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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风行-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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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博那张冰雕似的脸出现在屏幕上,他很严肃地说:“小孟,行风给我看过你的画,我觉得你完全有实力参加比赛。至于行风的画,他跟我说过打算用单幅组画拼出完整作品,你可以画其中一幅或几幅,只要不影响整体风格,也是在帮他。”
  闻言,孟朝阳侧头去看魏行风。
  魏行风冲他点点头,露出鼓励的微笑。
  孟朝阳把心一横,“那我就试一试。”
  沈博:“很好。我和行风会帮你把关……”
  “小孟、小魏,都在吗?”胡子叔的声音突兀地响起,很清晰地传到电话的另一端。
  “……”沈博的话戛然而止。屏幕上人犹如石化了一般。
  “视频呢?”胡子叔已经走到孟朝阳身后,露出大半张脸。但是瞥到手机上的面孔时,他像受到巨大惊吓似的,急忙缩头转身,抬腿就走。
  孟朝阳:“?”
  魏行风:“?”
  电话里传来沈博颤抖的声音:“嘉佑?嘉佑是你吗?”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小天使们的留言好可爱。


第65章 
  魏、孟二人尚未从胡子叔即是陈先生这一惊天八卦中清醒过来,胡子叔就神速地离开了寨子。他前脚走了没多久,沈博就追了来。发现扑空之后,沈博也不多做停留,仍下一头雾水的弟子及弟子家人(?)匆匆回程。
  这俩人任性地来去匆匆,却扰乱了孟朝阳的心情。也许是机缘巧合洞悉了这两人的爱恨恩怨;也许是自己既有肖似陈先生的相貌,又有相近的经历和心情,他实在做不到冷眼旁观。每每忆起那本旧笔记,过去那种锥心刺骨的痛,那种惶惶不可终日的恐慌感,就重新袭击一遍他的身心。
  本来渐渐对魏行风敞开的心门又关闭了,甚至多看他两眼,孟朝阳都会觉得他面目可怕又可憎,而自己更是软弱到可悲。
  和睦气氛突然冰冻,连安家人和黑豹都觉察到他们之间的疏远怪异。
  孟朝阳想集中精力专心画画,然而他的注意力仿佛蛛丝般散落于回忆的角落,拉都拉不回来。没有能量支持,灵感成了枯泉,任他如何用力,徒留一片焦灼的空白。
  刚刚立起的信心几近坍塌,若不是咬牙逼出的一丝狠劲支持,他恐怕就要放弃了。
  又一次毫无头绪地乱画一通之后,孟朝阳颓势地丢了画笔,往地上一躺,仰望楼顶,自言自语嘟囔:“到底要怎么画啊?我到哪里找灵感?”
  魏行风推开门,轻手轻脚走进来。
  孟朝阳假装没注意到,径直闭上眼装死。
  盘腿坐到他身边,魏行风拿起画废的画纸看了看,问:“还是画不出来?”
  孟朝阳翻个身,不理他。
  “喂?”魏行风轻轻推他,“跟我聊聊嘛。”
  “别吵。”孟朝阳赶苍蝇似的挥开他的手,“就是你最祸害人!”
  “你画不出画跟我有什么关系?”魏行风好笑道。
  “拜托你别来烦我,OK?”
  “我现在表现还不好吗?你干嘛总记仇呀?”
  孟朝阳噌地坐起来,瞪眼道:“废话,换你试试……”对上他笑微微的眼睛,说不下去了,孟二傻子丧气地哼道:“不跟你说了。”
  魏门庆笑如春风:“原来你以前那么喜欢我。”
  “切!”孟朝阳挥拳去打他,但想到在网上看到的“拿小拳拳捶你的胸”这句打情骂俏的话,便中途拐弯要收回拳头。
  魏门庆手疾眼快捉住他的手,“不开玩笑了。说实话,你这几天除了恨我还想些什么?”
  孟朝阳语塞。
  魏行风苦笑:“不是不让你恨我、怨我,但要创作,你这种状态可不行。”
  “我知道。”孟朝阳语气弱了。
  他想抽回手,无奈魏行风抱得太紧,抽了几下都抽不出来。一双眼左右乱睃,就是不肯看那双桃花眼,他装作不在乎地问:“你又画了些什么?”
  “我,其实也画不出来。”魏行风叹气道。
  “……”孟朝阳终于忍不住向他投来好奇目光:“为什么?”
  “你忙着恨我,我则忙着想你,都不在状态。”魏行风边说边低下头把唇印在他手背上,还轻柔地来回摩挲。
  “……”孟二傻子像过电一般,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魏行风抬起头,微微一笑,说:“不如我们出去走走,换个心情?”
  孟朝阳的眼睛在空白画布和他之间转了几圈,最后有些不情愿地答应了:“好。”
  第二天一大早,俩人就出门了。魏行风带路,一起往老树林里走。每走一段,魏行风会停下来或看看树干,或检查大石块,孟朝阳才发现原来路上有记号。
  “你来过这里?”
  “嗯,跟胡子叔来过一次。”
  “你们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不知道?”
  “你住院的时候,有天干活累了,他就带我进来了,说是可以看到一个奇观。不过那天来早了,没看到。”
  “什么奇观?”
  魏行风卖了观子:“暂时保密。”他自然而然地伸出手说:“跟紧我。”
  孟朝阳迟疑了一秒钟,还是牵住了他的手。
  又走了大概一个多小时,树林深处传来嗡嗡地细小声音。
  “到了!”魏行风精神一振,牵着孟二傻子快步朝声音出处走去。
  绕过一棵棵苍天古树,踩着厚厚的枯枝和苔藓,他们来到一棵巨树下。七彩的光线穿过密密树叶落下来,打出一个彩虹般的光柱。光柱中有蝴蝶在粉尘与光粒间翩翩起舞,宛如梦境里的精灵,带出道道轻盈蹁跹的轨迹。
  而巨树上,从枝叶间,顺着树干直到地面,全被蝴蝶覆盖了。一只只,须脚勾连,犹如一张五彩斑斓的绒毯包裹住树干。
  嗡嗡声便是万千蝶翼振动发出的。
  孟朝阳完全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呆怔地凝视着蝴蝶和巨树久久无法回神。他仿佛听到了树木山林的呼吸,以及直达心底的喁喁低语。这一刻,森林有了生命,穿过亘古绵延的时光向他传达着某种神喻。
  外界的人和事已经消失。自我也正在消融,下一刻,灵魂或许就会羽化,融入天地与自然之中。
  这是神圣的洗礼,也是威严的震慑,孟朝阳不由自主地双脚发软,若不是魏行风及时出手,他差点就匍匐在地。
  四目对视,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情绪。俩人不约而同生出一种奇特的相依之情——若这里是宇宙洪荒,那么天地间便只有他们俩,心是就如那勾连的蝴蝶,本能似的纠缠在一起。
  着魔一般,魏行风俯下头,吻住了孟朝阳。而孟朝阳一反常态地没有推拒,安静地任他亲吻。
  温热的,湿润的触感;恬淡的,安稳的心情。这不是一个□□之吻,更像一种依赖的相许。孟朝阳忽然想起一句话:我们相爱,因为孤独。
  魏行风放开他,静静地凝望他良久。
  就在孟朝阳以为他要表达些什么的时候,他又吻了过来。轻而温柔的,像一只调皮的蝴蝶,在唇齿间流连片刻,不等撩起心湖的涟漪便已悠然退去。
  孟朝阳注视着他微勾的嘴角。依然是风流倜傥笑面桃花,可孟朝阳却看到了掩藏在笑容后面的害怕、和小心翼翼。意外地,孟二傻子居然有些心疼。
  魏行风揉揉他的头发,没事人般问:“怎么样?找到一点感觉了吗?”
  孟朝阳点点头,“嗯。”
  魏行风:“我们再转转?”
  孟朝阳摇头:“不了,回去吧。”
  魏行风:“好。”
  很自然地,两只手又牵到了一起。
  这一次目睹自然奇观之后,孟朝阳果然找到了灵感,也有了彻夜作画的激情和动力。
  魏行风准备画一组取名“无常”的组画。他让孟朝阳自行选材作画,似乎打算配合孟二傻子来创作。
  作为他的助手,孟朝阳并不希望他总这么将就自己。可魏行风却说,他打算做一次尝试,用孟朝阳细腻的点彩画来搭配自己的粗犷风格,两种对立的风格说不定会有意外惊喜。孟朝阳知道他素来喜欢对冲效果,听他这么解释也就释然了,开心专心的画自己的。
  由于胡子叔出走,他们的画室只能设在孟朝阳重建的竹楼上。原来魏行风住的小破楼彻底没了,也没重新盖,他便堂而皇之地住进了孟朝阳的竹楼。安旭怕打扰他们画画,只在劳作完过来休息会儿,吃饭睡觉都回自己家。小小的竹楼成了名副其实的二人世界。
  不过魏行风专心作画,不来撩孟黑子。孟朝阳更是画得天昏地暗,早把那个林中之吻连同过去那些怨恨抛到脑后去了。
  只有一次,孟朝阳有两个地方总是画不满意,跑去请教魏画家。魏画家不吝赐教,手把手地带孟助手画。本来两人都画得很投入,丝毫没有异样感觉。但在中间停顿、魏行风向助手讲解的时候,孟朝阳偶然侧头看了他侧脸一眼,气氛就不对了。
  孟二傻子后知后觉地发现,魏行风坐在自己身后,一只手握着自己的手画,另一只手则环在自己腰上,就这么背贴背,肩靠肩,无比自然地把助手抱在怀里。
  天气奥热,两个汉纸都没穿上衣,这么肉贴肉又湿又粘又热别提多难受了。但孟朝阳先前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现在一旦察觉,简直是汗出如浆,孟助手扭啊扭啊朝前挪,被魏画家一把搂回来,低声命令:“专心!我可就将这一次。”
  孟朝阳努力收摄心神,可画了一会儿,眼睛和思想又飘到身后的人身上去了。魏行风虽然晒成了非洲人,但轮廓依然英挺,面容依然俊美,黝黑的肤色反而给他添了几分阳刚。
  哼,这人怎么长得那么好?精神病治好之后,整个人都发亮了,一点不见老……孟朝阳手上画着一只蝴蝶,心里却又羡慕又嫌弃对魏门庆评头论足。
  魏行风察觉到他的目光,岿然不动,且画且说:“再看,我可要亲你了。”
  孟朝阳强行扭回视线和思绪,强迫自己专注到画布上。画了一会儿,魏行风松开手,从他背上挪开,惋惜地叹道:“你的注意力转移得够快呀,都不给我亲你的机会。”
  “……”
  当然,绝大部分时候,魏门庆是很严肃正经的,进孟助手房间都是来看画的。孟朝阳的状态也确实好,不过十来天,两幅画的初稿就完成了。
  画完最后一笔的那刻,他的手和心同时空了下来。审视着自己的画,沸腾的激情平息了,剩下意识里有个泉眼哗哗往外冒着一种淡而欢腾的情绪。孟朝阳明白,那种情绪就是人们常说的幸福感。如饮醇酒般,他有些神魂颠倒,忍不住就想手舞足蹈一番。然而,仅是自己蹦跶也不过瘾,须得找人分享浑身活力才得以发泄。
  这楼里统共就旁边屋还有个人。他想都不想,一头撞进了魏行风的房间。
  魏行风拿着画笔,诧异地看着他。
  他兴奋地脸都红了,呼呼地喘两口气,才说:“魏行风,我画完了!”
  魏行风愣了愣,随即高兴地说:“嚯,这就画完了?够快啊!”
  孟朝阳跑过来拉他:“你去帮我看看,画的行不行?!”
  魏行风被他拖得一个趔趄,笑道:“你别急嘛,我又不会跑。”
  孟朝阳一个劲儿催:“快快快!”
  魏行风被他一路拉进屋,两幅精雕细琢的画赫然入目。
  远远近近看了半天,魏行风抚着下颌赞道:“很好。比我预想的要好。”
  孟朝阳激动地瞪着他:“真的?”
  他郑重地点点头,“真的。”
  孟朝阳欢呼一声,猛地把魏行风抱起来转圈,边转边笑:“哈哈哈哈哈,我太高兴了!魏行风,我实在太高兴了!”
  等他把人放下时。魏门庆狼性大发,捧着他的头张嘴就啃。这个吻力又重又狠,攻击欲十足。孟朝阳不甘示弱,狠狠反击。俩人都像要吃了对方一样对着唇/舌使劲,纠纠缠缠地滚到地板上,随即撕撕扯扯地拽下了裤衩。
  眼看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孟朝阳猛然清醒了几秒钟。一种莫名的、难以自制的恐惧席卷了他。猝不及防地,他推开了魏行风,手脚并用地往前爬。魏行风钳住他的腰,把人拽回来。孟朝阳疯了似的叫:“别、别这样!你放开我!”
  魏行风听他带了哭腔,动作一顿,尔后将他翻过来面对自己。他没想到孟二傻子会哭。
  大概是回忆过去的伤痛,孟二傻子像个小孩似的蜷起身体,把头埋进胳膊,坚决不肯正视魏行风。□□被浇灭了大半,魏行风轻而坚决地拉开了青年的手,一寸寸打开他的身体。目光停留在青年手腕上那道扭曲伤疤,尽管已是旧日痕迹,却是横亘在他们之间的裂缝,可能需要他用一生的时间去弥补。
  魏行风在青年耳畔轻声安抚:“朝阳,别怕。我不会再伤害你……再也不会……”
  吻落到伤疤上。耐心地以唇代手,温柔抚/摸;犹如亲吻蝉翼一般。逐渐地,青年不再抗拒了,在夜来香缭乱馥郁的花香中,他慢慢舒展了手脚。
  情/潮如翻涌的浪涛;卷走了魏行风的面容,只有一片摇曳灯影落进失去焦点的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中老年人的感情后面交代。


第66章 
  站在镜子面前,孟朝阳又走神了。
  他想起了,三个月前和魏行风擦枪走火的那个狂乱夜晚。其实,当时他们并没有做到最后,但在魏行风卖力地取悦和高超的技巧下,他溃不成军,积攒多时的精力和欲/望被掏得干干净净,导致以后一段时间,他都不太敢看魏门庆的嘴和手。
  然而隔天早上,孟朝阳却又开始装鸵鸟,连魏行风的早安吻都拒绝了。以魏行风的精明和对他的了解,凭这么一个动作就明白他的心意。于是他们又恢复了那种只谈画不谈情的相处模式。
  孟朝阳也不知道自己对魏行风到底是个什么心意,床都上了肯定是喜欢的,但魏行风一接近他,他就会本能地推拒躲闪。可能还是过去的阴影太深,没有安全感吧。而魏行风说话算话,充分尊重他的界限,除了偶尔调/戏他两句,更多精力还是用在帮助他绘画上。
  这样的魏行风既才华横溢又温柔体贴,男友力MAX,孟二傻子不是不动心的。但真正开始谈情说爱,他们又必须逾越过去那座大山,重新开始谈何容易!
  门铃骤然响起,吓了孟朝阳一大跳。
  “弟。”魏行风在外面叫他。
  他急忙去打开门。魏行风衣冠楚楚地立在门口,上下扫了他眼,皱眉道:“还没好?你出个门怎么比女孩子还慢?”
  “喔,马上就好了。”孟朝阳把他让进屋,慌慌张张地折回卫生间,涂了剃须膏准备刮胡子。
  魏行风跟在他身后,这时就抢过刮胡刀道:“我来帮你。”
  “不用了……”
  “别乱动!”不容他拒绝,魏行风一手搂住他,另一只手将剃须刀往他脸颊上刮。
  在剃须刀的威慑下,孟二傻子一动不动任他捯饬。接着刮完胡子,又是洗脸梳头,然后换上新西服——魏行风挑的。帅气清爽的孟助手新鲜出炉了。
  魏行风仔细审视一番,满意点头:“很好。很帅。这下可以走了。”
  “……”
  孟朝阳像个小孩似的,紧跟着他上了等候已久的孙磊的车。
  孙磊合上电脑,望着孟朝阳笑:“哟,果然是人靠衣装,孟弟弟这么一打扮也像个画家了。”
  孟朝阳微微红了脸,腼腆道:“这都是魏行风包装的。”
  孙磊冲魏行风飞了个眼风,然后他说:“孟弟弟,不开玩笑,这次比赛后你就真是画家了!虽然参加的是业余画家比赛,但好歹也是画家,对不?而且我们公司还要跟你签约。”
  孟朝阳紧张道:“比赛结果还没出来呢,我到底能不能获奖还不一定。”
  魏行风悠闲地开口道:“没问题,无论如何你都能拿个奖的。”
  孟朝阳狐疑地望着他,说:“不是说好了不开后/门的吗?”
  魏行风眉头一蹙,板脸道:“谁说我给你开后/门了?”
  孟朝阳:“那你凭什么说我肯定能拿奖?”
  魏行风抬手就弹他个爆栗,教训说:“凭什么?凭我的职业经验和眼光!你的画是我从头到尾跟的,所有参赛的画我也都看过,好坏我还分不清?你对自己有点信心好不好?”
  捂着脑门,孟朝阳委屈道:“我这不是想靠自己的实力嘛!”
  孙磊在旁边打圆场:“我们真没干涉评选。为了避嫌,老魏和沈老师都没担任评委,绝对公平公正,没有潜/规则。”
  孟朝阳:“哦。”
  孙磊转了话题,问魏行风:“沈老师今天不来吗?”
  魏行风摇头道:“他忙着找他昔日的恋人,没时间,也没心情。”
  孟朝阳关心地问:“他还没找到胡子叔?”
  魏行风:“不是没找到,是胡子叔不肯见他。他这边刚找上门,人家那边转头就跑,两个人的岁数加起来快一百岁了,还这么你追我赶的捉迷藏。”
  孙磊好奇:“这胡子叔是有多讨厌沈老师呀,面都不肯见一次?”
  魏行风摊手:“我也不清楚。我猜不仅仅是因为他俩之间有恩怨,可能跟顾姐也有关系。”
  孙磊一脸八卦:“一对恋人,前后娶了同一个女人,就这么个三角关系够拍部狗血言情剧了……”
  魏行风咳了声,及时打断他即将奔向猥琐之路的想象力,开始谈生意上的事。
  想到胡子叔和顾姐,孟朝阳不禁有些郁闷。这夫妻俩都是给过他很大帮助的人,又是那么和善可亲,如果不是中间夹了个沈博,他俩应该是一对多么般配的璧人儿。师父和徒弟都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祸水!
  一面腹诽,孟朝阳一面去看身边的魏行风。视线的角度没摆好,一瞄就瞄到祸水的嘴上,看他嘴唇上下开阖,孟助手不小心就想到了那个晚上,以及那张嘴带给自己的销/魂滋味……
  手上一热,魏行风不动声色地握住了他的手,自然而然地按到自己腿上。
  孟朝阳瞪他。可惜人家眼都不斜一下,直接无视,嘴上还头头是道地说着生意经。
  不想引起孙磊和司机的注意,孟二傻子只得放弃挣扎,被迫摸了他一路的大/腿。
  到了会场,公布了获奖名单,孟朝阳果真得了第三名。
  尽管魏行风事先预测他会得奖,可当孟朝阳听到获奖名单中自己的名字时,还是蒙圈了。他,一个没有灵气的、放弃绘画多年的人,竟然获了奖!
  同一座礼堂,七年前,他曾替魏行风得奖欢呼喝彩;七年后,居然轮到他站上了领奖台。透过灯光和掌声,他再次看到了魏行风,只不过这一回,手握奖杯的人换成了自己。这既诠释了“人生如梦”,同样也证明“坚持梦想总会成功”。
  从领奖开始,到参加获奖作品展览,孟朝阳一直都像做梦,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只记得不停地微笑、道谢,而魏行风全程保驾护航,替他挡了很多酒和无趣的应酬。等他终于清醒过来时,自己已经扶着魏行风踏上了酒店走廊的厚地毯。
  凭过去的经验,孟朝阳判断魏行风喝醉了,不过醉得不厉害,脚步还算稳定,也没胡言乱语,就是一个劲儿傻笑。孟助手不放心,稍做踌躇,还是把人扶进自己房间。
  把醉鬼安顿到沙发上,孟朝阳转身给他倒了水,又扭了块毛巾擦脸。
  魏行风看他忙进忙出,吃吃笑起来:“朝阳,你现在也是……画家了,呃,我们终于可以……并肩了。”
  “是啊。”孟朝阳把毛巾丢到他脸上说:“你擦擦脸,喝杯水就睡觉,少说废话。”
  “遵命。”魏行风囫囵擦脸、喝水,然后往沙发上一靠,睡了。
  孟朝阳没想到他那么听话省心,不由得舒口气,拿毯子给他盖上,便自行去洗漱。
  洗澡的时候,一阵阵浮火冲上孟朝阳心头,等洗完后,不但不见清爽,反而更燥热了。裹了浴袍出来,他走到沙发前蹲下,对着睡着的人看了一会儿,更心浮气躁了。
  孟朝阳默默腹诽,祸水就是祸水,睡个觉都能勾人。站起身,推开玻璃门,他走到阳台上吹风。
  好容易火气散了些,身后传来响动。他回头看到魏行风惫懒地靠在门口。
  “怎么不睡了?”
  “穿那么少就别在外面吹冷风,小心感冒。”
  孟朝阳依言回到屋里。魏行风替他关上阳台门,顺势捉住他的手腕,把他压到门上。
  屋里没开灯,黑乎乎的,仅有身后的一点夜光照进来。孟朝阳看不清魏行风的脸,只听得到他咻咻的喘息,和自己擂鼓似的心跳。
  魏行风往前紧贴了他的身体。孟朝阳闷哼一声,浴袍里已蓄势待发。魏行风坏笑着,挑/逗十足地在他脸颊、嘴唇、脖子上亲来亲去,手上动作不停,撩/弄得孟二傻子相当受用。假如此时真枪实弹来一次,他大概不会拒绝。
  趁着他舒服,魏行风在耳边呢喃:“我们在一起吧?往后一块儿过日子好吗?”
  孟朝阳用一串急切的呻/吟回答。
  魏行风又说:“我这会儿跟你求婚,你会答应吗?”
  孟朝阳手上动作一顿,随即把他的衬衫扯了下来。
  就这么微不可察的停顿仍旧没有逃过魏行风的眼睛。他不再说话,制止住孟二傻子的动作,慢慢蹲下去……孟朝阳紧靠在玻璃门上,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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