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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风行-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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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睿星愣了一下,略微斟酌了下言辞,说:“朝阳,我其实很喜欢你,但是你一直和我……保持着距离,我一个正常男人,也是有需要的……”
  孟朝阳难得回了句嘴:“不跟你开房就是保持距离么?”
  刘睿星:“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看你没跟我打招呼就提前走了,我也没怪你对不对?也一直等着你……但是说句老实话,我们相处这段时间,我总觉得你并没敞开心怀接受我,约会的时候总心不在焉。就说现在吧,你不责怪我,不多问我一句,一来就提分手,你其实心里根本不在乎对不对?你只是找到了分开的理由对不对?”
  “……”孟朝阳竟然被他问得哑口无言。
  “算了,不管怎么样,是我错在前,”他叹了口气道:“可能我们没缘分吧。希望你以后能找到有缘人。”
  孟朝阳:“你也是。”
  刘睿星:“以后还可以联系么?”
  孟朝阳:“可以的。”
  刘睿星:“那你下次回来给我电话,让我尽一尽朋友之谊。”
  孟朝阳:“好。”
  两人互道再见,友好分手。
  孟朝阳回顾了一下这段短命关系,发现自己的确有很多勉强,自己对刘睿星更多还是友情,完全是为了证明自己可以重新发展一段关系,才选中了各方面都不错的他。孟朝阳原以为相处久了或许会产生爱情,然而这种事情似乎对他不适用,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没火花就是没火花,相处多长时间都不管用。
  这给孟朝阳一个教训,不要为了找男友而找男友,爱情没来的时候一定不要勉强。
  他是坐在龙树下打电话和思考的,等想明白准备回家的时候,一转头,就看见魏行风站在不远处的一棵白兰花树下,正静静的凝视着自己,手上的香烟都快燃到了头。
  孟朝阳朝他走过去,“什么时候来的?”
  “来了一会儿,看你有事,所以没过去。”魏行风甩了甩被烟烫到的手,有些狼狈地冲他笑。
  “我刚分手了。”孟朝阳直视他的眼睛说:“劳你费心。”
  魏行风僵了僵,偏头仔细审视他的神色,并没有任何不虞的迹象,才惴惴地问:“你不怪我?”
  孟朝阳摇摇头,说:“我跟他本来就不合适,是我自己没想清楚,怪不到你头上。”
  魏行风暗自舒了口气,又凑近了上下打量他,不放心地问:“你没事吧?”
  “嗯。”孟朝阳自嘲地笑了笑:“放心,暂时用不着你安慰。”
  “那就好。”魏行风眉眼舒展,露出一个暖阳般的笑容:“我正想请你帮我个忙。”
  他的眼睛太明亮,笑意恍若有光,染亮了整张面孔,甚至染亮周遭的空气,孟朝阳竟被他晃散了神。过了一小会儿才收摄心魂,问:“要我帮什么忙?”
  “做我的助手。”
  “……”
  “不是以前照顾生活那种,是和我一起画画的助手。”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依旧短小,明天依旧要请假。等我渡个短假回来,一鼓作气完结。
  感谢所有写评论和霸王票的小天使,么么哒。


第63章 
  魏行风这种级别的画家有几个助手很正常,但要跟他一起作画就很不简单了,不但画技要达到一定水平,还得充分领会他的创作意图,一般这种助手都由画家的学生担任。孟朝阳虽然了解魏行风,但他对自己的画技没信心。在他看来魏行风已经快攀上珠穆朗玛峰了,自己还在爬自家门口的土包山,差距不是一般大。
  因此,尽管他对这个提议十分心动,理智上仍然想要拒绝。不过魏行风早看穿他的畏难犹疑,不等他开口就堵他的路,“你可别拒绝啊,我好不容易才知道适合我的助手。”
  孟朝阳把头摇成拨浪鼓道:“别吹了,你怎么可能找不到助手?我知道你是想鼓励我,才给我这个机会,心意我领了,但是真的不用。”
  魏行风皱眉道:“你对自己就这样没信心?”
  孟朝阳:“这不是信心问题,是我的实力确实不行。你别为了安慰我糟蹋了自己的作品。我现在已经成熟了,不会像以前那样冲动,分手这种事现在真伤不到我。”
  魏行风一脸不知说什么好的表情,看了他一会儿,才说:“我就算再想讨好你,也不会拿自己的作品当人情的。还是你觉得我和以前一样,会为了这样那样的理由敷衍作画?”
  “我不是那意思。”孟朝阳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受伤和失望,知道自己的话伤了他的自尊心。
  “我选你是经过慎重考虑的。”魏行风上前一步,垂眸盯着他的发旋说:“我画这里的风光和风/情;没人比你更了解这里,我对这里的感觉相信你也有过,就算没有至少也体会得到,这是其一。至于你担心的技巧、水平这些问题,实在是多虑,我现在是画丑不是画美,你还能比我画得更丑?”
  孟朝阳噗地笑出声:“那倒是,现在谁都丑不过你。”
  魏行风双手按住他的肩膀,像是要把信心力量传给他一样,“弟,凡事都有第一次,你必须埋出这一步,怎么能试都不试就说自己不行?就好像我现在的转变,画丑是必经的一步。不用在乎外界的评论和反应,把自己的感受和热爱画出来就可以了。”
  “嗯。”孟朝阳点点头,抬眼去看他。
  这一瞬间,孟朝阳觉得魏行风既像他的导师,又像他的亲人,似乎只要这人在他身边,他就可以放开手往前走。走多远、多险都不怕,因为知道有一个人始终信任、支持着自己。他没意识到,和魏行风的位置,已经在不知不觉间调了个。以前他是魏门庆身后的安全网,而现在魏门庆成了他的安全网——至少在绘画道路上是这样。
  孟朝阳好容易战胜了胆怯和自卑,其过程就像迈过一道门槛,当他踏进门后就领略到别样的风景。整晚上他都在回忆到蕉园生活的点点滴滴,越想越激情澎湃,感觉全身的所有细胞都跃跃欲试要拿起画笔,投身到色彩和图案的世界中。
  一直到后半夜他才睡着。睡了没一会儿,就被突入其来的暴风雨惊醒。
  亚热带地区的雨水是很凶猛的,何止是倾盆简直就是倾缸。整个竹楼似乎都被冲得摇晃起来。
  孟朝阳意识还不怎么清醒,全凭身体本能爬起身,脚步迈出去犹如踩在水上一般虚浮。一个激灵把他吓明白了。竹楼是真在晃呀!
  他的第一个念头是地震了!随即想起,前几天发现竹楼因为时间长缺保养,出现了几次损坏,他本来打算等安旭联系完业务回来的时候一起修,没想到雨季还没到就有这样一场暴风雨。
  愣神的当儿,屋顶被掀起了一块,雨水哗哗地往里泼。孟朝阳来不及管破屋顶,拎了工具箱要下楼,大门被人从外面大力撞开。魏行风二话不说拉起他就跑。
  大雨浇得两人睁不开眼,只听见黑豹疯狂地咆哮,嗓子都要叫劈了。魏行风紧紧地攥着他的手,以百米冲刺的速度狂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孟朝阳只下意识地感到了危险,迫在眉睫,泰山压顶般地砸下来。
  轰隆一声巨响,竹楼在身后分崩离析。一片黑影吞没了小院。
  孟朝阳的心脏停跳了一刹那,与此同时脚好像踩到了什么尖锐物,痛感直接从脚心传到胸口。他身体一歪摔倒在地。来不及询问查看,魏行风反应很快地顺势背起他,拿出吃奶的力气继续奔跑。
  瓢泼大雨阻隔了两人间的一起交流,听不到声音,看不清面目,能感觉到的就是紧贴的皮肤,和皮肤下传来的心跳。孟朝阳知道他们正在逃命,在雨幕同黑暗的笼罩下,仿佛是踏着深渊上方的钢丝,又险又悬。而这么一点若有似无的温度和跃动,就成了他此刻唯一的依仗。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前方终于出现了人声和灯光。然后有人拥过来,把孟朝阳从魏行风背上扒拉下来。魏行风当时就跪了下去,牛似地直喘粗气。村民七手八脚地把他搀扶起来,连同孟朝阳塞上了一辆皮卡车。
  后来的事,孟朝阳不太记得了。反正是一路颠簸,去到了胡子叔住的村寨。他和魏行风被运进了胡子叔家,换衣服、包扎伤口、魏行风跑出去又跑回来……仿佛吵闹的乱梦。
  等到雨停了,太阳出来了,孟朝阳坐在阳光下,梦才总算醒了。
  那一场暴风雨来得毫无征兆,引起了一场小规模的山体滑坡。近山的村寨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破坏,孟朝阳的院子因为离山最近,彻底被埋了。幸亏他们跑得快,假如跑慢一步,估计现在已经见阎王了。
  魏行风先是和孟朝阳午夜惊魂,死里逃生,然后又跟着村民们往来奔波,这时候早已累瘫了,但是精神很亢奋,半靠着墙壁用毛巾擦脸。
  孟朝阳直眉楞眼地看着他。想到刚在死亡线上走了一遭,孟二傻子的身心不由自主地一起抖了抖,“魏行风,你救了我的命!”
  魏行风用毛巾蒙着脸,嘿嘿笑起来:“对呀,不如你以身相许报一报恩?”
  孟朝阳:“……”
  魏行风吸了口气,说:“其实是黑豹救了我们,要不是它示警,我绝对想不到会有这种危险!”
  孟朝阳:“你跑得也快。背着我还能跑那么快,厉害了!”
  魏行风拉下毛巾,将视线投过来:“我一点都不想跟你一起死。”他脸上带着笑,眼睛却十分严肃,轻声说:“真的,那时我只有一个念头:我们还没重新开始,这么死了我不甘心。”
  孟朝阳苦笑:“死到临头了,你还想这些……”忽然就说不出话来,停了一小会儿,他才问,“蕉园还在吗?”
  “留下了一部分。”
  听他这么说,就知道香蕉园肯定毁损得厉害,孟朝阳没忍住,喉头哽咽了一下。把脸埋到膝盖上,他竭力忍住声音,默默地任泪水流满脸。


第64章 
  魏行风靠过来,轻轻地拍他的背。
  孟朝阳捂着眼睛呜呜地哭出声,边哭还边说:“没事的……村里好像买过保险……”
  魏行风很温柔地说:“都结香蕉了,很快就可以卖了吧?”
  想到那些小小的绿色果实,孟朝阳心如刀绞,眼泪流得更汹涌了。
  魏行风继续说:“今年是没戏了,最快也要等到明年……”
  孟朝阳脑海里浮现出被埋在泥土下的香蕉树,这些全是他几年心血的结晶,就跟照顾孩子没多少区别。现在心血毁了,孩子们被埋了,他再也忍不住“哇”地嚎了一声,尔后犹如开闸一般,他开始不管不顾地嚎啕。魏行风两只手搂住他的肩,用手臂包围了那颗顶着乱发的脑袋。
  等到悲伤随着眼泪悉数流干后,孟二傻子发现自己整个人都扎在魏某人怀里。仰起一双红眼睛,他用哑嗓子抱怨:“哪有你这样安慰人的?”
  魏行风笑道:“让你面对现实是最好的安慰。”咸猪手滑到劲瘦的腰上,悄悄往自己身前搂了搂。
  孟朝阳推他:“滚蛋!”然而推不动,魏行风像一堵坚固的墙将他牢牢包围。
  身心俱疲的孟二傻子终于放弃了抵抗,认命地靠在他身上。他想自己刚刚劫后余生,孩子们也被毁了,寻求一些依靠和抚慰也是人之常情。
  魏行风又搂紧了些,长久地把闭着眼装死的孟黑子抱在怀里,心情十分恬静满足。
  大概是提前发泄完的缘故,孟朝阳来到蕉园的时候反倒特别冷静,甚至因为毁损程度比预期好一点而略感欣慰。香蕉树大约埋了一半,剩下的都奇迹般地保存完好。相比起其他村民,损失还算小的。
  安家就比较惨,位居村里第二大的竹楼被冲垮,猪和牛也全没了。
  孟朝阳和魏行风去察看了蕉园和自住的小院,又去安慰了损失巨大的安家人。整个村子堪称满目疮痍,村民们无不愁眉苦脸、唉声叹气。政府救济来得再快,对于刚进入收获季的村寨,也只能算杯水车薪。辛苦一年的庄稼毁了大半,安身立命的宅院也没了,所有一切都要重新再来,每个人心里都是又空又痛、又茫然又害怕的。
  这一刻,孟、魏二人面对苍莽群山,都生出一种畏惧。在自然和命运的力量面前,人实在是太渺小了!
  那天回去后,孟朝阳就病倒了,呕吐、高烧持续了好几天,被魏行风和胡子叔强行送进了县医院。等他可以出院时,已经过了大半个月。
  住院期间,魏行风只在最开始那三天陪过床,等孟朝阳好一点了,他就会村子去了,照顾病人的任务交给安凤和安虎。孟朝阳知道魏行风每天忙于帮村民重建家园,每天都能从姐弟俩嘴里听到魏画家找人运材料、魏画家找人修竹楼、魏画家送来了好多东西、魏画家帮大哥种香蕉……孟朝阳很难想象魏行风为村民东奔西走的模样,因为这是个一心爬上云端的人,那种脚踏实地的生活曾被他看作踩在泥淖里,如今他不但踩回了泥沼,还踩得挺欢实,简直有在地上撒欢打滚的趋势,这还是那个表面亲和骨子里傲慢的魏门庆么?
  孟朝阳出院那天是胡子叔来接的。胡子叔这段时间也很少露面,他有心搞个为村民谋福利的项目,但因为盈利的问题,至今还在跟董事会艰难博弈。见面的时候,孟朝阳发现他瘦了一大圈,脸色也不好,不过笑容满面很高兴的样子。
  “您那个项目是不是快成了?”孟朝阳问他。
  “嗯,快了,希望明年能启动。”他笑呵呵地回答。
  “您也注意身体,不要太辛苦。”
  “我有数。现在时间对我太宝贵了,必须快,再晚怕来不及了。”
  “来不及?”孟朝阳疑惑地去看他,因为觉得他的急切罕见而蹊跷。
  “村民们等不及呀。”他马上巧妙地转移话题:“魏行风可是甩开膀子大/干,我怎么能输给他!”
  孟朝阳见到魏行风时,他正踩着梯子和几个普毛修竹楼。他赤果上身,穿条大裤衩,头戴一顶破边草帽,汗水淋漓,晒黑的皮肤犹如突了一层油脂,几乎可以反光。果然很有“甩开膀子大/干”的风采。
  安旭先看见孟朝阳,很夸张地挥舞手臂,长长地喊了一嗓子:“孟—大—哥—”
  魏行风回头瞟了一眼,随即从梯子上跳下来,几步跑到他跟前,“回来了?身体没事了吧?”
  孟朝阳这才发现,魏行风已经晒得比自己还黑了,可以反光的皮肤上有些斑驳,是晒伤的痕迹。晒伤后被汗水糟浸的感觉是非常不好受的,难为他还没事人般笑得欢畅,一口白牙堪比光可鉴人的瓷砖。
  “我全好了。”指了指他蜕皮的肩膀,孟朝阳皱眉道:“晒成这样,你好歹穿件衣服嘛。”
  “心疼了?”魏行风轩了轩眉,笑得颇不正经。
  孟黑子板下面孔嗤道:“才怪。”
  魏行风接过他的包,边走边炫耀:“安家的竹楼盖好了,香蕉也补种上了,待会儿让你看看我的战果!”
  孟黑子死鸭子嘴硬,坚决不肯表扬他,故意撇嘴道:“瞧你得瑟的。”
  魏行风笑:“必须得瑟呀,就这效率,我自己都吃惊!”
  俩人一路斗嘴来到安家,新楼新院一点不比旧的差,而且楼下有猪有牛、院里有花有草,仿佛灾难从未发生过。
  孟朝阳忍不住赞叹:“哟!比以前还好!”
  魏行风得意道:“那是!现在让我一个人盖竹楼也是可以的!”
  这次孟朝阳没打击他,只朝他鼓起腮帮子做调皮河豚状。
  在安家洗过脸,喝了几口茶,孟朝阳就迫不及待要去看蕉园。魏行风借了安旭的电动车,载着他风驰电掣地来到蕉园门口。
  门神黑豹一见孟朝阳,就扑上去撒娇卖萌。孟朝阳抱着狗头使劲揉:“黑豹辛苦你了。”
  黑豹大舌头一圈,舔了他一脸口水。
  魏行风看不下去,在旁边下命令:“黑豹,带路。”
  黑豹瞟了他一眼,喉咙里发出一串呜噜声,居然不情不愿地转身迈步,真给带路了。
  孟朝阳愕然:“你什么时候可以命令黑豹了?!”
  魏行风抚着下颌谦虚地笑:“也不算命令,它知道我是你家的一份子,我要帮你干活,它自然就会帮我,其实全是沾你的光。”
  孟朝阳腹诽:你什么时候成我家的一份子?
  接下来,这位孟家新份子给了家主一个大惊喜。
  同安家竹楼一样,整个蕉园旧貌换新颜,确切地说,是旧貌添新颜。不但把被埋的香蕉重新补种上,而且该施肥的施肥,该修剪的修剪,该除虫的除虫,假如不是有一部分香蕉没结果实的话,孟朝阳几乎以为自己的蕉园并没有被破坏。何况这都是二十天不到的时间里完成的!
  孟朝阳在蕉园逡巡一圈,再看魏行风眼神就不同了。惊异之下埋着感动,感动之下则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意,那一刻他似乎又回到当迷弟的时光,给魏行风的形象自动加上一个大光环。
  面对他又圆又亮、泛着水光的眼睛,魏行风好容易忍住想把他按怀里狠揉的冲动,眼睛四处乱扫,嘴里瞎贫道:“是不是特别崇拜哥呀?”
  孟朝阳:“……”
  魏行风又说:“我只接受以身相许一种感谢方式……”
  腰上一紧,胸口一暖,孟朝阳张开双臂抱住他,“魏行风谢谢你!”
  魏行风反抱住他,柔声说:“嗯,这种感谢……也勉强可以接受。”
  他们回到安家时,正是一天最热的时候,安旭和他的小伙伴们都收工回家,大家伙围坐在一起吃吃喝喝,聊一会儿天,然后就或坐或躺地歇凉顺便午休。
  孟朝阳在医院睡多了,这时候毫无倦意,便帮安婆婆打磨竹篾。
  安婆婆指着熟睡的魏行风说:“你帮魏画家擦点药,皮都晒烂了。”
  孟朝阳依言拿来药膏,小心地往魏行风身上涂,顺嘴埋怨:“怎么晒成这样?”
  安婆婆说:“他忙着种香蕉,说是争取赶在你出院前种好,每天从早干到晚,下午都不肯休息。香蕉园嘛倒是没坝子里热,但是也晒呀,他又图方便不穿衣服就晒成这样了。后来,修竹楼的时候就受不了了,中了一次暑后才回来躲阴凉……你说他为什么不爱穿衣服干活?我们穿长袖长裤觉得很方便的。”
  “习惯吧。”孟朝阳心不在焉地回答,早开始脑补魏行风辛苦种香蕉的情景。想到他发红脱皮的脊背,孟弟弟心里疼了下,手指没控制好,戳到刚长出来的皮肉上。
  魏行风被戳得“哎呦”一声,翻身坐起来,嘟囔道:“香蕉!我还种完……”
  安婆婆对他说:“你早种完了。”
  魏行风:“哦。”随后倒回原位,继续睡。
  一旁的孟朝阳目瞪口呆,没想到魏行风种香蕉都会种魔障。再想到这都是为了自己,本来就已不甚坚固的防线仿佛破冰似的哗啦啦裂成了蛛网。药膏涂得更加小心轻柔了,并且每一下都像涂到自己心上,软到无以复加。
  晚上,魏行风说是前段时间太忙,没好好接受孙磊的慰问,正好孟朝阳出院,要跟孙磊夫妻俩视频。
  视频接通后,孙磊乍一看魏行风,惊道:“嚯,老魏,怎么黑成这样?!如果不开灯我根本看不见你!”
  魏行风:“帮助傣族同胞灾后重建,倒是你大晚上不回家在外面浪啥呢?”
  孙磊:“喂喂,谁是在外面浪了?我是替你接待沈老师和肖老师。”
  魏行风:“老师来了?”
  肖平原在镜头外回答:“趁着灾后重建的东风,我们终于把业余画家比赛的事敲定了。”
  孙磊:“对呀,这次比赛可是我们公司今年的大项目!我正要通知你,年末初赛,明年初复赛,春节前出名次。”
  魏行风笑道:“行,效率够高。”
  孙磊摇头晃脑地说:“老将出马一个顶俩,我们一次出了两位老将,效率必须高啊!孟弟弟呢,让我跟他说两句。”
  魏行风把手机递给孟朝阳。好久没见过孙磊,孟朝阳有些小紧张,僵硬地对屏幕上的孙大头摆手:“孙哥好。沈老师、肖老师好。”
  孙磊夸张地说:“啧啧,孟弟弟瘦成这样了都,听说你前些日子病了?老魏,我说你是怎么照顾人家的?”
  孟朝阳忙说:“我生病是因为淋雨又受惊吓,跟他没关系。而且我也不瘦,你看,我都有肌肉了。”他弯起手臂向孙磊展示自己的肱二头肌。
  孙磊不怀好意地说:“老魏,行啊你。”
  魏行风捂着脸笑:“你别废话了,快说正事。”
  孙磊清了清嗓子说:“说正事……第一,请孟弟弟一定抽空跟我媳妇儿视个频,曦然她特别担心你。”
  孟朝阳忙点头:“待会儿就联系她。”
  孙磊:“第二,孟弟弟我们已经帮你报名参加今年的比赛,你赶快准备。话说前头,你如果获了奖,记得优先考虑和我们公司签约喔。”
  孟朝阳:“……比赛?可是,我要重建村子,还有给魏行风当助手,没时间准备呀……”
  孙磊:“老魏,什么情况?不是你让我替他报名的吗?”
  魏行风:“他又没信心、害怕了。”
  孙磊了然:“这没关系,放大招……沈老师……”
  沈博那张冰雕似的脸出现在屏幕上,他很严肃地说:“小孟,行风给我看过你的画,我觉得你完全有实力参加比赛。至于行风的画,他跟我说过打算用单幅组画拼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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