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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风行-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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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微不可察的停顿仍旧没有逃过魏行风的眼睛。他不再说话,制止住孟二傻子的动作,慢慢蹲下去……孟朝阳紧靠在玻璃门上,不动了……
狂欢过后,两人相拥着入眠,却各怀心事。孟朝阳时睡时醒,知道魏行风坐在床头抽了很久的烟。
凌晨的时候,魏行风走了。给他留了张条子,大致意思是:自己要回去完成未完作品,然后会离开一个月筹备画展,希望他利用分开的这段时间,好好考虑自己亲/热时说的话,自己是真的期盼两人相携一生云云。
孟朝阳捏着纸条一头扎进棉被,不知何去何从的同时又有些怅然若失。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大概就能完结了,结局是有些仓促,但故事线已基本走完,细节的地方会在番外交待,差不多吧。感谢小天使们这一路的支持。
第67章 (终章)
魏行风不在的日子里,孟朝阳认认真真考虑了俩人的未来。不得不承认,魏行风的改变非常大,不但心里眼里只有孟朝阳一个人,最难得的是会站在对方的立场上考虑问题,真正把孟朝阳看作一个完整的人,而不是当附属物。
可孟朝阳就是怕,每每想到接受魏行风,脑海里就会有一个声音提醒他: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万一哪天魏门庆故态重萌了怎么办?那样的魏行风就是一个噬人深渊,孟二傻子已经吃过一次大苦头,现在回想起来仍不免腿抖!他也知道这样揣测人家不大好,但他也没办法,那种痛和怕都是刻进骨子里的,轻易抹不掉的。
在这种进退维谷的心情下,他应沈博之邀,再次来到湖滨公园的小楼时,不啻于一次沉重的故地重游。
小楼锁着门,本来孟朝阳提议去找徐曦然拿钥匙,但沈博没让他去,说还是要尊重顾筠庭的意思——既然她锁了门,就是不希望有人踏足这里。
两人立在院门前,俱沉浸于自己的回忆中,良久无话。
沈博率先开口:“我们到那边坐。”
孟朝阳:“好。”
在湖边的石凳上坐好,孟朝阳问:“沈老师,您找到胡……陈先生了吗?”
沈博摇头:“找是找到了,但他不肯见我。我今天找你就是为了这事……我想请你帮我个忙。”
孟朝阳:“没问题,有什么我需要我做的,您尽管提。”他好奇地多了句嘴:“您是要我当说客去劝陈先生么?”
沈博还是摇头。像是颇有些难以启齿,犹豫了一秒钟,他才嗫喏道:“我想请你去劝筠庭。”
孟朝阳:“……顾姐?”
沈博:“嗯。只有她出面或许可以劝服嘉佑,但她也不肯见我!我现在连小区的大门都进不去,她公司的保安更是一见我就赶!我实在是没办法了!”他把脸埋进手里,语气激动而绝望,似乎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一般。
孟朝阳从没见过这样脆弱失态的沈博,十分愿意帮他一把,问题是让自己去劝说一位妻子,要她帮助丈夫同旧情人和好——这种难度实在是大到无穷。“沈老师,顾姐是帮过我很多,但说老实话我……其实并不太了解她,她也未必会听我的……”
沈博猛地捉住他的胳膊,红着眼道:“你只要替我代几句话就好!你告诉她,嘉佑没时间了!她怎么恨我、报复我都没关系,但不能让嘉佑带着遗憾、欺骗和伤害离开呀!”
孟朝阳:“您的意思是,胡子叔他……”
沈博痛苦地吼道:“他得了癌症,最多还有一、两年的时间!”这句话一出口,他的自制力终于崩溃,像个孩子似的痛哭起来。
孟朝阳也呆了。那么超脱、平静、对谁都和蔼可亲的胡子叔竟然得了绝症!可他一点都没表现出来啊!“怎么会?”孟朝阳喃喃道:“他看上去那么健康,每周都去爬山,走的路比我们都多!不会是医生误诊吧?”
沈博哽咽道:“他是靠特效药支撑……瞒着所有人,也不肯住院,跑到那么偏远的地方生活,他是打算自生自灭不麻烦亲人朋友啊!”
孟朝阳这才记起,胡子叔屋里确实有全是外文的药瓶,并且他每年会离开寨子一、两个月,去年还离开了两回……
眼睛开始发酸,孟朝阳连吸好几下鼻子,最后还是没忍住,陪着沈博一起落泪。
等震惊和悲伤过去后,沈博渐渐平静下来,开始对孟朝阳讲述他们三人之间的恩怨。
一切的肇始都源于沈博的自负、自私和占有欲。他和顾庭筠结婚后,很快就腻烦了陪天真任性的顾大小姐谈恋爱。开始只是偶尔出轨,慢慢的那些露水情缘也满足不了他,他的心思又回到了同他共患难、对他无比包容和理解的陈嘉佑。
彼时,陈嘉佑作为他的密友以及成功的年轻商人,深得顾父的赏识,和顾家一家人颇有些交情,而顾庭筠也很喜欢他,把他当做一位可以信赖的兄长。陈嘉佑自沈博结婚后就断了对他的念想,只是全心全意支持他的绘画事业,并不打算背着顾家和他再续前缘。
沈博几次三番对他撩拨不遂,便把他骗到小楼,软硬兼施和他发生了关系。之后,他俩又有了几次亲密关系。陈嘉佑对这种不伦之恋是很内疚的,一再要求沈博离婚或者分手,但沈博既不愿放弃他,又不肯和顾家翻脸,只一味纠缠陈嘉佑不放。
但他没想到顾筠庭发现了他俩的关系,更没想到不谙世事的顾大小姐其实刚烈而有心计。沈、陈的关系对她而言是双重背叛,那时的顾筠庭恨沈博恨得发疯,不动声色地策划报复负心的丈夫。她先是频频去找陈嘉佑,故意和他出入公众场所,让人照下一些好像两人谈恋爱的照片,然后匿名把照片寄给沈博,误导其以为陈嘉佑勾搭妻子。
然后她在某个晚上灌醉了陈嘉佑,伪装她跟陈嘉佑已经上/床假象,让沈博捉/奸在床。骄傲的沈博自然恼羞成怒,觉得是陈嘉佑因爱生恨羞辱自己,不但对旧日恋人恶语相向,甚至还动手打了人。可怜陈嘉佑知道自己和顾筠庭之间可能是误会,然而面对暴怒的爱人,无论怎样解释对方都不相信,还承受了他蛮横冷酷的攻击。至此,他对沈博彻底寒心,再没有什么留恋。
他们闹翻之后,没隔多久顾筠庭也和沈博离了婚。她找陈嘉佑说怀了他的孩子,陈嘉佑那时大约是对情爱之事失望,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意思,也不管她的孩子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就和她结了婚。
隔了好几年,顾筠庭忽然找到沈博,向他说明了整件的真相,并且告诉他,陈嘉佑从来没有碰过她,甚至结婚后他们也只是名义的夫妻。顾筠庭声称自己所在所为都是要报复沈博,就是要让渣男,失去爱人、失去家庭、失去孩子,孤家寡人地终老!她看出沈博很爱陈嘉佑,然而一个自恋又自私的人是没有爱的资格的,他亲手毁掉了自己的爱情,把自己投进了永失我爱的悔恨囚牢!
“她成功了,一语成箴。”沈博苦笑着说:“我的前妻很厉害,而我也是自作自受,活该痛苦。可嘉佑是无辜的呀,就算他有对不起筠庭的地方,照顾她和孩子这些年也还完了吧!他不该到死都蒙在谷里!如果筠庭愿说出真相,哪怕他还是不原谅我也没关系……我只是想,只是想当面跟他说一句‘对不起';告诉他我一直都是爱他的……都是我的错!我的错!”
孟朝阳已经不知该说什么好了,这三人的恩怨堪比狗血言情剧,而男主沈博充分诠释了什么叫不作不死、自作孽不可活。顾姐报复他可以理解,胡子叔不肯见他也可以理解,但眼前这憔悴、绝望、愧悔的男人又有些可怜,令孟圣父说不出拒绝或责备的话语。
就当是给胡子叔一个明白,孟朝阳答应替沈博向顾筠庭传话。
顾筠庭和孟圣父见面的地点仍然是小楼,不过是在屋子里。站在魏行风曾经的画室里,她安静地听孟朝阳讲完,然后哭了。先是小声啜泣,继而是呜呜嚎啕,孟朝阳也不劝,只沉默地看着她哭,等她哭完后递上纸巾。
边擦眼泪,顾筠庭边小声问:“嘉佑哥真得癌症了?”
孟朝阳:“沈老师是这么说的。”
顾筠庭蒙着脸呜咽了几声,尔后抬起红红的眼睛对孟朝阳说:“我那时恨透了沈博,也恨透了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虽然拆散了他们,但我又得到了什么?沈博从来没爱过我……我想过堕/胎,也想过自杀,然后就去骗嘉佑哥,我那时就想狠狠地羞辱沈博!后来我才明白,嘉佑哥根本是知道我在骗他,他是因为不想我打掉孩子、发狂伤害自己才假装被我骗的……”
“这些年,他一直对我和孩子很好,虽然是名义夫妻,但他尽到了一个父亲和丈夫的责任,除了爱情,他几乎给了我一切。假如早知道他心里的苦,我一定会告诉他真相……我恨了沈博那么多年,结果受伤最深的却是嘉佑哥……其实人生苦短,我又何必那么执着怨恨,白白浪费了自己和别人生命。”
是啊,一个男人的负心,蹉跎了三个人的生命,尽管沈博遭到了报应,但顾姐的行为无疑于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还搭上了一个陈嘉佑。
孟朝阳也说不出什么好话,只干巴巴地劝道:“过去的都过去了,您该往前看才是。”
顾筠庭点点头,然后说:“你的手机可以录音吧?麻烦你把我等下要说的话录下来,交给嘉佑哥。”
孟朝阳奇怪:“您自己跟他说不是更好吗?”
顾筠庭凄凉一笑:“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孟朝阳:“……好。如果我见到他,一定把您的话转告他。”
那天之后,孟朝阳每天打胡子叔的电话,始终打不通。直到一个月后,他才在傣寨的竹楼里再次见到了消失很久的人。胡子叔,不,陈嘉佑,瘦了不少,原先尚算康健的面色也显出一丝病/态。
没见到人时,孟朝阳觉得有一肚子话要表达;然而真见到了人,却是无声胜有声,除了问候再说不出别的。默默地将顾筠庭的那段录音传给他,孟朝阳默默地离开了。
在他看来,对于一个弥留的人,真相并不那么重要,更多时候是给活着的人一个安慰而已。原谅又如何?不原谅又如何?大好的岁月都蹉跎掉了,因为偏执和无明,错过的再也不会回来了。何必呢?
这一个月,他一面替胡子叔惋惜,一面推人及己地想了很多事。见过胡子叔之后,他忽然就想通了。正如顾筠庭所说,生命苦短,本不该随意抛掷浪费,执着过去到头来只会制造遗憾。
比如他和魏行风,曾经失败的感情他也是有一定责任的。假如他没把自我价值和梦想都寄托在魏行风身上,很多伤害或许不会发生,自己的痛苦里面其实也有自虐成分。至于安全感这种东西,别人根本给不了自己,就算魏行风成为二十四孝男友,他也还是要自己丰富自己,自己爱护自己的。
用业已逝去的过往来衡量现在的魏行风是不公平的,而沉湎于痛苦记忆的自己何尝不是画地为牢?跟魏行风重新开始,说不准会有怎样的未来,但有什么关系呢?毕竟,他们还年轻,有的时间去创造,自己想要的爱情……
孟朝阳有些激动,拿出手机,刚想拨魏行风的号码,对方就心有灵犀一般打了过来。
电话两头的人同时开口——
“我有东西给你看。”
“我有话跟你讲。”
魏行风笑起来,说:“你先讲。”
深吸一口气,孟朝阳大声说:“魏行风,我想好了,你愿意嫁给我吗?”
电话那头没声了,连呼吸都听不见,好像主人惊吓过度昏过去了。
等了半天,孟朝阳有点担心:“魏行风?”
然后,他听到,魏行风颤抖的声音,轻轻的,哽咽着回答:“我,愿意。”
作者有话要说: 结尾是仓促了,没办法我笔力有限,慢慢改进吧。休息一周,开始更新番外,不尽不全的地方争取在番外补全。感谢所有小天使的陪伴,你们就是我坚持的动力,么么哒。
第68章 番外一
傣村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沈博一脸严肃地跟着孟朝阳往前走,因为心中有事,所以即使身处令人赞叹的自然美景中,他也毫无知觉。村民们笑嘻嘻地和孟朝阳打招呼,当目光触到他身后的那张冰山脸时,笑容顿时凝固在脸上,变成了尴尬和不知所措。
孟朝阳回头瞄了沈博一眼,心中暗叹,自己带着这人形冰山,周遭的气场都冷了几分。
来到胡子叔的小院,孟朝阳指了指前面的竹楼,对沈博说:“这就是胡子叔家。”
沈博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很费力地张口问:“他在吗?”
“在的。他说他会等你的。”
掏出手绢擦了擦脸,沈博深吸一口气,缓慢而郑重地踏上楼梯。别人看不出来,但孟朝阳却是看得很清楚,他的脚步明显不稳,整个人都在轻微地发着抖。
不知是不是顾筠庭说出的真相软化了陈嘉佑的心,当沈博再次让孟朝阳替他传达悔恨心意时,陈嘉佑竟然表示愿意跟他见面。沈博得到这个答复后便火速前来,如今终于要和朝思暮想的爱人见面了,素来冷漠的他也生出近情情怯的紧张来。
“进来。”敲门后,在听到里面传来熟悉的声音时,不知为何,沈博呆住了。他忽然就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又觉得多年的时光扑面而来,顷刻就将他淹没其中。
那么近的距离,却犹如一个永远难以抵达的幻觉。
还是孟朝阳上前推开门,笑着打招呼:“胡子叔,人接来了。”
他往旁边一闪,沈博便彻底地暴露在陈嘉佑的目光之下。
四目相对的刹那,沈博像被电到似的摇晃起来,水光挡住了眼眸,那人的身影便如置身水雾般模糊,更加如梦似幻。
像对一位普通的熟人,陈嘉佑客气地冲他一点头,淡淡地招呼:“来了?走了吧?我刚煮了茶,来喝杯茶解解暑。”
沈博终于被这盆兜头的冷水浇清醒了些,勉强按捺住激动汹涌的情绪,走上前,坐到他对面,拿起茶杯喝起来。陈嘉佑转而喊孟朝阳:“小孟来来来,你也喝呀,这茶的味道着实不错。”
孟朝阳捧着杯子一口气喝干,赞道:“真香。”
陈嘉佑又问他:“魏行风的画展是今天开幕吗?”
“对。”孟朝阳看看手表:“大概还有一小时。”
“现在科技发达,你虽然人没到场,但仍然可以看到现场状况,还可以隔着镜头当旁观者,看看你的画的效果。”
“是啊,幸亏通了网络……”
两个人很自然地聊起来,陈嘉佑不时会询问一下沈博的意见,以至于他虽然一直在旁边闷头喝茶,但并不至于被冷落。气氛实在融洽友好。太友好了,让沈博揣了多时的衷肠始终找不到倾诉的机会,只好憋着。
孟二傻子夹在这两人中间也挺别扭的,所以随便聊了一会儿,他就借故告辞了。
他一走,陈嘉佑就不说话了,屋里一时间安静得只剩茶俱碰撞的轻响。
沈博鼓足勇气,抬起头定定地注视着陈嘉佑,像X光射线般把他从头到脚扫了一遍,才轻声问:“你……还好吗?”
陈嘉佑一点头:“现在,还不错。”
“嘉佑,我……”沈博欲言又止,半晌艰难地吐出一句:“对不起。”
“你的歉意我收到了。”陈嘉佑带了点清淡笑意,很轻松地说:“不过那些陈年旧事就不要再提了。你知道,我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我恨不得把一天掰成两天过,实在不想做不必要的浪费。”
“我明白。”沈博沉重地点点头,“你能允许我陪着你走完这最后一程吗?”像是怕被拒绝,他诚惶诚恐地补充了一句:“你大概也需要一个帮手,就我做你的帮手吧?”
陈嘉佑没有马上回答,心情复杂地看着他。面对这个人时,他心里曾有一瞬间感情剧烈起伏,然而也仅一瞬而已,或许是分开太久了,曾经的爱恨情仇被时间之河冲刷得所剩无几。他自认曾经沧海看淡红尘,原不原谅其实都差不多,反正是既回不去,也经不起蹉跎……
过了很久,久到沈博都开始绝望了,他才出声说话——不是先前平淡如水的语调,而是夹杂了一些苍凉低婉,“好。你想留下就留下吧。”
沈博悬了好多的心终于轻飘飘地归位,随之落下的还有,不知何时溢出的眼泪。
孟朝阳溜达着回到蕉园。估摸着画展开幕的时间要到了,他长腿一伸,蹦蹦跳跳地跑上竹楼,整理好仪容,坐到桌子前,开始郑重地等待。
手机响了。按下连通,孙磊的大头出现在屏幕上。
“孟弟弟,你那边信号好吗?”
“很好,很清楚。”
孙磊摆出一本正经的表情说:“OK,那就由我担任今晚的讲解,向你介绍魏大画家的最新画展……”
孟朝阳愣头愣脑地打断他:“曦然呢,没跟你一起吗?”
孙磊蹙眉撇嘴道:“我说你配合点儿行不?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媳妇儿不喜欢他,也不喜欢他的画,再说还要上班、带小孩,哪有空来凑热闹?!”
孟朝阳:“哦。我忘了。”
孙磊:“你专心听我讲解,别再打岔了。”
孟朝阳:“……”
“先让你看一下今晚的主角。”孙磊把手机侧了个角度,镜头对准不远处的魏行风。他今晚一身挺括的黑西装,没有别的更多装饰,反倒显出一种老派的儒雅俊朗。他正和两个人交谈,孙磊一过来他就对着手机挥了挥手。
孙磊嘿嘿笑道:“怎么样,魏画家今天这形象?”
孟朝阳抿着嘴笑:“挺帅的。”
孙磊扭头冲魏行风贫:“人家说你很帅。”
魏行风开心地笑起来,无声地手机说了句“我爱你”。孟朝阳很想表现淡定,但他还是情不自禁红了脸,还一个劲儿地傻笑。
孙磊:“虐狗暂时结束。我们去看看画……今天的重磅作品就是我身后的这一组画,‘天授无常’!”
屏幕上出现了一组五幅拼成的大型组画。最中间的一幅是一座佛像,左边是一幅天地混沌,和孟朝阳画的密林蝴蝶;右边是一幅农人劳作(孟)和一幅泥石流后的村庄(魏)。孟朝阳精细的点彩法画出了生命的美丽和傣寨的祥和,魏行风泼墨似的粗犷风格则用于表达,天地最初的混沌原始和自然的野蛮力量,可谓是相得益彰。配上中间那幅庄严神秘的大佛,一种令人敬畏的气势扑面而来,即使隔着手机也把孟二傻子震住了。
孙磊:“哈哈,是不是有点震撼的感觉?”
孟朝阳激动地回答:“嗯嗯,何止一点,是太震撼了!”
孙磊:“这画确实那啥,很神,连我这门外汉都被唬住了!刚才就小小的炸了一回,我特么太想看看评论怎么写,是不是还骂老魏画得丑?”
孟朝阳:“不可能,大家都有眼睛的,这怎么能算丑!”
孙磊坏笑道:“那是!观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老魏也说,孟弟弟画的画怎么可能丑嘛!”
孟朝阳像吃了蜜一样,从耳朵甜到心底,又不好意思太得意,有些害羞地问:“他真那么说?”
孙磊:“真的真的。哎呦我去,都快把你夸上天了!”
此时此刻,孟朝阳感觉自己已经飞上天了。
孙磊又向他边展示画,边进行讲解,等介绍完画,差不多到正式开幕的时间。
魏行风说了几句场面话后,清了清嗓子,略显严肃地说:“这次画展,我要想大家隆重介绍我身后的这组画——‘天授无常’。这组画对我是非常特别的作品,因为我的创作灵感来源于我的亲身经历,那次泥石流差点把我埋了,可谓是命悬一线……另外一个特别的原因则在于,这组画是我和另一位画家合作完成的。相信大家可以看出来,其中两幅点彩画即是画家孟朝阳创作的。”
场中出现了一阵小小的骚动。而孟朝阳被他这么突兀地喊出名字,也有些吃惊怔愣。
魏行风继续说,语气多了几分深情:“孟朝阳对我是非常重要特别的人。他既是我的伙伴也是我的爱人……”
人群又骚动起来,惊呼声频频响起。连孙磊都脱口说了句:“咦?这老魏!”
当事人孟朝阳则是呼吸都快停止了。
另一位当事人仍在旁若无人地秀恩爱:“这些年,哪怕是最困难的时候,他始终陪伴着我,多亏了他的支持和鼓励,我才能有今天的成绩。当然,因为我的原因,我们曾经分开过一段时间,我也做过一些伤害他、伤害别人的事情,正是由于这段经历,我终于明白我的人生中,什么是可珍惜的,什么是最宝贵的!现在,我们又重新走到一起,准备携手共创未来,前几天我已经向他求婚了,相信不久的将来大家就会听到我们的喜讯……”
魏行风这柜出的太突然了,参观者本来是看画的,猛然就收获了一个狗血八卦,不炸开锅才怪。而魏某人扔完重磅炸弹便施施然退场,把乱局交给了公关人员和“收拾烂摊子专业人员”孙磊。他抢过电话,深情款款地对彻底傻掉的孟二傻子说:“我现在就回来,等我。”
已经处于升仙转态的孟朝阳,还不忘嘴倔:“是我向你求婚,不是你向我求婚!”
魏行风忍笑道:“好好好,我说错了。等回来,你好好罚我,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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