,最美的惊喜并不是得到,而是学会付出。后面几页则是一些散乱的句子,可以看出作者痛苦失望的心情,但哀而不怨,仿佛作者早已接受了两人分道扬镳的宿命。
魏行风:“这个她可能就是顾姐。据说她父亲是位很有名的艺术品投资人,蛮荒系列就是他经手卖出去的,为老师被海外市场接受做过很多工作……”说到这里他突然停住了,本来是想说“也许这位陈先生为了爱人的前途放弃了爱情”,但不知为何,看着孟朝阳,他不由自主地把话咽了回去。
然而,孟朝阳心有灵犀,看那本笔记的眼神都不安起来。没办法,不知是不是命运开了个玩笑,他不但长得像这位陈姓前辈,连爱情经历都有些相似,那些让他感同身受的文字仿佛是一种预言,预示他将把前辈经历过的痛苦再尝一遍。
如今笔记本又让他收到抽屉最底下,不敢看,不敢回忆,希望尽快忘记上面的内容。谁知今天又让魏行风翻出来,一翻就翻到两人分手。
孟宝宝心里紧张,看天地都有些变色的趋势。
魏行风走过来蹲在他身边问:“好好的,怎么又不开心了?”
“……”孟朝阳幽怨地看着桌上的笔记本。
“这东西,拿去还给老师,”魏行风很识趣地挪了挪身体,挡住他的视线,“毕竟是人家的隐私,我们留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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