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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形凶器-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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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教练模样的人正在向身边的一群年轻人示范刀子的用法,虽然他讲的很用心,但那些态度恶劣的年轻人却听的心不在焉,有些人甚至大声的嘲笑起那个教练笨拙的姿势。另一边一堆人在聚众赌钱,大呼小叫不绝于耳。
一群乌合之众,方绝心想。如果组织的杀手出动,最多只要3个人,就可以血洗这个地下室,不会有一个活口。
方绝跟着带领他的人走进了顶头一间玻璃窗和砖头搭建成的房间,雷大友就坐在里面的一张长沙发上,身边依偎着一个很妖饶的女子,正娇笑着把一串紫红色的葡萄一颗一颗的喂到雷大友的嘴里。
雷大友今年四十不到,身材有些发福。不要看他貌不惊人,可是温家黑道生意的开国元勋之一,也是那几个开国元勋中唯一活到现在的人物。雷大友在道上有个浑名叫雷疯子,行事暴戾乖张极嗜血腥,他的手下也畏他如虎,只怕哪天不当心就被这个疯子一样的人给杀了。不过他对温齐飞却是十分的敬重,甚至有些害怕。温齐飞对他也很器重,把温家打手集团的管理交给了他。作为温家武装力量的头,他自然成为了温齐飞的左膀右臂,一个温家不可或缺的武将。
看到方绝他们走了进来,雷大友才恋恋不舍的把那只略肥的肉手从女子敞开的衣领里抽了出来,末了还不忘重重掐上一把。他挥了挥手,给方绝领路的那个人离开了房间。
雷大友坐在沙发上没有起身,老鼠般的小眼睛上上下下的把方绝打量了一遍:“温老板把你介绍过来,要你跟着我做事,你也知道了吧。”
“是。”
雷大友突然用力一拍桌子,抄起面前茶几上一个玻璃杯就像方绝扔了过去。方绝微微一侧头,杯子砸在了他身后的墙上,摔成粉碎。
“你他妈以为自己是谁啊!回答我的话,要在后面加雷叔!”
“是,雷叔。”
“我告诉你,臭小子,在我这里要饭吃,没两手硬功夫可不行。别以为凑巧救了温小姐一命你就可以鸡犬升天了,像你这样吃软饭的,老子见得多了!”
方绝忽然笑了起来,笑容中带着鄙夷。他向前走了两步,从茶几上抓起一颗葡萄塞进了自己的嘴巴:
“如果我是吃软饭的,那么外面那帮家伙就是吃屎的,雷叔。”方绝很诚恳的对雷大友说道,把葡萄皮吐在了地上。
这把站在雷大友身后的两个保镖和身边的女子吓了一大跳。方绝第一天就敢冒犯雷叔!他们变得十分紧张,又感到刺激和期待,他们期待着雷疯子狠狠的折磨这个年轻人,用残忍的,变态的方法折磨死他!
雷大友脸上的肥肉似乎膨胀了起来,整个脸因为充血变的很红,他花了很大力气才忍住了心中狂暴的怒火,冷笑道:
“好,好!自古英雄出少年,我今天就要看看,你到底是吃饭的呢,还是吃屎的!”
第九章 只要十秒
       雷大友说完走出了房间,方绝也跟了出去。地下室的众人看见雷大友出来了,纷纷停了下来,“雷叔,雷叔”,一声声恭敬谗媚的叫声不绝于耳。
“大家过来!”雷大友一声令下,众人立刻聚集到了他和方绝的身边,有些人看见方绝站在雷大友的身边,不仅又好奇,又嫉妒,这家伙是个什么人?那么面生,竟然就能站在雷叔的身边?想想自己也为组织出了不少力,雷叔却连正眼也没看过自己一个,那些人不由在心里诅咒起方绝来。
“这位兄弟是今天刚来这里报道的,温老板推荐过来的人。”听到这里,下面一片哗然。什么人那么大的面子,竟然是大老板亲自指派过来?刚才那个对方绝竖过中指的家伙心里一阵后悔,悄悄的躲到人群后面去了。
“这位新兄弟可是不同凡响啊,身手想必好的很,就让他给我们大家开开眼,好不好?”
“好!”感觉到有打架可以看,那些本来就恃勇好斗的打手们轰然喝彩。
雷大友环视了一下周围,伸手一点:“张震虎,你和这位新兄弟切磋一下。”
话音刚落,一个膀大腰圆,身高近一米九的大汉越众而出,站在了方绝面前。那人很壮,黑色的紧身衣被全身的肌肉撑的像要裂开一般,一双虎目气势汹汹的俯视着矮他一个头的方绝,鼻孔一翘一翘的喘着粗气,就像要生吞活剥了方绝。
看见雷大友上来就点邵震虎的名,底下的众人不免一阵交头接耳,大家脸上都带着幸灾乐祸的表情看着方绝。这个张震虎以前是专业的重量级散打运动员,退役后加入了温家的打手集团,是雷大友手下的重将之一,兄弟间都称他为猛虎张飞。他一脚能踢断胳膊粗的木桩子,和他动手的人不是骨折就是脑震荡,这下那个小子可惨了!许多人心里暗暗高兴,期待着这个新来的小子当众出丑。
方绝和邵震虎双双来到了地下室中央的一个拳击台上。邵震虎小步跳着做着准备活动,不时的出拳踢腿空击几下,一副专业的姿势,引得了台下一片喝彩。有人乘机开起了盘口,吆喝着让大家下注,五比一,邵震虎胜。一时间众人抢着出钱赌邵震虎胜,虽然五比一的比例,但就是没有人向方绝下注。
雷大友双手一挥,场地里安静了下来。他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自己兄弟间的比武,应该是点到为止,友谊第一。但是拳脚无眼,伤人无心,所以,一旦上了拳台,你们两个生死由命,无论其中一方受伤或是丧命,都属正常!”
听到雷大友的话,那些惟恐天下不乱的亡命之徒拼命的叫好起来。下注的人更多了,那个庄家一脸的愁苦像,他面前堆了一大堆人民币,都是买邵震虎赢,没一个人赌方绝胜的。这下赔死了,若不是害怕被众弟兄打死,他还真想反悔不做这庄了。
就在雷大友准备叫开始的时候,方绝突然打断了他:“等一下!”说完,他跳下了拳台。这小子怕了吧,哈哈。他得意的想。
然而事情并非像他想的那样。方绝走到了那个垂头丧气的庄家面前,从兜里掏出一个皮夹子,摸出厚厚一叠人民币放在了他面前:
“这一把我来做庄,赌我胜,而且只用10秒钟,多出一秒就算输。”
这一下,一片漫骂声响了起来。这小子太他妈的狂妄,真当自己是根葱了!更多的人在邵镇虎那边下了注,今天就要你人财双亡!有人咬牙切齿的发誓。只有那个庄家很开心,他毫不犹豫的就把庄让给了方绝,然后在邵震虎那边压了五百块,心里偷着直乐。
邵震虎在拳台上也是气的七孔冒烟。他直觉的感到了那个小子对自己的蔑视,不禁火冒三丈,他大吼一声扯去了身上的衣服,露出一身强健的肌肉。台下轰然叫好,打死他!人们的情绪被调到了至高点。
“开始!”随着雷叔的一声令下,邵震虎真的像一只下山的猛虎般向方绝扑去,他要在十秒钟内就把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年轻人肋骨打断,然后在折断他的双手,让他在医院里起码躺上一个月,才能出掉心中的那口恶气!
邵震虎一腿向方绝的肋部狠狠踢去,他对自己腿上的力量很有自信,这次更是用了八成力量,相信对面那个身材并不十分壮实的小子绝对抵挡不了。
方绝竟然没有躲,他用左臂紧贴着自己身体护住肋部,硬挨了邵震虎这势大力沉的一腿,让邵震虎惊讶的是,他的左臂似乎没有骨折。
还没等邵震虎把腿收回来,方绝已经飞快的欺了上去,散打选手的拳总是不及他们的腿来的厉害,邵震虎在踢腿的时候,注意力都集中在下身,他的两个手臂分的很开,并且有些下垂,没有很好的保护头部。
就这么一个空档就足够了。方绝的拳头准确的打在了他的下腭上,这是一个遭到重击会导致昏迷的部位,方绝的拳头也足够重,邵震虎就像是被飞驰的卡车撞了一下,眼前一黑,巨大的身躯横着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拳击台的软垫上。
他挣扎着企图爬起来,但整个人已经失去了平衡感,才动了一下,又摔倒在了地上,鲜血顺着他的嘴角流了下来,两颗带着血的牙齿掉在了垫子上,然后趴在那里不动了。
时间正好十秒种。
拳击台下一片寂静。大家吃惊的看着倒在台上的邵震虎,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雷叔身后的一个保镖迅速的爬上拳击台,查看了倒在地上的邵震虎,摇了摇头:“昏过去了。”
方绝跃过绳圈,走到了还目瞪口呆中的原庄家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赢了多少?”
那个人像是刚大梦初醒,他数了数堆在面前的钞票,过了好一会才抬起头,变的有些口吃:“你,赢,赢了一万两千四百五十块……”
方绝转过身对着还在发呆的众人一笑:“我初来乍到,很多规矩还不懂,这些钱就当是我送给诸位兄弟的见面礼,”说着,他把自己刚才下注的一叠人民币也放在了那堆钱里:“等一会大家一起吃饭,我请。”
本来无精打彩,输了钱的人一下子高兴起来。方绝在他们的眼里也不那么讨厌了。
“兄弟好身手啊!”
“有派头,真上路!”
“我说嘛,温老板派来的人,就是厉害啊!”
方绝对那些混混态度的突然转变并没有感到一丝诧异,他把钱给了那个原庄家:“你统计一下人数,在附近找个饭店安排几桌,菜点的好一些。”
“是,是。”那个人连忙点头,就像接到了老大的命令一般连跑带蹦的出去张罗了。
“雷叔,我这个做后辈的在你老人家面前动手,让你见笑了。”方绝来到了雷大友面前,抱歉的说道。
“哪里哪里,你就不用太谦虚了。”雷大友面上笑着,心里却暗暗琢磨:也许温大哥说的对,这小子还真他妈的是个人才。不过你把他安排到我身边是什么意思呢?难不成是来监视我?哼,这小子虽然能打,以后老子还不是照样玩死他!
他心里想着,脸上却丝毫不落痕迹。他热情的拍了拍方绝的肩膀,豪气万丈的说道:“大家一起喝酒去!庆祝我们又多了一个能人,哈哈!”
众小弟轰然响应,一窝蜂的跟着方绝和雷叔走了出去,留下一个人邵震虎躺在拳台上,好像还没有醒过来。
第十章 黑道双雄
       温家在黑道上的生意,主要集中在走私和洗钱方面。其它一些零碎的小买卖,比如看场子收保护费什么的,虽然也有所涉及,但无论从规模也好,从所获得的利益也好,都远远及不上它在走私洗钱方面赚的多。
和温家并列黑道两大巨头的龙骨会没有什么正经的生意,几乎全部的收入都来自于毒品买卖和各个娱乐场所的保护费,龙骨会暗地里还从事着开设赌场,绑架,雇佣杀人,敲诈勒索的买卖。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龙骨会是比温家集团黑的多的黑社会组织。
自从十几年前龙骨会被温齐飞和墨言强行赶出了深圳,这两个黑道上的大鳄就接下了不解之怨。龙骨会的老大,“霸王蛇”仇天刃从来没有放弃过报复温家的机会。一直以来,两大组织间或明或暗的仇杀和火并从来没有停止过,那么多年的争斗也使两边元气大伤,家族和帮会内的重要干部死伤无数,最近几年,温齐飞和仇天刃同时认识到在这么斗下去,只会落得个两败俱伤的下场;这对谁都没有好处。
终于,三年前的一个春天,两个黑道上的枭雄,温齐飞和仇天刃在澳门的五星级酒店里进行了第一次谈判。谈判进行的不是很顺利。两人还没走上谈判桌,温家的一名干部在广州自己的家门口被枪手打成重伤,龙骨会在内地的两个地下赌场也被一伙身份不明的歹徒捣毁。于是谈判延期,然后又发生事故,又延期。
经过了一系列的腥风血雨,两位老大明白谁都不能在谈判前抢得优势,才勉强的走上了谈判桌。激烈的谈判一共进行了七天,其间于会的双方代表有两人重伤,四人轻伤。当场掀桌子离场的镜头更是天天都有发生。不过七天过去后,两家总算是达成了一份协议,他们把这份协议称为“和平条约”,对各自在中国的势力范围,生意种类做了初步的界定,一场恐怖的闹剧匆匆收场。
以后的三年两方也算是遵守了条约上的内容,温家不经营毒品,龙骨会不碰走私。其间曾有一些小摩擦,也被大事化小小事化无。表面的和平下面却是激烈的暗游涌动。两家都在暗地里发展自己的暴力集团,堤防着下一次全面冲突的爆发。
雷大友作为温家打手集团的负责人,在这看似平静的三年里偷偷的招兵买马,温家手下的打手比之以前只多不少,大有扩军备战的味道。龙骨会那边也是表面不动声色,背地里大肆招揽亡命之徒,两家人其实心照不宣,只是谁都没有去捅破那层纸。
方绝刚才看到的那个地下拳击训练馆就是温家在上海的打手大本营,那些打手都属于“森林体育俱乐部”的成员和员工。森林体育俱乐部在全国许多省市都有分号,总经理就是雷大友。在温齐飞的示意下,方绝成了这个全国连锁的体育俱乐部的一员,每个月工资1500块,外加奖金。如果在“工作”中意外残废丧失了继续为俱乐部做贡献的能力,公司一次性补助5万人民币;如果不幸死亡,则能得到20万的保险金。
这套机制对于那些流氓混混来说有着很大的吸引力。所以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加入到温家的打手集团,至少要年轻力壮,敢打敢拼的人才行。方绝和他们吃了一顿饭,又一起耗了一个下午,他感到这些人虽然素质一般,但也并非全无战斗力。
加入一个区区的打手组织,对于方绝来说是很可笑的。他知道这些整天看A片和古惑仔电影,走路眼睛朝天身体摇摆的像猩猩一样的家伙绝对不是温家的真正主力。温家一定还有他们自己的王牌,只是温齐飞现在对他还不信任,所以他触摸不到那个领域。
但我一定会触摸到的,把一只恶狼放在一堆宠物狗赖皮狗里,它还是狼,方绝想。
度过了无聊的一天,那些原本对方绝有些敌视的人,都已经把方绝当成了自己人,因为方绝不但把赌博赢来的钱还给了他们,还自掏腰包请他们吃了一顿丰盛的午餐,点了很多酒水,这让那些自认为义气第一的流氓们大加赞赏,一致认为方绝是个人物,够意思。
所以,方绝发现了一个很简单的和他们相处的方法。吃饭消费的时候谁买单,谁就是大哥,谁就是亲兄弟。很容易的法子,却很少有人愿意用。但方绝无所谓,那几个小钱在他看来根本不值得一提。
方绝第一天在温家的日子,就这么过去了。他拒绝了几个已经是他“好朋友”的年轻人邀请他晚上去乐一乐的提议,自己一个人向巴士站走去。
在一个城市的黄昏,搭乘一部公共汽车,慢慢悠悠的晃在都市的大街小巷,是方绝十分喜爱的一件事情。他可以坐在靠窗的位置,居高临下的欣赏一路的街景。在巴士上,一扇汽车玻璃就构成了连接世界的窗户。在车的行进中,各种各样的人和物匆匆的进入了这个四方平正的天地,转眼又从玻璃的边框滑出,远去。每当这个时候,方绝就好像在看一出电影,没有男女主角,只有无数的群众演员在那一块小小的玻璃后面演绎着生活的节奏,一生中只在方绝的电影里出现一秒,然后又进入了下一个人,或者是自己导演的影片。 
这样的电影,日复一日,没有情节,只有群众演员的电影,方绝一直都没有看腻。他有时候会坐在一辆巴士上,围饶着一个城市转上一整天,看着车窗外的故事,沉默的就像一尊雕像。
然而在上海,方绝并没有机会享受他的这项爱好。公共汽车永远坐满了人,上下班高峰时期更是拥挤不堪,整个车厢就像一个沙丁鱼罐头,为了抢一个座位,甚至只是为了挤上车,人们都爆发出了自己最强大的能量。在这样的条件下,方绝怎么也提不起兴致去继续他的兴趣爱好。然而如果不是很拥挤的话,他还是经常会选择公共交通。这也是作为一个杀手的天性:他希望自己被人潮吞没,永远没有人会注意到他。
然而今天偏偏有人一直在注意他。方绝不用回头,就知道有个人从出了拳击馆的门就在跟踪他,而且跟踪技术还很差。
方绝心里冷笑了一下,他路过了车站,继续向前走,然后选了一条偏僻的小马路转了进去,靠在墙边等那个跟踪他的人。
没多久那个人就出现了。一只大脑袋慢慢的探了出来,疑神疑鬼的向里面张望着。方绝毫不客气的一把抓住那个脑袋上的头发,反手一扭掐住了他的脖子,但方绝发现自己认识这张脸,就松开了放在他咽喉上的手。
邵震虎扭过头冲方绝呵呵一笑,嘴里牙齿缺了两颗。他一点也不知道自己刚从鬼门关前走了一回,摸着脖子一个劲看着方绝傻笑,把方绝看的也浑身发毛。
还没等方绝说话,身高马大的邵震虎突然一躬身拜了下去,双手抱拳放在头上,粗大的嗓门平地一声雷,把方绝都吓了一跳。
倒不是他的音量让方绝吃惊,而是他说的话。邵震虎的那一声大喝,只有两个字:
“师傅!”
方绝有生以来第一次想晕倒。
十一章 主宰墨言
       “师傅!”看见方绝皱起了眉没答理他,邵震虎腰弯的更低了,整个人几乎折成九十度直角,也亏他那么大一个子还有这样的柔韧性:“师傅,您收下我这个弟子吧!”
方绝感觉这个场景似乎不应该发生在公元2005年,倒有点像古装武侠片里的恶俗桥段。“你是不是搞错了?”他回答。
“我没有啊!”邵震虎抬起头,急急的说道:“今天比武我输了,输的心服口服,我小时候学过少林拳,长大了炼散打,可没想到在你手里一招都过不去!我原来的那几个师傅跟你一比,那就是,那就是,蜡烛光和太阳啊!师傅,您一定要收下我!”
“很抱歉,我没有想过收徒弟。”方绝说完,饶过了邵震虎向汽车站走去。
走了大约十几米方绝又停下了,他转过身,冷冷的看了紧紧跟在他后面一步都没有拉下的邵震虎一眼。邵震虎猛的停住了脚步,他突然发现方绝的眼神是那么可怕,那道冰冷的目光就像一把快刀从他脸上滑过。邵震虎不由自主打了个冷颤,全身肌肉仿佛被冻僵了一样,想笑一下都难。
“不要再跟着我。”方绝说完转身离去。他话向来不爱说第二遍,他向来用实际行动来回答听不懂他话的人。
邵震虎很想跟上去,但他的腿却不听话的僵在了原地,努力了半天就是没跨出半步。
“你个不争气的东西!”邵震虎用力捶了下自己的大腿,心里既沮丧又羞愧,沮丧的是方绝一口拒绝了自己拜师的要求,羞愧的是自己竟然连跟上去的勇气都没有,说不定这是方绝对自己诚心的考验呢?
想到这里,他仿佛又见到了希望。邵震虎运足气,用他那气吞山河的公鸭嗓门对着方绝的背影一声大吼,以表明自己坚定的拜师决心:
“师傅,我永不放弃!”
喊完话,邵震虎看到方绝的背影一晃,似乎一脚踩空了没有站稳,他心中大喜,师傅听见我的话了,他被感动了!正在傻笑,突然发现身边聚了十几个人正像看白痴一样的看着自己,还偷偷的指指点点,“哼!”他摆出一副土匪的凶像瞪着那些人,鼓起了上身的肌肉,鼻子里重重的出了口气,围观的人群马上解散。
他再回过头,发觉方绝已经消失在前方。他怎么走的那么快,一下子就不见了?邵震虎有些纳闷,但转念一想,师傅嘛,当然不能以常理论之,走路也比平常人快,牛啊。
方绝回到了他在上海的居住点。他的房子位于徐家汇商业区边上的一栋高级的单身公寓里,4楼,一室一厅。楼层是他特地选的,高度足够可以观察四周的动静,又不会因为太高而在意外情况中被人堵死在楼里。虽然每平方米两万五千的价格有些偏高,但方绝还是挺喜欢这里,反正是组织花钱,所以他就买了最贵的。
客厅上的大窗正对着繁华的徐家汇,有时候他心情好,会在夜里拉开窗帘,让购物商城绚烂多彩的各色灯光盛开在他的眼前,喝一点酒,抽几根烟,听听音乐。方绝特别喜欢看窗外的景色,一样的建筑物,人,和风景,似乎隔了一层透明的玻璃,就会多出一种神秘的魅力。公交车的玻璃窗也好,公寓楼的窗户也好,他喜欢坐在那道薄薄的透明墙后面看着整个世界,那层玻璃把他和纷乱的世界隔开,让他感觉自己只是一个看滑稽电影的观众,一个寻找终点站的乘客。
方绝像往常一样来到了公寓的门口,拿出钥匙正要开门,突然停了下来。门没有锁,只是虚掩着,里面还传出了震耳欲聋的摇滚音乐声。方绝的脸上不由罩上了一层寒霜,他知道是谁在里面,目前只有组织知道这个地址,组织里只有那个家伙敢在自己的地方这样乱来。
方绝推门走了进去。屋里没有开灯,一个人背对着他,坐在自己经常坐的那张宽大舒适的沙发里,只露出了一个头,还在喝着他的法国红酒。厅里窗户上的窗帘被完全拉开,激光唱机里放着玛利连·曼森的新作:私人耶稣。那个号称雌雄同体,以杀人凶手命名的美国死亡摇滚歌手正用一中奇怪可怕的声音蹂躏着方绝的激光唱机,在方绝听来,那种音乐像是一个快要死亡的精神病人在劝那些还还没有发疯的人和他一起走入地狱。他走到唱机前,毫不犹豫的摁下了“STOP”键。
音乐嘎然而止。坐在沙发上的那个人终于睁开了眼睛,像是还没有从曼森的魔咒中回到凡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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