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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形凶器-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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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乱说……”两抹淡淡的红晕浮上了卓韵秋的脸颊:“只是朋友而已,我请他来看演出。”
“我叫楚石。”方绝自我介绍道,但他脸上那张毫无特征的面具,显然让异性起不了好感。短发女孩只是向他略微点了下头,就算打了招呼:
“卓韵秋,你的节目排在第七个,准备一下吧。”
“知道了。”
短发女孩走后,昼韵秋看了一眼方绝,发现他一个人靠着墙,双手插在口袋里,眼神空洞洞的,一副什么都漠不关心的样子。她找了一把椅子坐下,拨弄了几下吉它的弦,认真的调起音准来。
“楚石先生,刚才那个女孩是文艺部的部长,很好的女孩子,介绍给你做女朋友好不好?”方绝话太少,卓韵秋忍不住找了个话题。
“好啊,”方绝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不过她好像没看上我。”
卓韵秋笑了起来:“你怎么知道?”
方绝指了指这自己脸上的那张面具:“像她那么漂亮的女孩子,怎么也轮不到我这样的吧。”
“哎,你倒是很诚实。”卓韵秋拿出一块拨片,轻轻在吉它的四条弦上拨来拨去,没有什么曲调:“楚石先生有女朋友了吗?”
方绝想了一想,说道:“以前有过,但后来不得不分开了。”
“是吗,那个女孩肯定很可怜,”卓韵秋微笑的向方绝点了点头:“没人要的小孩。”
外面掌声响了起来,主持人正在用港台腔调的语调,宣布校文艺汇演正式开始。不是很专业的灯光师手忙脚乱的调节着舞台灯光,表演第一个节目的几个学生站在幕布的后面,脸上很紧张。
方绝静静的听着卓韵秋调音,一个接一个响起的音符成了他耳朵里唯一能听到的声音。
“调好了。”卓韵秋重重的扫了一个和弦,满意的说道。
“你什么时候,开始学这个的?”方绝用下巴指了指那把吉它,双手仍放在口袋里,问道。
“嗯,是什么时候呢,很久了,”卓韵秋歪着头想了一会:“大约有五年了吧。”
“卓韵秋,你见到连军了吗?”短发女孩跑过来,一脸的焦急。
“没有呀。”卓韵秋摇了摇头:“他还没来么?”
“这个混蛋!”短发女孩气的脸都白了,指着怀里抱着的一个非洲鼓:“好不容易借到了这个东西,他却玩失踪!如果没有鼓手伴奏,你这个节目就会失色很多的!”
卓韵秋想了想,目光向方绝看了过去。方绝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这种感觉就像五年前在一次英语小测验中,他打小抄被卓韵秋大义灭亲向老师报告一样,很不好。
“楚石先生可以帮我的,”卓韵秋笑的很愉快,又让方绝想起了那次在杭州她没收自己钱时的表情。
“啊,那真是太好了。”短发女孩立刻把手里的非洲鼓塞到了方绝手里:“那就拜托你了,好好加油,不要影响我们院里的成绩!”
“等一下……”方绝还想说什么,那个女孩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很简单的,楚石先生,你只要站在我旁边,和着我的节奏敲这个鼓就行了。”
方绝抱着那只长圆形的非洲鼓,叹了一口气:“卓韵秋啊……”
“今天是我的生日,你就为我表演一次好不好?”卓韵秋凝视着方绝的眼睛,说道。
方绝心里格登一下,他忘了卓韵秋的生日!今天是三月六号,真的是她的生日吗?自己真的不记得了。
连卓韵秋的生日都忘了,这几年来,我还记得什么呢?方绝想。
“好的,我来打鼓。”他点头。
让卓韵秋惊讶的是,方绝的鼓打的很好,那种非洲原始悠远的节奏,在那个人双手随意的轻拍下,活灵活现的表现了出来,她感觉自己的吉它简直成了鼓声的陪衬,一起飘荡在非洲那片广阔无垠的草原上。
“太神奇了,你简直就像一个非洲部落里的鼓手!”排练结束后,卓韵秋惊奇的说。
“那里是我第二故乡。”方绝轻轻摩挲着那面鼓,出神的说。
卓韵秋看着方绝:“你真是一个怪人——请原谅我叫你怪人——究竟有着怎么样的过去呢?”
方绝避开了她的目光:“也许以后,你会知道的。”
第六个节目快结束了,几个穿着宽松T恤滑板裤的男女学生就着一段劲暴的音乐,随意自信的扭动着自己的身躯,看上去就像会转动关节的木偶在舞蹈。在美国街头看惯了黑人街舞的方绝,总觉得有些滑稽,黄种人的肌肉的力量和柔韧性天生比黑人差一些,在很多方面,都需要刻苦的后天努力才行。
他马上就没空想这些了。主持人走上了台,念到了卓韵秋的名字。
“该我们了,要上了啊,楚石先生,”卓韵秋转过身子,对着方绝说道:“紧张的话,就和我一起深深的呼吸吧,我每次紧张的时候,就深深的吸气。”
“我还好。”方绝回答。他已经不是五年前那个在全班面前做自我介绍,紧张到只能说出“我是方绝”四个字的小男孩了。他把鼓背在自己的身上,对着卓韵秋一笑。面具做的很精巧,也是微笑的样子。
“加油吧。”卓韵秋向他点了点头,迈步向舞台上走去。
方绝跟了出去,红色和蓝色的聚光灯照在了他的身上,台下黑压压一片人头,他的心情却很平静,甚至有点伤感。
伤感,竟然是伤感。方绝自我嘲笑的想到。自己有多长时间没有伤感过了?真是莫名其妙的情绪。
沉浸在自我的这种情绪里,他连卓韵秋介绍节目的说话也没听见。直到吉它声响起,他才条件反射般的敲起鼓来。
吉它的乐声,鼓声,卓韵秋的歌声,像一片漂浮在空中的云,携着方绝的思绪,不停随风飘荡。在风里,所有的景物朦胧的只有个轮廓,不断的远去,消失不见。
卓韵秋演唱的歌曲是SUNRISE,一首节奏感很强也很飘逸的英文歌曲。舞台下的学生反应虽然不是太热烈,也还算热情。灯光师把背景灯光调暗,两束明亮的白光把方绝和卓韵秋变成整个礼堂唯一真实的存在。
音乐声中,方绝转过头看着卓韵秋,发现卓韵秋也在看着自己,眼光是那么熟悉,就像在看一个熟悉的陌生人。难道她认出了自己,不可能的。方绝正思索间,卓韵秋对他微微一笑,转过头去继续弹琴,继续唱歌,唱的非常动听。
方绝的眼前,礼堂里,似乎有一轮淡红色的太阳从暗中升起,柔和的金光洒在了那个女孩的身上,为她批上了一件闪烁不定的霞衣。方绝的鼓打的更好了,节奏出奇的明快,带着丝丝的异域风情,把他们两个完全包围起来。
当一曲终了,热烈的掌声响起时,方绝有种置身梦境的感觉,一时间竟然忘了自己在哪里。他瞬间又回复了常态,几乎有冷汗从背上流了下来。这种恍惚的感觉,让他觉得危险的来临,已经十分的近。
“太棒了。”在后台,卓韵秋开心的小声叫道:“我们的合作真是完美,你的节奏给我的歌唱带来了新的内容,非常的美。”
方绝把鼓从身上解下,放在了墙角。他发誓以后在也不做这样的事情,现在不是这样的时候。
“一起出去走走?”卓韵秋提议。
“好。”
天色完全暗了下来,校园有些黑,稀疏的路灯和教学楼的灯光并不足以照亮这里的每个角落。卓韵秋和方绝一前一后走在校园的小路上,漫无目的闲晃,时间飞快的在流逝,两人却似乎毫无察觉。
春天的夜晚有些凉,露水凝重,卓韵秋突然回过身,问道:“想吃点东西吗?”
方绝不饿,但还是说好。有些事情做,总比这样无目的乱走好一些。他想告辞,却有些舍不得走,心里十分矛盾。
两人来到了校外,校门对面有一间竹子搭成的棚,是个简易大排档,生意似乎很差,一个顾客也没有。
“请你吃这个,不会有意见吧?”卓韵秋递给方绝一双一次性木筷,问道。
“不会。”方绝摇头。
“最近我也只能请你吃这个了。”卓韵秋叹了口气。方绝心里一阵冲动,真想问你缺钱吗,我给你,要多少给多少。但话到了嘴边根本说不出口,自己是谁呢,莫名其妙的给她钱,任谁都会怀疑的。
一盆蛋炒饭,一盘鱼香肉丝,一碗粉丝丸子汤很快的端了上来,摊主放了很多调味料,咸的过分。
“那天,你为什么会帮我?”卓韵秋几乎没有动筷子,只是看着方绝吃。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方绝低着头喝汤,撒了个弥天大慌。
“可是我看楚石先生不像这样的人啊。”
方绝一口汤几乎呛在喉咙里,自己难道看着就像反派?
“小时候,我有个朋友,和楚石先生很像。”卓韵秋没有看方绝,自顾自说。方绝心里一阵紧张,连汤都喝不下去。
“却又不像。他是一个很冷漠的男孩,长的很好看,”说到这里,卓韵秋歉意的向方绝一笑:“对不起,我并不是说楚石先生长的就不好了,我只是在说他。”
方绝觉得卓韵秋说话有些混乱,事关自己,他只能含糊的点头了事。
“从见到你的那天起,我就觉得你和他很像。你说奇怪吗,其实你们几乎一点共同点都没有,但我就是觉得,你们很像。”
“那真是一段很久以前的事了,”卓韵秋望着大排档锅子底下的炉火,有些出神:“那时我们都只有十五岁,竟然说好了要在一起,再也不分开,你相信吗?”
“我相信。”方绝的声音有些苦涩。
卓韵秋仿佛没有注意到方绝声音的不正常,一个人继续说道:“但后来,我就找不到他了,哪里也找不到。就像一觉醒来,发现过去全是梦,我努力的回忆,梦里的事情是那么真实,但他就是消失了,不见了。但如果不是梦,为什么他会突然离开我,一句话都不说的就走了呢?”
“我告诉自己,那不是梦。于是我开始找他,在教师里找,在操场上找,在镇上的角落里找,在河里找,坐公共汽车时我在乘客里找,走在马路上我在人群里找,每次等电梯门打开的时候,我都会猜,里面会不会有个人是他呢?如果是,第一句话我该说什么呢,是微笑着说声好久不见了,还是先转过身假装不理他,等他来哄我——他很要面子的,以前从来没有哄过我。”
“很久了,我一直在努力的寻找,好像明天他就会出现在我的身边,在一个不经意的时刻,从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突然走出来,让我帮他做作业,给他补课。楚石先生,你说他为什么就不出来呢?没有我的督促,他在学习上可是很不上进的,真是有点担心。”
方绝已经听的痴了,整个人冰冻住了一般,生命都仿佛停止了运行。清凉如水的夜风徐徐吹过,零星的灯光在黑夜中眨着眼睛,三三两两的路人匆匆经过,全都消失在无边的夜色中。
“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找他,竟然连男朋友都没有一个,真是极大的失败呀。我失去了和男生交往的能力,每次和那些优秀的男生一起出去,我却还是在不断的找他,甚至担心,如果他在下一秒中出现了,看见我身边的男生,我可要怎么解释才好呢?他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一定会生气的吧,会不会再次消失,又躲起来了呢?结果,每次约会,我都像个神经有问题的女孩一样,没有理由的偷偷溜走,或是当街落晃而逃,直到现在也找不到一个可以交往的男生,好像一个怪物。”
“很奇怪的,和楚石先生在一起的时候,那次去水饺店吃东西,我发现自己竟然暂时忘了那个人——这可是五年来的第一次。可我怎么想,怎么看,都觉得楚石先生和他不像,也是比不上他的。”
说到这里,卓韵秋转过身看着方绝,清亮细长的眼里有些湿润:“对不起。又在说楚石先生坏话了,实在对不起。”
有块东西堵在了方绝胸膛里,压的他说不出话来。
“所以我给楚石先生打电话,在我生日的这天,我很想忘记他,暂时的不要找他,找了那么久,我好累。”一滴眼泪从她的脸颊慢慢滑下,像一颗透明的水晶:“但我竟然失败了,说了那么多关于他的话,真是丢脸。”
“也许有一天,他会回到你身边的。”方绝的声音有些空虚缥缈,就像不是他在说话:“不要再找那个家伙了,等他来找你。”
十九章 公车遇险
       几天以来,方绝的培训计划进行的非常顺利,刀锋组的组员对自己的教官也是越来越佩服。他们感觉,教官不仅在暗杀,搞恐怖活动方面有精辟的见解,似乎还有非常优秀的军事素质,打起仗来估计也是一把好手。这个雇佣兵,真的不简单。
方绝对他们的进步也十分满意,假以时日,这几个家伙不但能成为好的杀手,也可以成为一个不错的雇佣军团。如果以后和某些势力发生冲突,刀锋组一定能帮上自己很大的忙。
雷大友手下森林俱乐部的一干兄弟,继续的在对龙骨会的地盘实行着慢慢蚕食的行动。在方绝的首肯下,邵震虎终于有机会实现他抢夺地盘收保护费的美梦,他去雷叔那里选了和他关系不错的十几个兄弟,到时候迫不及待的就到龙骨会控制的场子里去闹事。雷大友对他很客气,说好了要拉场子就是一个电话的事,半小时内50个人没问题,以后上海的这些兄弟都要靠你吃饭了。邵震虎乐呵呵的答应着,自我感觉威风八面,实在是极爽。
也许是由于龙骨会反攻温家上海总部的失败,龙骨会这段时间变的越发低调起来,邵震虎发现几乎没怎么使劲,就占下了好多原来归龙骨会管的歌厅夜总会,那些老板看到他也不说二话,按道上的规矩给钱,根据方绝的意思,他总是给乖乖交钱的老板打个八折,也算是怀柔政策。其间警察倒是来找了他们几次麻烦,送了几个顶锅的去派出所关了几天,没有发生流血事件,也就放了出来。
方绝这几天,总是处在一个恍惚的状态里,那天晚上把卓韵秋送回学校的宿舍后,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刀锋的训练计划结束了,邵震虎开始帮他打理场子收钱,接下来该干什么,他竟然失去了主意。
此时,他正坐在一辆开的不快的公共汽车上,百无聊赖的看着窗外的景物。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华灯初上,夜景斓栅,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鬼上身一样坐上了这辆车。
车上人很少,这条线路通向郊外的一个火车站,终点站是卓韵秋就读的大学。这么晚已经没有什么乘客,这次车是末班车,去那里干什么,怎么回来,方绝完全没有去想。
温家的戒严令暂时解除了,他回到了市区,回到了自己的公寓里,洗了个澡,想要睡一会。就在自己的卧室里的床上,他看到了一大堆各种尺码的女士内衣,卓韵秋走的时候,只带走了穿过的几件,剩下一堆过大或者过小尺码的内衣被她分成了两堆,囤在雪白的床单上就像女人的两个乳房。
方绝发现,两堆叠的整整齐齐的内衣上各有一张字条,他捡起了偏小尺码内衣堆的那张纸片,上面只有两个字,笔迹娟秀:过分。
方绝不仅笑了起来,再看那堆超大尺码内衣上的字条,也是两个字,不过后面加了个大大的惊叹号:色狼!
方绝发现自己没有睡觉的心情了。他把所有的内衣都装在了一个大塑料袋里,扔进了壁橱。他想出去走走,走着走着,竟然来到了那个去SH大学的车站。
车子越走越荒凉,渐渐开出了市区。又到了一站,一对老夫妻互相搀扶着下了车,车厢里更显的空荡荡起来。
方绝看着窗外,想着自己的心事,已经很久没有动过,就像睡着了一般。汽车玻璃窗外的景色很单调,路边一棵棵的白杨树不停的在倒退,每经过一盏路灯,车厢内就会短暂的亮一会,然后又回复到黑暗。
自己这样真是可笑,他想。
一个坐在后排的乘客站了起来,向汽车的前门走去。车窗玻璃的反光照出了他的影子,很暗很模糊。方绝下意识的瞄了一眼窗上那人的影子,就在他走到自己身旁的时候。
人的第六感觉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往往能在某些时刻感应到一些超前的东西。像方绝这样受过严格训练的人,他们的感觉更是比一般人灵敏的多。说不上为什么,方绝在那个人走到自己身边的时候看了一眼窗上他的影子,只是下意识的一瞥,却几乎救了自己的命。
那个人的手上突然多出了一把铁灰色的匕首,向方绝左颈部的大动脉抹去,动作十分熟练隐蔽。如果方绝没有发觉,只怕那人下车后,司机还没发现车上已经多了个死人。
但方绝已经看见了。前一刻还无精打采,状若梦游的他,突然一个打挺从座位上弹了起来,右手扭住了那人持着匕首的手腕,左手肘狠狠的撞在了他的腋窝下。那里的神经十分密集敏感,持刀者负痛的弯下了腰,一时连喊叫的力气都没有。
持刀者的衣袖在打斗中被撩了起来,借着昏暗的灯光,方绝赫然看到他的手腕上纹着一条张牙舞爪,黑色的龙。
方绝心里略微吃了一惊,手下又顿了一顿。持刀者的腰弯了下去,坐在汽车最后排的一个穿着连帽风衣的男子突然站了起来,举手对准方绝的方向就是好几枪。
方绝及时向后倒了下去,第一时间把自己隐藏在了汽车座位的后面。三发子弹两发击穿了汽车的挡风玻璃,一发不偏不倚打在了司机的后脑勺上,可怜的司机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整个人就倒在了方向盘上,脑袋压住了汽车喇叭,嘀嘀的汽笛声在夜里显得特别刺耳。
就在风衣男子准备下一轮射击时,一颗子弹从方绝藏身的双人椅靠背缝隙中射出,在他的前额开了一个大洞。倒在地上的持刀者又扑了上来,面目狰狞的挥舞着手中的匕首向方绝刺去。这次他再没有任何机会,又是一颗子弹准确的击中了他的头部,那么近的距离下,头盖骨几乎被子弹强大的冲力打的翻了过去,白色的脑浆和鲜血一齐喷出,溅了方绝一脸。
公共汽车已经失去了控制,司机死亡后,他的脚仍然压在油门上,而且踩的更深。车速明显的加快了,一辆十米长的大巴呼啸着撞破了公路旁的隔离带,压倒了两棵矮东青树,一头栽进了路边的一个鱼塘里。
等方绝推开身上的尸体,向驾驶室赶去时,车头已经撞上了隔离带的护栏,剧烈的震荡让他站立不稳,一个前冲向前跌了出去,如果不是及时拉住了一根公车上的扶手,只怕是要撞的头破血流。
混浊的塘水瀑布一样从那些打开的车窗中灌了进来,车子很快的沉了下去。方绝深深的吸了口气,拉着栏杆,不让自己被水流冲走。直到整部汽车完全的沉到了水面下以下,车厢里灌满了水,他才松开手,向车子的后半部游去。水底下很黑,几乎看不见一米外的东西,方绝在车子的一边用手摸索着,找到了一扇半开着的车窗,一猫身子钻了出去,几下蹬水浮上了水面。
公路上有车停了下来,几个司机正在向这里跑来,可以看见他们拿着的手电筒的光。方绝潜下了水面,几下游到了这个鱼塘的另一头,趁着夜色爬上了岸,快速的从小路离开了现场。
自己今天犯了很严重的错误,十分严重!方绝一边在小路上快跑,一边狠狠的责备着自己。那两个在公共汽车上袭击自己的人,恐怕在今天已经跟踪了自己很久,但他精神恍惚下竟然浑然不知,作为一个杀手,这已经是可以死一百次的失误了。而且,在应付第一个持刀者攻击的时候,自己几乎忽略了那个持枪的杀手。如果不是极其优秀的反射神经救了自己一命,如果今天那个枪手是安杰勒之流的水准,他必死无疑。
卓韵秋的事情,竟然对自己有那么大的影响!方绝几乎不能为自己找到解释的借口。这样下去,不要说自己能不能脱离罪恶之点ES,能不能去寻找自己的女孩,只怕连卓韵秋的命都会被自己搭进去。
自己在想什么!方绝真想狠狠打自己一个耳光。就在这时,方绝的手机响了起来。特殊的防水设计让它就算被水泡个三天也还是可以使用,是方绝必然随身携带的工具之一。
方绝很快的按下了通话键,他现在是沿着公路旁的树丛在走,刚才还有好几辆警车呼啸着警灯往客车沉没的地方飞驰而去,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显得很突兀。
“方绝,你现在哪里?”温青青的声音从电波那头传了过来。
方绝往四处看了看,身边是一条郊区的公路,不时的有集装箱卡车经过;另一边是蔬菜田和树林,一只肥大的老鼠从他的脚边窜过,灵巧的钻进了田垅上那个拳头大的洞里。
“我在逛街。”他回答。
“你还真有心情,”温青青不满的哼了一声:“最新情报,日本黑龙会的杀手已经潜入这个城市,要对温家不利,你好像是他们第一个要对付的目标,小心看看身背后,别莫名其妙就送了命。”
“你现在告诉我这个消息,好像晚了些,”方绝的口气很平静:“现在已经有两个黑龙会的杀手送了命,沉在一个烂水塘里。”
听到这里,温青青在电话那头也不禁耸然动容:“他们对你动手了?”
“不错,”方绝回答:“不仅动了手,还动了枪。”
温青青沉默了一会,沉声说道:“你立刻来公司在嘉里中心的总部,要快。”
方绝摸了摸身上湿漉漉的衣服,也许脸上还粘着血渍和脑浆。他飞快的说道:“要快的话,派一辆车来接我。”
“你在哪里?”温青青问。
当方绝把地址报给她后,温青青冷笑了一声:“你在那种地方逛街,不嫌有点荒凉?”
“选哪里逛街是我的事。”方绝说完,就挂掉了手机。
黑龙会的家伙,竟然又找上门来了,真可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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