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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形凶器-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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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鸡看着眼前的流浪汉眼珠子乱转,也不知道那个人在想什么。刚才方绝一句“废物”刺激了他,他从小到大身材瘦弱,总是被个子大的同学欺负,直到初中的时候,因为知青子女返城政策,他才像逃一样的离开了家乡,把户口迁到了上海。
刚来到上海的时候,他满怀希望的能在这里交到新的朋友,不再被人欺负,没想到大城市里的孩子一样看不起他,没什么人愿意和他交往,学校里的那几个流氓也立刻瞄上了他,只要见到他就问他要钱,说是收保护费,只要没钱必然是拖到厕所里一顿闷打。
家里也好不哪里。他把户口落在了舅舅家里,那家人从他搬进去那天起就没给他好脸色看,舅妈见了他,更像是见了贼似的,天天说些不阴不阳的话数落他,还总是疑心他偷家里的东西和钱。最后实在是住不下去了,他搬去和外婆住,祖孙两人挤在一间十平方米不到的阁子楼里,才算安稳下来。
虽然外婆对他是极好的,但这仍然改变不了小鸡的命运。他还是一贯的受人欺负,因为穿着太土而遭人白眼。初中高中就这么一直过来了,最后,他狠了心的发誓,你们不就是拽吗,不就是认识几个流氓吗?我也可以,我也要混!
从此,小鸡是削尖了脑袋想认识道上的大哥,他总以为自己的悲惨遭遇是因为身材太单薄,不认识道上的人。只要我混出个名堂了,一切都会好了,不会再有人欺负我,看不起我了!他就抱着这个信念,最后落得个被学校开除的下场。
这件事,小机没有敢告诉外婆。当年他考上那个根本不入流的大专时,外婆满脸笑容的皱纹一直深深印在他心里,老人家从床底下的樟木箱里翻了很久,摸出了一块肉色的玉佩,用因为年纪大而哆嗦的手把玉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可怜的外婆。她不知道那家大专其实不过是中专改过来的而已,现在教育产业化,各个学校都拼了命的往上挤,靠个“大”字赚钱,简直是如今最好做的买卖。
你外孙会有出息的,他一定会混出个人样,让你过上好日子,让舅妈那个狗眼看人低的女人羞愧到死!我不是一个废物!小鸡的勇气和怒气慢慢上升,他感觉背后方绝和邵震虎看他的眼神就像他可恶的舅妈一样,充满了鄙夷。小鸡突然怒吼一声,向前跨了一步,用力一拳砸在了流浪汉的头上。
流浪汉正琢磨着怎么枪这个人的钱,没想到那人竟然一拳打了过来。妈的,跟挠痒似的,就你这样还玩打人?老子怎么说也是被打大的,削死你我!
流浪汉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张牙舞爪的向小鸡扑去,一股恶臭让小机几乎想呕吐。他胡乱的挥动着拳头,但仍然挡不住流浪汉的攻势。他被一把抱住,两个人双双滚到了地上。
虽然小鸡非常瘦弱,但那个流浪汉也好不到那里去,长期的营养不良让他其实也没多少力气。两个人互相抓着对方的衣服在地上翻滚着撕打起来,拳头乱飞,就是都没什么杀伤力。
不多久流浪汉就占了上风。虽然他不比小鸡强多少,但多年流浪的经验让他充分发挥了流氓拳法的精髓:咬耳朵,掏裤档,插眼睛,吐唾沫,揪头发,抓脸皮;小鸡顽强的抵抗了很久,终于渐渐支持不住了。
邵震虎有些看不下去了,他拔起拳头想从隐藏的树后出去,却被方绝一把拦住。
“这是他自己的事。你帮的了他一次,难道能帮他一世?”方绝的声音很冷酷,邵震虎没敢再动。
那边的打斗也有了结果。小鸡被流浪汉完全压在了身下,脖子被紧紧卡住,失去了抵抗的力气。流狼汉骂骂咧咧的抽了他几个耳光,看他没力气反抗了,连忙搜身,把皮夹子手表手机一扫而光,本来他还想要小鸡脖子上那块玉的,但身下那个人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死拽着不放,流浪汉接触到了他的眼神,心里也是一慌,感觉要了那块玉就像是要了他的命似的。
流浪汉最后把小鸡的外套也扒了下来,不敢多呆,把所有的东西塞进了自己的蛇皮袋里,一溜烟的跑了。
方绝这时候才从树后面走了出来。他来到小鸡跟前,只见小鸡躺在地上,衬衣被抓破成了布条,脸上满是血痕,双眼失神的望向天空,就像一具尸体。
方绝半蹲了下来,一把抓住了小鸡的头发,强迫他把头转向自己:
“你连一个流浪汉都打不过,还想在道上混?好好找份工作,自力更生吧。”
小鸡没有回答,两行眼泪从眼睛里流了下来。
方绝从皮夹子里掏出了一些钱,塞在了小鸡的口袋里:“手机和外套的钱,算我赔给你的。”
方绝和邵震虎离开了小花园,路上,邵震虎忍不住说道:
“老大,这样对他,是不是有点残忍了?”
方绝转过身,看着邵震虎,平静的说道:
“让一个不适合的人,走上一条错误的路,才是最残忍的。”
贰四章 家族会议
        墙上的钟指针走向了八点,气氛有些沉闷,诺大的会议室里坐了二十几个人,大家一时都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坐在那张长长的会议桌顶端的温齐飞,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
今天晚上,几乎所有温氏家族重量级的人物都出席了这个会议,有些人还专程从海外赶回来,因为这个会议实在太重要了,它将决定温家以后的命运。
温齐飞提出了扩展黑道生意的方案,这在温家内部引起了一阵不大不小的震动。有些保守派的家族成员对此非常担心,他们总是希望尽快向白道转型,恨不得马上和违法犯罪的构当一刀两断,对这个提案非常不满。只是碍于温齐飞一贯的权威,不能把话说的太明。
“我说,温总,如今很多黑道的人物都在向正经生意靠拢,我们如果反其道行之,怎么都有点说不通吧。”一个五十几岁,商人摸样的男人终于开口说话,语调有点奇怪,带着些东南亚口音:“更何况你要做的是毒品,这行风险实在是很大,还望你仔细考虑一下啦。”
温齐飞双手靠在桌子上,交叉握着拳,看了一眼发言的男子。这个人叫温志杰,当初中国政局动荡,他的父亲,一个民国时期的民办资本家,携家带口的离开了中国,去了南洋发展。如今他父亲已经去世,温志杰在印尼和马来的生意在温齐飞的鼎力支持下,规模越来越壮大。他每年都要从中国采购大量廉价的商品,经过简单包装和加工后,贴上自己的商标,再销往国际市场,利润非常可观。
温家在中国大陆的生意刚起步时,温志杰的父亲作为海外资本家,投入了相当一部分资金,可以说对温家今天的昌盛功不可没。虽然如今温志杰的企业已经成了温氏企业下的一个合资子公司,他本人也是典型的富家子弟,并无其父亲的精明勤奋,但作为一个占有一定数量股权的股东,温志杰说出的话,温齐飞不能不考虑。
“是啊,我也这么认为。”一位衣着华丽的中年女子也接着说道:“现在我们正道上的生意已经做的那么大了,还要去做那些危险的事情,好像不是很妥当。”
会议室里响起了一片附和声。很多人都是这么想的,既然有人先说了出来,他们的胆子也就大了起来,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温齐飞很清楚这些人心里的想法。在温家这棵大树底下,他们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开的是国际名车,住的是别墅山庄,这些人唯一的担忧,恐怕就是失去这种享受的权利。他们会对温家的前途真正关心?鬼才相信。只要每年分红不少,就算自己被人杀死在这里,他们也最多是假哭几声罢了。
难道这些蠢人真的以为,他们永远会有大把的金钱去享受,去挥霍吗?难道温家像现在这样下去,真的能在着瞬息万变的市场和社会上生存下来吗?温齐飞心里几乎有些愤怒了,不劳而获,鼠目寸光,胆小怕事的人!温家的人里面,有多少是可以真正挑起大梁的人才?
控制情绪,控制,温齐飞在心里默默念道。他轻声咳嗽了一下,下面的声音立刻轻了下来,大家都把目光投到了他的身上,等待着温家这位掌门人的发言。
“不做黑道生意,哼,”温齐飞冷笑了一声:“你们当中有几个知道,温氏企业运行一天的费用是多少,利润又是多少?你们当中有几个知道温氏企业旗下有多少家公司,各自的盈亏状况又是如何?你们以为头上顶个温字,就能一辈子安安稳稳的赚钱,高枕无忧了吗?笑话!”
看到温齐飞脸色不善,那些原本交头接耳的人都收了声。温志杰尴尬的笑了一下,打圆场道:“温总,大家都知道你劳苦功高,温家就你是顶梁柱啦,只不过要加大黑道生意的力度,根我们原来的想法有那么一点点出入,好商量,好商量。”
温志杰话中有话,温齐飞当然不会听不出来。这个人虽然在经商上无太大本领,勾心斗角的智力还是有的,他一直对自己长期占着公司董事长的位置有所不满,当年把他在东南亚的公司纳入温家旗下,他也是很不乐意。现在又辞不达意的暗指自己独裁,温齐飞在心里冷笑了一声,像你这样的跳梁小丑,看到有机会了,就想跳出来和我争。只可惜,要说斗,你还不是我的对手。
“不错,我今天就是来和大家商量。”温齐飞的语气缓和了不少,又回复到他一贯温文尔雅的作风:“公司近几年的业绩大家也看到了,逐年下滑,又没有新的赢利点。如果不是我暗地里用黑道上赚来的钱给公司充血,只怕有相当一部分分公司已经倒闭。难道说我们要放弃有赢利的生意,专门去做亏本的买卖?谁有把握让温家的企业在以后每年赚几十个亿,我现在就把董事长的位置让出来。”
下面的人面面相觑,谁都没有作声。公司这几年经营不善他们也有耳闻,只不过要让他们拿出一套赢利方案,却是有所不能。更何况温齐飞牢牢的控制着温家黑道上的势力,又有谁敢在这个并不明朗的时刻去挑战他?
“齐飞,我们知道你为温家做的贡献,我也很认可你的办事能力。”一阵沉默后,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终于说话了:“只是,你这么做有把握?中国政府对贩毒查的很严,一旦事情出了差子,就是天上神仙也救不了我们哪。”
“舟叔,你说的很有道理。”温齐飞对这个比自己还要年长的温家前辈还是很尊敬的:“但我们也要看到,查的是严,但每年还是有大量毒品流进国内,甚至有些毒贩把中国作为中转站,再把毒品出口到日本和欧美。最近交易量更是呈直线上升趋势。仅仅是上一年的交易量,我保守估计了一下,大约在20亿美金左右。龙骨会控制控制了接近一半的交易,一年的毛利润在5亿美金上下。5亿美金!贺家文,去年我们在走私和洗钱上赚了多少钱?”
贺家文和雷大友坐在会议桌的末席,他们是在座各位唯一不姓温的人。听到温齐飞问起,贺家文连忙起身回答:“20亿人民币左右,还未扣去打点关系所需的交际费。”
“20亿,听上去非常诱人,但是,这连龙骨会毒品买卖一半的利润还不到!而且,中国的关税全面下调只是时间问题,到时候除了走私军火,我们还能干什么?最后,又有多少钱用在了填补我们正规企业的资金缺口上?”
“14亿8千万,用于短期贷款的偿还,某些分公司子公司的资金流转。”
“很好。”温齐飞对贺家文的记忆力一直很满意,向他微笑着点了点头,示意他坐下,然后转向了诸位姓温的董事:
“我不知道各位有没有研究过公司最近几年的年度报表,我们在香港股市上的股价为什么能保持在一个稳定的水平上?就是因为从黑道上赚来的钱,渊源不断的给公司在输血!或者说,”温齐飞环视了一下面前的众人:“给你们在输血。”
大家都默不作声。在座的这些董事大多是温氏企业旗下某些分公司或集团公司的总裁,难免会有虚报成本,隐瞒利润,侵吞公司资产的举动。温齐飞对此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大家都是一家人,况且法不责众,温齐飞如果真和他们来硬的,只怕也会动摇自己在温家的地位。
温齐飞曾努力的想要整顿家族风气,最终还是以失败告终。近年来他深深的感到,自家人管理自家人,这是温氏企业这样一个大家族性企业的一大祸患。但他没有办法,难道还能把自己所有的亲戚都赶出温氏企业不成?他也没这边个权利,又不能动用黑道势力去对付自己的亲戚,温齐飞有很强的家族观念,这个问题困扰他至今,仍无法解决。
千里之堤,毁于蚁穴。温齐飞悲哀的发现温家这个大堤上,已经密密麻麻的布满了蚁穴,那些在贪婪的啃着大坝的蚂蚁,恰恰还都是自家人。这也更加坚定了他向黑道发展的决心。温家的正规企业在风光的背后,实在有太多的问题,已经不是靠改变经营策略或者方向能够解决。
一个系统如果在根本构造上出了问题,那么除了重新构造那个系统,别无它法。
偏偏温齐飞不能这么做。
在座的有几个能理解自己的苦心?温齐飞心里有些隐隐作痛,他们只是知道拼命的揽钱罢了,哪天温氏企业倒了,这些人肯定还是富豪,自己呢?
温齐飞知道是要改变的时候了。他没力量改变温氏企业的现状,那么就去黑道上打出一片天地。他坚信,这是让温家常胜不败的唯一办法。
“白道的生意是必须的,我会尽全力把那些还有希望的分公司维持下去,作为在座各位收入的合法渠道。”温齐飞此言一出,很多人都松了口气。他们本是怕温齐飞要砍掉一些常年亏损的企业,这样难免会动到自己头上,让自己以后无横财可捞。听到温齐飞这个许诺,大家脸上的神色明显好了起来,不像刚才那么紧张了。
温齐飞并没有漏过他们表情的变化。就像改革一样,要改变温家的现状,益缓不益急,历史上王安石推行新政,就是因为变法太急,触犯了大部分官僚的利益,所以才会失败——温齐飞如此的安慰自己。他相信自己的能力,只是需要时间。
“要在中国做毒品,首先要过龙骨会这一关啊。” 温志杰有些担忧的说道:“温总你做肯定是做大,到时候必然会触犯龙骨会的利益,这个……”
“就算是我们不做毒品,难道又能和龙骨会长久的和平相处?”温齐飞反问道:“龙骨会的老大,仇天刃,是个有很大野心的人。这些年我靠着一些白道上的朋友一直在打压他,但龙骨会还是成为了可以和我们一争长短的帮会。如果我们不动手,仇天刃也不会放过温家——他是个妄想统一中国黑道的狂人。”
“要从长计议,从长计议。” 温志杰喃喃的说道。
“这个自然,不打无准备之战,是我一贯的准则。”温齐飞不紧不慢的说道:“雷大友和温青青这几天一直在和我商量这件事,大致上的计划也有了蓝图。为了保密起见,具体内容我就不说了,不是信不过各位,只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总之,这方面由温家卫队和森林体育俱乐部搞定,你们不用太担心。”
“不过,实行这个计划,我需要大量的资金。”温齐飞环视众人,接着说道:“在接下来的一年时间,或者更长的时间里,我会把走私洗钱这快的利润全部投入到毒品交易中,作为采购款项和其他费用。也就是说,这部分利润在一段时间内,不会作为红利派发。”
在座的众人心里虽然不爽,但表面上还是很赞同,应该的,应该的,他们纷纷表示。
“那么,大家对我的提案有没有意见?”温齐飞问道。
“没有,没有。”
“好。”温齐飞重重的把手往桌子上一放:“从今天开始,温家要全力抢占亚洲的毒品市场,各位也要全力支持,出钱出人,一切都是为了家族的利益!”
一场血雨腥风,终于即将来临。
贰五章 动手前夜
       天国夜总会的门口,每到夜幕降临,总是那么热闹,不断有形形色色的男女进进出出,那块巨大的霓虹灯高高的楼顶的墙面上,红色和蓝色的彩光不停的变化闪耀,一个曼妙女郎的身影时隐时现,让人目眩神迷。
两个男人从一两出租车上下来,径直向夜总会的大门走了过去。迎宾小姐微笑着迎了上来,用职业性的语调熟练的说道:
“请问是两位吗?要包房还是大厅?”
“大厅。“中等身高的那个年轻人回答。
“请这边走,大厅最低消费180一个人。请问两位先生有会员卡吗?”
“没有。”
小姐把两个男人带到了天国夜总会的大厅里,两人挑选了一个角落坐了下来。大厅装潢的非常气派,层高有近20米,面积在一千平方米上下。一个标准的T型台被灯光照成莹莹的紫色,色彩在不断变幻,一群俄罗斯女郎正在台上起劲的跳着踢腿舞,她们穿的非常少,每次把修长的腿踢过头顶,短裙下的春光乍现,口哨声此起彼伏。
这两个男人正是方绝和邵震虎,连续三天晚上他们都来这里报到,风雨无阻。
“把你的衣领翻下来。”方绝说道。
邵震虎不大情愿的把立起的风衣领子翻了下去。唉,老大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这里可是龙骨会在上海的基地,狄厉的老巢,作为温家打手的一份子,邵震虎坐在里面,浑身像针刺一样的不舒服。
水果,小吃还有饮料陆续被端了上来,方绝拒绝了领班热情的推荐,没有招小姐来配酒。
“我说老大,我们这几天跟着龙骨会的狄厉满城市转来转去,为什么?”邵震虎压低了声音,头向方绝凑了过去,小声的问。
“第二条准则。”方绝做出了一个数字“二”的手势,把邵震虎吓了一跳。他明白自己又违反了准则二——不要问为什么。
方绝这三天来一直都在跟踪狄厉,他需要摸出一个人行动的规律,这样才能选择最好的时机下手。这个人白天的行踪不像很有规律的样子,整天都有不下3个保镖保护着他。到了晚上,他总是回到这家夜总会,这点倒是非常规律。
八点半到,凌晨一点离开,方绝发现这三天来狄厉都遵守和这个时间表。不用多说,凌晨一点将是最好的刺杀时机,那时候路上的行人非常少,就算再小心谨慎的人,在这个时间难免会有些疲劳,反应就会迟钝,方绝有把握一击得手。
方绝考虑的更多的是自己的撤退路线。对他而言,如何才能最快速,不引人注目的离开,这个难度超过了杀掉狄厉的困难。毕竟,在文明社会里,法律的约束还是无处不在的。作为一个杀手,应该更多的躲在暗处,而不是像未来战士一样叼着根雪茄,站在街头狂笑着用重机枪扫射,连共用电话亭都不放过。
现在就等温齐飞和温青青的命令了。看来温家真的要在黑道上大干一场,方绝知道如果自己杀了狄厉,龙骨会和温家间就失去了维持表面和平的可能,剩下的就是刺刀见红的搏杀。为什么温齐飞会首先挑起战端?方绝首先想到的就是毒品。温家终于耐不住寂寞,要插手这宗如今黑道上利润最高的买卖。
方绝小口的喝着罐装啤酒,一面向大厅转角处的那扇门望去。那是一扇红色的普通木门,但方绝知道每次狄厉都会在八点半走进这扇门,凌晨一点走出来。在这扇门后面的布局,他并不太关心。通过几天的观察,方绝已经决定在夜总会大门狄厉上车的时候动手。
台上的节目不停的换,美丽的小姐穿着各色性感的服装在T台上走着猫步,只要500块小费就可以下来陪客人喝酒;劲暴的音乐下,两个穿着比基尼的女郎抱着一根钢管上下翻舞,摆出各种引发男人原始冲动的造型,极尽挑斗之能事;一个穿着兔子装的女生出场唱了一段词句淫秽的歌曲,也获得了满堂喝彩,下场时胸罩里塞了十几张人民币……
节目一个接着一个演下去,邵震虎看的津津有味。这已经第三遍,他也没有看腻。如果不是方绝像个死人一样坐在他身旁,邵震虎还真想叫一个小姐来陪酒,最好是那个穿兔子装的小女生……
唉,跟着老大就是好。俱乐部里的兄弟,平时有谁敢来天国夜总会消遣?真是可惜,邵震虎舔了舔嘴唇,猛灌了一杯啤酒。 
他却不知道,自己早被天国俱乐部里的保安盯上了。
都市另一边,温齐飞的办公室里,几个人正在进行激烈的讨论。
“如果要对龙骨会动手,必须在全国范围内同时进行,让我们分布在各个城市的兄弟在同一时间攻击龙骨会所有的分部, 这样才能做到出奇不意,一举制胜。”说话的人是雷大友。
温青青却摇了摇头:“我们目前人手不够,同时攻击龙骨会所有分部只会分散温家卫队有限的力量,不如合兵几处,先攻其要害,然后慢慢收拾剩下的龙骨会成员。”
雷大友脸上红了红,有些怒气,当着温齐飞的面不敢发出来。他笑着回答温青青道:“难道攻击龙骨会只是温家卫队的事情?别忘了森林体育俱乐部的那帮兄弟们,都争着为温家卖命,再加上各地家族亲属势力的支持,人手不是问题。”
“雷叔,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手下的实力。只是这次事关重大,温家卫队更为专业,突击龙骨会的任务还是由我们来做比较合适。”
温青青这几句看似客气的话,触到了雷大友的痛处。他近年来一只有种感觉,自己在家族里的地位变的不像以前那么重要,特别是温齐飞成立温家卫队,并且亲自领导后,他觉得自己像是退居二线,成了一个有名无实的空头司令。
“小青,你这么说,就是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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