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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死对头互换身体后-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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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那是像花瓣一样柔软的触感。
陈越阳在这一瞬间,大脑里的全部意识都被清空。他背靠着冰凉的墙壁,肩膀被人握着,感受到对方清浅的呼吸就像蜻蜓点过水面,转瞬即逝,而唇上的触感也是如此,就像……一场梦。
空白的大脑慢慢恢复了过来,然后,他双手背在身后,有些紧张地抓着冰冷的墙壁,又抬起头看着沈时苍。
对方往日里白皙俊俏的面孔,此刻染上了一层漂亮的绯红,他侧头垂眸,连耳朵都泛着淡淡的粉意,不敢直视他。
陈越阳下意识舔了一下自己的唇,然后叫他:“诶我说你——”
沈时苍打断了他的话:“闭嘴。”
陈越阳:……
怎么搞得像是自己强了他似的?!
沈时苍你别装了行不行!刚才明明是你主动的!
陈越阳忍不住在心底疯狂吐槽。
他朝沈时苍走近了一步,然后抬起手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又说:“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这回,轮到沈时苍不说话了。
沈时苍没再理他,转身走远了几步,找到一个空着的沙发,坐了下来。
陈越阳见他红着脸一言不发的模样,莫名也多出来了几分尴尬,于是没有像以前那样,颠儿颠儿地凑过去撩他,反倒是沉默了起来。
定时器上的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陈越阳面色淡然地盯着那上面红色的数字,等待着归零的瞬间。
其实无外乎就是个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甚至,说句难听的,他现在还隐隐有些期待死亡的到来。
因为他似乎……已经不再有什么割舍不下的羁绊了。
但是,直到定时器响起了“滴——”的一声长音,陈越阳才如梦初醒。
炸弹没有任何动静,而是随着红色倒计时数字的消失,也变得失去了威胁感。
当一切的威胁化为一场虚无般的玩笑,陈越阳当场就怒了:“这是被程明玺那狗东西耍了吗?!”
沈时苍看了他一眼,没说话,紧接着又把头瞥了过去,耳垂微微发红,这模样看得陈越阳刚消停下来的心脏,跳得更快了。
他心底忍不住骂了一句脏话,然后刚想对沈时苍说些什么,挂着锁的大门就被警察撞开了。
后续的一切事情都处理得非常顺利,因为有沈时望的远程帮助,沈时苍没费什么力气,就处理完了这些事。
程明玺和那群混混都无可厚非地进了局子。
说起来,他上次能轻松地逃过一劫,无非是因为他还是未成年,而现在,他过完了生日,已经年满十八周岁,进去了可就没那么容易再出来了。
沈时苍跟着警察去做笔录,顺便处理一些后续事宜,而陈越阳就直接被护送回了沈家的老宅。
陈越阳裹着毛毯坐在电脑前,他好几天都没打游戏了,再加上现在脑子里乱嗡嗡的,就想冲进排位赛里大杀特杀一阵,来排遣心中莫名的暴躁。
但是英雄联盟的客户端实在是太大了,下载安装完了怎么也得半个多小时,于是他只能僵着脸盯着电脑上的进度条,同时在毛毯里搓手取暖。
这次的意外对陈越阳来说,影响还是挺大的。
本来接吻这件事就是恰好赶上了那个时机,谁也不知道那个定时炸弹是假的,都以为自己要死了。
但是沈时苍对他说的那句话,还是让陈越阳非常震惊的。
原以为他是个挺内敛又容易害羞的人设,居然能说出这种话,虽然亲过了之后脸红得不行,但是……
算了算了,先不要想沈时苍了。
反正知道是什么感觉就行了呗,想那么多干嘛。
陈越阳在心里这样默默地想着,但是他再怎么劝自己,也觉得有点不大对劲。
就是……莫名觉得有些奇怪。
这种奇怪的感觉像棉花糖一样,在温热柔软的心脏深处融化开来,甜腻腻的味道瞬间就侵袭了他整个人。
“别他妈多想了,”陈越阳抬起手锤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自言自语道,“gay里gay气的像什么样子。”
但他再怎么强迫自己不要再想这件事,都没什么屁用。那个花瓣一样柔软的蜻蜓点水般的吻,一直都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那种带着细微凉意的柔软触感,让他觉得整个人都燥热了起来。
“妈的,要死了。”
陈越阳烦躁地翻出手机,在LINE的通讯录翻了好久,指尖犹犹豫豫地略过了宋明延、卢记平、关哲、王浩、刘易达……等一系列“出生入死”过的好哥们儿,最终落在了连与兴的名字上。
“成了,就是你吧。”他调出了与连与兴的聊天对话框,然后戳了一下视频聊天的按钮,一边等着对方接通,一边心里闹腾得七上八下。
其实,陈越阳之所以想找连与兴聊聊,就是看准了对方身上那种莫名井喷的gay气。
而且,连与兴平时也不在市一中,不会低头不见抬头见,哪怕真的那句话聊得尴尬了,也不会天天都尴尬。
陈越阳拨了三遍视频通话,对方总算是接通了。
刚一接通,陈越阳就听到连与兴急冲冲的问题:“什么情况啊小老弟,连打三次视频通话,这么着急吗?”
陈越阳说:“知道你不早点儿接!”
连与兴解释道:“我刚才在外面,接不了。”
陈越阳:“就差那点儿流量啊?塑料兄弟情啊真是。”
连与兴:“我呸!老子什么时候差你的事儿了,我们这里今天快零下三十度了,在外面举着手机接视频电话,你要把我的手指头冻掉啊?哪比得上你啊,我听说香港这阵子零上七八度呢,暖和吧。”
陈越阳:……
就算现在的哈尔滨应该是冷得无法想象,但是,你说香港暖和这就不能忍了啊。
陈越阳举起手机,尽量让自己全景入镜,然后吐槽道:“你快歇歇吧,零上七八度暖和?做梦呢?老子前两天睡觉,晚上都被冻醒了你知道吗?有暖气的人快别哔哔了,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就七八度而已,看给你矫情的,我这零下三十度都在外面疯跑,再说了,又不是你一个人去过南方,陶一然都说我们家这儿比南方冷呢,”连与兴一边吐槽,一边说,“要不然你来我家玩儿,对了,你这次打视频过来有什么事儿?”
被他这么一问,陈越阳总算是想起了正经事。
他犹豫了几秒钟,刚想说自己和沈时苍的事情,就看到手机屏幕里,连与兴的身后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诶你后面有……”有人。
但是,陈越阳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那个穿着黑色貂皮大衣的清瘦男孩子,伸出了一双白皙的手,直接握住了连与兴的脖子。
“嗷——!!!”连与兴直接嚎了出来。
“草草草草草你他妈干啥呢!”连与兴扯过那双冰凉得吓人的小手,将那人直接扯到了自己身前,“你要冻死老子吗?!”
“诶呀你们东北人还这么怕冷么,”软绵绵的台湾腔顺着耳机传进陈越阳的耳朵里,是陶一然没错了,“跟你开个小玩笑啦~”
说完,他还俏皮地眨了一个wink。
“呵呵,”连与兴沉着脸,面露凶光,对陈越阳说,“兄弟你等我一会儿。”
说完,他直接抄起陶一然的双膝,将这个比他矮了一个头的少年抱了起来,然后冲出了房间。
连与兴的家里似乎也是别墅,因为顺着镜头里的窗子望出去,就看到连与兴穿着羊毛衫,抱着陶一然走到了院子里,院子里的雪又白又厚,连与兴一扬胳膊,直接把陶一然扔进了雪堆里。
那雪堆比北京的雪堆深多了,因为手机摄像头摆放的角度,陈越阳看不太清楚,但是他感觉,能让陶一然整个人都埋进去的大雪,想必厚度不会少于半米吧。
现在,他只能隐约看到,那个穿着黑色貂皮的少年正费力地挣扎在雪堆里。
没过多久,连与兴就回来了。
“刚才那手啊,拔凉拔凉的,我他妈还以为是贞子从电视里爬出来了呢,”连与兴吐槽了一句,然后问他,“说吧,你有什么事儿?”
“陶一然他……没事儿吧?”陈越阳想到那道被连与兴扔出去的黑色抛物线,不由得有点担心,“他看起来软乎乎的,你这么扔他……”
“没事,”连与兴说,“他到我家之后,每天都跟我家那四只二哈在院子里玩儿雪,一玩就是好几个小时,我还挺纳闷的,他在北京念书那么久,也见过雪了,怎么还这么兴奋?”
陈越阳想了想,然后说:“可能是因为,没见过这么多的雪吧。”
说实话,陈越阳看到那么厚的雪,也有些震惊。
但是这只能算是一个小插曲,陈越阳很快就想起来了这次打视频电话的主要目的,于是开口问他:“连与兴,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我。”
连与兴给自己倒了杯热水,然后一边喝一边点了点头。
陈越阳握了握拳头,才下定决心问他:“你和陶一然有没有接吻过?”
连与兴:“噗——!咳、咳咳咳咳咳!”
他当场就把还没来得及咽下去的那口热水,一股脑地喷了出来,然后就是一阵狂咳,最终不可置信地看着手机屏幕里的陈越阳,大声质问他:“啥?你说啥玩意儿?!”
陈越阳瞧着他沙雕得没救的模样,也闹心了起来,大声地朝他吼:“接吻啊!接!吻!吻懂吗?!”
连与兴:……???
“草,”陈越阳甩开手机,骂了一声,然后又举起手机,一本正经地说道,“你脑子里有泔水吧?接吻就他妈是那什么!亲嘴!亲嘴懂吗山炮?!”
连与兴:……
连与兴:“懂。”
陈越阳:……
连与兴:“还有,你才是山炮。”
不得不说,都这种时候了,还惦记着小学生互啄,这人也是没救了。陈越阳这样想着。
他本以为连与兴这个看人设就非常直男的东北大汉,会被这种事恶心得直接挂断视频,但是对方似乎比他想象得镇定多了。
连与兴想了一会儿,然后认认真真地说:“陶一然说亲过,但是我不记得了。”
陈越阳:“这、这还能忘?”
连与兴:“就是咱俩喝高了那天嘛,我这人断片到了最后,会丢掉一点点记忆,但是我印象里我俩当时是……反正他说亲过就是亲过吧。”
陈越阳:……
连与兴见他不说话,又问他:“你问我这个问题做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陈越阳卡了半天,才继续说,“就想知道亲过之后会有什么想法,或者有什么改变?”
连与兴挠了挠头,思考了一阵子,然后说:“好像就是最开始那几天感觉……怪怪的,后来就一切正常了?对了,你亲的是谁啊?男的女的?不会是沈时苍吧?”
陈越阳:“……不是。”
连与兴:“就听你在这儿扒瞎,你身边除了沈时苍还有谁啊?不是他还能是鬼啊?”
陈越阳有点不高兴了,连忙为自己辩驳:“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香港的娱乐场所可比北京多,老子去了哪个夜总会找找乐子?”
“略略略略略,”连与兴翻了个白眼,“你就吹牛批吧,我听陶一然说过好多次你们俩的事儿了,暑假结束刚返校就搬去和人家一起住,高三开学第一天就给人家送热饮,说你不是在追他,鬼才信呢!”
陈越阳百口莫辩:“……不兄弟你听我解释,其实——”
连与兴:“滚滚滚,老子才不听你解释呢,你要是问心无愧的话就趁他尿尿的时候弹他——嗷!”
他话还没说完,修长的脖颈上有贴上了一双白嫩的手,而且这次连与兴嚎得比上次还惨,估计陶一然这次是在手心里藏了两块薄冰。
果然,陶一然一松手,两片薄而透明的冰片就顺着连与兴的脖子滑进了他的衣服里。
然后陶一然笑嘻嘻地扭头就跑。
“给老子站住!”连与兴费了半天力气,才把那两片快要化没了的冰掏出来扔一边,然后追着陶一然跑了出去。
陈越阳盯着手机屏幕,莫名觉得自己被塞了一嘴的狗粮。
他默默地按下了手机屏幕上红色的挂断按钮,然后把手机扔到一边,整个人都缩回毛毯里,自行取暖。
以后再也不要跟连与兴和陶一然这两个人聊天了。
都是基佬,聊你妈聊。
还不如求助陌生人有用。
于是,陈越阳慢腾腾地爬出毛毯堆,又把茶几上的手机拿了回去。
他进入了学校网站的匿名论坛里,披着“无名氏”的马甲,悄咪咪地发了个帖子。而且起的帖子标题也极为学术而正经。
主题:请问各位,亲过同性朋友之后觉得有点心动,是正常的青春期反应吗?
0楼:无名氏
RT,是因为一个意外亲上的,并不能算是哪一方主动,但是我现在觉得……有点怪怪的,看到他的脸会控制不住心跳加速,以前看他的脸也会有这种状况,但不常有,所以有点懵圈,我觉得应该不至于走到那一步……
1楼:无名氏
划重点:他。
也就是说楼主和楼主亲过的同性朋友都是男生,请叫我课代表=w=
……
10楼:无名氏
不是我说你啊楼主,你这形容看起来直男,但是往细了一分析,基得没眼看啊,反正都亲过了,我觉得你那个朋友要是还联系你的话,应该也不算是纯直男,不如你勇敢一点,告个白啥的?
……
17楼:楼主
回复10楼:虽然我以前没有谈过恋爱,不是很了解这种事,但我知道自己是个直的,你不要引导我,搞得我gay里gay气的
……
21楼:十五是张饼
诶呀呀呀楼主的语气正经得跟我认识的一个人好像呢,看着他的面子上,我就给你个小小的建议,你现在最该做的不是确认这是不是青春期反应,而是该好好反思一下,自己是不是喜欢那个朋友,男生有时候迟钝起来真的超让人生气_(:з」∠)_
……
陈越阳看着自己开的帖子的回复,基本上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家伙,只有一个人认真地回复了他。
他仔细看了看那个名为“十五是张饼”的ID的回复。然后,他觉得,也就这人的态度还算认真。
于是,他专门回复帖子问这个人。
101楼:楼主
回复21楼:虽然我不觉得自己是喜欢他,但还是想问问这玩意儿怎么能试出来……?
102楼:无名氏
嗅到了gay气
103楼:无名氏
嗅到了基气
104楼:无名氏
捡到了肥皂
105楼:十五是张饼
卧槽肥皂那个你是想笑死我吗哈哈哈哈哈哈哈
好了我还是回复楼主的问题~
回复101楼:我觉得这种事很简单啊,我当时想确认自己是不是喜欢对方的时候,就经常主动找他,每次跟他聊天时都会觉得心跳加速,然后他帮我的时候,我会觉得脸红,不过我是女生,我喜欢的人是男生,所以可能尺度小一点感觉也很强烈,如果楼主想试的人是同性的话……你要不要试着晚上抱着他睡觉?或者,一起去蒸个桑拿之类的?坦诚相见总能试出来吧,但是万一试成“升旗仪式”现场就有点尴尬了233333
……
陈越阳蒙在毛毯里捧着手机,看到这条回复的时候,整个人就有点上头。
和沈时苍躺在一张床上睡觉这件事,他已经做过了,而且一起睡也不止一次,每次都没什么反应,看来这人给他提的第一个建议,基本上算是无效化了。
那就……只剩下第二个方法了。
但是沈时苍那性格,又不是连与兴,怎么可能跟他一起去蒸桑拿?
陈越阳还记得,自己顶着他的壳子想出去洗个澡,他都各种不开心,更何况……南方也没有那种大浴场吧。
唔……那温泉酒店应该有吧。
陈越阳想到这里,就去搜了一下,果然搜到了温泉酒店。
就在此时,陈越阳猫在毛毯里,听见了开门声和关门声,应该是沈时苍回来了。
他慢慢地探出头,露出白瓷般的额头和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眼,看着沈时苍,闷声闷气地问他:“天太凉了,你要不要跟我去泡温泉?”
陈越阳只是试一试,他知道沈时苍不太喜欢这种事,对于一个露一下腹肌都受不了的人来说,泡裸汤的挑战性好像确实是有点大。
但是……
话音刚落,陈越阳就看到沈时苍走到了沙发前,淡淡地垂下了眸子,乌沉沉的眼睛一瞬不眨地看着他。
这一刻,他的眼睛里仿佛蓄着一团黑色的火。
第三十八章
空气中沉默的气息弥漫了好久,沈时苍都没有说话。
直到陈越阳觉得鼻尖冻得微微发酸的时候,沈时苍才说:“不去。”
他原本就预料过沈时苍会拒绝,但是当真的听到拒绝的话时,又感觉到了一阵巨大的失落。
陈越阳一头缩进毛毯里,不再说话。
捏着手机乱戳了好几下,陈越阳就听到,沈时苍的声音隔着毛毯传入他的耳中:“快高考了。”
“高考”这两个字,如同一针最为尖锐的强心剂,让陈越阳整个人都精神了起来,而这期间,他的心脏也隐隐泛着细微的疼痛。
这一刻,陈越阳才恍若如梦初醒。
他似乎想起了鲁凤芝生前常跟他念叨的那些话,虽然无外乎是“好好学习”、“考个好大学”之类的车轱辘话,但这些话在诉说人逝去之后,就从平凡的唠叨,变成了一抹永远都不会褪色的温柔。
“嗯……是啊,快高考了,总想着玩儿怎么行。”陈越阳像是在对沈时苍说,也像是在自言自语。
他松了手,白色的苹果机就顺着沙发滑到了客厅的地板上,发出了一声清脆的落地声。
陈越阳窝在毛毯里,闭上了眼睛,想着曾经的记忆,然后,他从毛毯里又探出头,问沈时苍:“话说,你会不会包饺子?”
对于北方人来说,饺子是一种文化底蕴特别厚重的食物。
以前过年的时候,大多都是鲁凤芝亲手包饺子,陈越阳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日子。虽然曾经总是嫌弃,但是突然之间没有了饺子和春晚,他还真觉得这一年的岁末缺了点儿什么重要的东西。
但是,沈时苍却打断了他的幻想,实事求是地说:“不会。”
陈越阳叹了口气,然后对他说:“那去超市吧。”
饺子他还是会包的,虽然包出来的形状不如鲁凤芝包出来的好看,但也算是可以拿得出手的一项技能。
沈时苍有些不确定地问他:“你会?”
陈越阳一听,有点儿不高兴:“呦呵,你别看不起人啊。”
沈时苍皱了皱眉,不是他看不起人,而是上次在厨房里给鲁凤芝打下手时,看到对方那手忙脚乱的状况,真是看不出来他还会包饺子。
陈越阳说:“我除了会煮泡面,就剩下包饺子这个绝活了,等过两天去超市买点材料回来,除夕包出来你看看啊。”
说完,他还挑衅般地扬了扬下巴。
沈时苍不想和他打嘴仗,于是就转身回屋了。
日子兜兜转转,终于来到了除夕当天。
陈越阳平时都懒得早起,但除夕这天却破天荒地一大早就主动爬起来,迅速洗漱完毕之后,强硬地拖着沈时苍出了门。
他将沈时苍拖出来之后,还忍不住吐槽:“真不是我说你,大过年的让你出来逛个街怎么这么费劲儿呢。”
沈时苍看着人头攒动的超市,忍不住皱了皱眉。
陈越阳推着购物车,两人并肩进入了超市,然后又说:“别总皱眉了,谁家过年不是热热闹闹的,你以前都一个人过年吗?”
沈时苍的眉头缓缓松了几分,然后淡淡地说:“是。”
陈越阳一听,当即噤了声。
“不、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提的……”他有些烦躁地抓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然后想了想,对他说,“反正都过去了嘛,你看我也是一个人了,咱俩今后可以凑合着一起过除夕嘛,哈哈哈哈哈。”
他说这话的时候,本意只是希望沈时苍不要觉得太孤独。
曾经他或许体会不到那种孤独感,但是自从鲁凤芝离世后,陈越阳就越来越能对沈时苍的心情感同身受。
想到对方在生日当天,抛开自己的生日会,独独来医院找到他,陈越阳就觉得自己也应该回报一二。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说出了这句话,但是却没有意识到,这里面有着怎样的暗示。
沈时苍的表情倒是没什么太大的变化,只是跟在他的身边,淡淡地“嗯”了一声。
陈越阳的刀工和普通的家务能力还是非常辣眼睛,所以买完东西回到家后,洗菜切菜这种事,还是由沈时苍亲自完成。
陈越阳坐在客厅里,一边杆着饺子皮,一边朝厨房喊:“诶!我说!你那个饺子馅可以少拌一点,剩下了面可以烙饼,剩下了馅儿可就没招了啊。”
但是厨房里却没有回应的声音传来。
陈越阳知道对方不太爱说话,所以也没再多喊,反倒是盯着连上了网的液晶电视,等着春晚开场。
对于中国人来说,春晚是一个很神奇的节目。
明明所有人都说它烂,但是所有人都会在除夕这天晚上八点,准时开始收看这档烂节目,一边看一边吐槽得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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