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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死对头互换身体后-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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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越阳收回手,见对方带着愠色的表情后,忍不住轻笑一声,又没心没肺地调侃着说:“你不帮我,我当然去隔壁寝室找别的人了。”
  沈时苍干脆整个人背靠在门上,堵了个严严实实,一字一顿道:“不行。”
  陈越阳挑眉:“为什么不行?这里是男生寝室,我就算找人也是男的,你别扭什么啊。”
  见他这样说,沈时苍也不想再和他讲道理,只是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陈越阳被他盯得有点发毛,也可能是身上的水没擦干就跑了出来,窗外的风吹进屋里,拂在他肩膀上,总觉得凉飕飕的。
  “别闹了,”陈越阳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说你一个大老爷们儿,计较个什么劲儿啊。”
  沈时苍拍开他的手,但是却丝毫没有让开的打算。
  陈越阳被他闹得没了耐心,一巴掌拍在心脏的位置,边拍边说:“你摸摸你自己的胸膛,一马平川对吧,告诉自己,你是个男人,没什么是接受不了的。”
  沈时苍见他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气得眼睛都红了。
  他伸手去扯陈越阳的胳膊,用了十足十的力道,并对他说:“你别总是动手动脚。”
  “哈,”陈越阳忍不住笑了,“咱俩互换身体一周了,什么地儿没摸过啊,我都没计较你摸我,你这么小心眼儿做什么。”
  沈时苍被他气得发抖:“我没……明明只有你、我才没像你刚才那样!”
  陈越阳:“那你上厕所的时候,都不用手拿着吗?”
  沈时苍:……
  沈时苍:“你……!”
  他是真的没想到,陈越阳竟然连这种私密的事情都敢宣之于口。
  但更让沈时苍想不到的是,陈越阳的廉耻和下限还可以再自行突破一番。
  陈越阳见他气得闭眼深呼吸的模样,就觉得好像发现了什么特别有意思的事情。
  他侧头去看沈时苍,看到那张平日里只能在镜子里看到的、属于自己的脸,现在被气得发白的模样,莫名心疼自己,但一想到是沈时苍被气成这样,他倒是觉得挺有趣的。
  于是,他继续说:“我还真不知道,自己这样天赋异禀,竟然可以背着手上厕所,嗯?”
  陈越阳说话时自带嚣张的属性,尾音微微上翘已经成了习惯,现在更是明显。
  沈时苍听到自己的声线说出这种不要脸的话,恨不得立刻把对方的灵魂从自己的身体里踢出去,这种话真是脏了自己的舌头。
  他一字一顿地说:“闭、嘴。”
  “好啊,”陈越阳满口答应,“让我闭嘴可以,你先让开,我去找人来帮我搓背,要不然就你帮我搓。”
  沈时苍剜了他一眼,说:“行,我来。”
  陈越阳点了点头,好像是对这种细节并不在意。
  他围着浴巾坐在浴室的椅子上,然后将搓澡巾递给沈时苍,背对着他,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后背,说道:“来,给哥大点劲儿。”
  浴室里的热气很足,刚进来没一会儿,已经凉下去的皮肤就又泛起了淡淡的粉色。
  沈时苍从对方手里接过那个看起来像是微波炉手套一样的东西,套在手上,另一只手摸了摸上面凹凸不平的粗糙纹理,忍不住皱眉。
  这东西蹭在肉上,真的不会受伤吗……
  沈时苍抬眸,看了一眼属于自己的白皙后背,又捏了捏手上的搓澡巾,明明还没开始,就隐隐觉得后脊生疼。
  他先是试探性地轻轻蹭了一下,但是却惹得陈越阳大为不满:“干什么呢,弄得这么轻,你这是给我挠痒痒啊?”
  沈时苍稍微加了点力气。
  陈越阳依然不满:“你再重一点啊,中午没吃饭吗?手劲儿跟个姑娘似的。”
  一听这话,沈时苍就开始正常发力,直接搓了下去。
  紧接着,一声震耳欲聋的惨叫,在浴室里回响。
  陈越阳被疼得直接跳了起来:“卧槽你突然下狠手是想弄死自己吗?”
  他承认自己刚才有些话说得过分了点儿,但他现在好歹用着沈时苍的身体,这家伙难道已经被气得失去理智了吗?连自己的身体都能下此狠手?
  但是,陈越阳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太对。
  沈时苍手劲儿再打,也不可能大过浴场里泡了十多年的搓澡大爷,他平时根本就不怕疼,没理由现在疼成这样。
  陈越阳转过身,朝他伸手:“你把东西给我。”
  沈时苍将搓澡巾递了过去。
  陈越阳戴好之后,抬头看了看沈时苍,又低头看了看被热气蒸得泛着淡淡粉色的胳膊,然后,用平日习惯的一半力气,搓了上去。
  只一下,就疼得他头皮发麻。
  陈越阳撤回手,抬起胳膊望着那片皮肤,眼睁睁地瞧着那一片从淡淡的浅粉色变成了嫣红色。
  随便一看都知道,那肯定是被狠狠蹂躏摧残一番之后才有的颜色。
  他表情僵硬地扔开搓澡巾,然后将沈时苍推出了浴室。
  陈越阳背靠在浴室的门上,侧头望向洗手台上的镜子,就看到了那张属于沈时苍的脸……和精瘦紧致的上半身。
  以前看他就觉得这家伙的皮肤未免太白了,一个大老爷们儿,竟然长了这么一身细皮嫩肉,现在看来,简直可以说成豌豆公主了。
  不过仔细一看,沈时苍长得是真好看。
  那双清冷的星眸浸润了湿热的蒸气之后,就显出一层透明的水光,像覆在纯黑色的眼眸上似的。往日里浅浅的唇色在热气的蒸腾下,浮出一种又纯又透的粉色,皮肤就更不用说了,白得反光。
  只是他的五官比寻常人深邃许多,特别是眼窝,尤为深邃,就让这些特质显得精致而不女气。
  陈越阳鬼使神差地抬起手,对着镜子摸了一下沈时苍的脸颊,然后又忍不住轻轻捏了一下。
  别说,手感还挺舒服的。
  ……
  等等,他刚刚在想什么?
  舒服?!手感?!什么鬼!
  陈越阳当即被自己这莫名其妙又危险十足的想法吓了一跳。他迅速打开水龙头,捧起一捧凉水,扬在自己脸上,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下。
  而胸腔里的那颗心脏,似乎跳得格外厉害。
  陈越阳干脆打开花洒,冲了个透心凉心飞扬的凉水澡,然后囫囵着换上了衣服,连头发都没来得及擦,就冲出浴室。
  他觉得,现在应该找件正经事来做,给自己转移一下注意力。
  陈越阳坐在下铺,沈时苍背对着他,陈越阳看着对方的背影,沉默了好几秒,然后才说:“你周末也回家吧,我们来互相交代一下家里的情况。”
  这特喵的怎么越说越像相亲了呢。
  陈越阳在心底疯狂吐槽。
  但是他现在心里在想些什么,沈时苍也不知道。
  沈时苍放下笔,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他面前,没说话,但却与他四目相对,示意他说下去。
  陈越阳说:“其实你去我家我不怎么担心,因为完全是本色出演。”
  沈时苍:“怎么讲。”
  陈越阳继续说:“我奶年纪大了,脑子有点不清醒……就是老年痴呆症,而且心脏也不太好,我平时回家都会努力装成好学生,但你不用装啊,你本来就是好学生。”
  说到这里,陈越阳就觉得有点尴尬。
  想他一个打遍四九城无敌手的堂堂校霸,在学校里不穿校服、出口成脏、打架斗殴都是常事儿,但是却要在周末时,特意翻出崭新的校服穿上,又把刘海上的发胶洗干净,粗俗用语全部憋回肚子里。而且,每到考试结束之后,还要拿着名列前茅的成绩单回家。
  明明在市一中里小弟领了一堆,打架狠得吓人且百战无败绩,回到家里,却要被迫装成乖宝宝。
  陈越阳甚至觉得,自己都能拿奥斯卡小金人了。
  “啊对了,还有一点我得提醒你,”陈越阳想到沈时苍平日里那张面无表情的冰块脸,继而说道,“你在我奶面前能不能多笑笑?老年人就爱乐呵。”
  听了他的话,沈时苍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
  陈越阳站起来,朝他迈了一步,然后握住了他的肩膀,敛眸轻笑的模样,像个调戏良家少女的风流浪子。
  “来,给爷笑一个看看。”


第十章 
  沈时苍知道,陈越阳这人一贯都是这么不要脸的。
  他抬了一下肩膀,然后又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与对方之间的距离,还眉头紧蹙,嫌弃的意味溢于言表。
  陈越阳也没理会这种小事,想着一会儿到了家里,该怎么让沈时苍别在奶奶面前露馅。
  陈家的家庭背景,说简单也简单,京圈里做生意做得风生水起的就那么几家,陈家就是其一。但说复杂吧,也有点复杂。
  陈越阳的母亲岳潇潇因为父亲陈铭家暴,所以在十多年前,不得不扔下儿子离了婚,因此,陈越阳与陈铭的关系也十分不睦。
  上了中学之后,父子矛盾越发加剧,甚至发展到了只要两个人一见面,就一定会动手的地步。
  陈铭对儿子下手颇重,陈家的老太太鲁凤芝心疼孙子,就把陈越阳接到自己膝下抚养。
  陈越阳高一时,鲁凤芝的脑子就有些迟钝了,到了高二彻底离不开人照顾,再加上鲁凤芝上了年纪,心脏也有些不大好,所以,为了让老太太安心,陈越阳这才收敛了自己的脾气,而陈铭也是尽量避免与陈越阳见面,免得因为父子矛盾,让老太太难安。
  陈越阳挑着重点,把自己家里的特殊情况跟沈时苍说了个大概,沈时苍倒是一言不发,既没点头,也没摇头。
  两个身高相仿的男孩子,并肩站在一栋装修豪华的别墅门口。
  陈越阳轻咳一声,然后按开了自己家门的密码锁。
  两人刚一进去,一名笑容可掬的中年女人就迅速小跑过来,说:“少爷,要先看老夫人吗?”
  沈时苍知道她说得是谁,于是点了点头。
  那中年女人说:“老夫人两个多小时前睡下了,估计再过一会儿就醒,少爷——”
  “我知道了,”沈时苍打断了她的话,然后叫了她一声,“王姨。”
  王美秀是陈家这栋别墅里唯一的佣人,鲁凤芝出身农村,嫁进陈家之后一直不习惯有佣人的存在,陈越阳小时候,家务活都由鲁凤芝一手操办,后来实在是身体状况不允许,所以才请了王美秀来家里。
  陈越阳轻车熟路地带着沈时苍回了自己的卧室,难得开启话痨模式。
  他和父亲的关系已经差到了不能再差的地步,这么多年来,只要是陈铭用得称手的东西,陈越阳就都挨过揍。而岳潇潇离婚后就去了日本,再没回来过,陈越阳甚至已经不记得母亲的样貌了。
  对陈越阳来说,他的世界里,只剩下了鲁凤芝一个人。
  北方人隔代溺爱孩子,是从古至今就有的风气。人心都是肉做的,鲁凤芝对他百般溺爱,那么陈越阳自然也放心不下她。
  “路上有司机开车,很多事都没法跟你说,”陈越阳关上卧室的门,一本正经道,“就算是我拜托你,别让我家人看出纰漏,如果你家那边有什么事需要我注意的话,你也可以提前告诉我。”
  然而,沈时苍只是一瞬不眨地看着他,然后说:“我没有家,我周末也在寝室住。”
  陈越阳:……?
  没有家?没有家是什么意思?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你是孙悟空吗?
  高一时他和沈时苍同桌,确实没听过他的家人如何如何,而且,陈越阳虽然知道他的家庭条件不太好,但具体怎么不好,也没人知道。
  陈越阳不喜欢欠别人人情,正想着该怎么还了这份人情时,沈时苍就对他说:“我周六晚上还有兼职。”
  正说着话,敲门声响了起来。
  沈时苍去开门,就看到王美秀恭敬谦和地站在门口,对他说:“少爷,老夫人醒了。”
  陈越阳本来还想跟沈时苍说“做什么兼职老子有得是钱”,但一听到鲁凤芝醒了,他就下意识把所有事都往后推,跟着王美秀往鲁凤芝的房间走。
  一进屋里,陈越阳就看到祖母和蔼的笑脸。
  只不过,这一次那慈爱的笑容,没有对着自己,而是对着沈时苍。
  陈越阳侧眸看了一眼顶着自己壳子的沈时苍,竟然隐隐觉得嫉妒了起来。
  “这是谁啊?”鲁凤芝靠着厚厚的枕头,坐在床上,问道。
  沈时苍眼眸忍不住颤了颤,似乎已经很久没有人,这样温柔地对他说过话了。
  陈越阳见他愣在原地不说话,连忙暗地里怼了他一下,并小声说:“愣着干嘛,赶紧说话啊!”
  沈时苍微微侧眸看他,嘴唇动了动,却一声都没发出来。
  陈越阳简直要被他急死了,连忙小声提醒:“快点叫奶!奶!”
  沈时苍:“奶奶……”
  明明是自己的声音,但叫出来却显得这么生硬。
  陈越阳在心底疯狂吐槽。
  当然,他并不知道,香港人一般都将祖母称为“嫲嫲”,“奶奶”则是北方人的叫法。
  后面的话,沈时苍说得就顺多了:“这是……同学。”
  鲁凤芝似乎没有在意他语气神态里的那些不自然,仍旧是笑着,眼尾的皱纹堆在一起,显得格外慈祥:“阳阳以前从来都没带同学回过家,看来是关系很好的朋友啊。”
  陈越阳:……不,这是个误会,我跟他真的不怎么熟。
  就在这时,王美秀敲门进来了。
  她端给鲁凤芝一杯热牛奶,说:“孙子回来了,老太太高兴,来把牛奶趁热喝了,晚上能安眠。”
  鲁凤芝接过牛奶后,王美秀就离开了。
  陈越阳看沈时苍还僵着站在原地,便趁着鲁凤芝喝牛奶时的视觉死角,抬腿用膝盖将沈时苍往前顶,让他离鲁凤芝的床边近一点。
  沈时苍被他顶得一个前倾,差点扑在床上,刚想回头去瞪某个罪魁祸首,却不料鲁凤芝已经把空了的玻璃杯放在了床头柜上,又问道:“阳阳还是明天晚上回学校?”
  听到这个问题,沈时苍正了正身形,然后说道:“今晚还要去兼职。”
  鲁凤芝似乎有些没听清,又自顾自地重复着念叨了一遍:“兼职?”
  陈越阳连忙冲上前,打断了沈时苍的话,“陈奶奶,您别听他乱说,他哪儿都不去,周末就在家陪您。”
  沈时苍听了他的话,似乎还想说些什么,结果就被陈越阳拽出了卧室。
  两个人站在鲁凤芝的卧室门口,开始争执。
  沈时苍:“晚上我要去做兼职。”
  陈越阳:“你赶紧把工作辞了,高三这么忙,哪儿有时间啊。”
  沈时苍:“……。”
  陈越阳见他不说话,这才回过神来,想起对方的经济状况,脸色不由得变了变,开始犯了难。
  他倒是很想直接把钱拍在桌子上,让对方拿去花,这办法要是换了别人,肯定乐得找不着北,但以沈时苍的性格来猜测……他可能当场把这些臭钱重新砸回自己的脸上。
  尖子生嘛、学霸嘛、高岭之花嘛,都有点这种小骄傲嘛,陈越阳很懂。
  于是,陈越阳说道:“行吧,那你在哪里工作,我帮你去做。”
  沈时苍抬眸,泛着微凉味道的眼眸瞥了他一眼,然后偏过头,淡淡地说:“你做不了。”
  陈越阳听了这话,就有点不高兴了,于是反驳道:“有什么做不了的,不就是搬砖么,你也太小看我了,我才不是那种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废物富二代呢。”
  他想起两个人灵魂互换那天,沈时苍好像就是在一个建筑工地工作,听到沈时苍现在这样说,以为对方在质疑自己身为男人的力量,自然不高兴。
  然而,沈时苍接下来说的话,更令陈越阳大为震惊。
  沈时苍:“那是暑假的工作,周末晚上的兼职在星月夜。”
  这里的星月夜,并不是指那幅世界名画,而是一家规模很大的夜店。以前陈越阳也经常和狐朋狗友们去玩,但自从鲁凤芝出事后,他就再没去过了。
  可是,星月夜里关于陈越阳的“传说”,却一直存在着。
  要是沈时苍顶着他的壳子,去星月夜那种鬼地方工作,肯定会熟人看到……简直不敢想象。
  更重要的是,就算是打死陈越阳,他也受不了,去给那些天天跟在他身后叫“哥”的废物点心们倒酒。
  陈越阳皱了皱眉,对他说:“这兼职别要了。”
  无论是沈时苍还是他自己,都没办法去这个地方工作,而且他也不知道两个人什么时候会把身体换回来。
  但沈时苍却不同意:“不行,我必须去。”
  陈越阳沉着脸色,说:“你知道,我不会让你差了这份儿钱。”
  沈时苍不为所动:“那是你父亲的钱,不是你的钱,更不是我的钱。”
  陈越阳:“你这人怎么倔得跟那什么一样啊!”倔得像头驴。
  当然,驴这个词儿他没敢说出来。
  沈时苍不再说话,但是却摆出了一副毫不退让的表情。
  “我他妈真是服了你了,”陈越阳狠狠地皱着眉,然后对他说,“你去陪我奶说话,哄她高兴,等她睡了之后,我陪你去星月夜,解决完你一个月的销量任务,这样总行了吧。”
  陈越阳了解星月夜的一些内幕,像沈时苍这种兼职,每个月都会有任务的达标线,如果完不成,就会换人,因为时薪特别特别高,所以总有很多人排队等着上岗。
  反之,如果提前完成了任务,那么就算不去工作,也不会被扣钱或是开除。
  沈时苍虽然有些不合时宜的傲气风骨,但生活就是如此现实,对于陈越阳的提议,他还是接受了。
  等鲁凤芝入睡后,陈越阳便带着沈时苍,悄悄地溜出了别墅。
  却不料,他们刚到星月夜的门口,就遇到了老熟人。
  陈越阳走在沈时苍前面,还没上台阶,就看到一群穿着一身名牌的少年们推门走了出来。
  为首的那个男生陈越阳认识,叫程明玺,前两年一直跟在自己身后叫“哥”,然而却装得跟个孙子似的,他这才半年不来星月夜鬼混,这废物点心都混成大哥了?
  程明玺的头发从发根开始,都抹着厚厚的发胶,刘海尖儿上染着一撮黄毛,乍一看像只大公鸡,土得都快冒烟了,甚至都有点浪费那张原本算得上是清秀的脸。
  陈越阳还想着该怎么把这个熟人躲过去,毕竟沈时苍也不认识他,撞上了尴尬事小,主要是不想浪费时间。
  然而,这人却自顾自地挡到了他的面前,还颇为嚣张地说道:“呦呵,这不是沈时苍么,怎么,您这么个高贵的人儿,也穷得要出来卖了?”


第十一章 
  陈越阳活了十七年,头一次被人当面这样说。
  虽说作为一个不良少年,无论是脏话和脏水,应该都不值一提,但被人说成是“出来卖的”,还是头一遭。
  市一中的扛把子当然不能忍,于是,直接一记老拳揍了过去,同时还说:“不会说人话就赶紧闭嘴。”
  程明玺被揍得一个踉跄,多亏身后的人接住了他,才免于摔倒在地。
  他抬起头,有些不可置信地望过去,捂着脸骂道:“你这被赶出去的小杂种居然敢打我!”
  程明玺根本没想过沈时苍会出手使用暴力,一直以来,面对他的任何挑衅,沈时苍都是无动于衷的,所以这次随口骂了他之后,根本就没想过躲,这才被陈越阳一拳锤得脸都肿了。
  陈越阳抬手就去扯程明玺被发胶撩上去的刘海,那撮黄毛他看了就觉得烦。
  程明玺怕疼,跟着头发上的力道往前倾,结果就被陈越阳掐着胳膊一个过肩摔,摔到了地上。
  陈越阳攥着他的衣领,又把他从地上拽了起来,然后轻轻地拍了拍对方的脸,皮笑肉不笑地问道:“小东西,会不会说人话?”
  许是他刚才的架势太过熟练、也太过吓人,程明玺身边跟着的四个少年,根本不敢上前。
  程明玺看着这堆塑料兄弟,气得心底直骂娘,但现在他被人攥在手里,也不得不服软,耷拉这眼皮说道:“会、会会会!”
  “别打了,”沈时苍站在后面,见他意犹未尽的模样,连忙阻止道,“快进去。”
  陈越阳不满地“切”了一声,又想到家里的亲人,于是只能草草地将程明玺丢到了一边,不打算再理他。
  可是当沈时苍走过来的时候,程明玺突然眼睛一亮,又贴了上去。
  “老大!老大你终于来了!”他无比狗腿地跑了过去,捂着脸委屈地说,“他刚才揍我!”
  沈时苍:……
  陈越阳:……
  陈越阳都要被他笑疯了,话说你对得起刘海上染着的那撮黄毛吗?!你做不良少年的意义就是练习向老师告状时的口才吗?!
  沈时苍和快要笑疯了的陈越阳截然不同,他面无表情地侧过头,连一个眼神都懒得施舍,直接转身进了星月夜。
  陈越阳见程明玺露出了无比微妙的表情之后,突然涌现出了一股恶作剧的心理。
  以前他在星月夜的时候,这程明玺借着他的名头开酒,不知道泡了夜店多少妹子,幸好后来他发现了,才没让他继续狐假虎威。
  程明玺本身并不是富二代,只不过靠着一个有本事的妈,成为了一个半路出家的富二代。程明玺的准继父刘成海,和陈家在生意场上多有往来,再加上程明玺本人在陈越阳面前,向来都是夹着尾巴装孙子的态度,所以,陈越阳不得不顾及生意场上的面子,他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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