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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装裤下的裙子-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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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礼察觉到身侧的目光,稍微瞥过头,和蒋长封的视线空中碰撞。
  不着痕迹收回目光,只一眼,芒刺在背。
  只怕他再多看一会儿蒋长封,对面的郁文嫣要过来给他泼酒了,郁礼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脑补之后轻笑一声。
  郁山鸣问:“小乖孙什么事这么高兴?”他又说,“最近工作顺不顺利?”
  太老爷子问话其他人也不好意思开口,长者最大,尤其在外人面前,和气相处,不能失了面子。
  因此大家随着郁山鸣把目光把注意力放在郁礼身上时,被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他又紧张了。
  席间有客人问他多大了,郁山鸣替他回答,很快有人说给他介绍对象,趁着还年轻,多把握住机会,就像郁文嫣一样。
  话题踢皮球似的转来转去,郁礼全程无话,时有时无的目光从蒋长封的方向落在他身上,等他转过去看,那人却在若无其事的喝酒,和别人谈笑风生。
  这样的男人,让他觉得有点陌生。
  郁礼郁闷不已,直到郁明空以兄弟叙旧为理由叫他一起出去吹风。
  离开宴桌,郁明空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下来了。
  旁人看不清楚的事,他作为蒋长封的好友却看得明明白白,把人带到阳台边,郁明空双手反撑在栏杆上,眉头皱紧,问郁礼,“你和蒋长封是什么回事?文嫣喜欢他,家里又有意撮合,你别胡来。”
  他话里的意思很明白,指的无非就是男人和男人。
  郁礼给郁明空这样一说,急得脸都涨红了,一半是气的,一半是羞的。
  他迫不及待地出声,“我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别太过分。”
  郁明空说:“没有关系你们会在桌上眉来眼去?”
  蒋长封的性格他是了解的,随和不羁,目标明确,认识他十几年没见过他跟男人在一起过。因此郁明空从没往同性恋这方面想,可如今见到蒋长封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这个表弟身上,他担心郁礼为了报复郁家,从而故意接近蒋长封。
  郁礼被郁明空这句话激怒,灯光照射下的两只耳朵红通通的,像一只愤怒的兔子,可兔子急了会咬人,而郁礼却不会咬人。
  他说:“我和他没关系。”
  他们,他和蒋长封,连普通朋友熟悉的地步都还没到。
  郁明空不以为然,“这样吧,我重新给你安排另一份工作。”
  “凭什么——”郁礼终究还是吼了出来,“我是人,不是你们想怎么摆弄就怎么摆弄的玩具,你们让我出国,好,我出了,让我做你安排工作,为了太爷爷,我去。现在郁文嫣办不到的事抢不到的人,怪我头上了?”
  他的眼睛里飘过一丝受伤,“郁明空,你敢摸摸你自己的良心说话吗。”
  郁礼从来不当着旁人的面显露其他情绪,哪怕有人说他是私生子,一直以来他也是温和乖巧的,此时突然说出这番话,郁明空被这样子的表弟弄得语塞。
  其实郁礼并不欠郁家什么,错就错在他是郁淑薇的私生子。郁明空心里明白,就算他是私生子,要怪,要抬不起头的也不该由他来承受。
  只是,人心都是偏的。
  下雨了,哗哗的雨水浇灭生日宴一半的热闹气氛,宾客转场到大厅内,郁礼已经无心留下,他找太爷爷说了会儿话,知道郁振江会把老人家安全送回疗养院才离开。
  这段别墅区不好等到车,冒着雨他在路上奔跑起来,鞋子踩在积了水的路面发出哒哒哒的声音,他越跑越快,眼睛被雨水模糊,顺着脸颊流进嘴巴里。
  车后有光束打在身上,他转身,就看到停在后方的黑色轿车。
  郁礼往回走,他停在车门前,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勉强睁眼和车里的人对视,“能不能送我回去。”
  “叫我一声叔听听?”
  “叔。”
  蒋长封笑了,“上车。”
  车上他递给郁礼干毛巾和干衣服,郁礼没问这衣服哪来的,闷不吭声换完,脸上写着他不想说话。
  公寓楼前的那条路车开不进去,郁礼下车时蒋长封也下了车,默默走在他身后两三米外的距离。
  他回头看这人,路灯的光线在雨水的交织下不算明亮,可蒋长封的眼睛仿佛带着火,亮得很。
  郁礼想让他不要再这样看自己,又担心是他自作多情,想起今晚郁明空对他说的话,他克制自己的胡乱猜测,慢慢折回去走在蒋长封身后,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一遍。
  身材高大挺拔,看上去那么直,应该不会是个gay。
  夜色中只听蒋长封笑出声,“小朋友,走快点吧,不然没到家衣服又湿透了,如果走不快,叔叔可以背你。”
  郁礼飞快地迈起大步子,突然又听这人问:“小朋友,你有没有妹妹?和你长得挺像的那种妹妹。”
  郁礼心头一紧,回头瞪了他两眼,“我妈只有我一个孩子。”
  已经走到公寓楼下,他怕从这人口中再听到其他问题,匆忙道别就跑上楼了。
  蒋长封目送郁礼上楼,他摸了摸发上的雨水,停在原地若有所思。


第9章 爱情三十六计
  郁礼回到公寓楼,犹豫再三,还是选择给蒋长封发了条微信,他盯着对方的头像等了几分钟,这一次蒋长封竟然没有回他。
  之前他和蒋长封发微信这人都是秒回的,难不成手机进水了?可刚才他送自己来时也没见到其他异常呀,怎么突然就不回消息了?
  莫名涌现的心理落差让他不太适应,捧着手机又盯了一阵,直到十二点过去,郁礼才把手机关机睡了。
  第二天起来,才开机他就收到了蒋长封的回复,一看时间,凌晨三点五十四分回的,可真够晚的,难不成这人送他回来后有事情出去了?
  郁礼捧着手机胡乱猜想,就这会儿的时间,微信又来了新的消息。
  “头疼。”
  他定睛一看时间,现在是早上六点三十七没错,再看上一条距离现在不到三小时的消息,忍不住问他,“你醒那么早?”
  蒋长封靠在床头忍俊不禁,“你也挺早的,我昨晚才送你回去,朋友就来了电话喊我出去喝酒,喝到三点才散伙,看到你的消息已经很晚了。”
  没有立场点评对方的私生活,郁礼憋了足足几秒,礼貌性回他,“饮酒过度伤身,好好休息吧。”
  “没睡好,现在感冒,头疼。”
  “家里有体温计吗……”消息没发出,他把这句话删去,重新编辑,“去医院看看。”
  消息发出,蒋长封又不回他了,郁礼等到七点,才去卫生间里洗漱准备上班。
  昨夜有雨,早晨气温还是清凉的,一到白天,日头就毒辣起来,H市的白天与黑夜如同两个季节短暂交替,天气变化太大,办公室里不少人中招,郁礼一只脚踏进去,就听到一阵咳嗽、擤鼻涕的声音。
  早上开会,一听,他们的负责人老莫说话时声音格外沙哑。
  整个办公室突然病倒一片,郁礼成为外出的跑腿主力,送文件取资料买东西,屁股从早到晚就没沾过椅子,这几天跑下来,他明显觉得自己的身体素质提升不少,好不容易有喘口气的时间,总是无意识拿起手机看看有没有消息。
  叮咚——
  提示音响起,郁礼立即打开。
  “我亲爱的小兔子,下个季度的稿子画好了吗?”
  居然是那家伙。
  郁礼气恼地回复,“都说过别叫我小兔子了。”
  打完,他又补充,“没画。”他这段时间太忙,忙着上班,陪伴太爷爷,应对郁家的人,还有那莫名其妙的蒋长封,他的生活向来单调枯燥,哪里有像现在这样事情一茬接一茬,回国以来这口气就没能舒服地喘出来。
  那家伙回,“他们为难你了吗?”
  “算不上为难,稿子我今晚就开始画,争取早点发给你。”
  “你休息几天。”
  “不行。”
  “我是老板,我说行就行。”
  那家伙还真是一如既往的霸道作风,郁礼关掉消息,索性不再回消息。
  他一会儿还要跑到东城区拿学生资料,今天早点把手上的事情做完就能构思设计稿,灵感源于生活,无论是酸的苦的甜的辣的,都是他设计的源泉,这段时间他遇到不少事,灵感倒是不少。
  郁礼笑了笑,任由兜里的手机震个不停。
  ——
  周末前一晚他开始通宵赶稿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吃的全喊外卖,画累了趴在桌子上倒头就睡,睡醒继续赶进度,周日上午他把稿子的进度发给那家伙看。
  邮件才寄出,那家伙几乎秒发消息给他。
  “你通宵了???”一连三个问号,郁礼能想象出那家伙假如此刻现在他前面,语气一定很浮夸大声。
  还没想好回他什么消息,电话就过来了。
  “闻鹤。”
  对方应他,“我好久没听到你叫我的名字了,声音还是那么动听,你是不是刚睡醒?听上去带着迷惑人心的沙哑,哦~亲爱的,你这是在勾引我。”
  郁礼:“……”
  闻鹤不是第一次这样调侃他,可听久了,他还是觉得为难,“闻鹤,说点正常的,你再这么说,我就挂掉电话。”
  闻鹤连声制止,“我不说我不说,我就是太想你,一时没管住嘴,你别挂电话啊。”
  郁礼听他说完,隔着电话还听到啪啪的两声,闻鹤说:“我给自己打了两个耳刮子跟你道歉。”他又说,“回去这一阵子过得好吗?”
  郁礼盯着窗外,“挺好的,我自己搬出来住,离太爷爷的疗养院很近,坐十五分钟的公车就到公司。”
  闻鹤笑出声,郁礼说话还是和从前那样,一板一眼又会乖乖的把他想问的问题全回答了,他看着沙发上的大兔子布偶,“家里少了你一个我都住不习惯。”
  郁礼缄默,有的事两个人都心知肚明,可摆在眼前的感情他不能接受。
  另一头的闻鹤同时沉默起来,过了会儿才说:“可能你不想听,不过你离开之前我说的都那番话都是真心的,我现在身边没人,还在等你。”
  郁礼想也不想,脱口而出,“别等我,不可能的。”
  闻鹤嗓音加重了,“为什么?我真的很喜欢你,你明明也喜欢男的。”
  他捏紧电话,“别说了,我喜欢男的不代表我就要……如果你还当我是朋友,就别让我难堪,我真的不可能答应你,抱歉,你会找到更适合你的人。”
  啪嗒,这回是闻鹤先挂掉电话。
  那样一个大咧咧爽朗的人都被他气到,郁礼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神逐渐恍惚。
  他轻声喃喃,“我是个怪物啊。”
  男不男,女不女,怎么可以拥有那种感情呢?会把人吓坏的吧……
  ——
  郁礼在A国生活的那段期间,认识了闻鹤。
  他上高中后就尽量少用郁家给他的那张卡,后来念了大学就拿奖学金及打工挣的钱支付学费和生活费,直到后来他搬出郁家给他安排的房子,找房子租时遇到他的房东,闻鹤。
  闻鹤出租房租的信息很有个性,价格极低,要求只有一个,满足了就能租住。
  当时他看到要求上写着只要是看顺眼的人就能久住时无语了好久,最后迫于手头拮据,不得不抱着试试的心理过去找他。
  两人相互见面的第一眼,闻鹤就同意他住下了,原因是他长得很像闻鹤沙发上摆的那只大兔子布偶。那会儿他还不知道闻鹤是个爱兔成痴的人,偏偏还养一只死一只,以致于不敢再养,只能往家里买各种各样的兔子布偶。
  当时郁礼跟大兔子布偶大眼瞪小眼对视好久,才决定在闻鹤的房子住下,出于占便宜弥补的心理,他主动要求包揽完生活上的杂事,愣是把闻鹤搞得以为自己找了个小保姆回来。
  闻鹤比他大几岁,他在学校和打工地点间两点一线,回到家做饭清扫,而闻鹤专注捣鼓他新成立的工作室,两人除了第一次见面时多说了会儿话,其余的时候就没怎么交流过。
  直到有一次他打工的地方老板不给工资,他性子又执拗,被老板喊人打了一顿,最终揣着老板故意“施舍”给他的钱回家了。闻鹤看到他被打就问明情况,问过后才知道他这几年打了不少份黑工。
  出于怜悯的心理,闻鹤让他到他的工作室干杂活,郁礼一干就干了好几年,没想到短短的几年,竟然干出一番成绩。
  他和他母亲一样在画画方面极具天赋,可他画的不是常见的画,而是设计,出于他那见不得光的异装癖好,他不敢出去买女装,衣服全是自己设计的,当时闻鹤无意看到他的画稿,把他抱起来夸得天花乱坠,人都被夸懵了。
  也从那时起,他成为闻鹤工作室里的一名服装设计,闻鹤对他很好,甚至没有太多要求,只要把每个季度的设计稿按时交过去,其他的都随意。
  那几年他怕身体的秘密被闻鹤发现,做什么事都小心翼翼,后来他有一次撞见闻鹤在看男男毛片,被那家伙硬拉着一起来,看就看了,最难堪的是他有了反应,想起来,闻鹤知道他喜欢男人时那眼神可真复杂。
  直到他回国的前一晚,闻鹤找他喝酒,问他愿不愿意和他交往。
  郁礼心中苦涩,他喜欢男人,可自己并不是一个完整的男人,怎么能去害了人家?
  闻鹤很好,自己与他无缘罢了。
  搁在桌上的手机嗡嗡震动,牵回他游离的思绪。
  拿起来看,蒋长封打过来的。
  前几天等不来这人消息突然给他打电话,郁礼心里突突发紧,一口气闷在肺里接通。
  隐约传来一阵咳嗽的声音,他听到蒋长封的嗓子跟冒了火似的,低沉而干哑。
  “蒋长封,你怎么了?”
  那头的人沉沉笑了一声,“前几天还叫我叔,今天就改叫名字啦?
  ”
  郁礼:“……”
  蒋长封说:“不逗你了,我好像发高烧了。”
  “小礼,叔难受。”
  作者有话要说: 老攻:发烧(发骚)了,要抱抱亲亲才好
  小礼:= =。


第10章 搂搂小腰(小修捉虫)
  郁礼从床上坐起来,头顶的发丝翘起一小撮,想也没想,开口就说,“那你去医院看看吧。”
  蒋长封故意发出一声苦叹,“以我目前的状态没办法开车,这会儿头晕沉沉的。”
  他似乎在做什么事情,过了几秒才说,“刚量过体温计,三十九度七。”
  高烧呢,郁礼问他,“你住哪里,我陪你过去。”
  蒋长封弯起嘴角,郁礼的话正中下怀,小朋友卸去戒心后,有点好哄骗啊。博取一个比自己小十二岁的小朋友的同情心,这可怎么是好,有点负罪感了。
  他说:“我把地址发到你手机上,我等你。”
  郁礼收到短信后,发现蒋长封住的地方距离他这并不算远,打车过去十多分钟就到了,他收拾完自己就出门,在附近的早餐店顺手买了两份早餐。
  蒋长封住在西城区的一带别墅区,地方绿化环境很好,郁礼拎着早餐刚到,蒋长封就亲自过来开门了。
  男人身上披了一条蓝色的薄毯,发烧的缘故,从耳朵到脸颊,蔓延出一层薄薄的绯红。
  见到郁礼,蒋长封笑说:“麻烦你了。”
  语气中一丝麻烦的意思还真的听不出,倒是喜滋滋的,刚才涌起的负罪感,在见到人后马上自动闪一边。
  郁礼问他,“你吃早餐了吗?”
  “没有,你呢。”
  “我买了两份。”他一想,也不对,“去医院还要抽血吧,得空腹。”
  郁礼不好意思在耽搁,“换衣服吧,我送你去医院,只是我不会开车,打车去行吗?”
  蒋长封笑着看他,“你想走路去我都奉陪。”
  郁礼:“……”这人怎么这样的,发烧还开玩笑。
  “生病就不要开玩笑了。”他发现蒋长封好喜欢笑,明明这张脸适合装酷不适合笑,可是他笑起来,却又没有一丝违和。
  等出了门,蒋长封才意识到自己烧得太重。
  郁礼怕他晕倒,干脆主动把肩膀借出去,脸上都是担忧,“你扶着我走吧,以前我也发过四十度的高烧,人直接烧晕不省人事,你还能像个没事人一样走路,好厉害。”
  搁在他肩膀上的手臂好烫,高热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服侵袭到肌肤,郁礼觉得自己的体温似乎也被蒋长封感染升高了几度,把人撑到外面,他叫过来的出租车已经在楼下侯着。
  两人并肩坐在车后座上,平时一个人还好,此时身边多了个身材高大还发高烧的男人,郁礼觉得周围的空气都随之稀薄起来,吸进肺里的气都是热乎乎的。
  车后座对于蒋长封这样体型高大的人显得有些小,他不舒服的动了一下双腿,郁礼垂下的眼睛不由落在他的长腿上。
  蒋长封今天穿了一身休闲服,比起西装革履时给人不敢靠近的距离感,这身打扮倒减少他的几分凌厉冷悍……
  郁礼看入了神,接触到对方转过来的视线后才反应回来移开眼睛。
  两人一时无话,空气中弥漫着燥热的因子。
  郁礼不是能主动挑开话匣子的性格,蒋长封见他脖子越来越红,在他快把自己憋死时,说:“今天谢谢你了。”
  郁礼头轻晃,“这没什么。”
  他扭头往车窗外盯着,没看到在他晃头时蒋长封的眼珠随他轻晃的耳朵转了两下,从眼角荡漾出浅浅的纹路。
  到了医院,蒋长封先去抽血做检查。郁礼提着早餐等他,抽完血出来后马上让他把早餐吃了。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蒋长封其实没多大感觉,他经常运动锻炼身体底子好得很,看到小朋友担心的神色,他暗自享受欣喜,又觉得自己有点变态。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自己会如此喜欢一个小朋友,铁树开花也不为过。
  郁礼转身丢个垃圾的时间,回来就看到蒋长封靠在椅子上笑,他的笑并不明显夸张,很浅淡的笑,不仔细看他根本察觉不出来。
  能不笑吗,一路上把小朋友搂也搂了,抱也抱了,这烧的可真值当。
  郁礼默默看了蒋长封一会儿,不知道高烧四十度有什么可笑的,这人从出门开始就笑到现在,别是烧傻了吧……
  点滴吊了四瓶,离开医院时接近下午三点。
  两人在外面等出租车,一辆车突然停在他们面前。
  车窗降下,露出郁文嫣妆容精致的脸。
  “长封哥,我正要去找你呢。”她很兴奋,眼睛一转落在郁礼身上,眉头细微皱起。
  “你们怎么走在一起?”
  蒋长封说:“我发烧了他送我来医院,刚打完点滴出来。”
  郁文嫣一听,“我送你回去。”
  蒋长封指指后方:“车来了,我就不麻烦你,等以后有时间再联系。”说着,没给郁文嫣反应的时间,蒋长封伸手一揽,把郁礼往出租车带。
  郁文嫣马上从车里追出来,对着开走的出租车瞪眼跺脚。她折回车内把手机翻出来给蒋长封打电话,车上蒋长封直接就把手机关机了。
  把一切看在眼底郁礼:“……”
  蒋长封面带苦色,“有点吵,医生说我需要静养几天。”实际上医生说的是他身体健壮底子好,没两天就能恢复。
  郁礼信了他,郁文嫣和蒋长封如何他管不着,虽然那晚郁明空的话让他有些耿耿于怀,可蒋长封毕竟帮过他。
  把人送到家后郁礼就打算离开。
  手臂一紧,他回头看着拉住他的男人,想把手抽走,“我该回去了。”
  蒋长封贼心不死,“留下来一起吃顿饭?和我在医院跑一天,辛苦你。”
  虽然今天他赚足了小朋友的便宜,用苦肉计搂了对方的细腰和小肩膀,可是,那也不够呀。甜头真是能吃上瘾,不想把人就这么放走。
  男人目光炯炯,郁礼被他看得心里咯噔一下提起来,忙换上一副严肃正经的语气,“我还有工作没弄完,明天一早要交的。”
  蒋长封看小朋友那副害怕的神色,松手放人。
  是他着急把人吓到了,小朋友好不容易放下的戒备又竖起来,他暗暗叹气:不能猴急,慢慢来慢慢来,他等得起。
  嘴不对心,“那你回去小心,到家给我个消息。”
  郁礼匆匆答应,蒋长封刚松手呢,人眨眼间一溜烟就跑出去。
  他觉得今天的蒋长封烧糊涂了,和平时相比感觉不太正常。虽然对他还是很好,可叫他害怕,却不是从前怕被对方打的那种害怕。
  前脚离开别墅楼,手机进来一串陌生号码的提示。
  郁礼对陌生号码有种莫名抵触的心理,加上他被蒋长封弄得有点心烦意乱,正犹豫要不要接通,对方就挂掉电话。松口气,手机又开始震动,还是刚才的号码。
  一接通,郁文嫣的声音隔着电话立即冲进他耳朵,他把手机拿远一些距离,安静等她说完。
  “喂?!你在听吗?说话——”
  郁礼点头:“我在听的,你不用太大声,我手机不太好,扩音比较严重,司机都回头看我了。”
  郁文嫣被他这话堵得憋在心口的气提不上去更下不来,“你什么时候和蒋长封关系这么好了?”
  郁礼往前看了看,司机目不斜视,他才低声说:“我们最多是普通的朋友。”
  郁文嫣咬牙,“我不信!”
  “……信不信随你。”郁礼不爱和胡搅蛮缠的人打交道,“那我挂电话了。”
  “你敢——”
  郁文嫣怕郁礼真的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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