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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形凶器-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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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勇最后放弃了研究墨言的内心世界，他认为，自己的大哥因为看了太多的书，所以总会有些不正常，这也没什么。
第二年，王勇和墨言双双复员，离开了特种部队。墨言因为丢弃军功章的事件被揭发（王勇：不是我干的！），失去了升任特种部队指挥官的机会，还差点被军纪处分。王勇虽然有机会留下来，但见墨言走了，他坚决的卷起铺盖，和墨言一起离开了军营。
靠着老战友的关系，他们被分到了一家大国营企业工作。墨言进了厂机关办公室做文职，王勇则成了工厂的卡车司机。
1980年后，正是改革的春风，开始在神州大地吹起的时候。国民建设重新上了正轨，中国人迎来了属于自己的新时代。农村开始实行承包制，有些人开始干个体户，一时间，万元户，成了当时响彻全国，最风光，又最有争议的名词。
在那股个体经济浪潮的吸引下，墨言也忍不住心动了，虽然他很穷，没什么本钱，但还是依然辞去了工厂机关的工作，一头扎进了那股疯狂的个体经商热中。
他这一头扎进去，王勇立刻当仁不让的辞去了工作，也一个猛子蹿了下海，虽然他有时候连钱也点不清楚，连自己干在干什么也没考虑过。
他们没想到的是，做生意和打仗完全不同，他们能在千军万马中取上将首级，却不能在中国汹涌的市场经济大潮中，找到自己的位置。
王勇跟着墨言，走南闯北，每当墨言想出一个赚钱的点子，他总是毫不犹豫，举双手赞成。他们做过商场的保安，私人老板的保镖，摆过地摊，卖过水产品和西瓜，倒卖过服装和手表，期间没少受人骗，几年折腾下来，除了还没饿死，根本没赚到什么钱。
墨言学会了喝酒抽烟，虽然酒量很是一般。他也只抽家乡烟，浙江产的利群，害的王勇最后也养成了只抽利群的习惯。
墨言不再看书，但话仍然不多。有时候喝多了，他才会挽着王勇的肩膀，迷迷糊糊的说哥哥我对不起晾山的兄弟，没把他们活着带回中国；我对不起你，带着你一起喝西北风，到现在还是个光棍。钱他妈的又让那些兔崽子骗光了，要让我找到他们，非劈了他们，我真他妈是世界上最失败的人，云云。
每到这个时候，王勇就会结账，然后扶着他的大哥回到简陋的小招待所里，安顿他睡觉。墨言的酒量比不上自己，这很让他骄傲了一段时间。
在王勇心目中，就算墨言做生意失败，但他还是自己的大哥，那个在越南战场上救过自己多次，就算死也不会扔下他，杀起敌人来砍瓜切菜，军营里比武总是第一，自己永远比不上的大哥。这几年，跟着大哥跑了不少地方，虽然没赚钱，但王勇生来就是个乐天派，倒是觉得长了不少见识，也十分的开心。
想到这里，王勇又点上了一支烟，美美的吸了一口。那几年，和墨言一大清早去鱼虾批发市场抢购新鲜带鱼，在拥挤的火车上站一天一夜南下广州采购服装，在小招待所昏暗的灯光下一角一分的点钱，最后发现还是亏了，那些年，是王勇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
然而，不知道从哪一天起，世界开始变了，墨言也开始变了，这一切，也许是因为钱，也许只是因为她的出现。
第五章 收钱买命
“嗖”！一道白光闪过，王勇本能的向后一仰，一把军用匕首擦着嘴唇飞过，把他叼着的香烟切成了两段，余势不绝，噗一声插入了几米外的一棵老树，直至没柄。
王勇大怒的跳了起来，狠狠的盯着站在荷花塘另一边的少年，骂道：“干什么，谋杀恩师啊！”
少年无视他杀人的目光，缓缓的走了过来，捡起地上的半截香烟和好几个烟屁股，扔进了手上的废纸篓里：“请不要乱扔烟蒂，下次我会用手枪，或者，你自己来打扫院子。”
“我抽几根烟，还要你小子管？”王勇不满的说着，又掏出一根利群含在嘴里，但想到如果真的要自己来打扫卫生的可能性，还是忍住了没有点上。
“房间已经打扫完了，我现在要清理院子，你可以不帮忙，但请不要在这里碍手碍脚。”少年人不满的说道。
“好，好，我走还不行吗？大少爷？”王勇很委屈的走开，但他也不想想，世界上哪有大少爷会做清洁工人。
王勇走进了庭院边上的别墅楼，他惊奇的发现，整个楼房已经和刚来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了，家具擦的闪闪发亮，地上一尘不染，墙壁上的斑点和蜘蛛网早已不见踪影，总而言之，原来的衰败气息已经一扫而空，干净的让王勇简直都没有下脚的地方。
这孩子不管干什么事，都是那么利落，那么出色。王勇暗暗的赞叹道。他左看右看，最后选择了一张正对着厅堂大门的红木长椅，舒服的坐了下来，习惯性的掏出了香烟，突然发现脖子上有些冷嗖嗖的，抬头一看，那个少年冷冷的目光正好往这边望过来，还有意无意的摸了摸腰间露出来的，一把深黑色的手枪。
他究竟有没有把我当恩师啊。王勇心里悲叹了一声，乖乖的把烟放回了口袋。
王勇双手靠在膝盖上，支着头，看着庭院里的少年飞快而高效的整理花草，打扫院子，他越看这个少年，就觉的他越象一个人，一个当年他大哥墨言深爱的女人。
可是，墨言最后为了那个女人，和这个孩子的父亲反目为仇，唉，真是造化弄人。
王勇想着想着，思绪又飘回了十几年前。
1984年，两个做生意失败，穷困潦倒的前特种兵，追随着一个伟人的脚步，来到了当时中国改革开放的前沿阵地，深圳。那个充满活力，生机勃勃的城市，突然让这两个在外漂泊多年的年轻男人，看到了希望。
当时的深圳，可谓是全国的焦点，经济界的宠儿。其他省市的人要去深圳，还需要办一张特区通行证，就象如今出国的人要办理护照一样。
王勇和墨言两人好不容易搞到了特区通行证，就像捡到了宝，好像只要去了深圳，就有遍地的黄金等着他们用箱子去装，反正两人是开心了一晚上，喝了个昏天黑地，黄金还没捞到，口袋里最后的几张皱巴巴的人民币，倒已经贡献给了路边小饭店。
然而，在深圳的发展，并非像他们想的那么美好。
刚到深圳，两人是兴奋了几天，然而最初的热情，很快被冷酷的现实所浇灭。深圳发展的是快，是需要人才，但不是他们这样的人才。
墨言和王勇会什么？他们会射击，两百米内的目标一枪一个，根本不用太多瞄准，还保证射中要害；他们能开飞机坦克，上天入地都没问题；他们还会杀人，如果排个名次的话，他们绝对位于当时共和国境内最懂得杀人的前一百名之列。
但除了这以外呢？
他们什么都不会。
王勇和墨言都只有初中文化程度，这在他们那个年代，很正常。墨言虽然喜欢自己看书，也算有点文化，但有文凭？他没有。有关系？他们本来就是士兵而非军官，自从墨言扔了军功章，失去了晋升的机会，王勇不听领导劝说铁了心要和墨言一起退伍，他们可用的关系，也少的可怜。
那他们能干什么？
除了当时深圳迫切需要的建筑工人，他们可以做的职业，只怕也只有杀人越货，收钱买命。
于是，他们真的开始杀人越货，收钱买命。
其实，墨言开始并不想干这个，他和王勇天天睡在桥洞下，每顿都吃人家剩下的盒饭，两人试着去找了无数份工作，但都在面试的第一关就被人家礼貌而冷淡的拒绝了。他们又不甘心去建筑工地砌砖头，就这样，深圳的美梦破碎了，理想中的蜜月，变成了痛苦的煎熬，心理上和生理上的双重煎熬。
一个月后，墨言的道德准则终于崩溃。他意识到，在这个世界上，如果不玩点狠的，不来点绝的，那么他和王勇两个人，也许就要一辈子睡大街，吃剩饭。
他不能忍受这样的生活，看着一路上跟着自己，毫无怨言的兄弟，他更不忍心让王勇和他一起过这样的生活。
这一次，王勇还是举双手赞成。只要墨言要他去杀人，他就去，没什么好说的。他相信，自己的大哥绝对不是池中物，而且永远不会害他。
当时，深圳的黑社会已经初成规模，许多以地方为代表的势力你争我夺，往往为了一块小小的地盘大打出手，暗杀，绑架层出不穷。这正让墨言和王勇有了用武之地。
黑帮间杀来杀去，墨言和王勇便做起了雇佣杀人的生意，一万块钱一条命，这是墨言定的价。王勇总觉得太贵，要知道，在84年，一个工厂工人的工资，每个月不到一百块，一万元的话，可要不吃不喝十年才能攒的下来。王勇想到钱的时候，千已经是他心中最大的单位。
但墨言告诉他，不管做哪一行，都要有品牌意识，收费便宜了，和一般的混混流氓有什么区别？。当时的王勇听的似懂非懂，也就懒的去想，他只要负责杀人就好了。
让王勇没想到的是，竟然还真有人愿意花这么多钱雇他们。
第一个月，第一笔业务上门，他们从桥洞下面，搬回了他们非常熟悉的，简陋的小招待所里，买了在深圳的第一份盒饭——不再是人家吃剩下的。
第二个月，他们已经再也不用吃盒饭了。
第三个月，他们租下了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还买了全套的家具。
这就是那时候深圳的魅力，昨天你还是一个路边的乞丐，今天你就摇身一变成了富人。
虽然墨言和王勇并没有走正道，但又有谁能怪他们呢？
第六章 投靠温家
几个月来，墨言和王勇杀了不少黑帮的小头目，还有些半黑半白的贸易公司经理，他们的存折上的数字，也达到了六位数。
王勇有些懵了。他这辈子还没见过那么多钱，也没想过自己能挣那么多，一下子变成有钱人的感觉，让他非常的不适应。
终于，他们的存在，引起了当时深圳最大的两股黑势力，温氏集团和龙骨会的注意。
温氏集团，在当初国家放宽对私营企业的限制后，迅速发展壮大，靠着贸易起家，打着半国营，半民营的幌子，但集团的权利核心，牢牢的被温家所掌握。
温家在解放前是赫赫有名的资本家，和当时上海滩的闻人，杜月笙，黄金荣，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在全国各地都有他们的产业。解放后，一部分温家的子弟逃到了海外，剩下的留在了中国。当中国刚出现私营经济的苗子时，温家的子弟迅速的在中国成立了一系列公司，凭着家族遗传的商业意识，还有海外资本的帮助，一举成为房地产界和工商业界的领军人物之一。
然而，就象他们的父辈一样，温家的如今的掌门人，温齐飞，在发展白道生意的同时，也倾注了大量的心血和物力，打造自己的黑社会帝国。按照温齐飞的想法，一个家族如果不两道并进，那就像缺了腿的巨人，是总会被打倒的。
龙骨会则更神秘一些，就象一个从空气里冒出来的暴力集团。他们似乎缺乏上层人士足够的支持，经营的生意也局限于黑道的范畴。但龙骨会组织严密，会员大多是心狠手辣之徒，当时深圳的黑道上有句名言，宁可得罪天上佛，千万别惹龙骨会。龙骨会的凶残狠毒，由此可见一斑。
墨言和王勇初来乍到，对当地势力的划分也不是很清楚，再加上两人都身怀绝技，年轻气盛，地府门前也走过好几遭，这样的人，世界上大概没有什么能吓倒他们。结果，他们稀里糊涂接了一个生意，就把龙骨会当时排名老七，一个叫“黑脸蟑螂”的重要干部给做掉了。
这一下，在深圳的黑道里，掀起了瀚然大波，经过缜密的调查后，龙骨会先是出动精英力量，一举摧毁了雇佣两人的一个河北人为主的小帮会，然后，又把目标转向了墨言和王勇。他们的人头，被悬赏20万一个，一时间，深圳手底下有些活的杀手，都开始行动起来。
墨言和王勇一下子从杀手，变为被人追杀的对象。虽然两人倒也不怕，但在深圳的生意是做不下去了。而且两人手上的武器，也就是从特种部队里偷偷里带出来的军刀，有几次遇上了带枪的杀手，甚至在一家路边排挡被人用AK47扫射，差点送了命。
自从AK47事件后，迫于舆论和政府方面的压力，公安局也开始强力介入，墨言和王勇两个小人物，眼看就要被活活逼死在深圳。
就在这个时候，温家掌门人，温齐飞向他们伸出了援手。
王勇清楚的记得，第一次看见温齐飞的时候，所留下的深刻印象。
当他们走进温齐飞位于国际贸易大厦，当时号称“神州第一楼”的办公室时，王勇深深的被里面的豪华布置所吸引住了。羊毛地毯，真丝纱窗，深色红木的老板桌上放着一排黄金和翡翠打造的艺术人像，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油画，下面的书柜足足有一人多高，里面放满了厚厚的精装书籍。一盏工艺复杂，美仑美焕的水晶吊灯散发出柔和的光芒，王勇揉了揉眼睛，简直以为自己到了中南海国宾馆。
温齐飞微笑着请他们入座，那是个四十几岁的中年人，文质彬彬，头发修的非常整齐干净，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活像一个大学教授。王勇素来对这种样子的家伙没有好感，但奇怪的，他感觉这个中年人身上的气质，和自己的大哥很有些相同之处，具体哪里一样，他又说不上来。
墨言完全没有像他那么局促，大方的坐在了温齐飞的对面，开始谈判。
龙骨会的七号人物，黑面蟑螂，本就是深圳黑道上鼎鼎大名的杀手。他竟然被两个年轻人捅死在自己家的门口，而且是一刀致命，身边的四个保镖连开一枪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打晕，这是温齐飞对这两个年轻人感兴趣的原因。
虽然温齐飞这两年把温氏集团经营的井井有条，上层人物被他一个一个攻克，黑道上的生意也很顺利，但他总是有个心病。他知道自己手下文官有余，而武将不足。要是哪天真和龙骨会这种级别的势力火并起来，恐怕一点便宜都占不到，反而被灭门的危险。
如今这两个年轻人，他其实已经暗中观察了好久。深圳这么点大的地方，又有什么风吹草动瞒的过温家的掌门人呢？他认定了这两个年轻人不是一般的混混，有大才，堪重用，如今，便是收服这两块未经雕啄的璞玉的最好时机。
谈判的结果，也不用多说，总之，从那天起，墨言和王勇便投靠了温氏集团，警察局那边，自然有温老板出面摆平。虽然龙骨会仍不卖帐，但温齐飞也无所谓，他想铲除龙骨会的想法也由来已久。一山不容二虎，这个道理，熟读孙子兵法，诸子百家的他不会不懂。
接下来的日子，便是和龙骨会全面交锋。在墨言和王勇近乎恐怖的杀人技术帮助下，龙骨会节节败退，又缺乏来自白道的支持，受到了公安部门的强力打压，最后死的死，被抓的被抓，龙骨会老大只能作出一个无奈的决定，全面撤出深圳，去别的城市发展。
临走前，龙骨会的老大，黑道上人称“霸王蛇”的仇天刃，滴血发誓，这个仇，有生之年，一定要报。
逼走龙骨会后，墨言和王勇，都升任了公司的经理，但真实的职务，其实就是温氏集团打手团的队长，温大老板的贴身护卫。两个人那时可谓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深圳的黑白两道，看在温齐飞份上，没有不给他们面子的人。
如今王勇想来，如果不是因为那个女人的出现，也许他们兄弟俩，已经进入了温氏集团的权利核心，也未可知。
墨言爱上了一个女人，王勇本来应该为他高兴才对，毕竟，每次王勇去夜总会消遣的时候，墨言总是没有兴趣。有时候强拉上他吧，一堆花枝招展的女人放在面前，他却面如寒霜，浑身冒冷气，吓得一干原本老少通吃的小姐们不敢靠近他身边一米以内，害的王勇都没了玩的兴致。
更有一次，王勇把当时深圳最红的风月女子之一，一个叫小红的漂亮女人脱光了留在墨言宾馆的房间里，他则兴冲冲的等在边上的房间等好消息。没想到墨言回来后，二话没说就把赤身裸体的小红扔了出来，让小红空有一身迷惑男人的绝招却连用的机会都没有，还差点挨了打。
听着小红的哭诉，看着她雪白坚挺的胸部随着身体的抖动在自己面前一上一下，王勇那晚怒不可遏的连干了小红三次，也算是让自己付的那笔钱没有打了水漂。
所以，看到墨言铁树开花，王勇本应该把下巴都笑掉，才算对得起他的大哥。可问题是，深圳那么多美女，他却偏偏看上了那一个。
墨言竟然喜欢上了温齐飞最宠爱的一个女孩，方小倩。
第七章 红颜薄命
作为温老板的贴身保镖，他们当然有很多机会见到温家的人。第一次见到方小倩，两人都被她清丽绝伦，不食人间烟火一般的美丽给镇住了。
王勇当时也算纵横深圳欢场的人物，什么美女没见过，但他第一次看见方小倩，还是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他怎么也想象不出，那个就像国画中走出来的古典仙子，那个外表冰清玉洁的女孩，竟然是温老板的小。
然而他也就是看看。王勇喜欢的女人，通常都是波涛汹涌，腰细臀肥，方小倩对他来说，就像是一个邻家妹妹，怎么也起不了歪想。
但墨言就不同了。自从他看见方小倩的第一天起，他就疯狂的爱上了这个女孩，陷入了痛苦的单恋中。
自从王勇把墨言当作大哥以来，第一次和他意见有了分歧。
王勇虽然外表粗鲁些，但决不是一个蠢人。爱上温老板的女人意味着什么，他非常的清楚。作为兄弟，他自然看出墨言对方小倩的关心，远远超出了一个保镖应遵守的界限。他跟墨言说了几次，但每次都像在劝一块石头，话说的再多，也砸不出个响来。
有一次急了，他忍不住说到，你到底喜欢人家什么，不就是个做二奶的婊子吗。结果此话一出口，墨言的脸色一下变的铁青，凶狠的可怕。他们兄弟俩为此大打了一架，房间里的摆设家具几乎砸了个稀烂。
当然，王勇又输了，但他输的不服气，当最后他被墨言牢牢的压在地板上，一拳一拳的猛打时，他拼命的喊道：你为了女人不要兄弟！
听到这句话，墨言住了手，脸上充满了痛苦的神情。他消沉的倒在了一边的沙发扶手前，久久的不说话。
这下，到是王勇不好意思起来，过了许久，墨言低着头，自言自语说道：
“对不起，只是，我这辈子，大概不会再喜欢其他女人了。”
听到这句话，王勇知道再说什么也是没用。墨言的脾气，只怕世界上没人比他更了解。
接下来的日子，王勇不但没有再阻止墨言，反而想着法子帮他们创造机会。至于这样会有什么后果，他半点也不再考虑。
温齐飞把方小倩安置在郊区的一撞别墅里，一个月也难得去几次。像温齐飞这个年纪的男人，手下有一个集团公司要打理，又有着极大的野心，女人对他来说，也许只是无聊生活中的调剂，花瓶里的一束小百合，累了的时候，才会去闻一下，看一会。温齐飞实在不可能花很多时间陪她。所以，方小倩的生活，也像其她的做富翁二奶的女人一样，富裕，却又单调无聊的可怕。
一个是单调无聊，渴望爱情的青春少女，一个是痴心无限，血气方刚的年轻男子，把这样两个人放在一块，会发生什么，实在是不用太多累述。结果就是，墨雨这棵铁树一下子就开了花，而且是好大的一朵。
墨言和王勇两人聚在一块的时候，谈论的话题也全部变成了小倩。墨言一改他半天不说句话的毛病，每次总是滔滔不绝的和王勇谈论小倩，简直让王勇听的耳朵里都出了老茧：
原来她还是个大学生，原来她是因为家里穷，为了给母亲看病才不得已跟了温老板，原来她还会弹一手漂亮的琵琶，原来她的汤煲的非常好，原来她还有个在上学的弟弟……
一段时间下来，王勇觉得自己已经是世界上除了墨言，第二个最熟悉小倩身世的男人了。每当他看见墨言眉飞色舞的说着小倩的一切，他总是从心底里为自己的兄弟高兴，每次墨言为了小倩的一件小事欢笑，他笑的比墨言还开心，还爽朗。
美好的时光，总是过的特别快。一个人在感到极端快乐的时候，往往已经为自己埋下了痛苦的种子。
一次在夜总会鬼混，王勇正玩的开心，一个手下的小弟就上气不接下气的冲进了房间，脸色煞白，在王勇暴跳如雷把他打残废前说了一句话，救了自己的小命：
“言哥出事了！”
王勇的血液一下子从下身冲到了脑袋里，他知道，现在深圳已经没有人敢动他们，出事的唯一可能性，就是墨言和小倩的事情被温老板知道了！王勇立刻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但事情比他想象的还严重——温齐飞的独子被杀，墨言和方小倩去向不明。
后来王勇得知，温齐飞的儿子温云天，喝醉了酒后意图强暴已有几个月身孕的方小倩，正好被墨言撞见，墨言暴怒之下出手稍重了些，没想到就把温云天给打死了。
王勇想象的到，这个稍微重了一些的出手是什么程度。当时对着他最好的兄弟，只不过因为一句小倩的坏话，墨言就大打出手，如果有人侵犯她——温云天这个被酒色掏空了的花花公子，怎么禁的起曾经是最优秀的特种兵墨言的一拳两脚。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王勇在心理上早就对这一天做好了准备。墨言早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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