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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蹈者-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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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融化的蜡油，却结成一团红块，分不出彼此。娜娅把盛满蜡油的烟灰缸装进挎包，说要珍藏一辈子。
第二天一早，娜娅自己乘车回省城了，她没有参加返回母校的活动。我知道她是一点力气也没了，而我却强打精神，在迷迷糊糊状态下，度过了一天。
靳柯的**回忆，让汤洁也感受到爱的伟大，她说：“你们的这个洞房花烛夜，实在是不可思议，竟然能缠绵一夜，达到4次**，这就是爱情的奇迹啊。那后来呢，你们有没有机会再次相会，重演**？”
靳柯说：“从此以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过了。1992年年底，我调到庐西市税务局任副局长，那段时间很忙。1993年年初，我听说方超群经过北京名医的治疗，终于有了效果，林娜娅怀孕了，6月份，为他生了个儿子。那段时间，她一直在家带孩子，根本没时间出门。但1994年初，又传出林娜娅与方超群闹离婚的消息，说是方超群有了外遇。不久，消息得到证实，8月份，林娜娅和方超群协议离婚。仅仅一个月以后，林娜娅忽然辞职，带着刚刚一周岁的儿子，到了深圳，嫁给了一个香港富商。1996年8月，她又带着3岁的儿子，到了美国，从此在美国定居。这其间，娜娅情况变化之大之快，真让我瞠目结舌。”
汤洁听了不禁为靳柯叹息：“哎，你俩的伟大爱情就这么结束了？这太令人失望了。你难道一直没和她联系吗？”
靳柯说：“其实，在那**一夜之后，我也曾经给她打过电话，约她见面。但她对我说，现在方超群对她看得很紧，上次娜娅夜里失踪，说是母亲身体不舒服，她提前赶回了。可方超群不太相信，说她一定是和我在一起，因为他第二天见到我，一天都是萎靡不振的样子。对方超群的猜测，娜娅当然矢口否认。娜娅在电话里对说我说，她考虑了许久，两人还是不要再见面。你有你的抱负，你有你的价值，今后注意，千万不要在这件事情上摔跤，我们还是少联系为妙。”
汤洁说：“娜娅拒绝你，是因为方超群对她盯得很紧，她害怕出事之后，影响到你的政治前途，她是在为你着想。”
靳柯说：“对，就是这个原因，娜娅始终不肯和我见面。的确，那几年，我在仕途上直上青云，但如果出现一丁点问题，也很可能从此摔下来，一蹶不振。娜娅的话，不久就得到证实。1994年8月，税务局分为国税局和地税局，我和方超群都分到省地税局。年底，省局刚成立信息中心，有一个正处级的主任职位，有几个人竞争，经过几轮淘汰，最后就剩下我和方超群两人。这时，省局领导收到举报，说我和林娜娅有不正当男女关系，但没有提供任何证据。可是，也有人举报方超群，说他有生活作风问题，最后有人提供了确凿证据，这个人就是林娜娅。方超群和别的女人鬼混，被林娜娅抓到，他写下***。有了这个证据，方超群自然就被淘汰了。”
汤洁惊讶地说：“这么说，事实上，是林娜娅帮助你战胜了方超群，让你先得到正处职位？”
靳柯说：“是的，这次胜出至关重要，从此，方超群就永远落后我一步，否则，我俩的位置会颠倒过来。我和方超群不一样，他有舅舅做后台，可我没有任何人帮我说话，一切都必须靠自己。所以这些年，我一直记着娜娅的话，注意不在女人的事情上摔跤。”
汤洁说：“这么说，我就有点理解了，娜娅为什么这样克制自己，不与你相见。但我不懂，她为什么要嫁给香港富商，要去美国定居呢？”
靳柯说：“其实，娜娅在临去美国之前，我有次出差到深圳，见到了她，也问过这个问题。娜娅对我说，她这样做，一切都是为了儿子。这个港商岁数很大，已经60多了，他见到离婚的娜娅，被她的美貌迷住，一个劲追求她。娜娅考虑很久，提出了一些要求，港商答应了她，同意结婚后，让她到美国定居，并提供资金，给她培养儿子。娜娅说，她现在已别无所求，这一生的目标，就是要让儿子受最好的教育，把儿子培养成才。”
汤洁说：“那你那次去深圳，不正是很好的机会，你们没有重温旧梦吗？”
靳柯说：“我倒是很想，但娜娅说，她已经和港商丈夫签订协议，不会背叛他的，所以就不能和我再有**了。当然，娜娅深情地吻了我，说我是她永远的情郎，她会记住我俩的一切，她会把那个烟灰缸一直带在身边，让红蜡烛之夜永远珍藏在心中。”
汤洁沉默了好久，有些伤感地说：“那你现在病情已经开始发作，你就要去见上帝了，难道你临走之前，不想再见见娜娅吗？”
靳柯有些悲伤，说：“是的，我现在非常非常想见娜娅。但我不知道她在美国的什么地方，也没有她的电话，无法和她联系。在我的‘终极任务’中，最后一次见娜娅，是7项要事中的第5件。不过，现在看来，要完成这个任务，难度较大，现在还没有头绪。我最近打听了，娜娅的父母也去了美国，也只有等他们回国了，我才有可能问到地址。娜娅的父母都早已退休了，常年呆在美国女儿处，但有时还回来看看。几天前，我特地去了娜娅父母家一趟，虽然没有见到他们，但已经和他们的邻居打了招呼，并留下了电话号码，如果她父母回来，就立刻打电话通知我。”
第38章 发现摄像头
第38章 发现摄像头
汤洁第一次在靳柯家里过夜。这也是这些年来，靳柯家里第一次有女人留宿。对一直谨慎的靳柯来说，留女人住宿，在过去是不可想象的事。但现在，靳柯就要会见死神了，有汤洁这样的女人愿意和他作伴，他也就不再太多顾虑，放开自己，抓住幸福的尾巴不放了。
在床上，他俩同枕共眠，交心相谈。夜里，靳柯第一次主动吻起汤洁，两人免不了又一次演绎**。这之后，靳柯睡得很香，连梦都没有做一个。第二天早上，靳柯醒来时，汤洁已经悄悄走了。她在床头留了纸条，说不能给他准备早餐了，她两个双胞胎儿子今天要起早，去参加学校的活动，她必须早点回去，就提前走了，实在抱歉了。
靳柯一睁开眼，烦恼的事情就浮现出来。他想到省纪委的人已经在展开调查，昨天找到婷婷，反复打听他俩在饭店的一些细节。联系到方超群给他看光盘的事，怀疑同庆楼酒店经理霍迈可，可能参与了此事。那天晚上，霍迈可把他和婷婷在贵宾包间的事，拍下视频，交给了方超群，方超群又交给了省纪委。霍迈可干嘛要这么做，又要达到什么目的呢？
想到这里，靳柯立即起床，四处找霍迈可给的那张名片，想打电话质问他，但没有找到，可能是丢在办公室了。靳柯马上到卫生间洗漱，他想还是乘上班前的时间，直接到同庆楼大酒店，当面去质问霍迈可。上次听霍迈可说过，他为了管理方便，就住在大酒店里。找到霍迈可，一方面是问明情况，还有一个目的，就是到贵宾包间去找找，看能否发现摄像镜头。很快，靳柯就梳洗完毕，出了门，在路边打了个的士，一路飞奔，赶到了同庆楼大酒店。
靳柯下了车，走到酒店门口，突然意外发现，婷婷的那辆红色欧宝雅特停在这里。靳柯怕弄错了，又仔细看了车的牌照，不错，这号码正是婷婷的，也是靳柯为她挑选的。靳柯想，现在才清晨7点啊，婷婷为什么这么早来这里？莫非她也和自己一样，是来质问霍迈可的。
靳柯见左边餐厅大门紧锁，便走进中间的宾馆大门。他一到大台，就有值班女服务员上来问：“请问先生，您要住宿吗？”
靳柯说：“我不住宿，我要找你们的经理霍迈可，你能告诉我他住哪个房间吗？”
女服务员不知靳柯是谁，不敢随便告诉经理的住处，便说不知道。靳柯一看，柜台上有提供给客人的酒店名片，便拿过来一张，仔细一看，上面有宾馆总机号码。靳柯收起名片，掏出手机，打通总机号码。刚一接通，不等接线员说话，靳柯就亲热地说：“迈可，你起来了吗？我都到宾馆了，你还不下来接我。”这口气，就像是霍迈可的好朋友，关系还十分亲密。
女接线员有礼貌地说：“先生，我是总机，您找我们经理，我给您转接好吗？”于是，她把电话接到经理房间。
霍迈可清晨就被电话打扰，很不高兴，揉着眼睛，接过电话，没好气地问：“你是谁呀？这么早有急事吗？”
靳柯说：“我是靳柯，省地税局的，你没忘吧？我现在有急事找你，你住那间？”
“啊，你是靳……靳局长？我住701，您现在到哪里了？我就下来接您。”霍迈可随口就说出自己的房间号，说出就后悔不该说的。
靳柯听霍迈可在电话里说话声音慌乱，隐约还听到有一声女人的惊叫，一联系到门口的红色欧宝，这女人可能就是婷婷。她怎么在霍迈可房间，难道昨晚和霍迈可住在一起？靳柯疑云顿起。
靳柯乘电梯迅速上了7楼，找霍迈可住的701。只有几米远了，只见701门开了，出来一个头发蓬乱、衣衫不整的姑娘，低着头正往楼道方向走。这不是婷婷是谁？靳柯见婷婷要溜，快步上前，一把抓住婷婷，把她重新拖进701屋里。
霍迈可正在慌张穿衣，靳柯把婷婷拖到霍迈可身边，厉声问道：“你俩是怎么回事，认识才几天，就睡到一起？”
霍迈可在美国呆过几年，也是经过一些世面的，他马上就镇定下来，淡蓝的瞳仁转了转：“靳先生，靳局长，这有什么奇怪的，我和潘立婷一见钟情，我们都是年轻人，都有生理需要嘛。”
婷婷却红着脸、低着头，一声不吭，眼看就要哭出来。她没想到，自己这么倒霉，第一次和霍迈可睡觉，就被靳柯大大逮个正着。
自从那天晚上，靳柯带婷婷到同庆楼大酒店看演出，霍迈可邀请婷婷上台跳舞，被婷婷的美貌和舞姿迷住，得知道婷婷是省艺术大学的研究生，更是倾心爱慕。第二天，他就到学校找到潘立婷，对美女大献殷勤，倾诉衷肠。由于潘立婷对这位混血儿帅哥也有好感，便接受他的邀请，和他一起吃饭，两人开始频繁接触。由于婷婷两个多月前，被武奋强强***，一直痛苦万分，加上舞蹈作业不顺，心情十分糟糕，在靳柯大大的劝导下，加上最近又买了新车，心情开始转好，也渐渐接受了霍迈可的追求。
昨天下午，省纪委有人来学校，询问她与靳柯的关系，她十分奇怪，她和大大在同庆楼包间吃饭的事，别人怎么会知道，是不是和霍迈可有关？昨晚，便主动来同庆楼大酒店，等霍迈可演出之后，便上前质问他是怎么回事。但霍迈可矢口否认，对天发誓，说自己根本不知道这件事。见霍迈可确实不像说谎，潘立婷也就相信了。
霍迈可请婷婷跳舞去，潘立婷同意了。在舞场，两人舞技高超，几支舞曲跳下来，就配合得天衣无缝。两人都**亢奋。之后，霍迈可就恳求潘立婷，一起到他的房间去。她开始还有些犹豫，一想到自己已经**，没有什么可顾虑的，于是就……哎，没想到，这么不凑巧，第一次和他睡觉，就给大大碰上了。
靳柯对婷婷非常气愤，婷婷怎么能这样轻率？和霍迈可才认识没几天，对他什么都不了解，仅仅有些好感，就和他睡在一起，这不是拿自己开大玩笑吗？这个婷婷，这么变成这样？靳柯正要大发雷霆，但看到婷婷消瘦、苍白的面孔，正在低头抹着眼泪，他心头一软，心想，事情已发，心急也没用。婷婷的事以后再细问，现在还是弄清楚霍迈可的动机，他为什么要**我和婷婷的摄像，他和方超群有什么关系？
于是，靳柯没好气地对婷婷说：“你赶紧回去吧，你太轻率、太令我失望了。我现在没时间问你的事，我要找霍迈可，有要事相问，你快回学校吧。”想了想，怕婷婷压力太大，又补了一句，“你不要慌，开车时不要乱想，要注意安全。”
婷婷点点头，赶紧拉开房门，逃也似的离开了。
靳柯十分气愤，他用犀利的眼光盯住霍迈可。对这位漂亮的中法混血儿、28岁的同庆楼酒店老板，以前印象还不错，对他主持节目、精彩表演、事业规划和经营理念，都比较欣赏。自己曾也想过，婷婷对他有好感，是否可以让婷婷和他交往。但没想到，自己还没有来得及调查，他俩就睡到一起了。婷婷实在是太幼稚、太*急了。看来这个霍迈可也是个****，情场高手。婷婷还是**啊，这么快就毁在他手上，这太令靳柯伤心、气愤。但他俩是互有好感，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自己能说什么呢？
靳柯厉声问道：“霍迈可，你为什么**我和潘立婷的视频录像，你的餐馆难道到处都有摄像头，专门干这种下流的事吗？”
霍迈可一脸雾水，淡蓝色的大眼睛瞪得很大：“靳先生，我不知道你为何这么说。昨天晚上，潘立婷也问我，但我什么也没做，不知道。我们餐馆没有你说的摄像头。”
靳柯目光敏锐，善于捕捉人的心理和非语言信息。他问了几句之后，便判断霍迈可并没说谎，的确不知道这件事，便说：“那你带路，我们一起，去那天晚上吃饭的包间，去查一查，看看能发现什么东西。”
霍迈可说：“好，这没问题，我带你去。”
两人穿过空无一人的走道，来到一号贵宾包厢。靳柯和霍迈可都脱去鞋，站到餐桌上，在吊灯里仔细寻找。果然，靳柯很快发现一个微型摄像头，他一把揪下摄像头，发现它并无连线，原来还是无线的。这可是很少见到的高科技产品，像这种公安专用产品，不是一般人可以买到的，这究竟是谁干的事呢？
靳柯问霍迈可这是怎么回事，霍迈可说他根本不知道。听靳柯说这是公安专用产品，霍迈可想到了一个人，便说：“我猜放这东西的，很可能是武奋强。”
靳柯大吃一惊，以为是武奋强那天跟踪自己，偷偷在这儿放下了摄像头，忙问：“你认识武奋强吗，他怎么能出入你的酒店，放下这东西？”
于是，霍迈可说了认识武奋强的经过。当初酒店开业后，遇到流氓滋事捣乱，不得已找到武奋强，请他帮忙维持酒店秩序。酒店于是给他安排了一个房间，让他住下来，可以时常光顾大厅、桑拿、娱乐场所等容易出事的地方，随时处理治安问题。当然，霍迈可没说武奋强索要酒店干股的事。霍迈可介绍了一些情况之后，不解地说：“这么看来，就是武奋强干的。他为什么要偷偷安装这种东西，这么做又有什么目的呢？”
靳柯没有说话，他在仔细推想，有些明白了，一定是武奋强放的无线摄像头，他无意中摄到一些镜头，刻成了光盘，交给了他的表哥方超群。方超群又把这光盘给自己看，受到自己的怒斥后，一气之下，寄到了省纪委。靳柯想了想，便问：“武奋强住哪？你能带我去看看吗？他应该还有一套无线接收设备。”
霍迈可说：“武奋强住301房间，位置就住这间包厢上面。不过，现在他可能出去跑步了，不在房间里，你一定要找他吗？”
靳柯想，现在还没有任何证据，见到武奋强，又能说什么呢？便问：“我并不想与他碰面，你能打开武奋强的房间，让我进去看看吗？”
霍迈可十分为难，如果被武奋强发现，霍迈可随便带人进入他的住房，这是很不好的事。但他又想到，武奋强擅自放置无线摄像头，这也是很不尊重自己的事。他也很想知道武奋强到底要干什么，便对靳柯说：“我可以打开武奋强房间，但我们最好在他回来前，看完就出来。”
靳柯说：“当然可以，我也这么想。”
于是，霍迈可掏出手机，给一楼前台服务员打了电话，问有没有见到武奋强出门，得到肯定的答复，霍迈可又说：“你一定要注意，见到武奋强进门，立刻打我手机。”
霍迈可平时为了检查方便，刷了个万能钥匙卡，可以打开所有的房间。两人来到3楼，他用这个钥卡打开了301房门，两人进去转了一圈，没有找到什么电子接收设备。靳柯发现墙上的武奋强摄影巨照，问了霍迈可，才知道他爱好拳击，曾获得市公安系统的拳击赛冠军。但霍迈可发现一个情况，壁橱门上有锁，而宾馆其他房间，壁橱是没有锁的，这是武奋强自己装的，估计那套电子接收设备，应该就在这里面。但没有钥匙，打不开壁橱门，两人只好作罢，迅速离开武奋强房间。
第39章 童大为受讯
第39章 童大为受讯
那天，省纪委**房士凯，接到中纪委转来的举报信，看是检举靳柯的，觉得事关重大，便立刻向分管领导汇报。
武正龙副**态度明确：“查，坚决查，马上就查，一旦掌握了事实，就立刻对靳柯‘双规’。”
因靳柯是厅级干部，是省**和政协代表，房士凯实在拿捏不准，等武副**走后，又悄悄在办公室，给省委**挂了电话。
孙长海**正随团出访欧洲，接了手机，也大为吃惊，了解了检举信内容，通过越洋电话指示说：“靳柯不是一般干部，除了你说的，还是全国劳模、省劳模、省廉政标兵，是我省的先进模范人物。你们一定要认真仔细，查清事实，对他不能轻易‘双轨’，必须要慎重，因为这事影响巨大。”
对靳柯收受贿款之事，必须尽快查清。由于中纪委来信写得很清楚，靳柯是中组部选拔的考察对象，必须在一周内，拿出初步结论，因为这涉及到中央的人事任命，这事不能耽误。于是，房士凯当天就成立专案小组，亲自担任组长，开展对靳柯调查。
其实，有了举报信提供的最后一笔贿赂情况，如受贿金额、时间、地点、存款时间、存款银行等，查起来也不麻烦。省纪委很快就通过工商银行，查到省天地建筑公司上午的10万元取款凭证，又通过举报人提供的信息，到交通银行明光路支行，查到下午靳柯的存款录像。当时，他以潘立婷的名义，正好存下这10万元。几天后，潘立婷已取出这笔存款，加上其他款，购买了一辆近20万元的新车。
省纪委很快通过存款身份证号码，查到潘立婷是省艺术大学研究生，并派人到学校调查潘立婷，通过照片发现她好像是视频录像上的女人。他们回来又仔细看了一遍匿名人寄来的3寸光盘，放大靳柯和女人的接吻镜头，可以确定，这女人就是潘立婷。
为了弄清楚靳柯和潘立婷是否情人关系，省纪委派人又去学校询问潘立婷。潘立婷说她是靳柯的干女儿，那天在同庆楼酒店包间吃饭，靳柯因酒后忽然晕倒，她对他做了救护。询问人员根据对镜头的反复推敲和推理，认定潘立婷说的基本属实，但仍然不能排除潘立婷和靳柯的情人关系。
接着，省纪委和市检察机关联合办案，到天地建筑公司翻查了当日的账目，查到童大为从会计处领款10万元的凭证。因此，以此为突破口，把经理童大为叫到检察机关，对犯罪嫌疑人进行了第一次传讯。
这边，童大为刚被市检察机关带走，天地公司的人就打出电话，告诉了方超群，并用胁迫的口气要他赶紧想办法，要尽快化解这件事情。方超群接到电话，心里很不安。由于他分管局新办公大楼工程，从童大为处得到不少好处，他完全知道这个电话的涵义。
上午局里有会，他实在无法走脱。好不容易熬到中午，他不敢耽搁，只扒了两口饭，就放下碗，出门打的，赶到小舅家里，叫醒了刚躺下午休的武正龙。
方超群推开门，走进屋里，神色紧张，路走急了，气也喘不过来，说话难免有些结巴：“小……小舅，打……打扰您中午休息了，我有重……重要事情要向你汇……汇报。”
武正龙精神不好，午休被打扰，靠在床上，满脸不高兴，说：“你慢慢说，着什么急，到底死了谁了？”
方超群缓了一口气，想到自己的丑事，实在难以启齿，哪里能平静下来？但事至如此，又不得不说，于是咬着牙，说了出来：“小舅，天地建筑公司是我们局办公楼的承建方，大楼建设工程由我负责，经理童大为前前后后，给过我送一些钱。”
武正龙在床上挺直身体，吃惊地说：“什么，你也收了建筑商的钱，拿了人家多少？”
方超群低声说：“我也没细算，大概有40万吧。”其实他心里清楚，两年多来，先后多次给的，至少不下100万。
武正龙一听，勃然大怒：“啊，40万？你胆子也太大了，你弄这么多钱干什么？看你这下怎么收场？”
方超群不敢说，因为他弄来的钱，大部分都给了小红。小红是他在歌厅认识的小情人，他秘密买了一套住房，已包*了她两年多。这情况，方超群当然不能有丝毫透露，只说：“小舅，前年你家换新房，我给了小舅妈10万。还有去年，大表弟武奋斗生儿子，我给了2万。还有5万多，年初给了小表弟武奋强。小舅，你要帮我，不能让童大为供出我。”
武正龙一听，这些话都是事实啊，他全都知道。这外甥平时出手十分大方，自己也很喜欢，但哪知他胆子太大，拿了别人贿赂款，这下倒好了，连自己一家子都牵扯进去了。
武正龙沉不住气了，从床上跳下来，气急败坏地说：“你拿了人家这些钱，为什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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