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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生而为妖-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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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莲娇滴滴的说道:“小姐,奴家不是都说了嘛,奴家唤作红莲。”
“我管你红莲白莲黑莲绿莲的,我池子里一大堆荷花,就没见过你这样的东西。”也不见姜央如何动作,手指便扣住了红莲的颈子,她手下用劲,声音也冷下来:“妖不妖、仙不仙的四不像,你是投错了胎还是嫌自己命长,吃了东海的神龙胆吗?竟敢骗到我头上来。”
红莲神色丝毫不见痛苦,反而一只柔滑的手掌缓缓抚上颈间扣着的手背,指尖沿着手背慢慢往上移,摸到姜央脸上,口中赞许道:“想不到你长得不怎么样,摸起来倒还舒心。不错、不错。”
姜央何曾受过如此羞辱,当下便起了杀心。
红莲道:“美人儿,你可是想杀我?”
姜央薄唇紧抿,手下杀招迸起。
“哎,不和你玩了,送了命就不好了。明日我会再来找你,你等着我。”眼前一花,姜央没设提防之下,那人游鱼似的竟然从自己手里滑了出去,再之后一道红光就从眼前消失不见了。
姜央刚想追上去,待看到那人本体时,却怔了一下,那是……
她坐下来,心说:还以为是什么呢,长得妖里妖气的,自己还是蛇妖呢,也没长她那样啊。
——想不到你长得不怎么样,摸起来倒还舒心。不错、不错。
她下意识抬手去摸自己的脸,片刻后,忽而重重的“哼”了一声,别让她再见到她。
******
京兆尹府中今日迎来了一位贵客。
笙歌曼舞,丝竹声声。
觥筹交错中,京兆尹举杯向上首坐着的女子道:“圣女大驾光临敝府,真是蓬荜生辉啊。”
“诶,”圣女摆摆手,微微一笑:“王大人客气了,我此番前来乃是有一事相求。”
“相求不敢当,圣女尽管吩咐,下臣米分身碎骨,也在所……呃……”京兆尹打了个酒嗝,继续道,“在所不辞!”
圣女以手掩鼻,京兆尹立马往后退了好几步,不好意思的干笑了几声。
“是这样的,”圣女道,“吾深感世风日下,于是今日在京中闹市演了一出卖身葬父的戏码,受恶霸欺侮时,竟无一人伸出援手,只有一位小姐派属下将恶人赶跑,并慷慨解囊,吾心甚慰,正打算好好嘉奖这位小姐。谁知王大人此刻天兵降临似的将那位小姐与仆从一同带走了。”
两个人?自己当时带走的明明是三个人啊,还有一个好像是披麻戴孝……
王大人的酒顿时就吓醒了,扑通跪下来:“臣臣臣……”
圣女弯下腰,笑眯眯的瞧着他,也不说话。
王大人下档一阵湿意,颤声道:“圣女饶饶饶饶命。”
糟,玩脱了……
“呀!你离我远一点!换身衣服,换个房间,点上熏香我们再说话。”说话间,圣女莲早就避之唯恐不及的闪到了屋外,“王钦,你府里有没有香喷喷的美人,让她来和我说话,你站屏风后头。”
好一番折腾,圣女算是满意了,她瞧着面前的美人,声音温柔的说:“你去问问王钦,除了斩首,按照大梁律例,那两个人,有没有轻一点的判法。”
美人挪着步子过去又回来,道:“大人说,圣女吩咐的话,无罪释放也不在话下。”
圣女:“不要无罪释放,你让他找个轻的。”
果然美人走路都是美的,王钦这个老东西倒是好福气。
“回圣女,大人说,轻一点的就是流放了。”
“流放去哪儿?”
“一般都是往西南。”
“西南哪个地方最富庶。”
“澜州城。”
“好,”圣女拍了一下手掌,笑道:“那就把他们流放去澜州城好了。”
她歪了歪头,打量着面前这个美人,提高声音道:“王钦,你这个美人送我怎么样?放你这儿真是糟践了。”
王钦怎么听这话怎么不舒服,奈何官大好多级压死人,奉承道:“瞧您这话说的,多少达官显贵想往圣女那儿送美人,圣女一个都不收,看上臣府上的人,是她的福气。”
他看向那女子,喝道:“丽姬,还不叩谢圣女。”
“哎,王大人,何必那么凶呢,吓坏了美人你赔得起么?”
王钦连连称是。
圣女去了京兆尹府,还带走了一个美人这件事很快就在文武百官中传开了,只是没人知道之后发生的事。圣女虽然好美人,却只限于看,看美人形容举止、风度气韵,会让她心情畅快,可凡间的美人,碰是从来不碰的。
当天晚上便在京兆尹府里带出来的美人额上点了个烙印,让她自行回圣女宫,里头自有她的人照料。
美人么?就该好好照看着,给王钦那样的老东西糟蹋怎么行?
然后换了一身不那么扎眼的衣服,叼了根路上买的糖葫芦,晃晃悠悠的荡去了流放去澜州城的必经之路上。
☆、第25章 红莲
“发如乌云黑又亮,柳眉杏目鼓鼻梁,面若桃花初放蕊,口若樱桃含芳香。十指尖尖一手托腮一手轻放,好似一出、杨贵妃醉酒呀~”'1'莲口里叼着糖葫芦,仰躺在树杈上,摇头晃脑的咿咿呀呀唱着。
太阳有些晒,她眯了眯眼睛,把最后一颗糖葫芦咬在嘴里,素手一弹,竹签子便飞到了千里之外。这下双手就更自由了,干脆枕在脑后,心里估算了时间,闭上眼睛小憩。
“大雪飘扑人面,朔风阵阵透骨寒。彤云低锁山河暗,疏林冷落尽凋残。往事萦怀难派遣,荒村沽酒为愁烦。望家乡,去路远,别妻千里音书断,关山阻隔两心悬……”'2'
大梁的腐朽自上而下,由里及外,若是流放的差官是个大公无私的倒是奇怪了。行至京城郊外十里远,收了姜央好处的差役连二人的枷都给除了,走走停停,这一路流放,倒像是游山玩水了。
风俊:“阿央,你听是不是有人在唱戏?”
姜央:“没有啊。”
仿佛是为了推翻姜央答案似的,那女子声音提了好几度,继续唱道:“问苍天万里关山何日返,问苍天何日里重挥三尺剑,诛尽奸贼庙堂宽。壮怀得舒展,贼头祭龙泉,却为何天颜遍堆愁和怨……天啊,天!莫非你也怕权奸?”
姜央仰头看着挂在树上假寐的女子,“你不就是最大的权奸么?哪天天就把你收走了。对吧阿俊。”
风俊:“啊?”
“啊什么?让雷公把她给劈咯。”
莲上一刻还在树上,下一刻便到了姜央身边,姜央躲开一步她就逼近一步:“美人,我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你何至于如此生气?”
她忽而按住姜央的肩膀,姜央刚要反抗,便听得对方以耳语沉声逼问道:“你怎么会和天帝在一起?你主子的仇不报了吗?”
姜央陡然睁大了眼睛,反手按住她的手,身子往后疾退,将莲带离风俊几丈之外。
“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谁,”莲又恢复了那副软媚无骨的模样,手指还不忘继续揩点油,调笑道,“太昊山下那条小蠢蛇,一眨眼间长这么大了啊,比你主子可难看多了。”
姜央压下愠怒,喝道:“你究竟是谁!”
“我么?”莲道,“大梁的圣女名字你没听过吗?名字叫做莲,因为喜红,便自称红莲,我在第一天见你的时候就告诉你了呀,是不是美人的记性都不太好?没关系,只要你让我摸一摸……嘶——疼!”
姜央一把拧着她在自己肩上作怪的手,绕着肩周转了一圈,“咔嚓咔嚓”的骨头响动听得人直牙酸:“你说是不说?”
“我说,我说,你先把我放开。”
“你说了我才放。”
“你不放我就不说。”
“文字游戏不好玩,那我就先把你的胳膊拧下来,看你说不说,不说就继续拧另一条,胳膊没了就换腿,不如我们玩这个好不好?”
莲瘪了瘪嘴,道:“可惜啊,美则美矣,却是个蛇蝎美人,我说就是了,附耳过来。”
姜央警惕地看着她。
“我胳膊都在你手里,你怕什么?敢情你光长个子不长胆子的么?”
姜央想了想,于是将耳朵凑了过去。
耳垂一热的同时,手臂一麻,有短暂的失力,就是这一眨眼的功夫,又让莲狡猾的从她手里溜了出去。
莲在她一丈之外哈哈大笑:“姜央,我发现你胆子是长了,就是没怎么长脑子。”
而姜央终于勃然大怒。
苍天变色,陡然间便阴云密布,重重云影中似乎翻滚着紫色的惊雷,姜央双手张开,凌空站在那里,巨大的青色修蛇头颅似乎在云层中时隐时现。
轰隆轰隆——
嘶嘶——
声音只听得莲头皮发麻,她叫道:“我不就亲了你一下么?你长这么大都没给人亲过,我是为了带给你新鲜……”
她一句话还没说完,一道惊雷便劈了下来,她拍了拍胸口,心有余悸地说:“我的乖乖啊,还真是和天帝在一起就有后台了,连九重天劫的雷劫都劈下来了。”
三万年前她正好渡过这个劫,当时给她劈得,浑身上下没一块好肉。
只不过现在么?没什么好忌惮的,她就立在雷劫中央,反手执剑,右足在地上一点,化作一道红光迎面就向惊雷撞了上去,响动大得几乎让人以为她把天捅了个窟窿。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上天找雷公干架去了呢。
姜央含怒道:“阿俊,我们之间的事,不要你帮忙。”
风俊:“……不是我叫的,可能是雷公电母和她有仇,改日我去问问。不过既然已经度雷劫成仙,为何不见飞升上界?以她的本事,做个上仙绰绰有余了。”
姜央:“……”
仙人斗法是不让凡人瞧见的,那两个差役仍旧保持着半蹲在河边打水的姿势,姜央看着雷劫里腾跃的翩跹身影,忽然咂摸出一点“完全没我的事”的滋味来。
——莲和雷公电母的确是有仇,当日把她劈得体无完肤以后便结下了梁子,雷公电母只是遵守天条履行职责而已,从此就被这个刺儿头盯上了,每每见到有人度雷劫都要横插一杠子,要么把他们要放的人给推到雷劫中央给劈死,要么把恶贯满盈之人放掉。再要么就是闲的无聊,故意引来雷劫,劈得她不疼不痒的当做消遣。
何止是有仇,简直是仇大发了。
风俊看得目不转睛,跃跃欲试道:“不如我们把她招揽上天庭吧,万一那妖王出来了呢,天庭又多了个助力。”
姜央默默地翻了个白眼:“好,等一下你去招……”
轰隆——
漫天惊雷像是一瞬间被打散了,九天之上忽而冲下来一柄杀气凛然的寒芒巨剑,插在地上,发出噌然长鸣,嗡嗡然震得人耳膜生疼,剑气激荡开来的气息伏延千里。
姜央仿佛看见身边晨夕倒转,星河回溯,又重新回到了洪荒大合的时代。
昨夜只瞧见一道剑影,她心下若说是惊讶,现在便是震撼与兴奋了。
怪不得……怪不得她要问起王的消息。
竟然是她!
风俊眼睛都亮了:“以剑证道,阿央,此人我志在必得。”
姜央早就按捺不住激动之情奔到了莲跟前:“是你!”
“看清楚了?”圣女额间似有红莲一闪而过,倏尔消失不见,她微微一笑道,“你可还要杀我?”
☆、第26章 小贼
“你怎么会在这里?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我么?”莲低头摸了摸鼻子,道:“说来话长,改日有机会我再告诉你。欸,你相好的来了。”
相好的?
她将脸贴在姜央脸上,极尽暧昧的耳语道:“不是我说你,小姜央,就算你主子不在了,你扭头就与天帝在一起,这不大合适吧,不如与我双宿双……啊,疼疼疼!”
她凑上去的脸被姜央毫不留情地一掌拍回来,捂着鼻子叫得一脸凄惨:“打人不打鼻子的你不知道的么?”
“我知道啊,可你又不是人。”
“我修成人了。”
“修成人也不是人。”
“那你也不是人。”
“我从未说过我是人啊,做一条蛇有什么不好的。”她张口吐出一条红色的蛇信,“嘶嘶”两声又收回去,抬起下巴看莲一眼:“还有,谁说我主子不……”
“阿央!”风俊却激动的赶了上来,道:“你竟然认识她么?”
他将目光转向莲,问道:“敢问这位是?”
莲弯了一下唇,说不上笑,也说不上是不笑,总之用一种很微妙的表情看着风俊:“我叫莲,是大梁的圣女。”
天帝,好久不见,她在心里说道。
姜央:“她是我以前一位故……好友。”
莲立马顺杆子爬,一把扣住姜央的腰,笑道:“对对对,好到可以把她褪下来的蛇皮做成裙子给我穿的地步。以前我们都睡同一张床、盖一条被子,亲密得很。是吧阿央?”
她猝不及防在姜央脸上啄了一口,用行动演示了一番什么叫做“亲密得很”,还不忘舔舔上唇回味一下。
而姜央也用行动证明了什么叫做“翻脸不认人。”
“说好的‘打剑不打鼻子’呢?”
“什么时候同你说好了?”
“好好好,打是亲骂是爱嘛,我懂的。这位公子,你说是不是?”
风俊:“是……吧?”
姜央一掌取她面门,莲捂着鼻子一矮身仓皇躲过,高声道:“这大梁多少人拜倒在我这张脸下啊,毁了我的脸你就不心疼么?好友!”
“好友个屁,你给我站住!”
“我就不站住。你下手倒是轻点啊好友!”
“你闭嘴!”
莲边逃边道:“哎?我就不闭嘴,我长这么好看为什么要闭嘴?”
若不是看到她是一把剑,几乎以为她是属泥鳅的,分明就在手边,却怎么捉都捉不住。
“风俊!”姜央气急败坏的道:“你给我降几道雷劈死她!要最厉害的那种!”
风俊:“你方才不是让我不要插手吗?”
“现在让你插手了!给!我!劈!死!她!”
风俊在“到底是听阿央的去劈这位高人”还是“违反阿央的意志先供着这位高人将来好招揽”之间犹豫了一息时间,觉得还是先哄好姜央比较重要,然后一抬手,满头大汗的雷公电母刚喘上口气,还没来得及喘匀,就火急火燎的又拿起了雷公锤和电母凿,噼里啪啦一顿乱劈。
武曲星君派来找雷公电母去治他家黑牛癫痫病的小童在一旁都看呆了,赶紧回去复命说这二位想来最近都不会有空了。
电母把凿子往雷公怀里一塞:“你先劈着,我去倒壶茶来,渴了。”
——天帝啊,这日子还到底让不让人过了。从四万年前他们俩雷打不动的劈了那妖王三个月以后,就再也没累成这样过了。
******
“阿嚏——”
远在澜州城的楚茨忽然打了个喷嚏,噫,真是莫名其妙。
除了姜央也没人会想她,肯定是在紫英殿闲得无聊把她挖出来想一想。
“着凉了么?”昆仑去探她的额头。
“没有,我怎么会着凉,你着凉还差不多,前面好像有家绸缎庄,去给你做几件新衣裳怎么样?”
“不用了,我又不是人间的女子。”
“在人间就按照人间的规矩办,我说做就做,走。”楚茨扭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圣女庙,眉头微皱,道:“昆仑,我还是觉得那个圣什么的东西有些面熟,你以前有没有见过?”
“是圣女,不是东西。”昆仑纠正她,仔细回想了一下,道:“没有。依你说的,既然外貌如此突出,见过的话不至于不记得。”
“会不会是她当时不是这副模样?长得有点像,又比现在难看一点的你有没有见过?”
“啊?”昆仑问她,“难看的标准是什么?我看什么都觉得好看,都是我的子民,有什么好看与不好看之分的。”
楚茨敲了一下她的脑袋。
昆仑:“……”
楚茨指指自己,眨了一下眼睛。
“啊?”
楚茨:“你看我。”
昆仑更加不明所以:“看什么?”
“我好看么?”
昆仑乖乖点头。
“除我以外的人,都难看,知道么?”
昆仑恍然大悟状:“知道的,你以前说过,我方才给忘了。”
楚茨腰板挺直了许多,满意的笑道:“好。”
昆仑却不答这话,而是一板一眼的道:“比现在这个难看的圣女还要难看的又长得有点像的人我的确没有见过。”
她还记着先前那个问题呢。
楚茨脸歪过去,整个身体重量倚在她身上,在她脖间蹭了几蹭,就差抓过来亲几口了。
“昆仑……”她又用那种语气道。
昆仑汗毛倒竖,赶紧往前走了几步,情急之下差点把楚茨带倒在地上:“我们还是快点去绸缎庄吧,天快黑了,一会还得去放河灯呢。”
楚茨琥珀色的眼珠转了几转,察觉到什么似的,摸摸嘴唇,忽的咧嘴笑了,才快步跟了上去。
在绸缎庄待了约莫半个时辰,昆仑瞧着有几件料子颜色不错,于是也给楚茨选了,楚茨毫无疑义的接受了,她看每件料子都觉得适合昆仑,左手一指右手一点的几乎把绸缎庄包了下来,反正孟召重不知道从哪里搜刮了一堆金银首饰还有一大叠的据说是现在通用的银票。
掌柜的笑得满脸褶子。
河灯就放在客栈房里,等到二人回去的时候,却发现河灯少了一只。
非但河灯少了,连放在床头的包裹也不见了。
楚茨抱臂立在床沿,不怒反笑:“昆仑,你说到底是多蠢的凡人,竟敢偷到我头上来。”
☆、第27章 引诱
“你先别生气,”昆仑道,“既然东西是在客栈少的,那我们先去问问掌柜的。”
“我没生气啊。”楚茨往床上一坐,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你瞧我像是生气的样子么?走累了吧,先过来歇一歇。”
“你不生气?”
“我有什么好生气的,小小毛贼而已,难道还怕抓不住他?你来坐下嘛。”
昆仑被她生拉硬拽的拉过去休息,楚茨两指随意捏了个火诀点亮了屋里的烛台,然后就直勾勾地看着她。
昆仑早些年见惯了她杀伐决断、手段凌厉,这些年虽带着身边养了一千多年,可每每遇到她这样的眼光还是无所适从。她的瞳色偏浅,有点像是陈年的琥珀酒,温润有光,偏在烛光下看人的时候,因着光影,带了一点错觉之下的微蓝,十分的柔软可爱。
——除我之外的人,都难看,知道么?
——自然知道。
昆仑对上她的目光,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楚茨两手搭住了她的肩膀,往下按了按,昆仑身子一僵。
楚茨凝视着她。
“昆仑……”她终于慢慢凑上前去。
“我摸着怎么还是有点单薄?”楚茨手掌往下,沿着胳膊一路摸到手上:“你手太凉了。”
她的手太有分寸了,有分寸到贴着衣服感觉尤甚。
昆仑一张口,发觉舌头都僵得发麻,一时竟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楚茨眨眨眼:“你怎么不说话呀?”
昆仑闭了一下眼睛,仔细回想着以前是怎么应对的,但或许是石头天生反应迟钝,又或者记忆久长一时无法回忆起来,她冥思许久也未想出个答案。
此时她的眼神迷茫,心里的悸动却已然平静下来。
楚茨常常见她这副神情,每次都从心里就本能的感到不舒服,她打断道:“不要想。昆仑,你看着我。”
“好,”昆仑于是收回心神瞧着她。
楚茨上身倾过去,离她极近,额头几乎相抵,她问:“看见了什么?”
“看不清。”
楚茨方才阴郁的心情被她三个字轻飘飘的就扫去了大半,她唇角微弯,往后退了一点,继续问道:“现在呢,看见了什么?”
“你。”
“我怎么样?”
“你在笑。”
“好,我现在在做什么?”
“你牵着我的手。”
“现在呢?”
“你揽着我的腰,把我带了过去。”
“现在呢?”
“我又有点看不清了。”
“笨石头,不需要看清,闭眼。”
等昆仑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她清黑的眼睛便像是被昆仑山巅的蝴蝶泉水滋润过了,氤氲得不像话,睫毛濡湿,每一下轻颤仿佛都能落下水珠来。
楚茨仍旧看着她,过了一会儿,手指伸过去在她嘴角擦了擦。
“小茨,”她忽而低下眼,软声地说,竟不好意思起来。
楚茨发觉耳朵一麻,立刻就站起身来。
“你去做什么?”
楚茨干咳两声:“我喝口水。”
她像是被什么追着一样,飞快地从床边闪开,真的冲到桌边倒起了水来,并且连灌了三四杯。
昆仑起身要去拦她:“喝那么多作甚?”
楚茨又快步走到窗边,逃开似的,背对着她辩解道:“今天走了一天累了,有些口干。”
“小茨……”
楚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抬手捂住两耳,闷声说道:“你先回床上坐着,我好了就去找你。”
“你有什么不能给我看的么?”
“当然没有,哎你先不要问了,让你坐着就先坐着嘛。”
“哦。”
等楚茨确认好了自己两只耳朵已经变回去以后,伸手捋了捋脑后的长发,又将铃铛解开重新系了一回,才回到昆仑身边坐着,道:“方才的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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