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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幻异典-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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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他开始跟着阿渊进行格斗补习的时候; 他很快发现了更痛苦的事情:比如每天上百次的跌倒练习、比如被人禁锢、一动不能动的时候……
都很痛苦。
不过,和他现在承受的相比; 那些根本什么也算不上。
深白觉得自己被万箭穿心了。
他的身体好像成了一个气球,然后被无数根针穿透了。
来自身体里的“针”。
他在不停的漏气。
啊……不对,他漏得不止是气; 还有血。
血,和混杂在他体内的暗物质一起从他体内喷出来,简直就像血崩一般。
会死吗?他现在的血液流速大概是……人体内的血量平均是……以现在这种速度喷射的话; 他大概会死吧?
会死吧。
他的状态很奇怪,很清醒却又很不清醒。
他很疼; 然而似乎就一开始疼的厉害; 过了一会儿; 他就没有一点感觉了。
浴缸里的水越来越多,他的身体渐渐在浴缸里飘了起来。
他开始眼前一片花白……
就在这个时候; 他忽然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褐色的; 小小的,有着异常淡定的身姿……
“鱼干儿……”深白吃力的叫出了眼前那个小东西的名字。
然后再次完美无视了鱼干儿旁边、自己的异化兽梨花儿。
不过; 梨花儿也并不在意就是了。
小小的鱼干儿像往常一样漂浮在空气中; 这一次它居然不是翻着肚皮的; 而是像正常鱼苗儿一样正着的。
“鱼干儿好乖啊……来……到爸爸这儿来……”明明已经快死了,深白居然还有心思和鱼干儿说话,用得还是完全可以用“慈祥”来形容的老父亲语气。
不知道是听懂了; 还是原本就计划过来的,鱼干儿当真朝着深白的脑袋游过来了,它甚至还在深白眼前动了两下尾巴!两下!然后游了两个来回!
如果深白的神志还清醒的话,他大概可以发现鱼干儿的不同之处:原本褐色的小身体仍然是褐色,不过稍微深了一点点,身体也变大了一小圈,虽然只有一小圈,不过以深白平时对鱼干儿的关注度,他一定能够察觉得到!
这些还不算最明显,更明显一点的变化是:鱼干儿的尾巴出来了一个小小的波浪边儿。
呃,鱼干儿原本的尾巴平凡无奇,两片尾鳍就是那种透明的、小小的鳍,非常朴实,非常简单,总之是一点观赏价值都没有的尾鳍了。
而现在,那两片平凡到近乎寒酸的尾巴却稍稍变长了一点,原本平平的线条也向外延展开,新生的一圈外鳍比较柔软,即使很窄,然而随着鱼干儿摆动尾巴的动作,它们仍然荡漾出了一圈小小的波浪边。
仍然和华丽没有一毛钱的关系,仍然挺寒酸,不过比起以前那样……似乎……稍微好了一点?
一点点?
一向能不动就不动的鱼干儿似乎是有意在深白面前展示自己的尾巴,稍后的时间里,它居然“不辞劳苦”又游了两圈。
直到深白的眼睛完全闭上,身体沉入了满水的浴缸之内。
被红色的血水淹没了。
梨花儿“嗷”得叫了一声。
然后鱼干儿就忽然从半空中向浴缸内坠落了。
毫无预警,十分突然,小小的褐色鱼干儿就这么掉入了水中。
它坚持不懈的想继续在深白的面前展示自己的尾巴,它是去找水下深白的脸去了。
只是……
它似乎这时候才发现深白的状态不好。
梨花儿的状态也不好。
梨花儿的身形开始模糊了,不断被拉扯成各种形状,梨花儿小小的黑色身躯越来越长,直到被卷入室内肆虐的暗物质风暴之中。
红色的血水中,鱼干儿木木的鱼眼瞪着深白紧闭的双眼,它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想什么。
然后——
房间里忽然生出了白色的雾气。
就像浴室里放热水时生出的雾气一般,一开始只是一点点,稍后越来越浓,直到整个浴室都被白色的雾气淹没了。
啊……不止浴室,渐渐地,外面的空间也沾染上了淡淡的白雾。
整个海景房就像变成了某个迷雾森林,所有的一切、包括沙发上那副诡异的画儿,全部都被白雾掩盖住了。
林渊醒过来的时候,第一个想法就是:他什么时候回到绿房子了?
确切的说是绿房子院子外的河边。
他站了起来,脚底板刚刚沾到地板,他皱了一下眉头:
第一,他的脚有些软;
第二,地板为什么会这么湿?
蹲下身子,林渊摸了一把地面:一手水。
不是一般的湿。
重新站直身子,他穿上拖鞋,慢慢向门外走去,摸到门把手的时候,他又皱了一下眉:他转了一下门,门没开,这是……
被锁住了?
不过没有等到他重新验证一下,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拉开了。
“阿渊早上好。”隔着一层雾气,他听到深白爽朗的问候声。
深白的身上有这里沐浴露的味道,他的问候中有牙膏的香气,他这是洗漱过了?
“怎么回事?”林渊问他。
“啊~那个我刚刚起床说要泡个澡,结果泡着泡着就睡着了,偏偏淋浴的水龙头忘了关,结果就成这样子了。”深白的声音听起来和平常无异,就是爽朗的有些过头:“不要紧的,我已经打开房间的换气系统了,也把干燥系统调高到了最高级别,一会儿就会好了。”
如他所说,这里的换气系统和干燥系统着实很给力,深白说这话的功夫,隔在两人中间的雾气渐渐散了,深白的脸明晰的出现在林渊面前,与此同时,脚下的水珠也慢慢被烘干,室内的空气再次变得宜人起来。
“你没事吧?”林渊的眉头深深皱了起来,将手上的水珠按在身上弄干,他探过去摸了摸深白的额头。
“哎?我没事啦~虽然泡澡时间长了点,不过我身体挺好的,一般挺少感冒发烧的……”扭捏着一张小脸,深白非但没有躲避林渊的碰触,相反,他还在林渊的手掌心里蹭了蹭。
最后还是林渊受不了的将手移开了。
他始终觉得今天早上的深白看起来有点不对劲,不过具体哪里不对劲,他又说不上来。
“阿渊,你今天有点不对劲啊!平时这个时候你早醒了,现在可都八点半了呢……该不会是你不舒服吧?”“恶人”先告状,反倒是深白先把“不对劲”这个词儿扣在林渊头上了。
学着林渊的样子,他还摸了摸林渊的额头。
“温度似乎挺正常,阿渊你其他地方不舒服吗?”深白一脸无辜的看向林渊。
林渊这时候也注意到时间了,自己怎么会睡到这个时候?他也很意外,顺着深白的问题想了想,试着动了动身体,林渊皱了皱眉头:
“身体很好,就是觉得精神很疲惫,奇怪——”
确切的说,是身体状况特别好,大概是他像深白这个年龄时才能感受到的好,与之相反的就是疲惫的精神,现在只要给他一个枕头,他大概可以立刻重新睡回去。
天知道他可是从来不睡回笼觉的人。
“是不是昨天那副画的缘故?我今天醒得特别早,也是觉得累,这才打算泡个澡松快松快,结果一进去没多久就睡着了。”深白道。
现在再听他这个说法,可信度就高很多了,别说一向爱睡懒觉的深白了,就是林渊,现在让他泡澡的话,他肯定能在浴缸里睡着!
“糟糕,那条人鱼的拍卖不是六点半开始吗?”虽说这种“彩蛋”拍卖不用去拍卖会现场,可以躲在房间里使用船上的内网参加,可是拍卖流程可是和正常的拍卖会一模一样,要和人竞拍的!
林渊没有设闹钟,因为他有把握自己在六点准时醒来,如今居然一觉睡到了八点半,这可——
“没关系,我那时候醒了,参加了拍卖会,成功把那条人鱼拍下来了。”深白便笑着安抚他:“我是拍完才不小心睡着的。”
“你过来看~”深白说着,朝林渊招招手。
在深白的带领下,林渊走到了客厅中,昨天那副画上盖着画布,像昨天一样静静摆放在沙发上,看起来没有一丝变化。
房间里的摆设也没有任何变化——林渊立刻确认了一个遍。
然后深白就对他挤挤眼睛,示意他朝窗外看——
林渊这才发现此时此刻在船外游泳的竟然是那条人鱼!
离远了看看起来就像他在船外的海域游来游去,离近了看才知道原来外面不知何时多了个笼子,透明的,那条人鱼就被关在里面。
同样在里面的还有鱼干儿和梨花儿。
呃……水里有只猫果然怪怪的——不管看几次,林渊始终会这么想,然后,他的视线落在了鱼干儿身上:
仍然是那条褐色的拇指大小的鱼苗儿,瞪着一双鱼眼,看起来不知是死是活……
“还是原来的大小,它似乎完全不长个儿的。”不知道为什么,林渊忽然脱口而出。
鱼干儿就在水中翻了个肚皮,彻底“翻车”了。
倒是深白,一如既往的“溺爱”鱼干儿,他一把捂住了林渊的嘴:
“哎呀~怎么没长?鱼干儿比原来大了一点点啊~你觉得没长只是平时看的不够仔细!”
林渊:……
看着放开自己又去哄鱼干儿的深白,林渊只能对着梨花儿的猫脸皱了皱眉,然后视线盯上了外面那条人鱼。
那条人鱼现在却没有看他,而是盯着正在哄鱼干儿的深白,好像思考着什么……
至此,船上他们知道的拍卖会,他们全部参加完了,剩下的时间就是船上组织的一些交际活动,两个人都没兴趣参加,决定在房间复习功课的林渊连一页书都没看完,破天荒的睡着了。
不过这样也好,等到他重新醒过来的时候,也到了下船的时候了,之前的疲惫一扫而空,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鱼干儿:爸爸,看我尾巴
鱼干儿:尾巴没了,别看我。
第一百零五章 好人的做法
拍下来的美人鱼被深白放到自家高层公寓的游泳池里了←反正深白平时也不爱运动; 游泳池基本上都是空闲的;
拍下来的那副画则被他挂在了客厅中; 没有盖盖布; 就那么正大光明的挂着。
林渊着急火燎复习功课的时候,他还把那张画的完整画面小心翼翼用毛刷子清理出来了; 然后,在画的左下角看到了另一个签名←这应该是里面这幅画的创作者。
“是一个叫托马的人,没有听说过这个画家; 可能只是业余爱好者,又或者是不出名的画家吧。”深白这样对林渊说。
“我有一个猜想:外面这幅画是为了掩盖里面这幅画的存在而创作的。”一边凝视着刚刚挂好的画,深白一边继续分析着。
“这幅画一开始的恶意一定更强。”
“就像一个黑洞; 散发着无边无际的‘恶’,那个时候; 别说看到它的普通人了; 恐怕就连和它待在一个房间里; 甚至一片土地上,大概……都会被吞噬吧?”
深白歪了歪头:
“直到某一天; 那个名叫瑾的人注意到了这幅画; 然后用颜料在原本的画面上又覆盖了一层新画上去。”
“那副画的绝大部分恶意于是便被封印了。”
“嗯~封印这个词,用在这里挺合适呢~”深白摸了摸下巴; 走了一下神; 然后很快继续原本的话题:
“搞不好当时是完全封印也说不定; 只不过时间久了,原本的颜料有部分脱落的缘故,原本的封印不太牢固了。”
“发现了这样的画直接将画覆盖上; 某种程度上那个名叫瑾的人——”
“那是个好人。”
深白总结道。
林渊却皱了皱眉头:“也不一定吧?如果能把恶意封印的话,那他应该也可以直接将画毁掉吧?”
“只是封印,并不毁掉这幅画,那个人当时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深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眼前的画。
如今在他面前的是那副去掉“封印”的原画。
那股恶意在上面还有留存,只不过完全无法对现在的深白产生任何影响了。
他的思路已经顺着林渊刚刚那句话往下走了。
他现在面前是那副原画,他是站在画前感受到这幅画中恶意的人。
三百多年前,那个名叫瑾的人大概也曾和他一样站在这里欣赏过这幅画。
多年以前,多年之后,同一幅画,不同的两个人,
隔着空间与时间,他们的身影和思绪慢慢重合了……
阿渊说得对,大概是只有“真正的好人”才能明白“真正的好人”会怎么做吧?如果是阿渊那样真正正直的好人,有能力封印这幅画的时候,肯定会毫不犹豫的毁掉这幅画,毕竟只有这样,这幅画才不会波及到更多人。
而他却觉得封印起来就已经算好人了。
如果是他呢?
深白认真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
大概会觉得“有趣”吧?
这样一幅画本身就很“有趣”,然后用自己的画将这幅画变个模样放出去,这件事同样很有趣……
这一瞬间,深白觉得自己似乎和多年前那个名叫“瑾”的人思绪重叠了。
微微晃了晃头,深白将那个人的影子从脑子里甩出去。
“总之,原本画画的人很厉害,那个名叫瑾的人更厉害。”
深白诚心诚意的说。
“不管当年那个瑾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他留下的这幅画,对我们来说……倒是一本教科书呢~”
林渊:?
“阿渊,你先去复习后天要考试的科目吧,我自己先研究一下,研究出点成果再告诉你。”深白说着,将林渊推到了学习室内(←两个人一起上补习班后,深白特意在自己房子里给收拾出来的房间),然后自己则去了隔壁的机械室。
阿渊就是阿渊,不管之前在做什么事情,一旦到了做下一件事的时间,他便可以立刻进入状态,坐在机械室的房间内,深白只需要按下一个按钮,他面前的墙立刻可以变成透明的,进而可以清楚的看到隔壁房间的全貌。
嗯哼~收拾房间的时候,他做得事情其实比“收拾屋子”、“买点家具”……之类稍微多一点点,这个多出来的“一点点”呢~其实就是敲了一堵墙,然后用新材料重新安装了一堵墙啦!
没错,就是他现在前面这堵墙~
看了一会儿对面已经全神贯注进入读书状态的林渊,深白感觉自己的心慢慢安静下来,从旁边的架子上拿出了一摞纸,又拿出了画笔,他站在桌子前画起画来。
之前就在那个彩绘师上弄懂了将暗物质注入画面的方法,昨晚又从那副原画那里学到了更加精进的技艺,深白感觉自己已经可以去做一样的事情了。
那就是——将自己的意志注入某个画面。
不,确切的说是某个载体,“彩绘”或者“画”其实也只是一种载体的形式而已。
静静看着下方的画布,深白提起笔,线条随即在画布上落下……没多久,一团乱七八糟的线条便出现在画布上,无序,让人看了顿感烦躁的线条。
看起来不像一幅画。
好吧,其实这还真的不是一幅画,之所以画它只是为了进行下一步而已,深白并不是当真想要画点什么东西。
此时此刻,这样胡乱画出来的图看似只是一张普普通通的胡乱涂鸦而已,然而实际上,如果将它拿到外面,已经可以足够让任何一个人感到不适了,大概就和那天第一次看到那副原画的情况一样。
深白只是复制了那副画原创作者的行径而已。
然后,将画布吹干,深白打算开始下一步了。
也就是他所说的“教科书”了。
他想试试看那个瑾的行为,封住这幅画中的“恶意”。
然而这一步却真得很难,他很快经历了第一次失败,然后第二次,第三次……
深白一次又一次的实验着,期间,他没有离开过房间一步,和他同样几乎没有离开过房间的还有林渊,就那样认真的看着手里的书,林渊的脸上没有一丝急躁。
于是深白的心里也没有急躁了。
直到林渊终于将手中的书第三遍看完,他抬头看了看表,躺到学习室里的沙发上睡着了,而深白也终于摸到了一点点“封印”的关键。
“果然很厉害呢~”看看自己的手,那双白皙修长的手,此时由于使用过度而微微颤抖着,深白的声音也微微颤抖着,不过却不是因为累,而是因为兴奋与激动。
***
第三天,林渊一醒过来,深白就把自己的研究结果“上报”了。
“还是阿渊提醒我的!阿渊问那个人当时到底在想什么,说如果是真正的好人就一定会把画毁掉,我顺着阿渊的思路想下去,感觉阿渊说得对。”
“那个人能够封印这幅画,应该能力足以将画毁掉。”
“这样来分析的话,画画的人厉害,封印画的人只能更厉害!”
“因为之前的经历嘛~我已经大概掌握到如何将暗示注入画面了,于是就想着能不能试试看将暗示封印掉。”
“这不~果然!我这是学会了更厉害的东西啊!”
一脸(≧▽≦)的表情,深白对林渊诉说着自己的思考过程。
对于深白的感谢,林渊:他当时真的只是随口问了那么一句话,所谓的“阿渊的思路”,真的完全不存在的,后面那些根本完全都是深白自己想到的。
心里这么想着,林渊环顾了一下四周:桌子上,地面上,到处都是废弃的画,光看这个量就知道深白昨天夜里有多努力。
这是普通人一晚上都制造不出来的量。
他将桌子上最上面的一幅画拿了起来:“这是被封印前的还是后的?”
不知道是不是太迟钝的缘故,他真的完全感觉不出来的。
“是还没有被覆盖的。”深白赶紧回答道。
看看旁边的油画笔,林渊鬼使神差的把它拿了起来,然后沾了最熟悉的黑色颜料,开始在这幅画上涂抹起来。
模仿深白的涂抹方式,他难得没有中规中矩的画画,而是在上面胡乱涂了一些反方向的线条,直至将画布上之前深白留下的红色颜料盖住为止。
然后——
“哎?”将林渊的涂鸦拿起来,深白愣住了。
“阿渊,说实话,你昨天晚上看的书根本不是什么‘刑法总论’,而是和我一样在思考封印的事吧?要不然,你怎么一次就成功的将我的画封印啦?!”深白对林渊道。
林渊皱眉:“封住了吗?我刚刚只是随便画了一下而已。”
“还有,你怎么知道我昨天看的书是‘刑法总论’?我们明天要考的两门课里明明没有这门课。”‘刑法总论’要下个星期考,自觉已经将明天考试的两门课复习到可以通过程度的林渊只是提前准备而已。
一脸心虚的看看前方如今是不透明状态的墙,深白左顾而言他将这个话题带了过去。
然后,两个人将房间里深白制造的各种废纸收集在一起,放进房间里的壁炉,一把火将它们全部烧了。
好人的做法——清理壁炉里灰烬的时候,深白脑中忽然冒出来这个词。
作者有话要说: “发现了这样的画直接将画覆盖上,某种程度上那个名叫瑾的人——”
“那是个好人。”
深白总结道。
阿瑾:伸手掩住口,小小的打了一个喷嚏。
第四卷 遗物
第一百零六章 实习与放生
接下来就是考试; 新的三门课开课; 然后又是一个考试周; 对于这样的考试强度,林渊还有点不太适应; 不过周围其他同学都习以为常的样子,更不要提深白了←他最近根本完全没在复习!
看来自己还是太久没做学生了——林渊便有点感慨,不过虽然紧张; 然而学习的课程实用、又是他感兴趣的,所以他倒也并不觉得辛苦。
相比还在为还没进行完的考试而担心的林渊,绝大多数同学最近讨论的比较多的则是稍后的实习周。
如今的大学校都很重视“实践课”; 也就是实习。
尤其是大城市,从初中开始就有类似的“实习”; 不过和大学不同; 那时候的实习更像是鼓励孩子们主动去参与社会活动; 了解社会,对于一部分孩子来说有助于他们提前发现自己的兴趣; 这样在大学填报专业的时候不会一头雾水; 而对于更多的孩子来说则是让他们提前了解大人的艰辛,然后更加珍惜自己的学生时代。
绝大多数孩子的这种实习课是在各种店里打工完成的; 只要接触社会就可以; 学校对学生的这种初级实习并没有太多要求; 不过深白的这种实习却是在律所里完成的。
“第一次实习的时候我就去律所了,一边实习一边考证,最后一次实习完成刚好也满足了律师证对从业时间的要求; 律师证顺利到手~”深白说得相当轻松。
不过当时听他说这话的同学、除了林渊以外基本上都是傻眼的。
↑
基本上这位同学的经历是没有任何参考性的。
林渊的初中、高中时代全是在山海镇度过的,那边可没有什么实习课,对于一个从来没有实习过的人来说,找实习什么的……有点没概念,何况大学的实习要求一定要进入同系统内实习,其他学校的实习还勉强轻松一点,警察学校的同系统……那可是警察系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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